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到底怎么了
她的脸色惨白,被这个真相打击得站都站不稳,凤漫安慰道,“别跟她胡扯,她还没那么大能耐。睍莼璩伤”
安慧语伤得不轻,手上,脚上,几个弹子眼,都在
血,算她武功高,要是换了一般人,估计全身都是弹孔。
安慧语坐在地上调息,用力內
出了弹子,竟然还能站起来,凤仪不得不说,这家伙绝对比蟑螂还讨厌,这样都打不死。
她
杀了太多的御林军,
的弹子快用完了,也不敢
来。
凤漫是武器高手,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大概就知道她的弹子所剩无几,但不可能精确到具体还剩几颗,所以也不敢
动,毕竟这东西,就算只有一颗,也是可以要人命的轹。
安慧语身受重伤,又怕凤仪手中的暗器,更是不敢
动。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形势陷入了僵局。
突然,另一边传来极品的呼喊声,“小仪,快点回去,糖糖出事了。赧”
凤仪手中的
一沉,转过脸问,“怎么了?”
“好像是走火入魔了,我爷爷正在为他调息,我找了你一早上,快点回来。”
凤仪心急如焚,抱着
飞上墙头,“凤漫,你欠我的命,以后我再来拿。”
凤漫没有追,看着她快速消失的背影,急步往武器殿赶去,看着被凤仪翻
的手
,还有失踪的图纸,气得险些晕倒,为了这些东西,她花了多少心血,五年下来,才做出这么一点,几乎全被她蹋糟了。
凤仪跟着极品往回赶,一路上也了解一些情况,得知糖糖险些因为练习逆天决而丧命,才知道她太大意了,糖糖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內力增长过快,身体会无法承受,大概是伤及了內脏,还好有老爷子及时为他输导,才救下了一条小命。
凤仪见到糖糖的时候,他小脸苍白,已经睡着了,老爷爷守在一边,小心的照顾着。
凤仪
着泪上前,摸着他瓷白的脸,心疼如刀绞,“我真是该死,让他小小年纪,承受这样的痛苦,都是我的错。”
老爷爷安慰道,“小女娃,你确实也大意了,要等他大一些再让他练习,要不然,就要你守在一边,如有异常,可以帮着输导,所幸没有造成大事,他的身体不错,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你别太自责。”
“我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凤仪很是自责,紧紧的握着糖糖的小手,一想到糖糖差点就死掉,她的心就无比的疼痛,难过,“谢谢爷爷,真的太感谢您了,请受凤仪一拜!”
她说完,就要行大礼,却被候老爷拖了起来,“别拜我,如果你真的感谢我,不如有时间再陪我下一局!”
凤仪含泪点头,“好。”
在守护糖糖的时候,凤仪就与老爷爷又来了一局,只不过她故意让了他几步,故意输了。
老爷爷不高兴了,“小女娃,你这样可不对,今天明显有破绽,是故意输的吧?”
凤仪根本没把输赢放在心上,所以输赢对她来说,无关紧要,还以为这样可以让他高兴一下,谁知被他看出来,“好吧,那再下一盘,我再不让你。”
“这才对嘛。”
于是,第二盘,凤仪没让,老爷爷真的输了。
他哭得山蹦地裂,凤仪那个郁闷啊,“爷爷,要不然再来一局?”
老爷爷把棋盘一推,“算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下棋了,我金盘洗手!”
这个老玩童!
两人这样闹了几盘,糖糖终于睡醒了,看到凤仪,哇的哭了起来,“姑姑…”
凤仪抱起他,轻轻
着他的头发,“怎么了?姑姑在这里啊。”
“糖糖没用,没练成…”
“没事,糖糖太小了,等大一点再练习,也可以的。”凤仪安慰道,“都是姑姑太心急了,是姑姑的错。”
糖糖拉着老爷爷的长胡子说,“这位爷爷是神仙吗?是他救了我。”
凤仪笑道,“是啊,他是神仙,是来救糖糖的。”
老爷爷咳了几声,脸红道,“有我这么没用的神仙吗?连个小女娃都下不赢。”
凤仪无语,这老爷爷的眼中,只有棋盘。
极品在门外喊道,“大哥也醒了。”
凤仪抱着糖糖又往御景墨屋里赶,极品在后面打趣,“小仪儿,你身边的男人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我想了想,还是另找她人,估计你这人克夫。”
。
凤仪狠狠瞪他,“滚你Y的。”
御景墨的眼睛是没办法好了,但他却比之前更加冷静,一个人坐在
边,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倒是比前更有味道了,气质也更出众了。
糖糖问,“爹爹的眼睛为什么要捂上?”
凤仪不知道如何回答,“糖糖乖,以后你就是爹爹的眼睛,好不好?”
“爹爹的眼睛怎么了?”
沉默的御景墨平静的回道,“我的眼睛瞎了。”
糖糖皱巴着小脸问,“为什么瞎了?”
“别问了,爹爹心情不好,反正就是瞎了。”
糖糖很听话的点头,也不再追问了。
屋里的气氛很不好,大家都心情沉重。
御俊迁也被吵醒,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好多了。
凤仪问,“你能自由活动了吧?”
