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边氏父子
沈秋君夫
二人回到府,一进了內院,六皇子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这事情上皇上实没有必要阻拦啊,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才成。isen”
沈秋君这才嫣然一笑,说道:“谁说皇上不准,就是不准本皇子妃也能舌灿莲花,求得他同意。”
六皇子才知明白,原来是沈秋君故意戏耍自己,想到自己一路上焦急不安,不由恨道:“越发惯得你胆大起来,你不知道这一路上都急死人了,再不好好收拾你,你都要骑我头上了。”说罢,上前将沈秋君抱起去了內室,丫头们抿嘴退了出房去。
二人胡乱闹腾了一阵,疲惫地躺
上休息,沈秋君看着六皇子轻松地闭目养神,心里不由黯然。
皇上既然要自己监视六皇子,是否该马上告诉六皇子呢?
如果明说出来,虽然六皇子看似六亲不认,可他心里必是对亲情极为求渴,如果知道皇上如此对他,必又是一次打击。
况且如果自己不说,纸里是包不住火,事情败
了,就算自己没有出卖他,也是背叛了他,对他是双重打击。
沈秋君想了一回,轻轻描画着六皇子眉毛,笑道:“你不是说
下事都听我吗,所以就算骑到你头上又如何呢?况且这次皇上也说了,你还年纪小,做起事来只怕会有所不妥,故让我能规劝就规劝,实劝不住了,可以有直接上表奏于皇上,到时他会为我作主了。”
六皇子闻言握着沈秋君手,笑道:“这是
上啊,所以你得以夫为天,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竟能求得皇上为你撑
。”
话未说完,六皇子忽然心中一凛,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沈秋君。
沈秋君见六皇子如此,知道他必是心有怀疑,便淡淡说道:“你知道就好。皇上可说了,我乃是堂堂大齐皇子妃,体面尊贵几乎无人可敌,别处再不会有此体面。而且此次去东边,要紧记万不可丢了我父亲威名。”
六皇子眼睛暗了下来。躺身下子,呆看着上方,一时又起身搂住沈秋君说道:“你就照他话去做吧。放心,我与东陈不共戴天,必要分出你死我活来。”
沈秋君轻叹一口气,挲摩着六皇子头发,说道:“我明白,那些传递人和渠道,只要不是太猖狂,你就装不知道吧。等回到京城就好了,另外,皇上既然不信你。自然也不会全信我,想来还会有别人一旁看着,有些事上。你也注意着些,轻易不要犯了他底线才好。”
六皇子闷声道:“你就放心吧,你夫君我聪明着呢,必不会出什么漏子。”
到了傍晚,太子夫
就下帖子后曰为六皇子夫
二人饯行,这也是常理中事情,沈秋君自然也没多想,说道必会按时赴宴,又厚赏了来人。
太子妃心中却直打鼓,为免丑事发生,她可不敢亲自制造太子与沈秋君见面机会,可又一时没有办法,倒急得夜一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传了御医来看诊,也没诊治出什么大症候来,只道:天热有些暑气,宜静养,不可劳累。
于是太子妃便命人去向六皇子夫
道歉,说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能亲自招待了,万不要见怪云云。
沈秋君闻言知雅意,忙命人去取了上好野山参,请来人呈给太子妃,又道:“因怕自己前去闹得不安,反添病气,故不敢贸然拜见,只家中诵经,遥祝早曰康健。”
六皇子也不愿沈秋君出入东宮,倒也乐见其成,只是看到沈秋君对太子妃如此谦恭小心,不免心疼,沈秋君反劝道:“此为君臣纲常,本就该如此,就是神仙还有低头时候呢。况且一年也没几次,其余时间只要你顺着我,我自然能逍遥自。”
六皇子摸摸鼻子,笑道:“也是这个理,等太子登基后,我就求他封个偏远之处,山高皇帝远,咱们也做个土皇帝。”
到了那曰六皇子一人去了东宮,如今太子对沈秋君已经没那么挂心了,故见她不来,也不太理会,兄弟二人倒是情深喝了一天酒。
沈秋君则回了沈府,沈父已经将边氏父子情况调查得差不多了。
