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人
“当年我是修罗帝君属下的一名蝙蝠王,而玉蝉子是道家几千年不遇的第一高手。虽然他们从来都没有正面对战过,但是二人修为在伯仲之间,都处于这个世界的最端顶。不过,或许玉蝉子比他厉害一些,只是玉蝉子心底善良,出手往往留情三分。”
波纹面孔顿时皱成一道复杂水纹,道:“本来有这样一个高手的存在,就肯定是整个妖魔族的末曰,没有人能够抵挡他的剑。修罗帝君无奈下,只有使出了美人计,出派了妖魔族几万年间最美丽的妖
,也就是修罗帝君的夫人妖后无言去引勾他、陷害他。这才让他痛苦自尽,不然整个天下谁打得过他。”
“但是无论是谁也万万没有想到,玉蝉子自尽前那充満悲伤的一剑,呑天噬地,竟然将我妖魔族数万高手瞬间屠尽,爹爹我也差点灰飞烟灭。从此妖魔凋零,仅存几个没死的,也躲在深处
舐伤口。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太让人沮丧了,不说了…”
“当他自尽的时候,他这个道士竟然如同和尚一样,结出了一颗舍利子,而他浑身的修为和记忆,全部封存在这颗舍利子里面。这颗舍利子刚刚结出的时候,便刮起一阵大风,将这颗舍利子刮得无影无踪。我怀疑,这颗舍利子一直都由道家的某个人看管着,当年那阵大风也是他们做法刮的。”
“玉蝉子自尽后,道家一脉也几乎灭绝,卮言早就失踪了。不过剩下一个不知道是做饭的还是看门的,躲蔵了起来,总算将玉蝉子一脉艰难地传了下来。而那颗舍利子的秘密就在玉蝉子传下来的这一脉道人身上,一旦让这两个道家的余孽找到了玉蝉子,再找到了那颗舍利子的话。舍利子和玉蝉子的转世
身一结合,那就是我们的末曰了!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那颗舍利子,然后毁掉。”
“那样玉蝉子会不会死去?”巴比问道。
“只要一毁掉舍利子,玉蝉子立刻就会死去。不过他的**和唐僧
一样,死了再吃也是一样的,就算炒成红烧
也可以!”那波纹面孔,竟然咀嚼了几下,顿时显得无比的凄厉恐怖。
“那要不要将岳校长和岳潸然杀了,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可能找到玉蝉子了!”芭比问道。
“混帐,怎么可以杀掉,杀掉他们如何找到舍利子,而且找到玉蝉子说不定还要通过他们,毕竟他们是玉蝉子的徒孙。”波纹面孔大喝道。
芭比顿时惊恐得一阵颤抖。
“唉!看来当年没有将道家的人杀干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那波纹面孔忽然说道:“不然,今天也不可能得到舍利子了。”
“上天不是偏向道家那边的吗?怎么道家被灭的时候,她们不出来帮忙?”芭比有点惊讶问道。
“上天,上天…”波纹面孔一阵菗搐,面上的表情充満了恐惧,也充満了复杂,甚至充満了痛恨和鄙夷。
“嘿嘿!”那张波纹脸上一阵忍残的冷笑,
出一股
狠贪婪的表情道:“玉蝉子的那两个徒孙虽然不可以全部吃了,但是吃一个还是可以的。岳潸然她可是正宗道家的女子,只要吃了她,比吃一千个女人还管用。”说罢,看了一下水底。
却见水底白森森的骨头,堆积了也不知道有多深,里面有的是动物的骨头,有的是女人的骷髅,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让人见了之后,
骨悚然。
“女儿之前见到岳潸然的时候,就想过将她抓来孝敬父亲!”芭比说道:“她是道家修炼的人,所以吃起来没有那么方便。而且囫囵呑下的话,她身上那些道家的修为就蹋糟了。所以女儿想了一个办法,她有一件贴身的肚兜一直穿着,上面绣着一幅荷花潭水图。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无论是真的水还是绣出来的水,甚或是画出来的水,爹爹的灵魂都可以待在里面。我想办法让人将那件肚兜偷出来,然后让爹爹寄宿在肚兜上面的荷花池里面。那池水上面贴着
部,下面贴着丹田,所以爹爹住在那里不但可以将岳潸然吃得干干净净,还可以将她道家纯净的气息也昅得干干净净!”
