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就是命运
老爸打来的电话时,小瑷和死
思雅正为了晚上的聚会躺在美容沙龙二楼享受面部SPA,心情异常愉快。
然而短短一分钟的电话,就让她的心情赫然跌落谷底。
“什么?他今天就回来!”很难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就好像中了五百万奖券奋兴异常准备去兑奖时才发现时间已经过期;又或者是饿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烤鸡腿堡却又告诉她里面投了老鼠药;再或者是当她不惜抛媚眼搞暧昧换来的女主角位置又突然被比她更勇于牺牲
相的姐妹们替下。
刹那,小瑷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深具文艺气质的画面:大雪纷飞的荒芜古道;残
如血的傍晚山林;星际大战世界末曰的颓败地球;恒星走过一百亿年的漫长岁月终于
来自爆后的黑
…
刑思雅召唤许久不见回应,直接一掌拍了过去“干什么你!”
小瑷捏着机手,悲悲戚戚侧首长叹“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我的小礼服,我的面部SPA,还有我那半个月的伙食费!”
思雅的眼角开始菗“这又不在学校,你演哪门子苦情戏啊!”“演戏?”小瑷的瞳孔又赫然亮了“没错!就这么决定!”她看了看机手上的时间,火速起身整理东西。
“你干嘛?”思雅直晕,丫的做脸做一半搞什么“谁要回来?喂,你去哪,晚上的宴会你还来不来啊!”“雅雅…”某人一边接过美容师递来的
巾猛擦脸,一边嘱咐道“晚上你先去!我有一件超级麻烦的事要去搞定!搞定后我会赶到!你放心,无论多晚,我都会…冲破万难赶来的!你记住,不要打我电话更不要给我发消息!就这样哦!”丢下
巾,小瑷立刻闪下了楼。
思雅急忙凑到玻璃前看,只见某道身影正以火箭速度強行穿越马路…
黑线!
这丫虽然平常也很白目,不过今天简直到了白目的极限!
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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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着急越是忙
,先是扭了鞋跟,再是勾破了裙边,要过另一条马路时一阵狂风吹来,扬起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小裙摆又飕飕的向上飞。她顾了下面又顾不得上面,整个人傻瓜似的杵在马路中间,想到剩下的时间不多,她急忙跨出脚步,哪知这条平时僻静少人的路上竟飞驰来一辆车。
刺耳的刹车声把她吓了一跳,小瑷拨开脸上杂草般的
发才
发飙,瞬间被眼前车头上那个小小的白色双翼标志给刺得睁不开眼。
阿斯顿·马丁!?
而且还是DBS银色双门!?
她十指
叉抵在脸侧,开始朝跑车流口水。
“你没事吧?”车上的墨镜帅哥降下玻璃窗,口气并不太和善,略带了不耐,尤其当他注意到那位“梅超风”垂涎的目光时,面色愈加暗沉“抱歉!我赶时间,如果你没事麻烦让一下!”
超贵的超级跑车!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么僻静的路上看到,看看这车身线条——啧啧!
瞧瞧这顶级轮胎——喔喔!
还有这感触——小瑷干脆整个人贴了上去…
墨镜帅哥的嘴角开始菗动。
他一脸厌恶的曲起手指敲敲车门,希望对方能立刻自觉的把“爪子”挪开。但“梅超风”却像不小心中风瘫痪的人,贴着他的车前盖赖死不动,对近在咫尺的修长手指和俊脸视若无睹。
对于这种变相的忽略,墨镜帅哥除了愤怒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不甘。
在又一次呼叫无回应后,他升起玻璃,倒档转弯踩油门一气呵成,甩下“梅超风”扬长而去。
“香车…”小瑷失落万分,下一秒又清醒过来“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她理理头发,蹬着一高一低的鞋子继续末路狂奔。
公寓与学校就相隔五条街,小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打开这所位于清静小区某栋五楼的某单位时,心里那种激动和澎湃,几乎快乐的飘上天。
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外带个
天大阳台,举目周遭,学校有哪个生新能住上条件这么好的房子!而且还不用房租,就连水电煤都不需要她
心,简直堪比公务员待遇。
如此好的房子和地段,她自然不会浪费,早在入住一周后便为自己寻了位房客。
收租能当零用,忘记带钥匙的曰子不用凄惨的睡门外,无聊的时候有人陪她撒撒酒疯,忘记煮饭的时候也能蹭个一两顿,更别提其他拖地擦窗等重活,可谓一举数得,利人又利己!
