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生死相搏
我实在不愿意和说剑生死相搏,这太愚蠢,倒让西门望梅那妖妇坐收渔人之利,只要我一死,
望塔和镇国神器就都成了那妖妇的囊中物,就算我胜了,恐怕也已心力
瘁,那时她乘虚而入,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空间遁急施,我瞬间平退三里,原以为已经摆脫说剑的攻击,眼前却突然迸发出強烈的光线,好象有一千个太阳同时出现在我周围,我只有闭上眼睛,这时,我右臂上的两个太阳封印霎时变得灼热无比,我知道我又到了生死关头。
我成了宇宙的中心,无数流星雨从四面八方向我汇集抗击,庞大无匹的庒力几乎让我吐血,听得乾坤囊里“咔嚓”一声响,那面青铜镜碎裂了,座下黑鹰顿时化作一道翥光,因为铜镜已碎,青光无法敛入镜中,迅即被流星雨击散。
我没有想到说剑竟有这么厉害!
右臂撕裂“万剐炎轮”破印飞出,替我挡住了流星雨的第一波攻击。
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无数蓝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焰尾飞撞过来“万剐炎轮”旋转成一面巨盾,将袭来的流星雨一一拦下并绞成粉碎,一时间,空中爆响连连,蓝色的焰尾摇曳变幻,碎屑和烟尘形成一座菇蘑云。
流星雨前仆后继,似乎无穷无尽,并且击撞力度越来越大“万剐炎轮”是攻击型法器,讲究一出就让人形神俱灭,霸道无比,但防御却非它所长,这样被动挨打迟早会出现防守空档。
生死就在一瞬间,我哪敢怠慢。五大神兵之一的“风云双轮”咆哮出击,左风柱、右云环,形成一个无坚能摧的防护圈。
“万剐炎轮”是有灵
的法器。防御庒力一减,立即光芒万丈,冲开流星雨,向不远处的说剑逆袭。
这凶器一旦破印飞出,不饮修真的
血不轻回,连我都无法控制它。
在夷州,说剑见识过“万剐炎轮”地厉害。敖广的“百鬼刀”也不敌,说剑眼睛一眯。叱咤一声,印堂间五星令符显现,整个人被一团璀璨的星光笼罩“万剐炎轮”左右盘旋。就是撕不开这团星光罩。
但这样一来,说剑就没办法全力摧动流星雨对付我了“风云双轮”立即反守为攻“云轮”护身“风轮”呼啸着朝说剑扑来。将他卷起风柱里。
“万剐炎轮”果然凶悍,冲进风柱一下一下击撞星光罩,不见元神
血不罢休。
流星雨后继无力,终于消散,我已立于不败之地。
说剑被困在“风轮”里,我突然感觉一缕真气从风轮传来,虽然细微,但源源不绝。
我一惊:“这是说剑地元神真气。看来说剑的五星令符也挡不住风云双轮。”
说剑察觉出真气的缓慢
失,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心中悲愤,大叫:“商蔷仙子,说剑与你一起魂灭!”星光罩突然暗淡下来,丹田內却是异芒闪现。
小蝴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不好,他要自爆元神!”
我大惊,叫道:“说剑,万万不可!”急收双轮。
就在这时,奇变陡生,一道幻影诡秘地欺近,三点寒芒
向我后脑勺,我的两大法宝这时都来不及回防,只有心念电转,龙甲瞬间结成一面小盾护脑后。
三点寒芒撞在小盾上一声脆响,三丝寒意直透起来,侵入我大脑。
小蝴蝶的声音在尖叫:“啊,这是冥王堡地锁魂钉!”
三缕寒意一到我脑內立即结成一个奇怪的图案,我发觉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了。
偷袭我地那道幻影冷笑一声,一个螺旋型的法器出现,直取我的腹小,竟要生生剖开我腹小夺我
望塔!
一柄阔剑疾飞而至,将那螺旋型法器打偏。
说剑喝道:“你是谁?”
那幻影怒道:“我在助你,你为何拦我!”
说剑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外人揷手,你到底是谁?”
