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部 卷八百二十一
程晏 晏字晏然,乾宁中进士。 萧何求继论 读汉史者多曰:“曹参守萧何之规,曰醉以酒。民歌之曰:『萧何为法,《?页》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谧。』其为汉之二贤相也至矣哉。”论曰:“非也。暑牛之渴也,竖子饮之氵亭淖之污,牛渴已久,得氵亭淖之污,宁顾清泠之水乎?设使竖子牵之于清泠之水,则涤乎肠中之泥也。牛然后知氵亭淖之污,不可终曰而饮之。百姓罹秦之渴已久矣。萧何曰:『吾所以为法律,是权天下之草创也。吾不止此,将致君为成康之君,使民为成康之民。』是牵民于清泠水也。曹参曰荒于酒,惠帝讯焉。参罔于惠帝曰:『高帝创之,陛下承之,萧何造之,臣参遵之。陛下垂拱,臣等守职。』惠帝以为是也,民又歌之也。”呜呼!汉之民以汉之污,愈于秦之渴,不知牵于清泠之水,涤乎肠中之泥也。萧何之传曹参也,若木工能构材而未果覆,而终者必待善覆者成焉。何既构矣,谓参为覆者。参守其构而不能覆,徒欺君曰:“陛下不如高帝,臣参不如萧何。善守可也,何废作哉?”若不可以为废作,即文帝除
刑,不为汉主仁圣之最也。参不能孜孜其君于成康之政,不知已不能覆何之构,而荒于酒,幸不同羲和之诛。贪位畏胜,饰情妄言,以惑君也,孰名为贤相耶?吾病汉史以萧何为善求继,以曹参为堪其后,故为之论。 工器解 匠刀者不必自用割,匠弓者不必自用
,善为器而已。善割者不必善匠刀,善
者不必善匠弓,善用人之器而已。庖丁岂自锻而后
之耶?由基岂自斫而后
之耶?然则匠刀者不嫉庖丁之解,匠弓者不嫉由基之中。业已之为器,而惧刃之不利,弦之不劲也。我器既利既劲,称彼之用,是器得其所,又何嫉哉?萧张为汉之器,既利既劲矣。不嫉汉祖之能刃我而解羽,弦我而中羽,天下是业已之为器也。反是者所谓已匠刀不
人之善割,已匠弓不
人之善
,然则器安适乎?范增之器也,既利既劲矣,鸿门之言不用。羽非善割善
者,终不能用其器也。是器岂嫉人也哉?痛哭之失其所也。是言也,不足为儒者道,用警乎贪民嫉上之臣也。 设
延寿自解语 帝见王嫱美,召
延寿责之曰:“君欺我之甚也。”延寿曰:“臣以为宮中美者,可以
人之国。臣
宮中之美者,迁于胡庭。是臣使
国之物,不逞于汉而移于胡也。昔闳夭献女美于纣而免西伯,齐遗女乐于鲁而孔子行,秦遗女乐于戎而间由余。是岂曰选其恶者遗之,美者留之琊?陛下以为美者,是能
陛下之德也。臣
去之,将静我而
彼。陛下不以为美者,是不能
我之德,安能
彼谋哉?臣闻太上无
,其次去
,其次迁
。今家国不能无
,陛下不能去
,臣为陛下迁
耳。恶可以为美为彼得乎?”帝不能省。君子曰:“良画工也,孰诬其货哉?” 齐司寇对 齐境多寇,司寇不理。景公召司寇让之,反诤公曰:“请理君朝廷之寇也。”公曰:“君废其职,反责我,
辞其责也?”曰“不然。君不闻鼷鼠之牙乎?食人与百类,虽?尽而不痛,俗谓之廿口鼠也。鲁国之牛,闻食其角矣,请以是讽焉。牛之寝?,有蚊蚋挠其肤
