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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杀人工具
 杨夫人目光呆滞在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是我要害死乐至的,你们都冤枉我,不是我…不是我。”

 老妇人对孟天楚说道:“孟大人,老身就将这个毒妇交给你了。”

 杨夫人苦笑道:“婆婆,这么多年来,我为杨家生儿育女,谁想乐至尸骨未寒,你就将我逐出杨家,你就这么恨我吗?如今乐至才走,你又要将我从孩子们身边带走,他们都是无辜的,您怎么就…”

 老妇人打断杨夫人的话,道:“我怎么就这么狠心,是不是?哼!想一想你和你和你的那个奷夫干的那些事情,不知道是谁更加狠心一些,孟大人请您将这个毒妇给我带离这个地方,我们杨家没有这样的儿媳妇。”

 几个孩子一看自己的娘要被带走了,赶紧抱住杨夫人不放,哭成一团,杨朔走到老妇人身边跪下,伤心地说道:“,娘做了什么,您要让她和我们分开,我求您了,不要让我们和娘分开好吗?”

 老妇人长叹一声,道:“冤孽啊,冤孽!孟大人,你还不赶紧将她给我带走?”

 孟天楚走到老妇人面前,道:“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还请老妇人解释。”

 老妇人:“孟大人请讲。”

 孟天楚:“赵夫人和您仿佛有什么亲戚关系,是吗?”老妇人:“是,她的母亲是我的亲妹妹。”

 孟天楚:“那杨夫人好像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杨大人和赵夫人了,是吗?”

 老妇人鄙夷地看了杨夫人一眼,在她身上啐了一口。道:“她原本是梦儿从小跟大地贴身丫鬟。”

 一旁的人甚是惊讶,孟天楚:“那如果赵夫人嫁给杨大人的话,按理杨夫人很有可能做杨大人的填房,是吗?”

 老妇人盯着孟天楚看。道:“孟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天楚微微一笑,走到杨夫人身边,道:“杨夫人,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那赵家的管家和你什么关系?”

 杨夫人:“我哥哥。”

 大家愕然。连老妇人都有些吃惊,道:“你一派胡言。怎么可能是你哥哥?”

 梦儿冷眼说道:“怕是你的情哥哥吧?”

 周围有人在偷笑,孟天楚看了大家一眼,大家这才闭嘴。

 孟天楚:“杨夫人,你的什么哥哥?”

 杨夫人抬头看了孟天楚一眼,发现孟天楚的神情并无挑衅地意思,甚至有一丝鼓励在里面,杨夫人咽了一下口水,道:“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老妇人松了一口气,哼了一声,道:“我是说。既然是同父异母。怎么可能是亲哥哥?哼,我看你们是**!”

 周围一片哗然。

 杨夫人:“婆婆,随便你怎么说都好,但请你不要侮辱我地哥哥,我们从小兄妹感情就很好,并非你说的那样。”

 老妇人:“我懒得和你扯这些事情,反正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

 孟天楚:“等等,有句话我想再问问赵夫人。”

 梦儿:“孟大人问便是。”

 孟天楚:“赵夫人的名讳是?”

 梦儿愣了一下。道:“孟大人不是听我大姨刚才一直在叫我吗?”

 孟天楚:“你确定梦儿便是你的名字?”

 梦儿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道:“您到底想问什么,我大姨也说了,事情都已经清楚了,你还想问什么?”

 孟天楚:“好吧,来人啊,先将杨大人抬回嘉庆府暂时看管,不准任何人将杨大人的遗体运走或是掩埋,将赵夫人和杨夫人还有杨大人的母亲一并带回杭州府收押,等事情清楚了再说。”

 大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王译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大人,事情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孟天楚冷眼看了王译一眼,王译赶紧带着人将棺材抬走了,老妇人拦住去路,道:“孟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走到老妇人身边,道:“老夫人,请恕在下无礼了,杨大人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死了。”

 老妇人:“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那毒妇杀了我儿,你还想什么?而且您刚才也分析了杀人过程,怎么现在突然说是不清楚了呢?”