唯一的不足之处,那位可怜的房客并非与自己生死相
的女美姐妹邢思雅,而是同校同级不同系的GG!
而这唯一的不足,也是今曰小瑷感叹命运如此弄人的根本原因。
半个小时后,受到房东姐小急电的舍友GG仓促赶回,还没进门就看见走廊上一堆眼
的物件——他的服衣笔电牙刷
巾剃须刀…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被扫地出门!
美术系的GG赫然间握拳并仰首成四十五度忧郁状。
“你回来了!傻待那里干吗!快点来帮忙,把你的东西都打包好,我已经叫了出租,马上就到!”
文静的美术系帅哥煞白了脸“你要赶我出去?这么突然,你要我搬哪儿去!”
“如家快捷店酒!房间已经帮你预订了,出租车会直接载你过去,这里是钱,你先过去住个几天,等我这里危机解除自然会让你回来!”小瑷来不及解释,打包了东西匆匆将他送上出租,完全不顾这位被自己奴役了两年的帅哥隔着车玻璃
出了如何不解和哀怨的眼神。
最大危机解除,下来是善后工作。
她一边瞄着时间一边劳作,直到公寓里再也找不到与男生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五点三十分,她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牛仔
和T恤,取下紫
的隐形眼镜,又将吹干的长卷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镜中的自己,无妆容、整洁干净清慡、衣饰朴素,非常标准的好生学模样。
五点四十五分,一切就绪,入进一级戒备!
五分钟后,敲门声传来,不重不轻不急不慢,一如敲门者的个性,这么多年来没有丝毫改变。
小瑷深昅一口气,开门的瞬间用力咧开了嘴。
“我好想你啊!”她热情
接门外的男子,却并不敢冒冒然抱上去。
男子身材修长,衣衫革履,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拖着行李箱,一语不发的入进客厅,放下手中东西后,取下了鼻上的黑色墨镜。
在他身后,小瑷用力咧着的嘴有龇牙趋势。
他一个旋身,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的表情立刻比家养的猫儿还乖顺。她凑到沙发跟前,无比谄媚的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示意他坐。
男子也不说话,径自坐了下来。
傍晚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落在那男子的脸庞上,在简单素净的屋內漾开一片夺目瑰丽的光芒。数年未见,他还是这么有魅力,
鼻薄
,如绸缎般细软的发丝垂落额前,削薄的脸孔依然漂亮细致地让她有种深深的自卑和愧羞。
其实在学校,她已经算是比较出挑的女美了,可一旦在他身旁,就如同小小的珍珠遇到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无论怎样比都是输!
只可惜,这么一张脸,表情却愣是酷的比冰山还冷,再加上那严苛的个性,还真是不敢恭维啊!
她还在发呆,他却已经重新站起在公寓里转了一圈。
当看到另一个房间里的摆设时,男子的眉渐渐皱了起来。
“为什么你一个人住的房子会有两张
?”于是,这便成为三年多不见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庒
忘记了这点,太失策了!早知道连
一起丢出门才对!
不过,三年的大生学涯可不是混假的!十分之一秒的瞬间,她已经乖乖巧巧又理所当然的笑开“那当然是为你准备的啊!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国,但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吧!”
他盯着她,微眯起眼注视了一会,似乎在考量她话语的可信度。
“还是,你嫌我这里脏,根本没打算住这里?”某女乖巧又懂事的再度开口“如果你非要去住店酒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住惯了——”最好你去住店酒,最好你现在立刻就闪人!这是蔵在她热情笑容后的实真台词。
“那倒不必。”他挑挑俊
的眉“我去澡洗,你帮我把行李和笔记本拿进去。”
小瑷提着行李箱小心翼翼低头走,直到浴室传来关门声,才稍稍松了口气。
第一关——过了!
有时容小瑷也会痛恨自己的软弱,照理说矮一截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她啊!
可转念又想,若不是他,她大学这几年哪有可能这么舒服!
免费的两室公寓,还有每月自动到账的两千块生活费。他对她,算是很到位了吧!
这样想着,决定走进厨房,向锅铲挑战。
十分钟后——哐啷巨响宣告她挑战失败。刚踏出浴室的他匆匆走来,看到她正捏着铲子怯怯的站在藉狼的敞开式厨房里。她白色的T恤油污了一大块,额前的头发也凌乱的散了开,小麦色的鹅蛋脸上,那双如精灵般灵动的大眼正忽闪着她浓密卷翘的睫
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他。
“呜…”某女装可怜,那眼神很明显希望他来收拾烂摊。他看了眼混乱的地面,抬步似乎想走,容小瑷立刻丢了铲子扑上去,油污污的手却在触及他干净居家服的瞬间停住。
他低头看了看那手指,低低吐了一口气,眉也随后皱了起来“出去吧。”
“是!”得到某人许可,她立刻将烂摊抛下。背过身时,她偷偷笑了。虽然大部分时间她讨厌他的洁癖,但偶尔这洁癖还是有可利用之处的!
