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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二章 快乐的背锅生涯
 鱼饵、肥不难懂,‮奋兴‬过后,黄花姑娘稍稍用脑便能理解,神情微变。

 “这帮禽兽…黑锅是因为什么?”

 “妖兽围攻仙灵殿。”

 十三郎指指身后说道:“路上不断有妖兽跟随我们,已经形成势头。”

 黄花女恍然大悟。

 采掘仙灵石难免释放、且会遗留气息,十三郎能够抹去痕迹不让人修察觉,但抹不掉本土妖兽的強大感应,因此跟随的妖兽越来越多,慢慢成了。绕圈走了接近两年,等于把妖兽朝仙灵殿的方向带,进而产生驱赶连动,形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这就是黑锅。

 此事之前,十三郎搜了桑南的魂,还得到两个活口,但对此事全无所知;说起来有点倒霉,被桑南捉来打下手的五名修士中,进过仙灵殿的人全死了,活着的两个都未经过淬炼,因而不知道仙灵两问,进而把十三郎推到风口尖。

 两个问题是为了找人,找人目的何在?

 招纳贤才?

 也许是,也许不是。

 可以肯定的是,十三郎没有出现之前,各地回应的结果应有所不同;由飞升之地相来看,这样做的结果、分明会把祸水集中到“名重之人”身上,使得六宗的猎杀者目标更加明确。

 那么也是为了削弱?六宗暗斗,仙灵殿同样不愿看到六宗壮大,因而暗中推波助澜?

 也许是,也许不是。

 久孕不生的女子,这又是为了什么?

 某种道法,琊功,还是别的什么?

 重要的是十三郎想知道。仙灵殿寻找的两个人是否明确有指,如果有,自己是否位列其中。

 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了。

 …

 …

 “凭什么认为是我们。”黄花姑娘仍愤愤难平,说道:“程血衣和六大宗族有仇,为什么不是他?”

 “程血衣行事不择手段。能做的话早做了;再说赖在他身上没意义,程血衣债多不愁,根本不在乎。”

 十三郎在思考,左宮鸣代其解释道:“反之先生是飞升修士,不管是避祸还是怕误会,活着就应该澄清。”

 黄花女仍不解,说道:“得罪程血衣,十三应该赶紧现身求助,哪有功夫搞三搞四。这么简单的道理。会想不到?”

 左宮鸣回答道:“可以这样想:程血衣收的帮奴可能不止一个,先生心里有顾虑,不敢面…”

 黄花女愤怒说道:“那也不能说兽一定与我们有关。”

 左宮鸣回应说道:“那与谁有关?”

 黄花女愕然说道:“我怎么知道。”

 左宮鸣摊手说道:“这不就结了。变坏事为好事,势力越大越擅长此道。”

 黄花女张口结舌,半响才说道:“凡事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假如十三面都不敢,为何引发兽?”

 左宮鸣苦笑说道:“人家没说一定,只是传闻。有传闻就够了。说理由,理由很容易想。比如兽才能保持自身安危,程血衣毕竟是黑暗里的人物,不敢堂而皇之出面杀人;再比如兽会引来六宗注意,会有大批高手赶到外层,程血衣自身难保,顾不上与先生为难。还有先生可以借此机会直联主宗修士。然后…”

 “都是借口!借口!”

 “要的就是借口。现在的情况是,先生的有名望而无声望,难免有人、宗族虎视眈眈。六宗內斗不适合公开,有了这个借口,无论个人还是势力。无论六大宗族还是仙灵殿,处理先生这件事情都会方便很多。简单说,杀之有理,拘之成理,弃之依旧有理,利用、谋夺、算与不算通通占着道理,至少不用顾虑引发大。”

 “齐家呢?就这么看着不管?”

 “会管的,前提是先生找上门,把该代的事情代清楚,该献上的东西献出来。”

 “代什么,献什么?”

 “这要看他们怎么想。比如金乌下落、遗物,沧为何会有真灵,是否隐蔵着什么机密、重宝,上古遗迹,真灵府之类。”

 “不要脸!”

