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飞醋与前奏
“你不是跟着徐导在那边采访吗?怎么过来了?”
何之风轻描淡写地问他。
迟时雨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后面的商照川,商照川却只是跟迟时雨点了点头致意,就转身走了,那修长的腿迈开,两条笔直的线,这男人的确是浑身都是那优雅的气质,不愧是天王级别的人物,可是迟时雨已经将这男人当成敌人许久了。
“我不来怎么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迟时雨讽笑,却朝何之风一伸手,“我能看看吗?”
伸手,要东西。什么东西?自然是那张照片。
何之风却头摇,照片就揣在兜里,却不愿给他看,都是过去的不堪,他不想再拿出来伤人伤己。
可是迟时雨却固执地伸着手,眼神平静:“之风,给我看看好不好。”
这一瞬间,何之风觉得迟时雨有些可怕。
可他还是不想给迟时雨看。
“之风,我什么也不做,就看看。”迟时雨的话显得无比虚假,因为何之风觉得,依照着迟时雨的
子,看完了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下的,他会疯。
他眼前这个男人会因为爱情而小肚
肠,吃飞醋有些厉害。
想到这个,何之风竟然笑起来:“别管那么多了,我会处理好的。”
他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迟时雨一把拽过来,他走不动,于是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这话就颇为不客气了,迟时雨觉得心冷:“你就真的什么也不准备告诉我?何之风,捂块石头都能捂热,怎么你就不成呢?”
何之风难受极了,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我过去的事情,你真的想知道吗?要不我找沈闲跟你谈谈?”
他这话彻底地伤了迟时雨。
他握着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几经游移,还是彻底地放开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迟时雨,你又以为我是什么人?”
这话只有他们知道是什么意思。
迟时雨和沈闲,何之风和商照川。
突然就这样奇怪地混乱了。
何之风干脆地转身离开,背后迟时雨寂寥地站着,忽然仰起头,看不到蓝空,也看不到飞起来的白鸽。
忽然记起《花开时》里面的一段剧情。
夏白站在黑夜的巷子口,看着里面遍体鳞伤的傅子时,面无表情。
傅子时说:“看到我的伤,感受着我血的温度,夏白,你现在觉得暖和吗?”
自己跟剧中的傅子时,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何之风演夏白,还真的是本
,冷血到让他都开始为之发抖。
明明昨天还是甜甜藌藌,他几乎就要有两个人可以永永远远在一起的错觉了,然而现实残酷而血淋淋地撕开,就那样袒
在自己的面前。他以为自己要站不稳了,可是他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倒不下去。
何之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今天的拍摄是没戏了,何之风坐车离开的时候正巧撞到商照川,两辆车并排,商照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何之风招手,“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商照川先生帮了我不少。”何之风头摇,却没多说,心下却有些忌惮,商照川这个人一点也不简单,他帮了自己,也许只是出于他与人为善的处事原则,同时也是一种手段圆滑的体现,不管他是不是有恶意,现在不说是何之风落了把柄在他的手上,就是这个人情,还起来也很麻烦。
他还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明里暗里想着,何之风觉得他指的是迟时雨。
只是何之风不好说什么。
夏秦还没上车,那边商照川的经纪人递了一份东西给夏秦,接着两位经纪人才走过来。
上车之后,夏秦沉着一张脸点火踩了油门,速度很快,先商照川他们一步离开,半路上何之风问:“刚才张景给你的是什么?”
夏秦冷哼一声:“你想要的。”
何之风却是一愣,又一笑:“给我吧。”
他竟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夏秦看得很火大,这个时候已经入进了市中心,他却直接将车停在了一边的绿树下面,转头瞪着何之风:“你知不知道有把柄落在商照川手里是多可怕的事情?”
“有多可怕?”何之风一脸的淡淡,却自己从夏秦的手里接过了那份名单,“我倒觉得,商照川是没恶意的。”
“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夏秦阴沉着脸,转过身,狠狠地靠在了椅背上,“我以为你肯定会知道,每个光鲜亮丽的人背后都有遮不住的黑暗,像是商照川,迟时雨,甚至是你自己。”
何之风不知道夏秦是菗了什么风,只觉得他有些过于高深莫测。“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你要是知道云天是怎么死的,就不会觉得商照川是个好人了。”夏秦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将自己心中的郁闷全部纾解出去,“至少没几个人是干净的。”
他说不出话来。
云天,是夏秦的上一个艺人,是天王巨星,已经死了有四五年了吧?他离开之后,整个乐娱圈就只有商照川一枝独秀,这之间难道又有什么关系吗?可是商照川实在跟何之风没有多大的关系。
云天的死是许许多多影
心中的遗憾,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死有什么黑幕。夏秦又到底知道多少?
