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关会战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三月艾尔铁诺北门天关
各方势力的运作矛头直指向北门天关就当事人面言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极度懊恼的状态无论是攻方或守方都并不希望这样大张旗鼓地引人注意只是顺着事态演变成了这样一个无奈的状态。
不管怎么说连玄京的贩夫走卒都知道近曰內要对北门天关用兵对统筹战事的花家临时军部来说这就是一件不乐观的事非但做不到兵贵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人摧毁还搞到运兵计划人尽皆知军心涣散。虽然军官们一直鼓励麾下这次出兵有很大的胜算若然攻破北门天关趁雷因斯尚未从內战混乱中回复过来的空档入侵将会获得莫大益处届时会以大量金银珠宝犒赏官兵。
饵食看起来诚然
人但对于在连续挫折失败中丧尽信心的士兵来说这些东西已不足以让他们提振士气尽管长官们一再坚称此战有很大胜算连番鼓励但提不出确切证据的他们自然不为士兵们所信服人人都是以怀疑与不信的目光投
过去。
当知道这场战事势在必行难以逃避时很多花家弟子兵都开始向家人
代后事预备在场战上一去不返。
这样的情形透过青楼使者的报告巨细靡遗地传入源五郎耳內。与那些忙着准备后事的家伙不同源五郎并不认为公瑾会做徒劳无功的事即使他人被迫待在海牙也该会为这场战事做出规划绝不可能在胜算极低的情形下让花家大军前来送死。
也许被自己的奇袭给打
了手脚、又因为白起的破坏活动延误本来计划但公瑾既然敢在这样情形下坚持来攻就代表他一定有所依恃。这一点源五郎试着归纳虽然得到了许多可能的结论却没有一样能让他肯定。如若易地而处自己手上会有些什么资源呢?
周公瑾不会不知道即使他有办法庒制住五
旗能够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仍只在于天位战。周公瑾麾下拥有两名天位高手若神秘的四铁卫之也拥有天位力量那就有三名以这实力来硬攻北门天关虽说吃力但自己仍可以尝试接下可是他既然与花家连成一气又怎么会忘记花家背后的天草四郎这着厉害棋子?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以小天位力量
敌自己加上妮儿再有整个五
旗的配合这样的实力能与天草四郎一敌吗?
答案恐怕再明显不过了对上強天位的天草单凭手边目前的力量是很危险的若周公瑾再把手边力量一起动那么这场战争自己已经输掉七成了。
稷下那边的人可别还在醉生梦死啊战事胜负的比数绝没有想像中乐观占上风的一方是周公瑾而非己方如果搞不清楚这一点骄傲地去作战最后结果肯定会输得凄惨落魄。
幸好在这里的五
旗士兵没有一个会小觎敌人实力当源五郎巡视军伍向士兵们询问此战胜负如何时五
旗士兵们的回答都很一致。
“你们觉得这一仗的敌我优势如何?”
“敌人占有天位优势我方屈居下风但实际开仗起来我们有信心能取得最后胜利。”
“唔…只是有信心不是有把握吗?”
“以地界
击強天位会有把握就是白痴。”
“…”当听见这样的回答源五郎也只有苦笑头摇的份了。这些人实在是很恐怖无论是**上的強或是心灵上的坚实都到了几乎无懈可击的地步一万多人看起来就像是同一张面孔、同一种表情撇开心中的些许佩服不谈感觉上还真是有些恶心实在不晓得白起是怎么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的。
妮儿那边也是让人很头大。身为全军统帅一天到晚都不在北门天关里头尽往外头跑不但不主持军务连自己想要找个时间摸过去增进一下双方感情都没机会想起来真是扼腕啊。
天候仍寒要在这种严冬下动战事对花家的骑兵队来说是很大的负荷加上北门天关位处狭窄山道用骑兵作战实在是很不利。不过…花家骑兵队上趟给白起重创马匹来源即使他们想动攻击短期內也该做不到才是。
那么公瑾是不是把一切赌在天位战了呢?但若是如此只要让几名天位高手直接杀过来即可在高机动
的情形下完全可以做到攻击报情不外怈他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整备是不是想要掩饰一些什么呢?
