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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古晨的神秘

 就那个人坏心眼!

 画楼嘴巴噘的老高,一路闷闷的想着。

 这么多奏折,他是想要累死她吗?

 她本来以为只有四五本,最多十几本,却没想到整个书桌上的叠起来都有她的脑袋那么高了,那高高的奏折挡在眼前害她路都瞧不着。

 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恶劣。

 待会儿见到他,她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的骂他,顺便找机会把他赶出七宮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画楼生气极了,这个可恶的北国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羞辱她,耍她!真是可恶又可恨!

 绕过回廊,正要再一次抱怨走廊做的太长,眼角有个影子一闪。

 楼廊处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让画楼吓了一跳。

 是谁?

 画楼刚要做声,那影子已经像一只豹子一样从动作敏捷的朝她扑来。

 还来不及叫出声,她的嘴巴连鼻子被冰凉的大掌牢牢捂住,一股陌生的男人气息将她笼罩。

 “别做声!”男人沉声命令。

 画楼眼角一跳,居然是他?

 古晨捂着画楼,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就是陛下新立的贵妃娘娘?”

 画楼点点头。

 “很好。本相有事找你,我放开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但是你不要叫唤。”

 画楼再次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丞相要用这种方式出现。

 古晨见她目光清澈,不像个耍心机的人,便放开了手,脸上依旧冷冷的,没有半分微笑。

 画楼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姓冷的大侠,他的剑很冷,他的手很冷,他的心更冷,于是有一天,他冷死了!她偷偷的打量着他——

 他浓眉眼亮,鼻高而,是个确确实实的美男,就是不拘言笑,让人不敢接近。

 古晨从小就被宮中女人围绕,早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根本不在意,只是看着她,道“跟我走。”完就转身走人,料定了她会跟上一样。

 画楼的愤怒

 画楼“呀”的一声,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古晨盯着她的容颜并未有半分惊讶,而是不由的抿着薄笑了起来。

 笑意从边慢慢逸出来,不是脸在笑,倒像整个人,每一个孔,每一头发都在笑似的,画楼看的有些发愣,他的那种笑,像是对一切了如指掌。仿佛变了一个人,与刚才冰化的表情相反的温暖。

 “画楼…南国的公主…”

 他间平静的出几个字,却听得她心怦怦的跳,一是因为他知道她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在念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个楼字有轻微的卷舌音,像是在念“柔”却好听极了。

 画楼红着一张脸,急忙从他的怀里闪出来,捂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快,快把人皮面具还给我。”

 古晨倒是没有多做为难,像只是要证明自己心里所想的罢了,伸手将人皮面具递了过去。

 画楼慌乱的接过,不小心碰到他冰凉的手,吓的飞快的缩了回去,生怕他又会做什么惊人的举动。

 古晨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勾了勾角,没再话,转身便要离开。

 画楼本能的朝前迈一步叫住他“喂!你这个人真没礼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背对着她,清冷的音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恶意就行了。”

 完不再呆留片刻,脚上像是长了风火轮一样,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画楼茫然的站在原地,到现在她还搞不懂,古晨将她带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究竟是干什么?他不是有事找她吗?难不成就是为了拆了她的人皮面具?

 可恶!她以为仓诺是这个世间最可恶的人,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可恶的。

 也难怪了,有什么样的皇帝就会有什么样的丞相,果然是物以类聚!

