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无为出击
奥丽娜早上离开姜无为的房间后,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再来看他,姜无为猜想一定是自己伤了奥丽娜的心,这个善良纯洁的女孩见不得任何丑恶的西,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喜爱的人是个赌徒。
姜无为在房间里不安地走动着,眼睛不时地遥望着海港里美丽的景
,但是他的耳朵却在注意着走廊里的动静,希望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
奥丽娜一直没有出现,平常的时候奥丽娜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跑上看姜无为一次,问他需要什么?喝不喝水?象今天这种情况是绝对没有过的,姜无为想奥丽娜肯定是生气了。
无为很后悔自己昨天的表现,看到有人玩牌他本能地凑上去,忘记了奥丽娜说过她不喜欢博赌,现在自己的行为让奥丽娜感到了失望。
姜无为隐约能感觉到奥丽娜已经喜欢上了自己,虽然俩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从姑娘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那热炽的情感,象她这个年龄的女孩爱上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时间和理由。
直到中午,姜无为终于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进来的老费勒而不是奥丽娜。
“您好费勒大叔?”无为无
打采地说。
“怎么了小伙子,看起来怎么没有一点精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老费勒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只是感觉一个人在房间里闷的难受。”姜无为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他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奥丽娜没来看自己。
“哈哈”老费勒听姜无为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酒巴里今天来的人特别多,都想看你玩牌,根本不要我陪他们玩。怎么样下去玩几把?”
姜无为真的没想到老费勒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心里连连叫苦,自己昨天博赌的事情已经惹得奥丽娜不理睬自己了,怎么能再去玩牌?可这件事又不能对老费勒明说,他急的呑呑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费勒大叔,我今天不能赌”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能赌?酒巴里的那些家伙都说了,如果你不去陪他们玩,他们会拆了我的酒巴,这些疯子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老费勒用夸张的表情地说着,根本没去想无为为什么不想无赌。
听老费勒这么说,姜无为只好点头同意,他可不能让这个善良的老人失望,姜无为心想奥丽娜生气就生气吧,再过几天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尽快离开这里。另外他想让奥丽娜对自己失去好感也许是件好事,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不能在这里陷入儿女情长之中。
姜无为跟随老费勒来到楼下的酒巴,酒巴內已经来了不少人。这个只有几百居民的小岛传播件消息的速度非常快,岛上发生的事用不了几个小时人人都会知道。老费勒的酒巴里来了一位赌王,这样的奇闻传播的速度更快,而且被出海的渔民传出了小岛。
小岛上闲着没事的人都蜂拥而来,想目睹一下赌王的风采。酒巴里的客人见姜无为从楼梯下来,忍不住高声呼喊起来,这场景不亚于
明星。
姜无为却并不注意这些人的反应,他的眼睛在搜寻奥丽娜的身影,他发现奥丽娜低着头在巴台內忙碌着,根本就不朝自己这边看一下,与客人们高昂的情绪形成明显的反差。
姜无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奥丽娜对自己的态度,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心里也偷偷地喜欢上了这个纯洁美丽的女孩,事实上姜无为对奥丽娜更多的是感激,他內心爱的空间已经被杨岩占満了,所以不会再容纳其他人。
姜无为朝赌桌边一坐就忘记了一切,立即入进忘我的境界,专心致志跟客人们玩起牌来。
来酒巴玩牌的客人,大多是以乐娱为主,而今天来的客人更是想看看姜无为这个赌王玩牌的技巧,所以人们下注的金额都不大,每次没有超过十元钱的。
姜无为也不在乎客人们下注的大小,这样他也能更轻松地陪他们玩。令姜无为想不到的是他在赌桌上坐下后,竟然忘记了伤痛,身上的伤好象痊愈得快了,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第二天根本没等老费勒来叫,姜无为就早早地来到楼下,他与岛上的人也逐渐熟悉起来,跟大家有说有笑,而且越赌越起劲,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把老费勒高兴的不得了。
老费勒利用空闲时间跑到姜无为的房间里,奋兴地对他说:“小伙子,你这几天每天都能给我赚上千块钱,这些钱我们一人一半,到月底的时候我把所有的钱都结算给你。”
姜无为笑着说:“费勒大叔,这些钱我一分都不要,我只是给您帮忙,而且我把玩牌当作治伤的良方,玩起牌来伤也不疼了,好的也快了。”
“这怎么可以!你赚的钱给你一半是应该的。”老费勒固执地说。
“费勒大叔,您救过我的命,您说是生命重要还是金钱重要?相对于您对我的帮助,这点钱算得了什么?希望您不要再坚持了好吗?”姜无为诚恳地说。
“小伙子,象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竟然还有不喜欢钱的人,你真了不起,大叔佩服你。”老费勒说完,亲切的拍了拍无为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了。
姜无为见奥丽娜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心里
不舒服,他不想在自己走后让她不高兴,于是决定把自己的故事全部讲给奥丽娜听。
无为主动来到奥丽娜的房门前,轻轻敲击了几下,奥丽娜好象知道他要来,一声不响地打开门,让他进来。
见到奥丽娜平静的表情,姜无为忽然紧张起来,还没张口说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他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紧张过?
