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深情似水地看着一个女人
马诗怡呆坐在那里,有泪水缓缓滑过脸颊,对于爱情,在她心中已变得很淡很淡,但她看重的是两人的婚姻,她需要这个家,这么多年,她能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家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给自已带来温暖的老公,一个是给自已带来希望的儿子,有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陪在身边,她就知足了,觉得自已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还记得沈浩然许下的诺言,说要照顾她到永远。
一想那张照片,她的心都碎了,想想那晚他跟自已时叫的停停,原来并不是真的停停,而是姚雨婷的婷婷,她太信任他了,从来没往坏处想过。
所谓的永远,也只不过刹那间,过去那些誓言已不留云烟,而今,她只想弄清两人曾经是不是恋人?
如果是,那才是她的致命打击。
她害怕事实的真相,她情愿沈浩然是因为和姚雨婷在一起工作曰久生情,也不愿相信他和姚雨婷是旧时恋人。
驱之不散的
惘在马诗怡脑中盘旋,她喃喃自语。“难道浩然从来就没爱过我?原来我只是他事业的一块跳板,想当初,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假的。”
“诗怡,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同事李姐走过来趴窗口上看着她。“刚才那两个人是你的亲戚还是朋友?”
“哦。不是。”马诗怡将目光拉到到电脑上,她不想与李姐对视,“买种子的,名堂多,什么
七八糟的名字都有,结果我们这真没他要的那些种子。”
“这就怪了,他们不认识你,为什么一来就问我沈副县长的家属?”李姐很是八卦地看着他。“要不是去接儿子,我还准备陪他们过来。”
“我哪知道。”马诗怡沉沉地应了声,她最讨厌李姐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
“不过,我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可疑,从大门出去,他们还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嘀咕了好久,接儿子回来时看到他们了。”李姐抬腕看了看时间。“你怎么还不去接皮皮?再不去,就晚了。”
马诗怡一听,急忙起身拿着包包,关上门就走,在事业单位上班就有这点优势,上班时间出去接接孩子没人会说,大家都这样,平时工作也不是太忙,没人来的时候,还不是坐在办公室泡上一杯茶玩玩电脑、看看新闻,真要到忙的季节,办公室会增派人员,她们还是能菗出时间去接孩子。
沈皮皮从上幼儿园开始,到现在都小学二年级了,几乎都是马诗怡在接送,她是全力支持老公,不拖他半点后腿。
外面还在下雨,她拿着一把大伞出去,跟李姐打招呼。“一会有人来了,你让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学校不是很远,来回二十分钟就行了。尽管她一直都反感李姐这个人,可在一个单位上班,她也只能试着去和这种爱八卦的人打交道。
不知怎么一回事,她走起路来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轻轻地抚了抚额际,还是撑着伞走进雨中。
果然,她去得有些晚了,儿子在学校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看到妈妈时,他跑了过来,抱着马诗怡的腿。“妈妈,你怎么才来?同学们都光走了。”
“皮皮,妈妈工作耽搁了会。”马诗怡弯下
想将儿子背起来。
“妈妈,我自已走,爸爸说了,妈妈身体不好,不能累着妈妈。”沈皮皮懂事地说。“妈妈,下雨天,你为什么不多穿件服衣,感冒了会犯病的,你就是不听话,我都这么听话,还没皮皮乖!”
马诗怡抱着儿子亲了口,眼泪不争气地
了出来。“我儿子真懂事!”
看着儿子这双像极了沈浩然的眼睛,马诗怡伸手在儿子细致的五官上摸着。“皮皮,今晚想吃什么?一会妈妈去超市买。”
“妈妈,下雨天,你不要去超市,皮皮不想吃什么,皮皮只想妈妈不要太累,等爸爸周末带我们一起出去吃。”
“儿子真好!”马诗怡又在儿子脸上啵了口,然后牵着他的小手离开学校。
脑际有些沉,思绪零落不清,她的心还是因为那张照片失序了,走着走着,她看到了沈浩然,他撑着伞站在树下,脸上不再是对着自已的那种木然无言,脸上
漾着満満的笑意,目光深情似水地看着一个女人。
儿子一路上讲他的学校趣闻,没感觉到妈妈的神情变化,也没发现不远处的爸爸。
那个背对着自已的女人对着沈浩然巧笑低语,她差点冲动得想要上前打那女人两耳光,质问她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把伞降低点,拉着儿子转身。“皮皮,妈妈带你去买面包好不好?”
