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顺则凡 逆则仙
“內力是有质而无形之物,能够感觉到,但却看不到,其本源也是虚状的气。炼虚为实,便是把內气由虚态炼化为实态;而以气化形,则是把无形之气变化作有形可见之物。便如你眼前所见,那五
‘琴弦’,正是尹治平的內力所化。”
“这种境界确实很高深,我是从一本前人的手记中看来。但便是连写那手记的前辈高人,对这种境界的阐述也只是一种推测,认为武功是可以练到这种境界与高度的。可连他自己也没有做到,而且据我所知,自古以来武林中的前辈高人,无论武功多么高強,也没人能做到这一点。没想到,这尹治平却做到了。若非今曰亲眼所见,这种境界我也只是把它当做一种大胆的推论,并不相信真的存在。”
黄药师答老顽童的话道。说罢后,不噤长叹一声。尹治平这位后学晚辈,却走到了他们这些前辈的前面。这当真让他生起了“长江后
推前
,前
死在沙滩上”了的感觉。虽然当年长江那次相遇,他便已看出了尹治平的不凡,更早已把他当做了王重
的后继之人来看待。可他说什么也没想到,尹治平的修为竟然能走到这一步。
要说起来,杨过年纪更轻,辈份也更晚一辈,却也已然功成绝顶,与他们这些老辈人物不相上下。但杨过的武功再高,还在他能够理解的范围,便是杨过手持重剑能稍胜他们一两分,也是仗着利器之威,这没什么不明白的。但尹治平现在的修为。却已远远超出了他们,达到了他们岂之不及。不能理解的程度,这才让他凭生唏嘘不已。
关于“炼虚为实。以气化形”的境界,他确实是从一位武学前辈的手记中看来的。只是这境界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够达到,所以他一直把这境界当做是一种妄测虚论来看待,是以也从未跟人讲过。所以他刚才说起,并没有人听说过,这才都听得不明所以。
尹治平与八思巴的打斗,说来很长,但其实用时很短,因为尹治平也不过就才只出了一招而已。也就在方才老顽童的那句问话之后。城下便已胜负立判,八思巴只一招间就被尹治平所制住。所以这时黄药师接着答老顽童的话,中间根本没什么停顿,就如平常对话一般。
尹治平一招“手挥五弦”便制伏住八思巴后,身影一闪,忽然从原地消失。而再下一刹那,他便忽然现身在八思巴身前,直如瞬移。
不过这瞬移的效果,只是众人眼中所看来。他心里清楚,这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瞬移。他这种瞬间移动,其实是施展了“横空挪移”的轻功。以他现在的修为施展出“横空挪移”后,便会达成这种类似瞬移的效果。但实际上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众人的视觉反应跟不上他的速度罢了,事实上他还是有身法在空中运行的轨迹的。真正的瞬间移动,那是无迹可寻的。哪怕在密闭的空间中。也可以瞬移出去。他这个,可还做不到。
“我当年便听西域的那位朋友说你在闭关修炼《龙象般若功》。不知你现在已练到第几层了?”站在八思巴身前,尹治平开口问道。
尹治平并没封住八思巴的哑
。八思巴闻言略作迟疑了下,答道:“第十二层。”
尹治平竖起大姆指赞道:“了不起!以你现在的年纪,就能把这门功夫练到第十二层,恐怕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有生之年练成十三层,得竟全功,怕也是不在话下。”
他这话倒也是真心称赞,因他清楚密宗的这门《龙象般若功》到底有多么难练。原书中金轮法王也不过才练到第十层,这八思巴果然是比金轮法王更加天才的人物。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练成了第十二层。而以他十二层《龙象般若功》的威力,也怪道襄
城中的一众高手无人是他的对手。便是郭靖、杨过、五绝等,也得服败。
八思巴闻言叹道:“小僧这点微末成就,与尹居士比起来可就实在不算什么了。用汉人的一句话来说,当真是‘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尹治平闻言一笑,说道:“你有此自知之明,这很好。你我现在之间的差距,便如同是天渊之别。哪怕是你练成了十三层的《龙象般若功》,这个差距也不会缩小多少,我仍就可以一招便制住你。所以我劝你,还是回你的西蔵,好生做你的和尚,念你的佛经才是正经,别再理会这些俗事了。”
八思巴并不畏惧地瞧着尹治平,道:“小僧确有自知之明,但尹居士也当有自知之明。蒙古一统天下之势,已是大势所趋,尹居士本事再高,恐一人也难挽这天倾。今次蒙哥大汗御驾亲征,率三十万
兵伐宋,尹居士以一人之力,不知要如何挡这三十万大军?所以我劝尹居士不如便继续携娇
归隐山林,不要再理会这些俗事了。”
“哈哈哈…”尹治平闻言大笑,伸手拍了拍八思巴肩头,道:“好,果然不愧是八思巴,有胆有识,有勇有谋。”
说罢一顿,止住了笑,接道:“你说的话从大道理上来说没错,不过这世上的事,许多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自古以来,在改朝换代的许多所谓大势所趋下,总会有人站出来逆势而为。而这些人,都是时代的英雄,会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
“我并不自诩为英雄,也不是为了要‘留取丹心照汗青’,更不是对这大宋有多么忠心。我只是在做,我自认为所该做的事。”
“你说这是大势所趋,没错。但我偏偏要逆势而为。我曾听说过句话,叫做‘顺则凡,逆则仙’。而我,是要立地成仙的。今曰我便让你好生见识见识、开开眼界,看我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来灭这三十万大军的。睁大些,别眨眼。”
说罢话,他抓着八思巴的肩头,又是闪身一个“横空挪移”,带着八思巴原地消失。下一瞬间再出现时,他则已把八思巴倒放在数丈外的马背上,正望向远处蒙古大营的方向。
他站在马下,举手齐肩,平伸而出。忽地光芒一闪,他手上一把剑凭空而生,被他握在掌中。接着他缓缓运剑,斜指向地面。而在这途中,他身子轻如无物般地缓缓离地飘起,虚浮于空中。
离地丈许后,他不再向上飘动,改为了向着蒙古大营方向前行而去。他仍就这么缓缓飘浮,如风吹动的一片羽
,不快也不慢,却带给了大营之中的三十万蒙古大军无与伦比的庒力。人人面上
变,紧张、害怕、惊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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