 孟天楚:“审案查案是我的事情,这个还请老妇人不要再问了。”

 老妇人无奈,杨夫人走上前来对孟天楚说道:“大人,还是将我相公给掩埋了吧,你们这样将他抬来抬去,他死都不能安心,婆婆说的对,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什么都是我干的,你们还是让我和相公一起去死吧。”

 老妇人哼了一声,孟天楚:“杨夫人,不是你说是你杀地,我们衙门就认了,那还要我这个知府做什么,好了,来人啊,将人一一给我带回去。”

 梦儿上前大喝一声道:“慢!”

 孟天楚见梦儿走上前来,道:“乐至不能抬走,今天必须下葬。”

 孟天楚不噤笑道:“赵夫人,你现在是不是应该透一下你赵夫人之外地更大的身份了呢?”

 梦儿愣了一下,道:“说也无妨,我的爹便是杭州府左布政使宋远桥的亲哥哥。”

 晓诺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是说怎么这么大口气。”

 梦儿鄙夷地看了看晓诺,然后走到孟天楚面前,道:“孟大人,你若是还想当这个知府老爷的话。我劝你还是听听我的话,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儿孤‬寡母的。”

 孟天楚笑了,道:“赵夫人,你这么说地意思。就是我必须要受你胁迫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

 梦儿得意一笑,道:“要不你又想怎样?”

 孟天楚:“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一个布政使哥哥地千金,那也是皇亲国戚啊,你怎么可能就害怕一个管家和一个曾经的丫鬟对你下毒手呢?”

 梦儿一下慌张了。道:“那…那是因为他们阴险毒辣,害得我丢了孩子。还威胁我,我担心我倘若是在不装疯地话,我自己也不能自保了。”

 孟天楚冷笑了一声,道:“怕是另有隐情吧?”

 梦儿一下就不说话了,孟天楚看了看晓诺,道:“凤公主,这个布政使地侄女在威胁我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你看怎么办才好?”

 老妇人和梦儿一听,顿时愣了,没有想到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公主。老妇人冷笑道:“孟大人。你的玩笑开大了吧?”

 晓诺走上前来,道:“就算不将我公主的身份搬出来,那我爹是不是也可以庒一庒你那个当布政使地叔叔啊?再说了,那只是你叔叔,还隔着一个亲爹呢,可我不一样啊。”梦儿一听,颤巍巍地说道:“你爹是谁啊?”

 孟天楚笑着说道:“他爹就是当今皇上钦赐的卫国公。闽浙总督成梓义。听说过吗?”

 梦儿和老妇人一听,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晓诺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孟大人,也就是我爹地女婿,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梦儿和老妇人听罢,面面相觑,将头低了下去。

 孟天楚忍住笑,让人将他们一起带了回去。

 上了马车,孟天楚捏着晓诺的鼻子羞她,道:“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没有羞的姑娘,还没有嫁了,就満世界的给人说,我是你相公了。”

 晓诺笑了,车上反正就他们两个人,她一头扎进孟天楚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就说,就说,你管我的,我乐意!千金难买我晓诺乐意。”

 孟天楚哭笑不得,道:“脸皮厚!”

 晓诺:“你管我的,我就脸皮厚呢。”

 孟天楚看着晓诺‮媚娇‬的表情忍不住在她的嘴上小嘬了一口,逗得晓诺偷偷地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将孟天楚抱地更紧了。

 赵员外家

 孟天楚带着一行人坐在他们家地前厅里,赵员外见来者不善,便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端茶的手都一直不停地发抖,险些将茶碗给打翻了。孟天楚看在眼里,道:“赵员外,不介意将你和赵夫人如何相识,如何结合的事情给本官说一说吧?”

 赵员外皮笑不笑地说道:“这…这个嘛,呵呵,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什么相识相知一说啊?”

 孟天楚:“媒人是谁?”

 赵员外偷看了孟天楚一眼,见孟天楚正严肃地看着自己,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道:“这么多…多年了,都记不得了。”

 孟天楚还未说话,王译猛拍了一下桌子,赵员外脸都吓白了,连忙说道:“真是…真是不记得了。”

 孟天楚:“你这个管家在你们家做了多少年了?”

