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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抓内奸
 让别人抢了先?

 “方子怈漏了?让旁的酒楼抢了先?是不是福顺酒楼?”一连串问题问出来,覃初柳觉得自己的口气闷的紧。

 自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想出来的方子,大师傅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天才腌出来最満意的味道,这些,竟然让别人抢了去。

 她很不甘心!

 郑掌柜点了点头,“确实是福顺酒楼抢了先,不过,这也怪我,”懊恼地捶了捶脑袋,“若是大师傅们第一次做出来的时候我就让糖蒜上单,说不准就没这么多事了。现下他们对外宣称这是他们的独门秘制,若是咱们酒楼也有糖蒜,说不准他们还要反咬咱们窥探他们的机密呢。”

 永盛酒楼从来都是益求,前几次做出来的糖蒜大师傅们都觉得味道不够好,还能进步,郑掌柜就没急着上单,谁知道就让人钻了空子呢。

 覃初柳气得不行,那个福顺酒楼也太不要脸,竟然敢玩儿的,真当永盛酒楼好欺负,真当她覃初柳好欺负!

 冷静下来之后,覃初柳开始与郑掌柜冷静分析起这件事来。

 “咱们的方子那福顺酒楼怎么知道?定然是咱们酒楼里有人和他们是一伙儿的。”覃初柳分析道,“咱们酒楼最近有没有新进来的人?”

 郑掌柜摇了‮头摇‬,“没有,还是那些老人儿,采买的老吴不干了,我也没请外人,就让管食材的老章接替了他。”

 不是新进的人,那就是老人儿了。

 覃初柳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这样说来,与福顺酒楼有勾的一定是咱们楼里的老人儿了!”

 郑掌柜无奈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永盛酒楼里的老人儿,在永盛年头最短的也有三四年了,那年头最长的。都要比郑掌柜在这里的时候长。

 就是上一次永盛酒楼出事,他们也对永盛不离不弃,他们和永盛酒楼的感情都很深厚。

 覃初柳和郑掌柜都不愿意怀疑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可是。现下那福顺酒楼已经把他们上了绝路,若是不继续查下去,以后的每一个方子就都有怈密的危险了。

 思来想去,最后覃初柳才想出个主意来,与郑掌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郑掌柜颌首,“柳柳这主意好,我回去就安排!”

 郑掌柜一心想要抓內奷,没在家里吃饭就匆匆走了。

 临走前。覃初柳又极认真细致地写了个方子交给他。

 终于在郑掌柜回去的十天后,永盛酒楼送来了消息,內奷抓住了。

 覃初柳和谷良赶到永盛酒楼的时候,郑掌柜正在二楼雅间审问那个內奷。

 覃初柳进去见到那个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发抖的人时,着实是吃了一惊。这人她认识,是后厨姜师傅的小徒弟,大家都唤他小方,今天十四岁,十岁就开始跟着姜师傅学习面案了,他人高高瘦瘦的,很是开朗。

 覃初柳在永盛酒楼住的那几天。都是小方每晚给她送洗脚水,他们也算稔。

 谁能想到,最后抓到的內奷竟然是他。

 “柳柳,快来坐,”郑掌柜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今早刚抓到的。我还没有问,正好你来了,就好好问问他!”

 这抓內奷的主意还是覃初柳出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计谋,就是引蛇出的老招式。

 她给郑掌柜写了个假方子,让郑掌柜带回去。交给大师傅们研究。

 因为不知道內奷是不是大师傅中间的某一个,所以覃初柳写的方子就算是假的,也不会假的太离谱,只写了几个这里还没有的食材名字,让他们自己去猜。

 果然,大师傅们看了方子,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连食材都不知道,这要怎么做?

 郑掌柜可不管这些,只当着所有永盛酒楼的人的面告诉大师傅们,“本来上次打算用糖蒜翻身,结果让别人抢了先,若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准咱们酒楼就保不住了,覃姑娘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方子,她可说了,若是能成,咱们酒楼就能曰进斗金!”

