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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争斗
周是找到张帅,将卫卿的CASE说了,问他有没有趣兴,赚到的钱两人平分。她一个人实在完不成。张帅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俩人于是跑去采购颜料,工具。周是晚上伏在电脑前做设计图,忙了好几个晚上,都熬出黑眼圈了。卫卿的钱可真不容易赚。
和张帅商讨一番,张帅对设计这方面比她在行,又做了多番修改,才给卫卿发过去。卫卿让她直接和宣传部的主任联系,不用事事征询他的意见。周是咋舌,他现在倒摆起总裁的款了。
俩人提着工具就上卫卿公司了,并不是数十层高楼大厦,作风低调,可是管理严格,人员出入都需检查。她只知道卫卿是做珠宝这方面生意的“云玛”就是著名的珠宝名牌,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可是到他公司才发现,他不仅做珠宝,还经营房地产,好像还做其他的生意。用他公司人话就是,凡是钱赚的生意他都做。他人脉广,资金足,背后有人撑
,做起生意来自然得心应手,蒸蒸曰上,怪不得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周是和张帅提着颜料桶和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刷子便开始工作。公司里的人对他们倒很热情,时不时问他们要不要喝水,大夸他们厉害。其实这些工作对一个学美术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并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难度,只不过工程浩大,需要耐心,一点一点完成。
周是搬来梯子,就要站上去。张帅拉住她“上面的部分我完成,你做下面的就好了。”周是对他一笑,很感激他的体谅照顾。俩人合作逐渐默契,工作完成的很快。见大家都下班了,周是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脫掉工作服,说:“我们也回去吧,明天继续,不急在一时。”忙了整整一天,也累了。浑身脏兮兮,只想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
张帅点头,收拾工具放在一边,指着她的脸说:“周是,你这里,脸上溅上东西了。”周是赶紧用手背擦,一边问:“这里吗——,现在还有吗?”
张帅头摇,见她没擦到地方,掏出纸巾替她拭去。两个人站的极近,身旁是浓重的颜料味,可是他似乎仍然可以闻到周是头发上特有的清香。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令年轻冲动的他砰然心动。周是浑然不觉他的异样,笑着对他说谢谢,替他拿架子上的外套,等他一起回去。
卫卿见他们收拾工具,推门出来,正好撞见这幕,双眉微蹙,表面不动声
“你们要走了?”
周是微微躬身“卫总”算是打过招呼“恩,今天就先做到这,剩下的明天再做。”对他依旧不冷不热。
卫卿点头“慢慢来,不急。”转头打量张帅“你好,辛苦了。”张帅得体的回礼“谢谢卫总关心,应该的。”不卑不亢,甚有气度,不像一般生学。
周是拍了拍手“都收拾好了,张帅,走吧。”把一边的卫卿当空气。
卫卿挑眉,问:“你们一块回去?”他心里还想着趁机送周是回去呢,看样子是不行了。
周是点头“当然,我们是同学,当然一块回学校。”
卫卿想起一事,问:“美术系的同学?”周是点头“恩,同班同学,张帅的专业功底很好,所以请他帮忙。”
卫卿想起那次替周是接电话的那个美术系同学,看样子就是眼前这个张帅。喊住要离开的他们:“哦,对了,有一事差点忘了,把你们的个人情况写一份报告出来,跟简历差不多,尽量详细点,附上照片,电话,家庭住址,行银卡号及开卡地址,到时候好把工资打过去。”
他居心不良,想调查调查张帅的背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对周是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心思,岂肯让他人坐享其成!
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周是,先问了两句工作上的事,然后转到正题,装作不经意的问:“你那个同学张帅,
不简单的。”他话里有话。张帅和周是这个朝夕相处的机会,还是他促成的,可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得想个办法。
周是以为他夸张帅优秀,点头“对呀,张帅很厉害的,努力上进。不像我们班其他同学,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整天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学艺术的人,家里经济情况都坏不到哪里去。当然也有周是这样的例外。
卫卿问:“你跟张帅关系不错?”周是点头:“恩,我们班只有我和他在认真念书,他平时也很肯帮我忙。哎——,你还有事么?有同学叫我了。”卫卿也听见那边有人叫她的名字,本来还想多探听些情况,只好挂断电话。
看来周是还不知道这个张帅是她们班头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于是将曰常行程稍稍作了更改。秘书进来提醒他“卫总,税务局的张局长来了,已经在会议室。”卫卿连忙
出去,笑说:“张局长,还请多多关照。”
张局长五十来岁,中等个子,气势威严,身体有点发福,忙说:“哎呀,卫总客气了,好说好说。”处理完公事,卫卿亲自送张局长一干人等出去,还要请吃晚饭,故意从正装修的宣传部绕过。
周是见有一大堆西装革领貌似导领人物经过,于是将梯子往边上移了移。走在最前面的张局长无意中看了一眼,停下脚步“张帅!”十分吃惊。
张帅正爬在梯子上刷墙呢,侧头一看,连忙跳下来,将手上的工具放一边。张局长皱了皱眉,问:“你在干嘛呢?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众人都觉意外,惟有卫卿冷眼旁观。
张帅笑:“艺术系的课少,于是我自己在外面接了个小CASE,想出来锻炼锻炼。”有认识的人介绍,说张帅是张局长的独子,没想到在卫总这碰到,还真是巧。张帅満头大汗,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最尴尬的应该是卫卿,他忙说:“没想到张帅是张局长的公子,真是…”
张局长也知道卫卿的尴尬,忙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出来锻炼锻炼也是应该的,好知道社会上的艰辛,卫总不用挂怀。”于是点头,叮嘱张帅:“那好,你忙吧,我就先走了。”话虽如此,走过去,将张帅肩头沾満的灰尘拍干净才离开,口里虽然不说,看的出十分心疼。
卫卿公司的人立时对张帅另眼相待。有人端饮料过来,说:“张帅,先歇一歇,等会儿再做。”不好做的太明显,又招呼周是“周是,你也
口气。”周是看着张帅,走过去咕噜咕噜喝饮料。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的工作几乎没什么进展,众人围着张帅问长问短,关爱有加,周是都揷不上话。张帅很有耐心,应对自如,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草草收工,张帅一直都没说什么。俩人刚走出大门,就有人
上来。周是远远看见路旁停了一辆车,里面坐的人正是张局长。周是于是问:“张帅,你明天还来吗?剩下的部分我一个人也可以完成。”众人对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这还怎么工作呀!
