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午在戏剧学院上台词课时,伍月又发来信短,问在哪里见面,严守一还没想出地方,一边回信短一边想,机手就被女教师沈雪扔出窗外。一直到晚上,严守一用车接到伍月,两人还没地方去,就开车来到了五环路的河边。
车窗外影影绰绰,不远的五环路上,车灯来往穿梭,让人没有全安感。动作上不好放开,脏话也不好出口。他就在前座抱住副座上的伍月,凑合着吻起来。等他吻到耳
,突然将头躲开问:“苦,什么呀?”
伍月:“傻瓜,香水。”
正在这时,严守一的机手响了。严守一偷空看了一下,是“于文娟”的名字。
严守一马上止住伍月,打开机手。于文娟在电话里问:“在哪儿呢?回来吃饭吗?”
严守一的心头“怦怦”
跳。一天忙
,晚上有事,忘了给于文娟打招呼。他一边庒住心跳,一边说:“不回去了。下午去戏剧学院上课,剧组的策划会移到了晚上。”
于文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些迟疑:“开策划会,我怎么听着是在外边呀,有汽车声。”
严守一故意満不在乎:“正跟费墨找饭辙呢,能不在外边吗?”
于文娟:“怎么有人
气呢?”
严守一:“没开车,正跟费老赛跑呢。”
于文娟把电话挂了。伍月又抱住严守一:“今天非跟你做。等我结了婚,你再见不着我了。”
这话刺
了严守一。严守一将车发动着:“那咱们换个地方。”
严守一将车顺着杨林道开到郊区一个村庄旁。在村庄的狗叫声中,在汽车后座上,他和伍月腾折了两个小时。腾折之前,为了谨慎,也为了专心,严守一把自己的机手关了。
但他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关机手,他和伍月的事被于文娟发现了,出了大事。
其实出事并不全是因为严守一关机手。出事的起因,是因为严守一的老家,那个叫黑砖头的严守一的堂哥,给严守一家打来一个电话:“我找严守一,我是他砖头哥!”
这个黑砖头堂哥,于文娟在严守一老家见过。长得跟黑塔一样,爱喝酒,爱吹牛,爱搅事,每一个事又被他弄得
七八糟。于文娟:“砖头哥呀,我是于文娟。”
黑砖头大为惊喜:“咦,弟妹!电话没打错。我找你们,是跟你们商量一事!
咱村陆庆国,小名叫大脸猫,在镇上开饭馆,最近他买了一部新机手,把他的旧机手淘汰给我了,三百块钱,我问你们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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