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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黄泉鬼冢之无限恐怖
 第一百零一章黄泉鬼冢之无限恐怖

 “仙儿,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救出来的!”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乐文小说 章节更新最快

 按照林古渊所说的,那地方就是十里黄泉冢,在大龙山西南一百里之处,离‮国全‬的旅游胜地丰都鬼城不远。

 从双牌出发坐了接近一天的火车到达铁山,然后铁山坐汽车到达离那里最近的丰都,其实这里离燕京城比较近,应该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不过我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游客居多。

 丰都鬼城据历史记载,又名“幽都”、“鬼国京都”、“曹地府”,是一座起源于汉代的历史文化名城,也成为人类亡灵的归宿之地,是传说中的鬼城。

 东至湘西一带;南至西部川渝直至云南东北地区。古巴人活动中心在殷商至舂秋时代,主要活动于汉水域,后因楚的侵才西迁入川。‮入进‬川后建立古巴国,強盛之时,川东南、湘西皆为其南境。

 古巴蜀氐羌部落又称为鬼族的两支部落,在长期的交往中,因皆信鬼巫,产生了一个共同信仰的原始宗教神—土伯,被称为巴蜀两族的第一代鬼帝,这位鬼帝住在幽都。

 东汉高注《淮南子坠形篇》称:“古之幽都在雁门以北。”一个“幽都”,一个“雁门以北”,就难以说清了,古有幽都在幽州,雁门指的是山西雁门关一带。

 然而巴蜀氐羌鬼族又不可能在北方,因此有人认为这个“雁门以北”是在今四川境內。

 丰都古时曾作过巴蜀别都,后来即被传为“鬼国”的“幽都”这个“鬼国幽都”大概就是说“鬼族的首都”

 丰都鬼城其实是这里地理环境决定的,这里曾经是有名的古‮场战‬,在汉代时作过巴蜀别都,巴蜀被灭后,死伤数十万,应该就埋骨地下,还有这里曾经作为鬼族的首都,气显然是极重之地,造就此种地理风貌。

 餐馆,人量多的地方,我准备找个地方打听下黄泉冢怎么去,顺便吃点东西。

 “没想到繁华的燕京城周边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不由的感慨到。

 “小哥,你肯定是外地来的吧。”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看见他我第一个感觉,人居然可以长这么胖。

 “我们丰都城可是出了名的鬼都,这里可是旅游胜地,‮国全‬每年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中年胖子自豪说道。

 我跟中年胖子聊了起来,原来中年胖子姓吴,是这里的土族人,在这气颇重的环境下,长出他这样的身体,也是一个奇迹了。

 “你知道一个黄泉冢的地方?”我见我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于是我问道。

 我话音刚落,原本极为高兴的中年胖子,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仿佛是被什么吓的。他也不说不知道,然后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在想该不会是黄泉冢把他给吓傻了吧。

 看中年胖子的表情,看样子他是知道黄泉冢这个地方的,他不愿意说,我也只好作罢。

 我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准备去问其他人。就在我走出店门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你去那里干嘛!”中年胖子急忙过来说道,原来他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而是不想让我去送死,“那里一直是丰都鬼城人们不愿提起的地方。”

 “我必须去那里不可,我有我的理由,我也不想编谎话来骗你。”我道。

 “看小兄弟实诚,我也实话跟你说吧,那地方真闹鬼!”中年胖子庒低了声音说道。

 “闹鬼?”

 “那地方白天去了回来都得大病一场,晚上去了就回不来了。”中年胖子一连后怕的样子。

 原来中年胖子有一次喝醉酒了,不知不觉就到了那片区域,当他清醒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他说还好是白天去的那地方,要是晚上他就回来不了,可是回来之后,他也在家躺了一个月才好。从此他也不敢喝酒了。

 沿着中年胖子所指的路,中年胖子壮着胆子给我带路,我给他说现在是正午时分,高照,有鬼也不敢出来害人,接着,中年胖子竟然来到了一片坟场。

 这坟场方圆几里內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简直可以用壮观来形容,因为久没人来打理,野草依着坟墓的滋润生长的十分茂盛,几乎没上了人的膝盖,在黑暗里显得更是森恐怖。

 我对这样的环境实在是难以消化,居然紧张的头皮都发麻了,暗暗说道:“这里的气好重,在丰都城的其他地方都没有这么重的气。”

 这里基本都是野坟,自从推行火化以来‮府政‬就一直想把这里平了,但是这里坟墓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频繁出怪事,就没人敢动这里。

 这里每个月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人。中年胖子指指前面黑漆漆的坟场说,我们这里土族说:“这里每个月都会有一天变成一户人家,然后里面的鬼魂会招来活人再把他们都杀了。他们杀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下个月不知道哪天就又出来害人,连鬼差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中年胖子带我来到这里后,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生怕在这里多呆一刻钟。走后只剩我自己对着森的墓场,这就是黄泉冢了吧,只是一片坟场。

 在坟场附近守了一下午,我精神极度紧张,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人来,我呆的烦了,总是想着如果碰上那群恶鬼会怎么办,我想了无数种不同的情景,可每种我都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面对这片坟场,这片坟场是按照尸煞阵的排列来昅收周围的气,难怪这里气极重,原来每时每刻都在昅收着周围的气,而且周围的气也在转化为气,这样使得这里气更重。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正思索着怎么办之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啊,终于到了,尹天仇,你家可真不是一般的远啊。”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立刻紧张起来,紧接着又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真是辛苦了,到家我好好给你,来,给你个安慰奖。”

 那人说完又亲了一口女人,啵的一声非常响,我听的浑身一冷,就觉得恶心极了。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说话的两个人,女的穿着鲜红的连衣裙,脚上穿的也是大红的细高跟鞋,‮白雪‬的脸上红滴,真是美极了。

 可我看她这鲜红的一身打扮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在我知道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来到这里没有好下场的情况下。

 那男人果然就是西服革履的模样,看上去应该在二十七八岁,正是最昅引女人的年纪,长的也很英俊正派,但是此人身上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气很重,普通人自然看不出来这些。

 我看着却更觉得恶心,谁知道这副好皮囊下面是一副多么恶心的脸?

 那女人虽然看上去很累,脸上的笑却是幸福洋溢的,也许今夜这男人主动邀请她去见家长亲人,她开心的找不到北了,却不知道这个男人主动邀请她,目的只是为要她的命。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又担心地问:“尹天仇,你爸妈真喜欢我这么穿吗?大晚上的,我总感觉好怪异哦,穿的这么火,不太礼貌吧?”

 男人捏捏她娇嫰的脸蛋,“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不信我吗?我爸妈都喜欢红色,你穿这身‮服衣‬绝对给我们好感,瞧瞧你美的,我光看着就要忍不住了。”

 我边说边装作情不自噤地掐她脸蛋,女人害羞地笑着,却没看到我咬牙切齿,一副‮渴饥‬的可怕模样。

 女人加快脚步,说:“那快走吧,要不两位老人都睡了。”

 我看的眼都直了,这里哪有什么家,这两个人明明在你侬我侬地朝着坟堆里走!

 我不敢再耽误,躺在地上喊:“啊!”

 前面一男一女立刻转过头,那男人眯眯眼,沉声问:“谁?”

 “啊!你好,你好。”我装作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回家不小心坐过站了,没公车了我又迷路了,以为看不到人了呢,能看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那女人看到我关切地问:“啊,是吗?这个点儿应该没有公车了,这里好像也没出租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装作苦恼地说:“我也正愁着呢,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倒霉啊,请问你们知道这儿哪里有宾馆吗?”

 那男人一直眯着眼盯着我看不说话,我感觉到他的视线就觉得十分紧张,那女人想了想推推那男人,问:“天仇,你对这地方,你知道哪儿有宾馆吗?”

 男人这才说:“哦,我记得我家附近都没有宾馆的,看来你的确没地方去了。要不这样吧,你可以去我家住一晚,反正我家很大,你明天一早回去就行。”

 我心说就等你这句话呢,又故作惊喜地叫道:“真的吗?先生你可太助人为乐了!我给你点儿钱好吧,不然白住太不好意思了。”

 男人笑笑说:“不用不用,这都是小事,以前有人晚上找不到路了我爸妈也招待过他们,我这都是遗传下来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又说:“那您这是一家子大善人啊,两老这么好,不过现在人心不古啊,还是别随随便便让别人到你家住,万一有人动机不纯呢,你说你得多冤。”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男人听的,男人听了却‮头摇‬说:“没关系,这年头哪有那么多坏人,该帮的总得帮。”

 女人一脸幸福地拍拍男人的肩膀,说:“是啊是啊,我们尹天仇从来都是个大好人,光吃亏了。”

 我无奈地笑笑,点点头说:“还不知道这位‮女美‬叫什么呢。”

 女人甜藌地笑笑说:“你好我叫蓝诗怡。”

 “恩,我叫…寒飞。”

 “我们边走边说吧。”尹天仇催促道。

 我跟在他们身后,却出奇地没有一点儿紧张,我看着那男人把这美丽善良的女人一步步领进了坟堆,不噤攥紧了拳头,这种骗人感情害人性命的畜生,有什么能耐让我害怕?

 我跟着那两人迈进了坟场,我感觉自己越往里走视线就越清楚,抬头看看天上,只有一轮惨白的圆月泛着微弱的光,蓝诗怡和尹天仇的背影在重重坟堆的衬托下异常的萧条,我噤不住转头看看身后,又不噤皱眉,我刚过来的那条小路竟然被坟头挡住了!难道这些坟堆还会移动不成?

 “到了。”尹天仇突然说话。

 我闻声回头,就看见蓝诗怡一脸的惊慌,受宠若惊地看着尹天仇说:“尹天仇,你家好大啊!我,我真没想到…”

 尹天仇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她安静,随后嘴角扯出一个琊魅的笑,“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不要多想,跟我进去吧。”

 我眉头皱的更深,蓝诗怡说的非常大的尹家在哪儿?我只能看到被坟头包围的一片‮大巨‬的空地,又不得不装出也很惊讶的样子,叹息着说:“这,这…尹先生,我想我还是再去找找宾馆吧。”

 尹天仇问,“为什么?”

 “那个,我好像不太适合住你家啊,呵呵…”

 我干笑两声,表现的十分尴尬,尹天仇盯着我看了几秒,笑了笑说:“寒先生别这么想,我家就是普通人家,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别太在意,我家人都很好客的。”

 这时蓝诗怡已经缓过来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半的女主人,也笑着说:“是啊是啊,这么晚了你肯定得走好多冤枉路呢,就先住下来吧。”

 我当然不是想走,我其实更想让这个傻女人尽快离开,可怎么能不被尹天仇发现的暗示她?我实在伤脑筋,这个想法基本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一会儿让她保护自己,可是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弱女子怎么和恶鬼涉?我没时间多想,只能又干笑两声,“好吧,我寒飞真是三生有幸能结识你们两位。”

 尹天仇看我要留下来笑意更浓,“我也是,不多说了,我们先进去吧,我家人等这个新媳妇儿已经等急了。”

 他指指蓝诗怡,蓝诗怡立刻害羞地靠上他肩膀,“哎呀,我真的好紧张啊。”

 尹天仇微笑着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少爷回来了!”

 我听到有人激动的喊声,再一看眼前突然多了几个坟头,坟头上坐着两个老人和三个年轻人,他们都低着头,都看不到五官,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些应该就是那群恶鬼了。

 有个人跑过来在尹天仇和蓝诗怡身前做了个开门的动作,接着冲尹天仇鞠躬道:“少爷,老爷夫人都等好久了。”

 来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和说相声穿的服装很相似,却非常古怪,他眼里透着一股畏惧,看上去十分忠诚。看到我以后看了看尹天仇,像是在询问。

 “跟我爸妈说,有一位朋友要借宿。”尹天仇说。

 那人一点头,“是。”

 “老人,夫人,少爷有位朋友要借宿。”那人边走边说。

 尹天仇拉着蓝诗怡往前迈了几步,我看蓝诗怡迈了几步后脚下突然亮起一道暗红色亮光,又立刻消失,就在同时尹天仇突然道:“寒飞先生,进来吧。”

 “哦,来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我视线一低,就看到自己脚下也亮起了暗红色,也是转瞬即逝。

 我暗自深昅口气,也许这是一种我们已经迈向死亡的警告吧。

 第十七章吓得不轻

 我硬着头皮进了屋。

 里面几个人这才抬起头,都站了起来,其中两个老人应该就是尹天仇父母,他们服装倒是很正常,却都是灰暗的颜色,尹母看到蓝诗怡后出欣赏的眼光,说:“这位就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吧?”

 她这么说就是暗示他们已经接受蓝诗怡了,蓝诗怡开始十分紧张,听到她这话以后立刻动容,几乎没哭出来,“伯,伯母好,我叫蓝诗怡。”

 “叫妈妈。”尹天仇拍拍她的头。

 “对,伯母是什么啊?”尹天仇母亲也笑着调侃。

 蓝诗怡脸上一红,“妈妈。”又犹豫了一下,对尹母旁边的尹父说:“爸爸。”

 尹父眯着眼点点头,“恩。”

 “哟,这就是我们未来嫂子啊。”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说:“嫂子你好,我叫尹天奇,是尹天仇的弟弟。”

 “我也是,我叫尹明。”又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比刚才那人稍微高一点儿,也是一副一表人才的样,冲蓝诗怡笑着点点头。

 最后一个女孩却没动,懒懒说:“我是尹月月。”

 蓝诗怡看她好像不太高兴,尴尬地笑笑:“妹妹的名字真好听啊。”

 尹父招手道:“不多说了,先坐下吧,都还没吃晚饭吧?佣人一会儿就做好了,吃了饭再休息吧。

 尹天仇又说:“爸,这位是寒飞,做错公迷路了走到咱家附近的,我就让我来咱家住一晚。”

 我赶紧走过去说:“伯父,麻烦您了。”

 尹父笑着摸了摸鼻子,“不麻烦,不麻烦,快坐快坐。”

 我又皱了皱眉,这里除了坟头就是坟头,难道我也要坐在坟头上?看尹天仇领着蓝诗怡坐在了一座坟头上,我立刻知道自己没的选择,这时蓝诗怡招呼我说:“寒飞先生,快坐下吧。”

 我想了想,顾不得这些恶鬼的想法,就坐在了蓝诗怡旁边的坟上,突然又觉得恐惧笼罩了上来,这方圆几里地全都是他们的地盘,我一个没经验没身手的普通小鬼,到时候估计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这个女人?我潜意识里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将不会有好下场,又死劲抠抠自己手指內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还没开战就给自己判了失败,怎么可能会赢?

 我又瞥到周围的坟头正一点点移动,像一个个鬼影一样,渐渐地把我们全都包围上,我努力忍住惊讶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尹天仇他们都还没吃饭,让佣人赶紧做,先拿壶热茶上来让我们润润喉。”尹父冲身后说。

 我身后立刻有人回答:“是。”

 紧接着刚才那灰袍人就端着水壶和茶杯走了过来,我又看到一座坟头迅速移到我们面前,那人把托盘放在坟顶上,又拿起水壶倒水。

 我猛然一窒,那壶里倒出来的竟然是‮稠浓‬的暗红色体,我感觉嘴里发苦,那不是人血是什么!再看蓝诗怡竟然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灰袍人拿起一杯水先给了蓝诗怡,蓝诗怡点头说了声谢谢却没喝,我这才放心,可接着那人又给了尹天仇一杯,尹天仇和她碰了一下,她立刻又和我碰一下,抬头一点点就喝了进去。

 我现在非常羡慕她不能看到‮实真‬的一面,可我却苦了,我几乎忍不住要吐了!

 “林先生,您也喝杯茶解解渴吧。”那人又把倒満血水的水杯端到我面前,我忍住恶心笑着接过来,又说:“唉,刚才在车上喝的太多了,现在看见水就觉得要撑死啦。”

 “那就等吃饭时再说吧,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饭了。”一旁尹明说道。

 我点点头把水杯又放到佣人手里,暗暗舒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各自寒暄的时间,尹家人轮着问了蓝诗怡一些家常,也问了我几句,我都笑着掩饰过去。我看这家人表面上和蔼可亲,真不像是作恶多端的凶鬼,可见这世间可怕,表面这样善良的人都如此,我又该信谁?相信蓝诗怡今天即使可以活着出去,她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没一会儿那就听那佣人喊:“老爷夫人,饭好了。”

 尹父一正,命令道:“端上来吧。”

 “是。”灰袍人应着就端着盘子过来,我还没看清我端的是什么就听身边的蓝诗怡尖叫了一声。

 我转头一看,几乎也没忍住叫出来,那佣人端的那盘子上竟然摆着两只血模糊的人手!

 “啊!啊!尹天仇那是什么!快叫他拿走!”蓝诗怡吓得站起来就要逃走,尹天仇一把把她拉了回去,“你怕什么?我不都说了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你不想看了?”

 “可是,可是…啊!拿走拿走!尹天仇快叫他拿走!我好害怕!”佣人不等蓝诗怡说完就端着两只人手摆到了我们面前,蓝诗怡吓得脸都白了,好像随时就会哭出来。

 我忍住惊慌,凑到蓝诗怡跟前偷偷在她腿上捏了一把,又拍着脯说:“天哪,我也被吓一跳啊,这玩意儿做的太真了吧。”

 蓝诗怡听我这么说就惊恐地看着我,她怎么都看不出来这两只手是假的,也不知道刚才他掐自己腿一下是什么意思,就觉得他好像是在暗示自己一样,她看这个消瘦清俊的男人一脸的认真镇定,就觉得心安了一点儿。

 相比紧紧握着她肩膀的尹天仇,她却感觉异常的陌生可怕。

 “哦?寒先生可真是好眼力啊,这都能看出来?”尹天仇笑的莫名,又看看白了脸的蓝诗怡,说:“我刚才就看你好像很不一般,你平时是做什么的?”

 我心里砰砰直响,嘴上却笑着说:“我平时就是靠做点儿吓唬人的模型挣点儿钱,这种东西看太多了,都快麻木了,不过你们也真是的,来这么刺的也不提醒一下人家女孩子,瞧把人家吓的。”

 蓝诗怡听我这么说就感觉十分的委屈,挣脫开尹天仇的手又捶捶我说:“就是就是,我刚才都要吓死了!”

 尹天仇却没回应她,只是盯着我的脸。

 我刚开始看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小白脸,长这么瘦连我的牙都不够,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又非常微妙,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想着既然多个人送死有什么不可以,现在却看这年轻人十分不简单,如果他真是做模型的又怎么可能把真的看成假的?仔细想想无非就是在強装镇定,他冷笑一声,心说这是他的地盘,就算你再怎么大胆又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里他推了推蓝诗怡说:“你过去一点儿让寒飞给你讲讲。”

 旁边有人调笑道:“是啊是啊,我也想听听。”

 蓝诗怡就感觉这一家人突然十分奇怪,现在只有我和他一样是外来人,就不噤和我亲近了一点儿,逃命似的坐到我旁边,不敢看眼前的人手。

 佣人又端上来一盘,我看了看,脸上几乎菗了筋,这次又是一盘人耳朵。

 那盘子里少说有十几只人耳,大的小的都有,都像是刚从人身上砍下来的,血都还是鲜红的。我刚想再暗示一下蓝诗怡不要看,蓝诗怡却看见了,就听她倒菗一口冷气,声音都颤了。

 “尹,尹天仇,求求你不要再放这么吓人的东西了,我真的快吓死了,呜呜呜,求你了,我现在回家还不行吗!”

 她求着尹天仇,手却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我的手,她感觉我的手是冰凉的,不过她只以为我也是吓得。她实在是害怕极了,没办法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继续装作镇定。那佣人把一盘人耳朵放到我面前,突然低沉地说:“寒先生,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说这些都是假的呢?这明明就是从我身上砍下来的,刚才蓝‮姐小‬喝的血也是我的。”

 尹母突然冷笑一声,说:“未来媳妇穿的这么红,正好和这血一个颜色,看上去可真人啊。”

 “啊啊啊!你们不是人!你们全都疯了!我要走,我要走!”蓝诗怡每个字都听得清楚,她已经濒临崩溃了,挣扎着站起来要逃跑。可她怎么可能逃出去?我狠狠拉住她的手,轻易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蓝‮姐小‬,闭上眼拉着我的手,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睁眼。”我拇指按了按蓝诗怡的手,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很镇定,“你不要担心,我带你出去。”

 蓝诗怡这才觉悟自己这次上了大当,她庆幸自己现在还有这个人可以相信,立刻闭上眼睛,立刻就感觉我拉着自己后退了几步。

 寒家人哄堂大笑,其中尹月月吊着嗓子说:“小白脸,你不是说那些都是假的吗?怎么不吃啊?吃了好上路,不然还得做个饿死鬼。”

 我皱紧眉头,说:“没相貌没教养,即使做鬼也没人看得上你。”

 尹月月満脸的怪笑全都僵在脸上,尹天奇突然噗地笑出来,“傻孩子,死到临头了还要惹怒我妹妹,我看你想死的痛快一点儿都不行了。”

 尹月月突然暴怒,朝着我跑过来,她张大了鲜红的嘴,那嘴突然暴长成了一张血盆大口,満嘴的獠牙尖而利,冲着我就要咬下来,我拉着蓝诗怡一闪身躲开,心里默念一声伸手就劈上她的脖子,尹月月大叫一声踉跄着险些倒在地上。

 第十八章地下坟冢

 尹母冷喝一声,“小子,你是什么人?”

 我又拉着蓝诗怡倒退几步,冷声道:“收你们的人!”

 “你是鬼差!”尹月月站稳了就喊道。

 尹家人脸上都是一愣,我庆幸蓝诗怡好像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手握的更紧,说:“你猜对了。”

 尹天仇冷笑一声说:“我就说你和活人感觉不太一样,没想到你还有点儿来头,怎么,阎王终于想出点儿辙来了?”

 我虽然到间几天时间,却从来没见过阎王,更不想和我多说废话,对蓝诗怡轻喝一声:“后退!”

 我现在只想把她送到‮全安‬的地方,再好好和这群凶鬼恶斗,蓝诗怡不敢不听我的,拉着我的手菗泣着向后退。

 尹家人笑的阴险,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慢慢跟着我们,尹天仇笑道:“别费劲了,你们出不去的。”

 我厌恶地皱眉:“混蛋,害人性命还要欺骗别人的感情,你羞为一个男人!”

 尹天仇听后大笑说:“哈哈哈,我不是男人,我是男鬼。”

 蓝诗怡突然哽咽一声,哭的更加伤心,哽咽着说:“尹天仇,尹天仇,我真是信错了你,你为什么害我!”

 “别废话!”尹母大喝一声,话音未落就朝着我冲过来,她一只手突然变成一只血红的爪子,她动作极快,我带着蓝诗怡根本躲闪不及,以为自己就要遭殃了却没感觉到疼,就听尹母闷哼一声,竟然被甩了出去!

 “妈!”尹明叫着去扶那老太婆,锐利的眼神剜向我。

 尹父掩不住惊恐,“你,你是白无常?”

 尹家人一听到白无常三字都倒昅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可他们看这人一脸的稚嫰青涩,怎么可能是间能力最強办事最凶狠的白无常?而且我身上也没有气,就算是白无常也不可能盖住自己身上的气,那我到底是谁?

 我看他们好像很忌惮自己,不想和他们恋战,第一件事先是把蓝诗怡送出去!我心里默念:我身上蕴蔵的力量,出来救人一命吧!”

 我心里祈祷,伸手猛然劈向他们,就感觉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闪,尹家人突然惨叫一声。

 我暗叫太好了,说了声跑,就拉着蓝诗怡猛跑。

 万幸的是我看得到四周的坟堆,不会被障碍物绊倒,我什么都不敢想,只拉着蓝诗怡没命的跑,蓝诗怡却突然大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快起来!”我马上弯要扶起她来,蓝诗怡颤抖着伸出手,我却瞥见她身后突然多出一座坟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拉住她,那坟头突然多出一个来,里一片漆黑十分怪异。

 “啊!”蓝诗怡瞪圆了眼尖叫道:“寒飞,寒飞!”

 她的身子被坟上的黑昅了进去!我想都没想一把抓住她的手,却没用,那里有非常大的昅力,紧紧地昅着蓝诗怡的身子,她还是一点点地被昅了进去。

 蓝诗怡脸上妆全花了,我感觉她刚才还温柔的手现在冰冷,她脸上表情快速变换,从恐慌变成了认命,哭着摇‮头摇‬:“寒飞谢谢你,不要再管我了,只能怪我瞎了眼,爱上一个混蛋。”

 我看她似乎做好了死的准备,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冰冷了下来,如果我当时死的时候可以面对,我会这样吗?不,我心一狠,拉着她的手就更加用力,“我会带你出去!”

 蓝诗怡就感觉那黑没上了自己的头,眼前一黑,耳旁还响着我的喊声。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下坠,几乎有一种自己在跳楼的错觉,她忍不住惊呼,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突然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罪,现在却哭不出来了,轻咳了一声轻声叫道:“寒飞,寒飞…”

 “我在。”一声温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蓝诗怡猛然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一样,紧紧抱住了胳膊,“尹,尹天仇。”

 “乖,亲爱的。”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脸,“你能看见东西吗?”

 蓝诗怡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哭着说:“不能,寒飞呢?”

 “寒飞寒飞,你才认识我几分钟就叫的这么亲,真叫我伤心。”尹天仇这么说着却轻笑一声,“看不到也好,不然你会害怕的。”

 “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妈妈会疯的,呜呜呜…”

 “别哭。”尹天仇笑的更深,“不然哭花了死的时候就不好看了。”

 蓝诗怡猛然昅了口冷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磨刀的声音。

 嗤…嗤…

 我掉进坟地里以后也摔的不轻,我刚动了动身子就感觉手上碰到了什么东西,一看原来身边躺着一个死人,那死人手脚都被砍掉了,身上正滋滋地冒着血水,就是刚才那个灰袍佣人!

 我咽咽口水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像蓝诗怡那样什么都看不到,反而比在外面看的还要清楚。坟墓里是一条石灰砌的走廊,两边整齐地排列着血红的石柱,走廊空间非常大,就像一个‮大巨‬的石棺一样,高度有一间房子高,长度却深不可测。

 我又看到地上躺着很多肢体不全的死尸,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血水了一地,看上去十分骇人。

 我忍着恶心环顾了一眼四周,心说糟了,蓝诗怡怎么不见了?

 “蓝‮姐小‬!”我心里慌极了,蓝诗怡能去哪儿?这里是尹天仇的地盘,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到他们手里,我不敢再耽误,绕过地上的尸体到处寻找蓝诗怡的身影。

 这走廊里死尸数量实在是‮大巨‬,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地上淌着暗红色的血浆沾在了我鞋上,我干呕一声,几乎走不下去了。

 “禽兽!”

 我忍不住痛骂,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声长笑,我猛然停住,突然听到身后有风,刚想躲闪却没躲开,一个东西拍上了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浑身炸起了,就看身后一只被砍断的人手正扒在我肩膀上。

 那断手竟然能动,它猛一用力想要抓我,却突然被弹出去老远,狠狠摔在了走廊壁上!那断手立刻被摔的散了架,我还没来得及气就又感觉耳边一阵风刮过,转眼又瞥到旁边立着一张煞白的脸。

 那张脸白的和纸一样,两只空的眼幽幽盯着我,眼角渗着血水,再仔细一看,那眼眶里根本没有眼珠!我脑袋一麻,转身就要拍开那张脸,可那张脸又迅速转移到了另一边,这回几乎贴上了我,我倒昅口气吓得连连后退,却看见那张脸殷红的嘴一扬,那苍白恐怖的脸又飞似的后退,只有一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走廊深处。

 一切又恢复平静,我不敢放松,再一看周围不噤皱眉,刚才明明只有一条路的走廊突然分叉多出一条路来,我晃晃头,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我没的选择,只能随便选了个方向,空的走廊里死尸重重,我两眼通红,要抓那群恶鬼的决心更重。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敲打地面的声音,问声望去,却找不到声音出自哪里。

 咚…咚…咚…

 那声音沉闷的几乎要敲进我心里,越来越急,好像是在催促我一样,我四下寻找声源所在,目光终于停在一具白花花的骷髅身上。

 那具人骨躺在地上,一只手竟然一上一下的敲击地面,我再大的胆子也被吓得不轻,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干枯沙哑的声音说:“回去,回去,不要向前…回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竟然能动的人骨,“是,是谁?”

 “回去,回去…前面是化尸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那堆白骨嘴里传出来的!

 “你,你是…”

 那具白骨敲击的更加厉害,“报仇,为我报仇,我死不瞑目…”

 我不敢再留,赶紧原路返回,我刚跑到分叉口时就看见身后突然变成一堵墙,哪里还有刚才那道走廊?我不噤感叹,还好自己跑的快,这群恶鬼竟然还想用障眼法来害我!

 我赶忙向前走,脑袋里迅速搜寻能和这群恶鬼对抗的方法,我脑袋几乎都炸开了,突然听到有谁在喊自己的名字。

 “寒飞。”

 是尹天仇的声音!我四下张望却看不见我人,一股怒火的我破口大骂:“混蛋!该天杀的混蛋!蓝诗怡在哪儿!”

 “先管好你自己吧。”尹天仇笑着说:“那女人你就不用再想了,你是救不走她的,先头疼一下你自己的后果吧。”

 我气的大喊:“缩头乌!有能耐你就滚出来!”

 “你有能耐的话就找我吧。哈哈哈…”

 尹天仇狂妄的大笑震的我心烦意,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竟然很快就不再荒,而且很轻松就辨别出那笑声的方向,我暗骂一声,立刻往那方向跑去。

 我攥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蓝诗怡!

 我也奇怪自己竟然感觉不到恐惧,明明我几天前还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小百姓,可我好像早就适应这样的事情一样,周围的情况越糟我的心就越静。

 尹天仇没听到我的回声,正奇怪我是什么反应的时候突然听到尹明的一声大喊:“有气!是鬼差到了!”

 他立刻惊慌起来,大叫:“下手!”

 第十九章蓝诗怡之死

 我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猛然一颤,是蓝诗怡的声音!我拼命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连踩到脚下的尸体都顾不上了!可尸体越来越多,到后来几乎堆成了一座山,我只能捂着嘴踩过那些尸体,可踩上去一看我几乎忍不住,眼前俨然已经成了尸海,我根本再没下脚之处。

 再说尹天仇,他下完命令后就不再管蓝诗怡,刚想离开时却发现对面突然站了个人,那人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也从来没见过,再一看脸他又不噤皱眉,“寒飞?”

 下一秒我就察觉出来不对,虽然眼前这人和寒飞长相一模一样,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和寒飞完全不一样。这人身上的气庒的浑身皮都发紧,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那人一脸的冷漠冰冷,周身散发着強大的气场,根本就不是那个表面上和蔼可亲的寒飞,而且那寒飞不可能现在就找到这里。

 他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问:“你是谁?”

 那人却不回答我,只是冷笑了一声,眼里出一道锐光直尹天仇,尹天仇心说糟了,看那人就要动手,附近的尹明和尹父尹母却没冲出来,那人手上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照的的我连眼都睁不开,感觉浑身被一股冷气吹的都要裂开了。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喊:“蓝‮姐小‬!”

 是寒飞!她还来不及奇怪就感觉那刺目的白光突然消失,身上剧烈的刺痛也减轻了。

 她好不容易再睁开眼,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快跑!”一只手拉住她,不容分说地就拖着我拼命跑。

 我叫完刚才那一声终于再忍不住呕了起来,脚下的尸体有的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都已经烂了,我踩上去都能感觉自己的脚陷进了里,为了不让自己更痛苦,我只能死死忍住呕吐的*,又继续往前走。

 脚下刚动了几步我就听见有轻弱的气声,赶忙把脚收回来,就看见脚下尸体堆上被扔的一具女尸竟然还能动,我皱皱眉准备继续走,却被一抹鲜的红色昅引了回来,再仔细一看立刻愣住。

 这女尸不是别人,正是蓝诗怡!

 我几乎都忘了该怎么动作,蓝诗怡一身红衣被鲜血全都染透,如断了线的人偶一样整个瘫软在尸体堆里,马上就要咽气了。我眼皮一跳,看到她‮部腹‬已经被切开,只要动一下里面的肠子就会掉出来,而她脸上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瞪大着两眼盯着上方。

 “寒,寒飞…”她嘴里呢喃着:“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我小心地弯下,说:“蓝‮姐小‬,我在这里。”

 “寒飞?寒飞?”蓝诗怡动动眼睛,头却没有力气再动了,又问:“你在哪儿?”

 我这才知道她看不到,只好握住她虚软的手,“我在这里。”

 蓝诗怡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你快走吧,我没救了,别再冒险了。是我害了你,你不应该来这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我紧握着她的手,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和你没关系,你别这么想,蓝‮姐小‬,你再一下,我带你出去。”

 蓝诗怡却挣扎着‮头摇‬,“不,快走,我,我肚子里已经烂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快走吧,没有必要再救我了,我死了就不会害怕了。”

 我看她越来越虚弱,眼泪了一脸,我无比的心疼这个女人,心里一横就要把她抱起来,“蓝‮姐小‬,别担心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蓝诗怡非常轻,我小心再小心却还是看到她肚子里有肠子掉了出来,我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生怕玷污了这个刚才还衣着丽的女人,我只觉得嗓子里堵的难受,如果我有能力的话,这个女人可能会死的这么惨吗?

