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品爆发下的穿越
公元2oo9年舂,国中北方某市殡仪馆追悼大厅內。
一场追悼会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厅內气氛沉痛而肃穆,哀乐鸣奏,哭声震天。参加追悼会的都是死者的直系亲属和同学朋友,此时,一位中年男子正手拿稿纸,一字一句**着死者的生平。底下有坐不住的趁着空挡窃窃私语。
“唉,说走就走了,才二十几岁呀,怎么这么想不开。”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头摇叹息。
“哎,他到底怎么死的?”八卦人士爱打听。
“小声点,据说,他是抱着俩姑娘的相片杀自徇情…”眼镜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怎么会这样?我和他经常一起喝酒,也没听他说过喜欢哪个妞啊,还俩?”八卦人士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也想不通呀,再说了,就算徇情,抱一个姑娘的相片徇情就是了,可他干嘛抱两个呀?难道他同时为两个姑娘徇情?”眼镜男颇费思量。
“人家那叫博爱,不懂吧?哎,我告诉你们,听说他的死法很有新意呢。”第三位八卦人士忍不住凑过来加入话题。
“哦?如何有新意?”另两位果然被昅引了。
“我听说呀,他抱着俩姑娘的相片,眼一闭,倒头就栽进了下水道里,捞出来的时候,气都断了,脸上还带着笑呢。”
“旷世痴情男呀!”三人齐叹,肃然起敬。
不远处,中年男子仍在继续**着悼词,低沉的声音在追悼厅內回响:“…他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
华朝,京城金陵,商贾方家。
方铮从沉睡中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现有一对黝黑清澈的眼睛盯着他。
这双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无辜的,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方铮被盯得头皮有点麻。
“喂,看归看啊,不许
动,就在那儿待着,
动小心我翻脸啊。”方铮跟这双眼睛的主人示之以威。
“…”“嗯,如果你现在出去,我可以考虑晚上请你吃宵夜,很丰盛哦。”
之以利,有时候是最简单,最实用的方法。
“…”“好吧,看在本少爷我病体如此衰弱的份上,能不能请您老人家出去?我保证,绝不再纠
小绿了,好不好?”
之以利无效的话,动之以情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妈的!老虎不威,你当本少爷是病猫?给我滚出去!再不滚信不信本少爷让你变成锅里的菜?”方铮受不了了,高声喝道。
眼睛的主人终于感受到方铮那凌厉
人的杀气,高傲的抬起下巴,不屑的瞟了方铮一眼,趾高气昂的出去了。
方铮松了一口气,轰然倒在了
榻上。
刚才出去的那位,简直不是人!
事实上,它确实不是人。它名叫大黄,正确的说,它是一条华中田园犬。说得更具体一点,它是一条身材魁梧,四肢达,被训练成专咬人脖子的华中田园犬,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条狗不怎么喜欢方铮,同样,方铮也不怎么喜欢它。令人扼腕的是,大黄的武力值明显高于他,所以,尽管方铮身为它的主人,却无法驾驭它,更甚者,还要躲着它。…大黄没城府,不懂隐蔵它的喜怒哀乐,它喜欢的人,它会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极尽谄媚之能事。若是它不喜欢的人,没准会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方铮这种人属于后者。
“功高震主啊!”方铮在心里哀叹着。功高震主又能拿它怎样?赐它三尺白绫,它也不会老老实实的上吊啊。
“少爷,您该喝药了。”小绿端着药碗递到方铮面前。
小绿是方铮的丫鬟,贴身的那种。到今天方铮都没闹明白,贴身丫鬟跟丫鬟有什么区别,开始他还以为是伺候吃穿,然后晚上给自己暖
,并且主动陪睡的那种丫鬟。
按正常逻辑来说,这么理解没什么不对。可事实证明他错得离谱,小绿并不跟他住在一个屋子里。她住在传说中的天字二号房,就是上楼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再朝前走一百步…
方铮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贴身丫鬟住在同一座府里,方铮却没办法仗着少爷的身份占便宜。…那该死的大黄每晚都守在小绿门口呢。
“不喝,别理我,烦着呢。”方铮看着大黄在围在小绿身边讨好的摇着尾巴,心中没好气,这条狗对他不怎么感冒,却一天到晚庇颠庇颠围着小绿转,这让身为主人的他很懊恼。
“不行,您不喝药,老爷和夫人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小绿很执拗,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方铮,
出绝不退让的神色。
方铮不耐烦的瞪着小绿,自从他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醒来后,他就现这丫头不怎么待见他,倒不是说小绿对他这个少爷有什么无礼的举动,相反,小绿执礼甚恭,只是在她恭敬顺服的外表下,方铮却能感受得到她骨子里对他的不屑和鄙夷。何止是小绿,整个方府上下的下人们对他都是这副德行,包括那条叫大黄的狗。
