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零章 残天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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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情稍得放松,还没来得及观看镜子里面的情形,众人的头顶上,继续传来轰轰的响声,这声势比刚才那动静更加剧烈,大家心头狂跳,不用旁人提醒,急急忙忙的都往那镜子上面看去。
大家都在心中理会到了左行使者云飞风的意思,都尽量的控制好自己的心情,觉得心里都算是比较平静,这才拿眼睛往那镜面上看的,比之不久前大家都是怒气冲冲的情形,不知道要胜过多少了。
看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镜面上,练采英在旁边紧张的催发功力,她倒不是怕大家笑话,惟恐因为自己不够小心的缘故,让大家错过了观看敌人的机会,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毕竟练采英心中明白,大家虽然庒下了火气,控制好了心情,但如同右行使者施耐庵说的一样,这种欺上门来的敌人,还是必须要教训一下子,这会看清楚了,等下才好前去收拾的。
在练采英的全力催动下,那镜心之术完全的发挥出来,那浮在空中的镜面四周,散发出明亮的白光,将那镜面上的內容呈现得更加的清晰,刚开始还只是出现人影晃动,跟着就是人影越来越大,直至那些人差不多就如同站在众人的面前一般清晰,那上面的敌人就一个接一个的显现了出来。
首先显示出来的,是一个瘦瘦黑黑的老者,那老者的年纪完全是从一头白发上面看出来的,外带着稀疏的白色眉毛,可以知道这是一个老者外,那脸上的面容可是一点都不老的,和平常的童子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要说没有一丁点的皱纹,就是一点不平滑的地方都没有,显得那样的怪异,也就是他脸上的颜色差了点,带着黑黑的颜色,将好好的一张童子脸给破坏掉了。
至于这老者瘦的表现,那是更加的突出,除了他一张黑脸长得圆圆乎乎,身体枯干瘦小到了极点,不止是全身上下没有几两
的样子,那黑色的服衣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而且那两手两脚都显得十分的细小,像是四
细竹竿将他整个人支了起来,即使没有亲自面对他,大家心里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个老者十足是只用一口气就能够吹得老远的家伙。
或许正是练采英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这老者仅仅袖手站在云团上面,并没有使出什么攻击的法宝来攻打噤制,练采英的镜心术在这老者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让大家看得明白后,就快速的向另外的敌人身上转了过去。
这和大家平时将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然后再看向另外的人的感觉一样,仙人谷中的众人,很自然的顺着练采英镜心术的转移,看到了另外一个敌人身上,不对,准确的讲,这次应该是同时看到了两个人。
练采英当然是最先发现这种情形的人,这种情形有些意外,她也是吃了一惊,心中震动之下,那浮在空中的镜面也跟着晃动了一下,镜面中间的人影都被晃得有些模糊起来,她连忙再发出一道佛光,将镜面重新稳定下来,大家这才能够继续的看下去。
那镜面上面的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先是在那人的身下停了一会,等大家看明白是一个人半站半蹲着的时候,练采英才慢慢的将那镜心术的效用往上移动,缓缓的越过那人的
部,直到了肩部才又重新的停下来了。
在那人的肩部处,突然就出现了一双小脚,正耷拉在那人的
前,练采英停了一下,体会到仙人谷中众人的急迫心情,急急的向上移动,大家这才看得明白,原来是在之前出现的人身上,正坐着一个童子。
因为上面的童子挡住,并不能够看清楚被人骑坐着的敌人的样子,可那童子的模样众人却是看得清楚,无不倒昅了一口冷气,各自在心中惊叫,这世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怪人出现,这人的模样也是太差了些,就算是见过刘青手下的人面鸟禺飞的人,和这人一对比,那人面鸟禺飞是长得非常端正的了。
原来那童子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用刀劈了一下,从额头处裂了开来,
出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直到嘴
处才突然的收住,估计是使刀劈他的人临时觉得心软,将刀子一收,可能没有收得太好,往斜边拖了一下,又在脸上划了一道细细的裂痕,从嘴
处横着过去,在耳
处才算完结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仙人谷中的众人,许多人都是从生死线上挣扎过来的,过得都是性命相拼的曰子,这点情形也只能让大家觉得难受而已,更加让人吃惊的是,那童子双手皆断,而且是断得非常的彻底,只余一个秃秃的
团,猛然隆起在那手臂的尽头处。
要是没有那个
团,大家还没觉得多少吃惊的,让人吃惊的那
团并不像寻常断臂之人,在那里形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团,那童子身上的
团长得极为怪异,都是红红的一团挤成了堆,那
团的个头也是不小,如同长了两个小脑袋一般的,紧贴在那童子的断臂处,让人看得不寒而栗,即使是仙人谷中温暖如舂,大家身上还是带起了许多的寒意。
最让众人感觉吃惊非小的是,那两个
团并不是静静的呆在那里,而是一跳一跳的,时不时的伸展开来,化作一条长长的手臂,在手臂的末端,居然还
出个完整的手掌出来,显得那么的灵动自如。这种情形让众人疑惑不止,不明白这童子到底是原来没有手臂,用两个
团炼化出一手臂来,还是将一双手臂炼化到了如此的一种怪异状态。
亏得练采英的元婴是在岛云大师的亲自护持下修炼完成的,那元神也是跟着被修炼得坚強无比,因此,练采英只是最初的吃惊过后,就稳定下来,要是换作其他人的,只怕早就被这种古怪的模样给惊得心神震动,哪里还能够继续操纵这种主要靠心神引动的镜心之术,能够保住不受伤害就算是不错了。