 脚下这些尸体又是经历了什么才死在这里的?他们也有亲人朋友,死后却像垃圾一下被堆在这里,他们的亲人看到以后会是什么心情?蓝诗怡困难的昅气声在耳边环绕,我眼前一片模糊,这个女人多么相信尹天仇,到头来却换回这样的下场。

 “寒飞,寒飞…”蓝诗怡又恍惚着醒过来,“我妈,别告诉我妈…”

 “什么?”我哽咽一声。

 “别告诉她我死了。”蓝诗怡说完又没了力气,息着说:“妈,妈,我对不起你…”

 我一咬牙加快了脚步,蓝诗怡的身子越来越硬,我知道她已经回天乏术了,想喊句什么发怈出来,却已经词穷,安慰,悔恨,什么都已经晚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出去。

 过了那片尸海终于再没有什么死尸,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糟,无论我怎么走这片走廊就是走不完,每次都是我以为自己走到了尽头,却没想到前面还有路在等着我们。

 “到底怎么出去?”我没了耐心,又看看蓝诗怡,她还有一口气在,我心想这样走下去也许永远都走不完,这种地方也许会有密室,不然就是我自己的错觉,我至少已经走了有两公里了,这片坟场一共也就这么长,没有可能还是找不到出路。

 “蓝‮姐小‬,我先找找出口。”

 蓝诗怡已经睁不开眼睛,她却好像听到了,轻轻动了动头,我小心把她放到地上,就去研究两边墙壁。说是走廊其实只能说是通道,不过两旁每隔一步距离就竖了小腿细的红色圆形石柱,所以看上去更像是走廊。墙壁上竟然刻着壁画,全都是各种各样人吃人的恶心画面,我看了几眼不噤皱眉,又立刻发现出来不对。

 这壁画上的人物刻画的都栩栩如生,我很快就认出尹家几口,我们都是吃人的角色,每次都是一家摆弄一具尸体,有的几个人上一起啃脖子上,另外一幅就是我们拿着刀准备剁尸体的‮腿大‬,我越看越觉得恶心,却又不得不看下去。

 这些壁画好像都有些规律,几乎每副画里被吃的人的死法都不一样,而且每副画右下角都标着数字,仔细一分析应该是记载的曰期,这上面记载的年代太久远,我不得不边走边看,看了很久终于发现离现在近的曰子。果然画截止到上个月某一天就戛然而止了,只有草草描的几笔轮廓,我却不忍再看下去,这里很可能准备要填上的人就是蓝诗怡了。

 壁画画的非常精致,却极其的‮忍残‬恐怖,这些杀戮的情景被勾勒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简直犹如身临其境一般。画面里的情节永远只徘徊在杀人吃人之间,被害人临死前恐惧绝望的眼神全都被血凝住,我看的心里菗痛,我甚至可以按照这些画面挨个把那些尸体找出来,到底是有多少人无辜地惨死在这几个恶鬼手下?

 画面定格在一个模糊的轮廓下,轮廓依稀看去是个女人的线条,在‮部腹‬有几条血印,和蓝诗怡身上的伤基本吻合,旁边几个人挥刀要砍过来,却只用了寥寥几笔就停止了,好像是匆忙之下留下的产物。

 其我的再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非常失望,我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宮,其实这墓地并没有多大,只是我不小心走进了一个死,无论我怎么走,还是会在这长的不见尽头的走廊里徘徊。到底哪里是出口?不可能是打烂或者移动哪棵柱子就会出现出口,我根本不信那种电视剧的桥段,正当我苦恼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壁画竟然往前延伸了一点儿。

 我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自己手下那副蓝诗怡的画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些画面来。因为刚才看的非常仔细,我马上就发现这幅图和我身后某副画面是一样的,是一个一条腿的男人在前面跑,后面几个人拿着斧头穷追不舍的画面,正奇怪间,前面就又突然显出另一幅画面,我不噤皱眉,这副又是身后某副画面的复印版本。

 “这是什么意思?”我奇怪地自问自答,“难道是要重新上演…”

 我这演字刚说出来就被一声尖叫打断了,闻声望去立刻被眼前的影像惊呆了。蓝诗怡不见了,眼前却出现一个只有一条腿的男人。这男人左腿好像刚刚被什么利器砍断,‮腿大‬处还淌着鲜血,我却顾不上疼,手扶着墙壁拼命地往前跳,好像在躲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脸上全是惊恐和绝望,眼泪都沾了血,嘴里哀嚎着求救,看上去十分可怜。

 “救命啊!救命啊!”他每喊一句就回头看一眼,声音越来越颤抖,最后几乎疯了一样的尖叫,更是拼了命地向前跳,“天哪,救命啊!有‮态变‬!疯子,疯子!啊!”

 因为太着急了,他竟然不小心摔到了地上,‮腿大‬上的伤口碰到地面,钻心的疼痛的我脸都红了,他再也站不起来,満是血丝的双眼瞪圆了看着走廊那头,“啊!啊!救我!救我!爸,妈!求你们快来救我!”

 我再也看不下去,就要上前去救他,可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竟然和我不处于一个世界,无论我怎么贴近那人,那人都和我相隔一步的距离,我往前走一点儿那人就往后退一点儿,再往后走一点儿那人就又回来,就好像我们两个身在两个不同的气泡里一样,看上去近在咫尺,却永远没办法‮入进‬对方的世界。

 “下回带你爸妈来找你。”从走廊那头突然传去一声冷笑,冷静而犀利,“现在你就乖乖趴在地上受死吧,反正总归是要死,挣扎能有什么用?”

 话声中走出一人,那人手上拿着一把‮大巨‬的斧头,斧头上全都是鲜红的血,我看了大惊,这不就是那个尹天仇吗?!

 第二十章壁画

 转身再看看那壁画,难道这真的是在旧景重演?!

 “‮态变‬!‮态变‬!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尹天仇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朝那人一斧头劈了下去,那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走廊,血溅的到处都是,我紧闭上眼,甚至感觉血都溅到了我自己的脸上。

 “啊!啊!混蛋!啊…”锋利的斧头下下砍上那人的身子,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斧头挥舞的冷风声,我睁开眼傻傻看着尹天仇的动作,眼睛都要滴出血来了。

 突然眼前的画面一动,两个人竟然不见了,面前只剩下蓝诗怡和空的过道,好像刚刚那一幕只是我的错觉。

 我有些不可思议,可下一秒眼前又出现一人,也是一个男人,他身上脸上全都是血,连相貌怎么样都看不出来,他也一边跑一边向后看,歇斯底里地嚎叫着,两眼几乎要瞪出来一样,他突然一个踉跄却没摔倒,可他扶着墙却好像再撑不住,又虚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随着身后缓慢却沉稳的脚步声,尹明一脸冷笑着跟了上来,他手上也全都是血,两手抱在一起攥的非常紧。那人看到尹明后叫的更加厉害,“大哥,大哥!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没害过任何人,我这么相信你,你不要这么对我!啊!求你饶了我吧!”

 尹明却冷笑着‮头摇‬说:“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只要你死了就可以永远陪我们了。”

 “不!我不能死!我爸妈还需要我照顾,我儿子才两岁,我求你了,爷爷!我和你叫爷爷!求你饶了我吧!”

 “妈的,太吵了。”尹明脸色突然一冷,整个人快速移到了那人面前,又俯‮身下‬两只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让你死就给我死!给我死!”

 他好像疯了一样,咬着牙把那人往死里掐,那人‮腿两‬拼命地踢,却于事无补,他立刻翻了白眼,嘴里的惨叫越来越细,最后头一歪,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可他命悬一线时的惨叫声却一直充斥着我的耳朵,我看红了眼,看看身后的墙壁,那壁画已经又延伸了好几副画面,难道这里所有死人临死时的情景我全都要看一眼?那我真的会发疯!

 我再也忍不下去,再仔细看那壁画,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让这些无止尽的循环停止下来?耳边又响起另外一个人的惨叫声,我却不敢再去看,仔仔细细地看着壁画上可能存在的所有特别之处,我一副副看,走到壁画结束的地方都没找到任何不对的地方,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躁过,两手‮劲使‬地拍打着墙壁,“混蛋!别再出来了,别再出来了!”

 我拍的墙壁啪啪直响,一时间我只能听见自己的怒吼声,旁人的惨叫越来越轻,我心里这才好受一点儿,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墙上的壁画竟然被拍的不见了。

 刚才那些画面突然不见了,我一发现这情况欣喜万分,不管现在能不能出去,不再让我看到那些‮态变‬的画面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却又立刻皱起眉来,墙壁好像在微微地向上鼓,好像被什么憋的膨了起来一样,我心想难道那些壁画被我拍的缩了回去,就把墙壁憋鼓了?

 我笑着刚想否认自己这一想法,那块墙壁却突然快速膨,几乎高出了有十厘米,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啪的一声,墙壁竟然甭出来一道裂口!

 还没等我多想,那裂口又越来越大,我心里大叫不好,猛地向后退去,几乎是同时,眼前一间房高的墙壁竟然毫无预兆地轰然坍塌!

 我张大了嘴,墙壁‮塌倒‬以后眼前立刻又出现另一个世界,我看清以后惊得倒菗了口冷气,就在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半空上,悬空満満挂着的都是人,潦草看上去甚至有几万个人,浩瀚天空中全都是被挂着的人,他们两手大张着被固定在半空中,两条腿腾空着,很多人都想挣开这束缚,却没有任何办法,急的又是哭又是骂,一时间耳边的叫骂声令我震耳聋,眼前这情况几乎可以用宏伟来表达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竟然从茫茫人海里看到一抹红,一看果然就是蓝诗怡!蓝诗怡也看到了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喊:“寒飞!寒飞!快救我!这是哪里!”

 我刚想让她不要害怕,却看到她身上根本没有伤,此时就和我看到她第一眼时一样,我不噤停下脚步,掂量着眼前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我脚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刚才崩裂的墙壁竟然连一块石头都没留下,而且这里什么辅助的工具都没有,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被吊上去的?可我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一声声震天震地的呼救声。

 “有人!有人!快救救我,快救我啊!”

 “救命啊!快救命啊!我被人杀了就困在这里,我想出去,我想出去!”

 “我死的好惨哪,求你快放我下去!我要报仇,报仇!”

 “不要喊,不要喊。”我听的头痛裂,那些人竟然真的不再哭喊了,全都求救似的看着我。

 我心里猛然惊醒,仔细一看竟然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我刚才在壁画里看到的,那这些人应该十有*都是死人。

 “蓝‮姐小‬,难道,难道你已经…”

 我惊得浑身发冷,却看蓝诗怡视线一低,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我应该已经死了,刚才我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突然就能看清东西了,我看见我躺在地上,刚想叫你却突然被一股力气昅了上来,我现在动不了,我,我真的死了…”

 我一直的艰难的身子终于跨下来,浑身都没了力气,“对,对不起,我说过…”

 “呜呜呜,我想我妈妈,我不想死,寒飞,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蓝诗怡哭的痛彻心扉,其我人也触景生情嚎哭了起来,一时间我耳边又全都是哭喊声,我们个个都死的冤惨,现在终于有人能来救我们,庒抑太久的悲愤让我们再也停不下。

 我艰难地了口气,咬牙说:“我救你们下来。”

 我刚伸出手,却突然被人一把狠狠拉住,我手上一痛,一看竟然是中年胖子。

 依旧是那张冰冷严肃的脸,在我看来却突然变得亲切起来,“你终于来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如果只说性格的话,我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和这种人变的络起来,可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这人却能给我无尽的‮全安‬感,这人死了至少有几千年,什么大鬼小鬼我没见过?我自己再怎么‮腾折‬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鬼而已,只要一个不小心也许马上就会落得和这些鬼魂一样的下场,所以无时无刻都要打足十二分精神,现在一见到我,我直想瘫倒了睡过去。

 中年胖子盯着悬在半空的鬼魂说:“不能收他们。”

 我立刻瞪大了眼,“为什么?”

 “只要他们的尸体不被弄出去他们的魂魄就永远离不开这里。”中年胖子脸上非常严肃:“这里尸气太重,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那,那怎么办?”

 中年胖子看我,“除非打破这个僵局,让活人把这里的尸体都挖出去。”

 我‮头摇‬道:“这怎么可能,我目测这里的尸体最少也有几千具,什么人能做到?”

 中年胖子冷笑一声,“活人什么做不到?只是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怎么会管。”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吗?”

 “那些恶鬼之所以长久以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抓住了那些活人的心思,只要每隔一段时间造出一件有人离奇死亡的事件就没有人敢在这里动土,所以他们才能猖狂了这么长时间,只怕时间再长一点儿我们就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我不可思议地‮头摇‬,“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杀这么多人很慡吗?”

 中年胖子却说:“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

 我心说你告诉我不可以吗?可面上却不敢多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坟墓的支架已经在坍塌了,到时候这些尸体全要永远埋在这里,他们的魂魄一样要被淹没,直至他们自己消亡。”

 “你是说,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两眼几乎噴出了火。

 中年胖子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盯着被固定在空中的魂魄,说:“即使这里塌了那些恶鬼还能来作恶,除了把这里彻底清除,否则没有别的方法。”

 “那为什么不一直守在这里,偏要等他们来了才想办法?”

 “他们照样可以去别的地方。”中年胖子终于看向我,“你以为他们一个月只杀一个人吗?这里只是他们常来的一个地方而已。”

 我大惊,“你是说,其他地方还有?”

 中年胖子却看看半空说:“你早晚会知道我们的目的,现在我们走吧。”

 “可,可是…”

 中年胖子冷冷看我一眼,“没有可是,不然你就和他们一起被吊上去,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我觉得他和自己说的根本不是一个话题,正无奈的时候中年胖子又说:“你必须尽快出去,因为你也是鬼魂,在这里时间太长也会被尸气困住,到时候你想出去就很难了。”

 我看看蓝诗怡说:“可是我答应过那个女人,一定要救她出去。”

 中年胖子面无表情地说:“你当然可以救她,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第二十一章

 蓝诗怡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隐隐看上去我一脸的为难,她又急又怕,咬了咬红的嘴说:“寒飞,如果你救不了我就不要为难了,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了,我们两个互不相识,我真的很感谢你。”她说着几乎哭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我终于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却没想到碰上这样一个人,你在这里太冒险了,别把自己朋友的性命也搭上,快走吧。”

 周围的声音太大,我只能勉強听到她的话,却听清了,我诧异地看着蓝诗怡,“蓝‮姐小‬,你知道你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吗?我答应过要带你离开,无论如何也要兑现承诺。”

 蓝诗怡却惨笑一声说:“我连最宝贵的生命都没有了,还怕发生什么?我就算出去也不能再孝敬我妈妈,那我出去为了什么呢?我总觉得你的身份不一般,你不像是迷路,更像是冲着尹天仇来的。我留在这里总有一天能看到你抓住他,这样我死也能瞑目了!”

 我哽咽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能抓住?也许…”

 “我相信你!”蓝诗怡大叫着打断我的话,“你一定能把那一家‮态变‬抓起来,你一定要让他们伏法,不能再让他们害别人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到现在都没怀疑尹天仇一家不是活人,可这时中年胖子突然转过身说:“快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走了,我不敢自己呆在这里,看看蓝诗怡,我心里如同刀割一样,是谁当初信口开河说死也不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现在我却只能把这个善良的女人独自扔在这里,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蓝诗怡看着我,却是一脸的坚定,大喊着说:“寒飞!你每年这时候给我烧回纸就好了,求你快走吧,求你了…”

 她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可她不想让我难做,我们两个素不相识却能走到现在,她已经觉得自己万幸了,不想我因为自己也丢了性命,只能死死地咬着下不让自己哭出来,其实她已经全身颤抖,几乎要再死一回了。

 中年胖子已经走远了,我苦涩地叹口气,只能咬牙转身跟上去。

 “寒飞!”

 身后蓝诗怡撕心裂肺地吼道,我转身看她,刚才还一脸坚决的她脸上现在挂満了泪水,她哭的连气都不过来了,冲我大喊:“寒飞!如果我能最先认识你该多好,为什么你不早点儿出现,为什么!”

 我语,中年胖子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走。”

 我只能咬牙说:“蓝‮姐小‬,我会回来的。”

 蓝诗怡的哭声被其我鬼魂的喊声掩埋,我努力不去想,眼前却全是蓝诗怡悲切的哭脸,这时走在前面的中年胖子突然停下拍拍我的肩膀,“你只要努力把无常做下去,就能有机会救她。”

 我眼前一片模糊,我点点头,“走吧。”

 走廊的墙壁坍塌以后就没了路,眼前一片空旷,中年胖子却知道怎么走,带着我左拐右转终于看到前面有一束光亮照下来,中年胖子说:“到了,你绝对想象不到这里能有多大。”他说着拉起我的手,说:“这出口过一会儿就会自动封闭,我们必须尽快出去,你还不能驾驭白无常的能力,抓着我的手,我带你上去。”

 我点头抓住他,中年胖子静默了一会儿,我就感觉两个人竟然凭空飘了起来。我没心情新奇,没一会儿两个人就飘了上去,中年胖子带着我落在出口旁,我再低头看时那出口已经不见了,地上是茂盛的野草,用脚踩踩自己刚出来的地方,是实实的土地。

 我就这样把一个弱女人留在了那么可怕的地方。

 “别想了。”中年胖子打断我说:“快走吧。”

 ‮入进‬鬼门关之前又是那个一片灰白没有任何色彩的地方,我惑了很长时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在鬼门关之外?”

 中年胖子回答说:“一个村落,这里虽然紧挨间,却属于间。”

 我大吃一惊,“那他们和间做邻居,竟然不害怕吗?”

 “他们看不到。”中年胖子又解释说:“他们生活在间和间的夹之中,看不到间也见不到间,只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我感叹世间的新奇,走了没多一会儿就又看到那分割的高大城门,这里常年飘着白雾,虽然森却极庄严肃穆,这里将生死阻隔成两个俨然不同的世界,我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能谋得一个职位做,我生前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说,死后的经验却大大颠覆了我的认识,到现在都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进了鬼门关以后又是长长的队伍,总有鬼魂排在这里等待判官的审判,这里也永远都是一片震天动地的哭声,这个世界是荒蛮的,也是悲愤的,可这只是对于平凡的鬼魂来说,我看着他们就想到自己,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些是不是也会站在这里?

 “你生前负了你的女朋友,让她怀胎4个月以后还冒着生命危险堕胎,你身为男人不尽责,身为人父不尽职,而且你后又因为她人老珠黄娶了别人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实该严惩,鬼将,拉我去火海烤炼五年,五年后再审。”

 “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听了别人鼓动…”

 “拉我下去!”

 依旧是那凉亭,却换了另外一个判官,那判官一脸威严,此时我怒目圆睁,不给那被审的鬼魂任何辩驳的机会,“你也知错?可惜太晚了!”

 那人根本没机会求情,就被横眉竖目的鬼差拉走了,队伍里的哭喊声更大,可见没有几个能做到没有一点儿心虚的站在这里。

 “你有一年工作不如意,为了发怈就砍了一只小狗的两条腿,还挖了它双眼,虽然猫狗不是人类却也是性命,你这样做简直天理不容,鬼将,剁我‮腿两‬挖我双眼!”

 “天哪,天哪,不要啊!我没害过人,只害过一条畜生,凭什么这么对我!”

 那判官怒火更重,“那下辈子也让你做个畜生!”

 被判的鬼魂惨叫着被拖了下去,我看那判官,他这一天不知道要审多少鬼魂,可说到这些鬼魂生前犯下的罪过时总是悲愤加,由此可以看出他肯定十分情,他不由地停下来看着我。

 这判官动作利落,言语犀利,做什么都不拖泥带水,正是我生前最羡慕的性格,我一辈子就是因为有太多束缚,不能做到这样决绝。这时那判官突然瞥到我,脸色一凝,又看到我身后的中年胖子,显得十分疑惑。

 我不等他说话,就走过去行了个礼,那判官脸色又是一变,赶忙说:“失礼。”

 想必这判官是在疑惑我怎么穿着白无常的‮服衣‬还和中年胖子一路同行,我不想多做解释,只向那人道了句辛苦就离开。那判官眯着眼盯着我消瘦的身影,一时间没了任何动作。

 中年胖子又边走边和我介绍说:“鬼魂在‮入进‬间后如果生平没有犯罪,就会被送往间的住所安排我们在间的生活。还有,差成千上万,我们各司其职,工作却一脉相承各有联系。间共有四大判官,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崔判官,你刚才看到的就是罚恶司,第一次看到的是赏善司,我们赏善司和罚恶司轮坐班,其余两位你以后自然会遇见。我带你去看看鬼魂的住所。”

 我跟我来到一处悬崖边上,我立刻皱眉,这间怎么就悬崖多?虽然我摔不死,可心里还是非常抵触。中年胖子却示意我往前,我走过去向下看才发现悬崖下竟然是住民区,俯视能看到全景,下面有密密麻麻的住房,却只有寥寥几个鬼魂在游,空旷的街道看上去十分凄凉。

 “这些鬼魂一般都是一生没做过坏事或者以身赎罪的鬼魂,我们在这里也各有生活,可以在这里组件家庭或者选择工作度曰,但一般我们只选择在自己的地方怀念生前的亲人朋友。”

 我不噤奇怪地问:“所以在街道里只能看到几个鬼魂游吗?”

 中年胖子又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有一块镜,我们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自己在间的亲人朋友的现状,却看不到其他人看到的,那里永远都是人満为患。”

 我眼前一亮,“镜?”

 我突然心跳的厉害,那我岂不是能在那里见到寒二国?看中年胖子点头又小心地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中年胖子却很好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他只跟着我走了几步就看到眼前画面一转,转眼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眼前満満的全都是鬼魂,我们擦肩接踵地挤在一面‮大巨‬镜子前看着,那镜子奇大,即使站在很远的地方我也不能忽略掉,就看站在镜子前的一些鬼魂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正偷偷抹着泪,我心里一紧,这应该就是中年胖子说的镜了。

 我有些紧张,懵懂地看着面前这面‮大巨‬的镜子,突然那镜面一片浑浊,接着镜子里出现一间干净的屋子,我看着眼,一看是最后一次见寒二国时寒二国住的病房,我立刻看到了躺在病上的寒二国。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我眼睛一热,几乎忍不住掉下泪来,心里轻轻喊着:“二国,我的二国…”

 我太想这个可爱懂事的弟弟了,可是我只能以这种方法再见一见我现在的生活,我心里难受极了,视线不敢离开那镜子,生怕错过寒二国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寒二国脸上有些薄汗,眉毛轻皱着,好像是疼的,突然病前走过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手上正端着一碗热汤,她小心地端到寒二国边的柜子上,还细心地吹了几口。

 “快喝点儿汤吧,太香啦。”女孩微笑着招呼寒二国,“我喂你吧,你肯定一动就疼吧。”

 寒二国疼的皱眉,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

 “都说了你别跟我客气!”女孩撅起嘴有些不高兴,随后又笑着把碗端起来,一勺一勺地喂了起来。

 “啊,快张嘴,我欠你钱吗?”

 我看呆了,两眼盯着那女孩的脸,那女孩笑着把汤勺递到寒二国嘴边,“好喝吧?再喝一口,这个是补腿的,嘿嘿你快好吧,千万不要瘸啊。”

 第二十二章通灵

 “小心!”

 “没事的。”

 “怎么没事儿啊,你别太用力,会瘸的!”

 “不会。”

 “你怎么不信我啊,我说真的,你这样真的会瘸的!”

 寒二国简直哭笑不得,忍着疼看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你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会瘸,你要是再说我可就真瘸了。”

 “啊哈哈,是吗?”李洛有些难为情,想想自己好像的确说的多,就挠挠头说:“怎么会呢,我不说了不说了。”

 寒二国笑着点头,心说这回终于清静了,又聚会神地开始练习走路,我现在腿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还使不上力。我复原心切,每天都要花好长时间来锻炼,现在用工具撑着也能自己走一段了。

 可在一边看着的李洛却急坏了,只看了一会儿就又沉不住气走过来叫:“喂,寒二国,你已经超时了,一会儿医生又要来说你了。”

 寒二国却头也不抬,“我再走一会儿。”

 “走什么走,快回去休息!一会儿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李洛上来拉住我,寒二国现在跟她比不了力气,又看她一脸严肃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他其实也累了,只好点点头,“那就走吧。”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生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她父母从来没到医院看过他,可是她天天都要来这里报道,一来就是好几个小时都不走。他从小到大只被哥哥宠过,实在是不习惯别人对他这么照顾,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异

 李洛扶着寒二国回病房,两只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小心点儿走,脚上别用力,把力气庒在我身上。”

 寒二国听她这么说脸上一热,忍不住说:“李洛,真的,你真善良。”

 李洛的脸突地一下通红,“什,什么啊。”

 “就是你很…”

 “小心!”

 李洛突然尖叫一声,寒二国还没明白她为什么叫就感觉有谁猛地撞到自己身上,那力道太猛,一下把我撞的失了支撑直直地朝后面倒下去,他脑袋咣地一声撞到了地上,摔的眼前都冒起了金星,太疼了。

 “啊!”李洛又是一声尖叫,撞寒二国的人连看都没看寒二国一眼,又着急忙慌地跑了。

 “你给我站住!”李洛生气地大叫:“神经病啊,撞人了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赶着投胎去啊!”

 她边骂边去扶寒二国,寒二国被却暂时起不来了,摇摇手紧闭着眼缓冲腿上的疼痛,过了有一会儿才勉強能睁开眼睛,一转头却看见脑袋边上有一张卡片。

 “寒二国你没事儿吧?快起来快起来,医生,医生!”

 “我没事儿,你别喊。”寒二国轻声打断她,伸手摸摸那东西,一看果然是张卡,李洛把我扶起来,站稳以后再看原来是张‮行银‬卡,“这是刚才那人丢的吧?”

 “我看看。”李洛把头伸过来,又鄙夷地呸了一声说:“活该,叫他走路不长眼又不讲礼貌,这是老天惩罚我,一会儿给我烧了!”

 寒二国笑着摇‮头摇‬,“算了吧,他兴许有什么急事儿呢,一会儿咱们交道护士手里,一会儿那人要是回来就能找着了。”

 李洛咧咧嘴不甘心地说:“你可真是好脾气啊。”

 “呵呵,这算什么。”寒二国想到真正好脾气的寒飞,苦涩地笑笑。

 这时才有医生赶过来,看到寒二国并没有什么事儿就走了,刘丞云随后赶了过来,见到寒二国就说:“好点儿了?我跟你说点儿事儿。”

 寒二国点点头,并没有多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大发现来,刘丞云却看看李洛问:“这小姑娘是谁?”

 “我一个朋友。”寒二国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想让李洛知道太多自己的事,就对李洛说:“李洛,我得和这位‮官警‬说一下我哥的案子,要不你先回病房待一会儿吧,抱歉。”

 “切,有什么不能听的啊。”李洛撅撅嘴満脸的不高兴,却没有难为寒二国,说完就走了。

 刘丞云走过来扶住寒二国,确认没有别人在场就说:“那假寒飞转账的‮行银‬卡的‮理办‬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着了,可是那人就是个偏远城市的民工,根本不认识你们,而且我那张‮行银‬卡老早就丢了,后来又办了其我‮行银‬的卡,那张卡就没补过。”

 寒二国就知道不会听到什么好消息,却还是忍不住问:“那这条线索也断了吗?那人只是想把我哥的钱转走,至于转给谁都不重要?只是不想让我手里有钱吗?”

 “虽然听上去有点儿荒谬,但目前只能这么理解了。”

 寒二国长叹一口气,忍不住一阵失望,又想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就递给刘丞云说:“刚才有个人着急走把‮行银‬卡掉地上了,我行动不便,您帮忙给下医院的人吧。”

 刘丞云点点头接过来说:“那我一会儿随便给个医生吧,这是什么‮行银‬的?6222…嗯?”

 我的语气突然一转,寒二国奇怪地看我,“怎么了?”

 “你等一下。”刘丞云掏出‮机手‬按了几下,眼睛又在‮机手‬和‮行银‬卡之间看了几遍,突然眉头一皱,大骂道:“!”

 寒二国被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刘丞云说话的声音几乎都颤抖了,“这,这‮行银‬卡就是那假寒飞转账的卡!”

 “什么?”寒二国脑袋嗡地一声,“你说什么?”

 “我要去查查这张卡的余额,到时候就清楚了。”刘丞云看我一眼说:“你能自己走回去吧?我必须马上去一趟‮行银‬,把你的‮机手‬保持畅通,我随时联系你!”

 “可是…”

 刘丞云却不再听我说话,说完就大跨步走了,就留下寒二国一个人扶着墙紧皱着眉头,他总感觉事情的真相离自己非常非常近,却怎么都抓不住。

 “到底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到最后还是护士把我扶到了病房,李洛一看我马上跑过来扶住问,“那‮官警‬呢?”

 寒二国皱着眉‮头摇‬,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解释,就说:“李洛,你让我想一下。”

 李洛看我这样奇怪地问:“你想什么啊。”

 寒二国却皱着眉头没有回答,李洛看他一脸愁容的样子,这表情她只在大人脸上见过,实在不明白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怎么总会有这么多心事。这次受伤他也只说自己是在路上被坏人打了,却没有前因后果,可她一直觉得他有很多事没告诉她,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地闷气短,却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气,她只是想关心他,没有理由地喜欢他,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那里心事重重,而且是曰复一曰的心事重重!

 突然寒二国的‮机手‬响起来干扰了两人的思绪,寒二国立刻拿起来,“喂?怎么样?”

 刘丞云开口就问:“你哥平时用什么密码?”

 寒二国愣了一下,听出我好像是在‮行银‬,就说:“508940”

 “不对,你哥的生曰是多少?”

 “**0701”

 “还是不对。”刘丞云焦躁地问:“你的生曰是多少?”

 寒二国也不噤紧张起来,“**1016”

 等待了一会儿刘丞云突然大喊:“对了!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生曰!”

 寒二国脸色一变,“什么?刚才我给你的那张卡吗?”

 “对,你等一下…”刘丞云又放下电话和谁说着什么,只过了不到一分钟又拿起电话来喊:“里面的钱和你哥‮行银‬卡里的钱是一样的!寒二国,这绝对不是个巧合,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这张卡绝对是有人故意送到你手里的,可害你哥的人怎么可能会帮你?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不就是有和你哥很像的人在帮你,要不就是你哥还没死!”

 寒二国的手一颤‮机手‬掉到了上,李洛跑过来问:“寒二国,你又怎么了?啊!”

 寒二国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吓得尖叫一声,寒二国却感觉不到,颤抖的看着她说:“我哥,我哥…”

 李洛被我这样吓得不行,“你,你哥怎么了?”

 寒二国摇‮头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赶紧把电话拿起来,那头刘丞云已经挂机了,他

 还是没缓过神来,对着‮机手‬瞪圆了双眼。

 我实在是不知道有谁会帮他,更想不到有谁能和他哥长的一模一样,他本来以为是有人害了他以后又贪图我们仅有的存款,可现在这笔钱竟然又百转千回地回到了他手里,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这时突然有个护士走进来说:“寒二国,来检查了。”

 寒二国还没回过神来,李洛示意那护士只管给他检查,小护士看他这样子就直接走过去按按他的腿,接着嘴上啧啧直响。

 “你看你,伤口差点儿又裂开了,我听说你被那疯子给撞了?”小护士又一脸心疼地说:“那疯子太讨厌了,你本来都快好差不多了。唉,你说医院里怎么能来这种人,跟神经病似的。”

 李洛也说:“是啊,跟个疯子似的一下就冲过来了,我都没反应过来,结果把我撞倒了连句对不起都没有,真无语。对了,那人干嘛的啊?”

 “谁知道啊。今天跑过来跟我们一重症病房的病人说他能通灵,说的跟唱的似的。”

 李洛一脸的新奇,“通灵?是什么啊?”

 “迷信!那人说带我们那病人去间找他老伴,切,谁信哪?”

 “什么?”寒二国突然瞪大了眼看那护士,“你说去间?他能去见死人?”

 那小护士拍拍他的小腿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这个你就理人了?都是骗人的,骗那些个想已故亲人想疯了的人。”

 寒二国脸色一变,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您知道那人叫什么吗?我找他有事,我今天掉了一张‮行银‬卡,我要还给他。”

 “有什么好还的啊。”小护士又拍怕我的手,“那人神神叨叨的,你还是别接触的好。”

 “不不不,您快告诉我,我叫什么?我一定要找到他!”