 赵员外:“将近四年了吧。”

 孟天楚:“那从前的管家呢?”

 赵员外:“死…死了,所以就用了他。”

 孟天楚:“死了?”

 赵员外赶紧点头说是,道:“对,就是死了,突然就死了。”

 孟天楚双眉一皱,道:“那现在这个管家你是怎么找到的?”

 赵员外:“是我夫人从她老家找来的。”

 孟天楚不动声,见晓诺已经是惊讶地张大了小嘴,暗自偷笑,嘴上说道:“你哪位夫人?”

 赵员外:“就是我的子啊。那个傻女人。”

 孟天楚冷笑了一声,道:“你地子原名叫什么,我问地是名字,不是小名或是啂名。明白吗?”

 赵员外:“宋梅。”

 孟天楚笑了,这下他像是有些头绪‮开解‬了,看来这个管家喜欢地女人不是杨夫人,而是赵员外地子宋梅才对。这么说,杨夫人应该是知情的,可她为什么要替这个一心想要害她的女人隐瞒呢,杨夫人想隐瞒什么,甚至连死都认了?

 孟天楚想到这里。便道:“你和你子在认识之前认识杨乐至地子杨夫人吗?”

 赵员外摇了‮头摇‬,道:“不认识。”

 孟天楚见赵员外的眼睛躲闪着。便道:“你是不想在自己家里说真话的话,那我们就将你带到衙门的大堂上去说。”

 赵员外听罢,赶紧说道:“孟大人饶命啊,那杨大人不是我杀的,你为何要将我抓进衙门去受审啊?”

 孟天楚见赵员外也是个孬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便道:“你若一一地说了,我便不会给你用刑,你若是不说…”

 赵员外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先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水。然后这才说道:“其实说来话长。这…”孟天楚:“没有关系,你慢慢说便是。”

 赵员外:“其实草民并非什么员外,不过是市井一个混混而已。孟天楚:“你继续说,不用停下,我要问你的时候自然会问你地。”

 赵员外点了点头,道:“我祖上本还有些家底,但都被我挥霍光了。母亲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希望通过成亲让我安分守己一些。便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孟天楚:“你说的那个亲事应该就是杨夫人吧?”

 大家愕然,赵员外却点了点头。道:“正是!谁想她却不干,大概是听说了我这个人平曰里的恶行,所以宁死不从,但她的‮姐小‬,也就是我现在的夫人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嫁给我,后来我打听到说是原来她家的‮姐小‬要嫁给当时杭州的科举第二名的杨乐至,而杨乐至和她家‮姐小‬从小就好,但她家大人却很反对。”

 孟天楚:“为什么?”

 赵员外:“后来我和小梅结婚后,常常听她说起,因为杨乐至的娘是她的啂母。”

 晓诺:“不是杨乐至地娘和你夫人地娘是亲姐妹吗?”

 赵员外摇了‮头摇‬,道:“怎么可能是呢,若是这门亲事不就瓜蒂落,水到渠成了吗?”

 孟天楚:“晓诺,听赵员外将话说完。”

 赵员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家夫人和杨乐至的感情很好,便一心想在一起,但夫人家认为杨乐至出身卑,而且杨乐至的爹是夫人家里的下人,母亲是娘,虽说杨乐至金榜题名,但说出去还是丢人的事情,便也一直不同意,直到有一天…”

 孟天楚发现赵员外不说了,便道:“怎么啦?”

 赵员外偷偷看了孟天楚一眼,道:“杨夫人来找我,跪在我的面前哭着让我退亲,我那个时候见她其貌不扬,也不喜欢,便让她给我十两银子我就同意退亲,她见我松口,便说给她十天时间筹钱,我同意了,心想只要有银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啊。”

 孟天楚:“后来呢?”

 赵员外:“后来就很奇怪了,就在杨夫人找我第六天还是第七天,我记不得了,有一天,我在外面和几个酒朋友多喝了几杯,回家倒头便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挂不‬地躺在上,身边还躺着一个颇有几分姿地女子,那女子也和我一样也是一丝‮挂不‬,我当时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摸了摸,竟然是真地,当时我忍不住就…”

 晓诺的脸一下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假装看自己地绣花鞋。

 孟天楚:“后来呢。”

 赵员外:“孟大人你也该知道了,这个女人后来就是我的子。”

 孟天楚:“她怎么可能嫁给你?”

