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心里没底
1020心里没底
尽管倪伟友強调了很多理由,但是会说的总不如会听的,就凭他分管全省的全安生产工作这一点,就足够对他进行问责了。
“我不同意伟友长省的意见,你分管全省的全安生产工作,更应该懂得全安生产的重要
,瓦窑煤矿发生的这次特大的全安生产事故,不仅震惊了央中,而且还给我们带来了很坏的影响,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很好的整顿一下煤炭生产的秩序,坚决取缔一些不符合标准的小煤窑,伟友长省刚才说瓦窑煤矿只是个例,不知道你经过调查了没有?如果再次出现重大的全安生产责任事故,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莫沛宁的话绝对称得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典范,倪伟友愣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虽然负责全安生产工作,但红州有这么多的煤矿,如果发生全安生产事故,是不可能都让我个人负责的,市一级的全安监督管理部门又是干什么的?我们完全可以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
嘛。我不是不重视全安生产,而是不想大事小事都由省府政管起来,为了照顾下面同志的情绪,我依然坚持我的意见,省府政没有必要派工作组去芒山调查,下发一个文件強调一下全安生产的重要
就可以了嘛。”
倪伟友的态度很明朗,其他的几位副长省相互看了看,几乎同时意识到,倪伟友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喝多了酒,竟然还认不清形势。陈沛文和金帅顶着干,结果被中委纪给双规了,倪伟友在这个时候又跳出来,还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吗?
其实这些副长省们哪里知道,倪伟友既不是吃错药了也不是喝多了,陈沛文被双规之后,倪伟友也紧张了一段时间,后来看到金帅不准备继续穷追猛打下去,也就放心了。
在这期间倪伟友数次跑到京城,和财政部副部长陆天明密谋策划,甚至还被陆天明的生父接见过,有了这么一个大人物的支持,倪伟友的
板自然就硬了许多。在他以为,金帅的势力尽管很大,但毕竟他的爷爷已经退下去了,朱家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陆天明。
除此之外,金帅来到红州后得罪了不少的人,照这个样子下去,他是根本立不住脚的,即便新的省委记书来了,两个人都是两眼一抹黑,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干工作还要靠四大天王提拔起来的这些人去干。
不得不说倪伟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看准了金帅不想在这期间大动干戈。拿下了一个常务副长省,就引起了红州官场的动
,如果再拿下倪伟友,难道红州省就真的成了洪
县里无好人了吗?金帅真要敢这样做的话,红州省的官场非
了套不可,在此期间,如果陆天明的生父再站出来讲几句话,金帅就会灰溜溜的离开红州省。
倪伟友想得倒不错,小算盘打得也
精明,现在的问题是金帅能够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去做吗?要知道金帅的年龄虽然不大,但是斗争经验却很丰富,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现在让倪伟友讲话,也只不过想让他跳出来表演一下,只要抓住了他的漏
,金帅就会毫不客气的展开反击。
“伟友长省既然知道自己是分管全安生产的,那么我想请问,瓦窑煤矿发生的这起特大的矿难事故,你认为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啊?”
“我…需要我负什么样的责任,我就负什么样的责任,这要看家国安监总局对事故责任的认定,即便我应该负责任,也只是导领责任,因为市一级全安监督部门才是具体的责任人。”
“这就是说工作还需要下面的人去做,至于做得好与否,我们就没有必要去检查或者督促了。”
倪伟友急忙摆手:“我没有这样讲过,对下面的工作进行监督和检查还是必要的嘛。”
金帅笑了:“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省府政派工作组去芒山市,就是对他们在煤炭全安方面的工作进行监督和检查,你怎么不同意呢?”
绕来绕去的把倪伟友给绕了进去,听完金帅的话,倪伟友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两个大嘴巴。金帅这小子的心眼简直是太多了,口才也是无人能敌,倪伟友觉得坐蜡了,刚才话已经说出去了,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看到倪伟友的囧样,莫沛宁心里忍不住的笑。副长省闵东宁心眼极为灵活,他已经看出来了,既然金帅提出来了,省府政的工作组不仅要派,而且还要快。
“我同意长省的意见,瓦窑煤矿发生的这次重大全安生产责任事故,就很能说明问题。没有副井也敢生产,他们的胆量怎么会有那么大?由此可见,芒山市对煤矿全安生产的监督和检查松懈到了何种地步。如果我们不能趁这个机会对所有的煤矿进行一次彻底的整顿,彻底取缔不符合全安标准的小煤窑,万一再次发生瓦窑煤矿这样的特大全安生产事故,我们如何向央中
代,到那个时候,就未必只是承担导领责任那么简单了。”
在会上很少表态的女长省韩然说道:“出了这么大的全安生产事故,如果省府政再不派工作组对芒山的煤矿进行一次全面的整顿,就是严重的失职,我认为省府政的调查组不仅要派而且要快,要借这个机会切实扭转我省在煤炭生产全安方面的被动局面。”
随后的发言中,一直处于摇摆状态的副长省王清博、和年龄快要到线的副长省杨南,也赞成向芒山市派工作组,至于他们两个为什么同意,恐怕也是认为这是大势所趋吧。
“既然绝大多数的同志都同意向芒山市派工作组,这件事情就定下来了。工作组的人员从省安检局、安公厅、社会和劳动保障厅、国土资源厅菗调,符晨同志正在瓦窑煤矿配合家国安检总局的调查,组长就由他来担任吧。”
倪伟友的老脸觉得一阵发热,知道自己被金帅挂起来了,一般的情况下,像这种类型的调查组应该由倪伟友来担任组长,毕竟他是分管全安生产的嘛,让一位在省府政排名最后的长省助理去担任组长,不是当众打了倪伟友一个耳光又是什么?
倪伟友正在琢磨着,就听金帅又说道:“我们干工作要出于公心,庇股绝对不能坐歪了,否则就是失职,这句话希望同志们都能认真考虑一下。”
倪伟友觉得金帅的话就好像是在说他,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想了一下又咽了回去,他也没想到,陈沛文被中委纪双规后,省府政
导领班子內部的情况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就连王清博和杨南都站到金帅那边去了,这要是时间久了,还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呢。
“下面我们讨论第二个议题,”金帅拿出了一张报纸:“这是央中
报在舂节前最后发行的一份报纸,上面刊登了我们省的一篇文章,想必有些同志已经看到了,有些同志也许没有看到,我已经让秘书准备好了,大家先看一看,然后再发表意见。”
副长省们不仅都看到了这份报纸,而且还看得很详细,虽然早就知道金帅对这件事情不会漠然视之,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次会议上提出这个问题。
本来派工作组去芒山市就够了骇人听闻的,如果再对丹桂市发生的这起土地侵占进行调查的话,动静一定会闹大。要知道现在煤炭集团十七家煤矿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完,这三件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金长省有能力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好吗?
所有副长省的目光都看向了金帅,很显然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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