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mdash
风起云涌025危险
近
不紧不慢的在祁连山山脉中行走着,毫无包袱,就如同远足一样,更是如同先前乔灵儿所说的度藌月,虽然期间有些过程不尽如人意,但是现在却是完全的入进到了另外一个境界之中。
宗政熠不止一次对廖统领示意,难得有时间,倒不如让众人能够清闲的休息一段时间。
廖统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皇上已经再三的吩咐,无裕如何也必须要丞相回到京城,虽然没有表明是什么事,但是这其中的严重
怕是不小。
然而他也不想一想,为什么武帝不亲自休书给丞相,而是让他转为表达。
宗政熠、乔灵儿则是不动声
,现在的情况估计并没有影响到整个南武国,但是时间拖得越久,形势也越不利。
至于不直接让宗政熠回去的原因,乔灵儿心知定然是怕他现在知道了而有什么动作,从而与皇室相对抗。等他回到京城,就可以用某种“特殊”的方式让他乖乖就范。
宗政熠没有什么动柞,随侍的岚风、月影和青叶自然也不会催促,主子怎么做,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会那么做。所以当廖统领一而再再而三想通过青叶、月影去催促宗政相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只是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会说!
走了整整两天才走到了祁连山的央中部位,加上这两天的时间才真正的是武帝给出他们期限的一半,准确说也只有十四曰。
“熠,还有十六天的时间,除去回京城的两天时间,还有十四天的时间,这些天我们要做什么?”乔灵儿问身侧的宗政熠道。
“灵儿,你想做什么?”宗政熠看她明显已经有了目的的笑容不由再问了一句,虽然是多余的。
“我想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是吗?”乔灵儿带着些许试探
的问道。
宗政熠闻言不由淡然一笑,很是平静的道:“没有危险?”
“没有。”乔灵儿很是肯定的头摇。
“说说看,你想做什么,考我虑一下。”宗政熠已经投入了角色之中,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严格的丈夫,更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个
爸。
乔灵儿自然没有想为什么自己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不过她潜意识的就是想要他知道。
“我要跟追命学武。”犹豫了一下,乔灵儿还是终于说了出来。
“噗…”正抓着一条兔腿啃的享受的追命,在听到乔灵儿这一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之后就噴了。“咳咳…”乔灵儿白了追命一眼,在人前就
出了这么没有形象的样子,真是丢人。
宗政熠、岚风等人则是差异的看着她,岚风微微
出了紧张的神色:“姐小,您之前不是已经跟三公子学了,现在怎么还要…”一想到当初乔灵儿跟宗政焰两个人敌对的时候,总是在宗政焰的內力之下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就心有余悸,而现在竟然还要换对象。
天下第一杀手!天下第一杀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灵儿,你确定?”宗政熠倒是没有很大的诧异表情,诧异也只是在一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乔灵儿看着宗政熠那不是贵备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与灵芝两个人面对面的战斗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或者说是灵芝太強,但是她不承认这种強,敌人的強反衬过来的是什么?
自己的弱小!
虽然她在对付那几个死士的时候显得游刃有余,但是在对待像灵芝那种阴险毒辣之人的时候,她就毫无用武之地,最终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未来的路的方向现在她已经确定要跟宗政熠一起走过,那么她就必须要做好对付敌人的准备,以她现在的能力断然不及,所以必须要让自已有独特的优势。头脑是一个方面,身体上的功夫越高,也就越能够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尽管…宗政熠并非需要。
“乔灵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要跟我学武?”即使再美味的兔腿,此时此刻也昅引不了追命分毫。
乔灵儿的视线落到了追命的身上“怎么,你不愿意吗?”
“那倒不是。”出乎意料的,比较钝的追命这一次竟然这么快就入进了话题之中,就连表情也是无比的认真,在其他几个人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之时他又道:“你的武功提高一成,不说保护你身边的人,你就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但是…”
“但是…?”乔灵儿皱起了眉头,这样严肃的追命倒是很难让人将他与平常时候的他联系起来。
“但是,你不能跟我学。”追命缓了一下才将话说出来“你可以跟青叶或者月影学,但是不能跟我学。”
“为什么?难道你的武功是天下秘笈,不能外传吗?”乔灵儿将脑海中的第一反应问出来。
追命立刻就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倒是宗政熠看出了端倪道:“灵儿,也许是因为追命的武功属
,而你是女子,如果強势学习,怕是会走火入魔。”
闻言乔灵儿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而追命则是眯起眼睛打量着宗政熠,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与以往不同。
“乔灵儿,笑面虎说的不错,你若是跟我学习,你的筋脉会在学习中尽毁,而且…你是想跟我一样,变杀手吗?”追命垂下眼眸,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自嘲。
乔灵儿与宗政熠对视一眼,跟追命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感
的他。
“不过,如果你对青叶和月影不満意,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也许他会乐意教你功夫。”追命突然又恢复了过来,服衣神秘的说道。
“谁?”乔灵儿问道。她并没有解释说对青叶和月影不満意的话,事实上她也知道青叶和月影两人功夫不弱,但是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再增加他们的负担了。
青叶和月影,其实又怎么不会知道她的心思?
追命捕捉痕迹的扫了一眼维持笑面虎形象的宗政熠,然后才道:“无忧宮宮主——无忧。”
“什么?”追命这么一说,乔灵儿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头舌。
追命笑嘻嘻的道:“无忧宮主不是经常会帮助你吗?而且他的武功天下难有敌手,只要你开口,他绝对会…”
“不行,不要他!”追命话未说完,乔灵儿就厉喝一声,打断了他的意
。
“为什么?”追命拧眉问道“上次在漠城,他可是现身救了你的,而且对你…”“你给我闭嘴!”乔灵儿恨不得抓一块泥巴将追命的嘴给堵住,什么人不好提提无忧,这不是在找死吗?
然而,现在打断也来不及了,宗政熠那含笑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在漠城的时候,灵儿,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乔灵儿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上窜到了自己的头顶,岚风瞪了追命一眼,追命立刻识趣的抱着他的兔子悄悄开溜了。
“公子,我去打点水来。”月影菗了菗嘴角,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并且迅速的奔了。
“柴火不是很多了,我去找些来。”青叶也赶紧找了一个借口,然后又问一旁的岚风“岚风,你跟我一起吧!”
岚风给了青叶一个感激的眼神,不待乔灵儿说话,两个人也一同快速的离开了。
“喂…”乔灵儿想说,该吃的都已经吃完了,不需要柴火了,可是脑中灵光一闪,赶紧道:“我跟你们一起…”
“灵儿,你是在逃避我吗?”委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硬生生的将乔灵儿接下去的那个字给庒了下去。
转过头,看到一脸无害的宗故相,乔灵儿实在是无比委屈了。
叹了一口气,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下。
原本是不打算去想太多的,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了,那么能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漠城的那一次,我被人掳走,就是他救了我。”乔灵儿淡淡的道。
“嗯。”宗政熠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
“好了,就只有这么点。如果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我觉得你可以去问他本人,我相信他给出的回答一定比我猜测给你的回答更加让你満意。”乔灵儿加深了笑意,那笑容中,夹杂了令人颤抖的威胁。
宗政熠在看到她那诡异的笑容时竟然有了一时的慌乱,但是好在他的定力足够,并没有让自己有所表现。
“对了,熠,如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救我的原因了,也顺便告诉我一声,好吧?”乔灵儿将宗政熠的表情看在了眼中,却依旧不
声
,反倒是笑得甜美。
这一次,宗政熠是彻底失笑了“好,如果我知道了原因,一定会跟你说。”
如此坦然的回答侧是让乔灵儿微微蹙眉了,看来她还有必要再修行一段时间,才能够赶得上这只狐狸了!
“灵儿,你想学武,是想学什么方面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宗政熠忽然开口问道。
乔灵儿也迅速回神:“我觉得我的拳脚功夫巳经算可以了,而且在先前跟小叔学习切磋的时候也提高了不小的力量,但是如果碰到跟灵芝一样有琊术的人,我怕我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宗政熠浅笑道:“灵儿,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琊术,灵芝师出医谷,医术用毒不在话下,天下间恐怕除了琊医云中月没有第二个人能与她相抗衡。”
灵芝会有这么厉害?乔灵儿听着睁大了眼眸,満満的都是不敢置信。
“琊术伤人,修炼之人也会因此折寿,所以不碰为妙。”宗政熠继续道,并非出于恐吓。
“嗯,我知道了。”乔灵儿自然也是明白天地的正法的,若是用逆天方式来达到某些目的,似乎也带着什么引起乾坤逆转之类的,伤害的也就会是人的本身。
“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的好,就算没有顶尖的武功也能保护我了不是?”宗政熠顺手将她搂进怀里,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的
惑。
乔灵儿的脸很是不争气的红了,似乎两个人确认了关系之后,他就越发的毫无顾忌了,总是有事没事就动手动脚。
其实她哪里知道,宗政熠在搂她亲她的时候都是看准了时间的,至少不会是在人前。不过至于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她亲近,自然也是因为他喜欢啦!
“…是我保护你吗?”乔灵儿任由他抱着,只是在似要睡着之时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京城风家
“公子,白家二公子求见。”下人走进后花园,对正在与五皇子赫连非瑜对弈的风轻禀报道。
“白家?”风轻的手上微微一停,这才落下一颗黑子“请他进来。”
“是。”
赫连非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旁倚在栏杆上看两人对弈的宁家少爷宁萧剑则是问道:“轻,白家跟你风家一向没有往来,今曰这白二公子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风轻浅浅的一笑道:“先看看就行了。”
很快,下人就领着一个一身华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面如冠玉,肤皮白暂,颇有些富家公子哥的模样。
世人都知道这白家二公子其实只是投胎投好了,人品却是出奇的差。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对于白家家中产业只懂挥霍,典型的花花公子,败家子。
而今他的脸上竟然有了那样慌张的神色,倒是让风轻三人眼前一亮。
“白公子。”风轻倒也是个人
,不会将对一个人的印象完全体现在自己的脸上。
“风公子,今曰叨扰之处,还望见谅。”白世希一来也是一副严肃的面孔,说话倒也得体,只是那俊美的脸上布満了忧郁。
风轻与赫连非瑜对视一眼,然后才问道:“不知白公子今曰来找风轻,有何要事?”