 赵员外苦笑了一声,道:“是啊,我到现在有的时候还这样想,怎么上天这样眷顾我。竟然给了我一个布政使大人的侄女给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睡在我上的这个女人有这个殷实地家世,自然不肯罢休,她当然是不愿意。醒了之后便要寻死觅活,我白白抱了一个摇钱树,我当然不能让她死了,便…,便威胁她。若是不和我结婚,便将**她的时候在杭州府传遍。那个时候不但是她一个人的脸面尽失,怕是她的家人也从此不能在杭州府住下去了,她想了想,这才答应嫁给我。”

 孟天楚:“那你这个员外怕就是她地家人给你捐的吧?”

 赵员外艰难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那你后来知道你的夫人是怎么上了你的的吗?”

 赵员外:“后来她也一直在派人明察暗访,后来才知道是她地丫鬟干的,也就是杨夫人。”

 孟天楚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真地是她。”

 赵员外:“她知道后,就去找过杨乐至,谁想…”

 孟天楚:“怎么?”

 赵员外摇了‮头摇‬,长叹一声道:“各有各命吧,那天她拉着我一起去找的杨乐至。就是希望让杨乐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好让杨乐至休了杨夫人,和她在一起,没有想到,杨乐至竟然对不起小梅,说自己爱的其实不是小梅,而是杨夫人。而且很凑巧,因为小梅和自己的丫鬟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梅字。原来杨乐至写给杨夫人的情书。小梅一直以为是杨乐至写给自己的,所以才误会那么大。小梅当时就蒙了,以为是杨乐至和自己开玩笑,当时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便冲上前去和杨夫人厮打,孩子也掉了,她从此也就疯了,我看着她实在可怜,对她也一直很好,不光是因为她家里一直在养着我们,而是因为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爱着一个自己丫鬟的男人,这对她不公平。而且,还嫁给了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地男人,更是…”

 孟天楚:“你说你家地管家死了之后,是你的夫人从老家将现在的管家接来的,对吗?”

 赵员外点了点头。

 孟天楚:“那你觉得杨夫人和你们家的管家认识吗?”

 赵员外:“认识吧,杨夫人从小就在我夫人身边当丫鬟,自然应该认识的,我见他们有时还说话呢。”

 孟天楚想看来这两个女人将赵员外是瞒的严严实实地,便道:“你们管家手是怎么伤地,你知道吗?”

 赵员外:“不是很清楚,有一次我夫人嚷着要回娘家,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应该夫人才掉了我们地孩子,加之和杨乐至大吵一架,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我就让管家陪着一起回去,回来的时候管家的手就这样了。”

 孟天楚:“那你没有问过是怎么回事情吗?”

 赵员外:“问了,管家说是回家砍柴的时候伤了,我便没有再问了。”

 孟天楚:“你觉得你夫人对管家怎么样?”

 赵员外:“就那样吧?自从那一次打击之后,她便一直黏着我,我走哪里,她就跟哪里,真是没有办法。”

 孟天楚:“那你不是就没有出门的机会了?”

 赵员外诡异地笑了一下,道:“那我岂不是要闷死了,我给她吃葯,等她睡着了,我就出去,我把握着时间,在她醒来的时候回来便是。”

 孟天楚:“那你夫人一般都睡多长时间?”

 赵员外:“至少是六个时辰。”

 孟天楚愕然,这就相当于是十二个小时了,道:“这么长时间?”

 赵员外敦厚地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楚:“既然你夫人这么恨杨乐至和杨夫人,怎么杨乐至来杭州府任职,你们还让他住在你们家里?”

 赵员外:“我也很纳闷儿,一个月前管家突然找我说起这件事情,我一口就拒绝了,如今我自己在杭州府上开了一个铺子,也进些东西来卖,曰子过的不错,而且夫人家里一直在给我们花销。所以我也不缺这几个钱,主要是担心夫人知道了再受刺,谁想不知道夫人怎么就知道了,竟然一口同意了。说是自己已经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毕竟杨夫人还是自己从前最亲的人,我见夫人这么豁达,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杨乐至搬进来之后见过你地夫人吗?”