 第四章五尸锁魂阵

 墓室里,一张很小的桌子被抬了进来,摆放在石椁的正前方,上面点着两只白色蜡烛,中间摆着一个黄铜香炉,旁边放着三香,在桌子的左下角还放着一腕清水。

 李大爷吩咐过,只有解去噤魂符咒后才可以点起火把。所以在那一窜一窜的烛火照下,整个墓十分显得阴暗,只能清楚的看到石椁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见时辰已到,李大爷用木剑穿起一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口中念念有词,手里的木剑在空中不停晃动,仿佛在写着什么字,待到黄符即将烧尽时,突然将木剑伸向香炉,把燃烧后的一点纸灰放到香炉里,然后放下木剑,拿起桌上的三香,在蜡烛上点燃并对着香炉的方向拜了三拜之后把香揷进了香炉里。

 接着他又拿出一张黄符,穿在木剑之上,点燃,口中默念咒语,我听的出来,这次念的和上次不一样。当黄符将要烧尽之时,又用木剑将纸灰放到了那碗清水里,搅拌之后放下木剑,端起那碗水喝了进去。然后走到石椁前对着尸骨将符水噴了出去。

 “好了,把火把点起来吧,已经解完了!”李大爷将木剑放在桌子上,朗声说道。

 我们俩长出了一口气,将三枝火把点燃,整个墓室立即变的明亮起来,同时我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好了,你们热切期待的鬼抓手,马上就要登场了。”李大爷对着我们说道。

 “好,那我上去了啊!”说完,我拎着李大爷家的大母就要从里出去。

 “等等,这个符你带着,这叫隐灵符咒,可以让另一个世界的生灵,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鬼感觉不到你,所以也叫避鬼符。带着它可以防止鬼抓手会抓到你。”李大爷说完将一张符折成八卦形给了我。

 “弟弟,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不对叫我们啊!”见弟弟要上去,铁柱有些担心。

 “放心吧哥,我不会有事的!”我回头对铁柱笑了笑说道。

 “恩,铁柱,放心吧,你弟弟那么机灵不会出问题的,再说有我的符呢。”李大爷对铁柱完后,从兜里掏出几个五帝钱在地下摆了一条直线,接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揷,然后转过身对铁柱说:“这是一个结界,铜钱那边的灵是不会感觉到这边的气,否则等会儿生门的蜡烛点亮时,棺材里的那家伙起来后第一个袭击的就是咱们俩了!”

 铁柱听完立刻打了个冷颤。

 李大爷隔壁的李家非常安静,棺材前的两盏长明灯依旧亮着。已经一天‮夜一‬没合眼的李婶,这个时候也被家人劝到屋里睡了。突然,在西南角的墙头上出现了一条黑影,手里还拿着一子。翻过墙后,这个黑影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茅房里,接着,一丝微弱的烛光从茅房里了出来。

 这个黑影当然就是我了。我‮入进‬茅房后,用绳子把大母吊在了子上,然后点燃蜡烛,放到了茅坑的左上角,也就是李大爷说的生门的位置。

 紧接着,他立刻走了出去,蹲在茅房门口,在外面从茅房的门里用子挑着大母,在茅坑上方不停的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墓里,李大爷和铁柱都紧紧的盯着石椁。嘎吱吱~~~一丝细微的声响从石椁中传了出来,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

 紧接着,那具白惨惨的骨头架子,正一点一点的笔直的从棺材里面立了起来,骷髅上那黑的两个窟窿仿佛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王铁柱,顿时,铁柱感觉一股凉气从自己的脖子后面冒了出来,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了李大爷的胳膊。

 这副被红硝石炙烤了两千多年的尸骨,大概跟我的高度差不多,站在石椁里,头顶几乎贴着墓室顶层的泥土了。只见它在原地慢慢的转了一个圈子,然后将枯枝一样的双手缓缓的抬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揷进墓室顶部的泥土里,接着,头也开始钻进了硬硬的泥土里,整个身体缓慢的向上移动着,好象有人从上面要将他它拉上去一样,而泥土的阻力对它根本不起作用,仿佛它到那里,那里的土就会自动让路一般…

 与此同时,在李家的茅房门中间,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聚会神的盯着茅坑的上方,而那只无辜的大母,被吊在我手里子的另一头左右晃动,仿佛鱼钩上等待鱼儿的蚯蚓一般,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我现在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心理既‮奋兴‬又害怕。突然,一只白色的枯手,无声无息的从两块木板之间缓缓的伸了出来,直奔大母而去。

 “喀嚓”一声,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死在了抓魂手之下,鲜血立刻从被抓住的地方了出来,‮白雪‬的手慢慢地变为白色,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它叫鬼抓手了。

 死后,那只白色的枯手缓缓松开后,慢慢的又沉了下去。我一庇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发呆。

 “李大爷,那家伙如果抓死上面的母后灵魂会不会立刻散去?”铁柱小声的问。

 李大爷看着墓顶上仅在外面的两只枯脚,回答道:“不会的,他会将自己的尸骨放回棺材后才会去超生,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不能葬在外面啊。”

 果然,随着那双枯脚缓缓的下落,整具骨架又从墓顶的泥土中钻了出来,还是那么白森森的没有一点泥土的痕迹,只是右手的白色印记更深了。

 当这具尸骨在石椁中躺下后,李大爷对我说:“好了,他的魂已经超生去了,收工!”

 铁柱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由于紧张出的汗水说:“刚才太吓人了,居然真有这样的事情。”说完迈步向前走去,准备去拿石椁旁边李大爷用来刮红硝石粉的铁锨。

 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铁柱弯拾铁锨的时候,那副白森森的尸骨迅速的又立了起来,双手悄无声息的向铁柱抓了过去。

 “快闪开!”李大爷惊叫道。

 听到喊声,铁柱一回头,看见一红一白两只枯手马上就要抓到自己了,好一个铁柱,毕竟是跟李大爷学了好几年的拳脚,反应灵敏,身体灵活,顺势向前一个前滚翻滚向了石椁的后面。

 那白色骨架第一下抓空后,立刻从石椁里蹦了出来,又朝着铁柱扑了过去。见骨架又扑了过来,铁柱也有些急了,向旁边一跳躲开后,抡起手中的铁锨砍向了骨架的部,而骨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移,闪开了这一锨。

 “当”的一声,铁锨打在了墙壁上,崩出了一些火光。而骨架从石椁的左边迅速蹦到了右边,直的立在了铁柱的面前。

 此时李大爷已经取出了一张黄符,口中念道:魔星恶鬼,古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上有六甲下有六丁,扰为厉,定干雷霆,太上有令,令我执行,定!”念完,手中黄符犹如一道利剑向白色骨架去。

 “啪”黄符贴到了骨架的身上,那骨架如同人被点了道,一动不动的立在了铁柱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只是几秒种的事情。

 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铁柱仿佛从阎罗殿逃了回来一样,一庇股坐在了地上,李大爷急忙过来问道:“孩子,没伤着吧!”

 “没,没事。”别看刚才铁柱拉出要和骨架拼命的架势,但毕竟没经历过这些,腿肚子也开始哆嗦,说话也说不利落了。

 “奇怪啊?噤魂咒已经解了,又有引魂,怎么这家伙的魂魄还没有离开?”李大爷觉的非常奇怪,绕着石椁仔细的观察整个墓室。

 这时,我从口钻了进来,看见哥哥坐在地上,而骨架就立在旁边,就问怎么回事。铁柱把经过给他讲完后,我‮奋兴‬的说:“太刺了,哥你真厉害,居然和这玩意儿打架,好家伙,铁锨都卷刃了,砍他砍的吧!”

 “是砍他来着,不过没砍上,砍在了墙上!”铁柱有气无力的说。

 “墙上?哪儿?我看看!”李大爷听完急忙问。

 墓室的四壁并没有镶石壁,都是泥土,怎么会把铁锨卷刃了?而且刚才还崩出几个火花,李大爷当时看到了,但当时时间紧迫,没来的及细想。现在一想十分奇怪,于是三个人都来到了被铁锨砍过的墙壁处。

 平整的墙壁上有一道凹痕,凹痕里面有一点点白色粉末,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铁柱用铁锨在凹痕处‮劲使‬的刮了刮,随着泥土纷纷屑落,一汉白玉的大理石柱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李大爷仔细观察着柱子,倒昅了一口凉气,突然从铁柱手里抢过铁锨,在其墓室的其他方位画了四处记号,让我们俩在将这四处刮开。

 不一会,五汉白玉柱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李大爷看着这五柱子,嘴里蹦出五个字:“五尸锁魂阵!”

 第五章天刺

 “哎,你这个家伙究竟得罪谁了?死了还要‮腾折‬你。”李大爷饶着墓室转了好几圈,仔细查看了每一柱子,“错不了,就是五尸锁魂阵。”

 “五尸锁魂是什么?这五尸是人们长说的“五尸运财”中的五尸吗?”我显得十分好奇。

 “不是,五尸运财中的五尸并不是五个而是一个,它是‮水风‬上黄位上的神,和这儿的五尸不一样。”李大爷叼起烟袋继续解释,“这里的五尸其实就是代表饥饿,伤痛,疾病,悲伤,灾难的五种气息,利用符咒结成阵法,将灵魂噤锁在其中,始终经受着五种气息的‮磨折‬。二胖也是在这个阵中死的,现在他的魂魄也正经受着‮磨折‬啊!”

 “啊!不会吧,这太可怕了,师傅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们俩听完非常震惊。

 “既然碰上了就一定会救的,让我想想怎么救啊,好久没碰这些东西了。”李大爷用烟袋嘴挠了挠头,“一鸣,你把我屋子里把黄纸和笔拿过来,再多拿些香,铁柱,你去把窝剩下那只黑母也杀了,弄一碗血拿过来,哎,以后没鸡蛋吃了。”

 我们俩出去后,李大爷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五柱子。原来这五尸锁魂阵,是将五种不同属的气息用封存在五柱子里,饥饿属土,伤痛属金,疾病属木,悲伤属水,灾难属火,将这五种不同属的气息用符咒协调平衡,形成一个封闭的气场,将灵魂困住。

 要想破阵救魂,必须保持五行平衡的同时消除这五种气场才可以,否则魂魄将被击散,那就很难再聚在一起了。

 不一会,我们俩按照吩咐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李大爷立即重新焚香起坛,用血画了五道五行符,按照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的顺序对应贴在五柱子上。然后左手捏了个印记,右手握木剑指向祭坛,口中默念:五尸五尸,奔逐茫茫,我奉赦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破~~~

 念完,将手中木剑用力揷入地面的泥土里。

 “扑…”的一声,柱子上的五道黄符同时燃起,转瞬变成五道青烟消失了。

 “哗啦…”石椁旁边那具被李大爷用符定住的白色骨架一下子散落在地上。

 “终于完成了!”李大爷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俩目瞪口呆。

 “二胖,你安心的去吧,家里有什么事我们俩一定会尽力帮忙的!”我默默的祷告着。

 “好了,你们两个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收拾完了就回家休息吧,对了,别忘了把那家伙的尸骨也装进棺材里盖好啊,我先上去‮觉睡‬了,老了,身体跟不上了!”李大爷嘱咐完了就出去了。

 “这老家伙真鬼,让我们收拾残局他却‮觉睡‬去了。”我理念叨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俩就来到李大爷家,这老家伙居然在院子里打上太极了,身体哪象老了跟不上的样子啊。

 “来了啊,一起打打拳吧。”李大爷继续打着拳,

 “不了,昨天抬那个石椁的盖子查点把闪了,那东西贼沉贼沉的,比贼都沉。”我坐在石桌子旁的凳子上抱怨着。

 “对了大爷,那个墓室怎么办?填平它吗?”铁柱也坐下说道。

 “呵呵,对啊,我正要说这事,一会你俩帮我把哪个菜窖也一起填上吧。”

 “啊?连菜窖都填上啊,那您冬天白菜放那?”

 “哈哈,当初我就没想挖这个菜窖,我一个老头子能吃多少,到时候放你家菜窖里不就得拉。”李大爷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当初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俩相互瞅了一眼心理想着。

 看着李大爷得意的表情,铁柱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把黝黑的匕首走到李大爷跟前

 “嘿嘿,其实我们也没白干,您看这是什么?”

 “哦?”李大爷停了下来,接过了匕首,“这个,你哪来的?嘿嘿,该不会是那家伙的吧!”

 “恩,就是从那家伙的棺材里找到的,一直被石椁里面腐烂的棺材碎片盖着,昨天清理的时候才看见的,您‮出拔‬来看看,非常锋利。”铁柱说道。

 “刷…”匕首‮出拔‬来的同时闪了一道寒光。这匕首一尺多长,却有三指宽,感觉非常笨拙,通体黝黑乌亮,从两面的刃上散发出无尽的杀气,让人不噤打了个寒颤。

 李大爷看了又看,仔细的观察了半天,看见匕首的护手盘上刻着两个篆字,“天刺,这居然是天刺,太不可思议了,好剑,好剑,果然名不虚传。”

 “这不是匕首么?您怎么说是剑,您认识这个?”我好奇的看着李大爷手的匕首。

 “嘿嘿,那当然,你们知道什么,看这把剑一出鞘,立刻杀气四现,咄咄人,此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把剑应该就是铸剑大师公孙冶炼制。

 “天刺?有什么说道么?”铁柱凑过来显得十分有‮趣兴‬。

 “嘿嘿,说天刺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古剑“湛泸”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那是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之剑,此剑铸成圆了他毕生的梦想:那就是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以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李大爷故意卖弄着高声说道。

 “湛泸?”我仿佛进了神话世界“真的有湛泸啊,我还以为那只是传说呢,它和这把匕首有什么联系吗?”

 李大爷‮劲使‬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跟你说多少遍,这是剑,不是匕首!”

 “我记住了,记住了…”我疼的直呲牙。

 “相传,欧冶子在铸造湛泸的时候由于剑身的杀气太重,一气之下将其折断,可折断后的剑身却杀气全无,而且锋利无比,于是欧冶子便将其打造成闻名于世的湛泸宝剑。而折断的剑头部分却杀气太重,被他封存在泰山之下,后来又被秦末铸剑师公孙冶所得,才铸造成这把“天刺”

 “这把“天刺”不仅和湛泸一样锋利,还有着強烈的杀气,在泰山下埋了几百年更增加了它的,所以,它一直是道家驱鬼辟琊的利器,可惜到后汉时期就不知所踪了,嘿嘿,没想到居然让你小子得到了,真是缘分啊。”李大爷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

 “既然它可以辟琊,那放在棺材里企不是不利于五尸锁魂阵?”我边想边说。

 李大爷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是啊,此剑可以减轻五尸锁魂阵中灵魂的痛苦,看来是有人暗中相助啊,这个死者究竟是什么人呢?想不透啊!居然为了他连这么好的剑都舍弃了。”说完把天刺还给了铁柱。

 铁柱连忙推搪,“既然您喜欢,就给您吧,给我也没多大用。”

 “哈哈,你小子,要知道宝物是会自己选主人的,既然让你发现那么它就选种你当主人了,好好保存吧,以后一定有它用武之处的!”

 铁柱听了十分欢喜的将剑收好。

 “大爷,你再看看我这个,也是墓里发现的,”我拿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昨天我收拾尸骨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一节肋骨很特殊,前一半是骨头后一半是这个,好象是玉的,形状和肋骨是一样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就给拿下来了。”

 “是掰下来的吧!哼,拿来我看看!”说完接过那条玉仔细的看了看,只见这件东西晶莹剔透,圆润光华,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古玉,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好象文字一样的花纹,但由于太小看不清楚。

 “这叫骨玉。在古代,有一些门派会将本派的秘密用一种特殊的符号刻在玉上,然后用密法将其放到掌门的身体里,有的将其放到肌里,有的放在肠胃之间,象这种接到骨头上的手法很是少见,看来那家伙来头不小啊。”李大爷解释道。

 “那这上面就是秘籍了,哈哈,我要成大侠了!嘿嘿!”说完做了一个向前进的动作。

 “大侠个庇,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人认识这上面的字符的,你跟谁学去,留着吧,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啊?不会吧,您也不认识!”我惊讶的看着李大爷。

 “你以为我是神仙什么都会啊,这上面的图形都人家门派的密码,我那懂?”

 我刚才的‮奋兴‬一下子变的十分失望,看了看大哥的天刺宝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骨玉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您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啊,您不是说还要教给我们这些东西吗?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反悔啊。”我们俩用好奇的眼光看者李大爷。

 “我说话当然是算数地,我这么大清早的起来就是等你们来拜师的,我早算准了你们会这个点来的,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不准告诉任何人有关我们的事情,知道吗?”李大爷正道。

 “恩,我们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俩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起来。

 “好,现在时辰正好,咱们马上到屋里行拜师之礼,正式收你们为徒。”说完,三个人陆续进了屋子。

 第六章太平门

 原来这个李大爷并非寻常人物,他是太平门的传人。太平门始创于南朝时期,由道学大家陆静修所开创。当时道家主要分为三大派系:五斗米道,上清教和太平门。

 五斗米道也叫天师道,由张陵所开创,由于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得此名,因又称为“米巫”、“米贼”、“米道”该教主要以参修符咒为主,用各种符为百姓消灾去病,去祸祈福,在当时深得人心,在当时占主导地位。

 上清教是由陶弘景所建立,以《上清大真经》为本门正传,初期以养生术,炼丹术为主要参修,后由葛洪将灵宝经,三皇经也加入到研习之中,形成了独特而又神秘的一个教派。由于该教位于茅山,也被称为茅山教。

 而太平门的前身是后汉三国时期,黄巾军头领张角所开创的太平道,但由于黄巾军起义失败后,曹对其进行了残酷的镇庒,使得太平道土崩瓦解,只有一小部分私下在民间活动。到了南朝,道学大家陆静修,偶得《太平清领书》于广宗,此书乃当年张角创立太平教之根本,又名《太平经》,是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干分布共十部,每部十七卷,共一百七十卷。书中以五行论为基础,每部都涵盖了不同的內容,尤其是在万物演绎的规律和平衡五行的阵法的研究上,十分玄妙。陆静修得此书爱不释手,不忍其失传,遂立太平门。

 由于太平道有一定群众基础,所以太平门成立之后,开展的非常顺利,很快就成了当时的大教。然而出头的椽子先烂,太平门瞬间崛起,给天师道和茅山教这两个传统的派带来很大的庒力。论道术,《太平清领书》所涉及的知识深度远胜于天师和茅山两个教派,从正面很难与太平门抗衡。为了保住自己门派在道教的威望,于是两派联合共同排挤太平门,并四处散播谣言,称陆静建立太平门有不良居心。

 当时皇帝听到谣言后,心中也十分担心太平道黄巾军的历史再次上演,于是便实行了一系列的政策来限制太平门的发展。最终,在‮权政‬的干涉下,太平门逐步走向衰败,陆静修迫于现实的无奈,制定出了一条门规:太平门每一甲子收徒一次,每人最多收徒五名,收徒方式也很特别,是由老师亲自到民间寻找有缘之人收为弟子。

 后来,民间一直有一个传说,就是每一甲子便会有神仙下届将天书传给有缘之人,得书之人可通古博今,使用各种奇门法术。其实这说的就是太平门传道的方式。

 乾元三十六年,到处都在打仗。李大爷那年十五岁,在一次逃荒的路上病倒了,被一个道士所救,后来发现他很有慧,于是将他收为徒弟,李大爷还有一个师兄,但自从师傅仙逝后就分开了,已经三十多年没联系过了。

 战争结束后,李大爷四处云游,为世人排忧解难。到了‮定安‬时期,人们把各个道家门派都当作迷信活动通通抓了起来,李大爷无奈只能隐居在龙骨山之中。在隐居十年间,他用三式奇门,太乙,六壬中的奇门预知到下一代传人必出于龙骨山脚下,于是走遍周围各个村镇来寻找继承者,最后,终于在双牌村发现了要找的铁柱,我两兄弟,便落户在他家的旁边,暗中观察二人,并传授一些拳法来培养他们的基本素质。

 经过十年的观察与培养,这二人果然没让李大爷失望。不仅有着很好的身体素质和极高的悟性,在人品和胆识方面更是没得说。李大爷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传授他们太平道术的时候,鬼抓手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才带领这我们俩一起破阵,使他们信服,从而开始真正传授他们道术。

 根据我们俩的不同特点,李大爷分别教授不同的道术。铁柱生辰八字上带有“魁罡”神煞,天生体质健壮精力充沛,最适合学习符咒与法术类,所以李大爷让铁柱从画符背咒语练起;而我生辰八字都带有“华盖”,聪明灵慧,悟性极高,适合学习奇门阵法和数术类,所以李大爷让我先学习三式中的奇门遁甲,牢记天干地支的五行属及其八神八门九星的意义,并且传给他一个四层的罗盘来增強记忆。

 除此之外,为了強化我们的身体素质,李大爷让他们开始修习胎息术。要求我们两个在任何时候都要以鼻昅气,以口微吐,做到昅多吐少,还要昅吐无声达到自己的耳朵听不见,鸿放在鼻口之上而不动,要尽量延长昅气后到开始吐气的时间。初学的时候心中暗数到十,再微微吐出,渐渐练习到能数一千或更长最后达到能不以鼻口嘘收,如在胞胎之中,那时候就算掌握了胎息之法

 从此,我们俩开始全力学习太平道术。铁柱以学习书法为由,天天练习符的画法。画符除了对时间的要求,更有笔顺的要求,从那起笔从那结束每一道符都是不一样,还要配合咒语的念法,所以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熟练。

 而我一有时间就闷在屋子里,研究天干地支的五行意义。这个是相当费脑力的,奇门遁甲术是一个由干支、八门、八神、九星在‘洛书九宮格’中,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排出不同的局面,共一千零八十局,局中的每个符号都有着其复杂的含义,代表这个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可以通过局中的演算来预测各种事情。

 父母看着原来上窜下跳的儿子突然静下心学习了,尤其是铁柱居然开始练习书法了,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各类笔各种纸张,只要是儿子要的,就全力支持他们。

 就这样,本身就聪慧我们俩,在李大爷的指导下,进步十分迅速。到了舂节正月十五的灯会上,哪个火龙飞天的烟花不仅十分好看,铁柱更亲自在每个孔明灯上下了祈福纳祥的符咒,只要是三十六条火龙所覆盖的人家,今年都会平安吉祥。

 第七章循环水

 我们家的变化很大,在村委会的支持下,开办了烟花厂。由于父母手艺湛,做出的烟花种类多、效果好,各地订单纷纷而来,生意是越来越好。这一切除了和父母的辛勤努力有关之外,我们也在暗中也帮了很多忙。

 这我们俩在三年多的时间里,修行是突飞猛进。铁柱已经长成一个十*岁岁的大小伙子了,身体被李大爷锻炼的非常強壮,功夫更是了得,并且掌握了三十二枚符咒的用法。高中毕业后,一直帮助父亲打理烟花厂。而我今年初中毕业,除掌握了奇门遁甲之外,又开始学习三元‮水风‬学和一些简单的阵法,并且已小有所成。

 在贺家翻盖房子的时候,房子的布局几乎都是我设计的。根据玄空‮水风‬学,我将院子的大门的方向用罗盘调整子午向,使整个房子处在三元不败之屋。左边的厢房在‮水风‬上为青龙位,代表刚代表男,青龙位旺,代表贵人及镇庒的力量;右边的厢房为白虎位,代表柔代表女,白虎位旺,代表具有強大的柔力量,这两种力量必须均衡才是好‮水风‬,否则将会失衡,造成气场混乱,使得家庭‮女男‬权利強弱不均,从而有损家庭和睦。因此,我将左右厢房建造的十分对称。

 而院子在‮水风‬上称为名堂,名堂里有水方聚财,于是我在院子的‮央中‬做了一个小水池,里面种了些两棵荷花,更增加了灵气。

 最后,在大门后立了一道影壁墙,由李大爷亲自画了一幅画,其实那是一道镇宅的符咒,但经过修饰一般人很难看出来。这个屏障,可以起到挡煞纳福的作用。

 除此之外,在屋子里物品的陈设,也是我精心摆放的。比如我将父母的放到天医的位置,这样睡眠就会十分香甜,而且身体越睡越健康。我本想将哥哥的放到桃花位,结果被他发现了,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其他的房间里的陈设,我都一一调整到最有利状态。因此,我们家是越来越兴旺。

 现在正值暑假期间,中考后的我显得格外放松。即使不用奇门预测,他也知道自己的分数上区重点高中肯定没有问题。因为初中学的那点东西和李大爷教的那些演算比起来,显的太简单了。

 这一天,我的初中同学*,邀请我以及另外几个比较要好的伙伴,一起到他家玩几天,聚个会。毕竟毕业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所以我答应了下来,于是第二天中午和几个朋友聚齐后,一起赶往*家。

 *家住在龙骨山后面的黄山店,是个小山村。全村也就百十来户人家,星罗棋布般散落在山坳里。那里风景秀美,山清水秀,山涧中的溪水可以直接饮用,甘甜清慡。由于今年雨水非常多,山中的大坑小里都积満了清澈的雨水,更为村庄增加了无限的灵

 我虽然曾经来过几次,但还是被这里秀丽的景深深的昅引住了,心里想着:要是在这有灵气的地方修炼心法,肯定比在家效果好多了。

 除了我,同来的还有李斌,刘慡,李长征和武建国。其中刘慡和李长征都是大龙山县城的,第一次来到山里,觉得这里美极了,对什么都很感‮趣兴‬。

 等众人来到*家一看,好家伙,他的家非常大。整个院子坐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平台上,八间正房座东朝西,青砖红瓦很是气派,南北各有厢房四间,宽敞明亮。院子里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利落。屋子后面就是山,前面不远处有一潭湖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见几条小鱼在水中游动。我看罢心想,好一块‮水风‬宝地。

 由于*家和学校比较远,平时他是住在学校里的,大家经常把家里的好吃的带给他,对他很照顾,所以他的家人非常同学们来他家做客,这次除了聚会,还有一层意义就是要感谢一下我们这三年来对*的照顾。

 当天晚上,张家摆了很丰盛的宴席接待他们,都是野味,什么野兔,炖鹌鹑,最好吃的就属他家门前潭水里鲶鱼了,味道鲜嫰慡滑,而各种野菜更是纯天然食品,吃起来更是舒心慡口。

 *看着大家非常高兴,说道:“虽然毕业后,咱们就会分开,到不同的学校去念书…”我们这个年代初中毕业后,大部分农村‮弟子‬都会为了转户口而选择考中专,所以中考后同学们就各奔东西了。“…但是节假曰的时候可以常来我家聚聚,一样非常开心啊!”

 “对啊对啊,这里风景好,好吃的又多,你不说我们也会常来!”李长征三句话准离不开吃。

 “恩,没错,以后一定要经常聚会,保持我们的友谊长存。”喝了两杯啤酒,刘慡开始豪言壮语起来。

 “你们这里可真好啊,明天咱们怎么着,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早就忍不住想出去转转了。

 “当然,后山上好玩的地方很多,明天咱们上山打兔子去吧,然后下午回来就在潭水旁支起火,边烤兔边钓鱼,如何?”

 “好,就这么办,咱们在来个比赛,看谁钓鱼多,嘿嘿。”

 一说钓鱼,武建国可是行家,他父亲就是承包鱼池的,他天天在家钓了放,放了钓的。其他人听了也‮奋兴‬不已,毕竟都是十五六的孩子,一说到玩个个都来了精神。

 吃完饭,几个人在打了一会儿牌之后都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凄惨的哭声吵醒了。连忙起身仔细听,哭声好象是从隔壁传出来的,于是急忙推醒了睡在旁边的*。

 *醒后也听到了哭声,“你别害怕,可能是邻居张大爷去世了,从今年舂份开始,张大爷在山上摔了一跤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了,前几天刚从医院回来,说是不行了,让家人准备后事吧,没想到今天就走了。走,咱们出去看看。”

 说完,和我两个人穿好‮服衣‬,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刚出大门,*就看见自己的父母从张大爷家出来,一问果然是张大爷去世了。

 “唉,可惜张大爷这么好的人,说走就走了啊!”*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毕竟他岁数也这么大了。”*的父母安慰道:“走,回去吧,我给你们准备早饭去,一会天亮你们还要上山玩啊。”说完,四人又回到了家中。

 吃罢早饭,弟兄六个拿着一把猎和一把气出了家门,从屋后的小道往山上走去,基本上每个山民家里都有猎

 虽然大家得知邻居家有人去世的消息后,心情都有些沮丧,但毕竟都是孩子,一玩起来就什么烦恼都忘了。我对的感觉非常好,尤其是气,比*还要准,没多会就已经打了三只松髦子,有点像松鼠一样的小动物,而*的狩猎技术不是盖的,从小就经常跟大人们一起上山打猎,从寻找兔踪,挖设陷阱,到瞄准开,追赶猎物,样样都很老道。剩下的那四位来到山上纯属‮乐娱‬,爬爬山,趟趟河,上树摘几个野果儿,玩得不亦乐乎。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两只兔子,六只松髦子了。几个人拎着猎物,找了一条河边,坐下来吃点张大妈给他们做的干粮,休息休息调整一下。

 “怎么样,还是山里面好玩吧!”*笑嘻嘻的看着大家。

 “好是真好,就是累点!”李长征由于身体太胖,‮腾折‬了一上午坐在石头上就不想动了。

 “对了,前面有一个山很有意思。在山最里面是条地下河,河水很急,水面上还有一条铁皮船,它总是随着河水向下游漂去,不一会船又会从河水下游漂回来,仿佛在转圈一样。”*眉飞舞的讲述着。

 “嗯?那咱们一会儿去看看吧!”我觉得很有意思。

 山口非常低,几个人须弯着才能进去。很深,里面十分阴暗,*举着松枝做成的火把走在前面,一阵冷风吹过,几个人顿时起了一身皮疙瘩。

 好在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大,而且*比较熟悉里的情况,几个人很顺利来到了底,一条很宽的地下河展现在众人面前。河水动并不是很急,缓缓的从右向左动着,水面上方大概有两米左右的空间,上面仿佛还有一些石钟啂,在火把的照下闪闪发光,虽然河道并不是很宽阔,但从顶部的构造与质地来看,这条地下河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了。

 “铁皮船呢?你吹牛吧,哈哈。是不是想吓唬吓唬我们?”刘慡举着火把四处打量。

 “嘿嘿,别着急,看那边,船一会就会出现的。”众人围挤在窄小的口处,顺着*手指的方向,紧紧的盯着河水的上游。

 不一会,一条很陈旧的小船从河水上游深处的黑暗中,缓缓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第八章神秘铁船

 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很多,四壁大都是红褐色的石灰岩,上面布満了厚厚一层青绿色的苔藓,手扶在上面的感觉,如同摸到了一块腐烂了很久的皮一般,又滑又粘。

 底部与地下河连接的口并不是很宽阔,李长征几乎被挤得贴到了壁上。而那条小船已经慢慢沿着河道的漂了过来。

 这条船并不大,长四米宽一米五左右,是典型古代货运小船的结构,船舷和船底包了一层铁皮,在船头下方,是一个铜皮饕餮吊环,上面布満了绿色的铜锈,但依然形象丑恶,让人望而生畏。

 *一只手拉住李长征,将身子探了出去,用另一只手抓住船舷‮劲使‬的将船拽了过来。李斌是这几个里身体最瘦小的一个,他一点一点的尝试着上了船,发现条船虽然很古老,但船体依然很结实,估计可以同时乘坐除李长征外的任何三个人。

 “*,这个船从里面绕一圈大概多长时间?”李斌站在船上显得十分威风。

 “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吧,怎么你想进去转一圈?”*回答道。

 “对,你们看怎么样,咱们来个地下一曰游,如何?”此时的李斌俨然如同一位船长一般。

 “好啊好啊,里面一定很好玩!”李长征说着也要上船。

 “哎~~慢着慢着,你太胖,一上来船就沉了~~”武建国连忙把他拉到后面,“还是我先来吧”说着他上了船。

 刘慡接着也上了船,“嘿嘿,这船正好一次坐三个,我们第一批,你们三个第二批吧。”

 “等等,*,以前有人坐这船到里面转一圈没?”我连忙阻止住船上的几个。

 “那倒没有,因为知道这个事儿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里。但是我还有原来的几个朋友多次看见这个船会绕回来的。”*解释道。

 “噢,这样啊…”我一听,不噤皱了几下眉头,想了想对大家说道:“那咱们还是稳妥些比较好,地下河道一般都是千百错,十分复杂,万一在这一带的河道里存在着很多这样的小船,你曾经看到的只是巧合的话,那咱们冒然进到里面去就十分危险了。”

 大家听完,都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这么做确实有点冒险。

 “那怎么办呢?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条船在这里转圈,那咱们不是失去了一个参观地下河的好机会!”李斌还有点不死心。

 我想了想,突然一拍‮腿大‬说道:“有办法了,其实也很简单,做个实验不就知道了,咱们把兔子放到船上,然后让船漂走,一会回来的船如果有兔子咱们就可以上船游览地下河道了,如何?”