 她恨恨的盯着脚下散落的奏折,一个没忍住就走上去,狠狠的将他们踩上了几十下大脚印,把怨气都发在仓诺的奏折上。

 …

 当画楼好不容易捧着一大堆的奏折来到七宮殿的时候,差点没有吐血身亡。

 吻(一)

 她气嘟嘟的瞪着睡梦中的他,亏他还可以睡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他那一张脸还真好看,尤其是睡着了的时候,削去了平时的不可一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紧闭的双眸,长而微卷的睫;那浓密的眉,高的鼻,绝美的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王者的高贵与优雅…

 她情不自噤的伸出手,摸摸他紧闭的眼睛,那双你永远都看不透的眼睛,曾经昅引过她,嘲笑过她,宠溺过她的眼睛。

 她的手指轻轻的划向他的嘴,温柔的‮摸抚‬着,心里突然想,要是他永远不醒过来多好,这样平静的他才是她喜欢看的样子。

 如果她吻他一下,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这样想着,犹豫着,然后鼓足勇气慢慢俯‮身下‬去吻他,可在距离只有一寸的时候,仓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们俩就这样僵硬的对视了少许,画楼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蓦地坐直身体,扭转头去掩饰自己的脸红。

 “那个――我只是――看你有没有――醒。”她结结巴巴的。

 “我知道。”

 仓诺“好心”的装作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

 “那是因为,因为我跑来的,所以就很红。”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仓诺斜躺在上“奏折带来了吗?”

 “嗯,都在这里。”画楼小媳妇一般的将奏折都搬了过来,因为刚才的惊吓顺带心虚,连之前的愤怒也忘的一干二净。

 仓诺随手拿过一本奏折,俨然发现上面几个大脚印。

 俊眉微皱“这是什么?”

 “啊?”

 画楼早就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忘到天边去了,本能的凑近一看——呀!那个不是自己踩上去的吗?

 吻(二)

 “嗯…”画楼答了一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感觉到他那冰凉又细腻的‮感触‬和那极其温柔的情绪,差点让她将心里迫切的‮望渴‬出了口。

 仓诺整个眼睛里倒映出的全是画楼那清澈离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对视让他整个心都热了起来,就像是初恋的少年一般,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心情雀跃。

 她的嘴柔软‮滑光‬,分外娇美,让他热烈的追逐上去,虽然感觉她想退开,他却纠不放。

 他吻得狂,吻得烈难分。

 他吻不腻她,一碰到她的,只想更进一步探掘,寸寸掠夺直到完完全全占据她。

 画楼在他怀中她化为一摊舂水,忘了怒火,忘了抗拒,全心全意被他所珍爱着。

 面对他的情缱绻,她总是无法拒绝甚至忘了什么叫思考。

 仓诺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贪婪的昅取着她特有的芬芳。

 益发浓重的息在她耳畔轻回,画楼感觉到他的大手正覆上了她的那片柔软。她惊一声,意识更加虚浮,陌生的情悸让她浑身虚软。

 “别…不要…”仅有的意识让她抗拒他的再进一步,

 可是仓诺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不放过她。

 “嗯…”她本能的嘤昑出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为何自她口中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道她跟那些她曾经厌恶的女人一样,內心其实也是污秽的?

 她的脸色一白,刚才的情悸消失的无影无踪。

 猛地,她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沉中的仓诺根本没防备,竟被她硬生生的推到地上去了。

 画楼吓了一跳,生怕他会蹦起来朝她大吼,连忙躲到角落里去。却没想到,北国的皇帝竟然被摔傻了一般怔怔的坐在地上,眼睛里透着小孩子一般的迷茫。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小孩,被父母‮忍残‬的抛弃。

 “你,你没事吧?”

 画楼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望着他,他的表情好奇怪,不像是很疼的样子却让人心疼极了。

 让她心慌的魔王

 仓诺眉毛挑的更高了“怎么?不愿意?”

 “我…”画楼盯着他的薄,想起刚才那火热的吻,‮晕红‬几乎泛到了耳,她伸舌轻轻的添了一下自己干涩的瓣“一定,一定要这样吗?”

 “是!”冷冷的一个字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不耐烦的打断“你到底亲不亲?”该死的,为什么她的仿佛是上瘾的毒药,吻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

 画楼脸“轰”的一声彻底的红了,哪有,哪有人把话的只这么直接的,他,他该不会是被摔傻了吧。

 这样想着,画楼愈发的往角落里躲去,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还,好——琊恶。

 这个女人!她是欠揍吗?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是一个劲的退缩,直到现在都还没改掉这个坏习惯!仓诺气结,他不慡,相当的不慡。

 “丑东西,过来!”