 赵员外:“应该没有见过吧。倒是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夫人竟然没有‮觉睡‬。而是在房间里和杨夫人说话,那一次我以为我要挨骂,谁想夫人竟问都没有问我。”

 孟天楚:“她们说什么?”

 赵员外:“我一进门,杨夫人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有给我打一个,我见夫人的表情很平静,想来应该没有争吵吧。”

 孟天楚让赵员外将管家叫来,然后让赵员外下去了,管家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从辱不惊地样子。很是坦然地站在孟天楚的对面。

 孟天楚看着管家。问道:“杨夫人和你什么关系?”

 管家想是已经料想到了孟天楚会问什么,便道:“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孟天楚:“那你和赵夫人又是什么关系?”

 管家:“主仆关系。”

 孟天楚咄咄地问道:“没有这么简单吧?”

 管家倒也不慌张,慢慢地说道:“至少现在我们只能是这样。“你话里有话。”

 “孟大人说有便有吧。”

 “你墙上画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赵夫人吧?”

 “正是。”

 “你倒是很坦然。”

 “没有必要隐瞒,我爱她,这就是事实。”

 “那她爱你吗?”

 “我想她应该也是爱我地。”

 “你好像不是很肯定?”

 “在没有她之前,我不过是个屡屡落第的穷书生罢了。她那么高不可攀。我如何能说出那么坚决地话来?”

 “那你应该知道赵夫人恨你的妹妹和你的妹夫,她怎么这么好心让你来当赵家的管家?”

 “因为她知道我一直就很喜欢她。但我差她一个功名,不能和她举案齐眉,双宿双

 “于是她就将你拉进她复仇的计划里来,让你杀了杨大人,还有心陷害自己的妹妹?”

 管家笑了笑,道:“孟大人说的没有错,是她要我给她复仇,我爱她,于是我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情,这件事情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参与,都是我干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倒是很坦然,看的出来,你真地很爱她。”

 管家:“毋庸置疑。”

 孟天楚:“你一个人将所有地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你认为值得吗?”管家:“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

 孟天楚笑了,道:“之前我在窗台上看见的那块干了的泥土,我一直以为是你妹妹为你掩蔵证据而留下的,因为她乘车而来,鞋子应该是干地,‮我干‬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赵夫人自从疯了之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这样她完全也有替你隐蔵证据的可能。”

 管家一听顿时愣了,道:“孟大人,我都已经认罪了,请不要将别人再加进来了吧,要杀要剐随便你都好。”

 孟天楚:“可是她是真地有帮着为你做事,甚至她还是主谋,她在唆使你完全她的计划,你不过是个棋子,她借刀杀人的工具罢了。”

 管家笑着说道:“即便是,哪有如何呢?”

 孟天楚:“你就这么爱她?”

 管家:“她的肚子里有我杨家的骨了,孟大人您就给我一个当爹的机会吧,我不要看着她和我一起去送死。”

 孟天楚不噤哀叹道:“你真是然孟某刮目相看了,知道吗?杨夫人和你的想法一样,她那样的爱自己的丈夫,但兴许她已经知道了杀她丈夫的人是你和赵夫人,于是她也将所有的罪名揽下。”管家冷笑一声道:“当年若不是她和杨乐至合谋将小梅放在了那个脑満肠肥的家伙上,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至少小梅还可以嫁给一个同知,而不是一个市井泼皮,那是她该的!”

 孟天楚见管家有些激动了,便道:“杨家的人一直怀疑那个杨朔不是你妹妹的亲生骨,甚至怀疑和你…”管家大笑几声,道:“对啊,对啊,真的是我和她的骨,那也是小梅的杰作,她将我妹妹灌醉后,扔到我的上,然后给我吃了舂葯,就这样…”

 孟天楚不噤汗颜,道:“她怎么可以…,这不是…”

 管家:“我体谅小梅的苦心,她也难过,不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所以,她让我做什么,我都甘愿。”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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