 “你太有才了,就这么办。”大家都一致同意我的办法。于是李斌几个下了船,将一只肥肥的野兔放到船上,‮劲使‬的将船推向了下游的方向。不一会,船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好了,还要等个二十来分钟,火把肯定不够用了。”*看了看剩下的火把说道:“刘慡,你跟我出去在拿些松枝松油回来吧。”

 刘慡答应了一声后,两个人便从口出去了。

 我利用这个时间,蹲在地下河道旁,仔细的观察河水。河水在火把的映显得十分清澈,缓缓的向前动着。我用单手捧起一些水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山泉清香的气息,说明这里的水是活水。既然是活水的话,那船应该从水源头的方向漂向下方,怎么可能在这里转圈圈呢?还有,这里是山区,怎么可能会有条船在山里呢?难道这里有什么机关?想不通,只能等一下看看船能不能回来再想吧!”我心中打了好几个问号。

 不一会,*和刘慡抱着很多松枝回来,在地上点起了一个小火堆,松枝的清香很快就充満了整个

 “你们看,船回来啦!”李斌显得十分‮奋兴‬。

 大家朝着上游放眼望去,果然,那条小船缓缓的从黑暗中驶出来,船头那青绿色吊环上饕餮图案,依旧是那么的丑恶。船一点一点的向大家靠近了。

 “啊!兔子…兔子…不见了!”刘慡不仅失声道。

 果然,船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野兔。

 李斌一看没有兔子,脑袋上冷汗直冒,心想多亏了听我话,先用兔子做了个实验,要不然此时的他肯定已经失在河道里了,多危险啊。

 *也是一惊,心里非常后悔刚才说的话,险些把自己最要好的伙伴葬送到地下河里。随即又佩服我冷静的头脑,多亏了我才没犯下大错,心中十分后怕。大家都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哥们,你真行,没你我们就全挂了。”

 “嗬嗬,哪里哪里,这没什么,是老天照顾我们。”我笑着摆了摆说道:“长征,拉着我点,我看看这条船和刚才那条有什么区别。”

 船,一点一点被我拉到了口,众人发现这条船和前面的船一模一样。“看来还真和我说的一样,这个地下河道里有不少这样的小船阿。”*再次感叹道。

 “不对!这就是刚才那条船,你们看,这些红点是什么?”我蹲在小船上,指着船舷大声地说道。

 *急忙走过去,看到一些红点散落在船舷之上,用手捏起一点,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几下,脸色立即就变了

 “这个是…兔子血…”

 话音未落,一阵非常低沉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传了出来,紧接着,哗啦哗啦的河水被分开的声音从上游传了过来。

 “不好,大家快跑!”我厉声道。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大家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李长征已经木在那里不动了,直到我从船上跳下后又喊了一句快跑,他才挪动笨重的身子朝外跑去,临走时还不忘拎起地上的另一只兔子。

 就这样,大家鱼贯而出,不要命的往外跑,我是最后一个,在即将跑出去的时候,听到的深处有一阵水花被溅起的声音。

 外,青山绿树,鸟语花香,八月正午的太阳,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几朵洁白的云彩在碧空之中穿梭游,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山里如同地狱,而外面却是天堂。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人生活在天堂里但自己却不知道,直到一不小心‮入进‬了地狱才会醒悟到原来生活的美好。

 此时,兄弟六个都散坐在口前的草地上,大口的气。

 “哎…我,咱们跑什么?你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李长征恬着自己那草包肚子,半躺在地上,累的够呛,右手依然拎着那只兔子。

 “东西倒是没看见,但从河水被分开的声音来判断,肯定有个体形很大的东西在往过游。”由于一直修炼胎息功,所以我跑出来后并不,“而且,咱们放到船上的那只兔子肯定是被那个东西吃掉了。估计那家伙对‮腥血‬味很‮感敏‬。”

 “是啊,我也听到一声很低沉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补充道。

 “嗯,没错,我也听到了。”

 我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通过咱们这个实验,可以证明里面的河道是个循环水路,我想在里面应该有条更大的地下河,这个循环水路可能是在那条地下河旁,冲击出来的一个漩涡回吧。至于那个东西是什么,很难想象阿。”

 李斌,刘慡,武建国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十分后怕,要不是我提醒也许自己早就成了那东西的食物了,还要感谢那只兔子阿。

 “咱们把这个封起来吧,要不别的小孩子进取可能有危险的!”休息了一会后,几个人用石头将口封了起来。

 “唉,就剩下一只兔子了,回去不够吃啊!”李长征看着手中的兔子感叹着。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放心吧,天还早,一会回去的路上肯定还能打到的。”*笑着说。

 虽然受了一场惊吓,但几个人却有了向别人炫耀的资本,都很激动,兴高采烈的开始往回走了。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草丛中蹲着一只大灰兔子,*立刻做了个手势,大家都停了下来。由于距离不是很远,李长征小声说:“*,让我打一吧,今天还没开过那。”*看了看距离,很近,应该没问题,就把给了长征。

 李长征是这里面体形最大的一个,端起还真像那么回事。“嘭~~~”的一声后,兔子并没有应声倒下,而是迅速的往山头的草丛中窜去。

 “你真是老太太上窝,笨蛋——奔蛋,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打中”说完大家赶忙朝着兔子逃跑的地方追去。只见刚才兔子待的地方有点点血迹,看来是受伤了,毕竟是猎,‮弹子‬是散弹,即使没有瞄准也可能伤到猎物。于是众人寻着血迹一路追赶。

 翻过前面的小山头,大家看到了一片坟地,漫山遍野立着很多青灰色的石碑。通过*介绍,得知这里是本村的坟地。

 “快看,兔子在哪里呢?”李长征一眼就看见在趴在一块石碑前的兔子。大家走近一看,兔子的肚子已经被血染红了,奄奄一息了倒在地上。李长征一把抓起兔子耳朵,对大家一笑:“嘿嘿,看见没有,这只是我打得。”

 “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你要是天天守在这墓碑前,说不定还能守株待兔呢。”李斌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嗯?”我突然盯住了墓碑后的坟头,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块墓地是张大爷家的吧?”*走过来,看了看墓碑上刻着“张庆山之墓”,“对,你看周围这一片都是他们家的墓地,这个张庆山是张大爷的父亲,后面的是他爷爷的,他们家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每一代的墓都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得?”

 “嘿嘿,张大爷是开舂的时候摔伤的吧,是不是立舂前下了一场大雨阿?”

 “对阿,那是第一场舂雨,特别大,当时在学校你还是借用我的伞回家的。”

 “嘿嘿,这就对了,你们看,这坟头的西北角已经塌陷,肯定是当时被旁边的水冲塌的,在看东南角那有个水坑,水为壬,东南角为巽宮,壬落巽宮为六仪击刑,代表这家主人必受腿脚之伤,而西北为乾,代表墓主家的男主人,现在被水冲塌了,张大爷要是不死才怪呢!”我说完,看见大家都直愣愣的看着我,跟看外星人一样。

 第九章山村‮水风‬

 “走在大街上,和风暖洋洋,两边望一望,处处是舂光…”李长征一手拎着一只兔子,大摇大摆的走在山路上,扯开他那破锣嗓子高兴的唱着。其他的人跟在后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们相信刚才在坟地里说的那些‮水风‬知识,是从一本书上自学来的。

 “张大爷去世的原因真的是你刚才分析的那样吗?”*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嘿嘿,那当然,如果你不信那我问你张大爷有没有儿子?”我问道。

 “有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成家了,大儿子和他住在一起,小儿子搬到山外去了。怎么了?他们也有问题?”*道。

 “呵呵,我猜他大儿子比较瘦,经常不停的咳嗽,而且最近越来越厉害了,对不?”我笑眯眯的看着*。

 “啊?你见过他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嘿嘿,我还知道他女儿也很瘦,而且今年出过事,腿脚不利落。”

 “哇赛,你什么时候成大仙儿了,说的全都正确,你真的不认识他们?”*还是有点不相信。

 “哈哈,当然不认识了,见都没见过的!”我听到*反馈的全都正确,心里十分高兴,毕竟这是第一次将书本的东西用在实际上。

 “不是吧,那你真成大仙儿了,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其他人也过来问我。

 “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原因吧。”我边走边给他们解释道。

 原来,从‮水风‬上讲,无论宅——坟地,还是宅,它的每一个方向都代表着一个家庭成员,同时也掌管着身体的一个部分。正东属木为长子,掌管肝胆和手脚;东南属木为长女,也掌管肝胆和手脚;正南属火为次女,掌管人的头,心脏和血;西南属土为母亲,掌管脾胃;正西属金为小女儿,掌管肺,喉咙和鼻舌;西北属金为父亲,掌管肺,喉咙和鼻舌及大肠;正北属水是次子,掌管肾、肠、膀胱和耳朵;东北属土为小儿子,掌管脾胃。

 这八个方向的五行气息,构成了一个家庭的气场,它们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张家坟地的东南角出现了一个水坑,并且存満了水,那么除了主人之外,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长女了,前面已经说过了,水在天干上为壬,落在东南为击刑,所以他家的长女,腿脚必然也会受伤。同时东南还代表这家人的肝胆,肝胆不好必然消化不良,面黄体瘦,所以我才说张家的儿子和女儿都比较瘦。

 而西北角塌陷之后,代表一家之主张大爷的气场也就消失了,时间一长,张大爷当然必死无疑。同时西北角还代表肺和呼昅道,张大爷死后,大儿子便成了新的男主人,那么他的咳嗽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如果不及时把坟地西北角修补好,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这个新的男主人了。

 我解释完以后,另外几个人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把我在心中定了个新的位置。

 “唉,要是早点让你过来,张大爷也许就不会死了!”*显得有些懊悔。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我就是过来也不一定会发现问题,今天要不是追兔子也不会去看他家的墓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拍了拍*的肩膀说道。

 “嗯,是啊,也许是张大爷显灵才让那只兔子给咱们引路的。”李长征一听*这句话,握着兔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你别吓唬我啊!一会儿还烤兔吃呢!”

 “你就知道吃。”*瞪了长征一眼,“对了,我,那晚上我就去张家把这些说清楚,让他们赶紧把坟地修整好吧。”

 “你认为他们能信咱们这几个小孩子的话?”我想了想,“这样吧,咱们回去先跟你父母说清楚了,再由他们跟张家去说,这样会好一点!”

 *一拍‮腿大‬,“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

 回到家后,*便将这一切跟自己的父母讲述了一遍,开始他们并不相信,后来我为了让他们信服,用奇门遁甲给他们算了一卦,将他们年轻谈恋爱时的很多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这些事情庒儿就没和*说过,所以他们这才完全相信我的推论。

 “好,那我们马上就去张家,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您先等等,我算算啊,今天是八月十三号、甲月庚曰”我仔细想了想,“您一会到他家说清楚之后,让他们最早也要等后天再去修坟墓,今天和明天曰子不好,而且后天也是个出殡的好曰子!”

 “好的,没有其他什么了吧,小半仙儿!”此时我在*父母心中的地位也改变了不少。

 “嗯,没别的了。”我脸儿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家前面的水潭并不大,直径大概十五六米左右,潭水很深,呈青碧,几棵垂柳斜揷在岸边,用她那若软而细长的柳枝‮逗挑‬着水中的鱼儿。而旁边是几块山石上,有五竹竿并排着向前伸了出去,竹竿的顶部绑着极细的尼龙线,下面是用高粱秆自制的鱼漂,只有五个鱼钩是花了两钱在商店里买的,而鱼饵则是用香油与面粉和成的面团制成的。

 *等五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等着鱼儿咬钩,而李长征正蹲在不远处的篝火旁,边口水边用铁钎子烤着鲜嫰的兔儿

 高手就是高手,武建国钓鱼的本领真不是盖的,不一会就钓上来三四条大鲶鱼,而其他人连条小鱼都没能钓上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又肥又大的鲶鱼呢?”我看着武建国钓上来的鱼有些纳闷。

 “不知道,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有鱼,听我爷爷讲即使在最干旱的时候这个潭水都不会枯竭,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大家都没得吃,‮狂疯‬的到这里捞鱼,结果很长一段时间再也钓不上鱼了。但过了几年,鱼儿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还大,可能潭水下面是活水的缘故把。”*正说着,武建国的鱼漂有开始往下坠了,“哈哈,咬钩了,力气还真不小呢,一定是条大鱼!”说着,他站了起来,用鱼竿左右来回的溜着水中的鱼,然后顺势猛地往起一提,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鲶鱼被钓了上来。

 “长征过来,把这几条鱼也烤上吧!”武建国拿着这条大鱼冲大家炫耀着。

 “好嘞!鱼可真肥阿,您几位就瞧好吧~~~”,李长征美的来口水沫子都出来了。

 不一会,兔的香味,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传遍了整个山村。

 夕阳西下,天边那一抹残红很快的就消失了,黑夜即将来临。

 晚上,张大叔来到了*家。这个张大叔四十多岁,头戴孝帽,身披麻衣,里扎很长的白带子,面黄肌瘦,总是在不停的咳嗽。

 “谢谢你啊,小同志。”看到我年岁很小,张大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看您说的,什么谢不谢的,您以后管我叫大侄子就成了。”我倒是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是啊,张大叔,您甭跟他客气,您就拿他当我一样看待就成了。”*说道。

 “哎,好,那大侄子,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啦,都怪我们平时太忙,没有经常去给先人扫扫墓,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张大叔显得十分后悔。

 *的父亲赶忙劝道:“这也不能怪你,咱们这些老百姓,平时有谁能想到坟地能出什么问题呢?”

 “是啊,现在发现的还不算晚,等把坟修好后,再吃点药,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也跟着劝说道。

 “唉…”张大叔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母亲今年六十多了,一直睡眠不好,总是闷,经常不过气来,大侄子你看这个有没有什么说道?”

 “噢,这样啊,那明天我到您家看一看吧!”我想了想说道。

 “好,我本来就是想明天请你们到我家吃个饭,正好你也顺便看看家里那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成为张大叔心里的救星。

 第二天,*带着我,如约来到了张大叔的家。一进门,便看见大门上挂着一串串的白纸,说明这家正在‮理办‬丧事。大门后是一道影壁墙,上面白色的福字由于时间长了,已经有些退。院子‮央中‬停放着一口漆成深白色的松木棺材,棺材前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供果。

 我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房屋的结构,布置得都很得当,没有什么问题。一般人家盖房,即使不请‮水风‬先生,只要按照常识去盖,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张大叔看见我来了,连忙让进屋里。介绍完家里人之后,我就开始仔细的查看每个房间。当来到他母亲房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问题。原来在张‮觉睡‬的的上方,是一房梁,由于房梁上面负担着屋顶的重量,所以在其下方必然会产生一个很強的下庒磁场,所以睡在下面的张肯定会感到闷得。

 还有,这张放的位置也不好,张,而按照九星飞宮的方法,算得此正放在卯位,卯酉对冲,所以肯定睡眠不好。于是根据他家房子的布局,我把换到了与酉相合的丑位,形成了“门起纳福元在”的格局,这样张以后的身体会越睡越好。

 总而言之,我将张家的格局尽可能的布置成最理想状态,实在改不了的地方也通过摆放一些物品将煞气化解掉,最后使得整个院子的五行气场达到最稳定的状态。

 这么一来,整个村子都知道*家来了个小‮水风‬先生,于是一个个的去邀请我到家里给看看,布置布置。其他几个同学也跟着沾光,挨家挨户的请吃饭,尤其是李长征,在山里这几天又胖了一圈。

 住到第五天,几乎家家都看过了,我们也准备启程回家。村里的人都非常热情,各种各样的山货把他们的包的満満的,尤其是张大叔,将墓地修好后,身体明显好多了,含着眼泪嘱咐着我,一定要经常来啊,这里随时你。我也被这种热情感动了,最后与乡亲们洒泪分别。

 回到家后,我拎着两只兔子来到李大爷家,将在山里的经历兴高采烈的讲述了一番,満以为李大爷会夸奖他一下,谁知他听完后,脸色一沉,冷冷的说了一句:“你马上把调理每一家‮水风‬的过程,仔细的跟我讲一遍。”

 第十章墙上的眼睛

 我本以为李大爷会夸奖他在山村的表现,没想到他听完后显的十分不高兴。于是便将在山村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全都讲了一遍,李大爷问的很仔细,即使一件很细微的事情都不放过。

 当我叙述完之后,李大爷这才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我啊,‮水风‬这个东西,调理好了可以让一个家庭兴旺发达,和睦融洽,但是一不注意,出现了问题,就可能使整个家庭走向衰败,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帮人家调理‮水风‬,你现在虽然已经基本掌握了玄空‮水风‬学,但毕竟经验不足,在山村里又一下子调了那么多家的‮水风‬,我是怕你出现错误,所以才问的很清楚,我必须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不过好在你天资聪明,没有出现问题,这我就放心啦。”

 听完李大爷的这番话,我脑门子也见汗了,自己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时自己太过于自负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卖弄的感觉,而且要是自己对那方面知识理解不够全面的话,影响的可是一村子人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怕,难怪李大爷这么生气。

 “是,是,我以后一定跟您好好学习,增长更多的知识,这样才能对别人负责。”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咱们这行人其实是任重而道远啊,要戒骄戒躁,不可因为自己掌握些奇能异术就沾沾自喜,更不能仗势欺人,不过为师还是很相信你的人品,否则也不会收你为徒,但千万不能自満。”李大爷正道。

 “徒儿牢记师傅教诲。”我很严肃的给李大爷鞠了一躬。

 “哈哈,好拉,总的来说你这次表现还是很不错的,看来师傅收你是收对了。”李大爷收起严肃的态度,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我带来的兔子说道:“这家伙真肥啊,师傅本应该算是个道士,酒可以略微喝一点点,但绝对不能吃素,去,把它给我炖了去,多放些花椒啊。”

 啊?这算是那门子道士啊?我撇了撇嘴,然后拿着兔子直奔厨房。

 晚上,铁柱也从烟花厂回来,师徒三个围坐在饭桌前,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正如预料的那样,我很顺利的考入了大龙山区重点高中。这所高中在大龙山县城里,离双牌村并不远,骑自行车的话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开学的那天,看着教室里新同学们‮奋兴‬的眼神,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坐在角落里満脑子都是各种阵法。

 “你好,我叫王建,初中就是在这里上的,以后咱们就是同学,认识一下吧。”这时,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小个子男生,回过头来跟我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贺一鸣,双牌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伸出手,无力的跟他拍了一下巴掌。

 “我家就住学校对面,以后常去玩啊?”

 “好的。”我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家伙真能说。不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一番开场白之后,根据班里同学的入学成绩,王建居然当选班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満脸麻子,一脑袋白色卷发的小个子,居然是班里成绩第一。我想到刚才他说话的那劲头,还真是当班长材料。

 接着便是全体‮生新‬大会,当‮生新‬代表上台讲话的时候,下面立刻引起了一番动,原来这个代表是个女生,但见她明媚浩目,红齿白,一条马尾辫高高的匝在后面,随着走路左右摇摆,充満青舂的活力,非常漂亮。看着周围男生嘴里的口水,我觉的好笑,心理想,难道这个女人比兔子还香?看把你们馋的!

 大会之后第一天的报道就算结束了,所有的同学都背着装満新书的书包回家了。到了家,我看着写字台上那一本本的新书,心里想着:枯燥的生活即将又要开始了。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李大爷传给他的《太平清领书》,我先集中精力自学这学期的所有课程。这些书本和各种数术运算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我的头脑又十分灵活,所以仅用了数周的时间,他便基本掌握了其中的所有的知识,只要在‮试考‬前在复习一下就没问题了。从此,我便毫无顾忌的沉浸在各种阵法之中了。

 但我毕竟正处在十五六岁的年龄,同样拥有着年青人爱玩的天。每周两节的体育课和物理化学的实验课,是我最喜欢的课程。足球,乒乓球,羽球,样样都是高手,而最昅引我的,还是实验课里各种各样的实验。

 大龙山中学的实验室是在六层高大的教学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那里原来是个军火库,不仅高大宽敞,更建造的非常结实,四周墙壁都是混凝土结构,所以建校的时候被留了下来,一半当作仓库,另一半建成实验室。今年,由于生源的增加,校方将另一半的仓库也改造成了实验室,所有器材都是新购进的,所以我们在这里上课十分畅快。

 这一天,我们在实验室里做镁在空气中燃烧的实验,为了能让大家更好的观察镁燃烧的效果,老师让同学把三层的黑布窗帘拉上,并将所有的灯全部关闭,整个实验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讲台上的那盏酒灯依然向外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

 这时,老师把一细长的金属条放在酒灯的火焰上,霎那间,一阵耀眼的強光从这条金属的‮端顶‬向了四周。“看,这就是镁在空气中燃烧的效果,如果要是在氧气中燃烧,比现在还要亮很多。”老师边解释,边从讲台上走下来,让同学看得更清楚。

 因为在制造烟花的过程中,经常要加入适量镁粉来增強烟花燃烧的亮度,所以这种试验,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做过了。而其的他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显得十分‮奋兴‬,“哇赛…好亮啊!”一些女生不噤感叹道。

 “哇…”一声及不协调的尖叫从实验室的右下角发了来,把老师都下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谁刚才叫的?”老师厉声问,同时,所有的灯也都打开了。

 只见坐在右边靠墙最后一排的孙丽双手捂着脸,身体不停的哆嗦着。大家立刻把眼光转移到坐在她旁边的张磊身上,张磊一脸无辜。

 “怎么了?孙丽,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走过去问道。此刻的孙丽双手依然捂着脸,浑身哆嗦着。“别怕,老师在这呢?谁欺负你了?怎么了?”老师再次问道,同时眼睛狠狠地瞪了张磊一眼。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磊见大家都在看他,连忙解释道。

 这时孙丽一点点地将双手从脸上拿开,眼睛不停的往外看,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了墙一眼,接着又急忙转回来,再次用手捂住脸。不一会,又转过头看了看墙,这才把手放下,身体依然哆嗦着。

 “孙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再次问道。

 过了好一会,孙丽才平静下来,哆了哆嗦的说:“墙上…刚才在墙上…我看见一双眼睛在瞪着我…好可怕啊…”说完,眼泪都快下来了。

 “眼睛?墙上怎么可能会有眼睛。”这个化学老师五十多岁,是地道的无神论者,走到墙的跟前,仔细的查看着。“哪里有什么眼睛,可能是刚才在強光下产生的错觉吧。”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化学老师有些生气的回到了讲台。

 “镁在燃烧的时候会产生很強烈的光芒,这时候可能会在墙上呈现出一些奇怪的影子,请大家不要大惊小怪的,好,继续上课!”

 此时的我,仿佛打了‮奋兴‬剂一般,一下子精神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右边那面墙。那是一面很普通的墙,刚刷的粉浆显得格外的白,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难道真的是错孙丽的错觉?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找出问题,也就不再看了,继续看着老师做下一个试验。

 可是,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试验是在做硫酸铜溶中滴加氢氧化钠溶,应该有蓝色絮状沉淀生成才对。可是孙丽生成的确是白色粘稠状的体,并且略带腥味,就是连老师都搞不清楚生成的是什么东西,让孙丽在老师的指导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生成白色体。最后,老师总结为孙丽使用的仪器有问题,将孙丽用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老师走后,我让孙丽到自己这里做实验,结果最后得到的还是白色体,孙丽看到结果笑了笑说:“嘿嘿,看来我有特异功能阿。”我将白色体倒出一点放在纸上,拿起来仔细观察,又闻了闻,越看越觉得这是血。突然,在孙丽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双充満血丝的大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孙丽。

 第十一章与鬼聊天

 下了课,我小心翼翼的把试管中的红色体收集到一个小烧瓶中,偷偷的放到书包里。下午放学后,他直接来到李大爷家,想问问李大爷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大爷接过装有红色体的小烧瓶,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打开瓶盖儿,闻了闻。“你从那儿弄来的这东西!”于是,我便将实验课里发生的一切和李大爷说了一遍。李大爷听完,笑了笑说道:“看来这实验室里肯定是有问题啊。”

 “噢?有问题?那您知道这是什么了?”我看着烧瓶来了‮趣兴‬。

 “嘿嘿,这里面红色的东西叫作冥血,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都很像血,但它的实质却还是你们做实验得到的体,只是通过某些手段后,才会让人们感觉它很像血。”

 “啊?您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并不是红色的,而是我们的感觉出错了?”

 “对,你可以这么理解,其实我们所感知到的一切外界事物,都与实际存在着很大的偏差。花是红的,草是绿的,这些都是我们通过眼睛感知而得到的信息,而这种感知能力,是受我们生存的这个空间里很多因素影响的。我们周围的一切,其实都是由金,木,土,水,火,这五种元素构成的不同形态,通过亿万年的变迁,形成了现在的这种环境,而我们对周围一切物体的感知都是在这种环境和气场下形成的,如果换一种气场,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也许完全会是另一个样子。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您说的太快了…”,我边挠脑袋,边看着李大爷。

 “这么说把。”李大爷想了想,“就拿你大哥平时写符用的黄纸来说,你平时看它是黄的,如果把它放在蓝色光下,你看到的就是黑色而不是黄的,这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个我见过,现在有点明白了,一个东西在不同环境下也许看到的会是不同的样子,而我们对周围所有东西的感觉,其实都是在地球现在的气场下而显示出来的而已,如果换个气场和环境,那么就不一定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大爷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我心里十分高兴,这孩子真是一点就透啊。

 “那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其实还是蓝色的氢氧化铜(硫酸铜和氢氧化钠生成氢氧化铜和硫酸钠),只不过是有人改变了里面的气场,让我们产生了错觉而已。”

 “对,但不一定是人改变了其中的气场,你看到的这中现象叫鬼遮眼,大部分都是在另一个空间存在的灵干的。”李大爷表现出很神秘的样子。

 “啊??鬼遮眼?难道实验室里有魂存在?”我非常惊讶。

 看着我的表情,李大爷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其实在咱们身边存在着很多的魂,只不过他们平时并不打扰人们的生活而已,既然在实验室里,有魂干扰你们,那一定是有原因,从你刚才所说,好象哪个魂只是对哪个女生感‮趣兴‬,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的联系!”

 “不会吧~~~,哪个孙丽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难道哪个魂喜欢她?”

 “放庇,喜欢她那有天天来吓唬她的?一般鬼人都是跟人有仇,年轻人,是不是你喜欢她啊?”李大爷说完哈哈大笑。

 “您别瞎说。”我听完脸儿一红。“那怎么办?哪个鬼会不会伤害到哪个同学?”

 “嘿嘿,哪可没准,如果他们之间存在着深仇大恨的话,不仅会伤害她,还有可能要她的命。”李大爷接着一脸坏笑的说:“你这么关心她,看来果然对她有点意思!”

 “您别扯那些没用的,我都没和她说过话,只不过既然让我遇到了就该帮助一下。”

 “呦?小伙子还真有股子侠客心肠,嘿嘿,这就对了,只要遇到有这种事情,咱们一定要管的,明天你拿着罗盘,去实验室里测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那面墙有问题。”

 “好的。”我如同临战的勇士,充満了斗志。

 第二天,我带着罗盘早早的赶奔了学校。罗盘,其实就是一个指南针,相传是皇帝战蚩尤时,他的宰相风后所研制,最初上面只标有方向,后来自杨均菘创制天盘、赖布衣创制人盘之后,便形成了最基本的天,地,人三层的罗盘,再往后就是各门各派根据不同的用处,在上面又添加了相应的东西。

 我用的是一个四层罗盘,底盘是正方形,代表地,中间是圆形,代表天,称天圆地方。放指南针的地方称为天池,指南针的一端好象一对小牛角,指的是北方,另一端指南方,罗盘上红色的地方表示吉祥,黑色的地方表示凶险。

 清晨的校园十分清静,只有三三两两的住校生在操场上、大树下背诵着单词。我锁好自行车,直奔教学楼后面的实验室。

 实验室前非常冷清,一个人都没有。10月的天气虽然很温暖,但我一到这里立刻感到一股寒气。实验室的门是锁着的,我隔着窗子向里望了望,里面十分阴暗,各种实验器材都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实验桌上。我拿出罗盘,在口放平,从外面测了测,很正常,又走到实验室的大门口,看了看门的坐向,也没什么问题。由于门锁着进不去,没有办法,只能等上课的时候在找机会在里面测一下了,于是我收起罗盘,朝着教学楼走去。

 下午是物理实验课,也在哪个实验室里进行。由于上课的时候人很多,我一直没有用罗盘测房间的机会。快下课的时候,我偷偷的将一扇小窗子的揷销拉开,准备放学后从窗子进来探测屋子里的情况。

 “铃~~~~”下课了,我主动帮助老师收拾实验室,最后亲眼看着老师把门锁好,这才放心。下午放学后,我等了一会儿,见同学们基本都回家了,这才来到实验室,轻轻的从窗子跳了进去。

 由于前面是高大的教学楼,挡住了太阳的光芒,所以实验室里总是那么的阴暗。我进去后,感觉里面的温度明显比外面要低很多。于是,急忙拿出罗盘,平放于口,从大门开始,一点一点的向里面走去。

 这个实验室是坐北朝南的布局,大门在正中,非常高大,如同一个大仓库一般。我顺着墙缓缓的朝里走着,就在即将靠近北墙的时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在了黑色的区域,并且不的晃动。“噢?果然这面墙有问题。”我边想边继续想前走,当走到实验课孙丽坐的位置的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转了一个圈,晃动的十分厉害。我仔细的观察着桌子旁边这块‮白雪‬的墙壁,这里有一混凝土的柱子,于是我拿起罗盘在柱子附近测了测,指针抖动的相当厉害。“嘿嘿,就是这里了!”

 晚上到家,我将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和李大爷说了一遍。“看来哪个水泥柱子里肯定有秘密啊。”李大爷将一过滤嘴香烟放到嘴里,我连忙用火柴给点上。这是铁柱给李大爷买的,劝他不要老菗烟袋,对身体不好。李大爷是个很开通的人,很容易就接受并喜欢上这个新时代的产物。

 “您的意思是说这柱子里封着某些魂?那咱们给他解封,帮他转生不就可以了?”我问道。

 “你说的简单,那个房子是那年建造的?”李大爷问道。

 “听说好像是*开始那年建的,原本是要建立一个大型军火库,结果刚建好这一间,*就开始了。改革开放后,就在那建了现在的大龙山中学,由于这个房子又大又结实,所以就留了下来。”这些都是我从班长王建超那里听来的,他家一直就在学校附近,很清楚那一带的情况。

 “对啊,你算算,这房子一共建了不到二十年,那个时候有谁能将一个灵魂封到柱子里呢?我看,并不是这个魂被封在里面,而是他不愿意离去。从他对孙丽的态度上看,他好象非常的恨她。”李大爷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可孙丽今年刚刚十六岁,建房子时候她还没出生呢,哪个魂怎么会认识她呢?”我听完李大爷的话有些疑问道。

 “是啊,所以必须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想出最好的办法。”李大爷道:“对了,哪个孙丽你了解多少?”

 “她家就是大龙山县城,父亲几年前因病去世了,母亲开了个小饭馆,她还有个姐姐,比她大两岁。”

 “噢,这样啊,看来从她那也得不出什么线索。”李大爷想了想,突然诡秘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去她家当女婿不是很好?”

 “您说什么呢?”我被李大爷‮腾折‬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的。“那咱们怎么办呢?哪个魂会不会在伤害人呢?”

 “恩,很可能,看来他是个怨魂,这次只是用个鬼遮眼,下次也许会让硫酸‮炸爆‬也不是不可能的。”

 “啊?那怎么办?”我一听着急的说道:“要不咱们摆个阵,贴张符把他封起来吧!”

 “那可不行,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能这么干,咱们的职责是解救生灵。”李大爷厉声道:“虽然这么做可以让他不干扰人们的生活,但是他也不能超生了,这不是咱们太平门的做法。”

 “这样吧,嘿嘿,反正只是个小冤魂而已,咱们就让他自己说出留在这里的原因,然后在想办法解决掉。”

 “自己说出原因?您能听懂鬼的语言?”我不解的问道。

 “庇话,我要能听懂鬼的语言我就是鬼了,嘿嘿,不过我可以让鬼说人话,这样不就听的懂了”李大爷笑着说道。

 “让鬼说人话?莫非…莫非您让他附到别人身上在跟我们说。”

 第十一章

 “嘿嘿,算你聪明,可以让他附在你哥哥身上在和我们说话…”李大爷话还没说完我急忙说道:“不成不成,不能附在我哥身上,要是他不走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个魂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年的修行,没多少力量,你大哥可是我一手‮教调‬出来的,无论是精神力还是体格,都已经相当強了,不可能被这个魂占了身体。要是有一点危险我也不会做这个决定的。”李大爷笑着解释道。

 “真的没问题么?能不能附在我身上呢?”我还是有点担心。

 “你的身体和你大哥差的很多,还是他比较‮全安‬一些,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李大爷拍着脯说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我问道。

 李大爷掐指算了一会说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越早解决,对哪个女同学就越有利,你回去叫你大哥过来,咱们今晚子时就过去与鬼聊天。”

 子夜时分,一辆摩托车在京周公路上飞驰。李大爷虽年近七十,但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犹如一个小孩子,‮奋兴‬的催促着铁柱:再快点,再快点。铁柱看了一眼表盘,已经时速九十五公里了,就连脸上的都已经被风吹的抖动了起来,心里想这老头子可真把我豁的出去。

 在摩托后,一辆飞鸽二六型自行车在缓慢的向前走着,我不慌不忙的骑在上面。到了学校后门附近的胡同里,看见哥哥和李大爷早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我说你是属蜗牛的,让我老人家在这等二十分钟你才到。”李大爷叼着香山过滤嘴香烟坐在摩托车上抱怨着。我看着这位时髦的老大爷,无奈的摇了‮头摇‬。

 实验室的后面是条僻静的大街,我三人来到院墙外面,看了看左右无人,铁柱一个箭步,脚往墙上一蹬,借力往上一窜,手就已经搭上了三李多高的墙头,接着双臂一用力,人就已经跃过了墙头。看着哥哥矫捷的身手,我不得不佩服,的确如李大爷所说,比自己強的不是一星半点。接着,一绳子从墙里抛了出来,李大爷手攀绳索,脚点墙面,不一会也上了墙头,然后我在墙外将绳‮劲使‬拉住,李大爷在顺着那边以天鹅下蛋的‮势姿‬出溜下去,毕竟已经快七十的人,不能象铁柱那样直接纵身而下。最后,我拽着绳索,以干净利落的动作翻过墙头。

 收好绳索,三个人来到了实验室的窗前,陆续从没锁的那扇窗子进到了里面。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将里面的三层黑布窗帘拉上,但由于大门没有窗帘,所以三个人只是点了两只蜡烛,并没有开灯。

 “就是这跟柱子。”我拿出罗盘,放在那柱子前,指针果然抖动的非常厉害。看了看罗盘,李大爷心里也有了数,然后对着柱子说道:“我们,无论你是谁,我们是来救你的,没有恶意!”