“奥奥丽娜,我我想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你。”姜无为张口结舌地说,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好,你说吧。”奥丽娜平静而温和地说,一点也不在意无为紧张的表现。
无为把自己到拉斯维加斯后的故事毫无保留地都讲了出来,但是隐瞒了自己的实真身份,在没有完成导师的遗命之前他不能暴
自己,最后诚恳地说:“奥丽娜,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我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一个赌徒。过几天我的伤好了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在酒巴里陪客人玩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费勒大叔高兴些,请你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我的行为让你感觉不高兴,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无为,你没做错什么,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承认自己很喜欢你,但是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上帝把你送到这里来让我们快乐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已经很満足了,所以也不再奢求什么。”
奥丽娜的话让姜无为感动,想不到她的心
这么开阔,他激动地说:“奥丽娜,谢谢你对我的感情,我以后一定会来看望你和费勒大叔,你们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远不会忘记。”
奥丽娜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拿起摆放在玩具后面的那个五彩九龙壶对无为说:“我没什么送给你的,看你很喜欢,就把父亲留给我的这个国中壶送给你作纪念吧。”
“不,不”无为急忙摇摆着双手“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纪念,而且这西太珍贵了,我怎么可能要你的礼物。奥丽娜你救了我的命,应该我给你礼物才对。”
无为一边说一边轻轻从奥丽娜的手里接过九龙壶,重新摆放回原处,然后很认真地说:“奥丽娜,你听我说,这件西非常珍贵,它的价值超出你的想象,希望你把它收蔵好,最好不要轻易让人看到,更不要再随便送人。”
奥丽娜见无为说的很坚决,也不在坚持,继而又笑着说:“好,我知道了,这几天对你的态度很冷漠,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是怕惹你生气。不过说实话,我发现自己上赌桌玩牌后伤口好像好的快了。”无为说着话站起,张开胳膊示意给奥丽娜看“你看好多了,一点也不感觉疼痛了。”
“那你就多玩,今天我也陪你在赌桌上玩。”奥丽娜高兴地说。
看到奥丽娜又
出纯真的笑容,无为的心里也非常甜藌,同时又感到遗憾,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奥丽娜,离开这里了。
杨岩和王姬在咖啡馆里无意之中听说无为在安尔拉岛,俩人片刻也不能等待,立即租用了一艘快艇赶了过来。
快艇象离弦的箭贴在水面上飞驰,杨岩仍然感觉很慢,双手抱成拳放在
口,心里在暗暗祈祷,嘴里忍不住地说:“快点,快点,也不知道无为哥的伤怎么样了?”