 “光这些还不行。如果是我主事,最后会要求先生立个誓、种个咒,帮助钓一钓血衣杀者,成不成功无所谓,肯出力就好。”

 “他妈的!”黄花姑娘暴怒开口:“真灵的事,十三哪知道那么多。”

 “得有人信啊。”左宮鸣连连‮头摇‬苦笑,委婉说道:“沧势力太弱,先生威望又太高,不然的话,早已经…”

 后面的话不方便说,也不用再说。比如道盟、战盟如果具备仙灵殿、或六大宗族这样的力量,岂容十三逍遥至今。

 稍顿,左宮鸣说道:“我敢打赌,事情发展成这样,六宗、仙灵殿的主事者明里暗里都会表示,兽为先生引起。”

 事实证明左宮鸣猜对了,仅时间有所提前,原因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左宮鸣战位不够高,不了解大家行事更讲究分寸,轻易不会着急。

 “躲着不出来,看他们能怎么样!”黄花姑娘杀气腾腾,实则垂头丧气。

 “…”左宮鸣唯有闭上嘴。

 “躲是要躲的,但不能一直不面。”

 思索中的十三郎默默‮头摇‬,说道:“无所谓了,我本来就想这么干。”

 “那也不能白背黑锅。”

 “凭心而论,真不是黑锅。”一句话换来两记白眼,左宮鸣赶紧闭嘴。

 可不是么?兽群跟随渐渐成势,流言传闻恰中真相,反而这边胡想猜,楞把仙灵殿与六宗说成卑鄙小人,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大象很难踩死蚂蚁。关键要躲得好。嗯,曰子照过,还要开开心心的过。”

 总结必有十三郎来做,下令今后能躲则躲,躲不过唯有霹雳手段,转头吩咐。

 “球球!”

 …

 …

 叫球球是请它帮忙。也是自助。仅靠左宮鸣的阵法,十三郎担心瞒不住,托嘲风与球球,看能否请得动。

 结果让人惊喜,球球对十三郎恨之入骨,但与殿下感情极好,或许它更能理解隐匿的重要,很快便主动出手相帮。做起来很简单,布阵之后。球球吐出一些与周围相近的气息,从而提高隐蔵效果。

 比较奇妙的是,它的那种气息能发亦能收,从不忘记,从不肯留下半点。

 “真小气。”十三郎因而抱怨。

 “防你呢。”黄花女接口调笑。

 遮遮掩掩,忙忙碌碌,时常采掘,偶尔杀人。背着黑锅又过一年,时间回到当时当下。地方来到仙灵殿外围、准确说是截杀重围的边缘。

 前方凶险,修士“密集”,刚好又赶上球球有所发现,十三郎下令停步。

 心知未来叵测,期间一家人个个苦修不辍,十三郎把得自楼兰的仙灵石全部由黄花女与左宮鸣昅纳。不怕浪费,只求实力快速提高。至于他自己,两年內分享球球成果超万,纯粹计算灵气数量的话,挂零等若两三个甲子。

 两三个甲子啊!

 纵然修士。能有多少甲子可以挥霍?随随便便扔进去这么修为,十三郎眼都没眨。

 身体越来越重,行动越来越吃力,必须分出更多修为;对应着境界纹丝不动,定星盘就像无底黑,永远填不満。

 “満景填坑,荒时取钱。”十三郎毫不犹豫。

 收获其实很大,但没在明面上体现出来,相反因为体內争斗不休,十三郎始终像个病秧子恹恹提不起精神。

 身、魂魄都在慢慢变強,朝凝聚法相的标准逐步靠近;十三郎开始钻研神通,风、火、雷三法演绎规则,每曰都有收获。看得到的变化来自发箍,起初收紧中间融合,随着十三郎看透表面一层,感觉好像敲碎一层坚壳,內里部分可实可虚,完全融入血

 水是水,冰、雨、、汽、云也都是水,看破自显真相。

 到这一步,十三郎有把握随时可以接着之前的进度来,遂不再着急继续;发箍收紧痛苦是一方面,他更担心发箍会不会钻入灵台,变得真正不可分割。

 天道也好,狂灵也罢,终究是别人…别人的东西,防着点没错。由此十三郎回头思索,为何球球能让那么重的身体保持轻灵,自己却必须动用法力,至今已有半成。

 听着不多,但要考虑到时刻不停,消耗不可谓不大;如今十三郎不像当初那样家底丰厚,三年苦挨身体时常爆裂,把他的丹药消耗近空,血魂丹、龙血所剩无几。

 一句话,得省钱了。

 除了这些,按照约定家成会有进一步消息,先等着,先看看。

 “忙什么呢?”

 那边左宮鸣布阵,球球与嘲风准备进一步开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采掘格外艰难,球球似显得很着急,但又格外谨慎。

 等候无聊,黄花女重来十三郎身边,发现他左手捏着一枚仙灵石,右手食指在地上比比划划,剑气纵横,不大会儿勾勒出一副图。

 黄花姑娘甩了甩长发,问道:“鬼画符?”

 十三郎不答,默默沉思片刻,随手在几处空白上补充几笔。

 看了半天看出点名堂,黄花女试探说道:“这是…一只手?”

 “右手。”十三郎肯定点头,跺了跺脚。

 “狂灵之手。”

 …

 …(未完待续。。)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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