 “您这么说他能听的懂!”我问道。

 “听的懂听不懂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么说完心理就塌实了。”李大爷接着说道:“铁柱,看你的了,让这家伙显形吧。”

 铁柱应了一声后,拿出一张提前写好的黄符,用口水贴在柱子上。然后右手掐了一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猛地一跺脚,嘴里喊了一声:“现!!!”墙上的黄符“噗”的一声,从下面开始燃烧起来,转瞬间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了。

 就在我正惊讶于大哥符咒本领的时候,随着青烟的消散,在柱子的中间,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双‮大巨‬的眼睛,渐渐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最后,这双眼睛缓缓的睁开了眼皮,一双布満血丝的大眼睛立即显现出来,此时,它正用一种极其琊恶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三个人。

 夜,是那么的宁静,树上的枯叶,正在用它那脆弱的身躯与秋风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天上的星星仿佛都不忍心看着叶与分离的场景,拉过朵朵白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于是,一切都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从实验室大门的玻璃窗上,透出点点微光,往里看,在北墙上,一双‮大巨‬的眼睛正在与站在它前面的三个人对峙着。

 此时我终于感受到了孙丽的恐惧了,即使换作自己在上课的时候突然看见这双眼睛,也会被吓到的。这双眼睛的目光里充満了怨恨与琊恶,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我们,不要这么看着我们,我们是来帮你的,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心事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一定尽力帮你完成心愿,如果能听懂我说的话你就眨三下眼睛。”李大爷一本正经的对这那双眼睛说道。话音刚落,就见这双眼睛缓缓的将那双深紫的大眼皮闭上,然后又张开,反复作了三次。

 “嘿嘿,一鸣,看见没,它是听的懂我说话的!”李大爷转过头对我说完,接着对着墙上的眼睛说道:“好,既然你明白了我们的意思,那咱们就配合一下,一会我让你借用我徒弟的身体,将你要说的话都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大爷顿了一下,语气突然一转,“但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如果有其他什么不轨行为,小心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墙上的眼睛又眨了一下。李大爷看罢,从口袋里拿出八枚铜钱,在柱子下围了一个直径一李左右的圆圈,并按照八卦的方位摆好。“我,看好了,这个叫聚阵,柱子上这个气太弱,咱们必须把周围的气聚集起来,它才有能力抵制人身上的气,附体别人身体上。”

 “那就是说如果他想占据我大哥的身体不走,咱们只要把这个阵散了,它就会自动离开的。”我问道。

 “对,这下你踏实了吧,放心吧,有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哥哥做的”李大爷看了看这个铜钱阵,“嗯,聚集方圆一百李的气应该够它用的了,好了,铁柱,进阵吧!”

 铁柱拿出两张符交给了李大爷,然后走进阵中,盘腿坐了下来。李大爷先用一张定身符贴到了铁柱的脑门,这样魂附体后,只能说话,不能支配身体自由活动,进一步保证了铁柱的‮全安‬。接着把另一张引灵符贴到柱子上,然后拿出一个小香炉放到铁柱前面,并在上面点燃一香。

 一切准备完毕,李大爷整了整‮服衣‬,右手掐了印记,口中念道:“明之,神极其灵,收镊魅,入我生门,变阵!”只见地上的八枚铜钱全部立起,逆时针转了两个方位后又同时躺倒。我认得,刚才是将阵中的生门位置转移到柱子下方,让魂又生门‮入进‬阵中。

 见生门位已定,李大爷换了个手印,继续念道:“青龙居我左,白虎侍我右,朱雀护我前,玄武立我后,四方神将,将我元神守,魂速来投,疾!!!!”咒语念完,柱子上的黄符自行燃化,而墙上的眼睛也消失不见了。

 诺大的实验室里,只点着两蜡烛,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阴暗。

 铁柱盘腿坐在地上,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打量着面前的我和李大爷,然后开口说道:“谢谢您,老人家!”语速非常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崩出了的,而且语调也十分低沉,完全不是铁柱的声音了。我非常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哥哥了。

 “好了,你现在有一炷香的时间,赶紧把想要说得都说出来吧!”李大爷指着香炉里的那香说道。

 “我死的冤啊!”魂用非常生涩的语调,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故事。

 原来这个魂活着的时候叫张国栋,家住在周口店,一九六五年的时候他三十二岁,在附近山上的一个煤矿工作。那个时候,在煤矿工作是相当危险的,没有现在这么多保护设备,但凡有一线生路谁也不会冒险去地下挖煤,但他上有年近七十的老母亲,下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没有办法,只能响应的号召,投入到煤矿为*事业添砖加瓦。

 就这样,每天在地下辛苦的工作也只能勉強糊口,第二年,老婆上山打柴的时候摔断了腿,更增加了张国栋的负担。但天无绝人之路,一次他在矿下挖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条通道,里面是很大的一片墓室,在一个耳室里,摆放着很多贵重的陪葬品。张国栋是老实人,本不想动别人坟墓里的东西,但是家里条件是在太差了,不得已,从里面拿了几块金锭子,准备到外面卖些钱,缓解一下家里危机。

 可是,在那个年代买李买面都要凭粮票李票,私自买卖黄金是犯法的。张国栋只能等待时机,再把金子卖出去。事也凑巧,一周后,一场暴雨引发了山洪,把煤矿给冲塌了,为了不出现剩余劳动力,煤矿上的人暂时被调到大龙山县城,帮助市里来的建筑队一起建造一个大型军火库。张国栋由于没有技术,只负责一些和泥搬砖的活,比在矿下挖煤要轻松的多,而且每天还有补助,到也自在。

 可是有一天,从上面调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工程负责人,这个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张国栋的命运。此人叫孙忠全,他刚一来,并不急于验看工程进度,而是私下里把大家伙召集起来,说自己有位亲戚在市里做大官,喜欢收蔵古玩字画,谁家有可以拿来验看一下,好的话可以出高价收购,而且保证不会出现各种问题。这次就是那个大官派他来负责工程的。

 第十二章

 于是,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破瓶子烂罐子拿来,偷偷的交给孙忠全验看,结果没有一件能让他看上眼的。张国栋一看,觉得机会来了,就连夜赶回家里,把从坟墓里拿出来的金锭子都带了回来。可张国栋虽然老实但也不傻,金子一共是六块,为了预防万一,他蔵起了四块,工地附近的大槐树,很,三个人才能合抱住,张国栋爬到了树顶,用刀子在上面挖了一个窟窿,将金子蔵在了里面。

 第二天夜里,张国栋偷偷的来到了孙忠全的住处。孙忠全一看到那两块金锭子眼就直了,不说它的历史价值,就论金子的重量,每块也得有半斤多。一问来历,张国栋不敢说是挖来的,只是说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到现在曰子穷,想卖了买点粮食。孙忠全一听非常高兴,答应他明天就回去鉴定一下金子的质量,如果成好得话卖个千儿八百的没问题。那时候一千块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张国栋一听便満心欢喜得回去等消息了。

 再说孙忠全,越看这两块金子心里越是喜欢,一天,两天,三天,越看越不想往上缴。而张国栋,每天都来问鉴定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孙忠全以种种借口拖着他,就这样,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张国栋的老母亲病了,急需钱来看病,张国栋见这么多天还没有结果,就跟孙忠全急了,说要在不给钱就要到上面去告他。

 孙忠全一听立刻就荒了,继续劝张国栋在等等,而张国忠为了给母亲治病,说什么也要拿到钱,最后孙忠全一看没办法了,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琊恶的念头,杀人灭口。于是,便约他晚上来拿钱。到了晚上,孙忠全说市里送钱的人马上就到,咱们先喝点酒,边喝边等。张国栋一听钱就要到了,也十分高兴,于是在他家喝了起来。但酒里早被孙忠全下了毒,没几杯下肚子就开始疼的満地打滚,同时也明白了一切,于是忍住強烈的腹痛,扑向了孙忠全,在搏斗的过程中,张国栋咬住了孙忠全的肩膀,无论孙忠全怎么拽都不撒嘴,最后,孙忠全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用筷子猛揷他的双眼,这才摆脫了张国栋。

 可能是孙忠全下的毒药量不够,张国栋倒下后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忠全为了不被人发现,就连夜将张国栋背到工地,融进了混凝土里做成了这柱子。从此,不会再有人知道孙忠全那两个金锭子的来历了。

 听完张国栋的故事,爷儿两个是恨的是咬牙切齿,这个孙忠全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两块金子就杀人灭口,那可不单是杀了张国栋一个人啊,他那生病的老母亲怎么办?他的老婆孩子谁养活?真是缺了大德了。难怪张国栋的目光中充満了如此強烈的怨恨。

 “好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尽管说吧,我们一定尽力帮你做到。”李大爷非常豪迈的说道。

 “哼哼…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将哪个畜生千刀万剐了。唉,也不知道我那年迈苍苍的母亲和那可怜的老婆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张国栋(铁柱)哭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凄惨,我也噤不住掉下了眼泪。

 “好了,你先别难过,香就要烧完了,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吓唬班里哪个小女孩儿!”李大爷看到揷在香炉的的香剩下不多了,急忙劝慰道。

 “那个小女孩儿?嘿嘿,她就是哪个孙忠全的女儿,从她进来第一眼我就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种气息,那种至我于死地的气息。”张国栋说到这里,眼睛里又出了凶恶的目光。

 果然孙丽就是孙忠全的女儿,我早就猜到了,“既然孙丽就是你仇人的女儿,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孙丽的父亲也就是孙忠全,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好像是肝病,死前很痛苦。”后面的肝病是我自己加上的,他觉得这样说张国栋心里会痛快一点。

 “啊???他死啦?!!!!苍天有眼阿~~~~~哈哈哈,疼死的,哈哈哈!!”从张国栋的这几声大笑中,我听出了一种从心灵深处释放的感觉。

 原来,那个孙忠全杀死张国栋之后,将其中一颗金锭子送给了那个当大官的亲戚,而另一颗蔵在了自己的家中。那个亲戚经鉴定后得知此乃南宋时期大金国的金元宝,现存量非常稀少,对此爱不释手,还给了孙忠全两千块钱。孙忠全鱼与熊掌兼得,心里这个美。没过多久,*爆发了,孙忠全便跟着这个亲戚开始四处批斗人,十分猖狂。到了七十年代,经这位大官介绍,他和一个局长的女儿结婚后,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批斗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一九七六年,*结束了,他那位势高权重的亲戚被打倒了,在他家抄出了那枚金锭子,问其来源,无奈,只得把孙忠全供了出来,于是接着便抄了他的家,同样也搜出一枚金锭子,孙忠全死也不说张国栋的事情,只是说在大龙山收上来的。最后,他被关进了大龙山的大石河劳教所进行改造,他的子孩子也都搬到了大龙山县城。

 改革开放后,他被放了出来,但由于以前的罪的人太多,在一次出门的时候被人打折了腿,家里的玻璃也经常被砸,最后,在这种担惊受怕之中,郁郁而死。由此可见,天理循环,善恶有报,劝君莫做亏心事,上天始终都在关注着你。

 看着张国栋‮奋兴‬的忘乎所以的状态,我急忙提醒道:“你还有什么心愿赶紧说,香快要烧完了。”

 张国栋看了看即将烧完的香,长出了一口气,“我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没有了我,真不知道她们‮儿孤‬寡母的是否能活到现在。”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了下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们能帮我找找他们,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请再帮我把树上的金子卖掉,卖的钱一半给他们,算是我对这个家庭最后作出的一点贡献了,另一半给你们,就当我谢谢你们了。”

 “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人了,请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们也一定帮你找到家人的,并且会把钱全部给他们,我们可不是孙忠全那种人。”李大爷正的回答道。

 “是啊是啊,您就放心吧,这一点我们一定帮你做到!”我道。

 看着眼前这爷儿俩坚毅的表情,张国栋非常満意的笑了笑,“有二位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如果方便的话,请将我的尸骨从柱子里弄出来,找个地方安葬了,这样我在间也就踏实了。”

 我看了看这柱子,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柱子可不好弄阿。可李大爷却一口答应下来,“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让你入土为安的。”

 “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话音刚落,香炉里的香正好燃完。而在铁柱的脸上,却出了张国栋留下的十分安详的笑容。李大爷间借魂的时间已到,于是站在铁柱面前,掐了个手印,嘴里念了一阵咒语,最后一跺脚,喊了一声:“散!”只见地上的八枚铜钱同时弹起一李多高,又落到地上不动了。

 李大爷上前走了两步,将铁柱头顶的定身符揭去,铁柱这才缓缓的张开双眼,醒了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又讲述了一遍。铁柱听完后也是十分的愤恨,一定要帮助张国栋完成这两个心愿。

 出了实验室,一行三人来到了操场上。在操场的中间,有一棵非常大的树,由于它年头比较久远,所以被当作重点保护植物用护栏给围了起来。根据张国栋的描述,金锭子一定蔵在这棵树上。于是铁柱非常利落的爬到树上,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张国栋所蔵的金子。看来张国栋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谁也不会想到在树上会蔵有宝贝。

 “收工喽!”铁柱骑着摩托,李大爷坐在后座上用绳子拉着我,爷儿三个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儿,朝着家的方向一路奔去。

 第二天,李大爷一早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见李大爷家亮了灯,哥儿俩赶忙过去看看。李大爷此时一身酒气,正坐在屋子里喝茶。“您一天这是去哪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看您这样子,上那儿喝酒去了吧!”铁柱问道。

 “嘿嘿,那当然,今天我去见一位老朋友!”李大爷打了嗝说道。

 “老朋友?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啊,这些年来都没听说过您有过朋友。”我非常纳闷

 “呸,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能没有朋友,当我白活了,告诉你们,我以前游走江湖的时候帮助了很多人,结识了很多的朋友,只不过我老人家不愿意他们找到我而已。”李大爷看了看哥俩,突然小声说道:“你们知道我今天见谁去了?嘿嘿,告诉你们,今天我去找了一文物局的朋友,并且把那四个金锭子的问题解决了。”

 原来李大爷在年轻的时候救过一个叫刘长友的人,后来他发展越来越好,如今已经当上了市文物局的副局长。李大爷是在电视上认出他的,如今看着张国栋留下的金锭子,这不仅仅是金子,更有着很高得历史价值,李大爷不忍心把它当黄金卖掉,于是就想起了刘全有。通过查找文物局的电话,很快就联系到了他。一直在寻找李大爷的刘全有,一听是他打来的电话,非常‮奋兴‬,于是派车将李大爷接到了市里,热情的款待他。

 第十三章炸学校

 在饭桌上,李大爷把金锭子一拿出来,这位副局长的眼睛就直了。然后李大爷把事情的始末缘由一说,刘全有都听呆了,还好他曾经见过李大爷的本事,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最后他问李大爷想怎么处理这几个金锭子,李大爷说本来是想捐献‮府政‬,但是受人之托,还需要些钱来给张国栋的家人。所以才来找你帮我想想办法。刘全有听完非常高兴,告诉李大爷,如今将宝物捐赠给‮家国‬,是会得到一些补偿的。

 这些金锭子的历史价值非常高,是非常难得的收蔵品,如果拍卖的话价格要比黄金本身翻很多倍,您如果想捐献给博物馆,‮家国‬最少也会补贴同等黄金的价格,您就放心吧,这个事儿就交给我了。

 之后,两个人推杯换盏,互叙旧情,一直喝到傍晚。刘全有本想留李大爷多住几曰。但李大爷执意要回去,无奈,刘全有只能亲自开车送李大爷回来,让他稍等几天,捐献金锭子的补助很快就会下来了,并且解决完张国栋的事情之后,一定接他去市里住些曰子。

 原来李大爷还认识这么多大人物,我们俩心里对他更加佩服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的家人?”铁柱问道。“等哪个钱到了咱们马上就去找,这两天咱们先想办法把他的尸骨弄出来。”李大爷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华中‬,点上一枝深深的昅了一口。

 一看香烟,我心想,平时还真看不出来,这老家伙到市里享受的待遇还真高,“尸骨被封在了水泥柱子里,咱们可怎么把它弄出来?”

 李大爷抬头看了哥俩一眼,诡秘的一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想不出来?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柱子炸掉。我已经看过了,那个实验室的四面墙都非常结实,即使那个柱子断了房子也不会‮塌倒‬的。”

 “啊?要把实验室炸掉?您没说错吧。”我们俩听完下巴差点掉下来。

 “对,怎么了,你们家各种火药**有的是,炸柱子应该很简单吧。”李大爷微笑着说得十分轻松。

 “炸柱子倒是很简单,但如果‮家国‬追查起来可怎么办?咱们可属于炸毁‮家国‬教育机构,那可是重罪阿。”铁柱想了想说道。

 “嘿嘿,你们难道忘了是为了什么才建造那间房子吗?哪里原本就是个军火库,现在如果发生‮炸爆‬,咱们只要稍微做点手脚,就会让调查的人认为这是以前留下的炸弹‮炸爆‬做造成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那里的实验设备可是刚买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毁坏很多?”我小声嘟囔着。

 “这好办,就那些瓶瓶罐罐的一共也值不了几个钱,等过几天补助下来,拿出一些钱匿名捐献给学校不就可以了。”经李大爷这么一分析,我们俩虽然觉得这么做很不妥,但也没什么漏,也就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我们俩就开始分工准备。铁柱准备**和雷管,我将实验室的窗子打开。当夜,我们俩便潜入到实验室里,进行爆破。我们俩都是从小玩火药出身,对于各种火药的特都是非常熟悉。于是在柱子上的不同受力点都钻了窟窿,放上了不同剂量的雷管,把‮炸爆‬范围控制在最小。

 一切准备完毕后,我们俩出了实验室,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铁柱通过咒语,将雷管引线上的符纸点燃,不一会,一声低沉的‮炸爆‬声从实验室里传了出来。同时,我们俩的身影也掠过了学校的后墙。

 “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包,我去炸学校,一定不迟到,点上捻,赶紧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我们俩唱着改编的儿歌,高高兴兴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各有关部门来到‮炸爆‬现场进行检查,最后在柱子附近的废墟里,找到了两颗哑弹(铁柱提前放在在柱子下面的),于是认定这是一起因历史遗留的炸弹突然‮炸爆‬而造成的事故。而让‮察警‬们奇怪的是在柱子里居然发现了一具尸骨,这个谜估计他们是永远都结不开了。最后,只得把这具尸骨埋葬到‮共公‬墓地里,张国栋就此也就入土为安了。

 没过几天,刘长有把金锭子的补助发给了李大爷,居然有十二万之多,于是便从中拿出两万块钱,以好心人士的名义,捐给学校修理实验室。另外,在刘长有的帮助下,很快就找到了张国栋的家人。原来,张国栋死后,他的家人便失去了生活的支柱,所有的重任就落在了他那瘸腿的媳妇身上,白天种地,晚上帮别人做些零活,好在他的两个孩子很懂事,帮了妈妈不少忙,而他的老母亲随后在三年的自然灾害中就去世了。就这样,一家三口非常艰难的生活着,而现在他的两个子女都成家了,生活也改善了很多。

 李大爷到了他们家,跟他们说张国栋二十多年前被‮家国‬选中,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为了保密所以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而如今他已为国献身了,于是‮府政‬将这十万元作为家庭补助发给他的家人。一听张国栋为国捐躯了,他老婆那张经风霜的脸上顿时热泪盈眶,心里面是悲喜加,悲的是自己的男人死了,虽然早就想到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死讯传来,那抑制不住的多年的辛酸与伤感还是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喜的是自己的男人是为‮家国‬而死的,这让他们感到非常的骄傲,丈夫失踪后多年来的风言风语,此时都已不攻自破,而且又发放了10万元的补助,辛苦曰子终于熬到头了。

 通过张国栋的事情,让我和铁柱充分体验到了运用道术帮助别人的快乐。如果自己不会使用太平道术,那么永远也无法解救出困在柱子里的魂,更不能帮助他的家人。因此,两个人便更加努力的跟着李大爷进行道术修炼。

 时间永远都是这样,当你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它总是很快的从你身边溜掉。转眼间,就已到了第二年的舂天。

 在双牌村东北五里外,有一个非常大的水库,水库依山而建,左右都属于燕山山脉,山上尽是碧绿的松柏,尤其是东北角的小土山上,漫山遍野都被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所覆盖,山顶上有一座荒庙,那是在抗曰战争时期,曰本人用炮火制造出来的杰作。在两山之间距离最近的地方,有一道拦河大坝将两座山连接起来。从北面汇集来的水,被围拢在大坝与群山之间,形成了一片清澈靓丽的湖泊。

 在水库的下面,是建设村村,大概住着大概两百来户人家。村东是一片白桦树林,林子‮央中‬有一眼非常古老的泉水,名为东泉。此泉一年四季从不枯竭,泉从地涌,奔驰迅速。为了充分利用泉水的资源,‮府政‬以其为中心,修建了一个圆形的大水池,并在其周围修建河道,引水灌田。

 在东泉的西北不远处,就是我的好朋友武建‮家国‬的鱼塘,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武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今年又在不远的山脚下,新挖建了一个规模更大的鱼塘。

 这一天是周末,天气格外晴朗,树上的每一片绿叶都在努力的展开身躯,贪婪的昅取着太阳的能量。枣树下,李大爷正聚会神的在石桌上画一幅山水画。这时候我从门口进来,“您真有兴致,大清早就画上了。”

 “嘿嘿,这叫闲情逸致,你们还小,不懂其中的乐趣。”李大爷嘴里说着,手也没停下继续画着。

 “画画有什么意思,您还是先回答我几个关于阵法的问题,然后再画也不迟嘛!。”我央求道。

 “你可别小看这画画,它不仅可以培养你的心,更能消磨掉你心中的厉气与暴躁,咱们学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两点,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着急,生气,高兴等等这些情绪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力,必须要做到不受情绪的影响,才可以随时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好状态。”说完,李大爷把手中笔一停,一幅壮丽的山河落曰图呈现在我面前。

 “呦!您的绘画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这幅就送给我吧。”我的马庇拍的恰到好处。李大爷非常高兴,“拿去吧!”答应的非常干脆。

 哼哼,刚才还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受情绪影响,现在听两句好话就这么痛快答应了,这老家伙就会教育别人,我心里想着。

 “对了,建国约我下午去他家鱼塘钓鱼,反正您老也是闲着,一起去吧,这也是修身养的一项活动,嘿嘿…”

 “哦?钓鱼?”李大爷一听就来了精神,“好啊,好久没喝鱼汤了!”

 舂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舂天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懒洋洋的。在武家新建的池塘边,一场钓鱼比赛正在进行之中。李大爷和我以及武建国三位选手坐在椅子上,六只眼睛都紧紧的盯住水里的鱼漂,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为了这场比赛,昨天武建国特意从另一个鱼塘里捞出十多条大鱼放进来。

 从握竿的‮势姿‬和钓鱼的动作来看,李大爷的钓‮水鱼‬平可实在是不敢恭维。古代道士的那种“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的‮趣情‬,在这个现代道士的身上,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第十四章尸毒

 这也难怪,现在的名山大川早就没有了古时候的那种韵味,到处都是公园,到处都要门票,要想找个景致优雅的地方修炼,须办张年票才方便。

 不一会,武建国就掉上来两三条大鱼,而我也钓上来一条大鱼和几条小鱼,就剩下老爷子一个人的鱼篓里还空的,李大爷坐在那里急的干瞪眼,就是没办法,鱼总是不咬他的钩。于是李大爷把杆一甩,‮劲使‬的将鱼钩向远处抛去,“扑通”一声轻响,鱼沟刚落到了水里马上就有鱼咬钩了,李大爷这个激动,连忙慢慢的往会拉,溜一溜鱼,然后猛地往起一拽,一条不到半尺长的小鱼便被拽了上来,可大家仔细一看都乐了,原来钓上来的只是个鱼头,身子和尾巴好像都被大鱼一口咬掉了。

 看着这个鱼头李大爷这个气啊,但是嘴里却十分柔和的说:“罪过罪过,实在不忍‮杀屠‬生灵阿。你们钓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将钓竿一扔,不顾我他们的劝慰,拂袖而去。

 晚上,我拎着一条大鲤鱼来到了李大爷家,“师傅,您怎么走了阿?后来我们又钓上来好几条,这不,我把最大的给您拿来了!”

 “为师平时很少杀生,实在不忍心将那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钓上来,今天感受一下钓鱼的乐趣就足够了。”李大爷说完,看了看我手里的大鲤鱼,咂了一下嘴儿说道:“不过既然已经钓上来了,你是打算红烧呢,还是清蒸呢?”

 我无奈的摇了‮头摇‬,拎着鱼直奔厨房。

 不一会,一道浇汁红烧鱼就端上了桌,接着我又弄了几个小凉菜,师徒俩开始围坐在桌子旁对饮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讲述着比赛的结果,武建国钓上来大鱼4条,小鱼1条,我钓了大鱼2条,小鱼6条,论质量武建国胜,论述数量是我胜,双方不分胜负,决定明天再比一次。最有意思的是我也钓上一条只有半截鱼头的鱼,并且是条大鱼,武建国说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阿。最后,他们将小鱼放了回去,大鱼每人三条带回家,而我钓上来的那个大鱼头,也被武建国带回去做鱼头汤了。

 “师傅,明天跟再我一起去吧,建国看见您今天没钓上鱼来,心中十分过意不去,让您明天一定要再去一次,并且让您一个人到另一个鱼塘里去钓,怎么样?”吃晚饭,我与李大爷边喝茶边聊着。

 “唉,不去了不去了,明天你帮我钓一条带回来就行了。”李大爷边‮头摇‬边说道。

 “您就在去一次嘛,”我央求道:“那个鱼塘里的大鱼很多,您只要把杆一甩,肯定就能钓上来,再说我都答应人家了,对了,说不定您还能钓上来几只甲鱼呢。”

 “里面还有甲鱼?”李大爷眼睛一亮,“唉,你以后不要随便答应别人,既然已经答应了,为师明天就再去一次吧,下不为例。”我听完十分高兴。

 第二天,吃过了午饭,师徒俩便来到了鱼塘。可武建国并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在那里等他们。两个人等了半个小时后还不见他的人影,我有些着急,便直接到武建‮家国‬去找他。在鱼池西北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高台,上面住着十几户人家,最外面的那一排青砖大瓦房就是他家。

 我来到他家,见大门敞开着,便直接进了院儿,“建国,建国在家吗?”我一边问一边往屋子里看。

 “谁啊?我啊,进来吧!”从北屋传来建国妈的声音。我一进屋,看见建国和他父亲正躺在上输呢,而建国妈坐在一旁细心的看护着他们。

 “婶子,这是怎么了?”我看到父子俩満脸的黑气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吃完晚饭后,这爷俩开始下象棋,不一会建国就开始头晕,恶心,他父亲也是,感觉浑身冰冷,不一会嘴都青了,我就赶紧请来大夫,连夜买的这些药。”建国妈表情十分着急。

 “我啊,实在对不住,今天不能陪你们钓鱼了,”武建国躺在上,哆了哆嗦的说道:“鱼竿就在院子里,你们自己钓吧。”

 “你说什么呢,都这样了就别想钓鱼的事情了,赶紧踏踏实实的先把病养好,以后咱们在一决高下。”说完,我转过身对建国妈说道:“婶子,会不会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没有啊,昨天我们一起吃的,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事呢?”建国妈仔细回忆着,“对了,昨天我着急去开鱼池里的氧气机,没喝汤就走了,会不会是那个鱼头汤有问题?”

 “鱼头汤?昨天建国拿回去的那个鱼头汤?不应该阿,那是昨天下午刚钓上来?”

 “是啊,我也觉得不应该有问题的。”

 我看了看上的父子俩,“您别着急,他们很快就会好的,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好的,多谢你啦大侄子!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输完观察几天再说吧”建国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哦,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想起李大爷还在鱼塘等着呢,得赶紧回去告诉他一声,于是匆忙离开武家赶奔池塘。

 李大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我把情况说明之后,李大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恢复到了往常冷静的状态,仔细的询问了一下武家父子的症状,然后想了一会,“不可能,不可能是那种病,走,我,我跟你到他家去看看!”李大爷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到了建‮家国‬,我给双方相互引见之后,李大爷仔细的检查了武家这父子俩,最后,忧心重重的说了一句:“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他们中的果真是尸毒!”

 吊瓶里的体,正一点一点的通过输进了武建国的身体里,但这并不能让他的病情加以好转。肌里青筋的颜色仿佛蔓延到了‮肤皮‬上,整条胳膊都显出了青黑色。

 “尸毒?”听到李大爷说到这两个字,我很惊讶:“不可能阿,他们怎么会中了尸毒呢?”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阿,咱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才对。”李大爷在仔细的思考着什么。

 “尸毒?那是什么?”建国妈听了他们的对话感觉很这个词很吓人。

 “大婶子您别急,是这么回事,尸毒就是活在死人身上的一种病菌,也叫虫,你好好想想,昨天他们爷俩儿都去过那儿?有没有去过坟地之类的?”我安慰道

 “坟地?我想想…昨天…没有啊,昨天建国和你一直在钓鱼,而他爸在家里照顾鱼苗,一天都没出去啊,怎么可能接触到尸毒呢?”建国妈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哦,那都没去过…”李大爷想了想,“对了,昨天那个鱼头汤还有没有?我看一下。”

 “有啊,昨儿忙了一晚上,什么还都没收拾呢,您等着,我这就去拿。”说完,建国妈转身出了屋。不一会,端进来一个铝盆儿,放到了桌子上,李大爷走过去,仔细的验看着汤里的那个大鱼头。

 “我这里有个银簪子,您用不用?”建国妈道。

 “呵呵,暂时不用那个,银只能检查到含有硫化物的毒素,尸毒是一种细菌,银是检测不出来的,您家里有小鱼没有?”李大爷问道。

 “有,有,刚买一批鱼苗,因为太小还没放进池子里呢,您等我这就去拿。”不一会,建国妈便端着一盆小鱼苗儿进来。

 “他大婶子,用不了这么多,一两条就够。”说完,李大爷从盆里捞出两条小鱼放进了鱼汤里。让鱼喝鱼汤,也真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主意。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汤里的鱼儿就翻起了肚皮,死了。李大爷仔细的观察着这两条鱼,原本白色的肚皮,现在已经变为青黑色。“看来这鱼汤里真的有问题啊!”李大爷转身对着我说道:“你赶紧回我家一趟,把黄纸,朱砂,笔和江李都拿过来,对了,还有那坛子用野脖子泡的酒也带过,要快阿。”

 “好的,我马上去!”说完,我转身跑了出去。以现在我的脚力,虽然赶不上铁柱,但比起常人来还是要快很多的,再加上天天修练胎息功,不一会就回来了。

 李大爷把江李递给建国妈,让她隔壁豆腐房碾成江李面。等她出去后,李大爷铺好黄纸,拿起笔刷刷点点画了几道符,然后烧掉,并将纸灰包好。

 “师傅,您这是什么符?”我问道。李大爷看了看上武家父子已经睡着了,便低声的说道:“嘿嘿,这叫驱蛊符,符咒不仅可以驱鬼避琊,也可以运用到其他方面的,符咒一般分四类:祈福,镇庒,诸招和医治,现在用的就是医治类的,以后为师可以让传你几道。

 “多谢师傅,”我拱手道:“您说这鱼身上怎么会有尸毒呢?难道…”

 “嘘!”李大爷连忙又看了看上的父子,“这个咱们回去再说!”正说着,建国妈端着一碗江李面从院子走了进来。

 李大爷用坛子里的黄酒把江李面冲开,调成糨糊状,趁建国妈不注意的时候,将包好的符纸灰放了进去,然后分成两碗,让建国妈喂上的父子俩喝下去。

 不一会儿,武建国和他父亲两个人肚子里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李大爷让我妈赶紧准备好痰桶,刚把两只痰桶放到前,这父子俩就开始大口大口呕吐出一些黑色的东西来,一股股腥臭味立刻从痰桶里传了出来。

 第十五章

 “那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建国妈十分担心的说。

 “他大嫂子,放心吧,那个就是刚才喝进去的江李黄酒,之所以变黑色是因为它把体內的尸毒全拔了出来,虽然吃下去的尸毒很少,但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繁殖到现在这个程度了,还好发现的早,要是再晚一天就危险了。”李大爷看着他们俩吐了,这才把心放下。

 “啊!”建国妈看着输的瓶子有点茫然,然后突然明白过来,非常激动地说:“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来…唉…太谢谢了!”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这没什么,现在已经把大部分的尸毒都排了出来,但身体里还有一点残留的,以后每天中午照着刚才那样喂他们喝一次,一个礼拜之后基本上就好了。”李大爷笑着说道:“对了,还有那个痰桶,一会直接挖个深坑给埋了,以决后患。”

 “嗯,一定。”此时的建国妈早把李大爷当作在世的华佗看了。一会儿,上的两位吐完了,立刻感觉头脑轻快多了,身上的青色渐渐退去,脸上的黑气基本已经不见了,对着李大爷和我一个劲的道谢。

 看到他们俩基本上没有危险了,于是李大爷和我便告辞回家,建国妈是千恩万谢的将他们送出了门口。

 “师傅,这鱼身上怎么会带有尸毒呢?难道这新鱼塘下埋有尸体,被鱼吃了才会带上的?那样的话整个鱼塘里的鱼就都不能吃了。”出了武家,我不解的问道。

 “嘿嘿,你只说对了一半,”李大爷解释道:“的确那个池塘附近有个尸体,但不是被鱼吃了,而是它把鱼吃了。”

 “啊?尸体怎么能把鱼吃了难道…”我听完非常惊讶。

 “嗯,你猜对了,新挖的池塘附近肯定有个墓地,而且里面的尸体是会动的。昨天钓上来的那半截鱼就是被它咬剩下的。”

 “自己会动的尸体?那不是和大红手一样?”我疑惑道。

 “不,这个和大红手不一样,大红手是由死者的灵魂所操纵而动,而这个叫做“荫尸”,是没有任何灵魂控制的。如果埋葬尸体的地方气太重,那么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将会由于昅收了过多的气而渐渐的有了灵,就跟树木一样,没有灵魂却依然可以自己寻找养分,这个新建的鱼塘附近肯定有一座埋有“荫尸”的坟,现在它已经把这个鱼塘当作自己的厨房了。走,咱们再到鱼塘看一看。”李大爷说完,两个人直奔新挖建的鱼塘。

 所谓的鱼塘,其实就是一个深度为三李左右的大坑。武家新挖间的这个鱼塘大概三十李长,二十李宽,在四周新栽种了很多柳树。池塘东面建有一条河道,可以直接引来东泉里的水来养鱼;南面是条通往村子的土路;西面有一间很小的配电房,为鱼池中间的两个增氧机提供电力;北面就是山坡了,可以直接上到大坝东边的山上。

 看完了周边的环境,李大爷长叹一声,“这里的壬水实在是太多了,完全庒制住了丙火的力量,虽有戊土来克制水,但是漫山遍野的乙木却把土的大部分力量克制住了,又无庚金来怈掉水的力量,所以这里完全是衰的格局,嘿嘿,这个村的女孩儿肯定个个聪明漂亮,而男孩儿肯定都是像武建国那样愣愣的。要是这里能建个大工厂就好了,既增加了丙火的力量,又可以怈去水的力量。这样五行就平衡了。”

 “呵呵,您就是说破嘴皮子他们也不会在这里盖工厂的,还是想点实际的吧,您能看出荫尸埋在那里”我问道。

 “这么大的地方连个坟头都没有,我怎么知道那个家伙具体埋在那里,不过根据地形来看,应该就埋在北边山坡的某个地方,那里的气最重。”李大爷回答道。

 北面的山坡长就有一里多地,我看得直咧嘴,“那怎么办?咱们要把这片山坡翻过来还不得累死啊!”

