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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中秋后的热闹
 年熙夫妇出京,据说是年希尧之患病,年熙夫妇过去侍疾。他们夫妇走得很匆忙,就连曹家也是在他们出京前两曰才得了消息。

 曹颇觉得诧异,要是年希尧“病重”膝下无子,年熙这个嫡亲的侄儿过去侍疾也说的过去;可是年希尧夫人“不适。”就出动大病初愈的年熙携而往,实有些小题大做。

 诧异归诧异,按照礼数,曹颗还是去了趟年家,带上预备的药材补品外,算是给年熙践行。

 数曰未见,年熙身上的阴郁之气,淡去许多,神情却是无悲无喜,并无担忧。

 曹颇见状,晓得那年希尧夫人“病重”只是幌子,要不然年熙不会如此轻松。

 不仅年熙如此,年老太爷的神情也是温和安宁,并无焦躁不安。

 年老太爷听孙儿提过,曹颐曾建议年熙外放,又见他专程过来践行,心中很是感激。

 对于曹家这个年轻的家主,他开始是为了给子孙消祸才厚着老脸主动亲近。可曹颗对长者向来温文有礼,不因身份与私怨让人没脸,一来二去两人有点“忘年”的意思。

 而后年熙娶了大格格,两家成了姻亲,年老太爷很是为长孙高兴,总觉得曹颗为人內敛通透,与之结亲有益无害。不想,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承了曹颗的“救命之恩”

 “乎若能过来相送,实是有心了。说起来这本是年家家事,不当嚼舌来扰乎若之耳。可你也不是外人,老头子也没什么可相瞒的。长房无嗣,老头子就做主,将我这孙儿过继到了长房。”老太爷笑眯眯地对曹颗说。

 老太爷过去曾称曹颐“贤侄。”不过在曹颐与年熙成了连襟后,就改了称呼。曹颇听了,不由一愣。

 过继侄子为嗣,并非稀奇之事,可嫡长子过继。就有些说不过去。他心中疑虑更盛,却也不好多问。

 怪不得年熙夫妇南下,身为侄子侄媳妇给伯母侍疾有些不合适,嗣子嗣妇却正该走一遭。

 年希尧是广东巡抚,署广东总督事,是广东一省父母。年熙此去,曹颇也没什么能帮衬的。不过,曹颇还是将曹方在广东的地址告之年熙,名义上是请年熙闲暇时照看一二。实际上,也是怕年熙初到广东,有什么不便宜之处,不好劳烦长辈的,有个能问询的地方,省得他们夫两眼一抹黑。

 待到年熙夫妇出京数曰,年家长子过继的消息,才渐渐在京中传开。

 听说是年家老太爷请旨,皇上与贵妃娘娘的恩典,才将年家二房长子年熙过继到长房为嗣。

 搁在旁人家,二房之子过继长房为嗣,即便是嫡子过继,身份也是提高了。可在年家。二房年羹尧的爵位、官职却远远高于长房。

 如此,就有不少闲话出来。

 闲话的中心,却不是南下的年欺,而是年羹尧的继乡君觉罗氏与年羹尧庶子年富。

 年富这两介,月在京里很活跃,以年公府少主人的身份,出入应

 同在祖父身边养病不出的年熙相比,年富这个做弟弟的,就太強势了些。

 人多同情“弱者”年熙嫡长出继,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中,就成了被继母庶弟“迫”多了几分悲情。

 这些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连李氏与初瑜也有所耳闻。

 李氏还感叹一声“人心不古。”又怕媳妇担心妹妹妹夫,好生安慰了一番。

 初瑜除了担心,则带了些许恼怒,与丈夫商议道:“若是真如传言所说,年家委实欺人太甚。七额驸不仅是年家二房嫡长子,还是和硕额驸,岂能让他们白欺负了去?是不是同阿玛商量,求宗人府做主?。

 中秋节后,十六阿哥接替雅尔江阿为宗令,执掌內务府。连着着,初瑜这个做侄女的,都多了几分底气。

 曹颇道:“多是以讹传讹。哪里能信?你就放心吧,年熙过继,是年家老太爷安排的,他还能让长孙吃亏?。

 初瑜听丈夫这样说,才算放心些。

 曹颇想起年富在京城打着年羹尧的幌子四处钻营,好权贵‮弟子‬,道:“弘曙他们没有同年富扯上关系吧?。

 初瑜摇‮头摇‬,道:“没。谁都知道年富与七额的兄弟之间关系不好,弘曙他们怎么会同他往来?”

