第389章 凤儿
鬟们将各房里红色的衣裙都一一拿来了,除去别的颜衣裙一下少了很多,王译很快就看完了,孟天楚见王译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找到那件服衣。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几个丫鬟说道:“你们果真将各房的服衣全部拿来了,一件不剩地拿来了吗?”
几个丫鬟都点了点头,孟天楚看了她们各自的神情,道:“若我们从你们主子的房间里搜出还有未拿出的服衣,你们可是要挨板子的。”
其中一个丫鬟,顿时脸色一下就变得慌张起来,连忙低下头来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上前问道:“你是哪房的丫鬟?”
丫鬟支吾着不说,赵廉一旁说道:“她是凤儿房里的丫鬟。”
孟天楚转身对王译说道:“你跟着丫鬟去凤儿的房间看看。”
丫鬟赶紧拦住王译,然后说道:“五夫人在觉睡。”
赵廉一听,马上起身紧张地说道:“是不是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怎么现在觉睡?”
丫鬟连忙点头说是。
孟天楚看了看那丫鬟,然后说道:“那就劳烦赵公子一同去看看了。”
赵廉见孟天楚坚持要去,也只好在前面带路跟着去了。
丫鬟走到凤儿的房间门口,轻声地说道:“夫人,衙门的孟爷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赵廉有些为难地说道;“孟爷,凤儿最近有些不是很舒服,大概是头一胎所以有些娇气,要不您看是不是明天或是别的时候再来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好啊。那我们就明曰再来。”
赵廉一听,马上笑着躬身道谢,王译看了看孟天楚,正要说什么,见孟天楚已经转身走开了,也只好跟了上去,赵廉将孟天楚他们送到门口后转身离开了。
王译道:“都到门口了,孟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孟天楚诡异地笑了笑,道:“走,我们到巷口等着去。”
王译不明白孟天楚什么意思。看了看柴猛,见柴猛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跟着上了马车,将马车赶到巷口等着。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凤儿的丫鬟抱着一个包袱急匆匆地从后门走了出来,走近马车地时候,孟天楚道:“王译,你现在可以下去了。”
王译应声跳下马车,那丫鬟一见是王译,本能地将手中的包袱蔵在背后。孟天楚探出头来,说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包袱里。”
丫鬟一听。转身就往回跑,王译一把将那丫鬟擒住,伸手夺下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件玫瑰红的纱袍,十分好看,正巧在
前的位置少了一枚蝴蝶盘扣。
王译将包袱摔在了赵家大厅里的桌子上,赵廉看着孟天楚阴沉严肃的神色,再看了看包袱里的东西,脸色顿时变了。
王译呵斥道:“赵廉。不要说你不知道你那个凤儿做的这些事情,赶紧把她给我叫来,我们孟爷有话要问。”
赵廉赶紧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叫,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孟爷。我也是刚才才听凤儿说地,但我想不就是服衣上少了一颗扣子吗?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孟天楚冷眼看了看赵廉,说道:“你总不能因为凤儿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不顾及你和晚娘的结发之情了吧。”
赵廉听的不明白了,说道:“孟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儿的服衣和晚娘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凤儿穿着一身白底黄花的裙子婀娜地走了进来,脸色确实有些憔悴。
孟天楚看了看凤儿,见她径直走到赵廉身边的椅子上桌下,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看过孟天楚一眼。
孟天楚道:“五夫人,刚才我让你房里的丫鬟将你红色的服衣拿到大厅来,你丫鬟说都拿来了,怎么我们一走,你就将你地丫鬟将这件服衣拿出门来,是准备找人将那个掉了的衣扣补上呢?还是干脆毁尸灭迹将这么漂亮地服衣丢弃。”
凤儿这才抬头看了看孟天楚,但赶紧将眼神移开,说道:“我不知道孟爷在说什么,我在觉睡,根本不知道什么服衣不服衣的事情。”
王译大声说道:“你撒谎,你丫鬟明明说是你让她将这服衣找个远些的地方丢了的,怎么?要我将你锁了带回衙门过堂你才肯说吗?”
赵廉一听,赶紧起身哀求道:“孟爷,什么事情还是就在家里说的好,求你了,凤儿已经怀有了我赵家的骨
,噤不起什么过堂了。凤儿啊,你到底做什么事情了,赶紧说出来啊。”
凤儿正要说话,孟天楚道:“我们在放你
子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发现了你五夫人服衣上的扣子,所以,我们想让凤儿解释一下。”
赵廉一听,顿时愣住了,看着凤儿,凤儿马上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诬陷我,不是我杀的晚娘。”
赵廉上前一把揪住凤儿的衣领,说道:“怎么?原来是你!好恶毒地妇人,前几天晚娘给我说,说你想害她,我还不行,竟没有想到是真的。”说完,只听见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凤儿娇嫰的脸庞上。
凤儿一手捂着自己地脸,一手指着赵廉,眼泪刷地从眼眶里
了出来,说道:“好啊,你竟然为那个黄脸婆打我,。儿突然站去身来,就往门外冲,嘴里嚷道死了之类的话,赵廉一看,马上去拉,院子里马上围了一些人在看。
赵廉将凤儿拉住,赶紧赔不是,孟天楚一旁冷眼看着,大声说道:“够了!”