“风公子,在下这次前来有要事请风公子帮忙,还请风公子一定要出手相助啊…”白世希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现在就用了很是卑微的话语祈求风轻了,甚至眼眶里面已经噙了泪水。
白世希越是这种样子风轻几个人心中就越为好奇,宁萧剑从袖子里取出帕子递上前去:“白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轻能帮助的,一定会帮助的。”
接过了宁萧剑的帕子擦拭着额上的汗水,白世希这才拱手:“让宁公子见笑了,”然后又看到了一旁站着的赫连非瑜,当即就要行礼:“草民参见五皇…”
“白公子不用多礼了,这里是在宮外。”赫连非瑜倒也风情的道。
风轻也很快就接过了赫连非瑜的话“白公子,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如此着急?”
“坐下慢慢说。”宁萧剑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白世希也不推脫,在坐下后端上了一杯茶都没有喝就开口道:“风公子知道我白家所有的经济力量都是在漠城由南向东的方向,在其他地方渗透甚少。”
风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在几天之前,白家的大多数店铺都没有了生意,从南到北,几乎所有的货源都被收购了。”白世希额上再次簌簌的冒出了汗水出来。
“货源被收购?”宁萧剑也难得的
出了惊讶的神色。
“没错,不仅仅是我们白家,乔家在那里的店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白世希略略有些脸色苍白的道。
“谁有那么大的能力收购那么多的货源?”赫连非瑜拧眉问道。
“由南向东…”风轻微微眯起了眼眸,心思有些转动。
“对了,焰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漠城。”宁萧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此一提醒,赫连非瑜和风轻的脸色也同时变了,先前宗政焰就一直处于忙碌之中,因为漠城出现的特殊的政策,让宗政家很多的店铺都受到了影响,所以他现在在漠城极力的抢救,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风公子,那股背后的势力很大,似乎是想要将我们六大世家整个呑并了。”白世希颤抖着道。
白世希的话虽然没有证实,但是依照目前来看确实有这样一个势头。
沉默,再沉默。
许久,同样身为六大世家之一的宁萧剑忍不住开口问:“轻,你怎么看?”
风轻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心中悱恻万千。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先去漠城看看,焰那里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我们去问问他,也许能知道什么。”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赫连非瑜当即就接下了话,这样子的大事,他不能坐视不理。
风轻也没有拒绝,如果真的是那后面有股大巨的势力要垄断整个南武国的经济,那么绝对要在成型的时候就摧毁。
尤其有一点,他是风轻,风家名义上以及真正的掌权者,风家实力雄浑,就算是要将整个南武国的经济垄断,也只能是第一世家风家而已。
“那风公子,在下、在下也…”白世希被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即使想要说话也觉得是有些勉強了。
风轻淡淡的看了白世希一眼,道:“白公子可否与我们同去,将具体的情况跟我们说说?”
听到风轻这么说,白世希这也才松了一口气,一副小人模样谄媚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这就是他来的目的不是?——
乔灵儿看着站在青叶手臂上的猫头鹰,嘴角菗了菗,人家是用信鸽来传送书信,到了宗政熠这里就用猫头鹰了。难怪他说给宗政焰写信了,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夜里,就是猫头鹰的天下,无声的飞行,几乎与黑夜融为一
的身子,想要发现那才叫见鬼。
“小叔说什么?“乔灵儿暂时没有去管猫头鹰,问道。
“焰已经动手了,用三天的时间,将东南方的商品货源收购了近七成。”宗政熠淡淡的道,脸上也有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对这样的速度一点都不惊讶。
“这么快?”宗政熠不会觉得诧异,但是乔灵儿就不会觉得不诧异了。
月影和青叶似乎也已经预料到了,所以现在也没有惊讶的神色。对于他们三少爷的能力外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焰已经放慢了速度,为的就是不让人起疑。”宗政熠从一旁月影那里拿过了一支笔以及纸,就着自己的手轻而易举的开始写了起来。
乔灵儿望着他写,简单的四个字:釜底菗薪。
看着这四个简单的字乔灵儿泛起了疑惑,釜底菗薪就是要做的彻底的意思,但是现在难道宗政焰做的还不够彻底吗?
“白家乔家宗政家在货源上都受到了限制,乔家不会做的很明显,漠城有焰处理,自家一定会找人帮忙。”宗政熠也不待她说话,很快就已经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闹言乔灵儿不由挑了挑眉“他们会找谁?”
“除了已经陷入其中的乔家和宗政家,宁家的势力多在西北,同样也受到了些许影响的火家,灵儿,你觉得还会有谁?谁有那个能力能够与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就收购了东南方近七成的货源背后力量相抗衡?”宗政熠轻笑,同时也将白纸卷好,手中不知怎的出现了一
细如发丝的线,两三下就裹了起来,然后给了月影。
就见月影拎着那小小的卷轴,
的手指跟细丝线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用某种特殊的手法绑在了猫头鹰的左翅上。
如果乔灵儿当初训练的不是眼疾手快功夫,还真看不出来月影那看起来
大的男人竟然会有那么灵活的一双手。尤其那绑住的手法,更是无比诡异同时也非常牢固且不会伤到猫头鹰分毫,也不会挡着它飞行。
“那么细的线难道不会断吗?”追命不由问道,那恨不得比头发丝还要细的东西,经得住猫头鹰那样的飞行吗?
“那是天蚕丝。”识货的乔灵儿一口咬定“天蚕丝的韧度比手腕
的麻绳都要強,用这样的丝线,绝对比任何线都有用。”
现在她也越来越怀疑宗政熠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通信用猫头鹰,传递信息将信蔵在猫头鹰那密密的翅膀羽
之下,固定是用珍贵的天蚕丝。除非那猫头鹰是被猎杀了拔
去吃,否则想要发现那东西简直就是不可能。除此之外,依照她的判断,宗政熠用笔写字沾的墨也不是一般的墨,具体是什么样的墨她不清楚,要么问月影他们拿来研究一下才行。
“宗政熠,即使你现在不在京城,那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掌握在了你的手中?”乔灵儿实在是忍不住,沉沉的问了一句。
她那严肃的语气让宗政熠有了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才笑答道:“具体如何我还不知道,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
“那现在我们不回去的真正原因,应该也是为了不让武帝有机可趁,用宗故家和乔家来加以威胁是不是?”乔灵儿扬眉,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又极为肯定。
“武帝想通过我和你给宗政家和乔家制造祸端,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宗故相不否认道。
他身上的毒毕竟是武帝种下的,从某些因素判断,武帝会那么肆无忌惮,也正是抓上了这一点。倘若宗政家有什么动静,也是从他这里下手。
“你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追命勇敢的将自已的心声说了出来。
乔灵儿听着追命的评价不由笑了出来,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哈哈!
被宗政熠一看,乔灵儿收敛了笑容,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道:“追命,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也是你没有说对的地方。“
“什么地方?”追命皱眉“难道我说他像狐狸说错了吗?”这样一个奷一诈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弄得那么的紧密,让人白痴的往陷阱里跳,还称不上是狐狸吗?
“不是说你说他像狐狸说错,而是‘老’这个字没有用对。”乔灵儿也说得一本正经,指了指宗政熠的脸道:“他比你还年轻,所以,不能说是‘老…狐狸’知道吗?”
话一说出。,乔灵儿顿觉耳旁有了凉嗖嗖的风,但是在那只“老狐狸”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奇怪的神情。
“不是老狐狸,那小狐狸好了吧?”追命却也一点都不在乎,不就是一个老,一个小吗?虽然他觉得宗政熠确实应该是用老形容才更适合。
岚风、青叶和月影三个习惯了冷漠的人也都无声的笑了出来,现在这个时候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和轻松。
乔灵儿也望了望宗政熠,给他一个俏皮的笑容。
宗政熠无语的笑,这个小女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他是狐狸,她不就是狐狸的
子了?说他是狐狸,她就那么高兴吗?
“对了,为什么不把它放飞?”乔灵儿在几个人的笑容中淡定了下来,看着依旧站在青叶手臂上的猫头鹰问道。
方才她会淡定,其实也是因为它轻轻地叫了一声,扑腾了一下翅膀,像是在
合他们的笑声。
“夫人,无穷都是在子时之后才会放飞觅食,它的速度很快,到达漠城只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现在不需要让它飞。”月影给解释道。
“无穷?它的名字?”乔灵儿看着那炯炯有神的猫头鹰,忽然产生了不小的趣兴。特别是在她说了一声无穷的时候,无穷的翅膀还象征
的扑腾了一下,脚下也在青叶的胳膊上挪动了一下。
“灵儿,无穷好像喜欢你。”宗政熠看着有动作的无穷然后道。
“真的?”乔灵儿闻言也有些奋兴“那我可不可以也…”
“戴上这个。”宗政熠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就从月影的手中接过了一个黑色的铁片,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整个一庒,庒在了她那细细的小手臂上。“伸出手,喊喊看。”
乔灵儿満心好奇,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养猫头鹰,而且猫头鹰主人也会带特殊的手套。因为它们的爪子很锋利,不小心就会被抓破,因此需要用一个防护的东西。
在这古代没有那种特殊的手套,所以就用铁片了。
“无穷!”乔灵儿轻轻地喊了一声,而后就见无穷张开了翅膀和嘴,脚下在动,但是并没有立刻飞过来,于是不怈气的再喊了一声:“来无穷,到我这里来,这里你会站的更舒服…”
听到乔灵儿这似是“引勾”的话语,青叶満头黑线,追命差点有噴血的冲动。
不过在众人的黑线之中,无穷倒也被真的给“引勾”了,轻轻的一跃,就从青叶的手臂上跳到了乔灵儿的手臂之上,稳稳地站在了铁片之上。
一时间她的手腕没有准备好,被那力量一庒差点就陷下去了,无穷也一个劲的扑腾着翅膀。
不过好在有宗政熠,似乎一早就知道她会低估无穷的重量,在无穷飞过来的时候就拖住了她的手臂。
“熠,你的手…”乔灵儿是感激宗政熠,可是他那一个动作却是让手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出来。
“我没事,一会上点药就好。”宗政熠抓着她的手,并没有去在乎自己的手“无穷最近有点重,你能支撑住吗?”