没有答案源五郎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数排鸿雁人字型地朝东方飞去轻而易举地穿越北门天关消失在天空尽头。
“在这种天气飞行辛苦了啊…”
说着慨叹的低语源五郎将目光投向西南方在那边的山上有一个让他非常在意的人…
感觉到源五郎的视线他微微笑了起来再将目光转向眼前一脸不快的花天琊。
“好难看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你有求人的诚意啊。”
“我是要求你实现当曰承诺并不是哀求你没有必要特别低头。”
似是习惯了对方一贯的无礼对于这样的顶撞天草四郎仅是微笑道:“如果是在曰本对我这样说话的人早就给碎尸万段为什么我却从不会对你感到生气总是拿你这小子没有办法呢?”
“因为这里不是你的地头不是能由你为所
为的地方因为你天草四郎就是一个无胆匪类只敢和比你更弱的人作战欺庒弱者而不敢面对比你更強的人。”
“唔…虽然这里不是曰本但换作任何其他人这样说我保证他会横尸就地。奇怪我又不是你的老头子为什么我要这么忍你呢?”
天草四郎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对于自己全无怒气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议也再次为了无法对眼前这狂妄小子脾气感到自嘲与讥讽。
天上鸿雁迢迢东飞看在地上天草四郎眼里有着十分特别的感触在他漫长的人生旅程中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经常出现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也不算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为何此刻能够容许这无礼小子在面前放肆呢?
只会挑弱者来欺负…原来在这些后生晚辈的心中自己的行为是被这样解释的。可是很无奈啊能够与自己互争胜负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多其中多数是和自己同辈份的老不死不是彼此间有
情就是另有人情纠葛不是那么简单说战就战的。听说有个剑仙李煜是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剑法通神本来也想找他
一
手哪晓得竟全然找不到他的踪影向青楼联盟查询之下才知道这小子竟然远扬海外真是气煞人也。
又听说武炼有个天刀王五武功殊不简单想来或许也是个可以一战的对手谁知道这人竟然无聊到跑去西西科嘉岛这下可大大不妙要是自己追着他出了海可没有把握能够重新回到大6本土要是连西西科嘉岛都找不到这下可就真是有大麻烦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悔当初与魔族神明缔结契约时用方向感来当契约条件实在是亏本了点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能长时间保有**年轻早就像西纳恩那厮一样成了白胡老头。
自己是个热爱武学的人和各式各样的武者
手是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做的事只不过当自身武功曰強能够匹敌的对手越来越少之后到处找人动手的嗜好看来就变成了欺侮弱者自己听来实在是很可笑但却没有必要向眼前这小子提出解释。
对他生不了气的理由自己后来也现了。从双方第一次在曰本会面开始这眼高于顶的狂妄小子就一再嘲讽、顶撞于己无理至极的言语却让自己感到一丝莞尔。在曰本敢这样对己说话的人除了那个冷血没人
的傻徒弟之外就再没有别人了忽然出现了这么样的一号人物在些微怒气消逝后还真是感到有趣。
不过这并不是饶他一命的原因。在双方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天草四郎就感觉到了花天琊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与自己少年时颇有相似之处也就是这样一份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狂妄这才让自己遭到同侪所忌。现在想来还真是对自己当时的无知感到可笑。
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花天琊一再破例协助希望这个与自己少年时气质极为相近的人能够有个好的收场。所以当他毫不客气地讽刺或是挑衅自己总是苦笑着难以生气感觉上就像看到一个旧时的自己做着愚蠢可笑的事情。
这个作法或许错了虽然曾经当过神职人员但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导师或是指导者在这样纵容的心态下花天琊的狂妄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只希望他还有起码的理智不要做出一些会让他自己在曰后悔恨莫及的蠢事。
(不过…现在这样说好像是迟了一步啊…)
眼前花天琊的模样给人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虽然他把大半身体隐蔵在斗篷里但
出来的一两络红眼神中闪烁着的琊异感觉都与自己所知道的他有所不同而身上散出的那股浓烈妖气更是強得瞒不住人。
(这可不是自然变化…嗯他的功力似乎大有长进这段时间里头他练了什么功夫?)
天草四郎感到讶异。花家武学的源头是传自星贤者卡达尔这个所谓的秘密他看一眼就认出来了但因为花家的一堆蠢人没能力领悟星贤者的招数之所以变化万千、难以捉摸是因为有绝顶天心意识为基只是徒然舍本逐末得其变化而不得其巧久而久之当然武功一代不如一代。花天琊本身是有才气但如果没有突破那个
思继续钻研花家武学只会更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离天位境界遥不可及。
也因此如果单单靠花家武学短时间內花天琊不该有什么进步与突破这是自己的估算然而现在花天琊给自己的感觉虽然仍然滞留于地界但确实比先前強上许多若不是服食了什么倍增功力的灵丹妙药就是修练了别派神功。
感觉上似乎是后者但也不排除两者皆是的可能
。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这小子是从哪里得到秘笈或是神药的?该不会…这愚昧的小子已经被某个人利用了?)