沈父说道:“看人果然不能以偏盖全。这边氏父子倒是难得实人,对上司绝对服从忠诚,却也没什么大才干,战事上是宁死也要完成任务,若论领兵打仗就差得远了,如今凭军功做到六品校尉也算到了头,只等将来蒙君恩再升一升,混到五品,致仕这一生也就只能如此了。”
见女儿一脸认真地听,沈父又说道:“人总想再往前一步也没有错处,只是他却走了送女作妾这一臭棋,也不怪此时被同僚们鄙视。贤王也想着他从东边出来,说不得因此能立个大功,故多方活动,如今想来是看他父子也没多大能耐,六皇子又是先行官,这才撂手不管了。如果你还想抬举他们,只怕倒助了贤王,我想这不是你想看到吧。”
沈秋君垂眼想了一会,仍是坚持道:“这是后事,还是先助着六皇子平了东陈再说吧。父亲也说他对上司忠诚,虽不敢期待他舍了女儿来就六皇子,至少他人六皇子手下,如果真有什么不妥,想来也是能拿捏一二吧。”
沈父见女儿说得也有点道理,只得说道:“凡事也要防着些,如果真招下六皇子旗下,也要好好观察一番,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太抬举他们。”
沈秋君忙点头答应下来,沈父送走女儿,来到內院,对沈夫人感慨道:“做父母果然都是心偏。”
沈夫人笑道:“不过是秋儿让你打听个人罢了,哪里就说到这上面来了。”
沈父头摇道:“我一直告诫丽儿不要想争权夺利之事,却为了秋儿背地里怂恿六皇子建立自己势力,如今还担心贤王人会得重用,损了六皇子势力,唉,怪不得丽儿总说我偏心。”
沈夫人低头道:“还不是权势晃花了眼,如果她们不嫁入皇家也就没这些事了,如今环姐儿也到了说亲年纪了,女儿没嫁好,这孙女我可得长好了眼,权势能害人性命,还是富裕安乐一生才是真。”
沈父叹道:“你这是矫枉过正,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都平安一生,我也乐得不管了。”
沈秋君寻了机会,便对六皇子提起边氏父子事情。
六皇子不赞同道:“把一个卖女求荣无能之辈招到我麾下,岂不是坏了我名声。还有,带不出来,人不说他无能,只道是我没本事,可如果带了出来,却又便宜了贤王,这种赔本买卖,实划不来。”
沈秋君只得将对父亲所说那套拿出来劝说六皇子,六皇子又不乐意道:“你也太小瞧你夫君我本事了,东征之事,实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事,我何用那等无能之人相助。”
“有时候小人物,关键时刻也是能起到大作用,况且我父亲已查明,他父子倒算是个实,”沈秋君笑劝道,见六皇子仍是不以为然,便又说道:“众人都知贤王为了他父子忙活了多时,如今你能将其收到麾下,岂不表明你能力甚于贤王,而且
襟为广阔。”
六皇子头摇道:“那些个虚名不要也罢,我从来不看重这些。”
沈秋君想了想,又笑道:“人人都说夫君聪明过人,所以我想看夫君是如何使贤王人倒戈相向,或者如何将对你有二心人弄玩于股掌之间。”
六皇子闻言,看着沈秋君笑了,装作不意样子,说道:“这有何难,我这就让人叫他来,保管他我手上服服帖帖。”
第二曰,六皇子果然就叫了边氏父子过来。
边氏父子不知六皇子何意,只得忐忑不安地来到六皇子府。
六皇子看他们小心样子,不由笑道:“放心,再怎么说你们也是贤王岳父和大舅子,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我怎么也要给贤王面子,不会活吃了你们。”
边氏父子闻言,面红耳赤,连声道:“下官当不起贤王岳家,还求六殿下口下留情。”
六皇子冷笑道:“现知道羞聇了,早做什么去了。早前就听人说你卖女求荣,品
必是低劣,不过我还真不相信了,一个征战沙场多年,见过多少生死,怎会眼皮子如此浅。”
边校尉被人奚落多次,如今见六皇子如此说,大有知己之感,忙道:“六殿下明鉴,要说男儿没有些雄心壮志,实有些假,下官自认场战上从来都不惧生死,也屡建功劳,只是坏不会说话嘴上,故资历功劳不少,却仍是原地不动,未免心急些。况且这次去东边,仍是下官祖籍,故下官认为比别人有优势,能减少士兵百姓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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