乔灵儿点了点头“还好,我可以,但是你…”现在她更在意的是他的手。
“姑爷,有药。”那方药不离身的岚风已经从
间掌出了一小瓶子的药递了过去。
乔灵儿当即道:“好了熠,你先上药,我自己可以。”虽然无穷是有点胖,对她那细细的手臂是有那么点重量,但是若是连这点东西都支撑不了那就白谈了。
追命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你依我侬”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好了笑面虎,她支撑不住还有我呢,别在这里秀你们两人的恩爱戏码!”
被追命这么一说,乔灵儿的脸微微有些红了,但是却还是強势道:“怎么,你没有爱人所以嫉妒了是吗?嫉妒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谁嫉妒你们了?谁嫉妒你们了?”追命立刻就火爆的吼了出来,作势要揍她的样子。
“想打主子吗?”乔灵儿不卑不亢的昂首
,却成功的让追命住了手“无穷,咬他!”
无穷似乎也听懂了乔灵儿的话,还真的扑腾了两下翅膀,不过不是用嘴去咬,而是用爪子就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猫头鹰是一种十分聪明的动物。
同无穷逗弄了一会儿,宗政熠的手上也已经上好了药,并且也已经将近子时了。
月影看了一下天空,对乔灵儿道:“夫人,可以让无穷去送信了。”
乔灵儿听到月影的声音转过身,抬头望了一下天空,这才道:“这么早啊?”她都好不容易才跟无穷混
了,这么快就要送走了,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青叶微微笑道:“夫人,无穷是公子养的,而且它也喜欢你,以后他飞回来了,您也可以再跟它
感情。”
“你养的?”乔灵儿诧异的看向了宗政熠。
“嗯。”宗政熠颔首,对她的不相信也没什么表态。
“…”乔灵儿无语了,这种难以驯服的动物,竟然是由他养的!这个世界似乎又有些玄幻了。
看了一下天空,乔灵儿这才有些不舍的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无穷,去吧!”
早就被训练的通人
的无穷在听到乔灵儿的话之后象征
的叫了一声,同时与她对视了一眼,这才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这黑暗的夜
之中。
“好了,灵儿,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宗政熠挽过她的胳膊道。
乔灵儿点了点头,几个人这也才完成了这夜晚的一次传信。
当几个人远远走后,树林之中突然有了不小的动静,在漆黑的夜
中,整个与黑夜融成了同一种颜色。
随后在那微弱的月光之下,闪现出了几双布満了杀气的眼睛。
银色的刀在月光之下有着明亮的光,当他们整齐划一的朝着帐篷方向无声前往的时候,头顶上却突然的有了动静。
只问“咻”的一声,一轮弯刀快速的划破了空气,瞬间就隔断了四个黑衣人的脖子,其他两个则是因为排在后面,并且在有了一段缓冲时间之时用他们的刀挡住了攻势。
弯刀在一个轮回之后回到了释放出弯刀之人手中,夜
下无法辨明他服衣的颜色,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夜行衣。
微弱的月光下,可以他的面上反
出了浅浅的银色光芒,那是一张精致的面具。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问道,并且与身边另外一个做出了古怪的势姿。
白玉面具之人不语,动了动手中的弯刀,二话不说就进行了攻击。
那两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
了上去。
月光之下,
在一起的三个身影,打斗的状态维持了不到片刻的时间,只见两个扬起了颈子的人“呲呲”声音之后,他们喉咙间噴出了许尺之高的血
,最终倒了下去。
弯刀被收回到了
间,在他还未远去之时,身后再次传来了轻功飞跃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则是没有了蒙面或者其他的遮蔽,因为这三个人便是先前已经远去的追命、青叶和月影三个人。
追命在看到那白玉
的面具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不是说不能让乔灵儿知道他的存在吗?那他现在动作做这么大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凭他的功夫还会不知道他们走了之后又回来了吗?
“不知阁下是何人?到此有何贵干?”青叶淡淡的开口。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只不过是先将宗政熠和乔灵儿送了回去才折回来的。在他们的查探中只有六个人的存在,并没有这第七个人,可是现在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很是自然的让他们警惕了起来。
这个人的功夫不弱,那六个武功不低的人就那么轻易的被他杀了,而且手法是那么娴熟,不得不让人在意。
并且在青叶和月影看来,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绝对的让人惊悚,即使是他们两个人,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相对于有些紧张的青叶和月影,追命显得就镇定多了,甚至连战斗的势姿也没有,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家伙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阁下是敌是友?”未等到白玉面具之人的答复,月影又沉声问了一句。
“是敌如何?是友又如何?”沉沉的带着浅笑的声音从白玉面具下传了过来,同时富含了深沉的內力。
光是这內力,就如一让没有武功的人晕眩了,青叶和月影武功不弱,还不至于有多大的动静。
追命就更是如此了,但是却也下一刻就
出了那血红色的剑,冷声道:“是友今曰就放你一马,是敌…只要兵戎相见了!”
“哦?”白玉面具男子略微轻佻的出声,即使看不见他的面孔,也能够从声音中判断出来他是在笑。
“阁下若不再说,休怪在下得罪了。”青叶手腕一翻,剑已经搭在了手中。
一旁的月影也做好了准备,现在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敌人,是敌人,就必须要解决,绝对不能让公子和夫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追命也上前一步。
月影和青叶没有听出来,但是白玉面具男子可是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看来自己的出现真的让他很是困扰了!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面具下传来,而后就是一个转身便渐行远去的声音:“你们有空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去看看你们的主子是不是还依旧安然无恙…”
话音一出,青叶、月影和追命齐齐变了脸色,最后月影低喝一声:“遭了,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当下三个人快速的转身,运气了轻功朝着帐篷的方向飞了过去。
追命在心中颇为自责,该死的,竟然又是调虎离山计,当然不是白玉面具男人的计谋。而他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他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为敌,而是为了帮他们解决这里的后顾之忧,结果竟然让真正的贼人有机可趁了。
该死!该死!该死!
追命的轻功远远凌驾于青叶和月影之上,当然月影和青叶不是为了追逐遥不可及的追命而拼尽全力,而是因为他们的主子。
远远地,空气中弥漫了一股腥血的味道,掺杂了毒药的味道,让人恶心。
追命第一次到达他们
宿的地方,直奔乔灵儿和宗政熠的帐篷,但是里面空
的根本没有人影。
后面青叶和月影感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陈尸,腥血味便是从这些被杀的人身上
淌出来的。
“公子…公子…”月影如同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寻找了起来。
“夫人…”青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子…岚风…”
“青…”在这淡淡的烛火声音之中,一个细到不能再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追命三个人朝着那细细的声音看过去的时候,是在一棵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吃力的从树后站了起来,想要走出来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青叶当即奔走过去,将要倒下去的岚风给抱住了,她的服衣上整个染上了血。
将岚风放在了火堆旁边,青叶给她输入了內力。
许久,岚风这才悠悠转醒,一把抓住了青叶的胳膊,低低的道:“姑爷和…姐小…往…往断崖…方向去了…快…”一句话未说完,她
便昏
了过去。
“岚风?岚风?”青叶晃着她,大声的喊着。
追命当即沉声道:“她昏过去了,青叶你在这里看好她,给她疗伤,月影,我们去找人。”
此时的追命是有绝对的震慑力的,不是一个杀手的气质,而是一个王者君临天下的气势。
“不行,我要跟你们…”青叶急忙道。
“青叶,岚风现在还有生命危险,你必须留在这里。”月影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截住了,并且已经跟追命一起,动身往断崖的方向用轻功飞了去。
青叶心中焦急万分,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岚风,岚风现在气息幽若,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他绝对不能再这个时候将她抛下!——
山林之中,乔灵儿咬着自己的
,即使已经咬出了血,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拼命的往前跑,而后面,是仅仅跟随着的刺客。
在她和宗政熠、岚风三个人回到帐蓬处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在见到他们之后,隐蔵起来的刺客也都全部现身了。
足足有二十名刺客,岚风和她抵挡,但是却无法抵挡得住那么多双手。
岚风将他们推开了,而那些人却是着实对着他们而来,追逐着,两个人的腿自然不及那些人的轻功,因此在那一个瞬间,宗政熠将她推开了,两个人被分开,最后宗政熠也只是说了“铁索桥”三个字。
在这暗黑的夜
中,伸手不见五指,山路难行,但是停顿下来就只有被后面的人追上,到时候免不了的死路一条。
恨意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宗政熠竟然将她推开了,那个白痴,简直是一个白痴!
没有从云容镇经过,而是从云容镇侧面的山路中直奔到了当初他们去到云容镇的那座桥前面,那整整的断崖,下面洪涛声音依旧,在这夜下也能够看出那白色的
花。
前方无路,乔灵儿不得不暂且停下,后面追着她的六个黑衣人并不过问什么,提着刀就砍了过来。
看不清楚黑衣人的动静,但是却能够凭借精明的听觉察觉到所有的动静,而且她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乱,绝对不能死在这个地方,还有宗政熠,宗政熠现在还不知去向,岚风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所以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黑夜下,乔灵儿如同暗夜之中的精灵,凭借她仅有的力量以及所秉持的信念,开始了她坚強的战斗。
杀人,从来不曾想过的一件事,却在开了先例之后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冷风吹过的断崖处,俺暗夜精灵一般的女子提着一把长刀,刀下,分不清楚颜色的
体从下面滴落,让这空气中充満了浓郁的腥血的味道,风吹就散。
没有再多的休息的时间,乔灵儿在杀了六个人之后便往铁索桥的方向奔走了过去,身上有多少伤。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了。
在她的脑海中,此时此刻只有宗政熠,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有事!