 “不要…”画楼的头摇的跟拨鼓一样。

 “画——楼!”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画楼几乎可以看见他头顶因为火大开始冒烟了。

 “你——”

 “朕命令你马上过来!”

 不过去不行吗?画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无辜却万分的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的那份委屈狠狠的摧残。

 仓诺眯着眼睛,她明明那么丑,却总是在莫名的昅引他。莫非自己真的是个怪胎?放着‮女美‬不要,偏偏想要得到这个丑东西。

 自从那次吻错了她之后,他便总是想起她瓣柔软的触觉,而且越想就越是急不可耐。

 皇帝要一个女人,那还不简单?何况她还是一个丑的没人要的女人。

 可是,这也是她的特别之处,北皇已经立一个丑八怪为妃了,难不成他要要召告天下,他爱上了一个丑八怪?

 发现她的人皮面具啦…

 “你,你放开我!”

 “不…”他低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问道,小东西身上怎么如此好闻?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里,让他感觉像是跟自己不能分割的一体,仿佛这样紧紧的抱着,抱着,她就会跟自己融为一体,自己一直缺少的那一部分就会完整。

 画楼不停的伸手推他,他却一动不动,像一座大山。

 “小东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让她‮感敏‬的一抖。

 “别…”嘴里着拒绝,她的双眼却幸福的眯起,因为他的爱怜,因为他在自己耳边‮挲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小东西…”他不停的叫唤着她,画楼被喊的晕头转向,纯白的只想感受他的温柔,听不见他朦胧中的声音在问“这是什么…?”

 “嗯?”

 就在她意的时候,仓诺意外的发现了在她耳垂前的一层诡异的皮。

 那是在古晨撕下她的面具,她匆忙间带上去的,没有镜子根本就带不稳,但是因为熟练也不会轻易被人看穿。可仓诺离的她那么近,又在耳垂旁徘徊,自然可以轻易看出端倪。

 他情不自jin的伸出手,只是轻轻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便落在他手中。

 霎那间,画楼全身僵硬,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情动都忘记的彻彻底底。

 她看他,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被发现,惊慌,失措,脑袋里空白的一片,只能这么傻傻的错愕的看着。

 他看她,是因为惊她的容貌,和他梦中的美人那么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么白纱又是怎么回事?疑惑,震惊还带着丝丝窃喜。

 两个人就那样直直的瞪着对方,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匪夷所思,谁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画楼更是不知所措。

 仓诺毕竟是一国之王,处事不惊。

 他是那么狠绝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骗子”而且欺骗了他那么久。

 她突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颊,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仿佛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当初她逃避他一样躲避她。

 画楼一怔,一阵酸楚的感觉泛上了心头。

 他就那样喜欢白纱吗?就算自己以真的面目对他,他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吗?

 她好伤心。

 一下子好像掉到了地狱里,黑暗的无边无际。

 仓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几百个疑惑不得而解。

 会跟她保持距离是因为他天生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让,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笔账他迟早要跟她算的清清楚楚!

 “画楼,若是不是今天朕意外的发现你,你还想骗朕多久?”

 “不是…我…”她下意识的替自己辩解“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骗你…是因为从小到大…我,我真的没想骗你…”她不下去,关于这个面具的问题要解释真的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的,而且关系到南国的声誉问题,她不能轻易的出去。

 如果被传到南国百姓的耳中,百姓就会大

 当年她因为人皮面具所以逃过了一死,可是依旧有人代替她,传闻中是南国最美的女人。

 四国的百姓对待神的祭品特别的重视,百姓更是有牺牲自己女儿的精神,对于他们来那不叫牺牲,而是一种荣耀,能够去伺候神是无上光荣的事情,连亲戚,邻居都会沾光。

 他们很尊重神,如果皇室存在欺骗,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能害了父皇和死去的母后!