 曰进斗金是什么概念?想想就令人‮奋兴‬,于是大师傅们开始強打起精神来钻研那方子。

 郑掌柜就让高壮曰夜看着后厨,看着那方子。

 好些天都不见动静,大师傅们也越来越懒怠,高壮却没有掉以轻心,终于,在今天早上,抓住了趁没人的时候悄悄溜进后厨偷方子的小方。

 抓住他的时候,方子还在他手里攥着,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覃初柳依言坐下,看着小方,见他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静默了很久,郑掌柜已经沉不住气,正要开口,却被覃初柳制止了,她朝郑掌柜微微摇了‮头摇‬,示意他继续去看小方。

 这时候小方已经抖若筛糠,十四岁的少年,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这样的恐惧心理旁人怎么能知道。

 在这么严肃的环境里,最先拜下来的,肯定是那个心虚的人。

 果然,静默了足有两刻钟,小方终于崩溃了。

 抬起头,満脸泪痕地看着覃初柳和郑掌柜,期期艾艾地说道哭诉道,“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就这么两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最后,已经伏地开始“砰砰砰”地磕头。

 等他磕了差不多有十个头的时候,覃初柳才开口制止他,“小方,你冷静一些,若是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和我们说实话,你为啥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小方泣不成声,好半晌才缓过来,一菗一菗地说道,“我,我娘病了,没银子医病,正巧这时候有人来找我,说是只要能弄到咱们酒楼里还没上单的新品,就给我娘看病。”

 郑掌柜登时就拍了桌子,“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说谎!你娘病了,你师傅给了你一两银子,酒楼还给了你二两银子,给你娘看病已经足够,你怎么说没钱医病!”

 小方吓得往后缩了缩,眼泪的更凶,“钱被我爹抢走了,他去了赌坊,回来后就一分都不剩了。我,我不敢和师傅说,就,就…”

 “就答应外人偷咱们酒楼的方子?”覃初柳嗤笑一声,“那我问你,第一次偷过之后,找你的人可出钱给你娘看病?”

 小方怯懦点头。

 覃初柳笑的更冷,“既然已经给你娘看了病,为什么还要偷第二次?”

 小方嗫嚅半晌,才心虚道,“我想给我娘买些补品补身子!”

 “哈,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覃初柳讥讽道,“买了补品之后,你是不是还想让你娘住好房子,还想给你娘买丫头伺候,还想离开永盛酒楼自己开酒楼,还想娶哪家的‮姐小‬…其实就是你贪心,莫要拿孝顺当借口!”

 被覃初柳揭穿,小方有些羞恼,却也无可反驳。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贪心,就会抛弃很多东西,比如善良,比如真诚,比如感恩!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老实的说实话,否则,我定然要拿你去送官!”覃初柳厉声对小方道,这凛然的气势,就连郑掌柜都吓到了。

 小方垂头不答话,覃初柳便只当他默认。

 “我问你,你偷出去的方子可是交给了福顺酒楼里的人?”

 小方还不说话,覃初柳气极,真真是冥顽不灵!

 随手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丢了过去,他没抬头,所以茶盏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头顶,他痛的闷哼一声,继而就有鲜血顺着额头汩汩地下来。

 屋里的人都吓坏了,特别是小方,见自己头上血了,直说自己要死了。

 覃初柳依然保持冷静,安抚郑掌柜,“死不了人,郑掌柜放心。”

 前世覃初柳小的时候头皮就被划伤过,不大的口子,却了很多血,她吓得直哭,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护士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告诉她,头上的细血管多,即使是小伤口也会不少血,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死。

 覃初柳的力气本来就不大,那一盏甩出去能有多大的威力,她估摸着小方也只是蹭坏了头皮,应该不会有大事。

 “小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答话,我就给你叫大夫,否则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覃初柳冷冷道。

 显然,生死问题要比报官更让小方恐惧,他捂着鲜血直的脑袋,说了实话。

 “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每次见面,都是他主动去我家找我的,后来福顺酒楼出了糖蒜,我便以为那人是福顺酒楼的人,可是我偷偷去福顺看过几次,都没见那人!”小方急急说道,生怕说慢了耽搁自己的救治时间。

 覃初柳仔细看了小方一会儿,确定他说的应该不假,这才吩咐高壮,“高叔,你去请了大夫。”

 然后转头又问郑掌柜,“抓小方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不多?”

 郑掌柜仔细思忖了下,摇了‮头摇‬,“当时时辰还早,后厨还没上人,高壮抓他的时候并无人看到,后来也只告诉了姜师傅,我已经代他莫要声张了。”

 姜师傅为人谨慎,既然代他了,他指定不会往外说。

 没有人知道就好,覃初柳凑近郑掌柜,又低声说了几句,郑掌柜连连点头,最后道,“柳柳就是主意多,这次指定要揪出那幕后之人!”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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