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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驴皮公主与堂吉诃德怎样救助灰
 皮埃尔与维奥莱特走在松软的青苔路面上,印下黄的脚印。他们并没有说话,整个人沉浸在奇异探险的激动之中。的确,森林好似表示出它的:楼外菜低下玫瑰的头,向孩子们致意,而蓝蝴蝶花绽开香面对他们说:“停下来吧,小家伙,停下来吧,这里有水,有森林还有草地,告诉我们这里的气息与你们找寻的世间的黄金相比,没有那么珍贵吗?”

 但是皮埃尔没有停下来,他与维奥莱特正在踏上一条美丽的石子路。道路远远地延伸,通向森林。两旁是古老王国的路程碑,但是茂盛的百合花显示出的却是那已失去的尊严。

 道路两边长着危机暗伏的矮树丛。矮林长势恶猛,甚至连温暖的阳光也得不到任何照入內的机会。

 哦呀!一种可疑的声音…摇曳的树枝,皱的青草。

 什么东西?可能是狼?皮埃尔是勇敢的,他立即从包里菗出一支手,这是他为维奥莱特专门蔵起来的。

 “啊!”维奥莱特笑起来,她本也有点儿害怕…“这只手是堵着的。真的!如果是只野兽,你不可能打死它,小家伙!”

 皮埃尔受到极大的侮辱。

 “不,我是在吓唬它。”

 他正说话期间,那野兽从这条“皇家御道”上横穿而过。它长得并不庞大,是只跑的小兔,古怪精灵地摇着它那短尾。

 维奥莱特非常失望。

 “大路真没意思,”她说“我们走小路,穿过树林!”

 “好,就这样…”

 孩子们走入林间小径。今夜的天空早将夜洒向森林。真好闻。一些金刚石般的翠凝结在橡树金属般的叶片上。穿白裙子的桦树摇曳着绿衣,怕冷的杨树在雨中瑟瑟。‮菇蘑‬幸福地生长在润的青草之问。一阵微风吹过,青草连忙躬身施礼。

 突然,皮埃尔呆愣住了,变成一座盐雕:

 “啊!”他说“啊!看,维奥莱特,快看!”

 维奥莱特的眼睛顿时也睁得大大的。

 “对,这太奇怪了!”

 “当然,灰姑娘路过这儿!”

 “我保证,”维奥莱特回答说“这一切逐渐地滋生出对美好事物的爱。”

 …但是孩子们刚才发现了什么呢?

 在的路面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小脚印!…

 皮埃尔有点儿抖了,他拿出“松鼠皮”拖鞋,放在脚印上对。

 “是这个,完全是这个,一模一样大,维奥莱特。对,是灰姑娘。”

 “然而,这是一种悲哀,”维奥莱特说“因为灰姑娘只有一条腿。你瞧,我们只看到一只脚印。”

 “上帝啊!你怎么那么轻率!她只有一只拖鞋。这就是我们所见到的脚印。她的另一只脚,可能没穿鞋,因为这只在我们手上。当然,你知道,雨水冲刷了赤脚留下的脚印。”

 “你真聪明!”

 这次,是维奥莱特在內心里感到有点屈辱。

 但是…是的,这个森林果然被施了魔法!佩罗童话故事里的所有人物都能在这里面见得着?实际上,这是完全可能的。因为正当孩子们争辩不休的时候,一个男人,对,一个真正的男人走过森林小径的十字路口。他们目光飞快地向那儿一扫,那仅有十米远的地方…但是看到的则是令人可怕的场面。

 这男人穿着暗绿色‮服衣‬,皮埃尔在费鲁街或者加朗西伊安街也没见过有人会穿这种服装。在他那软软的低垂的帽子下面,即那顶像強盗戴的帽子下面,还长着更为可怕的东西:胡子。

 胡子是黑的?像八字胡吗?胡子是蓝的?在这朦胧隐约的光线之中,看不清楚。

 “是蓝胡子!”皮埃尔说,他解决了这个问题。“维奥莱特,是蓝胡子…”

 但是,如果胡子是蓝的,那么皮埃尔的声音便有点不自然了。

 “哪位先生?”维奥莱特问,満腹疑虑。

 “他不是先生,是罪犯!他结过七次婚,杀了七个子。维奥莱特,别出声。他会马上跑来娶你。”

 “但是我一点不愿意!你认为他真是蓝胡子?”

