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快，”我吹牛皮道，“我一般上高速的时速都到了一百公里，这里路上没有什么车，开九十公里没问题。”我从来也没有开过那么快的车。我从来都是看重自己的生命的。那年我在考汽车驾驶执照时，那处练车场的一面红砖墙上用石灰写着大巨一个的行书字：“十次车祸九次快，没有一次不例外”这些年的开车生涯里，这一行字一直很醒目地印在我的脑子里，使我在行车过程中，最快的时速也就是八十公里，再没有让指针往上走过。
但是今天，我突然想在她面前表现一下开车的本事，也想刺
一下自己，仿佛在她面开快车可以体现我的男人雄风似的。汽车驶过一家百货门前后，我就将车速提高到了一百码。汽车就风驰电掣地朝前飙去，马路两边的楼房齐刷刷地往后倾倒不止。“快吗？”我奋兴起来了，如果不是担心这皮卡会散架，我还真想一路这样狂奔过去。
“太快了。”沈青紧张地，“你慢点开，我们都还没享受生活呢，我可不想就这样结束了。”
我一听她这么一，又看到她脸都白了，赶紧放慢了车速，笑道：“我的生命不重要，”我把车速降低到六十码，“你的生命才重要。”
“我们俩的生命都重要。”沈青笑道，“左強，你这是往哪儿开啊？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往哪儿开，就是想和你这样一直兜着风，真的。”完情不自噤地望着她。
“别瞎，用心开车，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都还没有享受生活就这样死了不值得，你懂得。”她提醒。
“懂。”我开心地掉过头看了看后面，后面汽车接踵而来，一辆又一辆的，我于是把车速减慢到缓缓行驶的状态，又瞧了眼身后，身后的车仍然不断地涌来。我望了眼两旁，两旁全是工厂，下班的工人们像养
场里放出的群一样蜂拥着去路边的五元店里吃快餐。“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有一种谈恋爱的感觉。”我是那种憋不住话的男人，我本来想把一些话留到跟她关系确定下来再，但是我现在准备提前跟她：“沈青，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开车兜过风，真的。我老实告诉你，”我把车掉过头往回开时，放慢车速，“古书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是士为知己者死，‘男’为悦己者容。这几年来，我从来也没有为去见一个女人而买一套新服衣穿在身上的，我完全是为你买了这身服衣。”
沈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漂亮的脸上显出让我捉摸不透的异样表情，她看了我一眼。
“我也许很俗气。”我：“我有一段时间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我不骗你。现在我觉得你对我很重要，和你在一起，我居然注意起自己的外表来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她是那种疑惑的眼神，眼睛里并没有波
，也没有不安，好像我是跟另一个女人表白一样。她在我面前很冷静，并没有被我的表白吓倒。我噤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她这时把目光抛到了窗外的马路上。我想她在想什么呢？也许她心里讨厌我这些话。“你不了解我的婚姻生活，我的婚姻生活是坟墓，一开始就是一个欺骗。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的话，我现在还不想解释…”“左強，我们别这些好吗？”沈青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像发梦呓似的对我了一句。
“对不起！”我心情很沉重起来。她是和我出来玩的，不是听我向她表白自己的婚姻不幸的，唉，我看来还是一个情场白痴，徐俊得对我是一个只会打炮的
汉，自以为懂女人心，结果却什么都不懂。沈青没有回应我的道歉，她脸对着车窗外，风把她的头发扬起飞扬，她的侧脸很美，很
人，也很忧郁。我望了眼后视镜，见后面没有车，忙将车在出口处转到回程的车道上朝来路驶去。“现在快六点了，我们还是到前面的活鱼餐馆吃饭吧，我以前跟朋友去吃过，味道非常不错。”
沈青笑道：“好的。”
我看到她笑了，心情又舒服起来，我们在那家活鱼餐馆的门前停了车。两人在一张空桌子前坐下了。这个活鱼餐馆因为味道非常鲜美，有很多人老远开着车来吃饭。
我们点了几个菜和一条鱼，当鱼端上来时，我们俩不觉地笑了，因为装鱼的不是什么大碗或大盘子，而是那种大脸盆，煮
的鱼整个就沉睡在大盆里，鱼汤黄黄的，除了鱼尾
在汤外，整条鱼淹在汤里，汤上漂着姜丝和葱花。我对沈青笑道，“有点山野风味。”将筷子伸了进去，夹了一点鱼放进嘴里品着，味道鲜美可口。“味道不错。”我亲热地望着沈青，“你吃一点就知道了。”着夹了一点放到沈青的碗里。
沈青温柔地笑着：“谢谢！”
我看着她将我敬到她碗里的鱼夹起来，缓缓地放进了嘴里，就感到我和她的距离走近了一点。我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沈青笑道：“味道是很不错。”
“我来过这里一次，”我笑着，“那是去年五月份，当时我在沙井搞装修，我请甲方老板吃饭，他们提出到这里来吃，我就陪他们来了。吃了一千多块，喝了两瓶五粮
，主要是五粮贵，那些猪真会喝酒。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会喝，而且都没喝醉。”“左強，你的酒量怎么样？”她的声音总是这么的温柔，像润物无声一样浸入我的心田里，她的眼睛里含着一种明丽的光泽，头微微偏着，一张瓜子脸显得很美。
我觉得这张脸是一张葵瓜子形状的脸，显得略长，背景是通往外面的黑虚虚的门
，因而这张脸就特别的亮丽。我简直想不顾一切地亲一下，把她这张脸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摸抚，轻轻地摸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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