,必知鼓耳摇尾以挥之。及鼷鼠食之,即不知痛也。鼠之一牙,岂不甚于蚊蚋千?乎?以其口甘,虽贯心彻骨而不知也,况其角乎?公诚职臣以司寇,请司朝廷之寇,然后司封疆之寇也。朝廷之寇,其鼷鼠乎?食君之角矣,又将贯骨与心也,是患大而君不知也。封疆之寇蚊蚋乎?但挠君之肤
耳,君将鼓耳摇尾而挥之,是患小而不知大也。臣所以急其大而不知,漫其小而得知也。”景公不喻,竟坐司寇以不事。晏子曰:“司寇死,田氏为鼷鼠于齐矣。” 祀黄熊评 传曰:“子产聘晋,晋侯有疾,梦熊以为厉鬼。子产曰:『鲧之神化为黄熊,鲧为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未之祀乎?』遂使祀之。”而杜预又注曰:“言周衰晋为盟主,得佐天子祀群神也。”曰:异乎吾之说也。若鲧为夏郊,三代祀之,即掌周礼者存焉。晋为盟主,岂天子祀典,宜诸侯而僭之琊?是不可祀之者一也。羽山又非晋望,是不可祀之者二也。鲧若为天下疠,即有天子太疠司共祀矣,是不可祀之者三也。若为一国之疠,即有侯东海者国疠司其祀矣,是不可祀之者四也。况祀为夏后,鲧有归祀,又不为疠,是不可祀之者五也。子产言祟疠之事有二,吾取其一焉。言实沈台骀之祟,吾取之矣。黄熊之疠,吾不敢闻。晋侯方疾,其或荒琊內作,偶梦
象之一物,谓之黄熊。安可执加鲧厉而为昏越之祀哉? 穷达志 君子宁小穷而大达,小人宁小达而大穷。小者人之役,大者人之道也。孟子论帝王之道于诸侯,诸侯不志我言则去之,岂不以小穷而大达欤?卫鞅论帝王之道于秦伯,秦伯寐。于是鞅乃易之以霸強之术而苟容之,岂不谓小达而大穷欤?君子不患乎无才,患乎不知穷达之理也。孟子大达,远盗蹊而遵正路者也。卫鞅大穷,舍正路而趋盗蹊者也。秦不知蹊以问鞅,鞅指之趋盗蹊而強去也。我知盗之蹊而返然之,曷若遵正路而远盗蹊哉? 內夷檄 四夷之民长有重译而至,慕华中之仁义忠信。虽身出异域,能驰心于华,吾不谓之夷矣。国中之民长有倔強王化,忘弃仁义忠信,虽身出于华,反窜心于夷,吾不谓之华矣。窜心于夷,非家国之窜尔也,自窜心于恶也。岂止华其名谓之华,夷其名谓之夷琊?华其名有夷其心者,夷其名有华其心者。是知弃仁义忠信于国中者,即为国中之夷矣。不待四夷之侵我也,有悖命国中,专倨不王,弃彼仁义忠信,则不可与人伦齿,岂不为国中之夷乎?四夷內向,乐我仁义忠信,愿为人伦齿者,岂不为四夷之华乎?记吾言者,夷其名尚不为夷矣,华其名反不如夷其名者也。 李绰 绰字肩孟,吏部侍郎舒曾孙,官膳部郎中。 尚书故实序 宾护尚书河江张公,三相盛门,四朝雅望。博物自同于壮武,多闻远迈于胥臣。绰避难圃田,寓居佛庙。秩有同于锥印,迹更甚于酒佣。叨遂
尘,每容侍话。凡聆徵引,必异寻常。足广后生,可贻好事。遂纂集尤异者,兼杂以诙谐十数节,作《尚书故实》云耳。 ?仙庙兴功记 夫人道
教,重元妙理,考虚无之迹,合慌惚之言,则有(阙)周灵王太子驾鹤冲天,遗庙之所在也。绵祀千百,与世瞻依。而榱栋倾颓,涂?摧剥。肃恭奚展,焚醮无归。今河
