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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四福晋在回信的第二天又发来了一封信,这件事情,鄂舂是第一个知道的。

 原因嘛,这个大家都知道。

 出门在外,惦记老婆是正常的,惦记准老婆更是一定的,毕竟准老婆还没娶回家,不一样嘛!特别是,准老婆陈年每次只能蹭着四福晋的邮政系统送上一两封信,有这个机会,她还不是每次都送,为了什么避嫌,到现在为止才送过两封!

 正是因为陈年不能每次都送,所以鄂舂对于信差才格外关注,以便能够第一时间看到信。

 于是,四阿哥被四福晋连着两天寄了信,而后四阿哥脸色又开始泛黑,两者一联系,鄂舂就猜出来定是四阿哥被自己福晋骂了。

 要说什么夫为纲,四福晋肯定不敢骂四阿哥,在鄂舂听来,那是放庇!

 就鄂舂知道的,自从出府之后,四阿哥偶尔带着福晋出门玩,马车里四福晋和四阿哥的对话鄂舂虽然听得断断续续,但也看得出四福晋可不是什么面团人,更别说一看两人相处,就知道感情好得很,四阿哥很是让着自己的福晋,四福晋若是逮着四阿哥干了什么坏事,还有不敢说的理?

 远的不说,就说四阿哥生病了却威胁信差不准告诉四福晋这件事情,四福晋能真不知道?四福晋要是知道四阿哥特意瞒着自己了,以她表现出来的脾气,能不发火?

 别说发火影响夫感情什么的,人家夫关系好得很,做子的私下里说丈夫两句,还能为此翻脸不成?

 因此,对于四阿哥的黑脸,鄂舂丝毫不感到惊讶。

 不过此时两军已经开始兵戎相见,鄂舂也没什么心思去八卦四阿哥了。

 此行,心情最郁闷的不是病了一路的皇子们,也不是被老婆骂了的四阿哥,而是康熙。

 有什么比第一次亲征半途回去,第二次亲征和敌人连照面都没打,敌人就跑的没影了来的郁闷?

 郁闷的康熙黑着脸搬架回朝,带回来了一串阿哥。由此可见,黑脸这一项,可能真的是爱新觉罗家的遗传。

 康熙不开心,阿哥们不开心,可是各个阿哥府里的女人们开心了。

 想想,相公被他爹带走了,一走就是小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能不开心吗?

 久旱逢甘霖啊,各种明着暗着的,都恨不得让阿哥们在房里多留几天,然后,各个府里开始频频爆出‮孕怀‬的消息。

 单说四阿哥,李氏刚刚查出‮孕怀‬三个月,福晋也被太医顺便诊断出了一个月的身孕。

 一时之间,四阿哥那个志得意満啊,完全冲淡了原本西征葛尔丹失利时候的沮丧和烦躁。

 四阿哥开心了,鄂舂却难过了,他也想娶老婆,他也想生孩子啊!

 可是,因为错过了去年,再算曰子,能在今年年底将陈年取回来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才接到命令要去西北,只有做好打算等到明年了。

 鄂舂如今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大龄男青年了,要说多么想要孩子,那都是曾经了,到了这个年纪,鄂舂都已经微微麻木了,唯一想的,还是先把老婆娶回来吧,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暂时来不了孩子,来个老婆也是好的啊。

 鄂舂的愿望突然实现了。

 三十五年十一月,噶尔丹遣使乞降,其使格垒沽英至,盖微探康熙帝的旨意。康熙帝告之说:“俟尔七十曰,过此即进兵。”

 幸福来得太突然,鄂舂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四阿哥说你可以先娶亲在去西北的时候,鄂舂开始了无止境的幸福的傻得冒泡的表情,看的四阿哥不忍直视,

 紧锣密鼓的,鄂舂开始娶亲了。

 娶亲是大事,古人也说人生四大喜,就包括房花烛夜,对于成亲的看重也是可以理解了。

 在真正出嫁的那一天早上,不管陈年內里和土生土长的清朝女有多么不同,也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还是重新净面上了妆,才被大哥陈就背出门去。

 一路花轿吹吹打打,陈年的心情犹如摇晃着的花轿一样,一路朝着远离港湾的未知海域航行,直到突然停了下来,喜婆喊着让新郎箭。

 对于鄂舂,陈年第一面就奠定了神手的印象,所以丝毫没有脑大开觉得鄂舂可能将箭偏,中自己,自己成了血染新婚曰的第一个新娘,事实上陈年不知道,从没手抖过的鄂舂刚刚拿到要的弓箭的时候,手都有点微微发抖,幸好多年苦练的底子在,才没把箭歪。

 等到拿着秤砣‮开解‬盖头的一瞬间,鄂舂的手突然不抖了。

 看着被清朝化妆法画的只能勉強看出五官的陈年,鄂舂的眼中带着一些柔软,在完成了杯酒、吃子孙饽饽等必要步骤之后,被闹房的众人拉走喝酒的时候,还给了陈年一个关切的眼神。

 陈年与鄂舂的多年相处也不是白费的,当场偷偷的摸了摸袖子,告诉鄂舂不用怕自己饿到,两人相视,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等到房间里的人都走了,陈年才开始偷偷的吃在袖子里面的糕点。

 婚礼之所以叫做婚礼,是因为是黄昏时候举行的,被称为“昏礼”也就是说,从早上开始,陈年就饿了一天,直到现在才吃了点东西。

 别说鄂舂这位不是亲娘,就是亲娘,和新娘子原本不认识的,有几家婆婆谁会记得给新娘子准备点吃的?

 等到鄂舂装醉回来的时候,陈年已经吃的半了。

 “不要拉我!咱们接着喝!今天我高兴!”窗外传来了鄂舂的声音,鄂舂说着还打了个嗝“高兴!”

 “好好好。”“是是是。”周围的人附和着,几个人将鄂舂架到了新房,交给陈年之后,才舒了口气走掉,连听房墙角都没心思了,看鄂舂醉成那样,圆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的事情了!

 听到门外没有了声音,陈年才一掌拍到鄂舂手臂上:“人都走了,别装了!”

 鄂舂闻言嘿嘿一笑,蹦了起来一把亲到陈年脸上“吧唧”一声响亮的很,得来陈年一个瞪视也不怕,问道:“娘子你怎么这么聪明?他们都被我骗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陈年瞪了鄂舂一眼:“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好不容易盼到结婚,你会喝醉?”

 “嘿嘿,知我者,娘子也。”鄂舂笑着就开始准备将陈年搂住。

 “正经点!”陈年抵住鄂舂。

 “我怎么不正经了?刚想把从席上顺过来的糕点给你垫点呢!”说着鄂舂从袖袋掏出两个团子,地给陈年。

 陈年刚放松警惕,就被鄂舂抱了个结识“再说了,这房花烛,怎么正经啊?你说是不是?娘子?”

 红烛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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