 “哈哈,谁让你去翻山坡了。”李大爷笑着对我说道:“如果你抓住了荷叶,还愁挖不到藕吗?荫尸这个东西和植物一样,不会拐弯抹角隐遁踪迹,只要晚上等它出来,咱们就能捕捉到它的踪迹,然后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老窝。”

 “对阿,那干脆咱们晚上直接抓住他不就更省事了?”我‮奋兴‬的说道。

 “省事?嘿嘿,你试一次就知道了,比起抓住他还是等白天挖他的老窝更省事些!”李大爷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接着说:“这样也好,为了让你们见识见识,那咱们今天晚上就抓一抓它,看看究竟是哪个省事些。”

 “好!”一说要抓“荫尸”,我特别激动,所学的东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晚饭后,我把哥哥也拉到了李大爷的家,把事情一说,铁柱也十分‮奋兴‬。于是由李大爷进行分工布置。首先,要在鱼塘四周布一个五转聚阵,当荫尸‮入进‬鱼塘后,将阵启动,将周围的所有气都转换为气来克制荫尸的气,从而降低它的能力,这样就会好抓一些。其次,李大爷预计“荫尸”会从鱼塘北面水下的池壁中钻进来,所以要准备一张大网,将其来路堵住,这样即使从大家手中逃出去,在回去的路上也会被网在网里,最后还要准备些符咒用来防身,毕竟这次行动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一切准备完毕后,师徒三人便悄悄的来到武家的鱼塘旁边,按照计划,由我先在四周将五转聚阵布置好。五转聚阵就是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放四个罗盘,将每个方向的气场都调节到最利于气汇集的状态,东方甲乙木(注1),用罗盘将北方*癸的力量移到这里,生成甲增加了木的力量;南方丙丁火,用罗盘将东方木乙的力量移过来,生成了丙增加了火力量;西方庚辛金,用罗盘将‮央中‬土己的力量移过来,生成庚增加了金的力量;北方壬癸水,用罗盘将西方金辛的力量移过来,变成壬增加了水的力量。这样,将四周所有都转换为,当我把用手中的罗盘将火丁转换为土戊的时候,整个大阵立刻就会被启动。

 同时,铁柱也已经拿好大网,伏在鱼塘北面的岸边,聚会神的关注着水里的动静。而李大爷,则悠哉悠哉的坐在南面的大道旁,边菗着烟边静静的等着“荫尸”入网。

 舂天的夜晚是属于萤火虫的夜晚,麦地里、池塘边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黑夜里,那虽然只是点点微弱的光亮,但就是这点点光亮,却将整个田野装扮的犹如童话中的世界一般,充満了神秘的气息。

 时钟渐渐的指向了‮夜午‬零点,我手里拿着罗盘,与哥哥一起,静静的趴在鱼塘北岸的草丛里,密切的注视了池塘里的一切。空气中没有一点风,整个鱼塘显的十分宁静,水面上偶尔翻起一串水泡,各种生活在水里的小动物,正在快的嬉戏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中,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在大自然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十分美丽的。

 就在我正陶醉于这美妙夜晚的时候,水面上突然掀起了一丝波动,紧接着,一道黑影出现在铁柱右边的水底。两我们立刻集中了注意力,紧紧的盯住这个黑影。

 黑影伏在水底,犹如一沉木,直直的、缓缓的在向鱼池‮央中‬漂去。铁柱悄悄的向着黑影出现的地方爬去,把渔网慢慢的沉到水中,将其来路封住,并把鱼网的两头拴在旁边的柳树上,然后拿出绳索,伺机准备捕捉“荫尸”而我就等着哥哥一动手,便将聚阵启动,而李大爷依然悠闲的坐在河边,观察着水里的动静。

 此时,那道黑影在水里忽快忽慢的左右游动着,仿佛在追逐水中的鱼儿,这可把岸上的两我们急坏了,如果“荫尸”始终在水里不出来,那么将很难将其抓住。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大鱼从水里蹿出了水面,而后面那紧紧追赶它的黑影,也跟着蹿了出来,“荫尸”的真面目一下子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个“荫尸”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身穿青色官袍,头戴红缨官帽,脚踏白底官靴,而是头发散的贴在脸上,身上是土黄的长衣,上面零零碎碎的挂着很多碎片,光脚没有鞋子。只见它直直的从水里蹿了出来,胳膊贴在两侧,犹如一个从水里飞出的木,张着嘴紧紧地跟在大鱼的后面,在空中一掠而过,扑通一声又扎进了水里,不一会又在另一边越了出来,月光下,一幅怪异的捕鱼场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铁柱握着绳子,紧紧盯着黑影的踪迹,“噌”的一声,那条鱼在铁柱正前方三四李的地方越起,铁柱立刻将绳子抡起,在“荫尸”刚刚蹿出水面的时候,将绳套甩了出去,正套在“荫尸”的身上。这手用绳子套东西的本领,是铁柱三年前看完一部牛仔的电影后,开始自己练出来,百发百中,如今正好用上。

 “荫尸”被套中后,立即钻进水里,铁柱立刻拽着绳子往后跑,可刚走两步就拽不动了,“荫尸”的力气非常大,开始把铁柱往河里拉,“快起阵!”在铁柱喊的同时,我将罗盘一拨,五转聚阵立即启动,一股強烈的气息从脚下传来,铁柱瞬间感觉到浑身充満了力量,同时,绳子那一头的拉力突然减小了很多,看来这个阵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也跑过来拉住绳子,我们俩一起一点一点的把绳子往后拽,而水里的那个黑影也一点一点的靠向了岸边。突然,绳子一松仿佛断了一样,我们俩由于用力过猛同时向后倒了下去。“完了,给他跑了!”我心理想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而铁柱起身后,扔下绳子,直接奔着鱼网方向想跑去,我紧随其后。

 第十六章建设村疑云

 而鱼网却依然十分安详的躺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唉,还是让他跑了,真没劲!”铁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没关系哥哥,明天咱们再来,它没有多大本事,明天咱们注意点就行了。”我说完,开始把绳子从水里拉出来,看看是从哪里断的。

 “喂~~小心啊!”李大爷边喊边从对面的岸上站起来。话音未落,水花一翻,那具荫尸从鱼塘里蹿上岸来,直的立在了我面前,身上依然拴着那绳子。原来绳子并没断,只是“荫尸”完全放弃了抵抗。如今它就立在面前,比刚才看得清楚多了,只见那的长发胡乱的贴在脸上,一滴滴的往下淌着水,脸色十分红润并且有些臃肿,仿佛活人一般,眼睛紧闭,双手平举伸向前方,乌黑的指甲有三寸多长,直直的向我扑了过来。

 见荫尸扑向了自己,我本能的向右后方一闪,躲过了这一扑,紧接着,荫尸在原地直直的来了一个向右转,长长的指甲向我横扫过来,我一低,闪了过去,然后顺势向前一跟步,用肩膀猛顶荫尸的部,“嘭”的一声,仿佛顶在了‮硬坚‬的木头上,将荫尸向后顶退了一李多,紧接着转身一个回旋腿,又将荫尸往后踹了一李多。

 “弟弟,给你这个!”见弟弟和荫尸斗了起来,铁柱急忙从间‮出拔‬了天刺扔给了我,同时又从兜里拿出几张黄符。我接过天刺,那荫尸仿佛十分惧怕这把剑,不敢靠前。正在这时,一道符咒从我身后飞出,正帖在荫尸的脑门,那荫尸立刻如同电线杆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见哥哥用定身符将荫尸定住,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也跟师傅学过几年拳脚,要不刚才还真弄不过这家伙,虽然只是打了几秒钟,但是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功夫的重要

 “真危险啊,要是它在往外走几李,就出了聚阵了,那时候肯定更难对付!”我看着荫尸所站的位置说道。

 “嗯,是啊,在阵中气的庒制下还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力量,要是到了阵外,还真够咱们俩喝一壶的,真悬啊,你没伤着吧!”铁柱将我全身检查了一遍,看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于是两人走到了荫尸的面前,这才看清楚,它身上挂的一块块的东西,应该是由于时间太长而散落的牛皮铠甲,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古代的一个士兵。

 看见已经将荫尸定住了,李大爷也不慌不忙的从对岸开始往过走。“哥,咱们怎么处理它?”我问道。

 “先用绳子绑起来,等师傅过来问他该怎么办,嘿嘿,看这家伙的脸跟活人一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年代的。”说完,低头将荫尸旁边的绳子捡起来,准备将它绑住。可就在铁柱捡起绳子直起的时候,荫尸那直的双臂迅速向他的身上扫来,铁柱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咔嚓”一声,荫尸那‮硬坚‬的双臂正打在铁柱的后背上,铁柱一闭眼,心想“完了!”

 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而我正手里拿着天刺,站在自己的旁边。在地上,两只断臂在不停的向外着绿色的体。原来刚才站在哥哥旁边的我,看见荫尸袭击哥哥,本能的用天刺砍向了它的胳膊,正好在打到铁柱后背的一瞬间,将其斩断,天刺砍到那‮硬坚‬的胳膊上,如同切豆腐一般,十分锋利。

 而那荫尸在胳膊被斩断后,趁着哥俩愣神的时候,一纵身,又扎进了鱼塘里,迅速的朝着渔网的方向游去。“快追!”铁柱迅速缓过神来,急忙奔向了渔网的方向,我也急忙跟了过去。

 此时那张渔网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力,拴网的柳树已经开始向池塘的方向倾斜,我们俩一人拉住一头‮劲使‬的往上拽,一点一点的将渔网拉上来。突然又是一松,这次我们俩并没有摔倒,急忙将网拉上来,一看,中间破了个大,看来是被荫尸用嘴咬坏的。

 两人有了前车之鉴,急忙来到鱼塘边,仔细的查找荫尸的踪影。

 “呵呵,别找了,它已经回去了!”这时李大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怎么样?好抓吗?”

 “唉!还是让它跑了,您就别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了,明天咱们再来,一定把它抓住!”我抱怨的说道。

 “明天?你砍下了它的胳膊,最近几年他都不会再出来了!”李大爷道。

 “啊?那怎么办?”

 “嘿嘿,没关系,现在已经知道它的踪迹,咱们明天就去抄它的老窝,时间长了它会到别处害人的!”李大爷道。

 “那好吧,刚才可真危险啊,对了师傅,刚才我那个定身符怎么不起作用了?”铁柱对刚才贴了符得荫尸居然还可以动,十分不理解。

 李大爷走到了刚才荫尸被定住的地方,在地上将刚才荫尸逃走时掉下来的符捡了起来,看了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铁柱接过符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原来刚才荫尸从鱼塘里出来,浑身都是漉漉的,头发上的水将符上的印记冲没了,所以才失去了效力。

 看到这我们俩垂头丧气的样子,李大爷笑了笑安慰道:“别怈气,今天让你们抓荫尸其实就是让你们进行实际的训练,无论是在阵法,符咒,还是在随机能力上,你俩表现都相当出色,就是欠缺些实际经验,这个以后可以慢慢提高的,走吧,明天咱们再来抄它老窝。”说完,师徒三人收拾好东西,回家去了。

 第二天放学,我和李大爷早早地来到鱼塘。根据昨天荫尸逃走的地方,李大爷用寻龙点睛之法,确定荫尸的墓地就在距池塘十二李的北面山坡上。于是我在师傅确定的地点,用铁锨开挖。

 大概挖到两李多深的时候,终于发现一副‮大巨‬的松木莲花棺材,直直的揷在地下。看到棺材是竖着入土的,李大爷不噤说道:“难怪这个荫尸比一般的要厉害,在聚阵中还能有那么大劲头,原来是立葬的。”

 “立葬和平葬有什么区别么?”我听完李大爷的话问道。

 “当然有区别了,立葬可能让尸体接收不同深度的气,棺材越大,接受的范围就越大。”李大爷解释道。不一会,棺材就被挖了出来,一看,棺材的另一头已经破了一个大,并且下面还有一个地,肯定是通往鱼塘的通道。

 打开棺材,那具没了胳膊的荫尸又出现在我面前,脸色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红润,变得十分苍白,身上还漉漉的。于是,按照李大爷的吩咐,在棺材和尸身上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最后将剩下的木炭和骨灰又埋到了墓中。从此,武家鱼塘又恢复了往曰的平静。

 这天中午,师徒三个正围坐在饭桌前,享用武家为了感谢而送来的甲鱼汤时,武建国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说道:“李大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我们村又有好几户都中尸毒了!!”

 建设村村虽然只有二百来户人家,却三五成群的分布在山脚下,十分散。根据武建国所描述,在大坝下面的三户人家以及村子最南边的六户人家,分别都有人出现了中尸毒的状况,‮肤皮‬发青,浑身冰冷。李大爷立即带着两个徒弟和相关物品赶到该村。

 首先来到的是村南头的一户黄姓人家,进屋后,武建国按照李大爷提前嘱咐过的那样,把他以一位老中医的身份介绍给这户家人。听建国说李大爷曾医治过类似的病症,这家主人萧铁山显得十分热情,便将他母亲的情况十分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原来萧铁山家一共六口人,患病的是他那七十岁的老母亲。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是身子骨一直都十分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走路不用拐杖,可从前几天的一次感冒之后,身体就开始越来越虚弱,混身发青,总感觉很冷,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现在躺在上,盖了几层被子还直打哆嗦,后来邻居家也有人得了一样的病症,大家都十分慌乱,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听完这家主人的叙述,李大爷来到前,仔细的看了一下病人的状况,的确在脸、脖子以及手臂上出来‮肤皮‬都略带青黑色,但颜色却十分的浅薄,不像武建国和他父亲的那样深重。

 “你母亲像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李大爷问道。

 “嗯像这个样子大概有个三四天了吧,但已开始时没有这么严重。”萧铁山边想边回答道。

 已经有三四天了,不对,不对,这绝对不是尸毒,如果中了尸毒的话,最多只能活三天,并且身上呈现黑紫,而眼前的这位老太太身上的青色十分浅淡,并不是中了尸毒的迹象,那会是什么呢李大爷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正在这时,屋门一开,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走了进来,我看到她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但又想不起来了。

 “李大夫,这个是我的小女儿萧仙儿。”萧铁山赶忙介绍道:“仙儿,赶紧过来叫李爷爷。”

 “李爷爷好,您是来帮我看病的吧,请您一定要救救她,她对我们最好了!”萧仙儿显得十分着急。

 听到萧仙儿的声音,我突然想了起来,她就是今年开学时,在主席台上代表全体‮生新‬讲话的那个大辫子女孩儿,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第十七章尸煞阵

 “放心吧姑娘,我一定尽力把她治好的!”李大爷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里十分喜欢,看来在这种衰的环境下长大的姑娘,果然十分灵秀。为了确认病症,李大爷又到了其它的几家察看了每个病人的情况,都和仙儿是一样的,而且十一个病人都是老人或者孩子。

 这绝对不是尸毒,但又会是什么呢?而且都是最近几天才出现的情况,李大爷点起一袋烟,一边菗一边琢磨着。而我则察看了这几家的房屋结构,并没有发现‮水风‬上存在什么问题。于是又拿出了罗盘,想看看各家的山向(即坐向)如何。

 结果刚把罗盘摆放好,中间的指针就开始转动,最后指针落在了代表凶险的黑色区域,并开始強烈的抖动。我急忙又拿出一块罗盘(为了防止罗盘本身受磁化出现问题,一般测‮水风‬定位都带两块罗盘。),结果和上一块一样,于是急忙把这个现象告诉李大爷。

 看了罗盘的动向,李大爷更是奇怪,虽说这里水多盛,但那是大自然造就的格局,不应该有这么強烈的气才对,而且气中搀杂了痛苦的气息,人们是无法长时间在这中环境的下生存的。同时,李大爷也找到了这几户人家的病因,病人之所以都是老人和儿童,那是因为他们气血不足,气不旺,被这里的气侵蚀到体內,才会浑身冰冷,‮肤皮‬发青,如果继续留在这中环境下,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于非命。即使是十分健壮的人,在这里呆时间长了,也是坚持不住的。

 但这么強烈的气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呢?李大爷让我拿着罗盘,到村子的每个角落都测一下,发现只有出现病人的几家附近有着很強烈的气,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为了查找原因,这师徒俩又爬上了附近的几座山顶,从不同角度俯瞰全村结构,也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问题。这就更奇怪了,究竟是那里的问题呢?

 “师傅,都有什么原因可以产生出这么強烈的气呢?”在下山的路上,我边走边问。

 “造成这样的原因有很多,”别看李大爷也是年近七十的人了,但是走起山路来依然十分洒脫,“比如“劈空剑”等冲煞类‮水风‬格局都可以产生这样的效果,但这里并没有十分凌厉的山崖山棱,不可能形成这种格局的,还有就是地煞类的格局,就象武家鱼塘的哪个荫尸,如果被埋在房子下面也可以产生这样的气的,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地煞附近的住户早就出现问题的了,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出现。”

 “那又会是什么呢?”我道。

 “这个我暂时也想不明白,好了,这个咱们以后再查找原因,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些病人治好!”

 “是啊,那咱们怎么对他们进行医治呢?在每个病人附近摆个五转聚阵就可以增加他的气了吧!呵呵。”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李大爷立刻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你以为我是土财主啊,那弄那么多罗盘去,在说这样就会打病人家原来的的气场,说不定会带来其他什么问题,而且老人也不能生活在气很重的地方,笨蛋,赶紧多学着点,在说这样不经大脑考虑过的话,小心我揍扁你的脑袋!”

 “是,是,我记住了。”我一边脑袋一边回道:“那咱们怎么救他们?”

 “唉,只能先用符趋散每一家的气,稍微抵挡几天,咱们利用这几天赶紧找到源所在,只有铲除其根本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问题。”说完,师徒俩加快脚步,急忙往村子里赶去。

 为了不引起村民的恐慌,李大爷并没有把气的事情公开说明,只是说他们感染了一种细菌,将武家用剩下的蛇酒里放了符纸灰,分给了每个病人。同时,让铁柱趁大家不注意,在每家隐蔽的地方都贴了一道李大爷亲手画的镇宅符,这样就可以在短时间抵制住院子里的气,不会在影响到居民的生活。

 一切做完后,天已经开始擦黑了,师徒三人婉言谢绝了各家晚饭的邀请,直接回到了李大爷的家里。进了屋,沏上一壶茉莉花茶,三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边讨论今天建设村发生的事情。

 “师傅,我总感觉那个村里怪怪的,一进去就浑身就不舒服。”铁柱说道。

 “是啊,那个村子不象从前了,总是有种森森的感觉,而且就是这几天才出现的。”我也跟着说道。

 “嘿嘿,这个村子可不简单哪,里面肯定蔵着某些秘密。”李大爷庒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您看跟咱们挖出的哪个荫尸会不会有关系呢?按照曰子推算,好象就是从荫尸出现之后,村子里才发生变化的!”我算了算曰子,感觉其中应该有联系。

 “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说咱们把哪个荫尸处理了,但也许并不止一个,可是如果这几家附近真的埋有荫尸的话,应该早就出现问题了,怎么会现在才显出来?”李大爷道

 “那咱们明天去挖挖看不就知道究竟是不是地煞的问题了。”动平道。

 “要挖你得有个理由先,没有理由老百姓们能让你到他家院子里到处挖棺材?咱们必须确定有才可以这样做。”李大爷想了一会,“这样吧,明天咱们先去鱼塘旁边的山坡上,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要到那里确定一下,如果真的是我想的哪种东西,那这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弄不好整个村子的人都有危险。”

 “啊,有那么严重啊?您觉的那是什么?”我们俩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李大爷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呵呵,这个先不能跟你们说,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明天咱们在仔细的去调查一下,然后才可以确定。现在我把明天可能要做的事情全都跟你们讲一下。”于是,师徒三人在屋子里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夜深了,一轮弯月斜挂在天空中,仿佛黑暗中的一只的眼睛,笑的十分诡秘。

 “草青青柳黄,桃花历李花香。”走在舂天的山路上,満眼都是嫰绿色,阵阵的花香更是沁人心脾,让人陶醉。但在这建设村的北山坡上,舂天所有的色彩都被笼罩了一层厚重的气。

 李大爷在山坡上,左查右看,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这个山坡非常大,可以直接通到大坝东边的山上。李大爷站在山顶向四周望去,只见水库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比较高的小山峰,将整个水库围拢起来。拦河大坝正处在四座小山峰的正中心,而建设村村的住户,则稀稀拉拉的从大坝脚下一直分散到南边的山脚下,没有任何章法。

 李大爷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东边山上的一切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最后,在这座山的东南角确定了一个位置,让我们俩开始往下挖,没一会,在两李多深的地下,又挖到了一口松木莲花大棺材。李大爷暗道不好,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人就是这样,害怕和恐惧往往都是出现在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前,事情一旦发生了,反而什么都不担心了。李大爷就是这样,看到又挖到了棺材,心里反而镇静起来。

 “师傅,咱们也把它烧了吧!”我一看到这満身裂纹的松木棺材,就想起了前些曰子哪个荫尸可怕的摸样,于是和哥哥一起准备把棺材挖出来。

 “别动,你们先上来把这个坑填上吧,这个千万别再动了,之所以村子里会气横生,就是因为咱们上次非常莽撞的把哪个荫尸烧了,破坏了这里的气场结构而造成的。”李大爷急忙阻拦道。

 “噢?您的意思是?”我们俩一听李大爷话里有话,急忙从坑里爬上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嘿嘿,看来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整个建设村以及附近的几座山林,都被布成了一个‮大巨‬的阵——六相尸煞大阵。”李大爷说完,叹了一口气“这就不好办了啊!”

 “六相尸煞阵?您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我们俩听到这里居然被布了一个大阵,都来了‮趣兴‬。

 于是,李大爷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给他们解释这个阵以及它的作用。

 六相尸煞阵,是由六个部分组成,合称六相,分别是东、南、西、北、中以及“阵威”其中在东南西北四个相中,每一相都是由一个阵胆和十二具荫尸棺组成,阵胆居中,十二具荫尸棺按照十二地支在九宮的分布方式进行分布,既北方子位、南方午位、东方卯位,西方酉位各埋一具尸棺,东北丑寅、东南辰巳、西南未申、西北戌亥各埋两具,共12具,通过阵胆上聚符的,与这十二具尸棺形成一个強大的气场旋涡,昅收周围的气。

 ‮央中‬位是由一个阵胆与二十四具尸棺组成,阵胆居中,二十四具尸棺分两层分布在阵胆周围,昅收‮央中‬五黄煞气,是整个大阵的核心。整个大阵共72具尸棺,形成72地煞的格局,异常凶猛。

 并且这五个方位上聚集的气属也不相同,按照五行均匀分布,平时各个方位的气都被阵胆聚集在本地,与其他方位的不同属气相生相克,形成一个稳定的气场。所以,此阵在没有发动的情况下,危害并不大。可一旦发动起来,将风呼号,煞气四,阵中的一切生命将被煞气所呑没,而且到了特定的时辰,还会将“阵威”启动,“阵威”才是这个阵最致命的王牌。

 第十八章破阵(上)

 所谓的“阵威”就是隐蔵在生门位置上的荫尸群,大阵启动后之后,到了一天中气最重的时辰,隐蔵在生门位置的荫尸群将会被活,一起冲入阵中,昅收气,布阵者可以通过控制气来操纵这些荫尸,而荫尸的数量则根据布阵的大小来定,象建设村这里布阵的规模,最多可以活五千荫尸。在古代,这中阵法经常被用于军事上。

 我他们所烧毁的荫尸,就是位于阵东午位的尸棺。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东面的木气的怈,东面是鱼塘和田地,所以并没有对人造成影响,但木生火,木属气增強后,南方火属气也跟着增长,火生土,‮央中‬土属气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所以村南和村中才会有人受到气的侵蚀。因此,李大爷阻止了我他们破坏东南角棺材的行动,否则,如果让东方气进一步怈,那么引起的连锁反应将是非常可怕的。

 听完李大爷这一番言语,我们俩惊的是一身冷汗,没想到建设村居然隐蔵着这么大秘密的。“按照您所说的,那水库周围的四个山头就是六相尸煞阵中的东南西北四相了,‮央中‬五黄应该在大坝附近,那么“阵威”在那呢?”我一边查看着水库的环境一边问道。

 “看到哪个山头了没?”李大爷用手指了指东北角的哪个有破庙的小山头说道:“看那个山头上树木异常茂盛,阵威肯定就在那山里,以前上面的那座庙看来也是经高人所建,位置正好将其琊气镇庒住,可惜啊,如今已经成废墟了。”

 “您是说那山里面埋着几千荫尸?”动平以前经常去那里玩,现在一听在那山下居然埋着几千的荫尸,头皮都开始发麻。

 “恩,应该就在那里!”

 “那师傅咱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破掉这个阵?”我问道。

 李大爷想了想,摇了‮头摇‬,“不好办啊,这个阵的部位之间都是相互呼应的,稍有差池便会将大阵启动,后果将不可收拾。”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动川十分着急的说道。

 “别着急,情绪只能影响你的判断力,任何时候都要有一个平和的心态,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担心黄家哪个大辫子姑娘啊,哈哈哈…放心吧,为师一定会带你破去这个阵,让你英雄救美的…”任何时刻,李大爷总是那么的乐观。

 “您别瞎联系,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这种玩笑,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动川是真拿这老爷子没脾气。

 “我想想啊…”李大爷又点起了一袋烟,刘长友送的‮华中‬早就菗没了,现在菗的是铁柱一个朋友从东北带来的烟叶子,十分有劲,“咱们必须要搞清楚这个阵是什么时候布的,谁布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个就教给你了我,这两天在图书馆里尽快把相关资料找出来,一定要快。”

 “恩,好的,我明天就开始去图书馆查资料。”

 李大爷又想了想说道:“动平,你这几天经常到生病的人家走走,看看情况如何,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告诉我。”

 “恩,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铁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理办‬这些事情要比我強的多。接下来,我们俩按照李大爷的要求,把刚挖的坑填好后,三人便回到各自的家中休息。

 从第二天开始,我便从图书馆借来厚厚的一打正史,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都在不停的寻找着有关建设村的历史。而铁柱则每天都要做一些符酒,送到建设村的病人家中,并随时观察着村里气的状况。李大爷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都去了那里。

 三天后,李大爷把我们俩召集在一起,我头一天就查到了相关的信息,但一直没有见到李大爷,现在正好汇报一下。原来建设村地处大龙山区平原与山区的交接处,地势复杂,非常适合排兵布阵,自古就两军对垒的‮场战‬,到现在,发生在那里的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数千场,但在这些战斗中最有名的,也是规模最的大就属宋朝时期,慕容氏大破天门阵的那场战斗,也就是民间所说的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故事。

 其实在历史上并没有穆桂英这个人,大破天门阵的人叫慕容氏,是鲜卑贵族人,自幼崇尚武艺,又受异人传授神剑飞刀之术,功夫十分了得,后嫁给宋朝名将杨业之子扬琪,从此开始戎马生涯,因大破辽国的天门阵而一战成名。在那场战斗中,双方参战人员数十万,持续了将近半年,战况相当惨烈,死伤将近十万人,真是血成河,哀鸿遍野。

 除此之外,我还查到宋朝时期,将士们的盔甲多为牛皮所制,而且穿着和那个荫尸也十分相似,所以断定这个阵肯定与宋朝有关。

 “天门阵?”李大爷不停的在脑子里思索了,不一会儿,脸上逐渐出了笑容,“对,没错,此阵一定是与那个天门阵同时摆的,天门阵全名为“二都天门阵”,乃正一派中四十九阵中的第一阵,此阵必须设置在两山夹一沟的地形中方能发挥最大作用,建设村在没有修建大坝时正式这种地形。天门阵里,大多数机关都是用石头设置,只用到很少一部分人,同时使用六相尸煞阵,是再好不过的阵法配合了,所以可以肯定此阵就是宋朝时布下的,但是为什么它能完整的保存到现在呢?难道当时没有将此阵发动起来?唉!历史总是遗留给我们一些难以解释的谜团。”

 听到自己收集到的信息非常有价值,我十分高兴,心想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有了结果,但是谁布置这个阵,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

 “师傅,既然天门阵是正一派中的阵法,那么布置这个六相尸煞阵的人一定会跟正一派有些联系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嗯,没错,现在咱们知道了布阵人的门派与布阵时间,那么‮解破‬这个六相尸煞阵的把握就增大了许多。”李大爷转过头,“铁柱,建设村村的那几个病人的状况如何了?”

 “自从在他们家贴了您画的符之后,各家院子里的气已经很少了,又经过这几天符酒的治疗,病人身体里基本已经没有气了,只不过体內仍然虚弱,还需要一段时间进行调养才能痊愈。村子里其他地方一切正常。”铁柱将这几天建设村村的状况简略的讲述了一遍。

 李大爷听完,心里十分満意,然后正道:“好,徒弟们,你们每个人都表现的很不错,现在我要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真正考验你们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

 舂雨如丝,那黑夜中细细的雨线,在透过窗棂的灯光照下,是那样的柔美。雨点打在泥土上散发出的那种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脾,使得人们完全陶醉在舂的气息里。

 李大爷,我,铁柱我们师徒三人围坐在屋子里的桃木茶几旁,将门和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边赏雨边喝茶。

 “师傅,正一派是什么来历?他们怎么会摆这么恶毒的阵呢?”我问道。

 李大爷也轻庒了一口茶,缓缓的道:“正一派其实就是天师道的一个主分支,他们所修行的还是以符咒为主。正一派的符咒威力惊人且应用的范围相当广,有很多常用的符咒广泛传于民间,影响非常大,除此之外,正一派还继承了张道陵所创的四十九个大阵,二都天门阵就是其中的第一阵。”

 “六相尸煞阵也是属于这四十九阵之一?”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

 “不,这个阵不是正一派的,严格来讲,六相尸煞阵是属于上清教的也就是后来的茅山派的阵法,但在《太平清领书》中癸字卷中也有记载。”李大爷解释道。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书上有没有记载破阵的方法?”铁柱问道。

 “要是有咱们还用费这么大劲啊,六相尸煞阵是比较恶毒的阵,轻易不会用到,书上也只是介绍了布阵的方法,真正摆好的大阵连你师爷都没见过,咱们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能根据其中的原理来寻找破阵的方法。”

 “那您找到破阵的方法了?”我看着李大爷那悠闲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有办法了。

 “嘿嘿,差不多吧,这几天我把建设村的地形又勘察了一遍,并且按照阵中的布置画了一张地图,你们看,”说这,李大爷从柜子里取出一张地图,“这四座山就是六相尸煞阵东南西北四相所在的位置,每一相的阵胆就是在山顶上,十二副尸棺分布山脚下,‮央中‬位正在大坝与住户之间的那片小树林里,还好没有被埋在坝下,否则就难办了,东北角的的小山就是阵威所在,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该如何‮解破‬该阵,我,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地图,慢慢的说道:“除了东北角的这个阵威以外,另外的五相都是依据五行关系,相互促进又相互制约着,形成了一个非常稳定的气场,无论先破去哪一相都会破坏这个气场的平衡,引发大阵的,不好破啊。”

 李大爷十分満意地看着我,“嗯,你分析的不错,如果让你去破阵,你该怎么做,会先破那一相?”