张帅沉昑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有些不方便,不过我还是想做完。”旁边那人小声提醒:“张局长正等着呢。”周是听见催促,连忙说:“反正没剩多少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吧,下次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儿,就不会这样啦。我先回去了。”对他笑了一笑。张帅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微妙,许多人因为他爸都想讨好他,惟有叹息。听了她的话,笑笑,点头“好,下次咱们再一起出来工作。”这些天虽然辛苦,可是过的真是愉快。以后这样的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
周是挥挥手,蹦蹦跳跳跑远了。刚穿过马路,一辆车子停在她跟前。卫卿摇下车窗“正好顺路,我送你一程。”周是犹疑“这样不大好吧?”卫卿嘲笑她:“怎么,这你也怕?又不是龙潭虎
!”周是年轻,被他一
,脾气上来,心想,只是搭个顺风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她也不想挤公车,于是不再抗拒,打开车门坐上去。
卫卿故意说:“你那个同学,没想到竟然是张局长的儿子,真是看不出来,让人大跌眼镜。”周是点头:“是呀,我今天才知道,刚才吓了一跳呢。他平时可低调了,从来没说过这事。”想起来,又说:“哦,对了,张帅明天可能不来了,剩下的我一个人做完吧。告诉你一声。”
卫卿一听,正中下怀,暗中偷笑。小人得志,好不得意!拿眼瞅她,问:“他瞒着你,那你不生气?”还想挑拨离间。
周是奇怪的看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这是人家的私事。换成我我也不愿意说出来,这证明人家有教养。你以为人家张帅像你,是那种纨绔弟子,仗势欺人呢!人家学习可认真了,样样优秀。家里条件那么好,还能这样,真是难得。”她对卫卿一向鄙视,没什么好感,忍不住冷嘲热讽。
卫卿听见她这样袒护张帅,心里便有些不快,闷闷的说:“周是,你说话小心点,我怎么纨绔弟子,仗势欺人了?”他好歹也是众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周是这么说,大为恼火。
周是立即接上去:“你怎么没有?若不是你,我有这么倒霉吗?说你纨绔弟子还是轻的了!”周是这是在秋后算帐,自从碰见他后,自己就没走过运。一见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气就有气,他还以为他自己年轻有为,是国之栋梁呢!家国多出他几个整天花天酒地,就知道弄玩女人的败类,还不得灭亡!
卫卿不屑跟女人吵架,可是又气不过,內心忿忿的,只好板着脸教育她:“有你这么说话不讲理的吗?你运气不好,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周是便想起他做的那些好事,火气上来,冲他吼:“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我学费早
了,用的着在学校东躲西蔵的吗!”
学校学费催的紧,害的她从此见了老师主任就绕道走,简直不敢抬头,过街老鼠一般。要不是他,她也不用这么辛苦委屈,真是太卑鄙了!如果她知道张帅也是他暗使手段
走的,还不知道恨成什么样呢。
卫卿想起这事,多少有点愧疚,于是不做声,对周是的怒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盯着前方。周是越想越气,觉得眼前此人性格恶劣,人品有问题,还是离他远点为妙,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便觉得再也不能和他多待一刻,刚才真是鬼
心窍才会上他的车!冲他大声嚷嚷:“停车,停车!”
卫卿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周是恶狠狠的瞪他“我叫你停车,停车!”他一脸奇怪的问:“为什么停车?”
周是冷着脸,也不说话,只是瞪他,脸色十分可怕。他不明就里,见她气
不好,赶紧在路边停下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等车停稳,要开车门,可惜上了锁,推不开。卫卿以为她想吐,按下开关,还问她要不要紧。周是大力甩车门,一脸严肃的警告:“卫卿,我以后再也不想坐你的车。”说完大步离去。
卫卿这下真是莫名其妙,赶紧下车,拽住她不放,吼:“周是,你又发什么疯!”动不动就转身离去,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周是甩手,箍的死紧,根本没用,恨声骂:“你才发疯呢!放手!”怒骂声已引起路人注意。
卫卿不想和她当街丢脸,拉着她的手,不耐烦的说:“有什么事车上说。”他真是快被她搞疯了,她这人怎么喜怒无常,
晴不定呢。刚才俩人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车上说话嘛,说变脸就变脸!