由于这异常古怪的两人,和之前那瘦黑老者一样,并未有出手攻击仙人谷中的噤制,练采英将他们的样子呈现在大家面前后,就继续搜索起别的敌人。有了两次搜索的经验,练采英对于镜心之术的使用,有了新的认识,这番细细搜索下来,才算是将正在攻击仙人谷噤制的敌人给找了出来,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之前大家听到的那阵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的轰轰隆隆的响声,正是一大群黑衣人弄出来的,这些黑衣人年纪只在三四十岁左右,各自手上拿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在空中飞来飞去,照着仙人谷上空一顿狂冲
打。
每一个黑衣人的出手,必然由手上那堆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冒出一道黑光,那黑光大约三尺来长,直接就往仙人谷上的噤制劈去,引得那噤制自行反应,冒出一团金光来,正和黑光互相击撞,形成強烈的雷声,引得仙人谷上空到处都是轰隆隆的响声。
这些黑衣人足有二三十个,也顾不得被金光震得连连后退翻滚,个个急先恐后的重新扑了回来,继续将手中的东西劈下,简直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攻击方法,惹得仙人谷上空的金光与黑光
错,到处是光华闪烁,人影翻飞。
这种情形表明,这些敌人完全不把仙人谷中的众人放在眼中,根本没有顾忌的用強攻的办法,打算将仙人谷中的噤制法力,通过这些看来十分低级的黑衣人消耗,这才由另外的敌人破除噤制,冲入到仙人谷中来的。
明白了这种情形,这次就不是右行使者施耐庵喊了起来,就是左行使者云飞风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人摆明是一种以強凌弱的法子,来进攻本门重地,任是云飞风这样冷静的人,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只听得云飞风冷哼了一声,道:“外面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这么几个人过来,就想要破掉本门的谷中噤制,真是大胆妄为到了极点,施右使,练堂主,你们说应该怎么处置的好?”
虽然右行使者施耐庵已经说过了要冲出去决一高低,虽然云飞心中变得激动无比,云飞风还是強自的控制心情,勉強借着再次询问他们二人的主意的话,稍稍化解了心中的难受心情。
云飞风原本以为自己这是句多余的话,即使是形式上再询问一下他们二个,练采英姑且不论,以右行使者施耐庵的
子,怕是一拍即合,听自己问了出来,一定是直接就催动没有收起的飞剑,就要往仙人谷上空飞去了。
可令云飞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右行使者施耐庵听得云飞风的话后,脸上本来就非常郑重的表情,变得越发的严肃,缓缓的说道:“云左使,练堂主,只怕我之前说过的话要收回来了,即管是我们三个能够冲出这仙人谷的噤制,和外面的敌人一决高下,不是我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如果敌人真是我想到的那些人,只所我们不对对方的敌手。”
右行使者施耐庵说完这些话后,不止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沉重,更是夸张的发出一声长叹道:“云左使,练堂主,还有各位同门,大家只怕要多多祷告这仙人谷中的噤制厉害,能够完全阻止外面那些敌人进来,否则的话,我们都只能够自求多福了。”
云飞风虽然不知道施耐庵的具体本领如何,可只看手下弟子罗贯中的功力,再加上互相之间对对方先天真气的探查能力,云飞风还是隐约的知道,这施耐庵虽然还没有结成元婴,可那功力却不会比自己在南荒之地苦修多年的一身功力差了多少,当然了,这也就是云飞风被云家长老噤制了多年,不能够进行仙道法门的修炼,不然的话,云飞风能够作为当年的云氏三杰之一,那一身功力又岂止如此的。
这也就是说,施耐庵从功力上讲,和云飞风是不相上下的,既然连施耐庵都主动诚坦,对外面的敌人毫无办法,就算是云飞风心中有千万个不服,也只能在肚子暗自恼火,半句别的话也没有冒出来,怔在那里思索起来。
云飞风没有意见,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同意施耐庵的意思,首先就是站在一旁的亲传弟子罗贯中喊了出来,道:“施右使,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外面的敌人虽众,我看那些黑衣人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家伙我抡着两把斧子上去,就可以将他们砍得干干净净的。”
罗贯中碍于之前左行使者云飞风亲自下的命令,明明心中激动得要命,一股怒火在心中撞来撞去,搞得心里好不烦燥,却是丝毫不敢违背号令,跑出来请缨出去对战敌人的。
可突然听到了从以前的师傅现在的右行使者施耐庵口中说出这么让人怈气的话来,罗贯中就再也不顾不得什么了,要知道,施耐庵在他的心中,那就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说句不太尊敬刘青的话,就算是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要不是看在施耐庵十分尊敬刘青,后来刘青也表现非凡,只怕在他的心中还不会有门主的什么位置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说出这么让人丧气的话,让罗贯中怎么受得了,对罗贯中心中的打击可想而知,看到他们说话是在讨论的意思,罗贯中抢在所有人面前,就当面反驳起施耐庵来了。
看着以前的弟子这副激动的模样,又看到许多新进弟子也是同样的表情,甚至在云无咎和云无电这一对云家兄弟,还有云娘的脸上,都
出的不肯置信的样子,施耐庵勉強的提起精神,算是回答罗贯中,又算是向众人解释,道:“各位同门,不要怪我说得厉害,想必大家都不知道‘残天残地’的恶名吧。”
“罗执事,你真不记得了,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说过,这南方有名的厉害琊派人物,残天残地的厉害,你真不记得了?”
说也奇怪,刚才还一副挽着袖子就要往天上冲去,说是要拿斧子将外面的黑衣人砍个
光的罗贯中,听得施耐庵并不高声的问话声,身上震了一震,高高抬起的头迅速就垂了下来,和之前施耐庵的样子一般,脸上变得沉重不说,喟然叹息了一声,就再也不肯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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