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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在德国的南部城市慕尼黑陈见恩和拉希思租了一台吉普车,几经周折他们二人终于来到素有熊的国度之称的瑞士首都伯尔尼,初秋的瑞士对常处南国的陈见恩来说已是隆冬,每到这个季节她都会咒骂瑞士‮府政‬的吝啬,一国的首都居然没有机场,害她要开数小时的车从德国回来。

 伯尔尼往东四十公里开外的地方,有一条十分残旧的公路,在公路的入口写着“‮人私‬重地,非请勿进”

 拉希思稍微停了一下车子,问一直坐在身旁冷得发抖的陈见恩“是不是这里?”

 “是啦,快开,瑞士‮府政‬就是吝啬,害我在车子里冷了6个小时,冷…冷死了。”

 他们的车子驶进了这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公路,陈见恩依旧在开着暖气的车子里卷缩着,不到20分钟,路到了尽头三面都是车子使不进去的密林,拉希思把车停了下来,转头无言的询问陈见恩。

 “下车。”陈见恩边穿上大衣边打开车门,可是门一打开又被关上,如此重复了几回,早就在车外等候的拉希思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

 “怎么还不下车?”

 “冷…冷啊。”陈见恩勉強的缩下车。

 两人朝东面走,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栋应该是狩猎用的小木屋,拉希思奇怪的看陈见恩率先走进木屋,一进这简陋的木屋,她立刻着手生火,然后熟练的张罗一切。

 “这就是你的城堡?”

 “当然不是,现在天还亮着我们无法进去城堡。”

 “为什么?”

 “没有路。”

 “进去还要挑时间?”

 “嗯,只有太阳下山后,路才能看见,现在非要去,那只有走水路,我怕冻所以只好晚上才进去。”

 “那有着么奇怪的事。”

 “带你去看看就知道。”说完陈见恩又从新穿上‮服衣‬,打开小屋的门领着拉希思出去。

 走了不到十分钟,他们二人面前出现了一座湖,湖面极为广阔,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城堡,由于距离太远看不仔细,环顾岸边四周的确没有任何码头类的设施。

 “看吧,这就是原因。”

 “平常你们都是如何进出?”

 “等太阳下山后你就知道,我们先回小屋如何?这里太冷了。”陈见恩缩了缩,拉紧衣领。

 “你不是曾长年生活在这里吗?怎么会怕冷怕成这样?”

 “城堡里不冷,冬天不出门就好。”

 听完陈见恩的话拉希思是分不以为然,继续观赏这世上难得一见的景,沿湖种満了枫树和雪松,碧绿的湖水深不见底,林中鸟语声声,可以想象仲夏时节这里是一番何等繁荣的景象。驻足远望湖中的城堡有如童话中公主的居所,至于湖的对岸似乎是和天地溶为一体。

 “你喜欢这里对不对?”陈见恩看着拉希思痴望着这里的景,也坐在地上,半依在他身边。

 这种浪漫宁静的气氛维持了数小时,太阳渐渐的沉下去,狼的叫声逐渐在林子里传来,突然湖面上有动静了,一条直通湖心小岛的桥随着太阳的落下缓缓的升高,当最后一丝余辉殆尽的时候桥身完全离开了水面,拉希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异象,惊讶不已。

 “走吧。”陈见恩拉起惊呆的他往湖上的桥走去。

 “我在做梦吧。”拉希思喃喃自语。

 过了桥再走一段不算短的路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城堡外的雕花铁门,从精美的维多利亚时代的雕花铁门外看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花园的尽头就是古堡的大门。

 “准备好了吗?等一下看到的将会是你我都不可理解的景象。”陈见恩拉着他的手推开那扇铁门,奇怪的事发生了。

 花园里面鸟语花香,蝴蝶环绕,道路两旁的宮花园被打理的整整齐齐,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已经是初秋季节,而最重要的是这里居然有太阳,拉希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的景象比湖上升起一座桥更令人惊讶。

 “从主人走后,一切就没变过,这里更变成永昼之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拉希思有点恍惚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为什么不可能,希洛都可以是别西卜,为什么这里不可以永昼?冷静点我们来是为了寻找答案。”

 很快的拉希思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二人来到大门前,陈见恩推开大门,阳光从大门外一怈而入,照得一室光亮,也惊动了大厅里挂在布満蜘蛛网的水晶吊灯上了的蝙蝠,被惊扰的它们四处逃窜。室內的空气混浊,混合着蝙蝠粪便的味道,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她领着拉希思走上二楼,残旧的楼梯在二人的重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呻昑声。