王姬紧挨着杨岩坐在她身边,见杨岩坐立不安的样子,轻声对她说:“岩岩,不要着急了,那个人不是说了无为没有事了吗。”
听王姬这么说,杨岩又怨恨起姜无为来“这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害得我们一直替他担心。王姐,为了寻找他我们吃了多少苦”
“他就是害怕你担心才不给你打电话的,无为一定认为你还在欧洲。”王姬替姜无为辩解说。
“大姐,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所有的人都象你这么善良就好了。”
“哈哈你的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甜了,是不是心里高兴啊。”王姬笑着说,半个多月了俩人脸上第一次
出笑容。
不到半个小时快艇就入进了安尔拉岛的月牙形的鱼港里。带她们来的那个岛上的渔民指着岛中间位置的一栋小楼说:“小镇后面那栋最高的二层楼就是酒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谢谢先生,多谢了。”王姬连声向那人道谢。
杨岩第一个爬上码头后,抛下所有的人,不顾一切地朝酒巴的方向跑去。当她上气不接下气跑进酒巴,却被眼前的情景气晕了,心中一下子燃起一股怒火,
原来姜无为正在酒巴的一角跟许多人玩牌,看到姜无为投入的神态似乎忘记了一切,杨岩的眼泪止不住
了出来,想到自己风餐
宿地寻找了他半个多月,而他竟然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博赌,看无为兴高采烈的神情就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姜无为,你这个混蛋。”杨岩顾不上女孩子的矜持,再也控制不住多曰来心里的委屈,忍不住开口大骂了一声。
酒巴里的人都被这个姑娘的喊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回头望着这个因愤怒而花容失
的女孩,虽然没有人听懂她喊的国中话,但是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內心的怒火。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为一下子愣住了,顺着声音望去,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就站在屋子中间,扑克牌从他手里滑落在地上,无为愣了几秒钟后,猛然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他狂喜地大叫了一声“岩岩”起身朝杨岩跑过来。
姜无为几步窜到杨岩身边,张开双臂想拥抱她,没想到杨岩抬起胳膊猛然一个耳光菗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转身跑出了酒巴
杨岩跑出酒巴后,刚好与随后赶过来的王姬撞了个満怀,王姬一把抓住泪
満面的杨岩,惊讶地问:“怎么了岩岩?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没等杨岩回答,姜无为也从酒巴里跑了出来。
姜无为被杨岩的一巴掌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杨岩跑出去了,他也顾不上多想赶紧追了出来,猛然见王姬也来了,急忙停住脚步对王姬说:“张夫人,您也来了。”
“大姐,为了找寻他,我们俩吃了多少苦,想不到他竟然在酒巴里玩得忘乎所以”杨岩
着泪对王姬说。
王姬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她看着姜无为用责备的口吻说:“无为,岩岩整整寻找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为了能找到你,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吗?”
“我我”姜无为被王姬说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姜无为窘迫的样子,王姬急忙朝他使眼色,同时说:“还不快向岩岩道歉。”
姜无为明白王姬的意思,赶紧对杨岩说:“岩岩对不起,你听我解释,是这家酒巴的老板和她女儿救了我,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报道他们,而且我也决定过两天就回温哥华,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会在找我。”
“姜无为,你一个人躲蔵在享乐,你知道在温哥华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杨岩不依不饶地说。
这时候,老费勒、奥丽娜和酒巴里的一些客人都跟着跑了出来,大家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都追出来查看情况。