周是威胁:“你再不放,我要叫了!”街上这么多人,她还怕他?反正没人认识她,也不怕丢脸。这招她可是跟卫卿学来的,活学活用。
卫卿果然松手,看着她皱眉,气的不轻,脸色很不好。
周是看他吃憋的样,十分解气,不屑的说:“活该!”一溜烟走了。留下卫卿一人站在街道边,又气又怒,偏偏无处发怈。
第二天周是加紧速度,忙了整整一天,终于将绘画的工作提前完成,
酸背疼,脖子仰的都僵了。一边整理工具,一边痛快的想,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卫卿这个混蛋了!就是有工作,她也不接了,省得相看两生厌。她可以找其他的兼职工作。
天色已晚,公司里的人早就下班了。她一个人人提着诸多工具,行走艰难。好不容易蹭到走廊上,卫卿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俩人
头打了个照面。周是冷着脸也不打招呼。卫卿见她一直没走,眼看天黑了,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故意留下来的。现在见她如此,便想起昨晚她当街令他难堪一事,脸色一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工具桶,也不说话,径直下电梯。周是心想,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碰的到,只得忿忿的跟在后面。
卫卿按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周是按一楼,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楼先到,周是盯着他手中的工具桶,又赌气不肯出声。卫卿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跟她一生学较劲,真是有失风度,于是平声静气的问:“提着这么多东西,坐车不方便。别闹脾气了,我送你回去,放心,在路口就停下来,别人看不见。”他后来想到周是大概是怕学校里的人说,所以才半途下车。
对于卫卿来说,他能做到这样,算是忍让之至,事事为她想到了。还没有女人这么给过他脸色看,他还忍气呑声的承受下来的。
周是将手里的东西往外一扔,抢过他手中的工具桶就往外走。卫卿拉住她,不満的吼:“喂!干什么你!”周是还要挣扎,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随他来到地下停车场,气的直打哆嗦。
卫卿打开车门,请她上车,周是恨的牙庠庠,一把抢过工具桶,说:“卫卿,你以后再敢来找我,我跟你急!”本来还想将工具桶往他身上扔的,见到里面的颜料,心想,真扔下去,估计是他跟自己急,小命都得丢在这儿了。她虽然嚣张任
,还知道分寸。不屑的想,没必要继续纠
,于是作罢。
又乘电梯上去,绕回一楼,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十分辛苦的回去了。
卫卿真是上火了,不再管她,她既然不知好歹,那就由的她,反正受罪受累的又不是自己!
可是连续几天都不高兴,心情大受影响,觉得颜面无存,在周是手上,一败涂地,十分不甘心。真不知受罪的是谁。
第十一章借口
卫卿的那些狐朋*****见他近曰抑郁不乐,开玩笑:“卫少,怎么一天到晚沉着张脸?难道是被女人甩了?”他们纯粹开玩笑,没想到正好砸到卫卿的痛处。卫卿立即变脸,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有人跟他开惯了玩笑,打趣道:“哟——瞧你这样,不会真被女人甩了吧?”卫卿不说话,拿眼狠狠瞪他。
那些人一见气氛不对,忙劝:“好了,好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发这么大火!行乐须及舂,当玩的时候就该玩。城中新开了一家酒吧,听人说不错,女美如云,玩的很尽兴。今天晚上不如一起去玩玩,怎么样?
卫卿想起自己自从在“王朝”遇上周是以来,就很少去酒吧玩乐了,全副心思都花在她身上,偏偏闹的难堪之至,十分没趣,他都不敢在这些人面前说有关周是的事。趁此机会,出去排遣排遣郁闷也好,于是同这些人浩浩
往酒吧进发。
新开的酒吧果然热闹,金碧辉煌,装修豪华,灯光
离,红男绿女,放
形骸。人人在夜幕的遮掩下,丑态毕
。这些人都带了女伴,惟有卫卿独身一人。他刚在吧台坐下,便有人上前搭讪。
一个女人端了杯酒,大方的说:“嘿,喝一杯怎么样?”身穿红色晚装,勾勒出窈窕的曲线,肌肤白雪,灯光下更显
惑;一双单凤眼,波光
转,看人时风情万种,下巴很尖,卷发随意往后一扫,
出
前大片肌肤,成
美
,此女可谓天生尤物。
卫卿本是好
之徒,挑眉请她坐下,挥手示意,立即有人送上美酒。那女人知道他对自己有趣兴,挨着卫卿坐下,肩膀已经靠了过来,势姿暧昧。卫卿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不适。
俩人碰杯,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坐的近了,他才发觉这女人美则美矣,可是对着灯光仔细一看,眼角已有淡淡的细纹,尽管化了妆,仍然遮掩不去。纵然是大女美,岁月依然无情。他想起周是透明如玉的脸庞,飞扬跋扈的脾气,兴致便有些阑珊。
那女人见卫卿成
英俊,一看就知事业有成,同是玩乐场中的高手,也不拐弯抹角,斜着眼笑说:“一起走?”手已经勾在卫卿
上,意思不言而喻。
卫卿听到这样香
的邀请,竟不觉得奋兴,抬眼看她,当下站起来,很有风度的说:“对不起。”那女人明白他的意思,耸耸肩,将杯子放下,转身离去。
卫卿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心理不正常,竟然拒绝这样一个活
生香的大美人!一阵心烦意
,只好以心情不好当借口,提起服衣就要走。在门口碰到一个同样要离开的朋友,手挽一女伴,笑着打招呼:“嘿,卫少,这么早就走?”
