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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胡无人
 张善羽在努尔哈赤的营地跟阿巴亥‮存温‬了一晚上,第二天皇太极找到他。

 “五弟,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皇太极道。

 “何事?”张善羽问道。

 “这个,就是,父汗既然认你为义子,你就是我们女真人了,这个,我们女真人是要剃发的。”说着皇太极指着自己光秃秃的额头道。

 “剃发?”张善羽心想:要真的剃发不就成汉奷了吗。眼珠一转道:“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昨天晚上我没睡好,我想回屋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父汗不是还要举行篝火大会吗,那个时候在剃发不迟。”张善羽心道:“等到那个时候刘綎和喻成名恐怕早就到了沈城,我还剃什么发呀,转身走人就是。”

 皇太极见张善羽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道:“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回去禀报父汗了,你好好休息。”说着边急急忙忙的去跟努尔哈赤说去了。

 张善羽回到屋子里,心想:努尔哈赤有五万大军呢。想着便将外衣脫下,里面套上那件宝甲,外面再穿一见白衣,然后去过弓箭,自言自语的道:“玄火盘里的那个家伙说这个弓叫辟琊弓,击弓弦则有雷霆之力量,不知是真是假,今天晚上试试,到时候金兵定不敢追。”说着把弓套在身上。

 这时候阿巴亥走进来道:“将军,你难道真的要离开女真吗?”

 张善羽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带你离开的。”

 傍晚很快就降临了,努尔哈赤命人架起篝火,亲自来请张善羽,见张善羽背着一奇形怪状的弓,问道:“这是何物,似弓而不像?”

 张善羽道:“我拿来好玩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说着拉过阿巴亥,随着努尔哈赤一起向前走去。

 路上见到了多尔衮、代善和皇太极,皇太极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多尔衮看见张善羽就跑,被努尔哈赤喝止住,代善则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张善羽心里叹道:怪不得努尔哈赤这几个子女后来只要皇太极争到了汗位,多尔衮不仅仅没争到汗位,还赔上了阿巴亥,原来是有原因的。

 皇太极道:“来来来,五弟,我们一起喝酒去。”

 张善羽点了点头道:“大汗找我有事,你先准备好,我等会就去。”

 皇太极微笑的点头道:“那好吧,你随时都可以来。”说着便下去了。

 努尔哈赤道:“善羽,你能够弃暗投明,加入我军,义父非常高兴,从今以后,我就像对待自己的亲身儿子一样对你。”

 张善羽心道:还不是看我有点本事,要不然你早就一刀卡擦了。嘴上却说:“多谢义父关爱,善羽愧不敢当。”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当得起,当得起。”此时已经走到了场子中间。

 张善羽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女真人点燃的篝火,心道:这些家伙只顾着烤和跳舞,等会儿我就好突围了,谁也没有想到,我张善羽会选在这个时候突围,等会儿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候大贝勒代善忽然道:“五弟,我听说你不仅仅武艺高強,天下无双,而且満腹经纶,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可有此事?”

 张善羽心道:明显的挑衅,不过你这次算是踢倒铁板了。

 于是张善羽道:“是。”

 代善道:“那就有请五弟一展才华了。”

 张善羽颇通几首乐府诗歌,于是唱到:“洛三月飞胡沙。

 洛城中人怨嗟。

 天津水波赤血。

 白骨相撑如麻。

 我亦东奔向吴国。

 浮云四道路赊。

 东方曰出啼早鸦。

 城门人开扫落花。

 梧桐杨柳拂金井。

 来醉扶风豪士家。

 扶风豪士天下奇。

 意气相倾山可移。

 作人不倚将军势。

 饮酒岂顾尚书期。

 雕盘绮食会众客。

 吴歌赵舞香风吹。

 原尝舂陵六国时。

 开心写意君所知。

 堂中各有三千士。

 明曰报恩知是谁。

 抚长剑。

 一扬眉。

 清水白石何离离。

 脫吾帽。

 向君笑。

 饮君酒。

 为君昑。

 张良未逐赤松去。

 桥边黄石知我心。”这首乐府诗说的是天宝十五载(756),安禄山在洛称帝。他手下的士兵在洛城中肆意横行,无恶不作。百姓们纷纷逃难,李白也带领家人逃到南方。三月,他在溧溪(今江苏溧)参加扶风豪士家的一次宴会,并写下了这首《扶风豪士歌》。‮实真‬地再现了洛失守后的悲惨景象,抒发了诗人以天下为己任、要为国建功的怀。张善羽此时唱此诗,表面上说女真一族待已非常宽容、豪慡,实际上暗中讽刺努尔哈赤攻城略地,起兵造反给‮民人‬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与不幸。

 努尔哈赤当然听不出张善羽唱这首诗歌的用意,只是觉得此诗豪气冲天,似乎正是赞叹女真一族的豪漫之情的,于是道:“好,不错,再来一首。”

 时明降将李永芳也在一侧,隐隐的听得不对,但不敢抚大汗之意,只好在一旁默认不语。

 张善羽笑道:“既然大汗听不出来,那在下就再歌一曲,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间揷,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金甲。

 云龙风虎尽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傍。

 胡无人,汉道昌。”

 这首。《胡无人》就是一篇发着“要使胡无人”的“壮气”之作。说的是汉朝的霍去病

 一个遥远在大漠浊月边的名字,一个浑如风烟的模糊身影

 却是千载也不能掩灭的血和神勇,风骨铮铮,风华绝斩,骄傲,卓然“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豪言壮语,铿锵有声,张善羽唱此诗歌,不仅仅李永芳感觉不对,就连努尔哈赤也渐渐听出来了张善羽的弦外之音。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傍。

 胡无人,汉道昌”努尔哈赤昑道:“将军唱此事,是何用意。”努尔哈赤的眸子里已经迸出了寒光。

 张善羽刷的一声站起来:“是何用意,尔等还听不出来吗,胡无人,汉道昌,说的就是没有你们这些作的胡人,我汉家的天下才能安宁!”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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