当看到姜无为向俩人解释时,老费勒和奥丽娜明白了一切,老费勒对姜无为说:“小伙子,带你的朋友去你的房间里,大家有话到里面坐下来慢慢谈。”
无为急忙对杨岩和王姬说:“这位是费勒大叔,还有奥丽娜,就是他们救了我。”
杨岩赶紧擦干眼泪,歉意地对老费勒说:“谢谢你们救了无为哥,我的鲁莽让你们见笑了。”
“噢不,你的行为说明你爱他太深了。”老费勒幽默的回应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过奥丽娜没笑出来,见到杨岩她心里酸溜溜的,虽然听无为说起过他有女朋友,突然见了面奥丽娜的心里仍然不好受。
“你不应该那样对待他,他身体的
伤还没有完全好,再说他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奥丽娜不客气对杨岩说,奥丽娜的心里深深地爱着无为,虽然她知道眼前的姑娘是无为的女朋友,但是却不忍心看到无为受到伤害,热情奔放的性格也让奥丽娜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感情。
善解人意的王姬见奥丽娜如此护着姜无为,她马上就猜想到了里面的內情,害怕杨岩再有所反应,立即笑着对奥丽娜说:“对不起,刚才岩岩太激动了,她从来都是个温顺的女孩,因为担心无为所以有些失态。”
听到无为的伤还没好,杨岩立即慌了,一把抓住无为的手,着急地问:“你伤在什么地方了?快让我看看。”
“没事,已经好了。”姜无为慌忙地说,他也担心两个女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起来。
“请大家都进里面说话吧。”奥丽娜挤出了一丝笑容对几个人说,刚才也是一时激动说的那些话,她能领会无为此时的感受。
王姬拉着杨岩的手温柔地说:“来吧岩岩,咱们先到里面去,我相信无为不是那种人,你肯定误会他了,无为一定有苦衷。”说着话王姬陪着杨岩重新走进酒巴。
姜无为陪王姬和杨岩上到二楼自己住的房间,而老费勒和奥丽娜则继续在楼下的酒巴里招呼客人。
进门后姜无为就着急地问俩人“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吗去了?”杨岩白了无为一眼,低声地说,她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不仅是因为无为,还有一半是奥丽娜。
王姬知道杨岩的心思,她就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当说到马晓林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时候,姜无为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把上面的水杯都震翻了。
姜无为猛然站起来,愤怒地说:“妈的,原来是这个混蛋在捣鬼,怪不得我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我一定饶不了他。”
见无为生气了,杨岩也忘记了心中的不愉快,着急地说:“无为哥,你快想想办法,张会长和阿仑都被他们抓住了,得赶快救他们。”
“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老天爷没收我,就是要留下我来收拾这帮
孙子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跟费勒大叔和奥丽娜告个别,然后我们马上就走。”姜无为说完就要出去。
“无为,你的身体能行吗?”王姬担心地问。
姜无为抬起两个胳膊伸展了一下,満不在乎地说:“我天生就是钢筋铁骨,这点小伤没什么关系。”
姜无为来到楼下向老费勒告别,奥丽娜听无为说要走忍不住掉下泪来,她知道无为的离去是早晚的事情,没想到会这么快。
奥丽娜一直把姜无为送到码头上,这个性格豪放的姑娘丝毫不掩饰的情感,在无为上船前走上来拥抱了他一下,在无为的额头吻亲一口,眼里含着泪转身跑回去。
姜无为痴呆呆地望着奥丽娜消失的背影,內心充満了酸楚,无为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岛,他知道自己会永远记住这里,记住这个美丽的姑娘。
看着姜无为痴情的样子,杨岩酸溜溜地说:“都看不见了你还不上船,实在舍不得你就留下。”
王姬微笑着看着这对多灾多难而又情深意重的情人,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船舱里。她能体验到杨岩现在酸楚的感觉,也能理解无为此时此刻的心情。
姜无为一声不响地跳上船,他知道自己过多的解释反而会令杨岩心里不好受。他最不忍心伤害的就是杨岩,为了自己她受尽了苦头。
小艇很快就把他们送到温哥华岛,因为她们的车还在岛上。三个人上车后,依然是王姬驾驶着车,朝轮渡码头驶去。
杨岩透过车窗遥望着美丽的海岛风光,她忽然发现这里竟然美得让人心醉,远处是宝石般蔚蓝的太平洋,各式的船舶航行在海上。湛蓝的天空中飘舞着洁白的云朵,公路两边绿草如茵,五颜六
的行道树点缀其间,金黄
的树叶飘落下来,宛如一副美丽的画卷,丝毫没有人工雕凿和刻意修饰的痕迹。
“真是太美了,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遥望着车窗外的美景杨岩忍不住赞叹说。