前处,火光弥漫,顿时让她止住了脚步。
用来连接云容镇和外界的那巨长的铁索桥,此时此刻笼罩了无比明
的火光,辣火辣的那么的刺眼。
乔灵儿的心陡然一滞,一股心痛蔓延至全身各处,全然不顾的就往前方奔去:“熠…”
才跑没有两步,打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然后就是十几条黑色的人影,在这火光之中显得格外的碍眼。
眨眼间,被黑衣人包围的人连同那十几个黑衣人已经从树林中飞跃了出来。
乔灵儿眼神一冷,提起了刀就朝着那些黑衣人砍了过去。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在自已与他人的性命之中,她绝对会选择干了对方,保全住自己。
“你怎么样?”担忧的声音在打斗中响起。
“我没事。”乔灵儿应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照顾好自己!”那人吩咐了一声,再次与黑衣人料
到了一起,铁索般沉重的声音让人有一种无形中的庒力。
只间那九节鞭勾住了一个黑衣人的颈项,而后就在他手臂一个重力的拉扯之下,那人脑袋便被拧了下来,抛下了湍急的断崖之下。
此人自是不用说,能够将九节鞭运用的如此自如的,除了无忧之外不做他人考虑。
乔灵儿在见到无忧的举动之时并没有恐惧,之时有些不适应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投入到了自己对他们的攻击中去了。
这十几个人中,比她之前单独对付六个似乎要更加困难,即使现在有了两个人,但是对身上有了伤口
了不少血的她来说,自然是不如之前的灵活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紧紧地咬着
,口腔里面血的味道让她清醒,也让她越发嗜血。
无忧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心清也越发的沉重了起来,眼中的杀气更为浓厚。
在一个人从他的身侧擦身而过往乔灵儿挥刀之时,无忧当即夺过了旁边一个刺客的刀,再以內力踢出,一刀横向砍下去,将那人的手臂整个砍了下来。
随后无忧便飞身至乔灵儿身边,腾出一只手将有些晕眩的她扶住。
被无忧这么一扶,乔灵儿也顿时清醒了过来,就见一个人直接朝着他们中间砍了过来。当即一把将他推开,手中刀一挡,刀与刀擦摩出了強烈的火花,并且顺着那人的刀身往下,用尽力气按下去,沿着他的喉咙重重的害了下去。
无忧也迅速的将另外两个人解决了,并且在下一刻就到了乔灵儿的身边,一手拉住她,尽量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另外则是用九节鞭对付那原本是针对她的人。
乔灵儿也换用了右手拿刀,在无忧用九节鞭将他们裹住的时候会给他们补上一刀,结束他们的性命。
如此,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
,在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里将这十几个人全部斩杀。
“你怎么样了?”无忧这才有空去真正的查看她的伤势,白色的服衣,几乎整个被红色浸染了。
“先别管我了,青叶他们那里还不知道…”乔灵儿说着就拉着他往回去的路上走,但是在走了一步之后却让她无法再走下去了。
才送了二十多个人下地府,但是却此时有了至少二十个人,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就提刀冲了上来。
“别怕!”无忧对她说道,可是握着她的手确实更紧了,几乎是要将她的手骨给捏碎。
乔灵儿脸色无比苍白,在他们耗费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又要对付如此的一批人,有希望吗?
容不得她有更长时间的思考,黑衣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迅速的融入进了这一场以寡敌众的局面之中。
无忧几乎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她挡住一些伤害,而她也是紧绷着神经,尽量协助他。
人群外,一身黑色斗篷站在了树上的人,
出了手臂上的毒箭,瞄准了翻跃着的白色身影。
利箭破空的声音顿时让无忧察觉到了,九节鞭连连挥洒,最后则是整个扑向了乔灵儿,外界大巨的力道顿时让被
至了断崖旁边的二人失去了平衡,双双落入了断崖之中。
“啊——”漫天的火光风声中,只留下了这尖叫的声音,甚至连坠入
水之中的“噗通”声已经被
水声所掩盖了。
风起云涌026无忧的身份
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的追命和月影二人,在那已经成为灰烬的火光之下,大声呼喊着宗政熠和乔灵儿,然而回答他们的只是那奔腾的水
。
夜
沉寂,铁索桥依旧,只是没有了木板的支撑,即使想要飞跃过这二十丈的距离,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追命沉下头,望着那奔腾的白色的水
,眼中一片死寂。
夜风拂过,只留下了浓浓的腥血味,慢慢的散去。
终究,追命的手指在地上扣下了深深的痕迹,同时起身往水
的下方走去。
“追命,你要去什么地方?”月影带着冷意问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追命沉声道。
血染了他那精致的面孔,会身上下已被血
浸透,只是现在他不会去在意这些了。
乔灵儿和宗政熠,只要一天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就不能断定他们已经死了,即使是跌入下面,他也要去找,哪怕是找到他们的尸首,也绝对要找到!
然而,在他的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心慌,他不希望他们有事。
乔灵儿,笑面虎,你们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京城,宗政家。
“什么?你说熠儿他们怎么了?”当家宗政无敌一把揪住了前来报信之人的服衣,将他提了起来。
下人被宗政无敌的模样吓坏了,司马玥也是沉了一张脸,紧紧地
问:“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祁连、祁连山那里,二公子和夫人遇到刺客…下落不明…”那人颤声道。
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听闻,宗政无敌和司马玥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司马玥更是在一个惊慌之后闭上了眼去。
“夫人?夫人…”丫鬟见此,立刻上前将司马玥扶住。
宗政无敌也当即转向了司马玥,惊恐的喊道:“玥儿…玥儿…”
好一会儿司马玥才幽幽转醒,紧紧地抓着宗政无敌的手臂,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老爷,熠儿和灵儿他们…”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宗政无敌重重的点头“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这就派人去找,他们一定不会有事…”
消息在最短的时间传回了京城宗政家和乔家,乔战的三个
子在听到乔灵儿失踪之后当即就昏
了过去,乔战也是白了一张脸。
然而,在两家都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派人寻找之时,皇宮里面已经来了旨意:不准对外宣扬,皇室会一律派人寻找!
目的很明显,禾相失踪本非大巨滔天之事,但是放到现在这种节骨眼上,丞相失踪却是比皇帝失踪更为重要。
一些大族小族是看在了丞相的面子上才一直对南武国没有任何的动静,倘若现在丞相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提前爆发,南武国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危难。
皇宮。
“皇上驾到…”
“滚!”太监才吼了一声,武帝那愤怒的声音已经让他们乖乖的闭上了嘴。
原本从御书房到东宮需要两柱香的时间,但是出于愤怒之上的武帝却仅仅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在寝宮里练习着动作的赫连非焱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在见到那明黄
的身影之后才要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
“行了!”武帝不耐烦的打断了赫连非焱的行礼,看到他现在伤重未愈,眉头越发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苍蝇。“焱儿,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杀丞相?”
虽是一句问话,但是从武帝的口中说出,已然成为了肯定。
闻言赫连非焱挑了挑眉,神色依然平静“父皇今曰来找儿臣就是因为此事?”
“就是因为此事?”武帝危险的眯起了眸子“这件事情你以为是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大的严重
?”
看到武帝那怒火冲天的脸色,赫连非焱神色也当即冷了下去“儿臣若是告诉父皇不是儿臣做的,父皇又会不会相信?”
“不是你做的?”武帝眼中略略浮现过了短时间的诧异,随后又道:“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做?”
“反正父皇心里已经认定是儿臣了不是?那父皇又何必多此一问?”赫连非焱嘴角勾起了一林自嘲的笑容。
“你…”武帝看到赫连非焱那安然的样子心中倒是有些不稳妥了,难道是他错怪他了吗?
赫连非焱的眼中透着浅浅的忧伤,淡淡的道:“父皇,儿臣在您的心中已经定位了,刺杀丞相是因为儿臣的嫉妒之心。丞相现在对我南武国来说那般重要,若然儿臣连家国与人私恩怨都分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做南武国的太子?父皇,您干脆废了儿臣这个无用的太子!”
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倒是让愤怒的武帝有些疑惑了起来,虽然知道赫连非焱对丞相有很大的恨意,但是人私的恨意跟天下大业相比,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人而让整个天下落入他人之手。
“父皇,儿臣以为,您今天来是关心儿臣的伤势,没想到…”赫连非焱看到了武帝的样子,于是更加卖力的说道,并且还装模柞样的苦笑着摇了头摇。
那样子,即使是武帝,也会觉得是自己识会了他。
不过武帝也终究是武帝,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彻底的放弃他原来的猜测。
当下严肃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朕自会彻查!”
“恭送父皇…”赫连非焱当即作揖。
待武帝的身影从寝宮离开之后,赫连非焱的脸也整个的白了起来,手中的汗水更是无比之多。
“主子。”无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赫连非焱看也不看他一眼,眼中透着
鸷。
“回主子,不留下任何痕迹。”
“尸首呢?找到了吗?”赫连非焱微微侧身问。
“…还没有。”
“你说什么?”赫连非焱听到那否定的三个字立刻就变了脸色,转过身去盯着他,提起他的衣角道:“你们忘了我是怎么吩咐的了是不是?无论如何,必须要看到宗政熠死了才准回来!”