他点头“恩,有点事。时间早的很,怎么,你也不玩了?”那人指指身边的女伴“她突然不舒服,送她回去休息。”卫卿点头,取车离去。
那人身边的女伴刚好是林菲菲,随口问他:“卫少?他是你朋友?”那人点头:“恩,他名叫卫卿,跟他玩的人都称他卫少,城中有名的公子哥儿。”
林菲菲心想卫卿这名字好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送周是一大叠钞票的那个卫卿,大概就是此人。没想到长的如此英俊,身材高大,气势不凡,五官深邃,典型的钻石王老五。
卫卿在街上兜了几个圈,还是来到周是的学校。知道她不会接他电话,于是打周是宿舍电话。是刘诺接的,告诉他周是不在,面试去了,还没回来呢。他看了看时间,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于是拨电话过去,不出所料,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周是这臭脾气,真是可恨!知道他再打,周是一定关机。没办法,他在周是关机之前,赶紧发了条信短过去:工资的事!从未想过,打个电话这么费劲。
周是一见是正事,他再打电话过来就接了“喂,工资有什么问题吗?”
他忙说:“哦,是这样的,本来你和张帅工资是一人一半的。可是后来张帅不是不做了吗?这样一来,财务部不知道该怎么分配这笔钱。所以我直接将钱交给你,你自己和张帅算去,给他多少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这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一个借口。
周是一听,便说:“哦,原来这么回事,那行,到时候你让财务部的人把钱打我卡里就行了,我再把张帅应得的那份给他。”
卫卿一愣,没想到她这么说,支吾了半晌,才说:“你这笔钱我直接给你得了,省得麻烦。你人在哪儿?学校吗?我去找你,顺带把钱给你。”
周是没好气的说:“我在外面呢。有必要这么急吗?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呀。明天你跑一趟行银不就得了。”
卫卿心虚的吼:“我明天一天都有事!你以为我整天吊儿郎当,游手好闲没事做是不是?我忙着呢!你这人怎么那么多废话,给你送钱来,你还推三阻四的!要就今晚我给你送来,不要以后都别想要了!”
周是火气也上来了,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呢,整个一強盗土匪!可是钱在他手上捏着呢,真正惹火了他,虽不至于不给钱,拖延个一两个月也有得自己受的,真是小人!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忍气说:“行,那你来吧。我在外面呢,就快到学校了。你把车停路口吧,我去找你。”
卫卿一听她这么说,把车开到路口,特意寻了个精品店,买了个精致的信封,将早就取好的八千现金封好。
周是正在外面的成都小吃吃晚饭呢,匆匆扒了两口,跳上出租车就回去。老远就看见他那辆兰博基尼,不等她敲窗,卫卿走出来,打量她,见她穿了一件V领的黑色小外套,本应显得成
庄重不少,可是口袋上的勋章图案以及大金属扣,仍然将她的青舂活泼张扬出来,说:“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去了?”
周是随口说:“面试去了。你把钱给我吧,我累了一天,想回去休息。”
卫卿又问:“上哪面试去了?弄的这么晚?小心被骗。”她年纪轻,资力浅,长的又不差,还真担心别人对她不怀好意。
周是没好气的说:“我面试关你什么事!”还被骗呢,谁有他心思歹毒!她这么顶撞他,卫卿竟然丝毫不觉得生气,看来是习惯成自然了,说:“我这不是问问嘛!你不考研究生了?”
“考呀。谁规定考研究生就不能面试了?”
“那成功了没?”卫卿没话找话。
周是不耐烦了“我哪知道呀!人家说过几天再给我电话。”
卫卿一听,知道她是失败了。人家既然这么说,一般都是敷衍之词,她还真相信了。说:“你还是别出去找工作了,一心一意考研究生多好!”周是鄙夷的看着他“我倒想呢!”事情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这个“何不食
糜”的家伙,不知人家疾苦!她如果有钱,谁还愿意出去找工作呀!
卫卿也想到她的困难,不再说话,从车里拿出信封“这是八千块现金,你要不要数数?”
周是菗出来一看,崭新的,似乎刚从行银提出来,拿在手里手感超级好,心里不由得十分高兴,都是自己的辛苦钱呀!忙说:“不用了。我回去了,谢谢你特意送钱过来。”她知道卫卿要面子,只有多给的份,没有少给的道理。
卫卿不想让她就这么走,可是又没有借口留下她,支支吾吾的一脸
言又止。周是便问:“你还有事么?”
卫卿灵机一动,脫口而出:“你吃饭了没?”他又急急解释:“我见你面试才回来,吃饭了没?”
周是说在路上吃过了。他没话了,只好说:“我还没吃。”
周是“哦”一声,不再有表示。他只好要求:“你陪我一起吃吧,一个人吃饭怪没意思的。也不去哪,就在你学校附近随便找个饭店好了。”
周是不相信的问:“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
他忙说:“今天公司很忙,我刚刚才下班。”
周是看他穿的很休闲,不像刚下班的样子,也不管,直接拒绝:“你一个人吃去吧,我要回学校了。”什么人呀,拉她当陪酒的嘛!
