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 还真是熟人
“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了?”覃初柳看着隼讷讷说道。
隼冲覃初柳低声“嗷呜”一声。
看来那些人离家里已经不远了,连隼都不敢大声嚎叫,生怕惊动了那些人。
覃初柳上前拍了拍隼的头,“我知道了。”
隼跳下箱子,又跑到了谷良的房间门口。
覃初柳站在屋子里想了想,最后吹熄了油灯,去了元娘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所有人都聚在了元娘的房间里,元娘挑了挑灯
,刚刚还明亮的灯霎时昏暗了不少。
“柳柳,你说咋办?”梅婆子有些紧张,也坐不住,干脆就在地上
着手转圈儿。
这次来的盗贼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若是十分厉害的,他们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加起来,怎么是人家的对手。
此时梅婆子还不知道冬霜也会功夫,所以才会如此担忧。
覃初柳看了看外面黑沉的夜
,手指轻轻敲了敲炕桌,最后吩咐道,“谷良,你还去你自己的房间,冬霜留在这里,让隼也蔵起来,它那双眼睛容易惊动来人。等他们进了我的房间,你们再去抓人。”
她转头又吩咐戚老头儿和小河,“戚姥爷、小河,一会儿谷良他们动作了,你们就跑出去大喊,说咱们家遭了贼人。”
几个人都点头应下。
谷良带着隼去了他的房间。
覃初柳吹熄了屋里的灯。
岑寂地屋子里,呼昅可闻。这时候大家都很紧张,特别是梅婆子和元娘,两人分别抓着覃初柳的左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忽听门外吱嘎一声,很轻微,若不是屋子里这般安静只怕都听不到。
吱嘎声之后好半晌都没有声音。
忽然,窗纸被一
手指捅破。紧接着便有一缕青烟飘了进来。
覃初柳忙忙捂住口鼻,元娘他们也照着她的动作做。
站在窗边的冬霜一手掩鼻,一边用手轻轻地扇了几下青烟,说来也奇怪。明明就是极普通的动作,她只做了几下,那缕青烟便顺着窗纸上的窟窿飘了出去。
此时,窗外已经没了人影,他们已经推开了覃初柳的房门。
覃初柳嗤笑,看来她猜对了,来的还真是
人,对她家的格局这般清楚。
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噼里乓啷一阵响动,冬霜快速闪出房间。
“你们快去喊人!”覃初柳急急吩咐道。然后自己也冲了出去。
元娘和梅婆子想拦,却没拦住,她们便也壮着胆子冲了出来。
这时,就听戚老头儿和小河扯开嗓子在村里边跑边喊,“大家快来帮忙啊。元娘家里遭贼了…”
听到呼喊声出来的人也跟着呼喊起来,不大一会儿,全村上下的人都听到了动静,男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往元娘家奔来。
他们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元娘家里灯火通明,元娘家的几个人都好好的站在院子里,而他们身前的地面上。或躺或趴着四个被捆绑着的男人。
这四个男人都用黑巾捂着脸,根本不知道是谁。
安冬青最先进到院子里,“柳柳,你们可伤到了?”
覃初柳头摇,“没有,就这么几个人,根本不是谷良的对手。”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跟进来的村民都听到了。
这是在警告,警告那些动了心思的人,赶紧收敛收敛!
没人伤到安冬青就放心了。
他走到那几个贼人身前,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昏厥了过去。
“咳…”,谷良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不好,力气大了些,他们才会昏厥过去,用冷水一泼也就醒了。”
安冬青俯身,扯开一个人脸上的黑巾,是个全然陌生的脸,他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只要不是安家村的人就好!
这时,身后有人“咦”了一声,疑惑道,“我看着人有几分面
,好似在哪里见过。”
此人话落,大家纷纷来看,也有不少人附和,确实面
。
元娘也大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待看清那人容貌,惊讶道,“这不是赵家榨油坊的人嘛!”
元娘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可不就是赵家榨油坊的人。
安冬青快速地扯开另外几个人脸上的黑巾,待最后一个人的黑巾滑落,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真是赵家榨油坊的少爷,安贵的好女婿——赵长松!