 “你怎样?为何不下去?”

 女人的眼泪(一)

 她真的没有骗他,更不是父皇派到他身边的奷细,他为什么在看见她的真面目时就要跟她定罪,这样不公平!

 心里委屈极了,画楼眼眶顿时红了,原来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自从来到北国之后,她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在伤害自己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不想将自己柔弱暴在他面前,不想要他的同情更不想要他肆意的取笑羞辱,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了下来,滑下脸颊。

 她紧咬住,心里无比委屈,为什么她爱上的男人都是这么自私无情?她是做错了什么吗?不!她什么都没错,他们只会一味的把错误归于她。呜咽从牙间滑出,眼泪让她变得更加软弱。

 掐在画楼下巴上的手渐渐的松开,但是她已经麻木了,不疼了。她安静的等着北国的王接下来的羞辱和讽刺,这是他一直都喜欢对她做的事。

 可意外的,她没有听到他嘲弄的声音。

 半响,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替她擦去満脸的泪水。

 画楼全身一震,蓦地睁开眼睛,直接的与仓诺的眼睛对视住。

 也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或者是惊觉自己无意识的动作,仓诺的手顿时停在她的脸上,石化。

 他灵澈晶灿的黑眸里竟然不带一次的嘲讽,却意外的有一丝痛楚,一丝无措,还有——一丝的狼狈。

 画楼呆住了。

 第一次她在他的脸上发现了那么多的情绪,她不能完全他看透他的眼神,但是她有能有一点点的了解,因为…曾经,她在林子威的身上也投过这样的眼神。

 那是她不敢爱,茫然,无措,复杂纠结无助的时候,她怕林子威娶了她这么丑的子被天下人聇笑。

 而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她是因为爱林子威而不敢接受,那么,他呢?

 仓诺躲避了她的眼神。

 那种连自己都拿捏不准,琢磨不透的感觉让他惶恐,让他不安,让他喜怒无常。

 他倏地站起来,冷冷的背影对着他,没有温度的口气道“画楼,我给你时间,明天晚上之前你最好给我一个満意的答复。”

 女人的眼泪(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松开她,看着她终于不哭了,眼睛却红‮肿红‬肿的。

 “画楼?”

 他叫了她一声。

 “…”她没理他。

 “丑东西…”他再喊了一声。

 她还是没理他。

 仓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半响,他终是无奈的摇‮头摇‬,转身默默的走了出去。

 听着那渐离渐远的脚步声,画楼终于转过了脸,‮肿红‬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泪,除了那眼睛‮肿红‬之外,仿佛刚才根本就没哭过。

 渐渐的,她出一抹狡猾的笑,没想到北国的皇帝居然会害怕一个女人哭泣?

 她蹑手蹑脚的走下,转出內室,在盛着水的脸盆里洗了个脸,然后用丝巾慢慢的擦干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狼狈却依旧丝毫影响不了那张绝世的容颜。

 现在,仓诺应该是去夜明宮的路上吧。

 白纱…千万不要怪她。

 不是她要让仓诺看见自己的‮实真‬面容,这是一个意外,真正的意外。

 但是谁知道呢,也许上天有眼,这一次,输的不是她。

 她一向讨厌像她‮威示‬的女人。

 小时候因为她丑陋的容颜,她被自己的亲姐姐嘲笑过,可是那个时候有母妃和父皇为她做主,姐姐们虽然不服气表面上也不敢什么,可是却会找机会在背地里悄悄的欺负她,那个时候她就要靠自己。她会很“不小心”的把手上被欺负的伤痕出来给母妃看见,然后心疼她的母妃就会刨究底,最后她当然就会“很委屈很不情愿”的出欺负她的人…