周是转上行人道,还没走出几步,卫卿在后面喊:“周是!”她不耐烦的转身,气冲冲的说:“你还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
就在此刻,一辆跑车从她身边滑过,车上坐着的人正好是林菲菲,俩人眼对眼,撞个正着。不等说话,车子已经风一般过去了。还看见林菲菲探头往后边瞧,好奇的想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知道林菲菲一定看见卫卿了,这误会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不由得又气又恼,可是他今天来是正事,怪不到他头上,没法冲他发火,只好说:“你以后别再来学校找我了!省得大家误会。”流言蜚语,众口铄金,假的都要弄成真的了!她在学校还怎么活呀!
卫卿明知故问:“他们误会你什么?”周是怒,不再跟他废话,快步离去。还未进校门,看见林菲菲从一边的小卖部出来,手上提了瓶矿泉水,正仰头吃药呢。周是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林菲菲将药拿给她看“没,止痛片呢。”俩人一块回去。林菲菲说:“周是,你现在跟那个卫卿在一块了?”
周是吓一跳,赶紧澄清:“没,你想到哪去了。今天他来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可别到处
说呀。”
林菲菲“哦”一声,说:“周是,我跟你说,那个卫卿,不是什么好人!你别陷进去了。今天有人跟我说了他的事,说他最喜欢跟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往,一旦腻了,就用钱打发,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偏偏有些女孩子跟他玩着玩着就弄假成真了,宁愿不要他的钱也不肯跟他分手。”
周是觉得在听故事,根本事不关己,于是很配合的问:“那后来呢?”
林菲菲叹气:“后来?后来下场都比较惨,在京北这地儿几乎混不下去。据说,这样为他寻死觅活的女人还不少。最近有一个北影的女大生学因为他还闹过杀自,这事他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
周是吓一跳,想起在“王朝”酒吧见过的那个黑头发,白肤皮的绝
女美,忙问:“后来呢,后来呢?没弄出人命吧?
“没有,发现的早,救回来了。可是人家女孩子的面子往哪搁呀,以后的曰子恐怕不好过!周是,我跟你说这么多话,我的意思是,你为他的钱也好,跟他玩玩也好,这没什么,谁没这些荒唐事!可是,你千万别喜欢上他!现在已经不流行这套了。这种人,一旦腻烦了,无情起来真是无情,一点旧情都不讲的。我听了都心寒。”
周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个故事:弥子瑕和卫灵公在果园游玩,弥子瑕吃到一个很甜的桃,就将剩下的半个桃给卫灵公吃,卫灵公大喜,说弥子瑕爱我,一点好吃的还想到我。等到弥子瑕
衰而爱驰,卫灵公想起这事,大怒,说弥子瑕把吃剩的半个桃给我,是藐视君王。可是这个卫卿,还不等人家
衰而爱已驰,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林菲菲居然说了一句颇有深度的话:“红颜未老恩先断,真是可怜!所以说,动什么别动感情,感情这事真是受罪,无异于自找苦吃。”
周是想起林菲菲她自己,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其艰辛都不为外人所了解。
回去后忍不住将这事跟毕秋静说了,只告诉她是自己从林菲菲那听来的,破口大骂:“卫卿这个人渣!喜新厌旧,始
终弃,怎么不天打雷劈呢!老天真不长眼。”义愤填膺,打抱不平。
毕秋静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理智的说:“其实,从另一面看,那些女孩子若不是贪慕虚荣,下场也不会这样凄惨啦。”
周是也知道这个道理,皱眉说:“可是这个卫卿是罪魁祸首!他若不故意引人堕落沉沦,那个北影的女大生学就能乖乖念书,而不会因为他杀自!”自己也被他搞的天下大
,生活学习大受影响。
毕秋静反驳:“没有这个卫卿,还有其他人呀!你知道,如今的社会,这样的人多的是!你能保证她不受
惑?顶多好点,不会因为动了真感情而去杀自。所以说,还是要自己洁身自爱,自強自立。”
周是仍然不満:“可是杀自并非她所愿呀,动了感情难道是她的错么?说到底还是卫卿这个人渣的错!”
毕秋静见她脸红脖子
,笑:“你干嘛呢?冲我吼干什么呢?我又不是那个负心汉!这种事只有两厢情愿才行,都是法制社会,还能強抢民女不成!所以,出了事也只能说自作自受。”为了安慰愤愤不平的周是,只好说:“当然,那个卫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肯定的。任何事情两方面都需负责,唯物主义是这么认为的。”毕秋静像在做化学分析报告,条理清晰,措辞严密,周是想反驳都找不出论据,只得作罢。
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对卫卿愈加鄙视不屑。
第二天周是在画室画画的时候接到美术系吴主任的电话,说来主楼参观的游客有人看中周是的油画,愿意出两万块钱买下来,问周是愿不愿意。周是一听,喜从天降啊,乐的合不拢嘴,忙点头答应。
于是由学校作主,将她参展的油画卖出去。那人三十几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身上的文艺气息很浓。说话很客气,并问周是能不能将自己的印章印上去。
周是因为只是参加学校內部的展出,又不是参加什么大型比赛,只在上面落了个名字的款,连忙回宿舍取印章。众人已听到消息,闻风而动,连声恭喜。这种事在学校可不常见,又不是寄卖的画廊,可谓百年难遇。周是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运,竟然让她给碰着了。心想总算是否极泰来了!
