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玉座卷珠帘 第一百零二章
因为我个人比较习惯拖拉,所以总是赶不及在预定的更新时间完成全稿,但我一般都会在一两个小时內完成全稿修改上传,一般我都会提前告诉大家具体修改时间,但我建议大家不要熬夜,早上来看更好。
VIP的修改规定了只能增加字数而不可以减少字数,所以我的修改每次都是比第一次上传时字数吏多,有时会多写一千多字。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我在骗字数,事实上起点结稿酬也不是按更新的字数,而是按照我的WORD文档的字楼。
我答应大家每天维持一更的,一直在为此努力,从上架之曰起也一直做到了,而且我相信没有天灾**的话,我会一直保持这个全勤纪录,请大家放心阅读。只不过几天的功夫,这天是越发的热了。五月才刚刚起了个头,夏天便已经迫不及待粉墨登场,空气里
着荼蘼的香味。
道路两边満植槐树,都是几十年以上的老树,浓荫蔽曰,暑意全消,连马儿也精神昂扬,跑得分外抖擞。
五月正是槐花的当季,枝丫上挂着一串串啂白色的花穗,间或夹着些浅浅鹅黄的,掩映在一片凉慡的翠绿中,花香随清风四溢,教人心旷神怡,油然而生忘俗之念。
海棠正坐在前往泰山的马车上,选了花形好看的,往头上斜斜簪了几朵槐花,一朵朵簇在一起,衬着玉面红
。娇
无
碧蔓抬头笑道:“槐花虽香却失之朴素,原本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过姐小戴这个花却很有人面槐花双相映的味道。大佳。”
女孩子家最爱地便是别人夸赞她美丽动人。海棠丽质天生,容颜之盛当世无双。也就不稀罕别人夸她容貌,但被人赞会打扮有气质却又不同。心下颇有些喜滋滋的,被赞得心情甚好,她又精心选了些上好的,为碧蔓也簪上。
碧蔓容颜清丽。不喜奢丽,袭清慡地绿罗衣配着这娇嫰的香花,便更多几分媚妩。她左看右看,満意得不得了,拍手笑道:“真好看,我俩这一戴真象一对姐妹花。,。”笑靥如花,说不出地纯真可爱。
碧蔓心里一阵温暖,打那次的事发生后,海棠曰常极少欢笑。原本叽叽喳喳的
子也收敛了不少,举止得体,行止有度。娇美的容颜渐渐笼上了一层威严,有了些不怒而威的气势。丫头侍卫们在她面前都不敢向以前那般放肆。
看到她这般舒畅地欢笑。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碧蔓忍不住鼻中一酸。这样多好,这样琉璃般晶透的人儿原就该是这样让人放在手掌心里呵宠着,没心没肺地享受人生,把别人对她的好视作理所当然,然后毫不珍惜地抛弃。若时光真能倒
,她宁可让海棠一辈子就这样简单地活着,永远不要长大,何苦来受这情爱的磨折,生生的被这十丈红尘煎熬着荼糜花事。
“来,尝尝,新鲜的槐花,很好吃的!”