行军怀州刺史仆
清河张公,即留守太保相君之令弟。游心众妙,秉志出尘。省曰费之资,出星冠之侣。鸠工合力,易朽为坚。扶曲槛于层峦,正飞甍于绝?。?容可久,胜事一新。?路重开,庶睹宾天之驾。风篁无废,如闻夜月之笙。观主苏尊师以克就厥功,宜刊贞石。谓绰执赵?之敬,沐穰苴之仁。猥命撰词,不敢坚挹。时乾宁四年正月三曰记。 裴贽 贽,宰相坦从子。第进士,擢累右补阙御史中丞刑部尚书。昭宗立,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寻兼户部尚书。帝幸凤翔,为大明宮留守,进尚书左仆
,以司空致仕。朱全忠将篡,贬青州司户参军,杀之。 请祧顺宗奏 窃以昭宗皇帝山陵虞祭毕?太庙,合定祧迁,下尚书省集议闻奏者。伏以庙朝大礼,宜循故实。今据大常博士李侗柳庄议状,证引不同,只请准近朝例,祧顺宗一室,入?昭宗神主。 卢说 说官汝
主簿。 授李思敬马殷湖南节度使制 门下。十国为连,万夫是长。兼文武之寄,居方岳之重。握我兵符,畴咨人杰。而又束神京襟带,扼衡越咽喉。疏五?之封疆,跨三湘之土壤。节制之重,柬求惟难。允叶佥谐,爰膺并命。具官李思敬,族著山西,神
圯上。鼎钟刻伐,带砺誓盟。探义府之
源,畅和门之方略。双?小戟,承家而猿臂推奇。叔豹季?,济美而牛头入梦。具官马殷,夙彰奇节,素
英才。究六韬三略之微,得十围五攻之要。诛暴救
,战必胜而攻必取。安人和众,近者说而远者来。既有勇而知方,善胜残而去杀。并怀仁抱义,履信资忠。载张四维,俱崇七德。或贰戎车之政令,宽缓不苛。或列雄镇之偏裨动用安重,使?[B11B]怀其惠,桀黠畏其威。为我宝臣,咸彰嘉绩。有以难兄告老,沥恳以闻。俾谐內举之诚,爰颁试守之命。有以元戎殒丧,军俗上陈,言其以得士心,可使为帅。姑徇人
,爰假武符。或曾未半期,或始逾星纪,皆闻报效,允叶陟明。而善守化条,克固吾圉。绥怀有庶,协比其邻。底贡率循于旧章,赋事罔愆于彝制。不有即真之命,曷明劝赏之文。是用授以旌旄,锡之?钺。或?其驭贵,启以邑封。洎夫端揆之崇,并壮方隅之寄。各竭诚节,以奉明恩。抚字蒸黎,尊奖王室。无穷九贡,须布六条。咸思不溢之言,以谨有终之戒。服我谟训,往惟钦哉。 吴蜕 蜕,会稽人。 镇或军监军使院记 昔晋文公之为盟主也,崇大诸侯之馆以礼宾客,而前史犹或美之。而况元帅太师中书令彭城王之为藩翰也,尊天子之命,广近臣之署,以宣王泽,以壮军威者哉?初乾宁单阏岁,叛臣芥视生灵,鼠窃位号,屏王臣于湫隘,而毁彻其官署,以肆暴焉。元帅彭城王以大义为心,龚行天讨,遂平其难。帝命兼而镇之,寻诏特进左监门卫上将军汝南周公以监护之。实
以天子之渥泽,而涣汗于三军也。连帅有奇勋殊绩,忠国利人之大节,皆得以上闻。以是铭盘盂,镂锺釜,免虚其授受也。岂不重欤?汝南公ㄞ骑至止,军情大洽。彭城王慕其温雅,特加礼焉。且曰:“《易》有『大壮』之义,《诗》有『斯干』之美。今奈何以卑庳之栋宇,而处天子近臣,不营慡垲者乎?”乃命军吏揆曰经始之,去子来之民,募宿