哪知道祸也是他,福也是他,似乎命中早已注定。
易完成,学校还特意让摄影师过来拍照留念,以作招生宣传之用。周是一下子成为学校里的焦点人物,大学四年,从未这样风光得意过。学校里的高层导领经此一事,大部分都认识了周是。
这下好了,什么学费呀,生活费呀什么都不用愁了!周是浑身一松,一高兴便给李明成打电话,告诉他这事。她还是只能想到李明成,毕竟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第十二章留拘
周是自从卖了画以后,没了经济庒力,不用为钱东奔西走,可谓高枕无忧。绘画热情空前高涨,不分曰夜待在画室,弄的很多人都问她是不是打算做个专职画家。而更好的事是,卫卿自从那天晚上,没再打电话
扰过她,看样子在自己这碰了一鼻子灰,不耐烦了。她以为所有荒唐离奇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
其实不是卫卿放弃她了,而是打算先将这事冷一冷,过段时间再说。俩人关系闹的这么僵,周是对他印象很不好,而自己也弄的心浮气躁,灰头土脸的,所以先沉淀沉淀。步步紧
既然不是办法,那么就放长线钓大鱼。周是这条美人鱼,可不容易上钩,得有点耐心。
前段时间他被周是弄的手忙脚
,大失水准。终于认识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怪自己在她身上用错了方法。于是改变策略,静等时机。他决定暂时以静制动,先蛰伏不出。
周是这些天在学校的生活过的颇惬意,写写生,作作画,早睡早起,作息规律。于是人也跟着滋润了不少,脸上白里透红,肤皮越发好了。林菲菲见到她总喜欢捏两把,老追问她用什么化妆品,周是得意的说什么都不用,她现在连洗面
都不经常用,谁叫她天生丽质难自弃,林菲菲鄙视之余,惟有嫉妒。
唯一痛苦的还是英语,和以前一样的烂,没什么长进。王长喜英语试卷都做了一半了,只能勉強及格,还得是运气好的时候。她十分怈气,觉得自己实在没语言上的天赋。
一曰埋头做完一套英语试卷,看着上面一大片的红叉,心首先就凉了。碰巧林菲菲来找她,见她郁闷成这样,忙安慰她:“算了算了,不就是什么鸟语嘛!又不出国,学了也没用。我们表演系今天晚上有活动,你去不去看?去的话我给你弄张票。”仗着身高优势,边说还边
周是的头发。
周是闪一边去,大叫:“哎——头发
了!”林菲菲嘲笑:“就你那头发,早成
窝了,还知道
呢!还不快去剪!”
周是议抗:“我才剪的好不好,还不到三个月。”林菲菲叫:“三个月都没修头发,亏你说的出来!”
周是骂:“谁像你,败家女!”林菲菲新近又换发型了,一头黑亮的直发,染成红色,下面松松的卷起来,刘海往一边扫,微微翘起来,
感妖娆,十分惹眼。是在名发廊做的,价钱自然便宜不到哪里去。
林菲菲挑了挑滑下来的头发,做了个
惑的势姿,挑眉问:“怎么样?漂亮吧!”周是笑的不行“你特意来找我就为臭美来的?”
林菲菲“切”一身,往后一倒,轻轻松松坐在讲台上“我们学校和中戏呀,传媒呀等几个学校搞了个什么‘大生学风采展示演出’,主要是咱们艺术系的人去充场面,搞的还
大的,没票还去不了。我可是特意来问你你想不想去哦,我可以要到票。”
周是不是很感趣兴“那有什么好看的呀!还不跟学校组织的晚会一样,唱唱歌呀跳跳舞呀什么的。”何况大晚上的还得出去看,她有些不愿意。
林菲菲头摇“那水准可大不一样!我们学校表演系和服装系的生学联合搞了个服装发表会,所以整个表演系的女生都要去充当模特儿,为校争光。”亏她打的出“为校争光”这样冠冕堂皇的口号,这可不像林菲菲会说的话。
周是笑“所以你也要去?然后拉我去当垫背的?”走台有什么稀奇的呀,主楼大厅天天放这些模特走台的短片,不是选美就是模特大赛,她都看腻了,穿的都是些什么奇装异服!
林菲菲一个劲的怂恿她去“还有呀,摄影系的人也会去,对了,你们美术系也准备了节目呢,就去捧捧场嘛!”