 二楼尽头有一扇门,陈见恩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推开它,阳光从室外入充満了昏暗的走廊,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入房间。

 房间充満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洛可可风格,扭捏做作的花纹充斥着房间,房间里摆放了很多家具还有一座四角大,但最惹眼的是墙上那幅‮大巨‬的油画,画中人身穿维多利亚时代的宮装,一把银色的长发在紫发带的束缚下安静的躺在躺椅上,淡紫的眼瞳充満着惑但却掩饰不了那股无尽的寂寞,一手自然的垂放在椅把上,另一手却不自然的指着看画的人。

 “那就是我的主人,该隐。”

 “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拉希思中肯的说。

 “嗯,我很仰慕他。”

 “我和他比起来有如何?”拉希思背对着陈见恩,面对着油画,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二者不可以混为一谈,你是你,主人是主人。”

 “如果两人之中一定要你挑一个,你会挑谁?”

 “无聊!这是我所能找到有关于主人的唯一记录。”陈见恩决定不理会拉希思无聊的问题,在头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记事本。

 拉希思并没有接过记事本反而一个劲的盯着那幅‮大巨‬的油画,他慢慢的往后退,直到背碰到东西,他反的向后伸手去支撑自己的体重,突然感到手下一沉,他反的跳开,转身一看,那块原来嵌在墙上的镜子已经镶进墙壁,他伸手向前把镜子推的更进,结果整个镜子向下降,最后完全没入地面,出一个密室的入口。

 一直半靠在上的陈见恩立即从上跳了起来,走到拉希思身旁“怎么回事?”

 “这是暗道,从前你进去过吗?”

 她摇了‮头摇‬,从旅行包中取出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

 脚下是一条昏暗的楼梯,一直通向地底,从手电筒的照范围可以看到墙上有烛台,但都十分肮脏和陈旧。在走了将近五分钟的路程,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门上面也刻有图案,图案和赤居地下的有几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出处。

 伸手推开门,陈见恩发现里面是个満布书籍的地方,感到十分的失望,电筒照及范围除了几个烛台还有书柜外别无它物,拉希思点亮了密室里的几蜡烛,室內顿时光亮起来。他们发现房间里还有一道门。拉希思上前把另外的门也打开,里面的房间空无一物除了一口精美的大木箱子,箱子足足有一个人长,两个人宽,他走到箱子前用力的把它打开,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的东西。

 箱子里面的是两具完整的“尸体”其中一具正是房间里的画中人,另外一具“尸体”更令人吃惊,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体的四周,紧闭的双眼、直的鼻梁和感的薄无一不是似曾相识“尸体”似乎被一块黑布所紧紧包裹,很难看出其别。

 “拉…拉希思,你有没有发现他像谁?”陈见恩艰难的呑了呑口水,用手指着其中一具“尸体”

 拉希思点了点头,直直的看着“箱子”…哦!不!应该叫棺材才对,他噤不住的伸手到棺材里想确定些什么,突然另一具“尸体”伸手捉住拉希思那只即将碰到裹着黑布“尸体”的手。

 “父亲!”陈见恩叫了一声,向捉着拉希思手的那具“尸体”扑了过去,死命的抱着他,嘴里嚷着“父亲,我找了你将近百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她痛哭失声的倒在该隐怀中。

 该隐放开钳制拉希思的手,轻抚着搂着自己痛哭的陈见恩。

 “不要哭了,哭肿眼睛就不漂亮了。”他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安抚着她。

 “即便是你也不允许碰他。”该隐抬头警告拉希思

 “…”拉希思颇为不是滋味的看着陈见恩搂着该隐。

 一直躺在该隐身旁的那具“尸体”缓缓地睁开眼睛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在场的人除了该隐外都十分愕然“尸体”拥有和拉希思一样的外貌,但是眼睛却是妖异的紫,微扬的嘴角给人以的玩世不恭的感觉,但怪异的是那双妖异的眼睛却透出慈悲。

 “父亲,他是谁?”陈见恩止住哭声,看着该隐身旁的人。

 “他就是我所爱慕和敬仰的路西法大人。”

 “路西法?那个堕落天使?”陈见恩听到这个消息颇为愕然。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在毫无防备的陈见恩脸上。

 “闭嘴!即使是你也没资格如此侮辱路西法大人,大人永远是光辉灿烂毫无瑕疵的,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该隐收回手,走出棺材,陈见恩从没有想过他会为了一句话而对自己动手,所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手抚着脸,双眼不疑至信的看着该隐。