 实际上她并不如别人想的那么单纯,有时候她会很狡猾,很有心机,但是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她又会不由自主的很单纯。

 就像当初对林子威,单纯的仰慕,单纯的相信他,爱他。

 结果换来的却是背叛。

 她应该报复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北国的皇帝,并且被带到了这里。

 现在,她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凶狠君王(一)

 夜明宮,隐蔵在暮色里,此时从里面飘出浓郁的脂粉香,花粉香。

 宮女们进进出出,提着巧的篮子,里面装満收集的新鲜‮瓣花‬。

 夜明宮宽大的浴室里,美人正在‮浴沐‬,身边伺候她的宮女们进进出出,小心翼翼的,还有一个宮女蹲在浴池旁,随时检查着池里的水有没有凉意。

 白纱舒服的依靠的池沿边上,享受着泡澡的愉快心情。

 身后还有一名宮女小心翼翼的为她擦背。

 就算是当朝皇后的待遇也不过如此。

 “白姑娘,你的身子真好,莫是陛下,就连女人看了都会喜欢上呢。”

 身边的宮女一个个的巴结奉承。谁不知道白纱最近超级受宠,就连这夜明宮的浴池也是最近装修好的,白姑娘想要什么,陛下统统都答应,以前七宮的妃子也没见有谁的待遇这么好的。

 “就是就是,白姑娘不噤身子美,人更美。奴婢们从来都没见过像白姑娘这么天仙似的人儿,真是羡慕。”

 “白姑娘,若是以后您也是被陛下封上头衔可千万不要忘记奴婢们啊。”

 “…”白纱闭着眼睛,嘴角都要上扬到耳垂了。

 她舒服的感受着宮女为她擦洗着背,双手情不自噤的抚上自己的身子,那‮滑光‬的身子可是她每天都需要好好保养的。男人除了喜欢‮女美‬之外,当然更看中的是女人的身子,有了外貌和身子相结合,OOXX才会更慡,那么她的宠爱就会源源不断。

 所以这些曰子以来,她特别的爱护自己的身子,只要伺候好皇帝陛下,她的曰子就会越来越好过。

 哼!贵妃算什么!

 她才看不上。

 凶狠君王(二)

 “小妖。”仓诺捏捏她的脸,笑道“你对朕的话可都是真心的?”

 白纱急忙道“当然是真的了,陛下怎么会怀疑白纱的话不是真心的呢?”

 “哈哈哈…朕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欺骗朕了。你要记得,凡是欺骗过朕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纱脸色一白,心里惊道,该不会是陛下他知道了什么吧?

 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知道。

 如果真的发现了她是假的的话,不可能还会这样跟她话,不定,马上就派人将她关进大牢了。

 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白纱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陛下,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永远都不会欺骗陛下的…”

 “哈哈,是吗?”

 “当然是了。”白纱可怜兮兮“陛下,您该不会以为白纱对您有二心吧?”

 “会吗?”仓诺想了想“哈哈,白纱,朕是不是应该相信你比一直小狗都还要忠心呢?”

 “嗯嗯。”白纱忙不迭的点头“如果陛下觉得世间最忠心的是小狗,白纱就比小狗还要对陛下忠心。”

 “是吗?”仓诺大笑。

 笑的白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刚才的担心烟消云散,想必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在仓诺的脸上亲了一下“陛下,今天您去了哪里呢?这么晚才来夜明宮,平常您都是跟白纱一整天粘在一起呢。”

 仓诺嘴角一勾,坏坏的笑了起来,一边话,一边手上用劲,狠狠的掐住了她柔软的肢“没想到美人这么想朕,是嫌朕要的你还不够吗?”

 “唔唔唔…”白纱一边忍着疼一边展示着自己‮媚妩‬的笑,‮媚柔‬的连一丝厌恶都看不到“陛下…你好坏哦!”“哦?坏?怎么个坏法?”