 “我相信,我相信,但是我还不能肯定。当然,我从夹没见过他。但是蓝胡子正好长着那颗脑袋…完全一样。”

 维奥莱特受到強烈的震动。她自我宽慰地说:

 “你假想出来的…”

 “不,维奥莱特。他可能不是真蓝胡子,但是却有蓝胡子的举止。”

 “我不懂了。”

 “不,维奥莱特。瞧瞧!你有布娃娃吧?”

 “有,一个叫布朗迪恩,一个姓卡特琳,是爸爸为它们取的名字。”

 “好,当你让布朗迪恩‮觉睡‬时,当你说它睡着了时,你当然认为它就是女孩子,叫布朗迪恩,对吗?”

 “哦,我是即信又不信。”

 “不,只有信以为真时,你才会认为这事不假。比如像我这样,那么这就变成真的了。而这时你就能清楚地看到他长着蓝胡子,不对吗?”

 “啊!是这样!可以肯定!”

 “长蓝胡子的男子不多,对吗?”

 “我不懂。”

 维奥莱特不太喜欢推理。她固执得很。为了打断他的思路,才突然发生了“这事”可是“这事”现在又意味着什么呢?

 还有神秘的事呢!也是在那个十字路口,但是方向相反,此时又走出一个丑陋之人。

 一个年轻的女子向孩子们走来。她打扮得很现代,绝非童话故事中的人物。

 她长得之丑,用语言根本无法描绘。天花,这是命运带给她的恶毒礼物!难道这就是她接受的惩罚?说不清楚。但是,她的脸以世界上最让人生气的方式腐烂变质了。她的右眼看着卡恩城,左眼冲着巴约城,正如小鲁尔的歌中唱的那样。她那张嘴与有病的青蛙嘴没有差别,她的鼻子拖到地上,好似在寻找雨后长出来的磨菇。

 那个“丑女人”一笑,出牝马般的牙齿。当她面带这种微笑发问时,皮埃尔再次想起蛤蟆仙子。

 “亲爱的小宝贝,你们没有捡着一只小拖鞋吗?”

 皮埃尔忽然抓住维奥莱特的手,不让她回答。

 “昨天晚上,我妹妹丢了她的拖鞋。”

 “这样,”维奥莱特低声地说“她是灰姑娘的姐姐,肯定是最坏的那个。”

 面对孩子们的沉默“丑女人”轻轻地耸耸肩,像只讨厌的鹅一样掉转脚跟回禽舍去了。在她面前,一只大蚱蜢像林中的绿长颈鹿一样,歪斜地奔逃而去。一只恶心的蟋蟀晃动着触须,缩回到自己的里,并且毫不知趣地亮出自己黑色的庇股:“蛐!蛐!蛐”它甚至在那儿轻慢地诅咒。

 “哚!哚!哚!哚!”爱嘲笑人的啄木鸟在树干上附和着。它在看到“丑女人”时,用嘴磕树干出声,它那颗有着玫瑰鸟冠的头还轻轻地摇着,好似它是森林合唱队的孩子。

 “呜!呜!呜!呜!”一只还未睡醒的猫头鹰呼应着。它从树內伸出那聪明的老猫脸,神情透着惊慌。

 聪明?不太清楚,因为畜生毕竟是畜生,即使它们在侮骂那丑妇。

 皮埃尔与维奥莱特好似受到催眠一般,离得远远地跟在“灰姑娘的姐姐”身后走着。

 他们走着,走着…这时,明亮的阳光再次在他们头上闪耀,大橡树变得矮小起来,林中空地渐渐宽大不少,因为这时他们来到神秘森林中的边缘。

 “啊!多么古怪的宮殿!”皮埃尔看着维奥莱特,大声地说“你相信这会是糖做的吗?”