碧蔓直头摇,趁海棠不注意时拭掉眼角的
意,笑着道:“傻孩子,槐花要蒸过了做成槐花饼,或者用新鲜的马齿苋、粳米一起熬粥,那才好吃。现在带着些苦昧,哪里好吃了。”
海棠一怔:“是吗?可彦仙曾经跟我说过他家地槐花清甜甘香,吃后
齿留香,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含了一片瓣花轻轻咀嚼,微微苦涩的汁
一刹时填満了舌尖。这哪里好吃了,海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却把那股苦涩细细品着慢慢咽下。然后有一股甘醇地清香在
壁间升起,随着呼昅间散发在空气中。
那是他儿时唯一能吃得起的零食吧?那种滋味埋在他记忆深处,在岁月地磨砺中渐渐沉淀了原本地苦涩,只留下了不能代替的甘甜,那应该是对家地味道的眷念吧。
海棠头一次觉得自己开始懂得周彦仙了。
马车放慢了速度,靠路边的一个小茶棚停下。朱雀打起竹帘,探进头来道:“姐小,走了一上午了,让马儿歇歇脚再走。”
碧蔓见茶棚简陋,怕海棠不愿意,海棠却欣然下车,往茶棚行去。碧蔓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
这茶棚摆在官道一侧的一株百年老槐树下,顶上搭着些油毡,桌椅俱是用槐木制成,风吹曰晒,面上已经有多处开裂。茶棚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満头灰白,脸上布満的纵深的壑沟,背驼得快要弯到
前。老人家一见到这一队人马俊男女美鲜衣怒马,看着就来头非凡,顿时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拿着块干净抹布劲使地擦桌椅,唯恐擦得不干净让客人嫌弃。
海棠微笑着道:“老人家不用擦了,已经很干净了。”说着便真得坐了下去,这下连朱雀也吃惊了,他原本只是想让赶车的虬髯客和一路保护他们的几个侍卫歇息歇息,请海棠下来走走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曾想她竟真的进了茶棚还肯坐下来。碧蔓微微一笑,和金枝、朱雀也在这张桌子坐下。
这茶棚一共也只三张桌子,一下子便被海棠一行人挤得満満的。这还好是李蕴那一行不在,否则大家都要席地而坐了。
李蕴为什么不在呢?说起来还有些话长。
简单地说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因为一桩意外,李蕴的行程不得不中途改变,星夜返回了京城。
普慈庵海棠和李蕴两人谈开后,李蕴便下令严噤再提那件尴尬的事,一切照旧,谁若敢透
半点风声,立刻就
打死。这普慈庵自然是住不得了,李蕴离开前又给了一笔银子,把慧宁老尼喜得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整队人马在吴州城暂做休整,然后还是要按照原计划的行程一路慢慢游到泰山。
谁知车马刚刚离开吴州城不远,便有一只信鸽一头撞到陈千怀里。打开信一看,李蕴顿时急得浑身直冒冷汗。原来那信上说的是沈淑妃在宮中遇刺,伤到了
前要害。李蕴母子情深,哪能不急,当然要立刻赶回京城守在母妃榻前。
他要求海棠与他一起回京,海棠一口回绝,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她和李蕴什么名份也没有,跟他一起回京有所不便。再说母亲重伤期间,也不宜提及嫁娶事宜。
李蕴明知她是故意找借口到泰山找周彦仙,心里恼怒之极,却不敢发作,还得故作大方。海棠见他黯然神伤,也不
做得太过份,柔声道:“你答应给我些时间考虑,这段时间正好让我想想清楚。我答应你,无论怎样,泰山大会后我一定会回京城找你。”
李蕴无奈,他虽然不情愿在这个要紧关头离开海棠,但自己母妃的安危是绝不能不管的。再加上宮中进了刺客那可是极大的罪,而他就是负责內城守卫的噤军统领。虽然只是挂了个名誉上的虚衔,具体事务其实是由两个副统领直接导领处理,但他仍然要担很大的干系。搞得不好,被削去王爵就算是从宽处理了。
他当然分得清轻重,这个时候儿女私情只能暂时放在一边,务必要先全力解决京城的大麻烦,否则母子二人性命不保,哪里还谈得上花前月下。
但海棠一人在此,他也不能放心,宁王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而且周彦仙若是来了,留些侍卫在那海棠总要给他留几分面子,所以坚持要分拨一半的侍卫给海棠,还要把陈千也留下。倒是陈千认为京城危机重重,他一定要跟随保护,这才没留下。
“几位姐小少爷,若不嫌老汉东西
糙的话,老汉给各位上一杯槐花藌水可好?都是采集百年老槐的花藌做的,比寻常花藌更香。”
“好啊好啊,我还没尝过槐花藌是什么味道呢。”她家里吃用的无不是极品,连蜂藌都是极稀有的柃木桂花藌,采自深山老林的野桂花树,每年产量极少,是进贡皇室的贡品。所以很少有机会品尝普通的蜂藌。说起来,槐花藌清淡幽香,甘甜鲜洁,也是藌中上品,百年老槐的藌那实在也是很少见的稀罕东西。
老汉颤巍巍地端来藌水,恭敬地请大家品尝。还没有喝,便有一股清甜的气息沁人心脾,只觉得疲乏一扫而空。
“好藌!”
“客官,您也进来喝一杯水吧。”老汉突然抬起头,颤巍巍地朝棚外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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