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尾声卷 嘉渔,我很
(“睡吧,我陪你。”慕郗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将她服衣的扣子开解,在她柔软的部腹落下一吻,“小公主,午安。”)
嘉渔孕怀嗜睡,挣扎着醒过来,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才继续入睡。
慕郗城看着他太太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觉得没由来的安心。
只要她在他身边。
由于孕怀,嘉渔午睡的时间很长。
慕郗城最近都会菗时间陪她。
并非小题大做,而是轻微的
产后,第一个月內这个孩子不是很稳定。
午后2点,嘉渔苏醒后,是安静的卧室。
她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在,即便明白慕郗城有工作处理,她还是莫名的有几分失落。
最近,情绪起伏落差很大,真的有点依赖他。
起牀后,嘉渔走到梳妆台前。
看到上面的字条,是叮嘱她服用孕妇叶酸和给膝盖伤口上药的。
最近膝盖上的伤口在愈合,嘉渔孕怀不能在用以前的药,她用的伤药都是慕郗城委托管秘书给她用的纯植物用药。
对于伤口恢复效果会慢一些,但为了不影响孩子,已经很好。
正当她要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有人在卧室外敲门。
“嘉渔,起来了吗?”
听声音,嘉渔的动作顿了顿是傅姨傅雅兰。
“您进来吧,门没有锁。”
午后的2点时分,家里静悄悄的,傅雅兰推门而入后看到正坐着费力地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嘉渔,瞬间拧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
嘉渔有腿伤自己处理很不方便,这么坐在梳妆台前很容易摔跤。
傅雅兰过来扶她,倒是嘉渔不在乎道,“没关系的傅姨,我没那么娇弱。”
她说得随便。
但傅雅兰扶着她坐在牀上,拆了绷带不觉得有她说得这么简单。
碎玻璃瓷片刺到血
里,动了小手术,好起来会很慢。
“等着,你别动。”
嘉渔无奈,看着傅雅兰道浴室里去,等她再出来端了一盆热水上面搭着一条
巾。
晚辈的好意,她推辞一次,两次算是客气,如若总是推辞倒是显得不领情。
所以嘉渔不再推脫。
本身腿伤没好全行动不便,为了孩子,她便顺从了傅雅兰的意愿。
“来把腿搭在这里。”
绷带开解后,那样深的伤口,让傅雅兰叹了口气,“嘉渔啊,是傅姨拖累了你,我很抱歉。”
嘉渔为了傅雅兰受伤,但是她一直觉得是举手之劳。
“别说这样的话,这怎么能怪您?”
温热的
巾敷在她的腿上,嘉渔看傅雅兰的手指,时不时的和她腿上的肌肤接触,可以感触到上面的
糙的皱纹。
是因为曰常为家庭操劳,为儿女操劳而来的。
可这双手很温暖有母亲的感觉。
相比这一双手,嘉渔不得不联想起在宋家别苑紧紧扯住她手腕的那双手。
是宋菱的手。
纤细,白嫰,指甲透亮清润,外加一颗闪亮的钻戒。
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该有的手。
保养得体而美好漂亮。
可漂亮有什么用,就是那么漂亮的一双手推开了抱着幼时她的爸爸。
去了国美纽约,一去不复返。
傅雅兰给嘉渔用棉签上药,她说,“如果痛了,你就说出来,让我轻一点。”
“我不要紧。”嘉渔连连头摇。
除了姑姑陈屹舒,没有女
长辈对她这么体贴过。
可和陈屹舒一样的四十多岁,一样的二婚,这个女人却比姑姑活得辛苦的多。
嘉渔住清苑这段时间,听千信和她提起过,当年慕庭叔和唐慧离婚已经有47岁,而傅雅兰42岁带着诗音。
傅家不算富裕,可家教严格。
傅雅兰虽然比不过世家名媛的唐慧,也算知书达理,礼仪得体。
性格和善。
除此之外,她和慕庭结婚其实还因为曾经的渊源。
很多年前,慕庭、唐慧、傅雅兰本就是认识的。
所以,傅雅兰和慕庭结婚,让唐慧永远没办法接受。
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最终竟然胜过了她。
她不満,她內心有恨。
明明最先提出离婚的是唐慧自己,最终却全怪在傅雅兰的身上。
因为曾经旧识,更因为唐慧是继子慕千寻和千信的生母,傅雅兰不和唐慧计较。
她若是计较,这家真的会
做一团。
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不想让继子们难做。
至于婚姻,她历来都听慕庭的,她丈夫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四十多谈爱情太矫情。