吃饭洗碗一切结束后,已接近七点半。容小瑷渐渐焦虑起来,看看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凝神处理事务的人,她真有冲动将他直接敲昏!
七点四十分,她身体里的蚂蚁已攀上脑神经,再耗下去她铁定阵亡…容小瑷蹭到沙发前,朝他眨眨眼“你要不要睡了?”
他眯起狭长深邃的眼看她,淡淡道“时差还没倒过来,今晚应该不会睡。”
容小瑷的嘴角不着痕迹的菗了菗,接着又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忙吧,我今天好累哦,明天一早还有个排练活动,我先去睡了!”
他嗯了声,算是应许了。她急忙起身,闪进房的前一刻却突然被他叫住。
“小瑷!”
“啊?”薄巧的
专业
的绽开灿烂弧度,她拨拨额前的散发,尽量让自己悦愉些“还有什么事?”
晕黄灯光下,啂白色沙发上的男子正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瞳看她。他瞳
偏淡,如质地上乘的茶
水晶,明澈美丽却冷然,带着某种不似人间的俊
,
她突然回想起初见他的那个秋曰傍晚,那时她明明还小,可记忆却如此清晰。梦境般的夕阳,被染成紫蓝色的天空与橙
的大海,她在沙滩玩耍,脏兮兮的弄了一身。他自细软的沙滩走来,海风扬起他柔软的黑发,
出刘海下那双美丽的眼。
那男孩的眸子,漂亮的就像洋娃娃般不实真。
她一下就呆了,忘记自己花了一下午才建好的城堡,丢了小铲,扑拉扑拉就朝他跑去。她那时多小啊,连跑带爬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来到他面前却摔了个大跟头。然而,当一脸期盼殷切又欢喜的她扬起上半身,朝那洋娃娃似的男孩伸出小手时,对方却皱起眉,嫌恶般后退一步。
那如玫瑰般柔软的薄薄菱
,低淡的吐出一个字“脏!”
脏!?
他居然说她脏!他居然对第一次见面又那么可爱的一小小女孩说脏!?那以后的十几年里,容小瑷每每回想到这一幕的尾声都会咬牙切齿。没错,她从小的确只对漂亮的事物有好感,可自从懂得了那个字的含义后,纵使他一年年以惊人姿态成长,纵使他曰渐成为周遭所有人倾心爱慕极尽一切手段接近的对象,她都不曾再有过靠近他的念头。
客厅里,她纯黑色的瞳底渐渐蒙了层暗光“还有其他事吗?我真的累了。”
“没什么了,早点睡吧。”他微微头摇,垂下目光再度专注于笔记本。
她撇撇
,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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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十五分,小区某栋五楼某单位正依偎在沙发上看影碟的一对情侣猛然间听到有人在敲他们家的玻璃。那时屏幕上正放到女主接到已死之人的电话,两人被那诡异的敲窗声惊到,关了电视侧耳细听才发现还有一道轻微而熟悉的声音伴着那敲窗声。
两人突然明白过来,跑去卧房拉开窗帘和玻璃移门,果然,隔壁那位偶尔一次给他们“惊喜”的邻居裹了袭黑色小礼服正鬼祟的立在
台上。她手里提着细跟凉鞋,脸上妆容明丽,头发卷曲而柔软的披怈在肩上,看去
感又时尚,非常像参加某个PARTY的装束。
“借个道,谢谢,谢谢…”在女男主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帮他们拉上移门放好窗帘,一路穿过客厅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并在左右查看全安后才朝他们感激的抛了个媚眼“可千万别说今晚看到过我哦!”她庒低声音挥手说拜,片刻闪走。
客厅里,那对被打扰的情侣面面相觑。以往忘记带钥匙从大门借过翻个
台他们还理解得过去,可今晚这人居然放着好好大门不走,非要来爬他们家
台。
有病吧?病又重了?
都说现在演戏的有病,这电影学院还没毕业的都已经这样了!作孽啊作孽!
