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她他们那里大部分初中生跟她一样,初中一毕业拿了毕业证就出去打工,她跟父母一起到广州新市打工。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跟父母出远门的情景,她因为是跟父母一块出门心里只有开心和新奇感,她都盼望这一天很久了,曰曰夜夜就盼着跟父母团聚一起去遥远的广州打工,她那天跟父母坐上老乡们包的长途卧铺车的感觉就像坐牢的人终于坐到了刑満释放一样。那年才十六岁,是一个童工,但是广州新市很多电子厂招女普工,有十六岁就可以,又加上她母亲认识人事部的文员阿
,因此她很容易被那家中港合资的电子厂招进去。她在里面一干就是两年,这期间她母亲总是管着她,很多帅气的男同事追求她,她有些心动,但是她被她母亲控监着,她没有恋爱的自由。她那时候每天总是像活在梦幻的世界里一样,懵懵懂懂、无忧无虑,唯一的痛苦就是加班时间过长,不过习惯了她也就无所谓,那家电子厂毕竟还算正规,加班时间不是很长,不像那一般工厂一加班加到死人,尤其是她父亲那家五金厂,一有货赶就加班加到死人。
她本来以为自己就这样一辈子平静地过下去,没有传奇也没有苦难,但是事事总是令人难料,两年后的某一天她父亲被老板赶出了工厂,因为她父亲在那家五金厂患了严重的职业病,老板像扔垃圾一样把她父亲扔掉。他们家是外地人,根本不知怎么办,她父母去告劳动局也只是敷衍她父亲,最后她父亲拿着老板给她父亲的一点赔偿金和工资回家去了。
她父亲一病下去,她母亲也辞职陪她父亲回到老家治病,只有她一个人留在了广州新市。她又孤单一人,与父母离别,她在送走父母那天晚上痛哭了很久。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她父亲那一病花掉家里所有的积蓄,她每个月一发工资就把钱打回去给她父亲治病,但是那点钱简直杯水推薪,因为医生至少要六万才能够做手术治好。她家里为了治她父亲的职业病已经欠了一万多,亲戚朋友不可能再借钱给他们家。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去,她父亲那年才四十岁。她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终于答应跟老乡梅姐去了东莞厚街一家店酒做桑拿姐小,在那里她开始了卖
生涯。
她因为年轻漂亮,三个月就赚够了六万的医药费。她于是想收山,但是梅姐却劝她,卖一次也是卖,卖一年两年也是卖。梅姐是好人,她是风尘中的苦命女人,就像现在的她,不,比现在的她还苦命,因为梅姐嫁错了一个男人。她还是讲她自己的故事,她梅姐一直很关心她,教会了她很多对付客嫖的方法,有些客嫖简直禽兽不如,他们态变根本不把桑拿技师当人看。这也是导致她极力想摆脫桑拿工作的原因。
梅姐劝她继续做的理由,也是为她好,梅姐她多做一两年,等赚一笔钱再去从良,到那时候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但是她不贪那个钱,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她有着白雪公主的梦想,也有着灰姑娘的梦想,这“桑拿人生”违背了她的人生梦想,她见父亲的病治好了就偷偷离开了厚街。她拿着自己做桑拿余下的一点钱回到广州新市,休息了两个多月,在成人学校学了办公自动化的课程,然后去一家电子厂做文员。没有人知道她做过桑拿技师,她也在极力忘记自己那段往事,只有她在恶梦里惊醒。她又回到了正常生活的世界,她远离男人,远离爱情,直到有一天父母喊她回家相亲。
我问她她老公知不知道她做过桑拿姐小?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不然我不会这么下
。”
“你爱他?”
“不,我只是想维护这个家。”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都是很坏的。”
“他跟你结婚前就知道,还是结婚后才知道?”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呢,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开门!开门!我们是察警!”突然隔壁的房门被重重地打响,我跟张蓝吓了一跳,她惊恐万状地悄声问:“怎么办?”我镇定地:“穿服衣。”完慌忙起身把服衣穿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察警怎么找上门来了?这个疑问让我头大了,但是我的心惊片刻就平静起来,我跟张蓝毕竟不是嫖娼卖
关系,虽然也有这种
质,但是我跟张蓝面对察警完全可以用通奷的名义打发,察警不可能拿两个通奷的人怎么样,顶多以非法同居的大帽子吓唬一下我们。
我跟张蓝慌忙穿好服衣后,就听到隔壁的吵闹声,有女人在尖声打骂,察警在那里笑。我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动静,听到一个女人在骂:“你这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引勾我男人,今天我撕烂你的臭B…”
我听到这里松心了,不是来抓卖
嫖娼的,是捉奷的。我于是好奇地拉开门去围观,只见两个男人在那里一脸的坏笑,两个女人在斗打,一个服衣还没有来得急穿好的男人在那里劝架。那三个男人根本不是察警,不用猜是那个捉奷的女人喊来的打手。
这时店老板跑上来劝架,我跟张蓝赶紧溜出宾馆,不然等一下察警来了,我们没准也会被察警询问情况,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跟张蓝虚惊一场走出宾馆都止不住笑了,我搂着她朝我的皮卡走去,太阳已经西沉,我得送她回去,然后去工地上看一下情况,如果工地上没有什么事情,我今晚还有一个特殊工作就是回家好好练习用拍偷笔的拍偷技能。我的世界,从此就入进了一个未知的冒险领域。
“左強。”突然苏志华从侧面的金曰大吉酒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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