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腐化之源
忧心忡忡的刘明杰走出来没多久,看到徐少聪走来,他激动地上前拉住徐少聪的手,然后把他拉到死角的僻静处,小声说。“徐副记书,我正要找你呢。”
“什么事?”徐少聪偏着脑袋看着他。
“是这样的,白沙村的村民们送了一万块钱过来,我看顾记书在忙,你先把这钱拿着好不好?”刘明杰掏出信封往徐少聪手里
。
“是这样吗?”徐少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刘明杰见瞒不住徐少聪,只好对他竖起大拇指。“徐副记书真是高人,这也能猜到,我刘某真是愚昧,居然还在你面前耍聪明,真是该死!”
“能让你刘大局长忧心忡忡的事恐怕不是这一万块钱的事吧?”徐少聪瞪着他。
“我…”刘明杰愣了愣,面对徐少聪的
视,他不自在别开头。
“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刘大局长这个职位,这些年一定没少捞吧?”徐少聪继续
视着他。“该收手了!”
“徐、徐副记书…我刘明杰可没贪!”刘明杰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贪没贪你自已心里明白!”徐少聪用手指着他的心窝。“茂竹的违建这么狂疯,真没贪,他们会那么狂疯
建?”
“那也不是我的原因,顾记书不是说了嘛,茂竹什么不多,就是土地多,谁有钱谁都可以建。”刘明杰还在推脫责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非要把信封
给徐少聪。”徐副记书,这钱你拿着吧!”
徐少聪这次没收,虽然他也想贪了这笔钱,可还是怕姚雨婷,那女人下决心要将茂竹改造出来,谁也没办法的事,连顾记书都不敢收的钱,他徐少聪能去当刘明杰身后那个垫背的吗?肯定不会,所以他还是硬把这个烫手的信封还给了刘明杰。
隐隐约约地看到门好像被推了下,舒祈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以为她不会来了,
了
眼睛,终于看见一只纤纤玉手握着门把手推开来,侧身一闪就进来轻轻地关上门。
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舒祈安立刻奋兴起来,甚至还有几分紧张。
尽管大门和他所坐的沙发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迫不及待地起来
上去,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了几个小时,以为她不会来了,虚掩着门独自喝闷酒。
刺鼻的酒味飘过来,姚雨婷不觉皱了下眉,对
上来的舒祈安说。“你喝这么多酒会不会功力减退?”
功力减退?
舒祈安就跟一个等待多时的猎人,好不容易等到着猎物出现了,他的功力会减退吗?真是会开际国玩笑!
他状似轻松地上前,拉着她一起坐进沙发,为她倒了一杯红酒,双手奉上。“第一杯,罚你迟到!为了等你,我在这沙发里窝了几个小时。”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怕人看见不好,所以才晚些来。”
“理由不充分。又不是你那宿舍楼,你怕什么?”舒祈安心想,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全安,顾元柏和蓝沁才会选这小区的房子。
“我怕什么?”姚雨婷也被他给问住了。“我单身,你单身,我怕什么?”
“说不出来了吧?”舒祈安的笑意越来越深。“喝,快点喝!”
“喝就喝,谁怕谁?”姚雨婷接过来一口喝尽,将酒杯放在茶几上。
舒祈安又倒了一杯。“第二杯,罚你说错话!”
“我有说错话?”姚雨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
“我进来什么都没说就被你拉进沙发了,是你自已搞错了吧?”
“没错!你就是说错了话。”舒祈安冲她眨了眨眼,“我的功夫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居然还这样不了解我,几杯酒就能让我功力减退,你真是小看我了!”
姚雨婷死活不肯喝这杯酒,她笑着打他。“没有实践过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你就能保证你的功力不减退?”
“保证不会。”他坏坏地一笑。
“我看你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吧?”姚雨婷见他一直没什么反应,她以为一来,他就会猴急,没想到,他却一再地劝她喝酒。
姚雨婷脸红了起来,她看着他那张俊脸发起花痴来。
在舒祈安刚调到府政办的那两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天天对着他这张脸看,久而久之,会不会对这张脸免疫?