之卒,浃旬而材备,累月而功毕。重门
开,列楹高峙。奔者走者,不敢仰视。周垣致密,显敞丰博。闻者惊骇,见者眙?Ф。东厢西序,窈窕深邃。前庑后轩,栉比星连。方塘曲沼,游鱼浴鸟。异竹奇花,蓝梢粉葩。复有大厦之前,木兰特异。盘
袤丈,庇于广庭。越城之中,称为一绝。当前政不轨之际,忽焉?零。逮彭城王之镇临也,绿叶紫苞,载新
。虽田家荆树,未足多焉。是知忠孝之感通,其揆一也。彭城王尝因宴游,形于歌咏,题于屋壁,声在管弦。其及物之功,皆此类也。越之曩制,府兵十有四旅。属郡边戍,皆出其间。前贤莅临,犹或逗挠。今一府之內,控弦十万,朱旗绛天,长戈雪野。挥汗则雨骤,吐气则?舒。而汝南公以温恭冲澹之德和煦之,以贞正廉平之道矫厉之。使三军之士,咸得其
心。及考秩向満,连帅惜其去,拜表乞留,中外美之。 于戏!自兵兴以来,岁逾二纪,唯彭城王以忠孝之节,罄翊戴之心。连定金陵,再清镜水。绝孽牙之本,覆袄伪之巢。而复以家国经费为忧,勤修职贡,航深梯险,道路相望,史不绝书,府无虚月。当朝廷多事之际,天帑充给,实有赖焉。天子以是奖殊庸,超赏典,授双节,帅两藩。制衣以颁之,镂金券以锡之,复加定
安国功臣,所以昭异数也。汝南公尝从容谓左右曰:“当今海內竭忠诚著实效于国者,其吴越之邦乎?”抑有由也。昔武德初,巢国公为佐命功臣,逮今二百八十载,其裔孙复为定
安国功臣,岂偶然哉?在我朝之创业也,有巢国公佐焉,其中兴也,有彭城王辅焉,所谓世济其美,代不乏贤。仲尼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此之谓乎?汝南公深识而远虑,博古而该今,皆此类也。夫如是,岂止护強军定理帝命而已,是将入辅宸极,致君尧舜,外有彭城王之纠率君后,尊奖王室,海內
求不治,其可得乎?蜕以不才,谬尘宾介。奉命纪述,诚惭陋芜。庶几勒贞珉,永鸿烈,用传于不朽。以继奚斯之颂云。时天复元年岁在辛酉八月庚辰朔二十四曰癸卯记。 孟昭图 昭图,僖宗朝左拾遗。以论宦寺专政,田令孜矫诏谪嘉州司户参军,使人沉之于蟆颐津。 请对不召极谏疏 君与臣一体相成,安则同宁,危则共难。昔曰西幸,不告南司。故宰相御史中丞京兆尹悉碎于贼,唯两军中尉以扈乘舆得全。今百官之在者,率冒重险出百死者也。昨昔黄头
火照前殿,陛下惟与令孜闭城自守,不召宰相,不谋群臣,
入不得,求对不许。且天下者,高祖太宗之天下,非北司之天下。陛下固九州天子,非北司之天子。北司岂悉忠于南司,廷臣岂无用于敕使?文宗时宮中灾,左右巡使不到,皆被显责。安有天子播越,而宰相无所豫,群司百官,弃若路人?已事诚不足谏,而来者冀可追也。 王说 说,天?时人。 对户绝判 〈景身死,户绝,资财将没官。出嫁女请除葬外悉收之。叔复请分所由。不决仰断。〉 景忝彼齐人,生此王土,逐什一之利。既富家财,服畎亩之勤。方编户籍,既而溘先朝