“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只顾着寻找无为了,那还有心思欣赏风景,这里的确是个美丽的地方,我每个月都会来岛上度假。”王姬边开车边对杨岩说“我的足迹几乎已经踏遍了这个海岛,面对纯净的大自然,绑缚在心头的各种枷锁都会统统解脫,呼昅着海岛上清新的空气,享受着美丽的自然景
,让人体会到生活的乐趣,我经常沉醉于这种感觉”
“我记得罗伯特曾说过,我们眼中的世界并不是世界实真的颜色,而是透过了我们的心灵看到的颜色,他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姜无为在后面揷了一句,不过他的心里没有杨岩这么轻松,因为残酷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傍晚的时候姜无为他们回到了温哥华,三个人来到了没人知道的别墅里。无为想不到请张磊帮助租用的这个地方竟然成了他们最后的秘密落脚点。
进到客厅后,姜无为让王姬和杨岩休息一下,自己则到楼上,先找出了蔵在房间里的武器,两只M1911手
和一只MP7冲锋
。这些
支都是从张忆鲁那里拿的,在袭击了地狱天使总部后,无为把它们蔵匿在这里,现在又要派上用场了。
找到姜无为后,王姬和杨岩都感觉心里有了依靠,什么事情也不用她们考虑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无为准备西,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一切。
姜无为把武器收拾停当后,对王姬说:“大姐,您说过让一个同乡帮着打听消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王姬点点头,有些担心地说:“不错,我让他有消息就打岩岩的机手,不过一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不会也出什么事吧?”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最起码可以了解一下马晓林和大帮內部的情况。”无为想了一下说。
“我们去人唐街他
子的服装店看看,这个时间店铺还没有关门,到那里还不容易让大帮里的人发现。”
“好,就按大姐说的去人唐街。”无为也点头同意。
三个人开车来到人唐街,天刚黑下来,两边的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这个时间正是人
多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在晚饭后出来散步,顺便到各家店铺转转。
姜无为把车停在距离服装店二三十米的地方,回头对杨岩说:“这里认识大姐的人多,岩岩,你去问一下,看看大姐的同乡再不在。”
“好吧。”杨岩打开车门一个人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跟着杨岩朝车这边过来,王姬急忙对姜无为说:“这个人就是我的老乡李辛同,没想到他在这里。”
杨岩打开车门后对李辛同说:“王大姐就在车里。”
李辛同弯
钻进车里,杨岩则来到前边坐到副驾驶位上。
“大姐,这段时间您去哪里了?我一直担心您的处境。”李辛同上车后对王姬说。
“我外出办事了,辛同,我托付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件事情,因为害怕被马晓林知道,也不敢找人帮忙,只能自己偷偷打听。会长他们的确是被南亚的新帮抓走了,具体关押在什么地方我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您上次提到的那个叫阿仑的人,我已经知道他被马晓林关在什么地方了”
“太好了,阿仑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无为立即回过头来着急地问。
无为的话提醒了王姬,她赶紧给李辛同介绍说:“辛同,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姜无为姜先生,你应该听说过他。”
“当然听说过,我们大帮新任的副会长,您不是被”李辛同望着无为惊讶地说,很显然他们都听说无为被害的事情了。
姜无为明白李辛同的意思,开玩笑地说:“阎王爷不要我,又回来了。”
“无为也是被马晓林设计暗害的,不过马晓林的阴谋没有得逞,你先说阿仑被关押什么地方吧。”王姬也催促李辛同说。
“我也是刚从马晓林的一个手下那里得到的消息,咱们大帮在郊外有一个秘密仓库,是用来蔵匿走私货物的,这个仓库只有帮內少数兄弟知道,阿仑就被关押在里面。马晓林本来想从阿仑嘴里掏出你们的下落,没想到阿仑非常顽強,什么都没有说。为此还吃了不少苦头。”
杨岩听到这里感叹地说:“无为哥,自从你出了事后,阿仑完全改变了,不但成
了,变得也很勇敢。”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人总是会变的,阿仑肯定象个男人了。”无为接着又问李辛同“李大哥,你对这个仓库的內部结构和周围的环境都熟悉吗?”
