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力推广“葵花宝典”
那些倭寇们身矮腿短,见伙计们逃得快,便跑回去加入抢劫的行列。这一次,除了八方海运行的货船因为走得早逃过一劫,其余三家货行损失惨重。
神
们此时也注意到了站在岩石上的吴天德,一只神
挥刀向礁石上的吴天德一指,叽哩呱啦说了几句,马上就有一帮
儿们嗷嗷叫着冲过来。
吴天德双臂一振,自岩上一掠而下,脚下趟起厚厚的黄沙,黄沙
飞扬,他的身形紧蹑黄沙之后,手脚并用、左踢右踹,一路行去,势如破竹,片刻功夫,吴天德已傲立在四个
甲武士面前,身后二十多米的沙滩上,犹如一条黄龙,缓缓粉碎∪落于地,现出三十多个翻滚在地,哀号痛叫的海盗来。
吴天德用的这一路功夫,是在周王府时与其他四名侍卫习武时,从他们那里学来的招势,劈挂掌、铁线拳、擒拿手、谭腿,这些招式用来对付高手虽然不成,但是打付这些普通海盗已是游刃有余。
他这一路猛虎搏兔,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招使出,都攻敌要害,那些擒拿小巧功夫,也径往那些筋脉关节处下手,等他站到四位神
面前时,后边已多了三十多个残障人士。
四面的倭寇见此情形,都挥舞着兵器围了过来。船头上站着一个四十多岁、満脸横
,
上留着一撇仁丹胡的和服男子,身形长得和一个矮冬瓜差不多,可是站在那儿却自有一股凛人的威势,他看着吴天德,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一挥手,便领着几个也穿着‘乌
壳’的武士,走下船来。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颀高的人,颌下一撮胡须,也紧跟在他身后走上岸来,眼神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吴天德。
最先下船的四名
壳武士并肩站在吴天德面前,吴天德从地上捡了一把武士刀,刀尖拄地,目光越过他们的头顶,不屑地看着他们。那矮矮的头目远远呼喝了一句什么,四名武士突然一齐发动。
这四个人八柄刀,突然一动,立时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那八柄明晃晃的长刀,疾如闪电狂风,叠成刀
,向吴天德卷去。
生死一瞬,间不容发,这一瞬间,吴天德也动了,他的背后,是高挂天空的烈曰,手中的长刀,也在这一刻笔直地劈了出去。旁边人看去,只见吴天德突然挥出一刀,这一刀的速度,仿佛已经超越了光的极限,刀影犹在空中,吴天德的身子却已笔直地窜了出去,风一般越过四名武士,站到了他们的背后。
如果说,刚刚那四名武士挥出的长刀,犹如一阵狂风,一片巨
,扑天盖地,那吴天德挥出的一刀,就象是山一样雄浑无铸、刚猛无匹,无论是狂风还是巨
,都只能匍伏在这山的脚下,呜咽叹息。
那一刀,真的只是一刀?吴天德已越到他们身后,那山一般的庒力消失了,四名武士嘘了口气,刚刚想转过身子,忽然嚓地一声,
前的藤甲竟然裂开了…他们最后看到的,是刺目的阳光、天,似乎在转,然后…便踏入了永恒的黑暗。
那一刀,是吴天德极据田伯光反手刺伤天松道长的一记快刀,融合了莫大先生奇正相合的幻剑招式,在天雷霹雳下霍然领悟的,虽然尚未臻完美,已具有莫可抵御的威势。这正是吴天德在雷雨中自悟的天得一刀,在这威力无俦的一刀反攻下,那四人八刀,只有一刀在他的
畔划过。
远远的,倭寇首领距吴天德尚有十步之遥,和他有若实质的目光一对,却砰然一退,双膝发软,这时候,吴天德身后的四名武士,才仰面倒下。
正
前掠的吴天德,身形忽然一顿,目光闪过那倭寇首领,注视着他身边身材颀长的另一个和服武士,眼神先是疑惑,继而惊讶,最后变成了熊熊的怒火。
倭寇头目雾隐雷蔵,曾是倭国南朝诸候聘请的十大高手之一,南朝诸侯兵败,雾隐雷蔵
落海上,渐渐聚拢起一些內战中的败将残兵、海盗、商人及破产农民,成为一方倭寇首领,以八幡大菩萨为旗帜,屡屡犯侵中原,悍不畏死,但这一刻,他的心中却充満了惊惧,以致根本没有注意到吴天德注视身边刚收服不久的年轻武士的目光。
那一刀,那无可匹敌的一刀,太熟悉了。
望着吴天德的身影,衬着背后灿烂的阳光,就象神祗一样不可
视。雾隐雷蔵恍忽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也是在海边,也是背对天上的烈曰,看着那攸然跃起的身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那一年,他才十六岁。
那个人,是雾隐雷蔵心中永远的神祗:宮本武蔵。那一战,是宮本武蔵名震天下的一战。扶桑兵法大家佐佐木小次郎的“飞燕斩”专门搏杀半空之物,而宮本武蔵当时却偏偏凌空跃起,用这挟天地之威、无可抵御的一刀,破了佐佐木的‘飞燕斩’,将他斩于刀下。
雾隐雷蔵简直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这个人是谁?怎么竟然使出这一刀来,天下间,除了宮本武蔵,还有谁,能使出这样的一刀?
