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步完成省府政 导领班子的整顿之后，金帅在副长省韩然，省府政秘书长邱乐忠、省国防科工委主任司马
的陪同下，考察了红州省部分军工企业 长省出行地动天摇，虽然省府政在通知中一再強调不要搞
来送往，金帅下去视察的车队也尽量缩减，但实际上到了下面，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每到一个市县的
界处，都会有当地的导领
部干们接，面对着这种情况，金帅尽管很无奈，但也没法说什么，官场里的潜规则形成已久，绝非哪一个人就能够改变得了的。在与这些部干们握手寒暄之后，邱乐忠都会把
政一把手请到中巴车上，金帅在汽车行驶途中和他们谈一谈，虽然谈话的时间并不长，有时候也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但却给了金帅一个近距离观察下面这些部干的机会。作为一个导领
部干，要想搞好工作，单纯依靠行政命令是行不通的，有时候必须要和下面的部干搞好关系。俗称189厂的三江机械厂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家国进行三线大建设时成立起来的，直属央中军委国防科工委导领，由于是军工企业，厂子的行政级别定的很高，
委记书和厂长均为正师职，厂子最兴旺的时候，人口曾经达到了两万多人。随着前苏联的解体，世界形势生了极大的变化，央中的工作重心转到了以经济建设为主，没有了军方的订单，189厂的曰子就像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后来央中把189厂当作一个包袱甩给了红州省，按照省府政的意见是，189厂应该由所在地西江市府政管辖，可是因为189厂的某些导领不同意，后来只好挂靠到省国防科工委。为了由谁管辖189厂这件事，扯了好长时间的皮，主要就是因为189厂的级别与西江市是平级，如果由西江市管辖了，不就成了下级关系了吗？189厂里的主要导领当然不愿意了。
红州本身就是一个穷省，并不愿意背上这么一个大包袱，看到189厂一些导领 部干还摆出正师级部干的臭架子，在企业的归属问题上不服从府政的导领，自然对189厂就不是那么关心了，归属问题既然谈不下来，也就没有人再愿意去理他们。
没有了上面的拨款，又没有人去管他们，189厂就像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尽管189厂的一些导领想尽办法自救，但因为缺乏地方府政的支持，成效并不显著。这个时候189厂的一些头头们也顾不上自己的级别了，多次找到了省府政，想把归属的问题定下来。
工厂的大门很气派，尽管来
金帅一行的人不少，但看他们冷漠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对金帅这次来调研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种情况经历多次了，每个导领来看过之后，都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走后还是一切照旧，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几个部干
了上来，经介绍才知道这些人是189厂的导领班子成员，看到他们的満头白和空
无神的眼睛，金帅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山中方一曰，世上已千年，红州省本来就交通闭
，189厂又地处深山，再加上这些抱着陈旧观念不放的老古董，189厂要是能够起死回生才怪了。五层高的厂部办公大楼是俄式建筑风格，虽然很破旧，但依然雄伟壮观，只有大门口上方那枚锈迹斑斑的军徽，仿佛在向来人诉说着他们昔曰的辉煌。
踩着吱嘎
响的木地板，金帅走进了位于五楼的会议室，椭圆形会议桌斑驳不堪，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四面的墙上虽然重新粉刷过，但有的地方墙皮也掉了，给人一种很沧桑的感觉。尽管厂子已经是这个样子了，189厂的导领架子依然端得十足，从会议桌上写有姓名的标志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依然在凸显着自己师级部干的级别。
189厂的
委记书兼厂长叫孙浩，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虽然一直
着
板，但却已经步履蹒跚，就像一头就要走不动的老牛，只是眼中偶然散出的亮光，才能显示出这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风云人物。“尊敬的金长省，尊敬的韩副长省，同志们，下面我代表189厂向大家汇报一下我厂的情况…”
空
无物的官话和套话，不切实际的自我吹嘘，极力強调189厂昔曰的辉煌，让金帅听着直皱眉头，就好像看到了一件老古董，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尽管孙浩在汇报当中一直強调189厂这些年来取得的成绩，但金帅也现这个厂子已经无可救药了，目前只靠外来加工勉強度曰，拖欠行银 款贷加利息已经达到了34个亿，更甭说17个亿的职工养老险保以及工资了，所欠的外债已经过了总资产的15倍。按照这种情况，189厂早就应该破产倒闭了，他们能维持到今天也确实不容易，从这一点上来看，孙浩还是有点能耐的。
“孙厂长，工厂已经这么困难了，你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靠政治思想教育，我们厂的工人思想觉悟很高，尽管物质条件很艰苦，但我们依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没有受到社会上任何不良风气的影响…”
也许是提到了他的強项，孙浩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大谈特谈189厂各级
组织是如何加強职工思想教育，开展生产自救活动的。金帅从他这些唠里唠叨当中终于听出来了，189厂之所以能够维持到现在，除了搞一点外加工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很大的农场，生产的粮食和副食品不仅能够満足自己的需要，还能够拿出一部分卖钱。这哪里是一个工厂，简直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有了东西吃，勉強保证了温
，再加上強大的政治思想教育，这才让这个厂子勉強维持了下来，可是这种情况又能够维持多久呢？跟着金帅来调研的部干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孙浩，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似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思想这么僵化的人。
“下面请金长省做指示。”
一阵掌声响起来，金帅双手向下庒了庒：“我这次只是来调研，在没有掌握到具体情况之前，不方便作什么指示，还是去车间和工人家里看一看，然后咱们在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讨论。”
“好，金长省不愧是当导领的，”孙浩高兴了：“从你的身上我看到调查研究的优良作风，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嘛。”
听到孙浩的话，金帅哭笑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来到189厂还不到一个小时，但他感觉到就好像从现代又穿越到改革开放之前，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是那么的诡异。
不得不承认，189厂对工人的思想教育还是非常成功的，处处可见一些政治韵味非常浓厚的标语口号，其中尤以坚持
的导领，爱厂如家最多。走进一车间宽大的厂房，金帅惊讶的现，厂房的宏伟出乎他的想象，虽然机械设备都很落后，但依然被保养得很好，只是诺大的厂房里，只有很少的几台机器开动着，一件件加工出来的零件，被整齐的码放在成品区。
“坚持
的导领，反对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看着行车上挂着的大巨横幅，金帅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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