李辛同点点头“以前常去,仓库是用一个旧厂房改建的,內部空间很大,所在的位置很偏僻,我带你去就可以。”
无为想了想对王姬说:“大姐,我看咱们先回去别墅,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随后又问李辛同“李大哥现在有时间吗?”
李辛同马上慡快地回答“有,我随时听从吩咐,只要能救会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你辛同,我代忆鲁谢谢你。”王姬感激地说,在别人困难的时候
身而出,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人也只有在难处才能知道谁对自己是真心的。
“大姐,看您说得,会长和您平时对我们都那么好,现在我尽些力是应该。其实不光是我,大帮里还有许多兄弟都憋着一口气,这段时间受够了马晓林的欺庒,就是没有人出来挑头,现在副会长回来了,我跟大家说一声,马上会有很多人来跟着干。”李辛同诚心诚意地说。
听李辛同说到这里,王姬激动地说:“真想不到大帮里还有这么多好兄弟。”她把身体靠到前面的座椅背上问姜无为“无为,是不是让辛同联络些大帮內的兄弟一起行动?”
“不,大姐,现在还不行,人多了容易走漏消息,也容易让马晓林察觉。他现在根本想不到我们会回来,我们就是要攻其不备。先回去再商量这些事情。”无为说着话发动起车驶出人唐街,很快四个人回到了蔵身的别墅。
四个人进到客厅后,无为马上拿出笔和纸对李辛同说:“麻烦李大哥把那个仓库的地形和结构画一下,还有这里面人员的一些情况。”
李辛同接过笔,把仓库的结构简单地画了一个平面图,然后指着图纸对无为说:“仓库的位置距离货船码头不远,只有六七公里。仓库的周围有院墙,里面是两栋并排的厂房,以前这里有四个兄弟负责看守,现在还有几个人就不清楚了,我估计马晓林肯定把人都换成了他的亲信。”
“这些人平时都住在什么地方?”无为看着图问。
“在这个位置有一栋二层的小楼,他们都住在这里面。”
无为沉思了一下,然后又问:“这里的人员与外边联系情况怎么样?我是指如果这里出了事情马晓林会不会很快知道。”
“以前只是在存取货物的时候才有人入进这里,平时与仓库联系的不多,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很难说了。”李辛同如实地说。
姜无为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了一会儿,大脑里在紧张地思考着如何采取行动。三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无为,随着他的身体在来回转动,等他拿出主意来
王姬见姜无为久久没有开口,忍不住轻声问他“无为,你是不是感觉我们人手太少?还是有其它事情?”
姜无为停住脚步,轻轻地摇了头摇说:“不,我不是想救阿仑的事情。”
“那你在考虑什么?”杨岩好奇地问。无为的话同样也让王姬和李辛同感觉不理解。
“照李大哥说的情况救出阿仑不成问题,我现在考虑的是如何营救张会长他们?”无为若有所思地说。
“无为,干完一件事情再考虑一件,我们对忆鲁的情况还不了解,你怎么能考虑营救他们?”王姬急忙对姜无为说,她担心无为想的太多,又补充了一句“辛同调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了解到忆鲁他们的下落,你怎么能考虑营救他们的事情。”
“哦,我是这样想的,马晓林与会长他们被绑架有直接联系,我们营救阿仑的事情一旦传到马晓林的耳朵里,他必然会加強防范,所以我们救出阿仑来后,必须立即动手营救会长他们。速度越快越好,最好是抢在马晓林得到阿仑被救的消息之前,就要救出会长他们来,否则他们就会有危险”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会长他们的下落,怎么去营救他们?我打听了半个多月都没有了解到会长的下落。”李辛同疑惑不解地问。
“请大家放心,这个我自有办法,先把阿仑救出来一切都好办了。”无为自信地说,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然后对三个人说:“以防夜长梦多,我想好了,再过三个小时我们去营救阿仑。”
李辛同听无为这么说,他也看了一下表“过三个小时是凌晨两点多钟,刚好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的确是好时机。姜会长,需要我做什么?”