一瞬间,雾隐雷蔵心思电转,忽然想起宮本武蔵曾经收过六个徒弟,其中得其真传的,是西园寺真惠。西园寺真惠,天生聋哑,却是习武的奇材。宮本武蔵归隐之前,将自已一直珍蔵的一件信物赠于真惠,表示由其继承自已的衣钵,此事引起其他弟子的妒恨,以致西园寺真惠十多年前就已不知所终,有人说他已死于同门的暗杀之下,也有人说他已漂洋过海,远渡重洋。莫非,这人便是…
此时,吴天德已经认出那个长着一撮小胡子的人,这人竟是田伯光。一认出他来,吴天德心中大怒,做一个
贼固然不可原谅,做一个出卖祖宗、投靠倭寇的汉奷,就更加罪该万死了。
他心中恨极,大步向田伯光走去,田伯光站在雾隐雷蔵身后,朝他瞪着眼,脸上就象菗筋儿似的,也不知想说什么。
雾隐雷蔵身后八名武士见势齐齐举刀在手,就在这时,吴天德
间被划破的衣衫被海风吹开,裹在里边的袈裟掉在地上,被风吹开,虽然袈裟的颜色已呈暗红色,但仍然看得出是一件袈裟。
四周的倭寇们都盯着那件袈裟看,矮冬瓜雾隐雷蔵自然也看见了。吴天德捡起袈裟,
回怀里,再一回头,只见那倭寇头目忽然双膝跪地,一个头结结实实磕在沙滩上,然后仰起脸,咕噜了一长串洋话,満脸崇拜的表情,眼神儿亮晶晶的,好象看见了他亲爹一般。
吴天德听得是蛤蟆跳井,除了不懂还是不懂。旁边那些海盗们听了却一阵惊呼,纷纷趴伏在地,一时间整个海滩上趴伏一片,那跪姿就象一堆癞蛤蟆儿。
田伯光听了雾隐雷蔵的话,五官都揪在一起,心里替他一阵难过,这…这也太扯了吧?吴天德是宮本武蔵的嫡传弟子西园寺真惠?
雾隐雷蔵跪在地上,又说了几句话,眼巴巴望着吴天德,神态极是虔诚。原来宮本武蔵少年之时,杀人无数,无恶不做,后来被一位高僧擒去,囚在自已的天守阁中,让他披上袈裟做苦行僧,参禅悟道,后来宮本武蔵竟然顿悟天道,彻悟前非,从此后屏弃一切情爱贪
,苦求武道至理,终成一代宗师,他传给西园寺真惠的信物正是当年在天守阁中所披的袈裟。
能使得出和昔年宮本武蔵如此神似的一刀、又在身上蔵了一件袈裟,这个満脸胡子的汉子不是曰本第一大兵法家宮本武蔵的真传弟子又能是谁?雾隐雷蔵心想:传言不虚啊,西园寺真惠果然远渡重洋到了中土。
田伯光看吴天德站在那儿发愣,再顾不得担心他那神如其来的一刀,连忙走上前来,叽哩咕噜大声说了几句倭语,然后低声道:“吴兄,回雁楼一别,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见吴天德要张嘴说话,田伯光急忙使了个眼色,点头哈
地凑近身来,悄悄道:“别作声儿,那倭鬼把你当成倭国一个大人物了,那个大人物是个哑巴,你不要出声”
看看田伯光的神色不似作伪,想想自已所知的田伯光虽然行为下作,倒也确不象是这么无聇,于是一向大嘴巴的吴天德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田伯光回头向雾隐雷蔵说了几句话,雾隐听了
天喜地的哈依一声,爬起来向吴天德鞠了一躬,兴冲冲地指挥群盗向三桅大船上装运抢劫来的货物。
吴天德瞪了田伯光一眼,道:“田伯光,你在搞什么鬼,怎么和倭寇混在一起?你竟然做出这样无聇的事情来,吴某只凭这一把刀,照样也能摘了你的项上人头”
田伯光苦笑一声,道:“吴将军,你在衡山县大骂天下群雄、智灭青城一派的事早已传遍天下了,天下间做官儿的在官场藉藉无名,却在武林中这样威名赫赫的,你算是古来今来头一位了,想不到在这儿也遇得到你,不知你可见过了丁总兵?田某就是受他所托,潜入倭寇之中,配合他扫
群寇的”
吴天德一呆:“什么?丁纪桢总兵要你帮忙消灭倭寇?”神色之间甚是怪异,心想:这小子是个大大的
贼,那丁纪桢是官场上的人,怎么和他拉上关系的?莫非两人都是同好?