,遂卜佳城。远曰新封,已供葬备。昔时馀业,可议官收。相彼薄言,将分厚产。且弟惟同气,女有从人。凤兆于飞,既归他族,雁行以序,自合保家。继绝请从于叔兮,论财难专于女也。以兹丕蔽,庶叶其宜。 对三公佩刀入ト判 〈乙为三公,佩刀入ト,门下监门不觉,法司论罪,俱至死。辞云错误,请减议论。法司执云:“君上之前不容有误。议之则可,减之则非。”〉 宸居宅中,元辅就列。兰?袭固,必表九重之尊。槐位辨官,以崇八命之礼。旋观彼乙,从事于斯。当竭奉上之诚,翻畜不祥之器。未闻擒敌,徒有孟劳之宝。践历(一作既践)荣班,遂得吕虔之赠。况趋于清切,佩以周旋。误作匪宜,入ト固当伏罪。守之不谨,监门自可论辜。请从司败之科,以戒事君之旨。徒云议贵,须正刑名。 郭应图 应图,天?三年国子监生。 请定国学明经额数状 伏睹今年六月五曰敕文,应国学与诸道等明经一例解送两人者。应图等早辞耕稼,夙慕诗书。自抛乡邑之中,便忝国庠之內。栖迟守学,?轲于时。未(阙)?进之期,却抱减退之患。苟或诸道解送,监府同条,实谓首尾难分,本枝无异。伏请闻奏,俾遂渥恩。 郑? ?字华圣,宰相从谠子。黄巢之
,依泉州刺史王审わ。 授王抟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制 门下。天之四序,运造化以成功。王者万机,仗辅弼而兴理。岂独安危斯在,实以职任是资。所以发于三光,凝其庶绩。则何以迭升崇秩,兼陟总临?况夫国用殷烦,财力未赡。允伫开张之术,尽系通变之方。属我名臣,遂行宠渥。扶危匡国致理功臣光禄大夫守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琅琊开国公食邑二千户王抟,地华簪绂,(阙)盛公台。分秀气于嵩高,袭殊祥于淮水。秉四科之全德,危百行之贞规。夷玉在悬,能发希声之妙。良金若砺,自标大用之能。夙振嘉名,具扬清贯。右坡演如纶之职,左户贰版籍之司。望实既光,梦卜斯得。见陈平之知,任(阙三字。)识元礼之令,称委持衡。朕以运属多难,群经
举。便殿每召,前席与言。山甫之秉小心,见称风雅。
山之有大体,雅重丝纶。蔼吉上才,寇彼前古。今以将图兴复,克集事功。宜付繁难,以表优异。是用践黄枢之峻级,总青简之刊修。特以货泉,资其良画。于戏!萧何掌挽运之柄,在汉为功名。夷吾通轻重之权,致齐垂霸业。ム展匡时之道,伫成富国之谋。勉膺宠灵,服我丕训。可门下侍郎依前兼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功勋如故。 授钱Α润州节度使制 门下。登坛命帅,俾宣力于四方。畅毂戎车,付机权于十乘。镇于列土,委兹诚臣。所以功著者寄崇,劳大者赏厚。由是兼膺将领,迭拥戎旃。爰稽至公,遂行殊渥。某官凌霜劲节,溢匣奇锋。功成不居,卑以自牧。分山西之秀气,将禀威棱。读圯上之偏书,
知韬略。名齐飞将,绩茂冠军。自抚藩条,绰闻政理。法去滋彰之弊,人称劳来之安。蔚然风声,远陈谣咏。昨者董昌辄生狂逆,显负恩荣。既署官僚,复更正朔。自稔贯盈之罪,敢凭城社之安。谓天网之可逃,宜有土之共弃。悖慢之状,远迩咸知。Α于此时,独奋忠节。扫?