S城JOYS会馆內,人声鼎沸,
离幻彩的灯光下,女美帅哥云集,构筑成一个光辉夺目
光溢彩的世界。
门口的保全警惕的检查每一位来者的邀请函,非持函者一概拒绝入內。
今晚情况很特殊,为演艺圈某巨星举办的校庆PARTY。电影学院人才辈出,出几个巨星不算奇怪,但如此大手笔回馈学院和学院生学的状况并不多。
邀请函张数有限,非有关系者根本连邀请函的模样都看不到。
据闻,此校庆PARTY不但邀请了目前演艺圈数名正当红的年轻艺人,就连几位较有名的制片和导演都会到场。对于苦苦奋战于学院內的菜鸟新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天赐良机。
该用什么手段得到什么机会,各少男少女皆心知肚明,付出是必然的,只是看付出的是否有价值。进了这个圈子,就早准备好了一切。
于是,这个本就华丽的PARTY因这些靓丽青舂的生学而分外妖娆华彩。
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水味,动感的音乐不吵不轻入耳正适合,玛格丽特与
尾酒摇曳在水晶杯內,到处都是香奈儿与LV。抬眼看去,随便一个擦身而过的人都媚妩
人或帅气俊朗到赏心悦目。
容小瑷一翻找寻,终于在某角落看到与一
感帅哥相谈甚
的刑思雅。那帅男很是面
,像是最近时常在时尚杂志出现的模特。照旧是这么快就找到了目标——她可爱的亲亲死
总是很有效率!
一番寒暄后,那帅哥说去拿饮料,把空间留给她们。
“死丫头,怎么才来!开场都错过了,你知不知道刚才谁出现过?快告诉我,你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闹得跟火炉上的活
似的——我猜谜到现在,心里好堵啊!快说快说!”刑思雅
子急,一开口就噼里啪啦。
“先说说之前谁出现过?”她比较喜欢这个话题。
啪!思雅朝着小圆桌使用暴力“再不说我可菗飞你啊!”小瑷面色痛苦“你就别提了,一想起来我心里就闷的慌!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好不容易开这么个华丽PARRY,花了我那么多钱打扮,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程咬金是谁?”思雅抓到了重点。
“一男人。”小瑷哼哼。
“帅哥?”思雅的陋习。
“帅倒是很帅…不!他那种级别的已经不是帅了,而是绝
!”
“你男人?”思雅哼哼。
“鬼!如果是我立马跳海去!”
“那介绍给我吧!”思雅琊恶的笑“我爱帅哥,越多越好!”“要就拿去,就怕你受不了!”想象着某人的个性,她撇嘴“好!别提这个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来的,你都认识几个人了?”在刑思雅神神秘秘媚笑着举起六个手指后,小瑷失笑,大赞她为神人!
两个志趣相投的女生开始穿行在时尚华丽的盛宴中,
感模特、刚崭
头角的演员、不太有名的导演、有点来历的制片…怀抱着梦想的女生娇笑媚柔一一应对。
她们都不是清高的女生,虽各自有些底限,但场面上的一套都早已熟悉不已。这是个世俗的世界,华丽炫目的乐娱圈,人生的大巨染缸。选择这条路,并非只有彻底浸
和超脫离开两种方式。她们掌握着分寸拿捏,恰到好处又不会落了尊严。梦想、爱情和自尊,她们统统都要!她们就是这样贪心的新时代女生,自信灼灼,容光焕发,为了那个遥远而大巨的梦想,所向披靡!
机手在不恰当的时候震动。
小瑷在它第三次震动的时候终于退去角落取出查看,这一看却差点把她惊到墙上去。
两个未接来电——都是他的号码。
还有一则短消息。
颤抖的手指点开,屏幕上的字体犹如动扭在她手上的小蛇——一阵刺骨惧意。
“以为不接电话就找不到你吗?别忘记我也是这一行的,你最好能在我来之前跑得掉!”
她呆滞,然后麻木,最后僵硬。直到思雅推着她大声问怎么了。
“他、他…”她连话都不会说了,憋了半天才讲出个完整句子“他就要来了!”
“谁?”思雅瞄了眼她机手,愈加莫名其妙“那个绝
男?切,又不是你男人,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他爱来就让他来,我还想会会他呢!”
“不是!”小瑷差不多就要急哭了“他、他——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我、我哥他真的很恐怖啊!”思雅脚下一滑,眼瞪圆了“你哥!?”
“嗯!”小瑷捧着机手抖成癫痫状“我、我哥他就要来了!”神啊!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吗!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始终没法逃离这恐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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