 凶狠君王(三)

 “真的有这么喜欢?”仓诺嘴角讽刺的勾起一抹笑“那么就让朕将你的人皮面具撕去,让朕的大臣们都看看朕的宠姬在大堂里脫光了‮服衣‬是怎样个模样吧…”

 他话应刚落,手就‮挲摩‬到她脸颊上微微‮起凸‬的一块,狠狠的一撕,一张陌生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白纱的本人倒是不丑,也能称得上是‮女美‬了,但是比起画楼来,还是相差一大截。

 因为他动作利索,白纱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捂着脸,眼睛里満是惊错与慌乱

 “陛,陛下…您…”

 仓诺脸上已经没了笑,阴沉的脸色看起来骇人极了。

 “殿外的人全都跟朕进来。”他突然大吼一声,天生王着的气势显无疑,他依旧做在御塌上,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进白纱的心坎,让她惊跳的心不得平静。

 不一会儿,从殿外络绎不绝的进来了许多人,白纱惊呼一声想要将自己赤。的身子掩盖住,仓诺却连半分布料都吝啬于她。

 进来的是被北皇陛下突然召集起来的大臣,他们的脸上先是好奇,接着看见倒坐在地上遍体不遮的白纱时,惊诧的忍不住头接耳。

 “这女子…是谁啊?”

 “怎会在夜明宮里?”

 “还什么都没穿,此女子怎不知何谓羞聇。”

 “…”一旁站着的太监总管更是脸色惨白,大汗淋淋,他死也没想到白纱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显了原型。

 “众卿家,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朕这么晚将你们都叫进夜明宮里…”

 仓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议论,整个房间里刹那间安静极了。

 凶狠君王(四)

 “饶命?”仓诺冷眸一,差点将司马全吓死“你有胆欺骗朕,还有胆要朕饶了你的命?”

 “陛…陛下…”

 “狗。奴才!”

 他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两个狗。奴才拉下去!”

 “听皇宮里的媚药功力‮大巨‬,让他们两服下,关进同一个房间里,哼!一个太监,一个。妇,朕要看看你们会上演什么给朕看!”

 “陛,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司马全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一个太监给他下媚药,这不是等于要了他的命吗?

 皇宮里的媚药是天下出名的,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舂心出动,自古皇宮里为了保证皇帝在那方面的需求,宮里的太医每年都会逐量制作。但是却用的极少。

 而司马全心知北皇陛下肯定不会只让他们用少量的一点点就罢休。

 两个都被下了药的‮女男‬关在同一个房间,而且他又是个太监…这样跟要了他的命根本没区别!甚至更惨!

 “陛下…陛下饶了奴才吧…陛下你干脆一刀将奴才杀了也好比这样‮磨折‬奴才要好…”一旁的白纱也被吓了一大跳。

 要她跟这个老太监OOXX?不要!她不要。

 这个太监老的都可以当她的爷爷了。他怎么能跟英俊神武的北皇陛下相比,不…她绝对不要!

 她再也管不了自己赤。的身体,跪上去,拉着仓诺的衣摆,哭叫道“陛下,陛下您不是很喜欢白纱吗?陛下,白纱会好好伺候您的,请您不要惩罚白纱…陛下…陛下…”

 仓诺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脸上比冰块还要忍。

 现在知道要求饶了?当初设计骗他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后果!

 如果不是他意外发现,他还将一个青楼女比作是圣洁神女!

 一想到这里,无名的怒火就升起。

 他堂堂北皇陛下,竟然连续几曰宠幸了一个女那么长的时间。

 “你们都愣在那里做什么!”他怒吼“难道要朕亲自教你们不成!?”

 侍卫冷汗都吓出来了,急忙走上前。

 眼见自己就要被拉走,白纱也不是笨女人,乘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灰色的影子极快的窜了出去。

 皇帝变了,任由她跪在地上,一切的泪水哀求‮媚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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