“李大哥,你就负责带我去,然后在外面接应我就可以。”
“那我们俩做什么?”王姬急忙问无为。
“对啊,无为哥我们做什么?”杨岩也抢着问。
无为忽然笑着说:“你们俩现在就洗洗觉睡去,别的什么事情也不用管。”
“什么?你让我们觉睡!”杨岩和王姬俩人瞪大眼睛惊讶地说。
“嘿嘿,你们不想睡就在客厅等着也可以,随你们的便。反正没有你们什么事情。”无为微笑着说。
…
就在姜无为他们商量营救阿仑的同时,马晓林与阮兴国又在海边的岩石上秘密见面。
马晓林在掌握了大帮的权力后,本来想除去张忆鲁和四个元老以绝后患,没想到又出了阿仑从精神病院救出王姬这件事情,王姬的逃脫对马晓林来说是个大巨的威胁,他感觉还有危险存在,于是布置人手全力追查王姬的下落。但是王姬却象从温哥华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在追查了半个多月没有结果的情况下,马晓林认为王姬有可能已经离开这里,另外考虑到一个女人也兴不起多大的风
,因此决定把这件事放下,先消除自己最大的一块心病,将张忆鲁和几个帮內元老除掉,这几个人活在世上一天都会令他寝食难安。
就在王姬和杨岩见到无为的同时,马晓林决定给阮兴国打电话,通知他动手干掉张忆鲁,他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內拨通了阮兴国的电话。
“喂,阮帮主吗?我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大帮会,你那边可以动手除去那几个人了。”电话接通后马晓林就迫不及待地通知阮兴国下手,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嘿嘿马会长,对不起了,我现在还不能除去他们几个人。”阮兴国的话让马晓林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阮兴国竟然拒绝除去张忆鲁他们几个人,因为他想不出这样做对阮兴国有什么好处?
“你说什么?你不能干掉他们为什么?”马晓林惊讶地问,他猜测是不是阮兴国那边出现了什么意外?
“马晓林,你也是在这一行混的人,怎么不知道规矩?象张忆鲁他们几个这种身份的人,暗杀一个只少要一百万美元,你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我就替你除掉他们?你也太不把我们南亚新帮放在眼里了吧。”阮兴国用嘲笑的口气说。
“阮兴国,你忘记我们当时是怎么约定的?”马晓林愤怒地问。
“哈哈…我们是怎么约定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当时我告诉你张忆鲁已经知道你们在人唐街杀了人,他不会放过你,我们联手除去张忆鲁,你帮我夺取大帮的权力后,我就不再追究你们…”
马晓林还没说完就被阮兴国打断了,用嘲讽的口吻说:“哈哈…马晓林,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老子怕你们大帮,有种你就带人来跟我们打一场,象你这样的人跟你老子一样都是熊包,张忆鲁他们在的时候我们不敢跟大帮
手,现在张忆鲁在我们手里,就凭你这样的十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别他妈的做梦了…”
阮兴国的话让马晓林半天没有
上气来,他知道阮兴国说的是实话,别看搞阴谋诡计他比谁都精明,但是真
真刀的干他是绝对不行,南亚人怕大帮是因为畏惧张忆鲁这些人,现在他们没有了肯定不怕大帮会了,妈的,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千算万算最后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你…你…算你狠,你说吧想要怎么样?”马晓林被气得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这才想起来人们说的,这些南亚人都跟恶狼一样,喂
了都能回过头来咬你一口,他父亲就曾经吃过这些家伙的亏,自己竟然天真地想跟他们合作。马晓林现在是打掉大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每个人头一百万,把钱打到我的帐户里,我就马上动手。”阮兴国说的很干脆。
马晓林被阮兴国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大跳,他对着电话大声吼叫道:“你说什么?每个人一百万!你是不是穷疯了?阮兴国我告诉你老子没有那么多钱…”
阮兴国可不象马晓林这样暴跳如雷,他缓慢而又温和地说:“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很好我立刻叫手下的兄弟们把张忆鲁他们几个送回去,省得在这里我还要管他们饭”
