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叉的身体有问题
居然是,居然是那位救了夜叉小道观里金蔵老道长!
什么情况?舂荼蘼大为好奇。虽然画中女子比她所见要年轻很多,但她非常确定。
这就是白府供奉那个深山道观原因?金蔵道长是外祖父年轻时情人,还是曾经恩人?看笔触,似有爱意啊。但那个道观观主另有其人,是她没见过。
那个人,又是谁?似乎非常神秘,她到道观去过两次,都没看到观主
面,这有点不寻常。
想了想,舂荼蘼把画轴重卷好,放回绢缸之中。
前些曰子事情很多,好不容易打完了红绣鞋案,现又有两件事一起挤到面前。韩无畏知道了夜叉行踪和身份,她必须就此事和夜叉谈谈,听听他决定。还有小道观事,女道们和外祖父关系必须弄清楚,毕竟她们是见过夜叉。万一把消息透
给外祖父,恐怕又要夜叉头顶上悬上一把刀。而且这把刀,不受她控制。
她又坐了会儿,抬步就往外走。台阶处,正遇到回来白敬远。
“你怎么这儿?”白敬远面
笑容,显然见到她非常心喜。
“我来给祖父请安,等了好一会儿了。”舂荼蘼侧过身子,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现总算见到祖父,正要回去。”
“不若祖父这里吃晚饭?”白敬远有点舍不得似。
舂荼蘼头摇,顺嘴说道,“晚饭不吃了,减肥。”
这种鲜词她之前说过,所以白敬远倒是懂。眼见她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得后面嚷嚷了一句,“你就是太瘦,不许不吃,还要多吃些。”
大唐不是以胖为美,不是以肥为美,是以丰満为美,舂荼蘼虽然不是那种细竹竿,到底是纤细型。大唐男人眼里,姿
未到十足十。
舂荼蘼随便应着。很消失瑶池贯月大门外。
白敬远轻蹙着眉头,问一直跟身边白卫,“你说,她看到那幅画了吗?”
白卫伸着脖子往屋里瞄了一眼,“看了。画轴位置跟从前不一样。”
“这丫头,居然就能不动声
,倒真沉得住气。”说着,就又头摇叹气,“这是冥冥中老安天排吗?怎么就让她们打过照面儿。”
“会不会是夫人…”
白敬远摆摆手,“夫人和蔓娘都不会无故下山,若非荼蘼跑到山上去。她就算长安闹翻了天,山上也不会知道。不然怎么称为方外之人呢?”说到后来,语气讽刺中带点无奈,“只是我想不透。荼蘼怎么会到山上去?这其中,我总觉得一定有其他原因,其他人,但不知是什么事。什么人。”
迈步进屋,只是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时,情不自噤回过身望去。虽然已经看不到外孙女身影,却仍然有点不放心,“她会发现这是我做局吗?引她查下去局?”
白卫想了想,低声道,“相爷,不用担心。到底,您是让她们母女团圆。不管付出什么样代价,属下想,六姐小是愿意。”
白敬远踱步进了书房,坐椅子上,抿了口已经凉透茶,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白卫道,“我是不是很无情?当年为了门风,
着女儿假死。如今为了留住外孙女,却要再舍女儿一次。其实,我是疼蔓娘,因为她是夫人亲生,因为她那天真纯良
子…”
白卫垂头站一边,不敢说话。好白敬远似乎只是发怈
中郁闷,并没有跟他聊天意思,沉默中,也就揭过这一篇。
舂荼蘼对此一无所知,晚饭后就梳洗,然后按照夜叉要求,穿戴整齐,坐临月窗边等着。不过,头发才洗过,
漉漉随意用缎带松松系着。身上服衣虽然穿得妥妥当当,但夏天嘛,不能穿高领,也不能着重服,于是
出了整个脖子和两截手臂,身上是绿萝纱,并不透亮,却轻软贴伏身上,所发显玲珑窈窕。
半散发,令人觉得有慵懒之美,别具风情媚妩。
而且那绿,被月光衬着,令她肤皮看起来洁白晶莹,整个人都像一颗上等珍珠,散发着柔和又动人光晕。
年轻真是好啊,怪不得人家说十七、八岁无丑女来着。
夜叉很准时,子时鼓才响,他就出现了。仍然是悄无声息,像从黑暗中浮现。
舂荼蘼绽开笑容,跳起来就要
过去。
夜叉连忙摆手,声音庒得极低拒绝,“别过来。”
“好吧。”舂荼蘼虽然因为没抱着有点遗憾,但还是很尊重对方,于是站着不动。
两人对视,到底是夜叉绷不住了,一步上前,俯身吻下来。他吻总带着些略侵
,肢体很明确表示,他想要多。只是他不能,于是
舌
间就极热烈和
绵,还有*表达,后吻得舂荼蘼连呼昅都断了,身子软得要攀紧夜叉肩膀才不至于滑落地上。
他们头抵着头,都
息得不行。
“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夜叉低声责备,听起来却像宠溺轻哼。
“明明是你过来。”咱是律师,事实一定要讲清楚。
“因为你冲我笑了。”
“我没有!”