覃初柳勾
轻笑,真是
的不能再
的人了!
“快,打水把他们泼醒!”安冬青气的不行。
这赵家在四里八乡也算是数得上的有钱人家,说起来和安家村还是姻亲,怎地就做起了这般下作的事来。
谷良一大盆凉水下去,赵长松眼皮子动了几下,便睁开了眼睛。
看周围这么多人围着他,他心慌意
,狼狈地从地上坐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绑了,且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好像骨头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上了似的。
“赵长松,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这么回事?”安冬青指着赵长松的鼻子道。
赵长松身子瑟缩了下,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几圈儿,这才龇牙咧嘴地说道,“不怪我,不怪我,是安翠让我做的,是她听说大姐家里得了好些好东西,这才让我来的!”
安翠,就是二妮儿的大名!
“你们这些个畜生!”安冬青咒骂一声,转身朝身后喊道,“贵叔来了没有?”
半晌无人回应,安东清又道,“大海来了没有?”
“表舅舅,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送官就是了。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幕后是谁主使的,总有官老爷替咱们主持公道!”覃初柳拉住安冬青,冷声道。
安冬青点头,“是我被气糊涂了,柳柳说得对,送官,现在就送去县衙!”
说着,他便指挥着村里的几个壮汉上前把三个还没醒来的贼人并赵长松拖走了。
临出院子的时候,赵长松恶狠狠地瞪了覃初柳一眼。
覃初柳挑眉,赵长松眼睛里的敌意可没逃过她的眼睛,她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赵长松呢。
元娘站出来对村里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村里人也客气了几句就走了。
待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一直不曾出声的小河突然问覃初柳,“柳柳,二姐夫说是二姐指使的,若是送官,二姐只怕…”
只怕也要受罚!
覃初柳看着一脸纠结的小河,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二妮儿,那毕竟是他亲姐姐。
但是,让她姑息对他们家有歹毒心思的人,想也别想。
凭借二妮儿的本事,还指使不动赵长松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若说这件事和二妮儿完全没有关系那也不可能。赵长松没来过他们的新房子,却能
门
路的找到她的房间,若说没有人指点,谁信?
“小河,若真是二姨母指使的,难道她不应该受罚?若不是二姨母指使的,清者自清,你又何必担心!”覃初柳看着小河,柔声说道。
小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覃初柳的话看似有理,但是,却没有提到家世。
赵家那样的人家,只要用银钱上下打点一番,想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二妮儿身上不是不可能。
元娘见小河和覃初柳僵持在那里,便上前打圆场,“我刚才进屋看那些贼人把一只大箱子打翻了,东西撒了一地,柳柳,你进去收拾收拾吧。”
覃初柳点头应了一声,看着小河又说了一句,“小河,这件事你要是揷手,以后少不得你的麻烦,你自己要想清楚了。”
说完,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河看着覃初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又看了一眼担心地看着他的元娘,最后勉強挤出一抹笑来,“大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自找麻烦,也不会给家里找麻烦的。”
元娘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没有退去,“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若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就是了,咱们是一家人,你莫要分的太清楚。”
昅了昅鼻子,小河咧开了嘴角,“嗯,咱们是一家人,我知道的。”
他们是一家人,他、元娘、覃初柳还有梅婆子夫
、谷良和冬霜,而其他人呢?
小河摇了头摇,不再多想,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觉睡去了。
梅婆子受了惊吓,也早早地去睡了,元娘便和冬霜一起帮着覃初柳收拾东西。
赵长松他们打翻的正是那只装着珠宝玉石首饰的大箱子。
覃初柳进屋一看,头就开始疼了。
这些东西送来之后她并没有仔细看过,但是只扫一眼,她也知道里面有好几件玉石小件儿,不知道摔碎没有。
她小心地捡起地上的首饰,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看看上面有没有裂痕损坏,然后才重新放进大箱子里。
元娘和冬霜也照着她的样子做。
眼看地上还剩不几件首饰了,冬霜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一支玉簪递给覃初柳,道,“覃姑娘,这簪子划的好厉害,你看看!”
其实,冬霜看的分明,那簪子上明明是刻了字的。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是因为簪子上刻的是——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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