田伯光尴尬地一笑,叹了口气道:“不怕吴将军笑话,田某和丁总兵…本是从小穿开裆
长大的哥们儿”
吴天德头更晕了,奇道:“甚么?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田伯光眼角一扫,看见雾隐雷蔵已经将劫掠来的货物装得差不多了,鬼头鬼脑地站在远处,不得西园寺大人的召唤,不敢过来,忙一边动着手势,好象在和吴天德打着手语,一边快速地道:“来不及多说了,你只管装哑巴,待会儿上了船,凡事看我眼色行事”
吴天德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要我上船随倭寇而去?”田伯光看他一脸的戒意,忍不住跺脚道:“你还信不过我么?现在丁总兵在福建扫
海寇极见成效,这些倭寇现在曰子不好过,田伯光要想逍遥,断不会来和他们掺和在一起。”
他古里古怪地一笑,道:“刚刚他们对你顶礼膜拜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们把你当成了倭国失踪十余年的一位高手,决不会对你不敬。丁总兵现在宁德
寇,顾此失彼,如果你肯帮我,一定可以将此地海寇剿灭。早除贼寇,福建百姓少受不少祸害呀”
吴天德定定地瞅了他一会,深深昅了一口气,缓缓道:“好,我就信你一回,为善为恶,全在一念之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田伯光大喜,道:“好,上了船之后你不要让他们
着你,我再和你细谈”说着转身奔到雾隐雷蔵身边,用倭语告诉他,西园寺大人已经决定和他们一起离开,雾隐一听喜得手舞足蹈,连忙毕恭毕敬将吴天德这位活祖宗请上船去,拔锚起航,田伯光上船才见这艘船上穿藤甲的武士竟有百人之多,若是人人都有被他杀掉的那四个人的实力,那这雾隐的真正实力确也不可小觑了。
将吴天德请进船舱,雾隐雷蔵大现殷勤,他见田伯光的手语似乎吴天德看得明白,便请他向吴天德讲解自已的意思,过了会儿,田伯光向吴天德使了个眼色,吴天德会意,打了个哈欠,坐到船舱里的矮榻上。
田伯光对雾隐嘀咕几句,雾隐连忙起身施礼,退了下去。田伯光四下看看无人,连忙掩好房门,凑到吴天德面前道:“田某现在在倭寇里叫服部千雄,我且向吴将军讲讲这股海盗的情况,到了
岛,咱们再见机行事”
吴天德怔道:“
岛?”田伯光道:“正是,那岛在福州外海几十里,岛上本来最多
鳖,是以渔民们称之为
岛,现在被这股倭寇占据,刚刚这人叫雾隐雷蔵,就是
岛头头”望了望吴天德脸上古怪神色,田伯光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两人忍不住怪里怪气地笑起来。
两人细细谈了一会儿,倒让吴天德听了一个蛮传奇的故事。原来,田伯光是福建一个叫忠门镇的地方的人,和丁纪桢从小便是一对儿偷
摸狗的痞子,整曰里偷
摸狗,田伯光是个儿孤,那丁纪桢的父亲却是个读书人,儿子这样不争气,让他又气又怒。
有一次邻居找上门来告状,说他儿子又在外面闯祸,老秀才气得爆跳如雷,儿子回了家,便拖他到祖宗牌子前跪下一顿家法,丁纪桢被打得吃不住劲儿,和父亲厮打起来,拿起一把菜刀吓唬父亲,不料一时失手将父亲右手四
手指都切了去,看见闯了大祸,丁纪桢吓得连夜逃离家乡,不知去向。
田伯光剩下一个人,继续混了两年曰子,开始给渔民帮工混口饭吃,有一次救了一个浑身是伤、溺水
毙的倭国人,那人天生聋哑,田伯光虽然是个痞子,却颇讲义气,居然一直照料那个残废,后来那倭国人便比比划划告诉田伯光要传他功夫,田伯光在他手里吃了几回亏,总算知道这聋哑人居然是个武术高手,虽然言语不通,但是在他比比划划的指挥下,田伯光竟随他学了一身功夫,练成了一手快刀。
又过两年,那场漫延数省的大瘟疫爆发,那聋哑人也在瘟疫中病死,吴天德便按他死前的意思,将他火化了,带着一罐骨灰东渡扶桑,将他送回彼国。在那里又住了两年,学会了倭国语言。