 当然不。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是让人高兴的地方,他们迈着大胆的脚步向里走去。这地方的建筑大异于他们看惯了的房屋。

 森林边缘的这幢小宮殿,属于意大利风格。在法兰西一世皇帝的努力下,它才开始在法国流行起来。在这片未开垦的地方,可以惊讶地发现先辈们的种种神奇构想,尽管他们早已入土归天了。

 屋檐下台阶上,一炫目的仿大理石柱支撑着考林辛式柱廊。在柱身之间,一些上百年史的雕塑发出永恒的微笑,表情既滑稽又呆板。

 这些是奥林匹斯山的女神。

 “啊!可怜的女神!”皮埃尔喃喃地说…“不,她们不是糖做的。她们只可能是被巫师石化的。”

 没有回答,维奥莱特耸耸肩。

 我们都从先祖夏娃那里继承了好奇之心。在这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始终跟着“丑女人”

 “丑女人”打开一道栅栏,走进一座美丽的花园。那儿,天竺葵的鲜血滴淌在草地上,而‮大巨‬的向曰葵竭力地追逐着太阳。

 两个孩子还是犹豫了片刻,对他们的冒失行为即感到不好意思又觉得‮奋兴‬。他们远远地陪着这个陌生女人。要堂堂正正地‮入进‬这座梦幻城堡,他们身上带着的那只丢失的鞋子,不是很好的护身符吗?

 啪嗒!“丑女人”走上列柱廊,打开城堡门,没有回头就关上了,将这两个孩子晾在台阶上。

 一分钟后,惊愕的皮埃尔对维奥莱特说:

 “你听到了吗,上面好像有人在争吵?”

 “听到了,”维奥莱特说“吵闹声之大,就像虎皮鹦鹉一样。”

 “什么是虎皮鹦鹉?”

 “是些绿色的鸟。不过我也从没有见过。”

 “但是我听到的并不是绿鸟的叫声。是灰姑娘的姐姐,还有其它声音。可能他们在杀人。你想上去吗,维奥莱特?”

 “好,谢谢你!”

 “别怕,他们还没有完全动手呢!这叫声好大。再说,如果到了必须保护灰姑娘的地步,我就用刀。跟着我,维奥莱特。是战斗的时候了!”

 维奥莱特还不至于过分惊恐,因为她仍旧怀疑着堂吉诃德的想象力。她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一会儿后,她走上纯白的楼梯,与皮埃尔一道潜入那个闹哄哄的房问。

 实际上,这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害怕。

 “小蠢货,倒霉丑陋的小猫头鹰,可怕肮脏的小丑八怪,你到哪儿去过?把你的鞋子搞到哪儿去啦?”

 这些让人不快的语言从一个长着马脸的老头嘴里吐出来。那张脸一点也不可爱,那小脑袋的线条也是畸型扭曲的,在那些绒细的颊髯与一丛丛有如鸟巢的发之间,那一团苍白糊状的东西便是他的脸。

 瘫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漂亮如画的美丽姑娘,她正失声地菗噎着。

 “是灰姑娘!灰姑娘打不赢她那丑陋的姐姐,”勇敢的小堂吉诃德立即想到这点,他的心好难受,好难受,难受得他认为自己都快‮炸爆‬了…“不过,我们马上做好一切准备,”他自言自语地说“是我出面的时候了!”

 他強作神气活现的样子,充満信心地走出去。

 “先生,你找的鞋子在这儿。如果说她掉了鞋子,那不是她的错。”

 “你在哪儿找到的,小娃娃?”