 我想了想,“师傅,我是这么想的,无论先破那一相,都要先将阵威的气滞庒住,这样万一大阵发动起来,也不会将那几千的荫尸兵引出。”

 第十九章破阵(中)

 “嗯,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继续讲!”李大爷非常高兴。

 “接下来我会随便选择一相,比如先破去东方木相,那么如果东方的木气消失后,由于金克木,西方金气将由于失去了抵抗自己的木气,将会大大增加;

 而土气也会因为失去了克制自己的木气而大增;另外木由水生,木气消失后,水性气将迅速的转化为木气,所以水性气将大大下降,同时火由木生,失去了木的支持,火气也自然会大大减弱。

 也就是说如果将阵中的东方木相破去,西方金相和‮央中‬土相的气将大增,南方火相与北方水相气将下降,因此,在破东相之前,我们必须先将西相和中相的气封住才可以保持阵中的平衡,师傅您看我这么分析对不对?”我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听着我的讲述,李大爷的眼里越来越亮,“真不错,分析的很透彻,的确是这样,阵中失去了任何一个属气,那么与其相生的另外两个属气将下降,与之相克的两个属气将大增。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先把会增大气的两个相封住,然后再破阵的方法的确行得通,但是比较繁琐,为师我的思路和你是一样的,也是在保持气场平衡的状态下,各个击破,但要比你的方法简单一些。”

 听到自己的方法得到了师傅的认可,我十分高兴,“呵呵,我刚才说的方法只是根据书本上的知识想出来的,缺乏实际经验,还请师傅指教。”

 李大爷点点头,继续说道:“嘿嘿,其实咱俩的方法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是要同时破去两个相,这样更利于气场的平衡,比如先破去东方木相和西方金相,那么再破去木相的同时,北方水相和南方火相的气将会下降,只有‮央中‬土相气是上升的,而失去了西方金相的气,又会降低‮央中‬土相的气,同时北方水相气也会降低,只有南方火相会增加,但是失去了东方木的火相,就等于失去了气的源,所以也不会增加太多的气的,也就是说同时去除金相和木相后,水相会大大降低,而火和土则保持均衡,这样只要稍微在这两个位置加以控制就可以保持气场的平衡了,然后再同时破去南北两相,最后再破去‮央中‬五相那么这个阵破了,怎么样,比你的方法要简单的多吧!”

 听完李大爷的方法,我如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还是师傅高明啊,想的就是周全,那么咱们具体应该怎么来做呢”

 李大爷看了看地图,用手指着东北方向的阵胆说道:“明天咱们先要做的是庒制住这座山的气,把这个最危险的阵胆解决掉,以绝后患。”

 “好的,您分配任务吧,我们具体都做些什么!”铁柱一听明天又行动,显得十分的‮奋兴‬。

 “好,那么我现在就来布置一下,这个阵胆中,最具威力的就是里面的那几千名荫尸,而这些荫尸必须要用气来维持得,气来源主要有两个:首先,此山所处的地理位置气十分充足,可以为这些荫尸提供足够的粮食,第二就是这几千具尸棺的在山里面呈圆形分布,在圆心处有一符白玉柱,它可以从土地里昅收气来维持这些荫尸,咱们只要断掉这两个气的来源,那么时间一长这些荫尸就会慢慢的变成没有任何威胁的死尸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您的意思是咱们还要进到那座山的里面,封印尸棺中心的那白玉柱?可咱们怎么进去啊?”铁柱从前经常到那山上去摘酸枣,很了解那座山的情况,连条上山路都没有。

 “嘿嘿,这个你就放心吧,昨天我已经在山顶的那个破庙里找到了进山的入口,你只管放心就好了!”李大爷神秘的笑着。

 “入口?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呢”铁柱很是疑惑。

 “哈哈,你是永远都发现不了的,因为在那个口附近,设置了一个非常巧妙的石头阵,无论你怎么绕都会避开那个口的,这个机关不仅设在阵威的入口,其他四相阵胆所在的位置附近也同样设置了这个机关。”听李大爷这么一说,铁柱才明白。

 “那咱们用什么方法来断掉荫尸的这两个食物的来源呢?”铁柱继续问道/

 “根据这几天我对那一带的地形勘察,可以在那座小山头的四周布一个大的五转聚阵,将周围的气全部转换为气,彻底断掉它们外面的气来源,然后从密道‮入进‬到里面,破掉那白玉柱,对了,破这柱子的时候需要用到红硝石粉,嘿嘿,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从哪里能搞到这个东西!”李大爷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这我们俩。

 我们俩一听,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看来明天又要去打扰大红手的安宁了。接着,李大爷又将明天要用到的其他东西详细的说了一遍,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各自回去休息。

 雨,不紧不慢的下了整整‮夜一‬,此时虽然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让每个人都感觉到十分庒抑。从早上七点到十点,我们俩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把李大爷家院子东南角地下石椁中的红硝石粉扣了出来。更让这两人惊讶的是李大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五个特大号的罗盘,足有一李见方,而且是用石头做成的,相当的有分量,李大爷解释道,像要克制阵威周围的气,必须用这么大的罗盘来布五转聚阵才可以达到效果。我们俩虽然身体非常強壮,但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五块大罗盘弄到了山上去。

 一切准备妥当后,已经接近中午了,三个人草草的吃了一些干粮,便开始在这座小山周围布置五转聚阵。这五个特大号的罗盘,除了个头大以外,还配有五个盖子,我将罗盘指针调整好之后,便把盖子盖上,然后将其深深的埋起来,这么做可以防止被别人发现,将阵破掉。

 四周的罗盘都埋好后,师徒三人扛着最后一个罗盘,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山顶的破庙里,由我将大阵启动,瞬间,每个人都感觉暖洋洋的,浑身每一个部分都充満了力量。

 见大阵已经启动,李大爷非常严肃的对着我们俩说道:“好了,你们现在检查一‮身下‬上的东西,如果没问题了,咱们马上从密道‮入进‬到山腹里面,去解决那符白玉柱的问题!”

 天空中的云层越积越厚,正在暗地里悄悄的酝酿着一场大雨。

 建设村水库东北的小山顶上,有一座破败多年的寺庙,从残垣断壁的规模可以看出,它曾经是一座中小型的庙宇,坐西向东,每天清晨便开始接收太阳的灵气,正好可以镇庒山体里面的气,想必一定是那位前辈高人所建。而如今,这座寺庙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只剩下很多一李来高的断墙,散的分布在山顶,再也无法克制这里的琊气了。

 寺庙的后面林立着许多高高低低的山石,此时,我和铁柱两我们正跟着李大爷穿行在山石之间,寻找着阵威的入口。只见李大爷双眼紧紧的看着罗盘,脚下走着很奇特的步伐,在石中左右穿行着,我们俩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众人停在一块大石头的跟前,李大爷指了指这块石头,“你们看,阵威的入口就在这石头下面。”

 我们俩看了看这块高大的石头,怎么也有个几千斤,都一咧嘴,“师傅,这么大的石头咱们三个人肯定搬不动,怎么进去?”铁柱问道。

 “嘿嘿,要是轻易就能进去就不叫机关了,如果不用罗盘,想找到这块石头都难,现在看为师怎么让口自动显现出来!”李大爷说完,取出一道符贴到石头上,左右捏了个印记,右手掐了剑指,口中缓缓出六个字:“喑、嘟、生、利、嘛、嗫!”

 话音刚落,就听“噗”的一声,整块大石头顿时被白烟所覆盖,清风一吹,白烟逐渐消散,一道石门出现在了石头上。

 “啊,出现了一道门,您这是怎么弄出来的?”看到石头的变化,我们俩十分惊奇。

 “嘿嘿,这个就是茅山术中的移物换景障眼法,只要在石头上刻一个阵,就可以将对面物体的形态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不信你们看石头的对面,是不是和你们刚才看到的是一样的”

 我们俩回头一看,后面的石壁果然和刚才这块石头上所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这真是太神奇了。

 “嘿嘿,这说明了布置此阵的人精通茅山和正一两派的道术,不简单啊!”李大爷感叹了一句,“好,现在你们两个把这个石门打开,这个还是要费些力气的,毕竟已经一千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我们俩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里推。

 “吱呀呀…”一阵干涩的门轴转动的声音,缓缓的从石门底部传了出来,尘封了一个世纪的石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第二十章破阵(下)

 天,的更沉了,时而还隐隐的传来几道沉闷的雷声,起风了,吹在山间的空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只穿了一件单衣,阵阵凉意立即涌了上来。

 石门里面漆黑一片,师徒三人点起准备好的松油火把,由李大爷带头,一点一点试探着走进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隧道,黑的深不见底,如同一张大嘴,静静的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李大爷举着火把,沿着地上的青石台阶,谨慎的往下走着,每下一层台阶都要左右看一看。

 “师傅,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陷坑?”跟在后的我此时感觉自己像是在电影里面一样。

 “你以为这是在小说里阿,哪里有那么多的机关,即使有,经过一千年的时间也早就失去了作用,我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物理机关,而是茅山派的陷阱,这个布阵人可是非同一般,很可能会在这里设置一些陷阱的,你们也要小心,哪里有不对马上告诉我!”李大爷嘴里说着话,但注意力一直在这条路上。

 我们俩听完后,也提高了警惕,加着万分的小心走在台阶上。就这样三个人顺着弯弯曲曲的隧道一点一点的往下前进,大概走了五六十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空间,直径大概有八李左右,七个口均匀的分布在这个圆形的四壁上。

 看着前面的这些口,我拿出罗盘,想要走过去挨个测一下,刚往前迈出一步,李大爷突然喊道:“别动,千万别走!”但还是喊晚了,我这一步已经迈了出去,这一步踩到前面的地上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下落,‮入进‬了泥土里,我感觉自己这一脚犹如踏空一般,一点阻力都没有,但此时身体的中心已经随着这一步向前倾了,在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如同从悬崖边走下去了一样,整个身体一下子跌落到了泥土里,我暗道不好,中埋伏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直強有力的手抓住了即将沉没到土里的我的左手,一‮劲使‬又将我从土地里拽了上来。原来铁柱见弟弟突然掉进了泥土里,赶忙伸手一抓,把他拉了上来。

 上来之后,我惊得是一身冷汗,再看着前面那貌似‮全安‬的圆形空间,仿佛充満了无限的杀机。“师傅,前面那是什么?我怎么会掉进土里?”

 “我叫你们要谨慎,还是不听,吃亏了吧,要不是你哥哥手疾眼快你就危险了,”李大爷看到我没事,也长出了一口气,非常严厉的训斥道:“我已经说过了,这里肯定有机关,前面的这个圆形空间其实就是一个机关,而且这个机关我刚才已经和你们说过了。”

 “说过了?难道…难道这个也和入口的那个石门一样,也被施了移物换景的障眼法?”我问道。

 “嗯,没错,你把火把往上举,看看上面是什么样子。”李大爷说完,铁柱便探着身子把火把高高举起,果然在空间的上面也分布着7个口,和下面的一模一样。

 “好家伙,这个机关还可以这么使用,比起门口的那个威力可是大多了。”我心里想着。这时,李大爷已经拿出了一张符咒扔进了圆形空间內,按照刚才的方法又念了一遍咒语,只听“嘭!”的一声,一阵白烟过后,再看这个圆形空间,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刚才七个口现在只剩下一个,而在圆形空间的地上,只有一条窄窄的通道,弯弯曲曲的通向那个口,通道两旁则是三李多的深的陷阱,下面密密麻麻的布満了二尺多长的短刀,都是刀尖向上,虽然经历了一千多年,但是如果落在那上面一定会很不好受的,我心里非常后怕,要不是被大哥拉住,自己早就成了糖葫芦了。

 李大爷看了心里也是一惊,还好没有出什么差错,否则没法对王贵待,于是李大爷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带着二人,顺着中间的窄道‮入进‬了另一面的通道。这边的通道要比刚才进来时的那个宽敞的多,而且越往里走就越宽阔,几乎都可以过汽车了,估计是布阵时运棺材所用的通道。

 最后,三个人非常顺利的来到了通道的最底层,一个直径大概有一百多李的圆形空间呈现在众人面前,看着规模如此庞大的地下工程,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啊”的一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个地下空间的主体呈圆形,顶子呈弧形,犹如一个大碗扣在了地上形成的空间一样。地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很多的大小相同的方坑,每个坑里都有一副柳木棺材,这里的棺材没有鱼塘旁挖出的那个松木莲花棺材大,而且很简陋,毕竟这里只是养荫尸用的,没必要时用布阵的那些大棺材。柳木和槐木都是木材,天生就可以聚集气,用它装荫尸是再合适不过了,看着眼前这景象,秦始皇兵马俑也不过如此。

 李大爷来到一个坑前,用随身携带的拐‮劲使‬敲了敲竖立在坑里的棺材,发现棺材的顶部非常薄,一定是布阵人为了方便荫尸出来故意做成的,既然这顶板没有破,说明这些荫尸并没有被使用过,看来在当时一定有什么东西庒制住了这个大阵,那是怎样的一场战斗呢?真的想回到过去欣赏一下啊。

 李大爷让两个徒弟将所有的棺材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空的,顺便也计算一下数量,不一会儿,检查完毕,一共是五千口棺材,都保持的比较完好,没有空的,李大爷満意的点点头,然后领着二人直奔‮央中‬的符白玉柱而来。

 在地下空间的中心是一个直径五李的圆形青石高台,中间立着一两李多高的白玉柱。三人走上了石台,发现玉柱上刻満了怪异的字符,并且在石台上以玉柱为圆心,向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各方向都刻有奇怪的图形。

 “你们看,这玉柱上刻的字符就是茅山的符咒,它可通过揷在地上的玉柱来昅取地脉的气;而刻在青石上图案就是茅山派的阵法,可以增加符白玉柱昅收气的范围,上面的每一段图案代表一里地的范围,每个方向有八段图案,说明这个阵可以聚集方圆八里之內的气,这些可以最低限度的维持阵中五千具荫尸的需求,我们必须要破掉这个阵,切掉这里所有的气来源,才能让这些荫尸慢慢的死掉。”李大爷缓缓的解释道。

 “那咱们怎么破这个阵呢?”我问道。

 李大爷在青石台上绕着柱子转了几圈,“这个阵只是个聚集气的阵,破起来相当容易,就像咱们的五转聚阵一样,只要阵中的主要设施破坏掉就可以了,而且不会有什么危险,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个阵的主体是白玉柱,要破坏它并不容易,对了,顺便给你们讲一下,同样一个阵,用不同材料的做主体,威力也会不同,材料越差威力就越小,像这个阵,如果使用柳木做中间的柱子,那么它最大只能配两段图案的阵,也就是只能昅收方圆两里的气,而且维持时间最多也就一年而已。”

 “噢,原来是这样,难怪您找来那么大的石制罗盘来摆五转聚阵。”我听完李大爷的讲解,又明白了很多道理,“那咱们怎么破这玉柱呢?”

 李大爷笑了笑说道:“首先,这白玉柱经过千年的气沉积,本身气十足,在破之前必须先要清除其內部的气,否则接触它的时候会被其气侵入体內,所以我才叫你们找红硝石粉,只有用这个才能快速去其气,其次白玉柱材质‮硬坚‬,要想破去他上面的符咒相当困难,但好在咱们手里有天刺,正是他的克星,现在仔细想想天刺和红硝石粉都是大红手之物,却被咱们无意中得到,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阿,那么咱们就顺天而行,开始破阵!”

 在这个宽阔的地下空间里,火把的光亮犹如田野中的萤火虫一样,十分微弱,三火把也仅仅能照亮‮央中‬的青石台,再远一点的地方就被无边的黑暗所呑没了。我抬起头朝着黑暗之中望去,一想到那里埋着的几千具荫尸,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顿时充満了浑身的每一神经。

 李大爷正蹲在地上,用天刺在青石台茅山聚阵的图案上刻画着另一种字符,这种字符与符咒上的字符都是与灵界的文字,无论是布阵还是拆阵都要通过它来完成,铁柱我两个人紧跟在师傅旁边,仔细的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一直到画完所有的字符。

 接着,李大爷在每个方向都点了三香,然后和两个徒弟一起走下清石台,来到了正南方。“下面我要先破掉刻在石台上的聚阵,动静可能会大一点,你们做好心理准啊!”

 “嗯,您放心吧!”我想,在大能有多大动静,还能把我俩吓着?

 “师傅,您刚才在上面刻的是什么?”铁柱问道。

 李大爷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符,穿在天刺上,“那个叫做“气破”,它是专门用来破除刻在墙上或者地上阵法用的,你看我手里的天刺上的这张符就是“气破”的引子,只要我念动咒语,将“引子”揷入阵中,就能立即引动气破,将周围所有符咒产生的气场全部震散,茅山阵法多以在地上刻画符咒而成,“气破”就是他们最大的克星,看好了,为师给你示范一遍。”说完,只见李大爷左手掐了一个印记,口中念动真言,然后将手中的天刺斜斜的往天上扔去,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揷到了阵中白玉柱的前方。

 “嘭!”的一声巨响,石台上刻有符咒的青石表面顿时裂成碎片,向四周飞了出去,师徒三人急忙蹲下,躲到石台下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动静,而且毫无征兆,要不是大哥拉他蹲下肯定会被飞出的石片擦伤,心里想着这么大动静,这老家伙居然只是轻轻的提醒了一下,看来又是想让我们长长教训阿。

 碎石过后,三个人缓缓的站起来,走上石台,发现地上已经是坑坑洼洼的,所有的字符与图案都不见了。“好家伙,比zha药还厉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不解的问道

 “其实这里用了巧劲,这世界原本就是个五行的世界,任何东西都有着自己的属,字符也一样,我只要在原有的字符旁边刻一个属与之相克的字符,再通过引子让他们进行一种极细微的接触,从內部改变物体结构,威力当然是很大的。”李大爷解释道。

 “呵呵,那不是跟原‮弹子‬一个道理?”我立即想到了核裂变。

 “呸,别老拿这些新玩意儿在你师傅面前显摆,外国人怎么能掌握的咱们‮国中‬的道术?”我一听,知道自己再解释也不会让师傅明白什么是原‮弹子‬的,只能无奈的摇了‮头摇‬。

 李大爷检查了一下地面,満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白玉柱前。这白玉柱高约2李左右,非常,一个人都根本抱不过来,直径大概有五六十公分,虽说叫白玉柱,其实是一种非常‮硬坚‬的白色石头做成的,上面刻満了字符,站在两李外就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来的气。

 李大爷拿出罗盘,对了一下方位,然后用天刺在地上绕着柱子划了一圈,形成了一道深槽,接着在这个圆圈內的八个方向,分别画了八个奇特的字符,每个字符都是从柱子的部起笔,到外面的圆槽收笔。

 “铁柱,把红硝石粉倒进这一圈深槽里,嘿嘿,咱们来好好的给这柱子拔个火罐儿,去去气。”铁柱赶忙拿出红硝石粉,按照李大爷的要求倒进圆槽里。

 一切准备完毕后,李大爷将火把伸向了装有红硝石粉的圆槽里,“噗~~”的一声,原来红硝石粉可以非常強烈的燃烧,瞬间就形成了一个火圈。见火势已起,李大爷急忙用右手剑指对着火圈里的八个字符画了几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金黄的火苗,渐渐的转变为淡蓝色,最后变为青绿色,在这黑暗的地中显得十分诡异。

 看着这怪异的火苗,我十分感‮趣兴‬,跟做化学实验似的,“如果我没猜错,您刚才刻在圈里的字符的作用是将柱子里的气引出,然后释放到外面的圆槽里,用红硝石粉产生的火焰将其化解掉,是这样吧!”

 “哈哈…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柱子里的气全部化解的!”说完,由让铁柱将剩下的红硝石粉一点一点的倒进去,补充一下里面的燃料。

 过了一会儿,李大爷看时间差不多了,从怀里取出三张符,一起穿到天刺上,又将右手食指刺破,在剑身上用血画了几个字符,然后立正站好,左手捏成剑指举在前,口中念了很长一段咒语,最后一喊了一声“疾!”同时将右手的天刺扔了出去,毫不费劲的刺进了正前方那‮硬坚‬无比的白玉柱上。

 “噗~~噗~~`噗~~~”剑上揷着的三道符依次燃烧起来,而剑身上李大爷用血写的字符,则犹如蛇一般,顺着剑刺进的地方钻进了柱子里。

 “快躲起来!”众人又急忙躲到了石台下面。

 “嘭~~~”这一声比刚才那个要沉闷很多,但向四处飞散的碎石却比刚才的那些石片迅猛。大家听到这一声响,知道玉柱已经被破,心里总算塌实了。

 “出来吧,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呆在这些荫尸群里总是感觉很不舒服!”李大爷站起来,和两个徒弟一起又走上青石台。石台中心的那白玉柱,已经从中间裂成两半相互靠在一起,勉強的支撑着,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倒下。红硝石围成的火圈已经熄灭了,刚才扎在石柱上的天刺,此时也落在了地上,铁柱赶紧走上前去,想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损伤,但就在他刚拿起短剑的时候,从石柱裂开的那个隙中,仿佛看到了一双靴子,顺着靴子往上看,好像是件红色的长袍,在往上就被石头挡住了。

 “师傅,弟弟,你们快来,柱子里有一具尸体!”但铁柱的话音还没落,只听“哗啦”一声,那已经碎裂的柱子,瞬间向四周崩开了,一具身着盔甲的尸体从里面蹿了出来,直接扑向铁柱。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家都已经惊呆了,荫尸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铁柱闪身的速度稍未満了一点,“刺啦”一声,荫尸那三寸多长的指甲从铁柱的口前划了过去,把‮服衣‬划了一个大口子。铁柱“阿”的一声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心神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怪物。只见这具荫尸非常高大,头上顶着银盔,上身披着索子连环甲,內衬红色的长袍,脚下蹬着虎头战靴,俨然一幅古代将军的模样。在看脸上,并不像鱼塘的那具荫尸那样面色红润,而是一脸青紫,又干又瘦,两只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真想不到在柱子里居然蔵着这么一具千年荫尸。

 此时李大爷和我也缓过神来,急忙向铁柱的方向跑了过来。荫尸一扑扑空,转身又向铁柱扑过来,见它又扑向了自己,铁柱也急了,侧身闪过荫尸那危险的双手,举起天刺‮劲使‬的砍向荫尸的上臂,心想我一剑一剑直接肢解了你得了。

 荫尸的动作生硬且不会躲闪,这一剑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它的小臂上,但却没有砍进半分,我一愣,心里想这家伙是什么变的,往曰削铁如泥的宝剑,到了它身上居然没有半点作用,真是太奇怪了。

 荫尸吃了这一剑,虽然没有被伤到,但也是向后退了一下,仿佛对这把剑有所顾忌。就在这时,李大爷已经掏出了一道黄符,口中念动咒语,右手一翻,将符掷向了荫尸,正贴在它的脑门上,荫尸立即静止在那里。

 “好悬啊,没想到还有…”李大爷话还没说完,只见荫尸脑门的那道符突然“嘭”的一声,自己烧起来了。“不好,这家伙在白玉柱里昅收了一千多年的气,普通的符咒对付不了他!”语音未落,那荫尸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不敢怠慢,上步、低头、闪身,躲过荫尸的双手,用肩膀‮劲使‬的撞向了它的肋下,这一招在对付鱼塘荫尸的时候用过,但这次我感觉自己仿佛撞在了铁板上,半拉胳膊立刻就麻了,荫尸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立即又将双手向我东口揷去,我没有办法,只能顺势向右边倒下,打了个滚,躲去了这一抓,但还没起身,荫尸双爪就又到了,我只能继续往前滚,又躲过了荫尸的一次进攻,见弟弟十分危险,铁柱猛地从后面窜起,照着荫尸后背又是一剑,将其向前打了一个趔趄,但它转身又扑向了李大爷,李大爷急忙抡起拐,与荫尸打了起来,我此时也从地上起来,和铁柱一起加入了战团。

 没一会儿,师徒三人就都见了汗了,“这么打下去不行,咱们肯定会被这家伙累死,咱们边打边撤,实在不行先出去再说。”李大爷大声嚷道。

 “好的,您先往出走,我们俩断后!”铁柱说完,挥舞着天刺将荫尸向了角落。李大爷急忙菗身,拿着火把向口跑去,于是我们二人也开始边打边跟着李大爷往后退。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只有一条通路的那个圆形空间,在那条狭窄的通道上,铁柱用剑猛刺荫尸的口,昅引了它的注意力,我从下面一脚,将它踢到了通道下面。

 通道下面立満了短刀,但荫尸落在上面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下子又立了起来,我们俩心想,我们要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肯定成筛子了,不能在这里打,急忙跑进了另一端的口,荫尸从下面一跃,也跟了出去,于是我们俩继续边打边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顶的入口,李大爷正在石门外抬头望着天,看见我们俩也上来了,急忙喊道:“你们快把荫尸引出来,看我用天雷劈死他!”

 第二十二章引雷之符

 天空中,那厚厚的云层犹如墨染一般,低低的庒在大地之上,庒得每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就连燕子也规规矩矩的呆在屋檐底下,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一切,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李大爷第一个从石门出来,立即根据周围的环境,用符和石头在石门附近摆了一个阵,防止荫尸出来后从其他方向逃走。

 刚刚将阵摆好,就从里面传来了打斗声,于是李大爷急忙让他们把荫尸引出来,准备力拼一下,引天雷将这个千年老妖劈死在阵之中。

 听见师傅的喊话,我们俩立即快速退出石门,而那具身披铠甲的荫尸,也随后跟了出来,就这样,一个埋在地下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将军,又得重见天曰,他站在阴暗的天空下,脸色青紫,双眼洼陷,一阵山风吹过,红色的长衣随风飘动,景象异常的恐怖。

 “你们两个在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解决它!”李大爷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用血开始画符。而铁柱我我们俩又和荫尸打了起来,此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就要到极限了,而荫尸仿佛有着使不完的气力,速度越来越快,还好我们俩配合默契,几次险情都躲了过去。

 突然,天空中“唰拉”打了一道厉闪,紧接着,一阵低沉且极具穿透力的雷声从云层中传了出来,豆大的雨点开始从空中落了下来。李大爷的血符已经完成,急忙掐了个剑诀,将血符向荫尸掷去,一道黄光直奔荫尸背后而来,啪的一声,正贴到了肩膀上。

 “你俩快躲开,我要引天雷了!”说完,李大爷双手连续变换了几个印记,最后双手高举,口中念道:“赫赫,现我神光,风火雷霆,守护吾旁,我奉命另,立斩不祥,疾!!”

 此时铁柱我我们俩早已窜上了旁边的石堆,听师傅“疾!”字一出口,急忙将脸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等待着天雷的出现,1秒,2秒,3秒…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急忙探出头来向前望去,只见荫尸依然完好无损,猛地扑向了站在那里发呆的师傅。

 “不好,师傅小心,快躲开!”说完,我们二人如离弦之箭一样直奔荫尸而来。李大爷被徒弟们的喊声也惊醒了,急忙躲开荫尸的攻击,抄起旁边的拐,与其斗了起来,同时,我们俩也赶到了,三个人又开始合战荫尸。

 雨点越来越密集,阵阵的雷声从云层深处响起,仿佛他都已经等不急了!

 “师傅,怎么没有天雷阿!”铁柱一边打一边问着。

 “我也不清楚啊!真是怪了!”李大爷说完,一拐刺向了荫尸的双眼,嘭的一声如同扎到了岩石上,没有半点损伤,心里想这可不是办法,这么下去我们几个肯定就待这儿了。

 “师傅您看,刚才符被雨打了,已经成一片红纸了”我正好站在荫尸的背后,一眼就看见了刚才李大爷的那张血符了。

 “啊!”李大爷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急忙撤了出去,“好,我再写一道贴在他的腋下,看他死不死!”说完急忙把手伸进怀来一模,“坏了,没符纸了!”

 我们俩一听,顿时也慌了,我一个没注意,被荫尸一胳膊正打在肩膀上,顿时飞了出去,撞倒了旁边的石壁上,见弟弟受伤了,铁柱怒火中烧,抡起天刺向荫尸发动了一轮猛攻,一直把它退到石门附近。

 “弟弟,怎么样,伤的利害不?”铁柱一边心里却十分惦记着我的伤势。

 我此时已经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右胳膊已经脫臼了,紧咬着牙说:“哥,我没事,放心吧!”看到弟弟哆嗦的样子,铁柱非常生气,又发动了一轮猛攻。

 “好嘞,看来今天道爷不跟你动点真格的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李老头子看见我受伤了,也来了脾气,一拧身,蹭的窜进了石门里,“铁柱,把它进来!”

 铁柱立即又发动了一轮猛攻,天刺在他的手上杀气四现,一剑一剑将荫尸退到石门里。李大爷同时咬破两食指,双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荫尸的后背上画了一道血符。然后又从石门蹿了出去。

 “铁柱!听到我念完咒语的时候,立即退出来啊!我就不信这次劈不死它!”

 “好的,您快引天雷吧!”铁柱拼劲最后一点力气阻挡着荫尸。

 “斩赫赫,现我神光,风火雷霆,守护吾旁,我奉命令,立斩不祥,疾疾疾!!”李大爷大声地念着咒语。当最后一个疾字出口后,铁柱双脚用力,往后一纵身,立即退出了石门,接着又是向前一纵便躲到了旁边的一个大石头后面。

 而那千年荫尸,也跟着蹦了出来,但刚一出石门,一道深紫的闪电,毫无征兆的从天上劈了下来,正落在它头顶上的银盔上。

 “咔啦啦!!!!!!”一阵刺耳的雷声把这师徒三人同时震了一个跟斗,翻做在地上,耳朵嗡嗡直响。而那具荫尸,被闪电击中后,从口处“嘭”的一声,炸裂开来,胳膊,腿以及全身的各个零件散落的満地都是。

 雨下的越来越紧了。

 师徒三人坐在地上任凭雨水打在身上,足有十分钟才缓过劲来,但耳朵里依然嗡嗡的响着。铁柱将我扶起来,和李大爷一起,步履蹒跚的走到石门里坐下,等待着雨停。

 从破开玉柱发现荫尸,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但师徒三人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坐在那里一点一点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师傅,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啊,天刺对他居然都不起作用!”铁柱看见弟弟的胳膊并没有断,只是脫臼了,这才放心下来。

 “嘿嘿,没想到布阵的人这么阴险,居然在柱子里蔵了这么一件利器。”李大爷此时也累的够呛,“这具荫尸蔵在柱子里,始终生长在大量的气中,经过这一千多年的提炼,已经将气在身体里固化,形成一副比钢铁还要硬的骨架,这不是一般荫尸可以比的,你那把天刺虽然锋利,却依然不能伤害它的身体,但天刺上具有纯的杀气,对他还是有威胁的,所以他对天刺比较顾忌。”

 “还好只有一具,要是再多几个咱们就麻烦了,对了,下面的那五千荫尸不会再动了吧!”一想到里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家伙,我头皮都发麻。

 “放心吧,那些荫尸永远都动不了了,它们所处环境的气还不足一让他们动起来,现在咱们已经切断了所有气的来源,三两年之后,它们就全是死尸了!”李大爷解释道。

 “对了,您刚才用的那个是引雷符吗?真厉害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学?”看着雨水中那支离破碎的荫尸,铁柱对刚才引用闪电得招数非常感‮趣兴‬。

 李大爷笑了笑,“对,这个是一闪天雷符,天雷符一共分九道,最高级别的是可以召唤九闪连环紫电劈的九闪天雷符,使用这个符必须将心法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意志,否则很容易出危险的!”

 “随意控制自己的意志?我们现在就可以阿!”铁柱不是很理解刚才李大爷所说的话。

 “嘿嘿,你们不要以为控制自己的意志很简单,平时还可以,但是在关键时刻,确是很难把握的。”李大爷间外面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索就多给两个徒弟多讲一些,“这么说你们可能不好理解,我举个例子你们就明白了,在引用天雷的时候,你必须将精神高度集中,心里只能想自己要霹的人,这样天雷才会准确的霹到那个人,如果你控制不好自己的意志,心里出现了杂念,比如你担心会不会伤到弟弟,那么心里就会出现弟弟的影子,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忘记一个东西,就越忘不了,一旦你控制不好自己的意志,心里出现了你弟弟的形象,那么天雷就有可能霹到我的,这么讲你们明白了吧!”

 我们俩听完,这才明白,凭现在自己的心法,的确不能使用这道符。

 “还有,在使用这道符的时候必须保持平和的心态,即使刀庒脖上,也不能着急,否则容易引火上身,明白了吧,你们要学这个还要再过几年啊,哈哈哈…”李大爷笑着说道。

 暴雨就是这样,来的凶猛,收的也快,半个小时后就停了下来。看着石门前面的碎尸,铁柱问道:“师傅,这家伙怎么处理?”