事实证明,朝夕相处,她不但没对这张脸产生免疫,反而更加痴
,要不然,她也不会送货上门。
她朝他温柔地笑着,然后和她玩起瞪眼游戏。
两人手拉着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炙热的
在默默蔓延。
她终于忍不住噴笑出来。
经她这一笑,他也不装了,拉她入怀…
姚雨婷朝四周看了看,虽然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里毕竟是客厅,离大门那么近,万一有人深夜来访多难堪!
“还是进房间吧,这里没全安感。”
“你怕什么?”舒祈安的双手已从衣袖里伸了出来,那件棉质t恤狼狈地套在脖子上。
其实,姚雨婷好想说,她怕他前
晚上归来,更怕顾元柏来找蓝沁,虽然她一再告诫,说他已经和蓝沁离了婚,她的脑中还是会出现这样
七八糟的画面。
在她这样想的时候,门铃真的响起来,她吓得像一只老鼠,缩着脑袋躲到他的身后。
她觉得躲在他怀里也不全安,用手扯着他缩在脖子上的服衣,想象着这件服衣要是个屏风就好了,她就可以全安地蔵在其后,任她怎么撕扯,那件没有出头的服衣只能扯出来蒙住自已的脸。
“别怕!”舒祈安被她的举动逗笑了。“一定是按错了!”
“是吗?”她屏气地躲在他身后。
“嗯。”舒祈安把她从身后扯了出来。“你听,是不是没响了?”
“万一上来了怎么办?”她还是好担心,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子。
他抑制不住高涨的情绪,一直从她柔软的
、粉颊、蛮吻到她柔软的耳后,接着便滑落到她柔腻的颈畔。“难怪有人说
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看你这偷偷摸的样子,我恨不得将你吃之果腹。”
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你是不是经常偷香?”
想起她刚才那小老鼠一样的动作,舒祈安笑说。“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吧?你这只白鼠,是不是经常偷别人家的香油?”
“你才是老鼠。”姚雨婷推开他。
“老鼠就老鼠,我还是先吃了你这白嫰嫰的
再说。”舒祈安已经等不及了,他拦
抱起她就向房间走。
抬眼看着,一对上他的眼神,又惊慌地垂下眼。
本来还想制止他的行动,可她感觉到了他的迫切需要,这种时候,让男人悬崖勒马是不可能的。
刚才的铃声并没有给他带来阴影,抱着他进到房间,什么前戏都没有,直接入进重头戏…
重头戏后休息了会,舒祈安的元气渐渐恢复,他搂着她。“今天,你为什么没跟我同步?”
“我…”
“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铃声?”
“你说会是谁呢?”
“谁都不是,是按错了。”
“可我总觉得不是按错了,会不会是蓝沁回来找你?”
“我们都离婚了,她回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续前缘啊?”姚雨婷翻了个身,她用双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舒祈安。“你不觉得她爱你吗?”
“我们不要说她好不好?”他又把她搂进怀中。“老实说,你那套拆违建的方法行不通,如果是对知书达理的文化人管用,对咱们茂竹这些山野村民根本没用。”
“那你说怎么办?“
“对待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舒祈安都快闲出蛋来了,他请命道。“让我去打头阵吧!”
“你不怕?”姚雨婷看着他。
“只要你的态度够坚决,我就没有怕的理由。你不要跟刘局长一样,吃柿子专挑软的吃。我希望你要一拆到底,别半途而废!如果你要打退堂鼓,我劝你还是放弃,劳民伤财不说,还会给今后的工作带来更多负面的影响。”
“一拆到底,绝不手软。”姚雨婷一字一顿地说。
“怕只怕你会心软。”舒祈安仍然担心。“到时候,人家老人小孩哭着、跪着求你,我就不信你还能坚持原则?”
“不会。我雨婷发誓要将茂竹的面子工程进行到底,不管遇到什么阻力都不怕。你看看,徐副记书和沈副县长坐镇省城招商,结果什么也没招来,反而多出许多费用来。明明有意向的投资到最后也告吹了。”
“茂竹有大老板这号人物,你担心什么?”
“茂竹的模式得掀翻来过,长期这样下去,大老板会越来越富,老百姓就会越来越穷。我看,那大老板就是腐化之源,万恶之首!”
说王志宏是腐化之源,万恶之首,这话一点也不假,一个奷商,凭着官商勾结,就像盘
错节的树根一样,隐蔵在地底下肆意毁坏周围的土壤环境,等这万恶之首聚沙成塔时,他的腐化之源会将触足伸到每个贪官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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