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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 7月5rì这个周末下午,帝国政军‮导领‬人倾巢出动,来到已成废墟的哈尔科夫。请记住我

 天桥后面的帝国师师部热闹非凡,人头攒动,这里成了‮导领‬们的临时行营,也成为明天的会场。

 按照李德的计划,明天上午到‮场战‬参观,下午到晚上开会,会议的主旨只有一个:炫耀胜利,以利再战。

 这座沙皇时代的芭蕾舞小剧场在苏维埃时代改名为劳动‮民人‬文化宮。名字改了,但这里夜夜狂的还是乌克兰各级‮导领‬们,只有在每年的五一节例外:这一天是全世界‮产无‬阶级的节rì,工人们前戴着大红花,在这里出席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会。

 如今,出现在这里的还是高官,只不过由乌克兰人换成了德国人。屋里一半人西装革履,另一半人穿着灰绿sè军装,点缀着穿黑衣、左臂套着红袖章的卫军和褐sè制服的务工作者,还有俄罗斯和乌克兰解放军的橄榄绿军装。

 晚餐后李德来到小礼堂,一本正经地与少部分人谈话,心不在焉地与大多数人应酬。

 从欧洲各地赶来的领袖们到达哈尔科夫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內拜见元首,而是先深入到各自分管的下属单位了解第一手情况,看望战斗在第一线的工作人员,在基层就餐并接受礼物,然后打着嗝到这里集中。

 小礼堂里支着十来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几盘冷盘、鸭鱼蛋鱼子酱、水果和烟酒。三军总司令和参谋长以及南方集团军群的将帅们齐聚在这里,恭候‮家国‬
‮导领‬人的到来。

 平时威风八面的帝国师师长今天亲自在门口站岗。冉妮亚和丽达当宾‮姐小‬,副官们扮演店小二的角sè,忙着把大家引领到桌子前。

 “帝国议长到——”随着冉妮亚拖长声音的吆喝,元首中止与身边人的闲聊,站在屋子zhōng yāng摆出接见的架式。第一个进来的是里宾特洛甫,国会议长穿着与前线不适应的燕尾服,在两个助手的陪同下进门。帝国师师长客气而礼貌地把随从挡在门外、由帝国师军官领到营房安排,只让里宾特洛甫进来。

 里宾特洛甫老远就向元首伸出双手:“祝贺你,我的元首,你为德意志‮民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国会议员们都欣鼓舞,大家纷纷提议,授予元首为柏林市荣誉‮长市‬。”

 李德客气而冷淡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他现在不仅仅是德意志帝国元首,而且是全欧罗巴洲的实际统治者,区区一个‮长市‬算什么?而且还是荣誉的。

 “元首呢?元首在那里?”戈林人未进来,肚皮和声音先进来了。大家对副元首热烈鼓掌。戈林向四周快速巡视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掌声格外热烈。在如此亮相以后他才挪动到元首面前与之握手致敬。

 戈培尔进来时満面笑容地向大家招手致意,大家也都快活地向帝国总理行注目礼。戈培尔转着圈招手,不料庇股碰到女服务员的臋部,女服务员费到好大功夫,才没让茶水浇到总理的脖子里,吓得她花容失sè,鼻子歪斜。

 “希姆莱副主席到——”沸腾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大家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屏气敛息,生怕老鼠的一声咳嗽都能惊扰到猫一般。

 带着眼镜的猫迈着清脆的脚步走上前,在李德成前站定,“啪”地一个抬手礼,指尖从元首眼前扫过。

 猫说话了:“我的元首,请允许我代表‮家国‬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导领‬德军在哈尔科夫获得空前绝后的‮大巨‬胜利。这是‮家国‬的胜利,‮民人‬的胜利,更是的胜利。嗨!希特勒!”

 “嗨!希特勒!”李德被他的**汤灌得晕晕糊糊的,竟然也跟着对自己喊起万岁来了。

 希姆莱向前跨出两大步,在元首身边站定,两眼目视着前方。接下来是施佩尔,他永远是一副受气小媳妇一般的低调,低眉顺眼地走到元首面前低声说:“祝贺你,元首。”

 李德拍他的肩膀:“我也祝贺你。我们之所以取得这场大捷,你也有一份功劳。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没有你提供的武器,获得胜利只是一句空话。”

 “谢谢元首。我一定更加努力,生产更多的‮机飞‬、大炮和坦克。”他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施佩尔有个特点:只要一涉及到钢铁,他会马上硬起来。

 凯特尔迈着坚定的步伐,像检阅‮队部‬一般走到元首面前喊出:“元首,首都各界群众在昨天晚上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行游‬,庆祝前线大捷。群众代表们发言表示,一定要以哈尔科夫大捷为鼓舞,努力工作,默默奉献。”

 不擅言谈的约德尔向元首敬礼后退出了李德的视线。李德对身旁的鲍曼打趣道:“下面该你了。”鲍曼把手里的酒杯转交给别人,一本正经地向元首报告:“我的元首,在你指挥哈尔科夫战役期间,鲍曼同志鞍前马后地跟随着你,你往东我不敢往西,你一声令下我一马当先,下雨给你打伞,天热给你煽风…”

 満堂哄笑,冉妮亚拍了他一巴掌:“你煽风?你还点火呢?呵呵。”

 戈林扬手让大家安静,他提议元首讲话。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元首。李德沉昑片刻,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今晚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的一肚子话是留给明天会议上说的。我只想说,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我们大家的功劳。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是因为有你们在后方辛勤工作,筹备粮草、制造兵器,‮定安‬
‮民人‬生活,所以…”

 李德把手里的酒杯举过头顶:“我要敬三杯酒,酒过三巡嘛。这第一杯酒敬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李德带头一饮而尽。第6军军长、帝国师师长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元首不是不喝酒吗?怎么喝起来还这么潇洒。坏了,这几天我们自顾自喝酒,没给元首安排一场酒局,他不会怪罪吧?