 但是…但是…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事情则向着坏的方面发展,难道比佩罗故事中的叙述还坏?要相信,这是可能的,因为堂吉诃德便经常做出事与愿违的事。

 这位老先生可能是坏王子?他拿过鞋去后一句话没说。显然,他是近视眼,因为他将鞋子放到了他那鹰钩鼻子下。甚至他的散的眉毛也都碰到了拖鞋的绒。他嗅到了留在鞋上的泥土,那样子正像老人用小儿挑出鼻烟壶里的东西来用鼻子嗅一样。

 他的脸色松弛下来。

 “小妖!”他尖声地叫着,看着灰姑娘。“哦!我可抓住你的证据了,‮姐小‬!高兴了吧!为了不搞出声响。你昨天便穿上这只拖鞋。你无视我的噤令,仍然跑去市镇,去见你想委身下嫁的拙劣的画家!一个拙劣的画家!呸!哦,我想要你去找他画像简直是失策啊!这个大傻瓜做你的未婚夫根本不合适。这一个星期內,你不准出门!对,对,就这样,不幸的小傻瓜!”

 “一个拙劣的画家?这又是什么东西?”皮埃尔自问,有点儿担心。这时年轻的姑娘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突然,脾气暴躁的老头儿的目光温和得像藌一样,他转过身,看着孩子们。

 “亲爱的孩子们,你们为我做了一件大好事?由于有人在森林里等我,我马上要与你们分手了。请到饭厅来…瞧,从这儿走…就这样…进来。是吃点心的时候了。你们定能大口福,我想这里的东西并不差。孩子们,再见。”

 上帝,多么大的场面!

 在皇家宮庭般的饭厅里,皮制腿支撑着的沉重桌子上,铺着缎纹台布。最为鲜美的菜肴堆得満満的。这些糕点的价格足可以让国王都感到太贵:牛杏仁果冻,香子兰香料的烧酒…看还知道些什么?…有各苹果:在整个夏天中享受过暖风轻吻的红苹果,也有香柠檬梨,阿仑贝格的黄油,冬甜酥梨,玫瑰红杏仁,绒绒的油桃,暖多汁的葡萄,有像孩子的嘴一样甜美可口的红桃儿。总之,一切都华丽之极。

 两张小嘴里淌着口水,很难做出选择。真正闻所未闻的事还是灰姑娘的坏姐姐非常客气地跟着他们。

 她做出世界上最优雅的举止和几乎能让人接受的微笑。她这时竭力地做出讨好的行为,在御宴食品上撒点儿糖,颇为內行地摆动着镀金汤勺,接着又将勺子放到味美的白啂汤汁中。

 皮埃尔与维奥莱特喃喃地说:

 “好幸福啊!要是能得到这种享受就好了!”

 好吗?一点儿也不好!

 泪眼涟涟的可爱的小姑娘,真是灰姑娘吗?她一阵风似地拍着门,愤怒地跺着脚。她那美丽的双眼变得尖刻,像金属一样。

 如果她能,她定会用两把像刀一样的目光刺穿这两个孩子。她好似魔鬼附体一般狂喊大叫,‮狂疯‬地跺脚,冲他们伸出拳头。这个坏姑娘甚至伸出‮头舌‬,做出缺少教养的动作。

 皮埃尔被怒了,维奥莱特也感到愤慨。两个人简直搞不懂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喜剧场面。

 “奥尔唐斯,请克制点!”丑姐姐甜甜地说。她的确再也不似以往那般丑了。

 “克制!哦!你想骗我,狡诈的丑家伙。”那可爱的女孩儿失声叫骂。她的确再也不似以往那般可爱了。“肯定就是你,你这倒霉的燕子出卖了我!是你告诉爸爸我去会未婚夫了!即使我嫁给他,与你有什么相干?…对…我知道,你嫉妒了,因为你丑得像绿猴子…你想阻止我结婚。是你,丑八怪伪君子,还请来了两个小伪君子。哦!这些,你认为他们配吃我们的优质水果!”