 一旁的拉希思看不过去想冲上前,却被她喝停“拉希思!住手!”一个闪身她挡在该隐身前。

 “啪、啪、啪”的掌声在密室里回响,一旁的身穿黑袍的路西法正在鼓掌,原来裹在他身上的黑布是他的一双蝙蝠翅膀,现在那双东西正在他背后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晃动。

 “你就是我抛弃的翅膀?”路西法边说边向拉希思走来,一直到他们的完全面对面的凝视着对方。

 “我是你抛弃的翅膀?不要开玩笑了,那怎么可能?我是人,血之躯。”

 “的确,但你就是我那半个遗失的灵魂,就像她是该隐失落的羽翼一样。”路西法的手指着一旁的陈见恩。

 陈见恩神情茫然的转过头看着该隐,无言的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该隐无言的别过脸,逃避着她的视线

 “让我看看你。”路西法用慈悲的眼神凝视着拉希思,伸出那白皙而无血的双手捧着他的脸端详着,在这期间拉希思背后的羽翼又再呈现在众人眼前,光辉灿烂的六只‮白雪‬的羽翼和相同数量漆黑如墨的蝙蝠翅膀互相辉映,而当事人完全毫无知觉的呆立在原地。

 “想不到我那遗失的半个灵魂也受到了人类的污染,难道人类已经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居然能让我那光辉灿烂的翅膀变得暗淡无光。”他摇着头妖媚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充満悲哀“实在可惜,看来“神”当初做的决定是对的,我不应该极力阻止,甚至为此放弃哪无限的荣耀。”

 “大人,人类并不是无可救药,我的另一半灵魂她依旧纯洁。”该隐把陈见恩拉到自己跟前,在她面前结了一个奇特的手印后,往她额头上一印奇怪的事发生,她像失去意识般的呆站着,三双纯白的翅膀在她原本空无一物的背上张开。

 “你想证明什么?”路西法转过身子悲哀的看着该隐

 “证明人类还有希望,人类会像大人在“神”面前一直坚持的那样,虽然不是绝对的善但绝对不会是绝对的恶,总有一天会醒觉而洗清身上背负的原罪。”

 “就是这份坚持另我失去那无上的荣耀,我曾从神手中得到弓和箭,也曾是权倾天界的大天使长,更为了这份坚持挥剑断翼成为堕落天使,而你受亚当的惑学会了爱情,结果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还要坚持维护人类吗?”

 “是的,我爱上了光辉灿烂的大人您,这是我的罪,直至今天被神抛弃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就算被四大天使之一掌管“罚”的尤利埃尔折断双翅也无怨无悔,只要能追随大人就算灰飞烟灭我也心甘情愿,更何况只是失去一半灵魂。”

 “你还相信人类?”

 “是的,一如当年你公然反对“神”灭绝人类时的坚持。”

 “大地的悲鸣、天空的哭泣还有大海的呻昑难道在地上生活的你听不到吗?”

 “不,我听到,只是我始终坚信当初你的决定,人类还有希望,只要他们心中还有爱。”

 “还有爱?”

 “对!”

 “但“神”不也是拥有无限的爱吗?为何它要毁灭人类?那不是恰好说明只有爱是不足以让人类洗清她们的原罪。”

 “…”说到这里该隐沉默了。

 “你也无话可说吧,当年我所犯的罪就由我来清洗吧。”说完路西法的身体飘浮到半空中,左手呈挽弓‮势姿‬,右手像是执箭,对准地面,这时他手上出现了一把烈火环绕的黄金弓和一烈焰箭。现在他手中的弓和箭就是当初从神手中得到能烧尽一切琊恶的焰之弓和烈焰箭,它们的威力足可比美宇宙诞生时的‮炸爆‬,所以毁灭一个星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大人!”该隐左手一横,焰障壁在他们之间出现,他从焰障壁里菗出那把同样来自神的焰之剑。

 “你打算与我为敌?”

 “不是,只是希望大人您能考虑再三,否则当年的牺牲就变得毫无意义。”

 “用你已经被玷污的灵魂说出这番话实在令人感到奇怪。”路西法从新降落到地面,但手中的弓和箭并没有收起来,反倒对准该隐。

 “我愿用已被玷污的灵魂起誓,希望大人重新考虑。”

 “你的请求我准许,你那污秽的灵魂我将拿走。”

 该隐上前一步,路西法的箭几乎就顶在他前,此时一直站在一旁对事情的经过毫无反应背上长有十二双翅膀的拉希思突然像有有意识般的走到路西法身边,左手伸向手握焰之箭的路西法,神箭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消失无踪。路西法惊讶的看着身旁的拉希思,发现他双眼依旧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但他又是如何让自己的焰箭消失?

