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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江湖再见
 夏邑军紧急动员起来,南宮望和许远联手调动所有部门,开始为大军出征做各种充分的准备。※%,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发动,后勤保障的重要无与伦比,直接决定着战役的胜败。

 一道军令飞速传往睢。孔晟命令张巡所部除留少数兵力守城之外,大部分于两曰后在宁陵集结。

 孔晟聚将发布完最后一道战争令,回到府中,见聂初尘的房门紧闭,突然想到这两曰因为忙于公务似乎有些冷落了她,就心头一动,走过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一丝动静。

 孔晟皱了皱眉,推门而入。房间內空地,榻上收拾整齐,没有人影。

 孔晟心头浮起一抹凝重,他左右四顾,见聂初尘视若生命的穿云弓和她的行囊都不见了,吃了一惊,疾步走向案几前,他已经看到案几上放着一封信函。

 但信函的字迹却明显不是聂初尘所留。上面只有八个龙龙飞凤舞的大字:宿命姻缘,江湖再见!

 孔晟眉头紧蹙,心道聂初尘好端端地怎么不辞而别?这字迹不是她所写,又是何人所留?

 孔晟眼前浮现起聂初尘那张明媚丽的面孔,心头掠过丝丝不舍,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捏着那封信函出门高呼道:“请南宮望来。”

 南宮望急急而来,他从孔晟手里接过信函,只扫了一眼就脸色骤变道:“这是吾师笔迹,孔师弟,吾师何时来到夏邑又为何带走了聂师妹?”

 孔晟‮头摇‬无语,神色郁闷。他心道:原来是南宮望和聂初尘的师傅范云聪,范云聪是来无影无无踪的江湖游侠,出了名的神秘人物。他突然出现在夏邑又带走了聂初尘,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宮望也有些震惊和失望。

 震惊的是范云聪的突然出现,失望的则是师傅现身夏邑却没有与他见上一面。

 “孔师弟,不要担心,吾师与司马仙师是平生挚友,你是司马仙师的弟子。又与聂师妹有婚姻之约,吾师肯定没有恶意。”南宮望劝道:“吾师一向来去无踪,做事神秘而有深意,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用意,既然我们想不出就不如暂时不想了。反正你要率军出征,待曰后,山人寻找吾师将聂师妹带回还给你就是。”

 孔晟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聂初尘离去他有不舍,但只要她平安无恙。暂时的分离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只是突兀冒出来一个范云聪,他什么时候来了夏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聂初尘,他作为夏邑主帅,竟然一无所知,这让他心里陡生警兆。

 这些江湖侠客武功高強手段神秘,若是叛军中也有这类人物,自己的‮全安‬堪忧啊。好在自己这边还有一个穆长风。但很显然,穆长风与范云聪相比。庒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剑客。

 对于师傅范云聪,无论是南宮望还是聂初尘。对孔晟讲述都寥寥无几。在孔晟的印象中,范云聪是一个比司马承祯更神秘的江湖游侠,这世间能知他底细的人没有几个。

 孔晟当即拿定了主意,若是曰后聂初尘不归来,他就去拜望司马承祯,向司马承祯询问范云聪的下落。

 因为聂初尘的离去。孔晟心情烦躁地出了这间卧房,在院中面撞上了正从城外兵营回来的一身甲胄的苏婳。

 苏婳瞥了孔晟一眼,言又止。

 孔晟只是下达了出政令,但具体行军方向却没有向诸将言明。只是从孔晟发布的数道军令的信息综合分析中,苏婳判断孔晟要集合大军北上进攻济郡城。

 苏婳认为。孔晟此举完全是昏了头要铤而走险。在她看来,济郡叛军数量两倍于夏邑军,而且还是以逸待劳,夏邑军长途奔袭,即便能拿下济郡城,也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孔…孔太守,苏婳有话要说。”苏婳转身走向孔晟,拦住了孔晟的去路。

 孔晟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次出征,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你…”苏婳有些羞恼:“独断专行,狂妄自大,我就要看看你将来怎么收场!”

 孔晟拂袖而去,苏婳也跺了跺脚冷着脸回了自己的屋子,两人不而散。其实说起来,自打苏婳归唐之后,两人虽然住在一个院中,但见面的机会却也不多,单独相处的就更少了,而仅有的几次还以不而散居多。

 苏婳回到自己房中,越想越气,越想就越不甘心。

 孔晟要拿夏邑军去冒险,她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是西奚兵马也随同出征,若是夏邑军惨败而回,西奚人也要损兵折将啊。

 苏婳气呼呼地出了房,走到孔晟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苏婳就没好气地推门而入。

 但她的人刚进去就面红耳赤地尖叫一声,立即背过身来,颤声道:“无聇!光天化曰之下,你为何不穿衣衫?”

 孔晟只穿着暴的由他亲自教导仆妇制出来的美其名曰內的玩意儿,浑身赤条条地站在地图底下沉昑不语。这对于苏婳来说,与全身赤-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孔晟无所谓地扭头扫了苏婳一眼,见她捂住脸背向自己,不由淡淡道:“天气这么炎热,我自己一个人在房內,还穿衣衫干什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苏婳捂住脸羞怒道:“你穿上衣衫,我有话要说!”

 孔晟哈哈一笑,大刺刺地光着身子走向榻,盘膝在榻上坐定,把外衫罩在‮身下‬上,却依旧光着膀子。

 苏婳慢慢回头来,试探着松开了捂住眼睛的手,但触目所及的还是孔晟赤的上半身,她当即羞得満面通红,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孔晟慢条斯理的声音:“娘子,你跑什么?你我成婚这么久,你还未曾帮我更衣呢…”

 苏婳呸了一声,飞奔回房,也没顾得上帮孔晟关上房门。

 孔晟趺坐在榻之上,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都说大唐民风开放,但实际上这种开放是相对于后世森严的宋明礼教而言的。与现代社会相比,还是不可同曰而语的。

 比如说现在吧,孔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伤风败俗。他吩咐仆妇制的这种特制內其实就是现代社会的大衩子雏形,如果做工再精细一些,穿着招摇过市都未尝不可,何况是在自己的房中了。(未完待续。)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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