“没问题。”御俊迁跳了几下,又使了几招,全都没事。
极品歪在门边,抱怨道,“你们几个要不要吃饭?午饭都备好了。”
虽然他的嘴有时真的很讨厌,但他这人还不错。
凤仪将御俊迁脫下的黄金全都丢给他,“这个算伙食费和房租钱,等他们的伤好了,我再另找地方,最近几天实在打扰了。”
极品掂量了一下黄金,收了,“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爷爷瞪他,“没出息。”
极品扮了个鬼脸,转身走了。
候家的伙食还不错,难得大家有机会一起吃,老爷子非常高兴,说家里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感觉很好,一直笑得満脸花菊。
凤仪问极品,“这凤昑国最好的武器师傅是谁?”
极品眼睛一亮,“对啊,我上次打了
金箍
,还没拿给你们看呢。”说完,身子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捧着一
金灿灿的
子回来,在手上舞得花样百出,老爷爷赞道,“不错啊,孙儿的武功大长啊。”
极品得意道,“不错吧,我突然发现这
子好使啊,以后就用这武器了,越用越顺手。”
凤仪惊呆了,这家伙没去演孙悟空,那真是可惜了啊。
绝对胜过六小龄童。
糖糖啃着鸡腿问,“这不是金箍
吗?孙悟空的好宝贝,怎么在你手上?”
极品像找到了知音,激动的说,“你也知道孙悟空?那家伙厉害啊,连玉帝都敢打。”
“是啊,我最喜欢孙悟空了。”
两人一拍而合。
凤仪受不了他们,也懒得再提兵器师傅的事,有机会不如自己出去找找。
御俊迁突然说,“孙悟空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一盘肯德
。”
糖糖立刻就丢下极品,又与他讨论肯德
,然后
着凤仪,让她下午一定要做一盘尝尝。
极品问,“肯德
是个什么
?”
凤仪无奈,“好吧,等一下做你们吃。”
于是,下午凤仪杀了几只
,忙了几个时辰,炸
块,炸署条,可是有那几个吃货,再多也不管用,总是刚起锅,就被几个人抢着吃了。
糖糖一边肯边赞,“姑姑做的这个肯德
,真是一绝,全天下再没人会做了。”
御俊迁附和道,“是啊。”
极品吃得満嘴
油,恨不得在油锅里去捞,“嗯嗯,果然很好吃啊,我突然发现,小仪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武功好,连厨艺也一绝,我突然后悔了,就算被克死,我还是想嫁给她!”
凤仪一边炸着薯条,一边翻白眼,“够了啊你们,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老爷子也蹲在一边苦等,“你们都别跟我抢,这一锅是我的啊,小兔崽子们,欺负我牙口不好,吃得慢,抢了我不少份额。”
众人哈哈大笑。
凤仪好无语。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吃得肚
滚圆,然后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光静好,外面的风云变化与他们无关。
凤仪歪在屋顶上,看着白云朵朵,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每天都过得好累好累,此时,这样的美好,能否一直延续下去?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御景墨也上来了,在她身侧坐下来,
着风,感受这难得的安逸时光。
“没什么。”
凤仪凝望着他的眼睛,那曾是一双十分
人的标准的桃花眼,有着桃花眼的男子,感情之路注定是坎坷的,她曾记得御俊迁说过他的感情经历,在年少之时,那个初恋莫名死掉的故事,也许,在他的心中,那个女人一直还活着。
“景墨,你经历过的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
他转过脸,诧异的一愣,“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问问而已。”
他沉昑半响,缓缓道,“最绝望的事情,是失忆的那五年,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你呢?”
凤仪没想到他会反问,一时竟呆住了。
“我…”她仔细的想啊想,“有很多时候都感觉绝望,看着身边的朋友被人伤害,却无力相救的时候最绝望,我很害怕那种绝望,希望永远不要再发生。”
“我懂。”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入夜,大家各自休息。
凤仪却在
上辗转转眠,身边的糖糖睡得很是香甜,不时会踢被子,她就不厌其烦的为他盖。
月光如华,洒了一地银霜,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的亮。
远远的,飘来若有若无的箫箫之音,轻轻淡淡,如烟如幻。
起身披衣,她担心又是安慧语在使用什么琊魔歪道,推开门,静静的来到御景墨的房前,一只手轻轻戳开看了一眼,他还在。
一颗心小小的放下了,然后又去了御俊迁的房前,同样查看了一眼,屋里是空的。
不会吧?这次难道是他?
刚准备冲出去,就见御俊迁打着哈欠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凤仪紧张的抓着他问,“你没事吧?”
“我去上茅房了,能有什么事?小仪,你的脸色好难看。”
凤仪失笑,“原来是去茅房了,我吓死了,快进去休息吧。”
“嗯,你半夜不觉睡,到处晃什么?”