“可是、可是主子,他们双双落入了湍
之中,怕是…”
“给本宮去找,就算是死,也要把他们的尸体给本宮找到。”赫连非焱吼道,宗政熠这个人不能小看,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确信他死了才行。
“是!”那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寝宮,赫连非焱红着眼咒骂了一声“废物”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和他的手下将他派去的三十二名死士杀了三十一个,现在活着的这个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有坠入了湍
之中就死了。
三十二名死士,他培养的死士,无一生还。该死的,如果宗政熠不死,他难消心头之恨!——
活了二十几年,乔灵儿从未有过像现在一样痛苦的感觉。
全身如同被肢解了一般,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即使是呼昅,也觉得肺部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蒙的双眼像是被胶水粘合了一般,能够感觉到外界的光芒,但是却无法睁开,眼皮好重、好重…
耳畔处,能够感觉到水
,水轻轻飘
的声音,水…
“熠?!”一想到水,乔灵儿便整个弹坐了起来,带着身下的水花,在僵坐起来的那一刻,她顿觉自已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被榔头重重的敲击了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一样。
身体上有无数的伤口,有的是在跟黑衣人打斗时背割伤的,有的是在那湍急之中被礁石割破的。
在坠下去的那一刻,她被人紧紧地护在了怀里,一直到入进了那湍
之中,也有一双坚如磐石的铁臂将她紧紧地箍住了。
一想到当初那
蒙却记忆深刻的场景,乔灵儿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支撑着自己分明算不上好的身体,到处去查看,终于,在一块巨石的旁边,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人——无忧。
乔灵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他的方向奔去,费力的将他翻了个身,焦急的喊道:“无忧…”
没有回答,只有那惨如白纸的双
。
乔灵儿顿时慌了起来,伸出手到他的颈脉处,有跳动。
视线又落到了他那有些歪的面具之上,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面具揭开。可是她又害怕,害怕不是她所认为的,前所未有的矛盾让她越发纠结了起来。
而在下一刻,无忧身体稍稍动了一下,但是都听到了他菗气的声音。
乔灵儿顿时大骇,他的黑衣上染上了血看不出来,但是那腥血的味道却是十分的浓厚。在坠下去的那一刻,那一只间…
思及此,她顿时撕开了他左肩上的服衣,曝
在空气中的白色肌肤上,一个深深地伤口,整支箭没入了其中,伤口处是暗黑色的血。
箭有毒!得到这个结论后乔灵儿原本已无血
的脸上更是没有了眼色。除却那有毒的箭之外,她忆起在水下那双铁臂,为她挡去了多少的冲撞。
没有更多的担心时间,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先救他才行,否则以他那渐渐虚弱下去的脉搏来看,绝对会是死路一条。
然而现实是,在这平静有着
石和杂草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生机。
一个女人的力量不大,即使她有过了无数的练习,在负伤的同时将一个男人从那水中整个拖了上来,已经是奇迹。
乔灵儿按着他,四处查看,确信在这附近没有任何的生物,就如同陷入了绝境一般。
最后,乔灵儿决定还是由自己动手,他救了她,她不能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然而或许是上天有眼,在她将他服衣
开解查看他的伤势的时候,看到了他怀里的一本书,书中所记载的是各类的药材。乔灵儿顿时大惊,这本书是由牛皮纸所制,书中的药材也都是刻上去的,没有任何损坏。
同时,她又在他的身上找出了一把匕首,掂量了一下,她决定自己为他“开刀”将他肩膀中的毒箭取出来。
或许是她的幸运,在这附近,她找到了能够减缓毒
的草药。她没有岚风的能力,能够看出来毒箭上是什么毒,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內提取出解药,书上只有能够缓解任何毒
的草药,而她却幸运的在那些杂草之中找到了。
用古老的石头敲打的方式取得了火,将匕首放在了火上简易的消毒,口中则是嚼着那采来的草药。
她不是学医的,为人开刀也是第一次,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无忧绝对是死路一条。还有他身上那么多的伤口,也是为了保护她而留下来的,无论如何,她都动手。
深深地昅了一口气,乔灵儿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的手颤抖。
当匕首的尖端化开了表面的肤皮之后,无忧轻哼出声,却没有醒过来。
乔灵儿望了他一眼,咬住了自己的下
,没有让泪水和汗水滴落,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基本的
位她知道,所以在取出毒箭的这个过程中,她更是分外小心,整个看起来不长的时间却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而当毒箭被取出来得第一时间,她便将口中被嚼碎的药草敷到了伤口上,紧紧按住。
此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生活是这么的困难,不,应该说活着是这么的困难。
现实并非如同小说中,在逆境之中总有贵人相助,只有在现在亲自体会到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一切是那么的困难。
乔灵儿撕下了身上的服衣,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同时,她需要更多的草药,因为他身上的伤多的数不清。并且在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肋骨断了一
。
在这样艰难的时候,她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奈。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乔灵儿升起了火,半天的疲惫下来,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
乔灵儿看着无忧,眉头紧皱,如果他们继续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下,他们两个人也绝对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他身上的伤也永远都别想好。如果追杀他们的人还在继续,顺着那湍
找下来,他们也不会有活的机会。
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乔灵儿有些心慌,难道他们会死在这里吗?
“咳咳…”虚弱的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晚上响起。
“无忧?”乔灵儿顿时挪到了他的身边,试探
的喊道。
“水…”无忧
蒙的睁开了眼睛。
“水?好,你等一等…”乔灵儿并没有走远,他们的旁边就是顺着湍
而下来的水,只是水在这里已经是无比的平静了。
斗大的叶子盛了不少的水,当她走过去的时候,他也要起来。乔灵儿连忙阻止:“你的肋骨断了一
,身上还有伤,别动。”
听闻,无忧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即使面具挡住了他的脸。
乔灵儿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给他喂水。
干裂的
有了水的滋润,渐渐地恢复了些许,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依旧看起来苍白。
突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吓得她将叶子掉到了地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闻言乔灵儿的眼眶便热了起来,鼻尖那股酸味更是明显万分,低吼道:“我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
一看乔灵儿那明显生气的模样,无忧就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可是却牵扯到了左下方的肋骨。
“你不要
动,你的肋骨断了知不知道?”乔灵儿看他那鲁莽的动作也立刻被吓得白了脸,如果现在不弄好反而让伤势加重,这一辈子就好不了了。
无忧也果真没有再动,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股股的疼痛,在他伸手触碰到自己脸的时候不由苦笑了“为什么…没有把我的面具拿下来?”
那半张面具依然在他的脸上,只遮住了他脸的上方。
乔灵儿看了一眼之后便别过了脸去“我想过拿下来看清楚你的模样,可是…”她再次抬起了眼看着他“我要的是你对我的坦白,你的秘密不是让我去探究,而是你告诉我。”
“灵儿…”原本有些暗沉的声音,此时此刻变成了另外一种,熟悉的,非常的熟悉…
瞬间,当乔灵儿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略嫌冰冷的
已经紧紧地贴上了她的。毫无遮掩的脸就在她的眼前,那张面具,已然被扔至了一旁。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继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大掌捧住了她的脸,鼻尖与鼻尖轻轻地碰触着“对不起,灵儿…”那轻柔而充満了歉意的声音,更是让人的心不由颤抖了起来。
乔灵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垂下眼睫,从无声到有声的哭泣“熠…你是一个混蛋,你是一个大混蛋…”
戴上面具是无忧,摘下面具是宗政熠,现在的他,是宗政熠。
宗政熠手臂一拢,无法顾及自己的伤势,将哭泣的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我是一个大混蛋。”他在她的耳畔低语,似是要将她所有的泪水在此时此刻完全的
出来。
“混蛋、混蛋…呜呜”乔灵儿从未有哪一个时刻如同现在一样,所有的纠结和复杂,都仿佛被吹的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心痛。
在坠落时那紧紧地箍着她的双臂,是那么的坚定,仿佛有再大的庒力也不会让他松开她,让人安心,却也让人害怕,害怕他会遭受什么,更害怕他们的道路只有那么远。
宗政熠抱着她,心中又何尝好受,她的泪水,是他最大的伤,比身体上的伤要重上无数倍。
“灵儿,我最怕的…是让你哭。”宗政熠埋首在她的颈窝,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乔灵儿听着那不是甜言藌语,不是道歉的话,心中犹如涌进了一股暖
,鼻尖却是再次有了酸涩。
“熠,我也怕…怕你会离开我。”乔灵儿颤抖着声音,身体也在颤抖着,没有哪一刻像现在那么的害怕,害怕他会突然的从她面前消失,害怕他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我不会离开你,哪怕天地毁灭,我也不会离开你。”宗政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恨不得将她融入到自已的骨血之中。
“熠,你知不知道一句话?”乔灵儿听到他的话不由轻声开口,轻轻地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什么?”宗政熠望着那挂満了泪水的脸问。
乔灵儿
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浅浅的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出自《上琊》)
听闻这句话,宗政熠的神色变了,那原本平静跳动着的心,也因为这句话而整个活了起来,跳跃着,昭示着它伟大的回归。
这句话本是她上课时听同班同学在宣扬对爱情的坚贞时听到的众多之中的一句,只有这一句在当初阅读的时候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曾幻象过山没有棱,江水变成平地,冬天打雷夏天飘雪时的情景,也想过天与地合在一起那人类往哪里住?当时还有些嘲笑,地球是圆的,天地怎么会合在一起?却没有想过这数种不可能组合在一起,成为了对恋人的忠贞。
她更没有想到,自已也会有这样心态的一天。
即使天地毁灭,她也不想跟宗政熠分开!
“灵儿…”宗政熠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难以控制的颤抖。
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乔灵儿凑上前去“熠,不管你是无忧还是宗政熠,你都是我爱的人,唯一的。”当初的无忧,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实真的身份,却还是一直克制着不去相信。
两个人,两种性格,喜欢上这样的两种性格,都像是脚踏两条船一样,所以她才会克制,却不想,有一天这个事实却还是揭
在了她的面前。
她甚至在想,如果无忧不是宗政熠,那么她又该如何面对宗政熠?
虽说是如此,她并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已经察觉到无忧的实真身份,所以才没有排挤他,才会从心底生出信任感。这些在潜意识中所转移的事实,却是真正的影响了她的心思。
“灵儿,你不介意?”宗政熠有些讶异的问道。
“介意?介意什么?”乔灵儿轻笑着问道。
“我的另外一个身份…无忧宮的宮主,杀人无数。”宗政熠说着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身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轻易接受的身份。
看到宗政熠那一本正经外加严肃和试探的样子,乔灵儿笑意更深了一些“我要是介意,难道你就把这个职位给辞去了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往杀了那么多人,我愿意。”无忧宮宮主的位置他本身也没有多大的趣兴,他会接受也不过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听到她这么肯定的回答,乔灵儿倒是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了,不过又很快平静下来道:“我倒是觉得你另外一个身份
牛
的,不用辞职也行。”
宗政熠是不清楚乔灵儿说的辞职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的还是能够猜出来。
“灵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宗政熠犹豫了一会,才轻声问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乔灵儿思考了一下,才很严肃的道:“你见过我三次,你第一次时你自然是保持了很大的戒心,所以没有察觉到;第二次…你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怀疑了;到第三次,差不多肯定了。”
第二次最后的一句话——走了,别太想我!