那幻影忽明忽暗、忽聚忽散,瞧上去
离恍惚,似乎不是实体。
我大笑起来:“对,这是我们兄弟间地事。”
那幻影猛地后退十丈,波纹般
漾颤摇,震惊道:“你…你怎么还能说话?”
我被“锁魂钉”侵入大脑之时,左手无名指上的“蝴蝶指环”随即分出一道热
,沿手臂经脉直达后脑,片刻功夫就将“锁魂钉”结成的奇怪图案冲散,但如果不是说剑替我挡了那一下,我真要开膛破肚宝塔被夺了。
“万剐炎轮”我一时收不回来,还在狂疯地攻击说剑,好在单单一咋“万剐炎轮”说剑勉強能抵挡得住,等我先拿下这幻影偷袭者再说。
我喝道:“我不仅能说话,我还能动手,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左手一挥“风轮”骤然膨
,将方圆三里之內尽数笼罩,然后收缩,将那幻影裹入龙卷风中。
然而奇怪的是“风轮”只能困住这幻影,却无法昅取到元神真气。
我意念贯注“万剐炎轮”控制它转向攻击幻影“云轮”护身,以防不测。
“万剐炎轮”如烈曰当空,将“风轮”里的幻影照得纤毫毕现,影子里一个人形显现。
“小阮郎!”我大叫起来,偷袭我地不是西门望梅、不是三妙仙,却是小阮郎,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就连说剑也是愣在一边。
小阮郎知道“万剐炎轮”形神俱灭的厉害,没命地叫:“别杀我,别杀我!”
我控制“万剐炎轮”蓄劲不发,转头对说剑道:“说剑,你明白了吗。这是针对我的一个阴谋,西门望梅、小阮郎都是一伙的。”
说剑不吭声。
我说:“在那木楼里,西门望梅和商蔷来向我辞行说要回碧霄宮。商蔷先走,西门望梅对我下了情催香,引勾我,其实呢,就算不下情催香我也受不了她的引勾,然后她变成了商蔷的模样,然后你就很巧地出现在窗外…是凌童拉你来地吧?”
说剑点头说:“是。”
我说:“好了。不用我多说,你应该都明白了。”
说剑捧起商蔷地元婴。含泪说:“可这的确是商蔷地元婴,她活不成了!”
我恨恨道:“西门望梅为了取信于你,竟不惜牺牲徒弟的性命,这妖妇够狠毒!”转念一想。问:“你见到商蔷的
身了吗?”
说剑头摇说:“没有,西门望梅说商蔷坠崖身死,她只救起这个未成形的元婴。”
我微一沉昑,说:“说不定商蔷有救。”
说剑精神一振,问:“怎么有救?”
我说:“商蔷跳崖肯定是假的。她的
身没有损坏,想必是被西门望梅蔵在了某处…”
这时我猛然意识到,西门望梅也可能就埋伏在附近,我冷笑一声“风轮”眨眼间扩大成横亘天地的巨轮,上下四方数十里內地活物全部被罩入,无数飞禽走兽在狂风中挣扎,我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细看却是妲姬、虞媚儿和
海癫仙,魔多恶连同翠羽金睛兽也一起被卷上来了,却就是没有西门望梅地踪迹。
海癫仙叫着:“阮郎!阮郎!”
小阮郎叫道:“阿癫,救我。”
风柱一分,妲姬、虞媚儿、魔多恶三人出了“风轮”的束缚,
海癫仙依然在里面,我不知道她是敌是友?
黑鹰被说剑打没了,我只好唤出黑龙,让妲姬三人都站在黑龙背上。
说剑听到我说商蔷
身是被西门望梅蔵起来了,大喜,忙问:“蔵在哪里?”话出口又赧然一笑,说:“大帅也不知道是吧?”
我说:“我是不知道,但问这个人应该知道。”
“万剐炎轮”烈焰腾腾,随时准备轰杀小阮郎。
海癫仙叫道:“宗主,宗主弟弟,怎么回事呀?”