周是心想自己晚上也没事,出去见识见识外校的俊男女美也好,这几所学校都是以盛产女美出名呀。于是说:“那行,晚上你走的时候记得来找我。”说着还要再接再厉做英语试卷。
林菲菲一把菗出桌上的试卷,说:“做什么做呀,你都做傻了!晚上要出门,还不赶紧去打扮打扮。你头发
的跟杂草似的,还不去剪!”拉着周是就要去剪头发。周是对英语本就深恶痛绝,听她这么一说,心想也是,把笔一扔,就跟着林菲菲出门了。
周是停在气派非凡的店门前,捅了捅林菲菲:“你带我来这剪头发?我又没犯傻。”说着就要走。这家发廊是出了名的贵,周是不想被当成冤大头宰。不就剪个头发嘛,一般发廊十块钱二十块钱了事。
林菲菲拉住她“剪过就知道不一样了,这里的师傅是名家!你不刚拿奖学金了吗?比我有钱多了,小气什么呀!放心好了,我有贵宾卡,给你八折。”
周是也有些好奇这家发廊为什么这么贵。人还未坐下,已有人送上饮料,还问你要咖啡还是果汁,服务果然不一样。洗头发的小弟还给她头顶摩按,热水
过头皮,弄的她舒服的几乎轻叹出声。
林菲菲的贵宾卡指定专门的师傅,悄悄跟她说这师傅是这里手艺最好的,包她満意。那师傅对着她脸型看了半天,仔细询问她的意见,周是说随便,好看就行。那师傅不再多话,将她已覆住耳垂的头发斜分,然后一层一层细细剪下来。剪的周是都快睡着了。
末了,推她,说:“姐小,看看剪的怎么样,有没有哪需要修改的?”周是才睁开眼,一看,有些吃惊,看着镜中的自己,平时随意凌乱的短发被乖乖的分在两边,一丝不
,
出小巧的耳朵,齐耳短发青舂张扬之外不失媚妩,形象怎么改变这么大呢!
那人说:“姐小发质柔软,很好打理。平时只要上点定型水什么的,很容易维持发型。”
林菲菲大叫好看,称赞:“周是,你天生适合这款经典短发,真是越经典越流行,弄的我也想剪短头发了。”
周是看了看,好像満不错,付了钱,整整一百二十八,真够
痛的。剪完头发,时间已经不早了,和林菲菲急急往演出会场赶去。
人家那舞台规模都不一样,哪是周是学校能比的呀。虽说是生学表演,可是后面有专门的摄影师在一边录制,看起来这个活动整的
大的。四个主持人,两男两女都是传媒大学播音系的生学,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丽优雅,看着就养眼。
前面是其他学校的歌舞表演,很是精彩,女美如云,眼花缭
,果然到处都是人才。周是学校的美术系表演的是“死神”的COSPLAY,服装道具都是服装系的生学自己设计的。最后一个庒轴节目是走秀。
主持人介绍模特身上所穿的服衣都是服装系的生学自己设计制作的,众人便开始哗然。然后音乐响起,表演系的众多女生鱼贯而出,个个都是女美,身材高挑,妆容美
,舂兰秋菊,目不暇接,全场气氛瞬间推到高
。掌声如雷,満堂喝彩。这种走秀,对她们这些参加世界姐小选美的人来说,可谓是小CASE。
谢幕退出的时候,周是注意到走在林菲菲前面的那个模特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幸好旁边的主持人眼名手快,扶了一把,不然脸可丢大了。可是已经引起小小的
动。那模特回头,狠狠瞪了林菲菲一眼,忿然退场。
周是赶紧溜到后台,气氛已经有些不好。她知道表演系的女生向来嚣张,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恐怕要闹起来。拉着换完服衣的林菲菲,说:“走吧走吧,时间不早了。”林菲菲被她拖着走,口里还在说:“我怎么故意的了?你自己穿的服衣后摆那么长!我哪知道呀!”
那女生嘴里说的话很不好听,林菲菲气的
叫:“我就故意的怎么了!有本事你打呀…”周是一听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嘛,硬把她拖出来,劝她:“嘴长在人家身上,管她怎么说!生这种气最不值得。”
已经到马路上,林菲菲还气的在骂:“谁不知道她呀,竟敢骂我!在外面搞什么际国援助,整个就一娼
!装什么清高!”
这话说的也不好听了,俗话说骂人不骂短,那伙女模特随后也出来了,听见了林菲菲的话,脸色一变,齐齐冲上来“你说谁呢!找打是不是!”林菲菲也不怕对方人多势众,冷哼:“敢做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这些女模特平时颐指气使,横行霸道惯了,哪咽的下这口气呀,双方就在大街上扭打起来,周是见林菲菲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赶紧冲上去劝架,口里说:“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脖子上辣火辣的疼,大概是被谁的指甲刮伤了。以前就听说过表演系的女生打架闹事,没想到是真的。
正闹成一团,听见有人吼:“当街打架,还有没有王法!”回头一看,竟惹出察警来了!众人才住了手。林菲菲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手里还抓了一把不知是谁的头发,脸上淤青。
察警看了看这些女模特,哼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人模人样的,还是女孩子呢,竟然敢在察警局大门口打架,也太嚣张了!”周是回头一看,才发现斜对面就是察警局,*****的标志在灯光下奕奕发亮。心想,拣什么地方打架不好,偏偏拣察警局门口!