“哦,我也是起来上茅房,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踢被子。”
御俊迁脸色怪怪的,嘴角菗了菗,然后红着脸进去了。
凤仪还是不放心,决定寻着声音去看看。
跳上院墙,凝神而听,然后果断朝着北方飞起,月
下,她单薄的身体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箫音越来越近,凤仪越飞越远,已经渐渐脫离了城市,郊外的夜晚,凉风阵阵,吹
她的发丝与裙角,树影松松,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紧张。
她停了下来,站在空旷的空地上,再次辨别声音的方位,可惜,箫音在一个沉重的尾音点缀中,消失了。
然后,是呼箫的风声代替了所有的声音。
奇怪,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凤仪将四周好好的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正当她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有人喊住了她,“公主!”
这一声公主,熟悉得让人心痛,让她跃起的身子瞬间失去了力气,几乎跌在地上。
慢慢的站稳,转身,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女子,一身黄裙,发髻分梳,两条小辫垂在
前,俏皮可爱,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对着声声喊着公主,公主的人,不正是小雨吗?
小雨?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处,无法发出来,木然瞪大的眼睛里写満了惊讶。
她,明明死了,然后变成僵尸了,不是吗?
可是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孩子是谁?
“公主,是我呀。”小雨向她跑近,仰着小脸,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轻摇,“是我啊,公主,公主,不记得我了?我是小雨啊。”
凤仪一动不动,任由衣袖被她扯住,想后退,却害怕自己一动,她就消失了,可是,这样靠近她,会有危险吧?
她不可能是小雨,小雨已经死了,死了…
她在心里強烈的呼唤着,让自己清醒一点,但看着她的脸,她还是无法挪动身体。
“小雨?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吗?”她竟然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一丝杀气,这太诡异了。
“公主,我很希望我死掉吗?难道是你故意不救我,让她们打死我的吗?”
这句话像针,扎痛了她的心,“怎么会?我…”
“既然不会,那我回来不好吗?”
“当然好,可是,你…”
“呵呵,公主喜欢就好,以后我还跟着公主,好吗?”
凤仪嘴
动,突然出手,一把短刀贴在她细嫰的脖子上,眼睛一眯,凶狠的问,“你到底是谁?别TM的装小雨,要不然,我会让你永远装下去!”
“公主…”她瞪着大眼睛,哗一下就泪
満面,“公主,你怎么了?我是小雨啊,你想杀我吗?好吧,既然是公主要杀我,那就杀吧。”
她闭上眼,一动不动,凤仪再次傻了眼。
“怎么不杀了?你根本不相信我,对吗?”
她用力推开她,用短刀隔出两人的距离,“你滚,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小雨在我面前再死一次。”
“公主,你真的忍心赶我走吗?”
“滚。”
小雨失落的往回走,“公主,那我走了,你保重。”
她真的走了,小小的背影慢慢的融入夜
中,然后消失不见。
凤仪跌坐在地上,大口的
息。
“啊…”
在小雨消失的方向,突然传来她的惨叫,凤仪心口一紧,寻声追了过去,再次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了。
小雨被高丽娜抓在手中,脖子被她咬住,鲜血淋淋,她的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公…公主…快逃,别管我,啊…”
高丽娜还是僵尸,正在昅着小雨的血,凤仪脸色惨白,僵在原地,看着小雨被高丽娜活活的磨折死,然后她的身体被丢在一边。
“小雨!”凤仪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所有的理智几乎就要被燃尽,挥刀向着高丽娜冲了过去。
却在刺中她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横,然后猛的往下坠。
她无力抓住任何东西,只有绝望的任由身体掉落,是梦吗?
直到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住她,耳边传来御景墨的询问,“你怎么样?”
凤仪紧紧的抓住他,摸着他的脸问,“你也是假的吧?”
御景墨带她飞上来,轻轻放在地上,凤仪再一看四周,自己竟在一处断崖边,刚才自己竟然坠崖了,所幸御景墨救了自己。
可是,刚才这里明明是一片树林啊!
“小仪,你没事吧?”
凤仪头摇,“我没事,可是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到你出门的声音,所以悄悄的跟了出来,但因为耳边辨别方位比较慢,所以赶上来的时候,听到你的惨叫,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能听出风声,知道你是坠崖了,奇怪,你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小雨?还有高丽娜?”
他沉默很久,说,“我眼睛看不见。”
“哦,对了,你眼睛看不见了。”凤仪想,那刚才的一切应该是幻觉,只是自己又没吃那种鱼,为什么突然充生了这样的幻觉?难道与那箫音有关系?
思及此,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御景墨会不会也是幻觉?毕竟他的眼睛瞎了,这大半夜的,竟然还能准确的救她上来,这也
悬乎的。
“小仪,我们回去吧。”
“嗯。”
凤仪站起身,偷偷的打量他,见他走的方向正是回家的方向,于是,她也不吭声,静静的跟在后面。
前面的草众中,响起怪异的声音,凤仪定晴一看,那青草中缓缓爬出无数长蛇,咝咝的吐着毒
子,慢慢的将他们包围。
后背瞬间
汗,那些毒蛇恶心的纠
在一起,等待着他们的靠近,可是御景墨却像没看见一样,好吧,就算他的眼睛瞎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那么多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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