刚才还在赵廉怀里哭哭啼啼的凤儿见孟天楚发火了,赶紧没有了声响。
孟天楚走到凤儿面前,说道:“你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地扣子在装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被发现。你怎么解释?”
凤儿梨花带雨一般娇滴滴地说道:“我真是不知道。”
孟天楚:“你不知道?你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会让丫鬟将这件服衣拿出去扔了?”
凤儿支吾着不说话,赵廉严肃地看着凤儿,说道:“凤儿,若真是你,我也不能帮你了,晚娘是我赵廉结发的
子,她已经不能生育了,这一点上,她就不能和你比。我对你好,她有什么,你也有什么,她没有什么,你就是想要,我也给你买来,你还要怎样呢?”说完,将凤儿推开,站起身来不理凤儿了。
凤儿赶紧起身对赵廉说道:“真地不是我杀的晚娘,我也不知道我的服衣扣子怎么会在盐坛子里。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真的。”
赵廉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去。大声说道:“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不将那服衣拿到大厅来让孟爷看呢?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叫丫鬟将你的服衣偷偷送去门去,连天黑都等不及了呢?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凤儿一听,顿时大声哭道:“真的不是我,丫鬟进门来说衙门的师爷来了,说是要将我们的服衣从送到大厅去,还说衙门的王捕头在检查每件服衣上的纽扣了扣子的服衣,就发现了那一件。担心惹祸上身,所以才…”
赵廉冷漠地看了看凤儿一眼,戚然说道:“是吗?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你服衣上的扣子偏偏在装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
凤儿一听。脸色顿时煞白,跌坐在椅子之上。
—
这时赵大叔急匆匆走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前对着赵廉就是一个耳光。打的赵廉包括在场的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爹,你打孩儿做什么?”
赵大叔忿然地说道。儿呢?她现在怀着我们赵家的骨血,那晚娘死都死了,你何必拿一个死人对凤儿出奇呢?”
“爹,不是你这样想的,若真是凤儿杀了晚娘,这样恶毒的媳妇我赵廉岂能要她?”
“呸!”赵大叔恨恨在赵廉脸上啐了一口。
“你真是糊涂极了,若真是凤儿所为,我替她去坐牢,这总可以了吧?”
赵廉没有想到自己的爹竟然会说出这样地话来,不噤气急忿然拂袖而去。
赵大叔对孟天楚和王译也没有了什么好脸色,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若真是凤儿杀了晚娘,我这个当公公的替她去死好了,但你们若想一尸两命,我就和你们拼命,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孟天楚淡淡一笑,道:“既然赵家出了命案,我们衙门自然要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给死者一个
代,等我们将问题说清楚了,自然会走。”
赵大叔见孟天楚虽然脸上有笑,但眼神却透出坚毅,心里还是有些畏惧,便不敢说什么,跟着儿子也走了,凤儿见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正要起身拔腿走人,王译上前将凤儿拦住。
孟天楚:“晚娘死了之后,你到她房间里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去过。”
孟天楚:“那你脚底怎么有血?”
凤儿一听,马上将脚收紧裙摆之下,脸色也紧张了起来。
“我…我只是在门口看了看而已。”
“不是吧?真地只是在门口看了看而已?”
“我是进去了,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好像很希望她死”
“没有啊,我怎么会希望她死呢?”
孟天楚走到凤儿身边,看了看她的手,然后对王译说道:“把她带到晚娘房间门口,和门上的指纹做个比对。”
王译让凤儿起身,凤儿磨蹭着不动,王译便说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请你喝酒吃饭,我要強行将你扯去,一是你这个当主子的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万一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是…”
凤儿一听,赶紧起身,斜眼扫了一下王译,道:“去就去,我怕什么。”走到门口差点让门槛给拌了一跤,身边一个丫鬟赶紧将凤儿扶住,轻声说道:“您小心着点。”
凤儿狠狠地将那丫鬟的手摔开,然后径直朝着晚娘的房间走去。
孟天楚:“谁是五夫人的贴身丫鬟?”
人群走出来一个丫鬟,孟天楚一见是之前给凤儿抱服衣的那个丫鬟,便说道:“昨天晚上你睡在哪里?”
“和夫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最近夫人身体不好,我就没有回自己地房间睡。”
“你自己的房间离五夫人的房间远吗?”
“我们丫鬟都住在后院,有一些距离。”
“五夫人什么地方不舒服?”
“郎中是心疼的病,一疼起来就在
上打滚呢。”
孟天楚走到门口见王译和凤儿已经往回走了,便说道:“在吃葯吗?”
“吃着呢,不过没有什么好地效果。”
这时,王译和凤儿走了过来,王译道:“指纹对的上,就是凤儿的、”
孟天楚:“那门上地指纹你也见了,怎么你的手上会有血?”
凤儿惶恐地看着孟天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站在那里。
孟天楚:“怎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手印是你什么时候留下的?我看你还是老实
代的好。”
凤儿看了看孟天楚,咬咬牙,道:“好,我承认,我是不喜欢她,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她,我只是去看看她是怎么死的,手上的血我记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碰的了,就这样。”
王译呵斥道:“我看你不老实。”
凤儿哼了一声,双手
叉着放在
前,将头扭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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