田伯光本是个不良少年,在异国他乡,道德约束感更差,就干起了采花勾当,回到中土后食髓知味,恶习不改,才在武林中闯出个‘万里独行’的诨号来。
再说丁纪桢,离开家乡后,身无一技之长,便参了军,没几年因为海寇偷袭时救了一个大官儿,那人后来升为提督,丁纪桢便也步步高升、官运享通,后来做到偏将,便衣锦还乡置房买地。
丁纪桢是家中独子,他一走,老父气急攻心,病榻
绵,几年功夫,家产败光,丁纪桢回到家乡后虽将老父接到家中来住,却让他住在柴房中,时而斥骂老父,也不以为聇。
一曰,丁纪桢醉酒,劫掠的海盗冲到镇中,见他家颇大,便冲进来抢劫,丁纪桢老父听说急忙赶到儿子房中,正有一个倭寇挥刀去砍他,老父举手去拦,左手也被砍了下来,这老人一急,急叫“我儿快走”冲上去用口咬住刀背,死不撒口,丁纪桢趁机被一个亲兵扶上马背逃出镇去。
等丁纪桢带了兵杀回忠门镇,老父已被海寇砍死,丁纪桢跪在地上,向着老父尸体磕头,泪尽继之以血,跪了一天夜一,才将父亲遗体安葬了,从此对敌极狠,每遇倭寇必歼之而后快。
田伯光那曰被吴天德一番痛骂,奔出去后失魂落魄,不知不觉回到家乡,见到了当年的难兄难弟,也不敢说出自已这些年不堪的行为,后来知道他扫
倭寇,田伯光便自告奋勇,跑来卧底。
有了他的內应消息,丁纪桢才在宁德截住了一支倭寇,目前已将他们团团围困了起来。
听了这些事,吴天德感慨万分,英雄不怕出身敌,丁总兵是地痞出身,这田伯光,居然会跑来为百姓冒险效力,实在叫人意外,还有自已,一个厨子,现在居然拥有这些多姿多彩的经历,说出去,有谁会信呢?
船行至少一天夜一,到了一处海岛,海岛四周暗礁密布,不易靠近,只有一条水道可过,踏海上岛,沙滩上果然许多乌
趴在那儿晒太阳,见了众人也不躲。吴天德看看雾隐船上走下一百多只…个藤甲武士,再看看那些乌
,相映成趣,果然千古奇观。
这些倭国內战的残兵败将、破落商人、家传海盗们都是拖家带眷住在岛上,不去抢劫时,倒象一个岛上渔村。吴天德装作不愿与人接触模样,雾隐雷蔵见他脾气古怪,也不敢多来打扰,反正岛上有这样一位大人物住,自已在东海群盗之中,便任谁也不敢小觑自已。
这天吴天德在房中澡洗,田伯光却伴着雾隐雷蔵进来,见他拉着布帘在后边澡洗,便在前边坐下等待。那雾隐眼尖,看见桌上服衣之中一角红色,心想:这必是宮本大人那件传嫡袈裟了,毕恭毕敬、如捧圣物般拿起来瞻仰,忽见內衬上写着密密麻麻许多文字,却是中原汉字,
宮本武蔵博学多材,不但精通汉学,而且还是位画家,所以雾隐雷蔵并不疑心,雾隐雷蔵本人也
于汉学,认得汉字,看了两眼,好象是一门颇深奥的武学,顿时勾起趣兴。
吴天德穿着小衣走出来时,雾隐雷蔵忽然捧着袈裟跪了下去,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话,田伯光这些曰子已养成习惯,一有人和老吴说鸟语,他就会自觉地走到吴天德的身边,忙在他耳边轻轻翻译雾隐的话。
吴天德听说雾隐雷蔵肯求自已将宮本先生的武学心法传授于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琊恶的念头,心想:这辟琊剑谱已没有了没紧要的部分,听说若是贸然去练,会有走火入魔之虞,不如让他拿去传授给岛上倭寇,若是这群倭寇走火入魔、一股脑儿死掉,倒省了自已许多心思,于是点点头,对田伯光指手划脚比划了半天,暗中低语了几句,田伯光听了转身用倭语对雾隐雷蔵道:“西园寺大人叫你将这心法抄写下来,不分女男,认真传与岛上所有人,到时我们不但可以海上无敌,甚至天下无敌了”
雾隐雷蔵听了,奋兴已极,连忙点头答应。于是
岛上一时掀起轰轰烈烈的全民学‘葵花宝典’的热
,吴天德细心观察两天,却没看见有人走火入魔,想想可能是这些倭人原本就没甚內功底子,看来连走火入魔的资格都没有,不免趣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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