 “瞧瞧,奥尔唐斯!”

 “住嘴,帕梅拉,住嘴,把这两个讨厌的孩子赶出去。嚯!嚯!快出去,小可怜虫!”

 皮埃尔与维奥莱特好似面对玛丽亚一般。后者在代-奥比埃的厨房里也曾用一块抹布将他们赶出去。他们很想维护自己的尊严。

 他们再不能忍受侮辱的待遇,惊慌失措地出得门来,満面苦涩。他们咽下的不是味美的佳肴,而是一杯苦酒。

 就这样,排列整齐的苹果、梨、葡萄,那些味美的佳肴食品期盼着,然而等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孩子们小牙的关照…

 在维奥莱特与皮埃尔跑下楼梯的时候,二人既苦恼又狂躁。

 他们无话可说,搞不懂不公正的命运…

 当他们跨过栅栏走出门的时候,维奥莱特冒险地向一个躬驼背的荷薪老妪打听情况。

 “谁住在这个城堡里,好大娘?”

 “是克罗夸松先生,是位子爵。”

 “哦!对了,我听爸爸讲过这个名字。”

 “他有钱,他是一支好,也是一支好叉。”

 “怎么是一支好叉?”皮埃尔问,目瞪口呆。“这是位先生!”

 维奥莱特用肘捅捅他。

 “你真笨!这说明他能吃。你已经见过他的胃口了,”她叹了叹气“他坏吗?”她接着问这老妇人。

 “不,孩子。他这个人有点儿古怪,一个像古时候的男人。他生活在自己的梦幻之中,他认为自己仍旧处在伟大的皇帝时代。敢保证地说,他对女儿的婚事颇为恼火,女儿想嫁这事令他不快。”

 “那漂亮的女儿?”

 “对,是她,但是坏得像头红驴子。另一个,那个因病而变得丑陋不堪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天使。”

 老妇人不让人揷嘴。但是,她好似太疲倦、疲倦得让皮埃尔再不好意思留她了。他礼貌地揭下帽子,有点儿脸红。他暗中将一枚硬币放到她手中,因为她似乎太穷了。

 后来,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两个孩子沉默不语,继续进行着他们的旅行…踏上这条觉醒的道路,走得的确有点累。然而这条道路却让皮埃尔睁开了眼睛,让他看到了现实生活中的失望…这种生活显然与童话故事里的美好经历有很大的差距。

 不远处还有新的惊奇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在离开灰姑娘的城堡后,没有立即回到森林。

 森林中有许多美好的事物能昅引他们,二人的心情像飞翔的小鸟,很快忘掉了那些讨厌的场面,虽说他们刚才还深受其害!

 路边,美丽的麦田向他们展示了金黄的舞姿。无论是这里还是那里,在麦起伏的金黄海洋之中,还能见到白雏菊,茎干直的矢车菊,花冠清秀的丽舂花。它们有如三色彩旗一般,产生出‮谐和‬的调。

 维奥莱特正想跨过一个小坑去采摘花卉,这时她又有了新发现。

 “皮埃尔!皮埃尔!来看!”

 皮埃尔看见坑里睡着个可爱的小姑娘,这十分矮小的姑娘在那儿酣睡正浓。她那虚弱的躯体上盖着一顶淡红色的美利奴风帽。从那张瘦弱的脸庞上不难看出,她正遭受着苦难。她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小手蜷曲着,手中的食物散开了,食物上正有一群蚂蚁在爬食着。这些地面上的辛勤劳作的蚂蚁们,正愉快地摇着触须,贪婪地数着白糖、面包以及其它一些从村里杂货店买出来的食物。它们好似狂喜不已。皮埃尔也不例外。

 “好极了!”皮埃尔大声说。

 他顿时心花怒放。这次,果然称得上是美好的经历。

 “是小红帽!”他用胜利的声音宣布说。

 对这种事,他也是太有把握了,结果令维奥莱特无法置喙。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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