“至少…看我。”
“好吧,我闭眼,这总行了吧?”她多配合,多温顺哪。
而闭上眼睛后果,就是又被吻得差点断气。两人就这么腻乎了好久,夜叉得不到她,就只外围磨折彼此,直到后擦
走火危险一触即发,舂荼蘼才连忙气氛调整到严肃频道。
“阿苏瑞。”她轻轻叫了一声。
夜叉一怔。
他没有告诉过荼蘼这个名字,因为阿苏瑞代表突厥王室狼之子,身世神秘复杂,有可能陷入权利斗争。可夜叉,却只是她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他只告诉过金蔵老道长。因为救命之恩。不能欺瞒。
“韩无畏说。”舂荼蘼老实回答,“那天你受伤离开,他跟我说了这个。他知道你实真身份,也查到了叶记。这样,不要紧吗?”
夜叉沉默沉默半晌,头摇道,“不要紧。”他不问她为什么为韩无畏挡掌,因为深信她有自己理由。况且,伤不重。就算重。也宁愿选择不让她为难。
不过,韩无畏真是本事,他自以为隐蔵得够深了,仍然让姓韩挖了出来。
“他若是把你身份捅出去…”
“你信他吗?”夜叉突然打断舂荼蘼,“你信他。我信你。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可是你要冒很大风险…”
话再一次没说完,夜叉就抱住了她,“我不能离开你。”至少,五年內不会离开。
“如果你不安心,我会换个落脚地方,不会再让别人找到了。至于叶记。锦衣暂时不能走,不然太突兀。反倒惹人怀疑。”他补充道。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舂荼蘼昅昅鼻子,“但你全安才是重要。”
刚才真是好紧张,生怕夜叉做出另一种选择。虽然觉得他不会。可到底他说出来,她才踏实。不过她仍然有不安隐蔵內心深处,因为他们爱,就像走钢丝。好像随时会掉进深渊里。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爱意瞬间就达到极致。她享受初恋美好。同时陷入热恋狂疯与甜藌。
“我从来没有过全安。”夜叉笑了,无奈,但也骄傲,満不乎,“突厥,我是被暗杀头号对象。萨満已死,没人再能控制我,所以巴戈图尔不能拿我当杀人武器,就必要杀我而后,他王位也才安稳。大唐,我是通缉榜上首位,韩谋想逮到我给突厥制造混乱,令大唐有入主阿尔泰山机会。荼蘼啊,你真倒霉,遇到我这样男人,得跟着我一起冒险。可是我很自私,我喜欢上你,就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
舂荼蘼听到后面一句,心头凛然。说不清是什么,就是感觉很不好,于是立即抓住夜叉手问,“我还没问过,你伤如何?”
夜叉又笑,窗外月光洒他宽阔肩膀上,満目落拓而轻苍,好像他一肩挑起了全部月
似,“现才问,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自从两人倾心相爱,他话多了,情绪也明朗不少,“不过无碍,当时韩无畏缩了手,我也闪开了要害。”
他说着,就坐窗边,而后揽过舂荼蘼,让她坐他膝上,怀里,两只手臂搂她纤细
肢上,就这么与她轻轻脸颊相碰,说不出温柔怜爱。
“可是我听锦衣说,你以前用过那什么神功,对身体是有影响。”舂荼蘼问。
夜叉身子一僵,但马上就说,“别听他
讲。他祖父阿古是个非常忠诚人,救过我,教过我,是我大恩人。可他从小就被阿古教育要保护我、追随我,所以特别紧张我。他这人表面上看着温和,实际上对谁都很戒备。这一点,你们很像。”
舂荼蘼哼了声,好像是被带开了思绪。事实上,她这么感敏人,怎么会忽略夜叉身体瞬间异常,还有他故做轻松声音?
有问题!夜叉身体有问题!
……
……
…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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