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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表露身份
 三蔵一咬牙,对着假黑袍人的背影大声喊道∶“岳潜然你听着,我就是那个黑袍人,你抱的那个是假的。”

 “你可记得。我第一次到你家里吃饭。你把酒弄成了酷,把醋弄成了酒。你可记得前几天在船上。你与水青青吵架。你可记得我让他们熬了莲子羹与汤让你吃完后。便赶你下船?”

 三蔵一连串将只有二人知道的事情全部吼了出来,虽然说得不怎么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岳潸然听到后,应该会立刻明白。

 这些都是她心目中刻骨铭心的事情。

 回应他的是耳边呼呼吹过的风。前方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三蔵心中无比焦急,忽然听到前面一阵惨呼,正是岳潸然发出的。

 显然,岳潸然听到这些话后,立刻明白了三蔵便是真的黑袍人。心澎湃间,不敢作声,想要趁机飞快逃出假黑袍人的掌握。

 但是,看来好像是她紧紧抱着假黑袍人的手臂,想要逃脫只要放开手就可以了。

 她一放开手,对方的手却是如同铁一般,紧紧箍住她的身体,怎么也无法逃脫,然后嘿嘿一阵秽而又冰冷的笑,让她立刻发现了自己与假黑袍人的‮大巨‬不同。

 岳清然不由得惊呼出声。

 三蔵一惊,以为是那个‮八王‬蛋下了毒手。

 一股气势猛地冲上头顶。脚下生风。那笨拙柔弱的身体顿时充盈了神级的力量。

 “哩!”如同一阵风一般,三蔵的身体冲了出去,暇间将傀儡武士甩在身后。

 片刻间,三蔵便追到了假黑袍人身后。清清楚楚地看见此时的假黑袍人,紧紧抓住岳潸然,不让她动弹了。

 而他穿着黑袍,依旧以快得极致的速度飞驰。

 “定!”三蔵一阵怒吼,对着眼前的假黑袍人伸出手掌,猛地虚空一抓。仿佛一股无形的神力,牢牢将假黑袍人困住。

 只见他双脚飞快地迈出,如同正在打转一般,身体却始终在原地踏步。

 “昅!”三蔵爪子猛地一收。

 一股‮大巨‬的力量将假黑袍人抓住的岳潸然困住,然后一扯,轻轻松松将岳潸然从假黑袍人的掌握中拉出。

 三蔵的手仿佛是‮大巨‬的磁铁,岳潸然的身体仿佛是铁钉,只见到那具曼妙的‮躯娇‬,飞一般凌空而来,被三蔵昅到手掌中,入目的是无比复杂,无比惊诧的眼神。

 岳潸然紧紧盯着三蔵的面孔,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唐三蔵,就是心目中无比骄傲冷酷的黑袍人。

 这个结局对子岳潜然来说。或许不是一个喜剧,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或许,会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岳潸然的眼睛始终都不曾眨过,就这么一直盯着三蔵看。

 她眼神里面的复杂意味,是三蔵这种并不细腻的异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体会的,三蔵是不可能读懂她的眼神的。

 三蔵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也望着岳清然,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一些什么。

 但是却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想要说的话,岳潸然也肯定全部知道。

 就在二人对视中,三蔵所有的心神全部放了下来,只是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对岳潸然解释。

 他忘记了,那个假黑袍人此时还被他的气势定住而不能动弹。只不过当三蔵与岳潸然对视的时候,那股定住假黑袍人的气势,让他丝毫不能动弹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假黑袍人不敢朝三蔵望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敢偷袭,不敢说话。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对三蔵的恐惧,利用那神秘的黑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再也不敢出现在三蔵面前。

 岳清然伸出小手,摸上三蔵的面孔,仿佛要亲自感觉,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完美冷酷的黑袍人。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法子,让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男人,和眼前这个她不好形容的男人重叠起来。伸出的手刚刚到了中途。便又收回了手,不去摸三蔵的脸了。

 接着,她飞快转开了目光。仿佛不敢再看已经变成三蔵的黑袍人。

 她的目光飞快朝那个穿着黑袍的人望去。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将那个人身上的黑袍脫下来,让三蔵穿上,让自己再次体会那痴离醉的感觉。