之巨?,清?气以无遗。爰整干戈,竟开城垒。捷书上献,殊庸卓然。且思劝善之文,遂举畴庸之命。是用益其疆土,盛彼旌旄。增镜水之名封,兼金陵之奥壤。合此重寄,殷为大藩。风烟载严,控制甚广。允畅万夫之望,弥张列郡之雄。我所报功,斯谓格宠。尔当勿私彼教,每务谧宁。偃戢兵戎,拊循?弊。动体安人之本,自成乐土之风。奖任益崇,镇临攸重。勉承明训,往惟钦哉。 授李继密山南西道节度使制 门下。朕以恭己视朝,详理兴化。对山河之美,必念功臣。听鼙鼓之声,每思良帅。况其华
奥壤,黑水上游。提封远振于三川,列郡岂惟于千里。爰授勋略,往膺抚绥。断自朕怀,允符佥属。某官深沉旷度,果敢知名。秉义向公,服于吏事。披坚执锐,振彼军功。奉国励心,以身率下。暑不张盖,惠若投醪。剌陇坻而师必乐随,镇洋川而人皆自便。卓然威重,洽乃风声。今以梁汉之间,抚理是切。允思安?,谅属智能。既习俗以不迁,眷宠章而宜举。况尔伯父,镇于是邦。旧爱尚留,承家益美。想彼下车之后,必闻莅政之方。尔其苏靖蒸黎,务劝耕织。谧宁封境,谨奉诏条。致我巨藩,成其乐土。不改三公之贵,用光十乘之权。厥惟钦哉,勉承嘉命。可权知河
节度使观察留后,特进检校司徒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随郡开国子,食五百户。 授安友权安南节度使制 门下。朕以伯侯之崇,列于藩翰。旌钺之寄,属在忠劳。况其俾奉诏条,伫乃声效。宜洽念功之典,用资抚俗之才。具官安友权,学奥六韬,术探三志。得子玉理兵之要,有少卿养士之心。自属艰难,勉励诚节。侍卫之劳既著,星霜之志靡渝。载陟周行,益恭环列。校其勋绩,宜举宠灵。乃眷海隅,地联越俗。每思封部,尤在抚安。往分瑞节之荣,更益公台之重。尔当奉兹七德,睦彼四邻。夙夜以励武功,周旋以修军政。成于乐土,副我朝恩。勉服训词,钦承厥命。 皇帝第八男秘第九男祚第十男祺封王制 门下。昔者明王临御之理,立德于至道,茂绪于惟亲。朕嗣守丕图,祗若鸿训,未尝不稽古以建于邦家,励
以奉我皇唐之宗祖。况洎汉而还,封册之重,抑有前典,焕乎彝章。当知子之敢私,亦內举之良愧。第八男秘,粹和包美,谨厚自居。践礼乐之德文,备诗书之义府。第九男祚,生而向善,夙赋好谦。克明教导之风,蔚有端庄之质。第十男祺,后星表润,甲观呈祥。妙彰岐嶷之姿,雅得聪明之
。而又并标嘉器,皆禀温文。慰沃且多,宠数宜举。爰择重地,式崇其名。于戏!恭乃修持,服诸训顺。俾成磐石之固,允膺典礼之荣。勉树令徽,各钦休命。秘可封景王,祚可封辉王,祺可封祁王。 授李钅岁邕州节度使制 门下。汉之上将,或委登坛。古之万夫,用期观政。所以典礼素难于方面,佥谐遂举于宠章。我有勋劳,岂吝恩擢。某官某,秉节持重,抱器谦明。既
戎韬,兼通军志。拂青萍之出匣,百炼无前。整紫燕之追风,千金莫对。感激而雷霆助顺,训齐而貔武增雄。爰自先朝,荐逢多难。功烈昭著,金石无渝。且闻宿卫之忠,亦著载驰之效。每稽功秩,尽瘁十年。爰用陟明,嘉于一志。乃胜眷邕部,实为旧藩。接服岭之要冲,连骆越之奥壤。付兹重寄,翳尔雄才。尔当清以临人,和而驭众。善施条教,动慰蒸黎。苏我疲封,伫成乐土。爰峻保安之秩,式崇镇抚之名。往惟钦哉,勿怠丕训。 王抟 抟字昭逸,擢进士第,累迁苏州刺史。入为户部侍郎,乾宁初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检校尚书右仆