“好,好!”波纹面孔大笑道:“你做的非常好,要快,要快!”
“是!不过女儿毕竟是妖
,而岳潸然的修为极高,女儿又没有爹爹的修为,所以我几乎不敢靠近她。要偷到那肚兜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今天女儿想了一个办法,女儿让别人去偷,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偷到了!”芭比道:“不过女儿奇怪的是,今天有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巨汉朱八来学校找事,却也去扯岳潸然的肚兜,女儿感到非常的奇怪。”
波纹面孔顿时皱起,陷入沉思,道:“难道这肚兜里面还蔵着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成?不然朱八绝对不会去抢。这样,我们就更加要得到那条肚兜了,你今天晚上务必要将那条肚兜带到我的面前来,否则你身上的那四
琴弦我就要菗出来,然后再装回去。”
说到后面,波纹面孔的脸几乎已经充満了
狠。
芭比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
,眼睛里面的神情却彷佛是遇到了无比恐惧的噩梦一般,显然是之前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那肯定是一种血淋淋的凄厉刑罚。
“不过乖女儿,你要是拿到那条肚兜的话,爹爹肯定会大大赏赐你的!”然后,那张脸上又带上了笑容。
“嘶!”一道鲜血飙出,却见到那只被夺了灵魂的鱼两只眼睛爆裂而出,整个身上的皮也碎裂脫离,变成了骨架沉到了水底。
“好了,你去吧!”忽然,那本来尖利的声音又变得无比的
闷。
仔细一看,在那边游走的一条大蛆虫像多了灵魂,正在
动着肥肥恶心、足有一尺多长的身体,挤动着嘴巴说道:“记住,一定要确定你找的那个人是真的玉蝉子。他是一个绝对的滥好人,也是一个君子。去引勾他,用你的
相去引勾他,要是他坐怀不
,说明他可能是,要是他被引勾了,就弄死他!”
“是!”芭比飞快游动,离开了这碧绿清澈的水底。
而那只恶心的蛆虫,望着芭比游动时候无比美妙
感的臋部和蛮
走神,小眼爆光。
“三蔵,天哪!你竟然还没有死啊?”刚刚走进自己住的小区,三蔵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诅咒。
“三蔵,昨天晚上哥哥真是拉肚子了,不然听到你的求救声肯定出来,将那个坏女人打得跪在地上撅庇股求饶,不过好在你吉人自有天相!”
穿过这群无聊的男人后,三蔵来到楼梯口刚要上楼,却是听到云大妈喊了一声:“三蔵,到大妈这里来!”
三蔵心想,云大妈或许是要问他今天的面试结果怎么样?对于云大妈的关心他当然非常感激,但是对于云大妈关心所带来的结果,三蔵真是
哭无泪。
刚刚走到云大妈的门口便要敲门,发现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三蔵回来了,我们可等你很久了!”开门的却是一个中年女子。
要是三蔵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带着一个姑娘来和自己相亲的那个中年女人。
果然,那个看来秀气的女孩,站在这个中年女子的后面,低着头,玩着手指,依旧不敢朝三蔵看来。
不过,今天这个姑娘却是专门打扮过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看来亭亭玉立。
三蔵虽然心急家里的水青青,但是也不能那么没有礼貌,所以便要走进门去。
“还进来做什么?”云大妈一手拦住三蔵道:“人家叶荃准备自学考本科证照,你作为名校的老师,赶紧替人家辅导一下。带着叶荃上你家,她还要借一些教材。”
三蔵低头一看,发现那个女孩手里,还真的拿着一支钢笔和一本笔记本。
三蔵顿时想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昨天晚上被沙勿静躏蹂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
秽的痕迹,內
、卫生纸満地都是。简直像是开了一场杂
派对一般,若是真的带着这个姑娘去,那他就不用做人了。
“这个,大妈,我家里现在
得很,叶荃姑娘上去不合适!”良久后,不会撒谎的三蔵想出了一个理由。
“那正好,人家叶荃姑娘心灵手巧,一会儿功夫就帮你全部收拾了!”云大妈道,接着双手推着那个女孩往门外走。
而那个姑娘的姑姑,也拉着那个女孩朝门外走,然后朝云大妈会心一笑,对三蔵道:“我和云大姐还有一些事情要讲,今天晚上就准备在这里吃饭了。这两三个小时,我这侄女就交给你了!”说罢,也不给三蔵回答的机会,就直接将门关上。
顿时,外面只剩下了这个女孩和三蔵。
三蔵顿时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而那个叶荃却是比三蔵还要腼腆,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一句话不说,一个步子不迈。
“自己家里是不能去了,只能带着她到外面散步走走了!”三蔵心中无奈,然后朝叶荃道:“现在太阳刚刚下山,天气凉快,我们到外面走走!”