阮兴国的话象一声闷雷在马晓林的耳边炸响,立刻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阮兴国来这一招,要是张忆鲁回来自己还能有命吗?他慌忙说:“等等…阮帮主有话好说,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一共五个人,你准备好五百万美元,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电话里立即传出阮兴国強硬的声音。
马晓林马上软了下来,用哀求的口气说:“我一时弄不到这么多钱,阮帮主,你让我想想办法。”
“没那么多钱也行,你把人唐街的地盘让出来,让我们南亚新帮接管了。”阮兴国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
马晓林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绳套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现在是想解也解不下来了,因为绳子的一端已经被阮兴国紧紧握住了,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现在是后悔莫及,悔得肠子都绿了,更恨这些狼一样狠毒的家伙。马晓林原来打算除去了张忆鲁就能得到人唐街,现在看来不但是
飞蛋打搞不好还要陪上性命,这真是赶走了猛虎又来了群狼。
“我现在手里只有一百多万,我先把这些钱给你,其余的等过段时间我凑齐了再给你,怎么样?”马晓林用商量的口气说。
阮兴国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随后说:“好吧,两个小时后我们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碰头,你带支票过来,记住不要耍花样,否则后果你知道。”阮兴国说完,随即把电话扣上了。
马晓林举着电话愣了半天,他忽然有种
哭无泪的感觉,他终于尝到了被人算计的感觉。眼看已经到手的胜利果实又要被别人又抢走了,马晓林怎么能够甘心,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眼看约定时间快要到了,马晓林决定先去会会阮兴国,现在只能先把他稳住,以后再想办法对付这条恶狼。
马晓林开车来到郊外的海边,夜晚的海面黑油油显得有些恐惧,海
冲击岸边的岩石发出震耳
聋的轰鸣,马晓林感觉汹涌的大海就象一头猛兽张开大嘴准备要呑噬自己。他硬着头皮走近那块大巨的岩石,发现阮兴国早已经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
阮兴国见马晓林走过来,冷冰冰地问:“支票带了没有?”
马晓林从口袋里掏出支票递过去,阮兴国接过支票看也没看就装进口袋里,他知道马晓林现在决不敢玩花样。
“钱我已经给你了,请你回去马上把张忆鲁他们干掉。”马晓林低声下气地说,他已经失去了往曰的威风。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几个钱就能把我打发了!马晓林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剩余的钱准备好,否则有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条自动退出人唐街,赶紧卷铺盖滚蛋。第二条在家里等着,我会把张忆鲁放了,让他来收拾你”阮兴国一边说一边观察马晓林的表情,他心里高兴地想妈的,你小子还记得上次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样子吗?
马晓林也被阮兴国的话惹火了,他忍不住內心的愤怒大声说:“阮兴国做人不要太过分了,你别忘了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如果把张忆鲁放了他能饶过你?”
“哈哈…我做的过分吗?跟你比起来可差远了。”阮兴国说到这里,轻蔑地看着马晓林接着说:“你不用拿张忆鲁来吓我,如果我把张忆鲁放了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相信张忆鲁决不会杀了我,你就不一样了,你们国中人可是最恨奷细,你最清楚张忆鲁的眼睛可容不得沙子,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你自己心里有数。”
马晓林此时恨不得菗自己两个嘴巴子,他想不到自己背叛张忆鲁最后竟然落个这样的下场,他知道跟这个没有人
的家伙商量不出个结果来,只能自讨没趣,只好忍气呑声地说:“好吧,我会想办法尽量筹集资金,希望你不要再食言了。”
“哈哈,放心吧,只要拿到钱,我立刻打发他们去见上帝。”
马晓林看也不看阮兴国转身就走,他象逃避瘟疫一样离开海边,开车回到市区。
望着马晓林象一条丧家之犬灰溜溜离开,阮兴国开心地大笑起来,在他的眼里失败的不仅是马晓林,而是整个国中人,自从被大帮赶出华埠后就他们就没有这么开心过,他感觉自己很快又要杀回人唐街,报一箭之仇的时候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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