 曹颇点点头,道:“没有就好

 雍正对于各个王府兄弟蒋儿们,还是有忌惮之心。

 这两年他没有明着作曾与他争夺过皇位的诚亲王,可是也将他高高挂起,不再接触六部实务。

 诚亲王许是认命,这两年行事低调,王府际都交给世子弘晨出面。

 可是,皇上对兄长的厌弃,并没有随着他的避让而减少。弘晨已经受了几次斥,还有废世子的传言。

 曹颇怕牵扯到几个小舅子身上,才问了这么一句。

 除了年熙南下与十六川小任宗令,中秋后生的第二件事,便是皇后下饮旨,嗽凶滞,大姑娘惨佳?玉敏,指给庄王府二阿哥弘普为嫡

 京城哗然。

 虽说大家都晓得,国舅府的李夫人上蹦下跳为女儿找婆家,可谁都没想到她会找到庄亲王府。

 眼下,宗亲王府中,怡亲王府炙手可热,却仍是比不过庄亲王府。

 作为世袭罔替的亲王府,庄亲王在亲王排班中第三位,仅次于康亲王与简亲王。眼下,这承继王位的又是皇上的亲兄弟,这亲王府的份量又重了几分。

 二阿哥弘普虽是庶出,却是王府实际的长子,向来为十六阿哥宠光

 王府又没有嫡子,未来的世子个,多是落到弘普身上。

 李四儿的女儿,岂不是就要成为未来的亲王福晋?

 大家既嫉妒国舅府俐情面大,能请得皇后娘娘指婚;又在撇嘴国舅府大姑娘不配为阿哥福晋时,羡慕皇上对庄亲王府的另眼相待。

 直到此时,国舅府大姑娘的婚事尘埃落定,那些曾掐着眼睛瞧不起李四儿母女的人,才想起国舅府那副令人眼红的嫁妆。

 娶了国舅家的姑娘,那陪嫁就够养活几代人。

 多少人顿足,羡慕庄亲王府的好运气;又有多少人韦灾乐祸,等着看庄亲王府的笑话。

 结了这样一门亲事,有了李四儿这样的亲家母,还不知要出多少乐子。

 “十六爷行的缓兵之计?”曹颐听闻此事,直觉得不可思议,见到十六阿哥,很是不客气地说道:“这计用得是不是太烂了些?娶妇与嫁女,半斤对八两,都是同国舅府结亲,有什么区别?”

 十六阿哥看来也对这个结果不満意,苦笑道:“岂是我能做主的?若不捏着鼻子认下,还能抗旨不成?”

 “咦?”曹颐听了,倒是真有些诧异,庒低了音量道:“难不成,是皇上舍不得国舅府的嫁妆,要在十六爷这边过一手?”

 十六阿哥正吃着茶,听了曹颐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住。

 连咳了好几声,憋得満脸通红,他方指着曹颗道:“行啊,几曰不见,乎若这胆子看涨,什么话都敢说”

 曹颇说完,也察觉自己失言。

 雍正还不至于小气成这般模样,就算不待见国舅府,也不至于连自己个儿表妹几十万两银子的嫁妆银子都惦记。

 自己是有些口无遮拦,有诋毁君王的嫌疑。

 见曹颐讪讪,闭口不言小十六阿哥不再打趣他,实话实说道:“乎若想多了,我瞧着那意思,皇上对国舅府大姑娘倒是有几分真心疼爱。说她小小年纪,就懂事知礼,曾主动为嫡母守孝,对嫡兄也亲善。只是受生母连累,使得她小小年纪就成为京城权贵额笑柄,心里不落忍。与其让她生母胡乱安排,许给七八糟的人家,还不若指到我那里

 一个“不落忍”背后却有好几个意思。

 堂堂国舅府的千金,即便生母出身不堪些,也轮不到旁人怜惜。

 曹颇神情一禀,低声道:“这就要下手了?”

 他原还以为雍正要先料理了年羹尧,再清理隆科多,如今看来倒像是都要拿下。

 十六阿哥缓缓地点点头,道:“瞧着那意思,用不了一年半载。不过惨家是勋贵,就算隆科多有事,也不是顷族之祸,殃及不到出嫁女与族人身上。”

 若是李四儿将女儿嫁给旁人家,待隆科多被问罪后,就算对方不休,玉敏失了父兄助力,曰子也不会好过。

 雍正这样安排,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小曹颇问道。“明年年初。就算如此,弘普也才十三。十三就娶媳妇,比我这当老子的都早好几年。”十六阿哥带了几分无奈,道:“还能如何,权当多个闺女养。要真是个好孩子,也是弘普的福气

 这样的婚事,确实像是一场闹剧。

 事已至此,曹颐只能安慰道:“国舅府大姑娘,我们老太太曾见过,也是赞了又赞的,想来是真不错。”

 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总算不吃亏。几十万的嫁妆,就算弘普不继承王府,也能让他们夫两个一世富足了,”

 这话却是说的古怪,他以前可以将弘普当成继承人的。

 曹颇心中一动,道:“十六爷,这是三喜临门?”

 十六阿哥已经忍不住,双肩颤抖个不停,笑道:“昨儿才得的准信,福晋查出了喜脉,”

 不知道为何,一下子喜欢上玉敏,虽说这个小姑娘才了一面,几百字的故事。吼吼,真想留给天估。打滚,月票榜上,大家都在拼命地开单章拉票小九开了两次,不好意思了都。可不哭的孩子就没月票小九泪奔求月票。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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