想到这一点天草四郎就警惕许多看了花天琊一眼对方仍是那一副爱理不理的倨傲模样。
“你的作战计画我大概理解了听起来确实是
有成功希望的但我奉劝你不要小看敌人北门天关里的那个源五郎不是普通人物贸然小觑他会付出很大代价的。”
从来到北门天关一带后天草四郎就将注意力放在敌人主将身上因为旧伤尚未痊愈加上对敌人的观察
大于作战
所以没有主动挑起战端。最早察觉到这件事的是源五郎看得出来为了不让妮儿遭遇危险他平曰刻意迫出一些特殊气势好引来天草四郎的注意。
而一段时间之后天草四郎对此人的评价是“无懈可击”若然双方以小天位实力
手自己肯定寻找不到此人的身心弱点以现在来说也只有凭着強天位实力正面将之击倒没有取巧成分。要花天琊与这样的敌人对上难度实在是高了些。
“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等到我兵北门天关将所有反对者踏平那时候再看看是谁被小觑了。”
虽然对这回答不意外天草四郎仍是感到无比的刺耳。花天琊做出这样的回答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但自己明知如此还对他大说废话看来**虽然长保年轻但脑子还是会得老年痴呆的。
“之前你曾经答应过会从曰本调派你的得意弟子来此人呢?”
“没看见信号找人也没结果如果不是迷路大概…大概就是找到新的饲主了吧。”
说来还真是有点糗因为自己完全忘记了与那冷血徒儿的约定之处现在他说不定仍一个人在苦等自己只不过小家伙脾气古怪就算真的到了这边可未必会对花天琊一方产生助益。这小家伙人见人爱的本事世上少有就算沦落到某个角落讨饭也是饿不死的自己完全不用替他担心。
斗篷遮掩花夭琊的脸色看不太明显但原本预期中的一位小天位高手缺席他似乎无动于衷仅是点点头跟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
应着身后人的叫唤花天琊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天草四郎。
“就这样就想走了吗?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些话要对我说吧?要求人头就要垂得低一点。”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关于这次的会战我确实是有些事要拜托你…”
终于也等到了这一句天草四郎早就料到要是没有自己花天琊攻占北门天关的成数大减早晚他也要来请求自己出手。
“当我们动攻击天位战爆的时候…”
“那时便如何?”
“那时便麻烦你让在一旁静静地看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出手不要妨碍我们的作战。”
“什么?”
过去号称风之大6第一要
的北门天关其实并没有经历多少战争磨练因为处于关卡另一侧的雷因斯素来与龙腾山脉西方的势力保持友善往来以至于这座兵家险要之地欠缺了实用
。
也因为这样曰后各方史学官将这场具备几样历史特殊
的战争以“北门天关第一次会战”之名纪录在战史上。
如果一切依照预期进行那么在去年年底这场战争就该爆花家骑兵团以雷霆万钧之势出北门天关将雷因斯大半西北部都践踏在铁蹄之下。只不过因为众多人为与非人为的因素这场被延宕多时的战争以一个截然不同的形式生。
在战前双方的脑人物都在为己方军队增添、储备实力也在打听对方报情虚实时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试着掌握敌方的军力动向。对于周公瑾来说可能比较轻松因为身在远方的他在研判过敌方主动出北门天关
击的可能不大后他便授权部属们便宜行事毕竟蔵在北门天关里的敌军是个不会移动的大目标。
源五郎也花了很多心思从敌方的行军路线到可能动的攻击形式都一一仔细推算。对于周公瑾的才能他不敢有丝毫轻视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扎实的准备但另一方面也在顾虑对方会不会使些什么奇招。
无论是明桩或是暗桩报情系统传回来同样的讯息花家开始缓慢地行军了。
北门天关距离玄京并不远如果是花家的铁骑队只要快马奔驰半曰就可以抵达北门天关。然而花家这次来攻的队伍却是包含步兵在內而且少量骑兵配合步兵一起缓慢地朝北门天关前进。
这实在是很诡异的安排应该是用来高突袭的骑兵和动作迟缓的步兵杂乱地分配在一起拙劣的配置甚至让人看得傻了眼源五郎甚至无法肯定这究竟是花家人单纯的愚蠢抑或是周公瑾刻意安排的妙策。
“嗯什么都有可能不过实在难以肯定…”
包括五
旗的幕僚团在內众人皆没有个肯定答案不过听到敌军朝此而来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多少紧张感。
如果单就台面上的情形来看北门天关位于龙腾山脉中一条穿贯东西的狭长谷道当有军队来攻狭窄的地形会限制敌军人数纵然是大军也将被迫挤成长长的一条队伍只有在最前方的军队能够攻击敌人。
对守军来说只要准备一些投石、投火、毒物之类的防御武器从城头胡乱地弹
出去很容易就可以将敌人打得焦头烂额即使有人能攻上城头那也只是強弩之末不具有任何威胁。
照正常的兵学以重装骑兵、战车之类的強力军队尽快突破狭长谷道的距离限制直冲城门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却不是当前花家所作得到的。倘使他们真的以现在的实力攻来骑兵会被步兵限制度沿途被各
城防武器削减人数当好不容易有人抵达城下预备作战恐怕有四成兵力已经在谷道里头尸积成山了。
这还是一般的状况只要看看左右士兵的预备动作源五郎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场平等的战争。
“填装弹药快!动作太慢了!”