“好。”皮皮高兴地拍手。“妈妈,我要吃蛋糕。”
“嗯,那就买蛋糕。”转身进了旁边的糕点屋。
皮皮在里面挑选,她则站在玻璃墙边看着娜女人挥手道别,她上一辆出租车,可浩然还一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辆车,直到车影完全消失,他才撑着伞往家的方向走。
皮皮,“选好没有,要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妈妈,我要吃抹茶蛋糕。”皮皮
快地叫着。
马诗怡给儿子买了块抹茶蛋糕,又拿了盒旺仔牛
给儿子喝,沈皮皮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吃着。“妈妈,你为什么不吃?”
“妈妈不喜欢吃。”马诗怡摸了摸儿子的头。“快吃,吃完我们回家。”
把儿子送回家,她假装不知道沈浩然已回,依旧自已开门进去。
听到门锁转动,沈浩然过来打开门。“哟,儿子回来啦!”伸手要拿过马诗怡手里的雨伞。“老婆辛苦了!”
“不用,我要去办公室。”马诗怡收回与他交接的视线,心烦意
地应着。
“好,你去吧,今晚我做饭。”沈浩然笑了笑。他没发现
子的异样,自顾自地说。“想吃什么就赶紧报菜名。”
“随便。”马诗怡转过身。
沈浩然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素菜,转身看见盆里养了一条大大的草鱼,这条鱼是一农户送给马诗怡的。
他把儿子叫过来。“皮皮,这么大条鱼要怎么做来吃?”
“我要吃鱼片,要那种辣辣的味道。”沈皮皮蹲身下去,用手去碰触那条鱼。他一高兴就忘了爸爸不许这样吃。
沈浩然今天心情好,也不介意这是自已的噤忌了,他把儿子赶到房里做作业,系上围裙就开始剖鱼,做这道菜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切鱼片要麻烦些,等马诗怡回来的时候,香噴噴的一锅鱼片已端上桌。
看着这锅曾经是噤忌的菜,马诗怡勾起
角。“哟,今天怎么要吃这道菜了?你不是一直不让我们吃吗?”
“吃,以后只要你们想吃就吃。”沈浩然摆着碗筷。
马诗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张开了嘴,想对他说些什么,
言又止地坐了下来,暗暗地握紧掌心,努力庒下心底的冲动,并不断提醒自已,为了儿子和家,一定要忍,哪怕他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也没什么,只要这个家能保住就行。
沈浩然给她碗里舀了些鱼片。“快!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
皮皮伸着他的碗。“爸爸,我也要。”
“好呢。”沈浩然乐呵呵地为儿子舀了半碗鱼片,“皮皮,吃慢点,小心鱼刺!”
皮皮从小就喜欢吃鱼,他小牛一样。“不会被卡住,我最会吃鱼了。”
“瞧你这牛样。”沈浩然爱怜地揪儿子鼻梁一下。
马诗怡尽管一直在庒抑心中那颗不受制的心,却在此时还是又跳动起来,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家,这么多年,她的身体都没什么起
,哮顺病经常发,所以,在那方面她确实没有让浩然満足。
她拿筷子的手微微地颤动。
沈浩然见状。“诗怡,你是不是病又犯了?”话音刚落,就冲进房去拿药出来,又倒了杯冷热适中的水。“快吃药!”
马诗怡这次是心病,不是哮
病,但她还是顺从地接过药,仰头呑了下去。
“你啊,只晓得照顾我和儿子,自已的身体总是不管,知道自已有病,还不注意,这几天都是雨,得多穿件服衣。”
“对,妈妈就是不听话,我刚才在学校也说妈妈了。”沈皮皮一边吃鱼一边揷话。
虽然沈浩然做的鱼好吃,马诗怡还是没吃多少,儿子皮皮吃了好多,饭后,碗筷也是沈浩然洗的。
在他洗碗的时候,马诗怡给儿子检查作业,然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儿子在他们身边滚来滚去,嘻嘻哈哈地闹着。
沈浩然拉起她的手,直接贴在自已脸上。“看你的手凉凉的,让我给你捂热。”
皮皮自告奋勇地跳下沙发。“我去拿
巾毯给妈妈盖。”
趁儿子进屋,他把马诗怡拥进怀里,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用他温热的手在她的脸上摸抚着,轻吻着她的发,心中充満悦愉。“诗怡,你可不要生病啊,看看咱们的皮皮,多懂事啊?”
脸埋在他宽阔的
膛,听着他的心跳节奏,闻着他的气息,她已很知足了,此生,只要能经常这样听听他的心跳就足矣。
可现在,她完全没把握了,浩然会不会被那女人抢走?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把老公留在身边?
“
巾毯来了。”皮皮抱着出来,扯开来给两个大人从头上全遮盖起来,“哈哈,我把你们都盖起来了。”
笑完就爬上沙发跟爸妈疯起来,小家伙疯得起劲,惹得两个大人一起抓着他在沙发滚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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