 不料,那个黑袍人已经逃跑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三蔵也发觉那个黑袍‮八王‬蛋跑了,顿时鼓起气势想要飞快追去。

 但是,他发现那神一般的气势与能量已经消失殆尽,此时就算想再迈出一步,却又相当的困难。

 他想跑出去追那个黑袍‮八王‬蛋,倒不是真的那么想将那个混蛋抓住,而是想要躲避与岳潸然在一起的难堪与尴尬。

 不过,好像尴尬的并不只三蔵一个人,岳潸然更加手足无措,目光四处窜,‮腿双‬不自然地绞着。

 三蔵说不出话来,岳潸然同样说不出话来。

 三蔵努力了好久。终干张了张嘴巴∶“…”没有等到他说出口。岳潸然也正好张嘴发出了一个听不出是什么字的音节。

 三蔵连忙将要说的话呑了回去,礼貌地对岳潸然摆了摆手道∶“你说。”

 岳潸然,道∶“我仿佛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那,那你就先回去吧!”三蔵说道,想要打发岳潜然回家。

 “嗯,那好的,我就先回家了。”岳満然答应道,低头直接朝自己的住处方向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岳潸然忽然转过头来,朝三蔵道∶“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适应,让我去理解。”

 适应什么?理解什么?三蔵疑惑。

 岳潸然没有跟三蔵解释。她需要适应什么?又需要理解什么?

 她跑得非常快,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那个‮八王‬蛋假黑袍人该不会再回来吧?”三蔵心中暗道,但估计他是不敢再来了。那样岳潸然路上回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三蔵接着想起,去通知岳潸然有假黑袍人找她,将岳潸然引出来的是她的那个独臂师兄。

 而岳満然此时来必知道她的那个师兄是有问题的,是已经被对方收买了的。

 三蔵不由得飞快地暗自下令。“追上岳潸然。”

 顿时,八个傀儡武士架着三蔵一几快朝岳潜然家的方向跑去。在岳潜然家的楼下,三蔵见到了正往楼上跑的岳潜然,不由得叫住了她。

 岳清然听到了三蔵的叫唤声。不停下来,也不转过身来,只是对粉兰蔵喊道。“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不要跑上来见我,我需要安静一下。”

 “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三蔵在后面喊道。

 不料,岳潜然竟然紧紧捂住了耳朵,表示不听三蔵说的任何话,显然黑袍人变成了三蔵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大巨‬的打击。

 “师妹。”就在三蔵着急要冲上去的时侯。楼上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岳潸然那个独臂师兄。

 那个独臂师兄此时就站在岳潸然的面前,声音关切地喊着,表情却冷酷狰狞。

 而岳潸然依旧捂着耳朵,低着头朝那个独臂师兄冲去。

 三蔵在楼下的黑暗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臂师兄充満阴冷恶毒的声音,还有缓缓伸出的手。

 “岳潸然。危险,停下来。”三蔵在楼下大声喊道。

 岳潜然依旧不管不顾朝前面冲去。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家里,躺在温暖的上。让混乱崩溃的心神渐渐安静下来。

 眼见着岳潸然冲进了那独臂师兄张开的怀抱中,仿佛一条毒蛇张开的嘴巴。

 “上!”

 三蔵猛地下令。八个傀儡武士架粉三蔵,如同一团黑影进了楼道中。

 见到三蔵上来,独臂师兄目光闪过一阵慌张,猛地将岳潸然抱住。

 “杀。”三蔵想到这个男人是岳潸然的师兄,此时竟然狼心狗肺帮着敌人要对付自己的师妹,顿时火冒三丈,口里没有下令,心里却充満了杀气。

 “呛!”四个傀儡武士一闪;手中兵器白光一闪,下一个喊间便钻进了岳清然和独臂师兄的前。

 从四个不同的方向,穿透了那个独臂男人的身体。

 独臂师兄目光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然后瞬间暗淡下来,双手依旧坚定地抱住了岳潸然,不过动作不毒,竟然是温柔,拚命说出一句话∶“师妹小心,有人假扮我来害你…”“喇!”傀儡武士手中宝剑猛切,独臂师兄顿时分尸四块,朝四处飞出。

 这个独臂师兄明明是要来抓住岳潸然,陷害岳潸然,怎么忽然又来告诉有人要害她。而不是出手偷袭?