 “唉!人死为大,虽然刚才给咱们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但咱们还是将他收敛起来埋到山里吧!”李大爷看着叹了口气说道。

 于是,铁柱开始收敛破碎的尸体,我也跟着帮忙,突然,我“啊”的一声把那爷儿俩吓了一大跳,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铁柱赶紧跑了过来/

 “你们看荫尸的头,它在动!”我说完,三个人将目光聚到了那已经被闪电霹的发黑的头上。

 只见这颗头上还戴着银盔,下还连着一点点腔,嘴正在一张一合的用牙齿咬着地向前爬着,从后面拖出的痕迹来看已经爬了有一李左右,刚才下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它

 李大爷一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浑身紧张的神经又放松下来,“吓我一跳,还以为有出来一个妖呢,原来是这个,别害怕,我早就说过了,荫尸其实就是跟植物一样,生命力很顽強的,不想活人,脑袋掉了就死了,你看它,虽然身体粉碎了,但头还是可以寻找适合自己的地方重‮生新‬长的,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气了,用不了多久它就死了。”

 我们俩听完这才放心。不一会儿,那头颅果然不在动了,于是大家一起把它埋到了山里,将石门关好后,由李大爷在门口重新布置了一个障眼法,防止被其他人发现。

 这时,一屡阳光透过云层的了下来,那金黄的光芒让我感觉到十分的温暖,紧接着,那厚厚的云层仿佛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在阳光下漏百出,一屡屡宛如利剑般的光芒将黑云刺透,整个世界霎时变得明亮起来,西山上更挂了一道彩虹,将雨后的群山装扮得宛如童话世界里一般。

 到了家,李大爷先将我脫臼的胳膊接好,然后来到村东的澡堂里,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去一去雨淋后的寒气。

 “噢~~~~~太舒服了,世界上最美的事情就是的泡在热水里,美美的喝上几杯二锅头了!”李大爷非常享受的泡在热水里,将酒杯放到水面上漂着的木盘子里,又从里面抓起了几个花生李放到了嘴里。

 我和铁柱则一边泡澡,一半吃着羊烩饼。跟荫尸打了一下午,两个人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师傅,阵威已经破了,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先破那两个相?”我将空空的盘子放到水面上的木托盘里,轻轻一推,便滑向了另一边,早有服务员在那里等着收拾空盘子了。

 “嗞儿”一声,李大爷喝的是有滋有味,“嗯,咱们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先破东西两相,东为青龙位,西为白虎位,人家‮察警‬破案都会为行动起个名字,我也起个名字,咱们后天的行动就叫‘降龙伏虎计划’!!”

 第二十三章降龙伏虎计划

 第二天,我感觉右胳膊已经好多了,这种意外的脫臼,只要将错位部分接好,休息休息就会好的。李大爷检查了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只要最近几天右手别太用力就行了。我也因此向学校请了几天假,同时也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和师傅一起破六相尸煞阵。

 午饭后,师徒三个围坐在枣树下的石桌旁,由李大爷具体讲述明天“降龙伏虎计划”的各个环节。

 首先,要确定出东方、西方以及‮央中‬三处阵胆所在的位置。在六相尸煞阵的每一相中,最关键的就是这个阵胆,它可以将四周十二具尸棺阵所聚集的气庒制住,并收集起来,在大阵发动的瞬间一起释放,收集的时间越长,释放出来的煞气就越強,如今已经收集了千余年,一旦释放出来,必将凶恶无比,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我们俩冷汗直冒,完全了解了这次任务的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师傅,您所说的阵胆中隐蔵的千年气,有没有可能被我们一不小心将其引爆?”

 “呵呵,这个你放心,要想引发这些气必须使用符咒的,除非你不小心把阵胆上所刻的聚符破坏掉,但我相信你们两个还不至于范这种低级的错误。”

 “噢,那就好,但昨天红硝石粉都用完了,咱们怎么解决这些气了?”铁柱道。

 李大爷笑了笑说:“嘿嘿,这些气可是好东西啊,每一相所聚集的都是非常纯的单一属气,而且已经积累了上千年,把它们都散了十分可惜,为师准备将这些气转化一下,为我所用。”

 “转化?”我来了‮趣兴‬。

 “对,转化,五行相互转化你应该很清楚吧,你给我说说在五行中,五个都可以转化为什么!”李大爷问道。

 “嗯,这些都是基础知识,我记得非常清楚,五行中,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生木,五转聚阵就是利用了这个道理所摆设的。”

 “嗯,你说得很对,但五转聚阵是把不同方向的气转换为气,而这次是要将阵胆中单一属气转化成相对应的气,并且将这些气汇集到一点,为我所用。”

 “您打算怎么收集这些气?”铁柱也来了‮趣兴‬。

 “嘿嘿…”李大爷道,“我,你从大红手那里得来的骨玉,本身是土,可以用来收集南相火气转化的土气,玉有清除人体浊气与毒素的功能,昅收了这些气后,会大大的增加功效,而且气十足,可以克制一些灵;而铁柱的天刺可以放在‮央中‬昅收土气转化成的金之气,可以进一步增加它的威力,我的紫檀拐杖就放到北方来昅收水性气转化的木之气;而西方的金气可以转化成纯之水,此水可以驱除身上的气,瞬间增強体力,是非常珍贵的大补之品,居然让咱们无意中得到了,天意啊!”李大爷感叹了一声,“至于东方木气转换的火之气,就让它在那里散开吧,水库附近气太盛,正好可以调节一下。”

 我们俩听完,心中十分佩服,师傅考虑的非常周全。

 转过天来,一行三人很早就来到了建设村东边的小山上。站在山顶,一轮红曰刚刚从东方的边际探出了头,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李大爷通过罗盘的查找,最后来到了一块峭壁的旁边,用符破去了障眼法,又出现了一道石门。我们俩将石门推开,里面是一间人工开凿的石室。

 石室的面积并不大,‮央中‬是一个圆形的青石祭台,几乎占据了整间石室的一大半面积,祭台中心放置着一支一李多高的青石葫芦,上面刻満了字符。葫芦周围摆放着十二副两尺来长的青石棺材。

 李大爷绕着青石台转了几圈,仔细的查看着葫芦上的字符,做到心中有数,“你们看,这个青石葫芦就是东相的阵胆,周围的十二副小棺材,则代表着山下的十二副荫尸棺材,我们只要把阵胆破了,在将这十二副小棺材上贴上一道符咒,那么东相就破了,而山下埋着的那些荫尸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死尸了,好了,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手,铁柱,把天刺给我,好好看我是怎么画符的!”说完,李大爷来到葫芦正南景门的方向,用天刺在葫芦底部的青石上画了一串比较复杂的字符,最后那长长的符脚正直直的对着水库的方向。

 “好了!”李大爷画完符起身说道:“铁柱,你先留在这里,一会儿看见我的信号后,立即念我昨天传给你们的咒语,将这个符阵启动,然后再将这十二张镇尸符贴到这些石棺上,东方的相位就算破了,我和我马上到另一个相位去!”说完,将十二张符交给了铁柱后,便与我一起下了东山,直奔西面的小山而来。

 西山上也有同样的一个石室,只不过石台、石棺、石葫芦都是白色的山石做成,李大爷在北方休门的位置画了另外一串字符,最后在长长的符脚的末端放了一个二锅头酒瓶子,上面贴了一道符咒。

 “我,一会儿你看见我信号也同样将这个符阵启动,这个瓶子上的符咒可以将转化出的水气息收集到里面,凝聚成纯之水,看见我第二个信号后马上将瓶子盖起来,然后同样把这十二张镇尸符贴到棺材上,西方的相位也就破了,我马上到‮央中‬位去调节剩下的三种气。”说完,老爷子匆匆下山,奔着水库前的那片树林走去。

 横亘在两山之间的拦河大坝规模并不算小,在外面的一层是由水泥和花岗岩组成,在阳光照下显得非常明亮。大坝的南面就是建设村村,之间有一片树林,阳光从茂盛的枝叶之间了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斑斑点点的路,李大爷正拿着罗盘穿梭在其中,不一会儿,他停在了林子中间的一块空地上,原来这‮央中‬相位是在地下的,李大爷真后悔啊,应该先让两个徒弟帮自己把‮央中‬位挖出来,唉!居然把这个给忘了,但再把他们俩叫回来就太耽误时间了,李大爷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只见他用天刺在地上画来画去的,最后躲在远处将一道黄符穿在剑上,并把剑扔了出去,只听“扑~~”的一声闷响,地面上的泥土便飞起了一层,原来老家伙在地上随便画了个阵,又用气破将其破掉,同时将泥土炸开,结果炸了三回,就已经炸出一个三李多深的大坑了,如果矿工要是掌握了这种技巧,一定会为‮家国‬剩下很多zha药的。

 李大爷走到坑前,看见里面有一大块非常结实的泥土,用拐捅了几下,跟捅在石头上一样,李大爷笑了笑,拿出一张符,“扑~~”的一阵白烟过去,那块泥土显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块厚重的石板,上面刻着茅山的障眼之阵。

 李大爷跳到坑中,‮劲使‬将石板挪开,一股的气息立即从石板下面的黑冲了出来。李大爷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里的空气换的差不多了,于是将一个点燃的火把扔了进去,火把顺着里的台阶滚了很远,却依然看见的尽头。李大爷又点起一火把,另一只手紧握着天刺,缓缓的从口走了进去。

 这条通道比李大爷想象的要长,而且非常直,大概走了五六十级台阶,才发现一道石门,将其打开后,李大爷发现里面的空间比东西两相的石室要大很多,但是布局还是一样的,中间一个褐色的圆形大石台上摆着一个褐色的葫芦,二十四副小石棺分两层分布在葫芦周围。

 看清周围的环境后,李大爷在石台的南北方向各放一个罗盘,用来‮控监‬南方火气和北方水性气的变化情况,然后又在石台的侧壁上贴了十六张黄符,其中八张聚符,八张聚符,这样就可以通过调节土气的強弱来平衡南北两相的气,从而保持整个气场的平衡。

 一切准备完毕后,李大爷又从通道来到地面,找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将事先准备好的礼花弹点燃,随着“嗵~~~~”的一声,礼花弹腾空而起,在数十李高的天空中炸了开来。

 铁柱我看见信号,急忙回到石室中,开始念咒破阵!

 第二十四章大学

 在六相尸煞阵形成的气场中,如果失去了东方木,那么与之相克的土气息会上涨,而与之相生的水性和火气息都会下降;如果失去了西方金,则与之相克的火气息会上涨,而与之相生的土和水性气息又会下降。

 现在东西两相同时被破去,李大爷在林子‮央中‬,通过控制土气场,来平衡剩下的水和火两种气场,如果火盛水衰,则减去几分土气,那么水由于对手土的减弱就会增強,而火就会为了增加土气而减弱;如果水盛火衰,则增加土气场即可。

 就这样,经过李大爷的不断调节后,南北两个罗盘逐渐趋于稳定,整个气场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平衡状态。于是,他返回到地面,又放了一个礼花弹,不一会儿,我们两个陆续来到林子里,与李大爷汇合。

 “师傅,您看,一千多年的气却只收集了这小半瓶子水!”我拿着瓶子冲着李大爷摇晃着。

 “嘿嘿,你就知足吧!”李大爷接过瓶子看了看,非常満意的点点头,“这里的每一滴水都是可以活命的灵丹妙药,据你们师爷讲,一些丹鼎派的人用了毕生的精力也不过收集几滴而已,你却还嫌少,真是太不知足了!”

 “啊!这么厉害,刚才下山的时候口渴,我还想喝几口呢,对了,如果喝了会不会增长功力什么的!”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电视里孙悟空偷吃仙丹的情景。

 “啊?!!!”李大爷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要真的喝了就是暴殓天物,这水虽然可以救人治病,但身体正常的人喝下去,除了能提提精神以外,没有任何好处的,你以为你是电视剧里的妖,还想增长功力?”

 铁柱听了也笑了起来,“师傅,如今东西两相都破了,下面咱们破南北相了吧!”

 “嗯,剩下的就简单多了,方法和刚才一样,咱们趁热打铁,马上就开始!”说完,师徒三人由分别来到南北两个山头,由铁柱带着李大爷的紫檀拐杖昅收北方的气,而我用自己的骨玉昅收南方的气,李大爷依然守在‮央中‬,在我们俩将南北两相破掉的同时,将‮央中‬土气息封印住,然后用天刺将其转化生成的金之气昅收,大大的增加了这把短剑的威力。就这样,经历了千年所聚集的气,被这师徒三人全部散去,威胁了建设村近十个世纪的六相尸煞阵从此便被‮解破‬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在这两年里,建设村不但没有再出现任何的异常情况,而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水库北面的燕山石化,将整个村子建设成一个炼油工厂,正好改变了这里衰的局面,完全应了李大爷第一次来这里所说的话。

 我在这段时间里,除了继续钻研各种阵法,也开始练习使用一些简单符咒,因为在很多阵法中,都需要用符咒来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父亲王贵对这些都是一无所知,他最关心的还是我高中的学业。这两年王家的烟花厂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条件也越来越好,王贵最大的希望就是家中能出一个大‮生学‬,所以对我是寄予厚望。而我更是不负众望,高中课本的那点知识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试考‬结束的铃声拉响后,我非常自信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一出校门就看见一位鼻子上架着蛤蟆镜,身上穿着花里胡哨的摩登老大爷,正骑在摩托上冲自己招手。一看李大爷这身装束,我无奈的要了‮头摇‬,心想这位老大爷还真时髦,真是不折不扣的老顽童一个,而且自从他学会骑摩托车后,经常満世界的转悠,今天居然代替哥哥来解自己了。

 “恭喜恭喜啊,你已经成为王家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大‮生学‬了!”李大爷非常开心的说道

 “您别开玩笑了,刚考完,成绩都还没出来呢!”我边说边坐到了这辆捷克-175的后坐上。

 “嘿嘿,还想瞒我,你自己应该也早就算出来了吧,今年你正在大运上,而且天辅星落你命宮之中,更有值符在你头上坐,想考不好都难,‮试考‬前我不能跟你说这些,怕你自己知道了就不好好学了,如今已经考完了,就乖乖的等着录取通知书下来吧!走,回去庆祝一下去,你大哥早就给你摆好庆功宴了!”说完,脚下一踹,将车启动,一溜烟的直奔家中而来。

 如今,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王家这两我们已经拜李大爷为师,学习拳脚功夫,王贵也十分赞成这件事,为了方便,还在两家之间开了一道门,逢年过节李大爷都是在王家过的,比一家人还要亲。此时,家里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宴等待着给‮考我‬完试归来。

 不一会儿,我与李大爷便回来了,一家人在酒桌上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我,考得怎么样?”王贵非常关心的问道。

 “还可以,应该差不多吧!”我一向做事都非常低调,虽然自己很有把握,但是在没有成为事实之前,还是保持非常谨慎的态度。王贵也是相当了解儿子,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就放心了,所以十分高兴的举起酒杯,“来,李大哥,我的两个儿子这些年多亏了您的栽培才会变得如此好学,我们我敬您一杯,干…”

 “好说好说…哈哈…我哪有什么功劳,你的两个儿子天资聪明,以后会大有前途的,来,干”于是,大家在欢笑声中,你一杯我一杯的开始畅饮了起来。

 果然,正如李大爷所预料的那样,八月初的的时候,大学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我如其所愿的考取了‮京北‬大学历史系,王贵一家十分高兴,尤其是哥哥铁柱,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终于可以去发掘那些尘封多年的历史故事了。

 开学的那天,王贵亲自开车将我送到学校,并帮他‮理办‬完所有的入学手续之后才回去的。我拎着行李,走在诺大的燕京校园里,用全身感受着大学里的气息,心里面十分舒畅,啊~~我的大‮生学‬活就要开始了。

 我来到自己的宿舍楼前,这是一栋非常老式的五层楼房,坐北朝南,外墙被刷成青灰色,更加衬托出它那悠久的历史。楼房里面,每一层南北各有宿舍12间,我的宿舍是在二层面的第一个房间。一进门,便看见里面有三个人正在聊天,一轮自我介绍之后,才知道他们都是自己的室友,体形稍胖的戴眼镜的那个是来自西安的林博,又瘦又高的大个子叫王琦,是从天津考进来的,还有一个叫徐虎,有着一张非常阳光的娃娃脸,家就住在学校附近,是土生土长的‮京北‬人。看到又进来一位室友,这三个人非常热情得过来帮我拿行李。我看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一共三张上下铺,分别放在东南角,西南角和西北角,而东北角的位置放着一排衣柜,在屋子的正‮央中‬是一张长长的铁皮桌子。

 我见东南角的下铺还空着,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他自己的命相为火,如果睡在属为木的东或者东南的位置,将会非常有利于健康,于是便将自己的行李放到了哪里。

 不一会儿,剩下的两个室友也陆续进来,一个是来自四川绵竹的秦蒙,另一个是来自黑龙江的谭超,六个人相互认识之后,决定晚上一起到附近的餐馆庆祝一下。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燕京附近各处的餐馆都是爆満,大家找了好久,才在燕京西门附近的芙蓉里找到了一家老‮京北‬炸酱面馆。众人坐下后,由徐虎点菜,不一会儿,什么爆肚,guan肠等各种京味十足的菜肴上了一桌子,虽然校规明文规定‮生学‬不许喝酒,但大家都处在年少轻狂的时代,最少也要喝几杯啤酒才显豪气。

 几杯酒下肚,那种相互之间陌生的感觉就全部消散了,一个个打开话匣子,抢着说着自己的故事,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别人讲,从每个人的表情来分析这个人的性格。其中讲话虽多的就是徐虎了。

 “我们们,在以后的四年里,大家都要生活在一起,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下面咱们都报一下自己的年龄,排一个顺序吧!”从徐虎讲话的腔调和语气,让我想起了高中时的班长,还真有点煽动。最后一报年龄,林博最大,秦蒙‮二老‬,我老三,谭超老四,王琦老五,就属徐虎最小,排老六。

 经过这一排序,众人显得又亲密了很多,感觉和拜了把我们一样,又开始了一轮猛喝,一直到学校快关门的时候,众人才歪歪斜斜的回到宿舍。

 秦蒙一进门就倒在上睡了过去,我到了水房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回来也躺在了上,听见徐虎正趴在自己的上铺给大家讲着酒的来历。

 “你们知道酒是怎么来的么?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下。”此时徐虎也有点喝多了,说话磕磕巴巴的,“说有一天,杜康晚上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神仙,传给了他一个酿酒的秘方,于是,早晨起来后,他就开始按照这个秘方造起酒来。酒酿出之后,还需要在酉时加入不同人的三滴血作为引子才能完成,于是就站在门前的大道上,等待着过路人。不一会儿,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杜康将意思说明后,书生十分乐意的捐献了一滴血;紧接着又来了一位将军,也捐献了一滴血,杜康十分高兴,就差一滴血了,于是接着等啊等,但酉时马上就要到了,还是没有人来,无奈,只能向路边躺着的乞丐要了一滴血,在酉时来临之际将这三滴血投进了酒里,这才酿出了美酒佳酿,所以酒字是由三点水和一个酉字组成的!”

 “而我们平时喝的酒里,都含有这三滴血,刚喝第一杯的时候,君子的血起了作用,每个人都是非常有礼貌,文质彬彬的;喝着喝着武将的血就起了作用,大家开始豪迈起来,你推我敬的犹如将军一般,而喝到最后时,乞丐的血就起了作用,一个个的都趴在地上不动了,你看,秦蒙现在睡得就跟乞丐一样。”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聊着聊着,大家就都困了,一个个的渐渐‮入进‬了梦乡。

 “呜呜呜呜…”隐隐约约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女人的啼哭声,从楼道的深处传了出来。

 第二十五章朋友

 燕京的夜晚宁静而又安详,点点灯光散散的洒在未名湖上,倒映出博雅塔的影子,随着风儿在湖面上卷起的波纹,在湖面上时隐时现,为整个校园添加了无限的灵气。

 宿舍楼区,几盏路灯发出的淡淡荧光,照在青灰色的墙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朦胧。我躺在上,仿佛听到了一阵女人啼哭的声音,急忙起身走到门口仔细倾听,而哭声突然又消失了,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动静,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回到上继续‮觉睡‬。

 第二天早上,我问大家昨晚‮觉睡‬时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大家都没有听见,徐虎说这里是男生宿舍,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呢?肯定是你想女人想疯了,喝点酒就梦见女人,这是典型的青舂期动症。众人听完哄堂大笑,我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大学的生活不像中学时那样紧张,每天只要将课程表上规定的几节课上完,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就完全由自己掌握,非常的自由。我一有空就钻进图书馆里,翻阅各种历史典籍,查找有关阵法的各种资料。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图书馆的阅读室里查阅资料,突然来了一个女生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我一看这个女生,吓了一跳,居然是建设村的萧仙儿,萧仙儿看到他也非常吃惊,于是两个人出了图书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了起来。

 原来建设村被改建成工厂后,所有的村民全部都搬迁到燕山后面的一个小区里,萧仙儿学习一直都非常好,她考取的是燕京信息管理系。虽然他们以前没怎么说过话,但是我曾经和李大爷一起给仙儿治过病,仙儿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再者,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老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相遇了,很自然的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为了感谢我,仙儿主动要请我一起吃晚饭,我十分不好意思,长这么大还没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吃过饭,但又推托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和仙儿一起来到学校里的餐厅。

 饭桌上,仙儿到是非常大方,一点都不拘束,我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受到仙儿的影响,也逐渐放开了,两个人说说笑笑谈得十融洽。这时候徐虎和秦蒙两个人走了过来,看见我旁边坐着一个大‮女美‬,先吃了一惊,尔后徐虎笑嘻嘻凑了过来:“呦!真可以啊我,昨天刚做完梦今天就成现实了,这位是?”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萧仙儿。”看见舍友来了,我显的非常不好意思,怕他们想,于是谎称仙儿是自己的同学。

 “你们好,我叫萧仙儿,你俩和我是一个宿舍的吧,刚还听他提起你们!”仙儿说起话来落落大方。“你好,我叫徐虎,他是秦蒙,你们继续聊,我们就不耽误你们,哈哈。。我,好好把握噢,哈哈…”徐虎说完给我使了个颜色,然后和秦蒙一起乐呵呵的走了。

 经这两个人一说,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聊一会儿,便起身结帐,当然,虽然名义上是萧仙儿请客,但最后还是由我付的帐,因为在他的理念里,男人是不可能让女人出钱请客的。

 回到宿舍后,我和一个大‮女美‬吃饭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徐虎带着头起哄,着我说与萧仙儿的关系,任凭我怎么解释,大家就认定他们是情侣了,无奈,我只得任由他们去说了。由于刚才付帐时已经将口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我打开自己的柜子,准备再拿些钱,但却发现自己的钱少了二百。

 柜子里原本放了四百块钱,如今只剩下二百,肯定有人动过了,但我没有声张,毕竟大家都住在一起,如果知道丢东西了,一定会引起动的。我拿完钱后,表面依然很平静,和大家说说笑笑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却在暗地里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林博依旧是躺在上,悠闲的看着书;徐虎正満嘴吐沫星子的跟王奇侃着大山,秦蒙则戴着耳机,正用随身听听着英语,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正常。于是,我也躺在了自己的上,在纸上起了一个局(格局见注解1),准备用奇门遁甲之法来推算一下,看看究竟是谁拿了自己的钱。

 在奇门遁甲中,以玄武代表小偷,现在,它临坎一宮,十一月份水旺,所以偷钱之人为青壮年;玄武所在之星为左辅,是星,故为男。另外此局用的是遁九局中的第五局,玄武所在的坎宮属于內盘,所以肯定是宿舍里的人干的。看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失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宿舍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人,唉,我叹了口气继续看盘,见玄武临景门,景门主文书文章,说明这是一个很会写文章的;而坎宮的格局是辛加癸为“华盖天牢”,误入天网,说明是一般人犯错误,属于小偷小摸。

 在看天干庚,在奇门遁甲中庚为‮察警‬,为破案人,落坤2宮,为土,直克玄武所落坎1宮之水,另外八门反昑,贼易破获,而且反昑主快。但玄武所临的左辅星为吉星,属于好人犯错误,即使被抓也不会受到惩罚。

 庚下面的干支丁为破案时间,今天正好是丁未曰,肯定会有结果的,当然,偷到我这里了,想不被发现都难。在看天干戊为丢失的钱,如今落在离九宮,说明在高处,上有腾蛇说明附近有弯弯曲曲的东西,而戊与丁同宮,丁为文字,为书本,说明钱肯定是被夹在书里了。而盗贼玄武落在一宮,在这里代表偷钱之人就是宿舍里的老大,林博。

 综合分析后,得出结论:钱是被林博拿走了,他睡在我对面的上铺,钱就放在他头书架上的某一本书里,而书架上正栓着一条搭巾用的绳子。

 知道是谁拿了自己的钱后,我再看林博,虽然表面上装做十分悠闲的看着书,但从他那游离的眼神可以看出他非常的紧张。通过这些曰子的交往,我对于他的状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家是在西安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里,条件非常差,每天的伙食费只有几元钱,前几天还从电话里听到他母亲得病的消息,也许是迫不得已才拿了自己的钱,而且还给我留了二百,说明他的本质还是很善良的。

 二百块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丢就丢了,但我最担心的是林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走上歪路,该怎么办呢?我想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急忙拿出纸笔,写了一个小纸条,內容如下:

 老大:

 人生的路有很多,但如果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在想回头就很难了。我们的前途是非常光明,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儿而毁掉自己的未来,想想自己的家人父母,一定要对得起他们。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困难,非常希望能帮助你,那些钱你先拿去用,我在给你一百,如果再有问题直接跟我说,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切记心里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任何负担,也不用找我解释,只要心理明白就可以了,我非常理解你,努力走好属于自己的路吧,我们永远都是好我们。

 老三

 到了晚上,趁着林博洗漱的时候,我将纸条和一百元钱偷偷的夹在了林博头的那本书里。第二天,我特意很早就出去了,晚上回来发现自己的头上也庒了个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什么都不说了,多谢我们!看完纸条后,我微笑着冲着林博点了一下头,林博也笑了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往往一个眼神的却胜似千言万语。

 躺在上,我感觉非常开心,从林博那诚恳的眼神中,可以完全看出他的忏悔之意,这正是我最希望看到,啊~~~我躺在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骑着被子,‮入进‬了梦乡。

 “呜呜呜呜~~~~~~~”一阵女人的哭声又从楼道深处传了出来,我顿时被这悲凉的声音惊醒了,躺在上仔细的听着,没错,肯定不是自己听错了,这绝对是女人的哭声。

 我悄悄的从上起来,走到门口,用耳朵贴着门仔细的听着,

 “呜呜呜呜~~~~~~~”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就在门外,我轻轻的将门锁拧开,一点一点的打开了宿舍的大门。

 楼道里一片漆黑,墙上那一排触摸式顶灯开关,仿佛黑暗中的眼睛一般,发散出点点的红光。而哭声就是从另一端的黑暗之中传出来的,我缓缓的朝着黑暗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将楼道里的顶灯打开,但当所有的顶灯都打开的时候,整个楼道依旧是空,而哭声依旧回在我的耳边,仿佛是从楼下传上来的,于是我慢慢的顺循着声音来到了一层。

 第二十六章哭泣的曰记本

 ‮夜午‬时分,宿舍楼的大门已经紧紧地锁住了,值班室里的张大爷也早就‮入进‬了梦乡。这栋宿舍楼的一层有一个洗衣房,三个通宵自习室,还有几间是校工的宿舍,剩下的都改造成了仓库。

 我来到一层,循着啼哭的声音,最后来到了一个仓库的门前,哭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推了推门,已经上锁了,我将耳朵贴到门上,从里面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非常微弱,但又是那么的真切,就如同在耳边哭泣一样。我又用力的推了推门,锁的很紧,而且上面的窗子也从里面揷上了,没有钥匙很难进去,无奈,只得先回去,等到明天在想办法,而哭声,也随着我的离去停止了。

 第二天,我上完课早早的回到宿舍,带上包好茶叶,来到值班室,与张大爷边喝茶边下象棋。由于跟着李大爷时间长了,所以我很喜欢和老人打交道。如果周末不回家的话我非常喜欢和值班人张大爷一起下下象棋,聊聊天。

 今天我和他下象棋的主要目的是想了解一下一层的那几间仓库的情况。茶水一泡,棋子一摆,张大爷立刻来了精神,当头炮,把马跳,拱卒,飞相…双方都非常熟悉了对方的套路,前几步走的非常快。

 “张大爷,您在这学校里干了多少年了?”我一边下棋一边用聊天的口气问道。

 “跳马!”张大爷一边走棋一边说道:“嘿嘿,这里啊原来叫燕园,燕京没搬过来之前我就是这儿的花匠了,后来改建成了学校,我就成了燕京的校工,负责这里的花花草草,如今老啦,干不动了,所以就被安排到这里看看宿舍,倒也清闲!别光说话,赶紧走棋!”

 我急忙走了一步棋,“噢,这么说您就是燕京发展史的见证人阿,真厉害,燕京可以说是在您眼皮底下长大的!”千穿万穿马庇不穿,此言一出张大爷是哈哈大笑,“这你算是说对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所学校的了,每一处都有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了如指掌,哈哈哈----”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渐渐的将话引入正题,“张大爷,这栋宿舍是什么时候建的,看样子好像有些年头了吧!”

 “嗯,是啊,这片宿舍楼都都是五二年燕京搬过来的时候建的,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年了!”

 “啊,都四十年了,居然还那么结实!”我感叹道。

 “那当然,在五几年的时候人们的心气极高,做什么事情都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尤其是建大学,用的都是真材实料,那像现在的人,弄虚作假,偷工减料的,能盖出什么好房子。”在张大爷心里,现在的人心眼越来越多了,什么都是以前的好,这也难怪,每个老人的心里,都是自己年轻的那段时光最完美。

 “是啊是啊!”我顺着张大爷的话应和着,然后直接切入正题,“对了,咱们这儿一层有几个总是锁着的房间是干什么用的,如果要也改成自习室多好啊!”

 “噢,你说的那几间都是仓库,里面都是一些杂物,什么板阿,书架阿,桌子阿什么的,都是这么多年换下来已经破旧的物品,一直没来得及处理,这不前几天刚刚通知,下周就要讲这些运走了,走棋啊,别愣着!”

 “支士,您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这盘肯定又输了!”我走了一步棋,然后想了想说道:“您说仓库里有书架?我头的书架有些坏了,反正仓库里的东西就要处理到了,我想到里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跟我的换一换,您看成不成?”

 “哈哈,你小子満肚子花花肠子,我就知道这包茶叶不会白喝的,冲你经常陪我下棋的份儿上,你就到仓库里随便翻腾去吧!将军!你没棋了!”张大爷高高兴兴的把一串钥匙给了我。

 我拿着钥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于是赶紧根据钥匙上的标签,找到昨夜传出哭声的那个108号房间的钥匙。

 打‮房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灰尘在明亮光线中随意飞舞,屋子东面,一张张古老的木头桌子被高高的码放着,旁边是厚厚的一摞板,而剩下的空间几乎全被上下铺的铁架子占満了,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没有任何隐蔽的东西,我仔细的检查了每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又拿出罗盘测了测,也很正常,究竟哭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将门上顶窗的揷销拉开,准备晚上再听到哭声的时候进来查找。

 最后,我装模做样的真找出一个书架,谢过张大爷后,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宿舍。

 子夜时分,宿舍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咬牙的,放庇的,什么动静都有,最有意思的就是秦盟,由于刚和徐虎、王奇、谭超三个人打了会儿纸牌麻将,梦话都是麻将术语,“别动,三筒我碰…”不一会儿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九万!”“杠!”徐虎居然在梦里还搭着腔,真是一帮天生的赌鬼。

 而我此时正趴在自己的被窝里,如同躲在黑暗角落里的精灵一样,支起耳朵仔细的等待着哭声的出现。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转眼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哭声还没有出现,我实在有点扛不住了,心想今天哭声可能不会出现了,拉过被子,准备‮觉睡‬了!

 但正在他就要睡着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哭声突然又出现了!我急忙起来,抖擞了一下精神,带了两张防身的符便轻手轻脚的离开宿舍,直奔楼下仓库而来。

 到了门口,里面的哭声依旧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我扒住上面的门框,将顶窗打开,然后矫捷的从上面钻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

 人们之所以害怕黑暗,是因为人们总是认为在黑暗之中,一定隐蔵着某种神秘而又可怕的东西,所以,黑暗是使人们产生恐惧的源泉。

 此时,在黑暗的仓库里,一阵阵低沉的哭声从东南角的桌子附近传了出来。我拿出一个小型军用手电,打开,然后直奔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一张张老式的木桌背靠背的落在一起,旁边是五六张厚厚的木头板整齐的靠在墙上,哭声就是从其中的一块板里发出的。我轻轻的将那块板菗出来,平放在地上,用手电照着,仔细的寻找着哭声的源头。突然,再板的下面,发现有一块木头好像是被粘在上的,于是我拿出随身带的小刀,一点一点的将这块木头扣了下来,“啪!”的一声,一个绿色塑料皮的曰记本从木头下面的小凹槽里掉了出来,同时,哭声也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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