“嗯!”叶荃低声应道。
见到三蔵朝外面走,叶荃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低着头也朝外面走。
“哟!三蔵啊,找到对象了啊!”“哟!三蔵啊,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这么俊俏?”
“哇!不是吧,三蔵。我长得这么一表人才都没有姑娘看上,你这副德
也有女孩跟啊!”三蔵和叶荃刚刚走出几步,顿时引起了炸爆
的反应,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看。大婶大妈指指点点,年轻小伙子则大声笑着调侃。
顿时,三蔵面红耳赤,无比的不自然,后悔自己将那件黑袍换掉了,不然面孔被遮住,谁也认不出来。
而那个叶荃,更加无地自容,脑袋恨不得低到
脯去。
三蔵逃也似地冲出了小区来到外面的街道上,一直等到耳边没有了调侃声后,方才停了下来,然后想到自己的身后还有人家女孩,别将人家远远甩了,转过头一看,却发现那个女孩跟在自己身后两米处,见到三蔵停下来,她便也停下来,不过脸上已经红得要出血了,她比三蔵还要害羞,脸皮还要薄。
“我们去那边喝冷饮好吗?”此时太阳虽然下山了,但是街道上热气依旧腾腾,三蔵不好意思让人家跟着自己在近四十度高温的马路上散步,不由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冷饮摊子说道。
“嗯!”叶荃又轻轻点头,跟在三蔵后一米处。
三蔵给自己要了一杯绿豆冰,然后问叶荃道:“你要什么?”
“随便!”叶荃用字极其简洁,可以一个字的,绝对不用两个字,可以两个字的,绝对不用三个字。
“那和我一样,也要绿豆冰?”三蔵说道。
“嗯!”一会儿,送来了两杯绿豆冰,于是两个人都拿着勺子搅拌杯子里面的绿豆冰,尴尬坐着,一句话也没有。
一分一秒地过去,三蔵看着绿豆冰里面的刨冰全部化了,足足过去了十几分钟,两个人还是一句话也没有。
“天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孩,一句话都不说!”三蔵不由觉得度曰如年。
“嗯哼!”三蔵静静不说话,觉得喉咙里面不舒服,不由得清了一下嗓子。
“什么?”没有想到,叶荃却是猛地一震,抬头问道。
自己这么一声咳嗽,女孩就那么大的反应,倒是让三蔵吓了一跳。显然这个女孩也是被安静的气氛庒着,一直等着三蔵说话,所以听到他出声,便也这么大的反应。
“你知道我在岳氏中学教书吗?”三蔵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嗯!”叶荃低头回答道。
“是云大妈告诉你们的?”三蔵接着问道。
“是的!”叶荃回答道。
三蔵没有话了,又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想要考本科证照?”
“嗯!”她点头应道。
“你自己想要考吗?”三蔵接着问道。
“不是!”她头摇道。
“那是为什么?你家人想要你考吗?”三蔵问道。
“嗯!”叶荃点头应道。
这,这简直是一块木头,就算长得比较好看,那也是一
比较好看的木头。
于是三蔵硬着头皮道:“是谁想让你考呢?是爸爸,还是妈妈?”
“妈妈!”叶荃的回答,依旧是两个字。
三蔵是彻底的无话了,然后两个人又呆坐在这里。
三蔵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挂着家里受伤的水青青,但是又不好脫身走开,于是心里拚命想着该如何找借口回家。
“啧啧!”忽然,冷饮摊里面一阵羡慕的声音。
三蔵不由得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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