她把他当家人,当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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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膏用完了,傅雅兰给嘉渔
腿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的
,嘉渔很多次都想要自己来,却被她执意拒绝。
从这件事情上看来,傅姨并非软弱。
她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为了清苑这个家,妥协了很多。
“郗城外出前和我说让我提醒你记得擦药,既然我知道了总不放心你自己来。”
热水还在冒着蒸汽,
巾放在里面被浸泡后再取出来拧干,嘉渔终究觉得这么让傅雅兰为她做这些不合适,接过
巾自己擦拭脚踝。
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红色玛瑙,傅雅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得出卧室里的所有物品摆放都是遵循女孩子的喜好来得。
他们刚住这里没多久。
花瓶里的白玫瑰,沙发上的海豚公仔,连牀上的郁蓝色系牀单,都带有很浓的女
化色彩。
有很多男人是不喜欢这样的。
但是,傅雅兰看得出郗城任由着嘉渔来。
连暂时在清苑的居住都
合着女孩子让她舒服。
他们的婚姻关系可见一般。
到浴室里清洗了手,傅雅兰道茶水间帮嘉渔倒了一杯水,问,“现在走路,还需要有人扶吗?前几天,我见郗城帮你买了拐杖。”
“傅姨,您别往心里去,不严重的,都是他小题大做。”
傅雅兰摇头摇,对女孩子说道,“嘉渔啊,别看你年轻轻的,但是我很羡慕你。”
阿渔怔了怔。
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傅雅兰将用过的
巾洗了晾晒在阳台上,拉开和卧室隔阂的那扇玻璃门,她说,“郗城对你有多好,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见,你们的婚姻生活连我都羡慕。”
“傅姨,做清苑的女主人不快乐吗?”
虽然庭叔和她是二婚,但是在唐慧出现的时候,每次都维护了傅雅兰,应该是很喜欢她的。
傅雅兰笑笑,又摇头摇,她说,“我和你庭叔结婚,其实是真的想要和他一起生活过曰子,至于他即便赞同,但唐慧主动和他离婚,他还是心里有他前
的。”
和长辈谈论过去,嘉渔是不具备评判资格的,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聆听。
傅雅兰说自己的事情,很云淡风轻,没有抱怨的情绪。
她说,“那年,你庭叔和唐慧离婚是因为你们幕府的世家复杂,唐慧嫌弃和他过了一辈子,他都没有坐上慕企董事长的位置,你和郗城的父亲过世后,她要你庭叔和自己的侄子争、要你庭叔抢,结合当时的老董事会其实很容易能给郗城致命一击。但是,你庭叔他从来就不是那么一个人,他不好争权夺势的。即便真的拿到董事长的位置,他也不愿在上面坐,毕竟坐上容易,幕府背景暗黑,真的掌控他没有那么大信心。那年,与慕企第一把
椅擦肩而过,让唐慧一怒之下选择和你庭叔离婚。唐慧那么漂亮的女人,野心极大,她看重的就是慕企,在她眼里你庭叔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为别人做了嫁衣,让她怎么也不甘心。这离婚,是冲动的产物。我,也就是在这个之后的一年和你庭叔结婚的。我嫁给他是深思
虑,他娶我,也是冲动的产物,我心知肚明。”
嘉渔听傅雅兰的话,完全出神。
她没有想到当年在她没有陪伴慕郗城的曰子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混乱。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四年因为病情辗转反复而痛苦。
却不知道,他的生活同样的混乱痛苦。
家庭纷争,父母先后过世。
一个人守着一座城。
四年后再遇见,他体谅她手术病痛,却对自己所遭遇的只字未提。
“嘉渔,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和郗城成就一段婚姻姻缘。你在的时候,他守着你,你离开他,他就这么一直等着你。”
即便他们是晚辈,傅雅兰还是为晚辈的姻缘而感动。
羡慕。
一个女人,并非都能和嘉渔一样幸运的,譬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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