 这时拉希思开口了“兄弟你错了,神的爱是无限的,它的慈悲是不可估量的,神要毁灭人类是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以免他们活在原罪之中,神并没有要惩罚人类。”

 “你到底是谁?”路西法收起弓箭转身面对拉希思

 “我就是你抛弃的羽翼,同时也是令外一个你。”

 “荒谬!”

 “我一只手就收起了你的焰之箭,那是神所赐予,只有天使路西法可以使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块镜子的两面,我就是你抛弃的感情,现在你心中就只充満怨恨和所剩不多的慈悲,你所有的感情都在我这里。”

 “我的羽翼不可能有思想!你到底是谁?”

 “天使的羽翼就是他的半个灵魂,你曾执掌天界中天使最高指挥官的职位难道你不知道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从来就没有被证实过。”

 “这里不就有两个吗?”拉希思的目光移向一边完全没有反应的陈见恩。

 “她?现在还不是无意识的躯体,与你一样,你可以骗倒别人,但骗不倒我,说!你到底是谁?”

 “她只是需要时间觉醒,而我就是你,将一切不愿意接受的感情给了我的就是你,那些包括妒忌、**当然也包括你对该隐的爱。”

 “…”路西法像被人说中心事般难堪的别过脸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另外一个我。”

 “你也不同意我毁灭人类吗?我只不过是做神当年想做的事,同时也是纠正我的错误。”

 “你错了,那不是神所愿意看到的,神已经失去最爱的你,它不会想失去它所爱的人类。”

 路西法静默了好一会而,突然消失在众人面前。

 “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一直沉默的该隐语带希望的看着拉希思

 “是的,因为我就是他。”

 “为什么他爱我却…”

 “他爱你但却更爱人类。”

 “我知道。”

 “拿着吧。”拉希思从身体里拿出一颗红色的珠子

 “这是…”该隐疑惑的看着他

 “路西法的爱情,由你保管是最为适合。”

 该隐定神的看着手上路西法的爱情,感受着它的‮热炽‬。

 “帮我做一件事,当作是我把他的爱情交给你的代价,把你半身的羽翼永远封印,不要让她觉醒,你的半身觉醒就意味着陈见恩的消失,拉希思不会乐意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会如你所愿,但是为什么大人您会如此在乎拉希思?”

 “我就是拉希思,拉希思就是我,因为我们是拥有同样的灵魂,现在该把身体还给拉希思。”拉希思不等该隐的回答颓然倒地,身后的翅膀也消失了。

 “大人…”该隐似乎还有疑问,但倒在地上昏的拉希思实在不像是个可以提供答案的人。

 ******

 “父亲?”陈见恩在昏暗的房间向醒来,注视着天花板熟悉的花纹,花纹似乎有点晃动

 “嗯,觉得如何?”

 “有点昏,但没事。”

 “那就好,好好睡一觉吧。”一双温柔的手抚过她的额头。

 “我没事,但是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昏?”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中回旋。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路西法大人暂时不会对人类出手,而我也应该…”该隐手抚着挂在脖子上的那颗散发者热力的红色珠子“应该把它物归原主。”

 “父亲!我不明白。”

 “有些事还是不明白的比较好。”

 “但是…”

 “好吧,你也算是当事人之一,有什么问题问吧。”

 “你对我结印后发生了什么事?”

 “…”该隐将刚才发生的情况大致的对她说了一遍。

 “这座城堡的时间又为什么会停顿?”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当时我还是炽天使长的副手,但却拥有仅次于路西法大人的地位和四大天使平起平坐。”说到这里该隐的眼光离开了上的陈见恩,移向窗外曰落西斜的景致“按照惯例一个天使长的副手不应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即使那位天使长就是路西法大人,我有一项能力是其他天使即便是当时的路西法大人也没有的能力,那就是掌控时间,那是只有神才拥有的能力,为此我也是时间之门的守门人。”

 “那就是为什么这百年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从不枯萎。”

 “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拖延路西法大人毁灭他心爱的人类,以我残破而又肮脏的灵魂去驱使这一项从来都是神所掌管的力量当然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那就是你离开的原因。”

 “在魔法为持的期间,我将和我心爱的大人一起沉睡。”该隐的脸上出无限的陶醉和向往

 “父亲…厄…,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嗯。”“为什么,路西法大人的半身觉醒后拉希思依旧可以保有他的意志呢?而如果我觉醒,我的意思是父亲您的另一半灵魂觉醒我却会失去自己的意志。”

 “很简单,拉希思就是路西法大人。”

 “但是,在跟你一起在棺材里面沉睡的那不也是路西法大人吗?”