“把炮台架好做最后检测每一颗螺丝钉都不可以怠慢。”
“掩体也要做好让那些只懂得骑马
箭的原始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兵们在五
旗老手的指挥下开始架设高
炮台堆积炮弹;城头是预备了一排弓箭手惑人耳目但是在城头的隐密
眼处却有更多的机
装设、填充完毕只要敌人一
近立刻朝下狂疯扫
保证是有打有中绝不落空。这还不算埋蔵在谷道沿途的地雷、毒气弹如果战争真的照预期情况打下去当敌人能接触到城门时死伤绝对不只是四成能有两成*人保有战力就很不错了。
“虽然比不上最高领袖在稷下的城防设计不过抵挡眼前的攻击是没问题了。”
身为副手的白千
报告道:“一般的战斗准备完毕至于越一般水准的就要看五郎先生您的裁决了…”
五
旗士兵的价值所在就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高估自己存在的必要
也不会妄自菲薄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应付、支援天位战而接受过无数假想训练。所以他们都知道虽然己方占有这许多优势但真正要决定战争胜负却非这些优势所能担保。
源五郎一方面很高兴属下军官有这等认识让自己不必多费
舌去说服会认为“天位高手有这么厉害吗”的白痴一方面也费尽心思在确认敌方天位高手的人数。
用天心意识扫描是理所当然的方法但若敌人高手刻意隐蔵了自己的气息天心扫描就未必可靠。青楼的报情网也是一项重要资讯然而为了两边不得罪青楼联盟一定不会把所有资料送来手上收到的报情讯息虽然可靠但却要估算可能被青楼隐蔵起来的消息。
统帅全军的是花天琊这点对源五郎来说实在是一件几乎可以说是获胜王牌的喜事虽然这人的存在与天位战没什么关系不过只要他能拖累底下的军队源五郎就心満意足了。
花残缺、郝可怜肯定会随军而来问题是以周公瑾的精明说不定会有什么让自己“惊喜”的预备其中最有可能的是…算来也该出来了升龙山可不是什么名胜观光区啊自从基格鲁的最后碰面到现在也几个月了在这种重要战役上周公瑾不可能让这着厉害棋子投闲置野。
假使只有这三人那倒是还好用五
旗牵制自己与妮儿全力
敌在没有意外的情形下是可以拼个平分秋
。最大的问题是天草四郎虽然仍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左近山区中隐匿着没有移动的迹象但当战局入进白热化他就会现身参战吧…其实这有点怪异若是自己来策划攻击一定让天草四郎打头阵其余天位高手配合以強悍威力先将北门天关的防御设施摧毁得七七八八再让大军进攻这是损失最少、最有效果的战法但似乎花天琊并不这样想…
不管这些了若天草四郎真的参战那也就只有期望稷下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有足以应付的援军不然只好下令紧急撤退免得被这无人能及的剑爵杀得片甲不留。
除了这些之外值得担心的事就只有一件了…
“喂!你们有谁看见妮儿姐小了?”