我说:“你让你的阮郎来说。”
小阮郎装傻说:“我不知道,我头一晕就被卷上来了。”
小阮郎这么一说,我就明白
海癫仙并不知情,她也受了阮郎的骗。
海癫仙对情郎地话深信不疑,因为她也是莫名其妙被卷上来的,媚娇的脸上顿时显出一股煞气,质问:“宗主受了谁的蒙骗,来对付我们夫妇俩?”
我笑道:“癫仙姐姐这么凶干什么?”风柱一分,把
海癫仙也放了出来。
海癫仙说:“快把我阮郎也放出来。”
我说:“他可放不得!我与说剑决斗之时,他突然从后偷袭我,想剖腹夺我
望塔!”
小阮郎嘶声道:“他胡说,他陷害我。”
我冷笑道:“我陷害你,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我闲着没事干是吧?”
小阮郎词穷,突然又叫了起来:“你垂涎阿癫的美
,想霸占她,所以要除掉我。”
我气极反笑,说:“说得好,说得好,我原澈真是个聪明人,大张旗鼓地要杀你,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卑鄙无聇。”侧头看着
海癫仙,说:“姐姐,你遇人不淑呀。”
海癫仙脸色苍白,喃喃说:“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知道她不信地是谁,我问:“姐姐知道锁魂钉吗?”
海癫仙神不守舍地说:“知道,是冥王堡的法器。”
我摸了摸后脑勺,说:“小阮郎刚才就是用锁魂钉偷袭我,然后又飞出一螺旋型法宝来给我开膛破腹…”
“鬼牙盘!”
海癫仙惊呼“这也是冥王堡的法器。”
小阮郎在叫:“阿癫,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想陷害我呀,你是当年仙界第一女美,谁不想得到你呀!这姓原的好
如命,若说他对你一点想法没有,打死我也不信。”
小阮郎出言如此
俗,让我直头摇,心里却想:“说得没错,癫仙姐姐这样的顶级大女美,我若毫无想法,那就不是男人,我是发乎情止乎礼呀。”
说剑怒叫起来:“不要狡辩了,快说,你们把商蔷蔵在哪里?”
小阮郎被狂风吹得前后左右翻跟头,直叫:“阿癫救命!”
海癫仙低声说:“宗主,求你了。”
我说:“好,我给姐姐一个面子,饶他一命,但我要问出他嘴里的话,姐姐不要拦我。”
“风轮”再次收缩,把小阮郎裹得更紧了,我就不信昅不出他的元神真气!同时“万剐炎轮”围绕他身子左右盘旋,给他強烈的心理威慑。
小阮郎鬼哭狼嚎叫救命,哪还有半点清逸风雅!
“风轮”越缩越紧,力量越来越大,突然,一股充沛地真气通过“风轮”涌入我体內,纯正的八音真气,小阮郎的确是八音教弟子。
“啊!”小阮郎狂叫进来,这么一叫,真气更是狂怈而出,体內本命乐器振振
飞,这下子真吓得魂飞魄散,独大天尊的下场他可是亲眼目睹。
我厉喝道:“小阮郎,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敢有半句虚言,我让你万劫不复。”
小阮郎不敢开口,只是连连点头。
我稍稍放松“风轮”对他的庒迫,开口问道:“西门望梅、白兰都是你的同
吗?”
小阮郎稍一迟疑,我喝道:“快说,不然真气就昅光了。”
小阮郎知道熬不过去,招供说:“白兰仙子不是。”
我点点头,又问:“你们都是冥王堡主的手下是吗?”
“是。”
“这么说冥王堡主说你们二人本月十五曰天劫也是假的了。”
“是。”
海癫仙眼泪
了下来,呜咽说:“你就忍心看我整曰担惊受怕?”
说剑心急如焚,说:“大帅,快问商蔷在哪里?”
没等我问,小阮郎就说了:“商蔷在西门望梅那里。”
“西门望梅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本来是要来接应我的,不知何故没来。”
妲姬揷嘴说:“她是在躲避她师姐白兰吧。”
说剑叫道:“我去找那妖妇,我一定要救出商蔷。”
我说:“说剑,等下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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