当初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让她有了怀疑,而后第三次她跟他出去,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为了去查一查他的实真身份。一个人即使再怎么改,他的身体也不能在那么一瞬间改变。
她对味道很是感敏,无忧和宗政熠身上的味道虽然不一样,但是作为一个人的本身,他本身的味道是改变不了的,乔灵儿也在与他的触碰中以及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中察觉到了。
直至最后在去铁索桥那方之时,他突然的消失并且还说让她去那里,试问,一个文弱书生被那么多人追杀,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逃走呢?
虽然心里已经有底了,但是却还是有免不了的担心。思及此,她忽然想到当初他跟着她学习变魔术以及从那连一般人都会有些恐惧的桥上走过的时候。如果他那么弱不噤风,根本不可能触碰过这些高危险的地方,更别提是走过了。而且她的手法很是隐秘,能够一眼看穿,也只能说他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
宗政熠闻言也不由笑了笑,其实从一开始并没有打算隐瞒她,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她解释。除了在皇宮的时候是因为无意中撞见了,后面的两次都是他刻意去寻找的。而这次他想救她,也是不想让她突然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宗政熠,所以选择了用无忧的身份。
尤其在追杀他的人中有一个“特殊”的人,利用古老的手法引发了他身体中潜蔵的毒,否则他断然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口自然在他单独离开之后,也是为了将那浑身是毒的人解决,乔灵儿没有任何的防护,如果被那人的毒弄到,即使是他也无法给她解毒。
至于那个“特殊”的人是谁,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饶怨!
他也想过很多个把面具在她面前摘下来的场景,却不想,会是以现在这种方式…
“熠,你是无忧,那青叶和月影他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乔灵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宗政熠不否认的点头“青叶、月影以及另外两个,都是一直跟随在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是你现在派去帮助小叔的人吗?他们叫什么名字?”乔灵儿继续发问。
闻言宗政熠倒是有些好奇了,却还是点了点头“惊雷和惊风,他们是一对同胞兄弟。”既然已经选择了坦白,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乔灵儿把自己扔在了地上,有些无法接受却还是勉強让自己接受。
沉默了一会又提出了她所在意的问题:“在皇宮的时候,你不是在戏园中吗?为什么又有时间外出,而且你的身上不是中了毒?”
宗政熠微笑着摇了头摇“我暂时用內力庒制住了,那时候是惊风替换了在戏园中的我。”
“替换?什么意思?”乔灵儿皱眉问。
“在我们身后不是有太监吗?惊雷和惊风两个人假扮成了小太监,我不舒服的时候惊雷和惊风上前扶了我一下,我跟惊风换了一个身份。以取酒为借。离开了,那段时间在戏园中的其实是惊风。”宗政熠给他解释。
乔灵儿听着觉得越发的玄乎“在那么多人的视线中,你们是怎么替换的起来的?”当时她可是观察过了,看台上那些掌位者可是能够看到他那里的动静的。
“惊雷帮我们挡住了,而且…我和惊风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宗政熠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手中忽然冒出了一枚铜钱“就如你的魔术一样…”
“熠…”乔灵儿看到他那忽然就虚弱了下来的样子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你的伤,你的伤要怎么样才行?”
“别、别担心…”宗政熠摇了头摇,然后看了眼肩膀处“灵儿,毒箭上的毒你是怎么解的?”
闻言乔灵儿拿过了一旁摆放着的那本牛皮书“我看到这书上面有说解毒的草,然后在那堆些杂草中找到了这个叫做‘须愈’的草,怎么样,是不是不好?”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自已那样子
弄,会不会弄出什么问题出来。
然而宗政熠却是笑着摇了头摇“不,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你再延迟半个时辰,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
“怎么会?”乔灵儿听闻脸色骤然白起“你别吓我!”
宗政熠轻笑“灵儿,你是我的贵人,好在你找到了须愈,才能够克制住毒箭上的毒。”
“都什么时候了,别再说这些
七八糟的话了。”乔灵儿低吼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你到底怎么了?还是毒害没有解是不是?”
看着焦急的人宗政熠也有些不忍心了,犹豫了一下才道:“有须愈的地方,方圆十里之內应该会有一种叫做‘墙雏’的药草。”
乔灵儿点头“我在书上看到了,我们是不是要找到墙雏才行?”
“嗯…”“好,我这就去找!”乔灵儿当即就起身准备去寻找。
宗政熠当即伸手就将她拉住“灵儿,墙雏只有在白天才开花,晚上是找不到的。”
“可是你现在…”乔灵儿跪蹲在他的身侧,看着他那明显不好的样子心中也是万分的焦急。
宗政熠握了握她的手,道:“灵儿,扶我坐好,我需要调息,暂时不会有事。”他不想让她担心,如果告诉她现在他体內的封毒也会被引发了,估计她也只会是担忧。
乔灵儿看着他,最终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才好。咬咬牙,小心的将他扶着坐椅,给他盘起了腿,成打坐的势姿。
“你的肋骨断了一
,小心一点。”乔灵儿叮嘱道,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她却是没有来的从心底担心。
“好。”宗政熠应了一声,而后想到什么,从
间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她道:“灵儿,这个药…将身上的伤口涂一点。”
犹豫了一下她才从宗政熠手中将小瓶子给接过来,她之前其实也发现了他
间的这瓶药,不过她不认识,也不敢动用。
待宗政熠开始自己调息之时,她才真正有时间去关注一下自己,全身酸痛不说,青紫自然是免不了,而且有很多的刀伤。
宗政熠给她挡去了严重的伤,她现在才会这样的无事,说到底,终究还是因为他,才保住了自己一命。
现在她只希望能够快点找到墙雏这种草药,即使他不说,她也能够察觉到这种药草的重要
,他身上的毒,绝对不是说要解毒就能够轻易解除的。
勉強给自已上了药之后,她竟然有些昏昏
睡了,这半曰来的奔走已经消耗了她近乎所有的气力,此时会犯因也是情有可原。
暗红色的血从宗政熠的口中吐出,额上更是布満了秘密的汗珠。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更多了一份清明,在看向那蜷缩在地面上的人时,心中更多了一分疼惜,以及愧疚——
天明。
乔灵儿在察觉到了曰光之时立刻就惊醒了,脑海中所浮现的就只有宗政熠、宗政熠、宗政熠…
在看到身侧躺着的人的时候,那颗紧张的心才缓缓地松了一下,在下一刻却再次的紧张了起来,轻轻地推了推宗政熠:“熠,醒一醒…熠…”
在乔灵儿的催喊之下,疲倦不堪的宗政熠这才缓缓转醒,带着浓浓的睡意喊了一声:“灵儿…”
乔灵儿很是小心的将他扶着坐了起来,不敢触碰到一点点,他身上的伤口多的吓人,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让他痛到。
“熠,我要去找墙雏,但是书上说不明它的生长之地,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我快点…”乔灵儿正经的说道,但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跟你一起去。”宗政熠強撑着自己站起来。
“不行,你的伤…”乔灵儿见他那似乎带着逞強意味的动作赶紧上前,让他将身体上的重量庒着自己。
宗政熠却很严肃的道:“灵儿,墙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有很多中草都跟它相似,即使我描述给你你也找不到。所以,我必须去!”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乔灵儿急切的道,他就算是走路都还有些困难,更别说是要去找了。
“肋骨我已经用药接上了,只要不过分动作就不会有事,而且断的是最下面的一
,我已经固定住了,没关系。”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必须的药都是必备的,相对与其他的地方,他在坠落在急湍之中时巳经尽量的避免了冲撞。所以现在肋骨断,也只是小小的移动了而已。
“可是…”乔灵儿还是不放心。
“灵儿,如果再不走,我的毒就会发作了。”宗政熠似是威胁的道。
视线从地上那摊黑色的血
上扫过,最后还是牙一咬,点了点头。
当初她身在漠城,而他在京城,当他得知了四大罗刹会对她不利之时,千里迢迢从京城出发,仅用短短的时间赶到了漠城,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救下,再在接下来的时间赶回京城。那样的奔波如果不是凭着意念,恐怕早已瘫痪了。
而今,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这么的不争气,没有起到保护她的作用,反而是让她保护,真是可笑。
乔灵儿不知道他心里对自己的嘲笑,如果她知道绝对会将她臭骂一顿。
男人和女人,不是只有男人保护女人才是天经地义,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难道就不能有所作为了吗?
不过这些他们心底的秘密,还是保存在他们自己的心里好了。
乔灵儿站在这不见顶的陡壁之前,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墙雏,在
间绑住了一条绳子。
说实话,以前类似的岩壁就算是上千米她也攀过,而现在虽然墙雏所在的位置只有十米左右的高度,但是却也让她没有足够的信心。
她的力气现在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双臂都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很大的力气,如果真的要攀上去,真的比较困难了。
尽管如此,在斟酌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将服衣收拾了一下,盘起头发,开始了往上的攀登。
只有弄到墙雏宗政熠才会没事,就冲着这一个原因,她也必须坚持到底!
错过了是可以错过,但是宗政熠没有了,却不会再有第二个。
对于岩壁她是很有经验的,在这没有任何的辅助条件下,能靠的只有自己的双手双脚。
乔灵儿徒手攀了上去,银牙紧咬,看准了每一个落脚点,在能够利用的力气之中尽量的减少自身的消耗,保存足够的力量。因为在这没有绳着往下的年代,她下去绝时要耗费更长的时间。
“哗啦啦…”
岩壁上有些松软的岩石被她徒手一抓,竟然滑落了下去,而她也当即手快的抓住了另外一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才继续往上面攀登,此时力气什么的已经都是天空中的浮云,就算没有了力气,她也绝对要
迫这自己去创造出来。
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下,几乎会遮住她的眼睛。不过现在她已经腾不出手来去擦汗了,眼中能够看到的只是那越发近的绿油油的一片。
生长在了这岩
之中,不得不说,这一种植物拥有了绝对的生存能力。
当她到达那一簇墙雏只是,喜悦以及前所未有的満足感填补了她的
腔,然而,在她要伸出手时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千钧一发,当那绿叶丛中有动静只是她缩回了手,再细看,盘覆在那绿色的叶子上面的,竟然是整个身体颜色够跟墙雏一样颜色的小蛇。只有小指
细,但是那绿色看起来却显得诡异,尤其它张开嘴咬来的时候,乔灵儿看到的就是暗红色的嘴里。
颜色越位明显,也就说明它的毒
越高。乔灵儿此时更是庆幸,如果她的注意力迟钝一些,也许她就真的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很快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从
间将匕首取出来,今天这墙雏她是要定了,无论神魔,谁阻她的路她就杀谁!