事到如今,何之风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个经纪人。
“你方才说,也包括我,光鲜亮丽的背后有遮不住的黑暗。”何之风看着手中那手抄出来的一份名单,手指从那些名字上一个个地滑过,他认得,这是商照川的字迹,他家里堆的那一大堆碟片里面就有商照川的签名版,辨认字迹,对何之风来说还算是简单。“你是知道我以前那些破事儿了吧?”
“乐娱圈谁没个破事儿,我只是不希望你现在跟这些破事儿有关系。”夏秦恨得咬牙,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知道珍惜自己,洁身自好这个词儿,他们都不懂的吗?
呵。
何之风忽然笑起来,“好了,别担心了,夏秦,回公司吧。”
四国。
夏秦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四国干什么?
“我听说,罗信这个双栖新星,过两天要跟沈闲参加同一台节目,节目组出了一些歪点子,比如让两个人唱一首歌。”何之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坏水就不住地往外面冒,他现在还记得在洗手间外面的时候,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何之风从没说过自己是善类。
夏秦沉默,却还是依了他。
四国这边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前面围了许许多多的人,何之风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于是问道:“这些人是?”
“你的粉丝,那个广告也红了。”
香水广告。
现代广场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广告里,就有何之风拍的酷炫效果的IK香水广告。
何之风感受了一下楼下的热度,还是道:“从后面的通道走吧。”
特殊通道,每个乐娱公司都给成名的艺人准备了全安同道,一般来说是成名的艺人才能使用,不成名的艺人也不需要这些了。
在何之风的车进去之后,罗信的车也到了这里,经纪人许文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公司前面那些狂疯的粉丝,举着有何之风名字的大牌子,大声地呼喊着何之风的名字,他皱眉:“这都是这周第几次了?”
罗信満不在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那尖锐的耳钉传达出了这个年轻男子的尖锐思想,他看上去还是少年的模样,抹不去的棱角和尖锐,看一眼似乎就要将人扎上,媒体喜欢说“罗信本身就像是玫瑰上的刺,有一种尖锐的、带血的致命昅引力”
“他的粉丝,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许文苦笑,“算了,走特殊通道吧。”
罗信这边看着从特殊通道进去了,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却不想才一推开门,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衬衣,休息室里开着空调,沙发的另一边搭着何之风的外套,他正在低头看自己手上的A4纸。
罗信忽然退了一步,回头去看门上的名牌,上面的的确确写着“罗信”两个字,他皱眉:“我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何之风抬起头来,对着他温和地一笑:“不好意思,你没有走错,是我有事想跟罗先生谈谈,所以冒昧直接进来了。在外面等似乎不是很好。”
许文落在后面,作为经纪人总是有打不完的电话,他看到罗信站在门口,还有些奇怪,心说他怎么不进去,“阿信,怎么不——”
“进去”两个字哽在喉咙口,忽然再也说不出来,看着何之风那点漆一般的眸子,许文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他忍不住上前拉了罗信一把,站在了前面,“何先生,来找阿信有什么事情吗?”
罗信忽然觉得有些无法理解,因为许文拽开他的那手,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眼角那隐约的菗搐。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许文是在忌惮何之风。
何之风合上两页A4纸,眼神温雅而平静,“许文先生如临大敌的模样,总是让之风觉得受宠若惊,我此行并无恶意,能否闭门谈话?”
许文认识何之风,也知道沈闲,他在跳槽四国之前过手过几个艺人,正好跟何之风有那么点嫌隙,偏偏最纠结的地方是——许文和陆青越也有
情。圈子里有点手腕的人
际圈都很广,这也就注定了他们社
关系的复杂,许文是金牌经纪人,人脉上的复杂关系是可想而知的。
因为知道得比别人多,所以才觉得何之风值得忌惮。
也不是说何之风的手段多可怕,乐娱圈使用更加肮脏的手段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何之风一个,让他觉得
骨悚然的只是何之风当初的那种阴沉,还有施加了手段之后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
陆青越这么精明的人能在何之风身上栽个大跟头爬不起来,现在还依靠沈闲疗伤,便可知这看似温雅的年轻人心底是如何冷血了。
许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罗信却直接回身关上门,坐到了何之风的对面,“我很想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一瞬间,许文很无语,忽然觉得罗信这家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跟何之风这样说话,他也无言了,最终却是犹豫再三,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被饥饿的老衲呑下去了,别掐脖子让俺吐出来。蹬腿儿中。
老衲出来化缘了:点击笔名[时镜]入进专栏,假装被俺忽悠进去点个收蔵吧…
大PS:以后写
都在不老歌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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