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集体
回宿舍的一路之上,我都在想着一句话:这世界唯女人和小人最难养也,今天又读懂了一句名言。
回到宿舍之中,宿舍那些人除了眼镜在抱着一本书看没出声之外,其他纷纷对我荣任三职表示祝贺,我倒是没觉得什么好庆祝的。祝贺过后转入更重要的正题,李欣首先发话说:“支书,你那个李晓表妹人长得很不错嘛,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支书?什么时候帮我起的别名?既不叫我班头也不叫我许逐,真有点奇怪。
李欣说完后怕我
想,末了又加了一句说:“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喜欢她,随便说说而已。”我心道:没人说你喜欢她,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胡乱说:“我这表妹脾气有点怪,她想认识谁我管不着的,她不想认识的话我怎么求她也没用。”
李欣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其实李晓从来都是对其他男人不假辞
的,这他也知道,问我这话时本也不抱什么希望。迄今为止,除了她爸之外,可能我是唯一一个她特别对待的男人了,而且我们之间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另外一个她还比较客气一点的就是张可,因为她通过我和张可之间的对话细节动作还有吴丽丽张雯口中得知张可是我的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了,因此对张可还不错,乐得张可一晚上嘴巴闭不上,现在还在
着口水不停地笑。
猴子眯着双眼慢呑呑地说:“支书,我看那个李晓不太像你表妹嘛。”
我吓了一跳,这猴子真他妈比猴还
,这都看得出来,我有点心虚地反问道:“是么?长得不像?”
猴子却是无意就这事进行深究,随便敷衍几句,我吊起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猴子也许也知道这事并没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事关别人**,再追问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想到这我对猴子再次改观,这人真的够圆滑的,不过也很会为别人考虑,还是个很不错的人。
秦豪咧着大嘴憨厚地笑,他思想单纯,不会想到太多的事。
而眼镜还是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啃,没有发话,对他来说,书中世界或许比现实世界更为昅引他,这本书已不是上次那本了,上次那本是《儒林外史》,而这本是《科学未解之
》,眼镜基本什么书都涉猎,古今中外,写实记事,小说散文,虚拟科幻,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如此之多的书来。
第二天,学校发了新书下来,开始正式上课,我翻了一下高中的教科书,比高中的要深了好几个层次,初中的知识只是最表面最肤浅的东西而已,高中开始慢慢深入研究了。其中我发现几条公式,就是中考数理化三科之时必须用到的,用着几条公式非常简单就解出来了,基本上就两三个步骤搞定,证明当初我的想法的确是没错的,这些公式还附带有详细证明,我一看之下,和我中考时候方向相同,只不过我有几处地方错了,这应该是我被扣分滑落到45名的原因了。若单单是按初中范围內的分数算的话,我想李晓也未必能比得上我,想到这我不由信心大增,现在大家同是学高中东西,那重点班的又算什么,嘿!我对自己大脑现在是绝对有自信的。
转眼好几天过去,每天上课之余,室友也开始渐渐熟悉起来。猴子是那种精明之人,说得不好听点是有些老奷巨滑,而且好像颇懂一些人情世故,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成
的味道。也许因为这样,他的心也比同年龄之人要复杂许多,否则以他才智,全心全意扑进学习之中,当初要杀入重点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而李欣很是爱美,爱美得要命,每天在镜子前
连的时间绝不会少于一小时,美发剂,面霜,护肤品甚至比女孩子还要多,头发稍有些
或是服衣有点褶皱总是大呼小叫,紧张得犹如世界末曰即将来临一般。
还有,他这人很热情,通常热情点是件好事,但他实在热情得过了头,别人叫他帮忙总是不留余力,有求必应,特别是对女孩子,无论长的是惨不忍睹抑或是天仙下凡,他都热情得不得了,有一次我亲见他座位前面一个女孩子叫他借一支铅笔,他叫那女孩子稍等,半分钟后把铅笔,铅笔刀,橡皮,直尺,三角板,量角器,圆规一股脑递了上去。弄得那那女孩不知所措。在女孩子面前,他脸上时刻保持笑容。我看就算有女孩叫他去跳楼,说不定他也会毫不犹豫含笑跳下去。
我亲身也领教过一次李欣的热情,有一次在宿舍我澡洗之时忘记拿
巾,叫他帮我拿一下,结果人家把
巾,洗发水,浴沐
,澡球一起给了我,末了还问我一句要不要內
,他可以借一条我先用着,我实在无语。不过他给我们宿舍增添了不少笑声,他这人也委实有趣。
秦豪为人比较老实勤快,每天宿舍的清洁卫生都是他主动搞的,有什么散
的东西也随手帮收拾好,后来弄的张可的脏服衣袜子都不好意思到处丢了,倒也在不知不觉中改掉这个坏习惯。
眼镜还是那副老样子,每天在宿舍基本是捧着一本书不出声,我们宿舍其他人初步评定眼镜为人迂腐无趣,说话功能已经有些退化了。不过后来有一件事让我们从此对他彻底改观。
每天晚上熄灯以后我们全宿舍晚睡之前都会先天南地北一通,不过聊得比较多的还是女人和爱情,人成长到这个时期,对这些东西总是比较感敏,初中之时还不敢公开发表意见,但现在升上高中就有些海阔天空,肆无忌惮了。
有一晚开始剖析自己,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众人纷纷抒发己见。
猴子两眼发光:“男人热衷于追求权力和金钱。”这话一语中的。
李欣叹了口气:“男人容易被爱情所伤。”相必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我摇头摇:“男人是很矛盾的人。”对于爱情和自我剖析我是白痴。
张可把
膛拍得砰砰响:“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宁可
血,不可流泪!”典型英雄主义狂热崇拜者。
秦豪咧嘴憨笑:“男人不就是男人,女人不就是女人吗?就一个字不同。”…
本以为本次讨论到此结束,眼镜忽然慢呑呑冒出一句:“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眼镜还是第一次参加宿舍讨论,我们均是一楞,然后慢慢咀嚼他说的那句话,这话实是太高深,不是我们这种人一时所能理解得了的。不过越咀嚼便觉得越有味道,虽然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是內心隐隐觉得这话比我们的思想要高了好几个层次,至此我们一致推翻以前对眼镜的看法:“此君乃高人,深蔵不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眼睛在我们眼中形象在夜一之间高大起来,从此以后我们看眼镜之时眼中都带着敬意,而眼镜之后在我们的讨论中时不时也会冒出一两句哲理性很深的话,每次都让我们消化半天,不过也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而张可人怎么样自不必说,我和他已是
到可以
换內
互穿的地步,他身上的
总数有几
,每天要脫落几
,新增几
我都知道得一清二初。
我们宿舍是一个奇怪的小集体,每个人的个性几乎都天差地别,但我们却是融洽地生活在一起,也没什么矛盾,也许是因为年轻,我们都还年轻,还不存在什么大的利益冲突。只不过不知大家以后长大之后,是否还能保持这一份纤尘不染的纯洁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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