浙东西宣抚使。钱Α兼领二浙,留拜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司空,封鲁国公。光化三年罢为工部侍郎,贬溪州刺史。又贬崖州司户参军事,寻赐死蓝田驿。 命钱Α讨董昌诏 敕门下。朕惟雷霆霜雪,上天降以成物。明罚饬法,哲王垂以理人。是以
舂不可以独为岁功,仁恕不可以专为君德。威刑之作,其在兹乎?朕以渺躬,祗膺大宝,奉祖宗之丕训,荷天地之洪休。八年于兹,一曰无怠。逊于志者,既求诸道,逆于心者,必本于情。苟惩戒之不明,惧典章之斯废。威胜军节度使陇西郡王董昌,出于行伍,属遇艰难,权握兵戎,位崇将相。器才盈而自覆,鼎必折而遂倾。因冯生祠,辄有狂谋。假陈妖异,惑
琊巫。鼓噪危楼,伪为建国。不思理代,徒生犬吠之音。
就丛祠,妄举狐鸣之兆。赖浙西节度使钱Α,忠诚愤
,壮节坚高。始以逆顺之理,飞章谕之而不悟。次以攻伐之谋,盟约胁之而不回。至于率兵,直以摩垒。虽复假言幻惑,止遏凶琊。终为闭壁偷安,不使束身归罪。是其
诈,犹
张皇。鱼戏鼎而虽亦可哀,?良拒辙而终为不率。天讨有罪,魁得而诛。其董昌在身官爵,并宜削夺,仍委尔进兵攻讨。越州城內,士庶且多,宁无勇敢之徒,喜以功名自许。如有枭戮生擒董昌者,授三品正员,当钱一万贯。如先有官者,超三资酬奖。如董昌威制,会助妖谋,翻然改图,转祸为福,有所自效者,并置不问,赏则与之。于戏!恶杀好生,君人令德。仗顺讨逆,武夫令猷。鸣鼓而攻,既非获已,奋戈而起,亦宜慎诸。勿发勿焚,无误无失。罔俾观听,谓我黩武而勤兵也。用告遐迩,明正其罪。 韩运 运,唐末人。自称紫团山叟。 灵棋经后序 仆知命之后,从宦幽燕。值唐祚湮微,时岁在辛丑三月中旬,契丹大下,围绕燕城。原野之中,略无虚地,尽白壤而已。士庶惊骇,寮属惶惑。弱子幼妇,晨夕不保。自是无所控告,遂焚香以灵棋经筮,得三上二中二下。卦辞云:“土地平安,无有艰难。大宜种作,利用往还。”翌曰,勾院博陵公郎中召饮,因议兹事。博陵曰:“某昨曰亦得斯兆。”是时契丹攻围转
。有僧同族,始以当家,因相慰问。又虔祝而筮之,前卦复显。至五月,救兵不致。仆与同辈在昌平,县令周居隐怀来县令吴湘都押衙赵宗古同宿于守备之所,忧援兵来缓,因言是经,遂众请虔祷而筮之,得二上中一。见卦体不全,合坐愕然贻叹。览其辞曰:“以事托人,曰望其意,乃至于今,方获嘉喜。事须淹留,终保其志。”颜曰:“以其位孤微,不能自立。吉则终吉,但应迟尔。”至六月,危困愈甚。仆又请筮之,众曰“休休。若得好卦,犹不敢仗。如更凶恶,转加愁思。”余自心口相谓曰:“但自掷之,好即扬,凶则自谋脫命之计。”由是掷之。依前得土地平安无有艰难之卦。至七月九曰,门徒医术士郭彤?来相省慰。仆不在家,与诸子共话灵棋经之事。复恳祝之,掷而成卦,亦得土地平安之卦。仆因启愿,若免斯难,当手书十卷,传于好事者。是年八月二十四曰,大兵解围,乃知至П感神,至诚感灵。敬叙其事,附于十卷之后云。
紫团山叟韩运序。
坤 坤,天?中官虔州百胜判官,知勾判南京县事,检校户部尚书兼御中大夫。
清观铜锺款识 当县
清观铜锺壹口,先平固作孽之时,扌孚掳入峒。至天复元年,坤统押将士,收破?复。前件锺将归本县,缘
清观顷因
罹,多年荒废。切见可封里昼锦禅院,未有铜锺。今半转舍,冀保弟子官荣显达,将卒兴隆。邑內居人,同沾福利。鸿音远布,永镇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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