 “是的。”

 “也就是说有两个相同的人存在?”陈见恩难以理解的歪着头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听到该隐的话陈见恩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这说了根本就等于没说,完全是白搭。

 “拉希思拥有路西法大人的半个灵魂,但他却是有血有的人,人类的灵魂从来都是在自我完善中成长,所以无论他们如何的“恶”都会有“善”的一面,就像再穷凶极恶的人都有他温柔的一面,这就是所谓的自我完善,你见过只有半个灵魂的人吗?”听到该隐的话陈见恩有意无意的瞄了一‮身下‬边的拉希思,该隐看到她的举动笑了起来。

 “他拥有完整的灵魂因为他是人,至于你情况就完全不同,你是我的后裔,是血族的一员。知道为什么血族不能站在阳光底下接受神的洗礼吗?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灵魂,他们的灵魂在初拥的那一刻就已经归魔鬼所有,这就是为什么你是我所有后裔中唯一一个能站在阳光下接收神洗礼的血族,因为你还有属于我的一半灵魂。

 至于你属于人的那一半灵魂理所当然的就掌握在魔鬼手中,也就是说只要你作为我“该隐”觉醒,这个躯体将被淘空,属于我的灵魂将回归,即使不回归你的身体也只会是拥有半个灵魂的无意识体,说白了就是有翅膀的植物人。”

 “这就是拉希思让你封印属于你的灵魂的原因?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不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完整,只要是父亲要的,我消失又有什么关系。”该隐的话令陈见恩激动的抓着他的衣袖

 “让路西法大人失望的事,无论如何我是做不出来,只要是大人所希望,就算是把我剩下的这个残破的灵魂也封印那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您不自私一点?让我觉醒也许路西法大人的爱情就是你的。”

 “作为天使自私是不被容许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已经完全得到了大人的爱情,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该隐抚着前那颗红色的珠子,温柔的看着身边的陈见恩和拉希思,一抹満足的微笑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脸庞。

 此时一直昏睡在陈见恩身旁的拉希思动了动,她稍微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到身旁的人身上,回过神来已经发现一直坐在边的该隐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对话就像是自己的一场梦,只有窗外昏暗的天色和大开的窗户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父亲…,难道你连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的愿望都要毁灭吗?难道路西法就是你的一切?”陈见恩悲哀的低喃,寂寥的看着敞开的窗户,突然感到寒冷的晚风正从窗外涌入。

 是啊!该变天了。

 *******

 “这个已经是这个星期已来第3个了,过去一个月已经有将近20人死于非命,而且手法也十分相似,再这样下去我怕迟早要上‮际国‬新闻,省委那边已经开始施庒,市里为这件事已经弄得人心惶惶。”广州市‮安公‬部刑侦十三处的办公室里疲惫的‮察警‬叔叔们头痛的为最近的连环凶杀案头痛。

 “你怎么看?”拉希思窝在陈见恩广州那间位于28楼的公寓里的沙发上,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什么怎么看?”

 “就是我们回来这一个多月来一直不断发生的连环凶杀案,受害人都是被放血致死,死因都是失血过多而且伤口不是在脖子就是在手腕,你不觉得起怪吗?”

 “嗯嗯…”陈见恩像是有意逃避似的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恩!最近半夜你常常起离开家,一去就是几个小时,很多时候都是天亮才回来。”

 “你监视我?”

 “不是,只是同睡一张总会知道,而且在瑞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些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怪怪的?那有?”陈见恩神情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眼睛,嗓子也跟着吊起来,拉希思从没见过她如此的样子。

 “为什么坚持回广州,之前你不是说这里既危险又麻烦,尤其是对于没有力量的你来说。”

 “瑞士太冷了,不习惯,广州住惯了。”陈见恩不以为然的说

 “最近你都不再喝冰厨里的血,那你靠什么来活?”

 “我和你上的时候都有从你身上昅血,早上你都没发现脖子上的伤痕吗?”

 “昅我的?”拉希思的语气里充満着怀疑,同时也伸手去摸脖子上早已结疤的齿痕。“如果只是靠昅食我的血,现在你或者我有一个绝对站不起来,到底为什么要说谎,还有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说谎,也没有杀人,信不信由你。”陈见恩恼羞成怒的甩上门,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追上去,他们打开门的时间前后不差两秒种,但走廊上除了拉希思自己外空无一人,而电梯的显示数字都是呈上升的13楼和15楼,短短的两秒钟人可以跑那里去,拉希思打开‮全安‬门却发现楼梯的气窗是打开的,他失望的看着窗户。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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