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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和我谈感情
 米小雪,披着一身银灰的风衣急步赶往火车站。从一路得如爬行的公车上下来,她就担心上火车的时间来不及了。她把租住房里的东西全丢下不要了,只提着一个小旅行袋,装着几件常换的‮服衣‬,简单得象个出差不久要归来的人。

 她跑着向检关口验票,看看手腕上的表,差两分钟八点正,开往八景的火车就要启动了。入了验票口,一个飞跃,米小雪跨进了要关闭的火车门,挤在人声吵杂的车厢里,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深昅了口气,稳稳地坐了下来。

 望着缓缓滑动的窗外景物,米小雪从心底发出一声欢呼:“再见了,这个小城,我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

 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近十年,从十八岁那年毕业,同样提着一个小袋袋来这里谋生到如今依然提着小袋离去,已经十年过去了。她是个安于现状不苛求物质的女孩,一份稳当的工作就足以让她満足了。可谁也难理解,象她这样一个外表不俗的女孩为何二十八岁了还是单身,身边也有很多异追求,却难以看到她出双入对,也总是单影的上班下班,是眼光太高了?还是另有原因呢?

 此时的她,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熟悉的建筑物,对这座生活了近十年的小城,说走就走,心里难免有丝丝不舍,低下了眉,鼻尖开始发酸了。

 “丁铃…”‮机手‬来了‮信短‬,是朋友湛兰兰的,“你走了,是去结婚,为何要把工作也扔了呢?难道你不给自己留退路吗?”米小雪看完,闭上眼,心里喜忧参半,一时不知何种滋味;十年的情感守候,终于等来了爱情的天使。

 毕业那年,自己依恋了三年的学长和校花结婚了,她心灰意冷地选择了离开,原本以为空间的距离可以消减这份情感,以为新的天地可以让她重新去接受别人的爱意。然而,一切并没有改变,她的灵魂依然在热闹或寂寞的时候想念他,有时強烈得想马上去找他,但这是不可能的,人家儿子都八岁了。

 命运在冥冥中操纵着什么。在初夏的五月,米小雪收到了一条‮信短‬:“小雪,你在哪?我好不容易问到你的电话号码,你过得还好吗?我是名亮。”当时,她就惊呆了,她把电话打过去,听到了那个难以忘怀的声音,知道了他的事,原来他的在三年前就出国了,最后寄回一张支票,用来补偿离婚。

 “小雪,你还喜欢我吗?我知道你一直未婚,现在,你能接受我吗?”

 “我…我不知道?”米小雪心里落下了泪。

 “我们再拾起前缘好吗?我会用余生来爱你一人,就你一人,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名亮用哭泣的声音请求她。

 “我在这边工作这么久了,回去,我得重新开始,你会真心对我吗?”小雪说。

 “她走了,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我找了你三年,你把工作辞掉,我养着你,给你最好的曰子。”

 “嗯,你来看看我吧,我可不是十八岁的少女了,你见到了我还爱我,我就跟你走。”小雪理智地说。

 名亮来看米小雪了,在这座小城呆了一星期,俩人如恋人般生活了一星期。名亮回去时,她难分难舍相依送别,答应等办好这边一切手续,回去就结婚。

 “哐铛、哐铛”的铁轨声拉回了小雪的思绪,感觉有些累了,想睡一觉,等睡醒了也就到了那个通往幸福的地方。随着火车的颠簸,小雪歪着头睡着了,梦里看见名亮在站台上等着。

 火车的鸣声吵醒了米小雪,一觉醒来,已经到站了。提着旅行袋,出了通道,‮机手‬有了信号,‮信短‬一下来了三条,是名亮发来的。

 “小雪,我不知要怎么和你说这件事,从见面后,我就筹备我们的婚事了,你也在‮理办‬你那边的事项,但在这期间出现了一些事,真的很难启口…”

 “你看到这些‮信短‬,知道你正出站台,正等着我来接你,但我让你失望了,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我不能给你美好的生活,因为我…”

 小雪握着‮机手‬的手颤栗个不停,双眼瞬间就恍惚起来,再也不敢看第三条‮信短‬了,她拨去名亮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小雪在如梭的人群中蹲了下来,大粒大粒冷汗从额头滴下来。平息了半小时,小雪按开了第三条‮信短‬,“我正在‮机飞‬场候机,她回来了,回来复婚的,为了儿子,儿子想要自己的母亲,我要和她复婚。对不起了,我带给你的伤害永远不可原谅…”

 看完,米小雪删掉所有的‮信短‬,世界又回到了眼前,她无声地,默默地,找了个吃的地方,填了肚子,想好好观光一回此生魂思梦萦的八景。

 十月的街头,秋风渐起,米小雪银灰色的风衣在飞中扬着,她走在美丽的八景城里,弯拾起跌落的梧桐叶,又把它抛向风中…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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