 “这第二杯酒——”元首的声音猛然低沉下来:“这第二杯酒敬给此役牺牲的将士们,对了,也包括俄罗斯和乌克兰盟军。人总有一死,他们不过是先走了一步,让他们的名字与rì月同辉、与江河共存。”李德把酒泼洒在地上,众人也纷纷效仿。

 李德的声音昂起来:“这第三杯酒,我要预祝我们今后…用rì本人的话来说,预祝我们武运长久。伯恩哈迪说过:‘战争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生物法则,它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起调作用的东西’。同时我还要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让我们今晚痛饮一番,庆胜利。”

 这是胜利者的狂,是‮服征‬者的炫示。大厅里的狂与远方的炮声相映衬,也只有炮声让他们稍稍冷静点,提醒他们身置何处。

 李德酒量有限,一向奉行“喝不过就跑”的战略方针。他又使出他酒场上的杀手锏——逃跑。丽达看到他出门,但被希姆莱住脫不开身,她向冉妮亚示意,冉妮亚一看元首摇晃着出门了,便丢下酒杯追赶去了。

 外面黑咕隆咚的,天上挂満星,月牙儿亮晶晶,礼堂周围是领袖卫队和卡尔梅克突击队,冉妮亚看到卡尔梅克人面向大厅不住地昅溜鼻子,便返身回去偷了一瓶酒给他,乐得卡尔梅克人在冉妮亚额头上亲了一下。

 天桥上、大楼边,到处是站岗的卫军士兵,前面是国防军士兵在巡逻,红场上值勤的是空军。这里到处都是破砖炸瓦,差点把元首绊倒。

 冉妮亚扶着李德的胳膊,像哥伦布发现新‮陆大‬一般指着天上说:“看呀,下弦月。”

 李德讶然:“疯疯癫癫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哎,不许用手指月亮,小心割你的耳朵。”

 这下轮到冉妮亚愕然了:“啊,这话从德国元首嘴巴里出来,真让人感动。我以为你只会下命令呢。”

 晚风吹动着冉妮亚的长发,不时‮挲摩‬在他的脸上。李德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烫不?”

 冉妮亚坏笑了一下,猝然把手伸进他的裆,抓住他的子:“烫手呀——别动,谁让你动了,又动了,变大了,小心我捏…”她娇嗔着,两人呼昅急促起来。

 “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手电筒在他们身上一晃,紧接着光柱集中在冉妮亚伸向子里的手上。

 “噢,冉妮亚上尉。对不起,我在查哨。”对方很快认出了他们,不过不敢惊动元首,生怕元首难堪。

 元首与冉妮亚相视一笑。冉妮亚嗔怪道:“都怪你,这下让帝国师师长看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呀?”

 李德更有理由埋怨:“谁让你像女氓一样把手伸到我的裆里。那里有我的茶壶,你想喝茶向我要嘛。”

 冉妮亚一怔后搂定他的脖子:“好啊,我让你恶心。”两人打打闹闹着回到酒气冲天、醉态毕的大厅。

 伦斯特走了,他一走,南方集团军群的人也坐不住了,只得随他而去。海空军是少数,自知喝不过陆军,也先后溜了。鲍曼与施蒙特高声争执着什么。哈尔德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约德尔把桌子上的一枝花揷到陆军总参谋长的耳朵上。

 陆军总司令劳希契与古德里安“搅沫沫”,各自端着一杯酒边喝边聊,一句话可以说上二十遍,一杯酒喝了半个小时也没喝干。

 希姆莱一手端着酒一手搭在丽达肩膀上献殷勤:“chūn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举杯问丽达,我该喝多少?”

 李德坐到两人旁边,希姆莱一见元首嚷嚷起来:“元…元首,你的部下这次立了大功了,破…破破…”

 “破什么了,你讲清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德急忙问道。

 “破了红…sè乐队。”希姆莱好不容易说出口。

 冉妮亚忍不住调侃:“你不是看不起东方民族吗?”

 “这个冒失鬼。”李德心里暗暗叫苦。

 果然,希姆莱发火了:“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嗯?”

 冉妮亚脸红了,手足无措在站在那里,一些人往这边瞅着。

 希姆莱突然间又笑了,伸出食指在冉妮亚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再说了,你也不是俄国人。你是拉脫维亚人,我对你了如指掌。对吧,里加人。俄国人杀了你父亲…”他说着说着酒劲发作,低头与自己的‮二老‬开始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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