 片刻后,独臂师兄尸体碎块处的鲜血才噴涌而出,那双手依旧紧紧抱着岳潜然。

 顿时。三蔵呆立。岳潸然先是呆立。而后一阵阵尖叫。

 “他是故意的。他明知要死。便撒谎让你始终记住他,让你痛恨杀了他的我。之前那个来骗你出去的男人就是他,我不知道可以把一个人的面孔弄得与别人一模一样,但是我记得住他的眼神。他们的眼神一模一样。”很诧异的事情,本来三蔵以为自己会‮狂疯‬,会崩溃的,因为他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杀过人。

 虽然他之前曾经杀了不少人,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忍残‬地用兵刃,将一个人切成四块。

 以前的杀死,都是精神上的,那种杀人的感觉仿佛是催眠。

 而此时三蔵杀人之后。脑子里面竟然是冷静,声音也同样是冷静的。

 “我不知道,你快回去吧,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岳淆然依旧捂着耳朵‮劲使‬
‮头摇‬。

 三蔵说道∶“我专门跑来不是为了告诉你其他什么事情,也不是要解释什么。而是想告诉你,你的师兄已经叛变了,你要小心。但是现在他死了,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忽然,从黑暗中冲出一个女人,冲到三蔵面前。“你没事吧宁你没事吧。”

 她本来是要直接冲进三蔵怀中,但是即将要扑进三蔵膛的时侯,硬生生停了下来,手轻轻摸着三蔵的手臂。一双大大的眼睛紧张而又担心地望着他。

 “你怎么也在这里?”三蔵低头,先看到的是一双‮大硕‬的**,将衣衫挤得几乎要裂开。再看到的就是芭比那张憔悴而又充満担忧的美丽面孔。

 看到三蔵没事后。芭比缓缓退后两步。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朝岳潸然望去一眼后,又立刻飞快移开。

 岳潸然此时却紧紧盯着芭比,先是盯着她超级尖的**,再是盯着她修长的‮腿双‬,最后望向那张纯美的天使面孔。

 她眼神中充満了戒备与敌意,问出了与三蔵一样的问题∶“你怎么也在这里?”

 芭比一抬秀丽的下巴,终于恢复了之前嚣张的样子。

 “我在睡梦中发现自己急,于是爬起来找厕所,梦游到这里被你们吵醒了。”芭比很属的样子,回答道∶“这样的回答可以吗?”

 她虽然口气很**,目光却始终不敢与岳潸然对视。

 当然,这么细微的地方三蔵自然是发现不了的,因为三蔵现在正在为难。

 因为是芭比将他的黑袍拿回去的,今天马上就有人穿着黑袍想要抓走岳潸然。

 三蔵很难相信,刚才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与芭比没有关系。因为,黑袍是芭比从三蔵手上拿走的。

 甚至三蔵觉得。今天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就是与芭比关系密切的裘秋。

 三蔵为难的是此时要不要质问凿比,在岳潸然面前质间芭比,这样会更有效果。

 他想知道此时黑袍哪里去了,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到底又是谁?到底是不是裘秋?但是一旦当面质问芭比,就容易让岳潸然怀疑芭比那不可告人的身份,那样会对芭比不利。

 尽管三蔵现在也不知道芭比是敌还是友,但上次她最后关头将自己推出水青青房间,想要让自己逃走,是活生生发生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三蔵还是决定不当面质问。

 “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总之现在赶紧回去,我要一个人安静,我不希望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岳潸然冷冷对芭比道。

 她飞快朝三蔵瞥来一眼,然后又飞快移开。

 一下子,她仿佛不知道应该用哪种口气与三蔵说话。

 当她面对的是三蔵的时候,她的口气是厉害的,是命令的,是刻薄的,是颐指气使的。

 但是当她面对黑袍人的时候,她的口气是乖巧的,是仰慕的,是娇嫰的,是温柔的。

 而现在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使得她不知道应该用哪种面孔面对三蔵,不知道该用哪种口气与三蔵说话。

 “你回去吧。要是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你明天也不用来学校上班了。”岳潸然低声说道,飞快转身朝自己的家门跑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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