一个问题问得众人齐头摇看他们的表情源五郎实在想呑块豆腐杀自。诚然自己之所以在此操劳是为了让妮儿能够轻松地过活但再怎么说身为一军统帅在这种紧急战时居然跑得不见人影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再派一个紧急传令兵到基格鲁去妮儿姐小应该在那里把她给请回来。”
妮儿的天心意识没有好到可以由基格鲁进行心语对话只得派个紧急使者去把人召回不管她怎样闹情绪现在是需要她力量的时候敌人已经
近天位战随时有可能爆如果她不在这里那岂非要自己以一敌三?
她这几天好像在基格鲁过得很开心匆匆几次简短的碰面谈话中妮儿曾表示在那边遇到好可爱的孩童。自己一直是认为让她接触孩童多少能洗涤去因为腥血战斗而累积的疲惫身心所以乐见其成但要是洗涤得太过头让她一见到战争就想逃的话自己就只能对五
旗成员杀自谢罪了…
在隐约的人马行进声逐渐扩大后敌人的队伍入进了可视范围。等待已久的敌军终于到来人人都是慎重以待新上场战的兵丁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杀戮感到紧张;五
旗的士兵们虽然抱着狮子搏兔用全力的慎重想法但要他们对这种实力与己方不成正比的敌人打起十二万分警诫这又似乎不太可能。
“敌人入进
程了吗?”
“还没有。我们这边可没有配备浑沌火弩啊…”
简短地一两句交谈源五郎运足目力审视敌军的队伍。一如先前得到的报情骑兵与步兵排列得杂乱无章明显地拖慢了整体的度。骑兵与步兵的人数比约莫是一比十至于敌人的总兵力从来自青楼联盟的报情和自己的感测大概十五万上下是己方的数倍。
人数上是对方多出许多但却感觉不出什么威胁
大气中虽然有着肃杀的气氛但并不至于让人紧绷到喉干、
鼻血的程度敌人那边的军气也让人觉得很散漫士兵显然个个都无
打采只要前方一溃败后段大概很快就会开始窜逃。
敌方天位高手的气息就像自己预估的那样是很明显的三人一时间感觉不到他们的动态杀气与战意也不甚明显难以推知他们的出手时机。
“源五郎大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敌人开始通过地雷区依照原先的计划当敌人过到一半时我们就会引爆地雷开始攻击。”
“嗯…这样啊…”源五郎苦笑着看看周围左右的同侪道:“有资格对各位下令的只有身为统帅的妮儿姐小但她现在不在此处我想各位不介意我暂时代理指挥官的职权吧?”
理所当然源五郎得不到任何回答。反正从一开始就是由他在执行指挥者的工作与任务现在问这句话只是多此一举。
“那么…就请大家预备了。”
将要对一场大杀戮下执行命令源五郎心中的感觉实在很复杂。若是情形不变等一下开火之后就是一面倒的杀屠攻击即使手下留情估计敌军也会有个数万名的死伤那些死者几乎都是被
迫而来十分地无辜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答应继续效忠兰斯洛现在大概会想尽办法阻止这场战事的生但现在担任这个职务只有冷血地下达该下的命令了。
沉默以待让敌方军队缓缓靠近整个环境一时间静默异常只剩下军队前进时出的步伐声。骑士们还维持了起码的武装身上盔甲在阳光下反映出银色光辉但步兵的装配看起来就寒酸很多部分的人有穿着软甲但也是零零落落很不统一虽然手持长
、
间配剑但是脸上毫无生气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他们应有的
昂战意。
“嘿你看看他们的表情那应该说是已经看透生死的觉悟吗?”
“没那么厉害吧我看是根本就放弃了…”
“初次上阵就碰到这样的对手还真是不过瘾呢…”
相较于五
旗士兵的老练新兵们的情绪波动就比较大他们原本就多是稷下的年轻贵族在确认敌人军队没有什么威胁
自己处身于绝对全安的铜墙铁壁中等会儿的任务只是打落水狗后骄纵自大的心理就从紧张中解放出来。
而当这样的声音传入源五郎耳里一件令他始终无法释怀的事再次浮上心头。像这种让己方士兵无益死伤的事敌人应该是不会犯的那么他们究竟有什么奇招来逆转战局呢?
这个怀疑让源五郎始终感到不安虽然他已经防范到任何正常兵学下可能的变化但只要想到敌人有可能利用新技术攻击他就实在很头痛。
“全体听令动…”
攻击命令没有完全出去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刺
着源五郎的天心意识顷刻之后他知道敌人在作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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