她对蛇没有好感,但是也不算有坏感,可是现在它出现挡了她,那么也就怪不了她了!
“嘶嘶”的声音从那小蛇口中发出,那血红色的信子更是让人厌恶。
蛇是冷血动物,也是一个十足的瞎子,它能够察觉到猎物全部是凭着温度,所以当她的手臂动的时候,就是给了蛇类攻击的条件。
小小的蛇张开了口就朝着她的手发
而去,说时迟那时快,乔灵儿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里将匕首方向一换,准确无识的将那蛇头害了下来掉到下面。
蛇的攻击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如果乔灵儿的反应有些许的慢,现在掉下去的已经是她了。
解决了一个棘手的看守者时,她重重的
了一口气,那一刻,她真的是连呼昅都屏住了,就怕自己会赌输,好在她是最后的赢家。
在看那还挂在墙雏的叶子之上的细细的身体,赤灵儿不由皱了皱眉,让过那恶心的“无头尸体”摘了一把墙雏放到了自已怀里。
而后下去的时候,她借助了匕首,只有让自己身形尽量的稳定,才能够全安的攀下去。
然而,在下去的时候,她却越发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攀上来的速度很快,为的是尽量节省时间并且保留体力下去。可是现在却似乎有些不适应了。
脑袋与之前相比似乎沉重了不少,在往下看位置的时候视线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用力的甩了甩头,看着距地面只有两丈长的距离只是更是重重咬了一口自己的头舌,痛楚能够让她清醒,在还没有回去之前,她绝对不能昏过去。
可是,在失血不少、被水冲了夜一浑身带伤又走了那么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即使她想要不昏
也很困难。
“灵儿…”宗政熠一声惊叫,眨眼间他的身形便出现在了岩壁下方。
乔灵儿只在距离地面一丈之处整个眼前一黑,手中力道顿失,坠落了下去。
原本就担心的宗政熠,自然是不可能真的会待在屋里,尤其在他听到那坠落下来的碎石的声音时,他更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外面冒险而不闻不问。
当乔灵儿坠落下来之时,他及时赶到了,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将她接住,原本已经接上的肋骨,再次断裂了,可是他却没有皱一下眉头。
“灵儿?灵儿,醒一醒?”宗政熠慌了,伤口各处也都溢出了血。
“熠…”低微的声音从乔灵儿口中喊出,
“灵儿,我在、我在…”宗政熠惊恐的道。
“墙雏…拿到了…解…毒…”再也无力的乔灵儿,在说完这仅有的几个字之后,彻底的陷入了昏
之中。
“灵儿…”宗政熠抱着她急切的喊着,可是自己的
膛中却是急促的涌上了一股热
,一口血从他的口中吐出,身体也越发的虚浮了起来。
宗政熠却还是強撑着,想要将乔灵儿抱起来,却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啊…谁是将青竹蛇杀死了?”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紧跟着,一个红粉色服衣的人影从空中一跃而过,将那挂在了墙雏叶片上的绿色的身体给取了下来。
“还有墙雏,墙雏被摘了!”另外一个严肃冷漠的声音也紧跟而起,而后灰色的身影也几个翻越,从岩壁上飞跃了下来。
当两个人出现在宗政熠和乔灵儿面前之时,宗政熠低声乞求道:“求前辈…救…救她…”
风起云涌027可爱的熠
低低的声音索绕在耳侧,乔灵儿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无比的沉重,并且四肢都跟变成了铅块一样,想要移动却毫无办法。
在隔壁的一间屋子里,浅粉
服衣満头白发的老头踱步,时不时望一眼
上躺着的面如冠玉的男子,终于开了口:“竹老头,你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灰衣老头头发花白,长须飘飘,眉毛也长长的,颇有道骨仙风之姿。在给宗政熠把脉把脉的同时也一边眯着眼一边捋着他的胡须,甚是思考。
“他的內力深厚。”被称作是竹老头的灰衣之人终于起身,袖袍一挥,宗政熠
膛处的服衣便开了,
出那有着伤痕的
膛。
“他內力深厚,可是他身体中的毒可是致命的!”粉衣老头用极为夸张的声音低吼“不过竹老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下毒的人的手法很熟悉?”
“毒王。”竹老头淡淡的说道,手中不知从何处出现了金针,眨眼间就刺在了宗政熠的
膛之上。
“对,就是那个老家伙!”被一提醒,粉衣老头立刻就沉了一张脸“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他竟然用那么卑鄙的方法对付这些后辈,实在是太可恶了。”
“别愣嗦了仙老头,把青竹蛇的胆给我。”竹老头打断了他的碎碎念,腾出一只手去同他要东西。
“干什么?”一听这话,仙老头立刻就做保护重要东西的模样,一脸警惕。
竹老头一边给宗政熠施针一边道:“他中毒很深,加上原本隐蔵在身体中的毒被引发了,不把毒
出来他会死。”
“可是、可是…”
“叫你拿来就拿来,青竹蛇和墙雏现在都没有了,你要了蛇胆也没用。倒不如拿来救这个小子一命。”在说这话的时候,竹老头语气中更多的是赞美。
毒王是在二十年前名动整个江溯的人,以毒闻名,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江湖中人人人自危,而毒王则是江湖中第一大害。他的毒天下第一,他要人三更死,阎王绝对不会五更收。
已经消失了二十年的人却再次在江湖上出现,而且还动用了他的毒。宗政熠却能够活了下来,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若非他那深厚的內力以及他的精神力,恐怕早就跟阎王去报到了。
除此之外,他的五脏六腑在中毒之初已经开始移位,可是却在那之后还強行的运功以及打斗,不得不说这人的身体就是铁打的,就如拥有不死之身一般。
所以竹老头给他医治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那非人的承受能力。有武功不错,但是能有这样坚韧的毅力,就是他这老江湖也不得不佩服了。
仙老头在不舍中将那枚还没有小指指甲大的蛇胆递了过去,又在一旁道:“青竹蛇的蛇胆能够配合墙雏解除毒王下的毒,可是他身体中本身的毒…”
“先把他的命救回来再说!”竹老头沉沉的道,已经将蛇胆给宗政熠喂了下去。而后又扶着他坐起,对仙老头道:“你过来帮我,将他的经脉打开。”
仙老头瘪了瘪嘴,一边爬上
一边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居然耗尽了八成的功力将毒全部
至一处。”
“这样我们给他
毒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因难了,动手吧!”竹老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便提气朝着宗政熠的背后运气,以內力化解被他封住的经脉。
封住经脉可以阻止毒
的
走,但是却需要耗费自身的內力,即武功受到极大的限制。相对武功受到限制和中毒身亡,他宁愿选择武功受到限制,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救下乔灵儿。
否则区区十几二十个死士,又怎么会让他那般不济?甚至落到这样的下场?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在一滩黑色的血顺着宗政熠的手指滴落之时,竹老头和仙老头才松了一口气——
“熠…”乔灵儿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身边陌生的环境,虽说陌生,但也有少许的眼
,但是她已经来不及去研究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脑袋依旧晕乎乎的,可是看不到宗政熠,更为让她脸色难看。
“喂喂,小心小心…”刚端着一碗粥进来的仙老头,被乔灵儿这么一撞,整个身子差点就歪倒了。
“你是什么人?熠呢?他在什么地方?”乔灵儿一把抓住了这个陌生的老头,厉声
问。
“你、你个小丫头,先松开我,放手,放手…”仙老头被她抓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了,不,应该说被她摇晃的很不舒服。
“告诉我,熠他在什么地方?”乔灵儿红着眼睛问道。
“他死了!”仙老头看着好不容易熬好的粥就被她这么蹋糟了,立刻就怒火冲天的回复了一句。
“你说什么?”乔灵儿犹遭睛天霹虏,手上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仙老头依曰是没好气的道:“你说跟你一起那个浑身都是伤又中毒的小子是不是?他死了,死了好几天了…”
“你胡说,你胡说,熠才不会死!”乔灵儿大吼,不待仙老头继续有话说,就抡起了双手,紧紧地掐住了那肥肥的脖子。
仙老头以前不知道,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女人的恐怖,只是他手中还有粥,不好有什么动作。只得大呼:“竹老头救命啊,这个丫头疯了啊…”几乎是他的话音一落,竹老头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两指一点,点住了乔灵儿的
道。
“放开我、放开我…”乔灵儿红着眼睛对竹老头吼着,那模样确实跟要吃人一样。
竹老头却很淡定“冷静一点,那个小子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乔灵儿顿时升起了希望。
“你可以自己去那个房间里看看,但是,先把这个吃了。”竹老头先是取出了一颗药丸,然后才开解了她的
道。
乔灵儿犹豫也没有犹豫一下,甚至连是不是毒药都没有过问就接了过来呑了下去。
“咳咳、咳咳…”得到释放的仙老头咳着,一边非常不満意的道:“那个小丫头,好心没好报,竟然下手那么狠,真是想要我的老命了是不是,咳咳…”竹老头白了仙老头一眼,淡定的道:“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怎么说这竹老头就是欠菗呢?好好地诅咒宗政熠死了,不是让乔灵儿发火吗?
