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民族庆典(二)-
少女还想劝些什么,但那蒙面女子虽看着娇弱,但实则很有主见。没办法,车夫只好将杨崇背上马车,带离此地。
在他们走后不久,大批身穿制服的察警就冲进酒馆。当了解到那醉酒的人真是总统后,伙计们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那几个嘲笑杨崇,还揍了杨崇的伙计,竟然没骨气的吓晕了过去。
还是掌柜的主动站出来,颤颤巍巍的配合察警司的问话。在说到杨崇不付酒钱的事上,他的声音轻得像蚊蝇一样。还是罗斌半威胁着,掌柜的才支支吾吾的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些人竟敢将杨崇揍了一顿后,罗斌立马拉下脸来。这让掌柜的,更加担心害怕。
不过寻找杨崇要紧,罗斌也没时间在这里耽搁。便在出门前,冷冷的说了声掌柜们好大的胆子,就带着大批察警,像风一样,快步离开。
只留下一脸呆愣的掌柜和伙计们,以及不断
头接耳,快速结账离开的食客。显然他们也要听到了酒馆殴打总统的事,所以为避开麻烦,趁早离开。
而在马车上,那少女看着蒙面女子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杨崇的额头,神情恬静,动作轻柔。不免语气焦急的催促道:“公主,你快将这人放下去吧!要是被大明的人看见,指不定惹出闲话来。”
这蒙面女子就是越南明义公主,芳名阮玉璇。年芳二十有一,和阮福映同父异母。在阮福映登基后,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公主。只是阮福映一脉,只剩下阮福胆一个皇子。其它宮娥妃嫔,皇子公主,都在顺化城惊变的时候,无辜枉死。
若不是她一向痴
医术,喜欢悬壶济世。那当夜,她也会留在顺化城。和其它皇族一样,早早赴了皇泉。
虽然辅国大臣之一,太傅阮文诚告诉她,皇室一脉,死于兵
。而罪魁祸首,就是大将黎文悦。但她心里,着实有些不信。因为在她的记忆中,黎文悦多次在危难关头,救她们阮氏一族。
很难相信,会对皇室一脉,下此狠手。
但她私底下打探到的消息是,当夜黎文悦确实是第一个冲进宮。后来还凭着宮城,抵抗大明的民人军。
事实上,她更愿意相信是大明做下了这等惨绝人·寰的事。但据一些幸存下来的宮人说,当夜大明军,只围在宮外,并没进城。且宮里的杀屠,则是大批看不清面目,冷血至极的黑衣人所为。他们见人就杀,那手起刀落的手段。只能是久战沙场,杀人如麻的精锐将士才能下得去手。
这真真假假,让她也有些糊涂了。
其实就算知道了真相,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就像这婚事,也是被四大辅国大臣操纵在手。
不过这是皇家女人该有的责任!
因为每个出生在皇家的公主,在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时,都要在成年后,为皇家履行相应的义务。
像这和亲,就是她的义务。虽然对方是一个大她十七岁的中年男人,但她并不后悔。毕竟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义务,无法推辞。
不过她向来心底较软,医术也颇为了得。所以看见地上皮青脸肿的杨崇后,就起了恻隐之心,出手相救。
而这少女是陪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自然清楚自家公主的个性,也知道自家公主太过善良的软肋。所以一直喋喋不休的劝着,想让玉璇别惹麻烦,将杨崇扔下车。
可惜的是,在人命上,玉璇向来是比较坚持己见的。
这时一直处在
离之态的杨崇,突然呢喃着要喝水。玉璇见其嘴
干裂,便取下车內悬挂的水壶,小心翼翼的将水倒进杨崇的嘴中。
在喝了几口后,杨崇才睁开
离的双眼。看着带着面纱的玉璇,与记忆中那个曰思夜想的人儿重叠。便猛然抬起手臂,強硬的抓住玉璇的手腕,深情款款的问道:“玉儿,是你吗?是你吗?”,说话时,眼里已泛起了雾气,豆大的水珠子哗哗直往外淌。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崇来到这里后,心里是越来越思念自己的
女。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那思念之情,就像毒·瘾一样,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控制不住的痛。
也是他庒抑得太久了,在人前,从不
半分。这会儿再将玉璇当成
子,便悔恨的说着自己从前工作太忙,没有好好陪伴,充満歉意的话。那凄然泪下的神情,让闻者不免心生伤悲。
一旁一直扳着杨崇的手臂,叫骂不停的丫鬟,也忍不住停止话头。在来大明前,她学习过大明的语言文字。因此杨崇说的什么,她都懂。且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就是女人的一片天。什么时候,女人都是地位低下,男人的附庸。
所以很难想象,竟有这么尊重自己的
子的好男人!
在外面赶车的车夫,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急忙停下马车,声音急切的问发生了什么。
玉璇连忙应声,忙说没事。
再将杨崇的脸擦干净后,她意外的发现,杨崇的模样竟有些熟悉。忙问那丫鬟,是不是哪里见过?那丫鬟也仔细瞧了好一会儿,盯着杨崇的正脸,好像要印刻在脑海中一样。
最后抓着脑袋,说的确看着很熟悉,但就是记不住是谁?
正当她们为此暗暗思索时,马车又突然停了下来。便听车夫语气慌张的说道,察警们把她们包围了。
这可把玉璇她们吓了一跳!因为她们是偷跑出来游玩的,所以她们本能的以为,这些察警是越南使团派来的。若是看到她们和地上这不清不楚的男人拉拉扯扯,那可有理都说不清了。
想到这,丫鬟就強忍着担惊受怕,将自家公主护在身后。并费力的掰开杨崇的手臂,捂住杨崇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胡话。
可是杨崇虽说喝醉了,但那力气,也比较弱的丫鬟要強上许多。于是掰了半天,硬是没掰开杨崇的手臂。而玉璇的手腕被杨崇握得紧了,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
就在这拉拉扯扯的时候,哗啦一声,车帘掀开了。便见一个穿着笔
的警服,颇为英气的青年人出现在车门前,正是罗斌。
在看到躺在车厢中的杨崇后,面色一喜。但瞧见杨崇抓着玉璇的手臂后,又葛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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