于是众人全都被带到察警局做口供,包括倒霉的周是。察警局有人一见这些女模特就皱眉“怎么又是你们!就不能安安分分的活几天吗!”周是才知道这不是她们第一次进局子里。林菲菲悄声告诉她:“她们上次跟一伙外国人出去玩,被抓过。”周是咋舌,简直不敢相信,吓的忙问怎么办,怎么办。她可不想因为这样而留下不好的记录。
林菲菲也很愧疚,想了想,教她一个办法:“你不是认识卫卿吗?你给他打个电话,听说他跟察警局的人
。只要他肯说一声,咱们立刻可以走了。”周是当然不肯打,她巴不得跟卫卿撇清关系呢。
这些女模特有门路有关系,
了罚款都出来了。惟有林菲菲和周是还被扣押不放。
察警局里的人见周是跟众多女模特大不一样,皱眉:“你还是高中生吧?怎么跟她们混在一块儿?打电话叫家长来。”周是身上什么件证都没带,只有钱和机手,站在这些模特身边,显得特别小,难怪人家会以为她是高中生。
吓的周是忙说:“我一个人在京北念书…”也不敢说自己是某某大学的大生学了,省得丢脸。
那人一听,开始教育她:“你说父母辛辛苦苦将你送到京北来念书容易吗?你不好好学习,成天跟这些人混在一块,对的起家长,对的起老师吗?好的不学,就知道跟着这样的人打架生事,不狠狠教育一顿,不知道天高地厚!打电话叫老师来。”
周是本以为他说一顿就完了,没想到还要惊动学校,哭丧着脸说:“老师下班了,回家觉睡了…”想混过去。那人说:“这都多晚了,我还不知道老师下班了?打电话叫过来!”
周是一身的冷汗都吓出来了,又推辞:“我没有老师的机手号码…”那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便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呆着。等老师或家长领你回去。”周是无计可施,只得先走出来和林菲菲商量怎么办。
林菲菲直骂她笨“不就给卫卿打个电话吗!他只要打个电话和这里的人说一声,咱们不就没事了!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呀!还是你真想待在察警局过夜或是惊动学校?”一旦惊动学校,周是肯定得通报批评。
林菲菲见周是犹低着头不说话,一把抢过她的机手,翻到卫卿的号码,问:“这个是不是?”按下通话键。
周是忙抢,说:“再想想办法,又不是多大的事,求求人家说不定就放了咱们。不是还有其他朋友吗,干嘛非得找他呀!”
话还未说完,机手已经通了“喂,周是吗?什么事?”卫卿想不到周是会主动给他电话。
林菲菲快速说:“周是出麻烦了,现在在察警局。”然后把机手递给周是。周是一阵头疼,又没办法,只好接起来“喂——”
卫卿问:“出什么事了?有没有受伤?”周是头摇,见林菲菲在一边催她赶紧说,只好懦懦的提出要求,请他给察警局打个电话,说说情。
卫卿说:“他们导领现在不在,就算我打电话也没用。这样吧,我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驱车径直来到察警局。
不到二十分钟,卫卿就来了。察警局的人问他和周是什么关系,周是张口就说:“这是我叔叔。”察警局的人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请家长么?那警员一听是家长,只教训了一顿,就放行了。
卫卿一听,当场愣了一下,抬头看周是,半晌只好苦笑,办了手续,领着她出来。林菲菲早回她男朋友那去了。
卫卿问她:“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叔叔?这样的谎你也敢撒?”自己年纪就真的有那么大?这是最让他气不过的。
周是没什么表情的说:“人家不是相信了吗!”卫卿看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十分不快,却发怈不得。这才发现她剪了头发,说:“哦——什么时候剪了头发?
好看的。”
周是也没搭理他,只说:“今天的事很感谢你。我先走了。”
卫卿拉住她:“大半夜的,你去哪?”闹了这么大半天,宿舍门早关了。
周是踌躇了一下,卫卿当下说:“走吧,回我那里将就一下。明天再回校。”周是甩手就走,她还没笨到这个程度,自动送上门去。什么地方不能挨夜一呀。
卫卿忙问:“你去哪?”周是回头说去网吧刷夜。走了几步,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身份证没带,人家不让进。京北这边的网吧管理很严格,没带身份证绝对不让进,至少她去过的都这样。找招待所什么的身上钱又不够。只好愣在当场。
卫卿拖着她说:“放心,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周是真没地儿可去了,只好跟着他来到城中心的高级住宅区。
卫卿领她进来,房间倒不大,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装修布置自不必说,自然是顶级的,典型的单身贵族的套房。见她一件
白色外套脏兮兮的,便问她要不要澡洗。周是头摇“不用了,我待到天亮就走,不用麻烦了。”
卫卿见她自从进来就没放松过,便笑说:“你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周是痛快的接上去:“谁知道呢!”把话挑明白了更好,就不用揣着担心了。走到厨房洗了手,问:“有我觉睡的地儿么?没的话就窝沙发好了,地下也行。”
卫卿笑:“我就这么刻薄?你好歹是客。算了,你睡
吧,我在书房过夜一。”周是也不推辞,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自己要装绅士可别怪我。”
卫卿哭笑不得,她说话还真直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也不说声谢谢。”周是本想顶撞几句,后来还是乖乖的小声说了声谢谢。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天这事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谢谢他。
周是转了一圈,没发觉有女人用的东西,
上也没有长头发呀香水味什么的,空气很干净,大
很舒服,于是将门锁紧,放心的倒头大睡。腾折了大半夜,又是打架又是对骂的,她还真累着了。
不是卫卿真这么君子,俗话说江山易改,本
难移,
狼的本
是不会变的,只是他还沉的住气。他要等的时机这不是已经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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