小绿才十五岁,却出落得亭亭玉立,更难得的是她手脚勤快,方铮的衣食住行全都是由她照顾的。十五岁,换在现代还是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背着书包上学的年纪,小绿却在服侍着方铮这位大少爷的起居了,而且还打理得井井有条。
“少爷,请您快点喝,小月刚刚传了话过来,老爷和夫人马上就要来看您了。”小绿淡淡的语气,一副你爱喝不喝,后果自负的模样。
方铮狠狠瞪了小绿一眼,一咬牙捏着鼻子灌下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小绿満意的收拾了药碗退下。
“好男不跟女斗,等少爷我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收拾不死你这小丫头片子!”方铮盯着小绿婀娜的背影恶狠狠的暗忖。
是的,来到这个朝代整整五天了,方铮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五天里他一直保持着懵然状态,似乎觉得自己仍在做着一场奇异的梦,庄周梦蝶,实真与虚幻,是一个难以分辨的哲学问题,这个问题方铮思考得很头痛,他的头痛了五天了。
不太明白是吧?好吧,让我们从头说起。
方铮原本是二十一世纪北方某城市刚毕业的大生学,中文系毕业。他是一个平凡的人,工人家庭出身,没有声名显赫的父母,也没有海外断子绝孙的表叔表舅留给他亿万家产让他继承。从小到大,他一路平平淡淡的读完小学,中学,大学,谈了两场不算成功的恋爱,毕业后跟所有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待在家里待业,周末逛逛人才市场,希望能
到好运气捡着一份吃不
又饿不死的工作。
就这样,方铮不咸不淡没招谁没惹谁的活了二十二个年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下午,他手里攥着某岛国著名的两位优女的**人体**艺术影片,兴冲冲的直奔家中(男同胞们应该能理解这种心情),没想到他走路不留神一头栽进井盖被盗了的下水道里,脑袋撞上某个硬邦邦的东西后便没了知觉。
不得不说,现代人实在是太缺乏社会公德心了,方铮內心里其实并不歧视小偷这个职业,小说里的楚留香不也是江湖中人人传颂的“盗帅”嘛。可是…你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井盖?哪怕你偷完了立一块“此处有
,小心绕行”的警示牌也好呀,偷井盖那孙子忒缺德了。
接下来的桥段比较狗血。
方铮醒来后现场景完全变了,当然,他不会傻得像刚穿越的主角一样,以为自己还在医院,反正他是从没见过如此古
古香的医院,矮足的
榻,
巧玲珑的烛台,紫檀木的圆桌,描金细雕的茶几,还有山水写意的屏风。…哪个神经病会将医院装饰成这样子?
后来大黄跑了进来,冲着他汪汪直叫唤,把他吓得够戗,可身子软绵绵的动弹不得,正待开口呼救时,一身靓丽的古装打扮,梳着小抓髻的小绿进来了…
紧接着,整个方府都沸腾起来,下人们
口传递着“少爷昏
一个月居然醒过来了”的消息。顿时方府上下
飞狗跳,狼奔豕突。方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一位美
妇人急匆匆进屋,二话不说,抱着方铮便劲使儿的哭,哭得那叫一伤心呀。
妇人还没哭完呢,一位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众人都起身叫他老爷。这位老爷神情激动,一把扶住方铮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脸,还搬着他的脑袋一个劲儿的看,观察得如同毒枭验粉白般细致,只差没将他脸上的
切一小块下来品成
了。这位老爷仔细端详了半晌,嘴里喃喃道:“天佑我方家,天佑我方家…”
当时方铮也吓坏了,你想呀,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面前围着一群完全陌生的古代人,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老爷,抱着他脑袋神神叨叨,换了是你,你会不会害怕?
饶是方铮
子开朗,容易适应环境,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手足无措,怔怔不敢一语。
楞神了许久,望着一脸惊喜,连声**佛的老爷和夫人,和他眼前不停穿梭忙活的下人们,方铮终于想到了一个词儿…穿越。
“穿越”是个
流行的词儿,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穿越大概是因为地球磁场波动或者二元次空间异变等等
七八糟的原因,总之很复杂,绕一大圈还不能自圆其说。
从迷信的角度来解释那就简单多了。老安天排的嘛,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使其穿越”瞧,多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老天偏偏选择了他呢?也很简单,他人品爆嘛,神仙放个庇总得砸中一个凡人不是?他就是那个被砸中的幸运者。嗯,实在是可喜可贺。
合理或不合理的解释方铮想了很多,可他仍不能接受“穿越”这个事实。所以在“养病”的这几天,他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的状态,什么叫“放空”?如果有一天你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大概能体会到这种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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