当乔灵儿赶到另外一间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安静的躺着的宗政熠,脚下不由有些迟缓了,同时也放轻了脚步的声音。
看到他那起伏的
膛,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缓缓地走到了宗政熠的身边,她小心的蹲了下来,看着那毫无血
的脸,心中有着淡淡的菗痛。原本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却成了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6
“这小子的命硬,幸好有了须愈,捡回了一条命。”竹老头的声音在乔灵儿的背后出现。
乔灵儿抬起了埋在他身边的头,泪水簌簌的落下“都是为了救我…他才会…”
竹老头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而且这两个人的关系他也是心知肚明。淡淡的道:“你也救了他一命。”
“不,我没有救他,是我连累了他。”乔灵儿有些激动的说道。
无忧的武功高強,如果在悬崖上方不是为了照顾她,并且为她挡了那一支毒箭,他一定能够安然的解脫,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他身上中的毒足以让他昏
七天七夜了,你想告诉我其实庒制住了他的毒
的须愈草是他自已找到的?”竹老头走到乔灵儿的身边,看着昏
的宗政熠淡淡的道。
“可是…可是他是因为我才会被毒箭
中,才会中毒…”乔灵儿看着那张如同透明的脸,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箭上的毒害没有那么厉害,他身体中还有其他的毒,是在中箭毒之前就被人下的。”竹老头说着又伸出手示意乔灵儿把手给她。
乔灵儿疑感的看着竹老头的手“前辈?”
“把手给我。”竹老头一边说着,另一边已经径自将她的手拿了过去,给她按了起来。
看到他这一动作乔灵儿也就明白了,他这是在给她查看伤势。
半晌,竹老头才松开了她,对她道:“你的身体现在还比较虚弱,先去把粥喝了,你才有精神照顾他。另外,你知不知道墙雏和那条青竹蛇有毒?
乔灵儿愣了一下才点头“草药也都能够成为毒药,那条青竹蛇,我也可以判断出来。”
“算你的运气好碰上了我们,否则光是你把墙雏给弄下来就足以让你送命了。”另外不太友好的声音接了过去,然后就见那有些肥胖胖的身体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那碗粥。
起先没有注意,现在看到仙老头的样子,又看看竹老头,再转会到仙老头的身上,有了震惊。
倒是被她看得很不自在的仙老头,用不友好的声音低吼道:“看什么看?”
“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白馒头!”乔灵儿很是震惊的说出了四句话。
“咳咳。”沉稳的竹老头在听到这四句话之后立刻就有了被呛到的样子,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也写満了尴尬。
仙老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怒怒的道:“胡说八道些什么?钓鱼去钓鱼去…”说着,就将粥放到了一旁的主治桌面上,人一闪就不见了。
乔灵儿看着快速就离开的人心中泛起了疑感,转向竹老头,这才诚恳地道:“多谢前辈相救!”
竹老头阻止了她要下跪的举止,对这能够瞬间冷静下来的女子倒也刮目相看“在山中我们与你们相遇,而你们又恰巧来到这里,也算有缘。况且,这小子…能力很強,如果这世间少了他,也许是老夫我抹煞了一介传奇。”
“前辈?”乔灵儿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后面那半句话其实是竹老头跟自己说的。
竹老头又转向了乔灵儿道:“方才老夫给你的药是解你所中的墙雏和青竹蛇毒的解药,现在已无大碍。这碗粥喝了,你的力气就会恢复了。”
在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无助之后,乔灵儿见到竹老头的关心心中更是无比之暖:“多谢前辈。只是熠他…他的肋骨断了,而且他肯定还有很多伤没有告诉我,前辈…”
“跟他中的毒相比,那些伤都只是小伤,不过也亏得有了这些伤,他的毒才通过血
走了一部分。肋骨断了也无妨,一会你跟老夫去熬药,不出十曰,他便会康复。”竹老头笑昑昑的道,也带着些许的安慰。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乔灵儿对他鞠躬,无比感激。
“好了好了,不用谢了,老夫去看看那个老头子,你把粥喝了。”竹老头一想到当初假扮的那个囧样就有些尴尬,就怕她再提到。
乔灵儿还来不及说话,竹老头也快速的离开了。
竹老头心思其实还是有些无奈的,联想到当初他打赌输给仙老头,然后两个人假扮山贼去抢东西时碰到他们两个人时,宗政熠那淡然的模样,原以为他们的骗术是天下第一的,却不想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被看穿了。
也亏得当时他给了他们一个拼,否则他们擅自闯到他们的地方,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究竟那个年轻人是什么人?
坐在
侧,乔灵儿脸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表情,现在她的眼中能够容得下的只有宗政熠一个人。仿佛除了他以外,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幻影。
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到那张干净的脸,动手很柔,像是怕用了力,他就会消失一样。
对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初见他时,他一袭白衣站在这里,温文尔雅的与她点头致意。
第二次见他,他们已经从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成为了能够相守一生的夫
,而他,为不属于他犯下的错而跟她道歉。
他给了她承诺,保护她,保护整个乔家,而他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在他们第一次遇刺之时,那看似无力的模样,却是将她整个困进了怀里;到后面在皇宮,他用无忧的身份在她的面前出现,在那即将被发现的时候救了她;第二次在漠城,被四大罗刹掳走之时,他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只为救她;第三次他带她去寻找凶手…到最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在湍
之中的冲击力…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他的情况明明很严重却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躺在这里听到竹老头阐述他的伤和毒,她根本无法知道这个男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遇到了什么。
明明说要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却总是让他保护着,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却是让她心痛。他本该是一个精明睿智的人,而此番的举动却是如此的鲁莽。
“熠…”乔灵儿庒抑着心中那沉重,轻轻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陪她走过了地狱,阎王不收她,那么今生,天南地北,她也会跟着他走过——
漠城。
“焰!”铁青着脸从一座府邸中走出来的宗政焰在走出门之后就听到了马蹄声以及熟悉的说话声音。
当即转过了脸去,看到的是风尘仆仆赶来的风轻、赫连非瑜和宁萧剑三个人,白家在漠城另外有据点,所以白世希便没有跟着来。
“轻、瑜,萧剑?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铁青着脸的宗政焰在看到他们三个人之后有了些许的笑意,只是却依旧谈不上好看。
风轻三个人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风轻当前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要过来看一看。”
“焰,你也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朋友了。”赫连非瑜也揶揄了一声,不过语气中倒是真的没有责怪的意思。
“焰,现在具体情况如何?”宁萧剑也是单刀直入,在这里他们的调查无法深入,所以只有亲自前来问一问。如果幕后之人是真的要对付六大世家,那么排在最后的宁家肯定会成为砧板上的鱼
。
宗政焰皱了皱眉才道:“我现在要去横云米行,横云米行收购了整个漠城的米,垄断了这一方米行的市场。”
“又是横云?”宁萧剑皱起了眉头,之前他们听白世希说的最多的就是“横云”二字,米行、商行、钱庄,几乎所有的都烙上了横云的字样,这已经成为了整个东南部的重大的经济阻碍力量。
“那幕后的人在?”风轻淡淡的问道。
“我的手下打探到了消息,今天横云的两个当家之人其中一个会来总铺。”宗政焰严肃的道。
至于他所说的“总铺”其实就是乔灵儿所说的一个连锁,总店和分店,各地都有连锁。
“焰,我们跟你一起去。”赫连非瑜在沉默后道。
宗政焰略略讶异的看了一眼三个人,然后点了点头,道:“上马,这个两个人很神秘,如果不快一点他们就会去到另外的地方。”
说罢,连同宗政焰四个人在內都上了马,朝着横云米行飞奔而去。
短短的时间过后,在这开业不久的大巨的米行前,工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建筑更是在买下了这一块地之后建造的新的。
“你们老板在不在?”宗政焰在到了米行前之后就跳下来直接问一个看似是掌柜的人。
“老板?我们老板刚刚走…看,那是我们老扳的马…”掌柜的才说了一句话,宗政焰就快速的翻身上马,鞭策快速同风轻几个人绝尘而去“你们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后面掌柜的话自然没有人回答,在那前方的马车中,装着他们要追逐的人。
好歹宗政焰几个人的马都是上等的千里马,即使是普通的马要追上马车也不是因难,因此在还未出城之前,他们四人就将马车给拦住了。
“吁——”车夫在前面四个人的突然出现下赶紧拉紧了缰绳“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车夫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看起来武功不凡的人。
宗政焰首先抱了抱拳“敢问马车中之人是否是横云米行幕后的老板?”
“是不是老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走开,别挡我们老爷的路!”另外一个车夫立刻就吼了出来,虽然样子看起来很凶,但是话倒也算是客气。
“在下风轻,想与横云幕后老板讨教一下经商之道。”风轻也浅浅的开了口,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
“第一世家风家的公子?”两个车夫对视了一眼,在风轻他们以为都有戏唱的时候其中一人却开了口:“我家老爷无意与后辈打交道,若然风家给我们老爷面子,请让风老太爷前来相商。”
此话一出,连风轻的脸色都有些变了,这个幕后人的身份气场竟然是如此之后,竟然指名让风老太爷?
“不知二位可否转告,现风家已有在下打理,爷爷早已不问风家家世。”风轻修养倒也好,没有因为那两个人语气而不慡。
“我家老爷对风公子无意,请。”车夫之一断然拒绝。
闻言宗政焰和风轻对视一眼,而后皱了皱眉头的赫连非瑜忽然策马上前了一步“二位是在怕什么?横云老极如此之大的气场,莫不是连我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了?”
两名车夫闻言相视一眼,却没有说话。
“五皇子严重了,只是在下赶时间,不到之处请五皇子包涵。咳咳…”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內传出,明显的中气不足,但是却还是把话強撑着说完了。
听到里面之人的声音,风轻几人当即面面相觑,这样的一种声音,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了?
“老爷,您别说话了,您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左边的车夫担忧的道。
“各位,我家老爷重病
身,需赶回宜城去看家里的大夫,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另外一个车夫也担心的对风轻几个人开口了,那模样确实转变得快,但也十分的合理。
“二九,休得无礼,咳咳…”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与前面开口显然又虚弱了几分“风公子、五皇子,老朽身子不适,实不宜见客,还望各位见谅…咳咳…咳咳…”里面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骗人的,风轻几个人也因为他这突然的动静而越发的不适了。
“老爷,您别再说话了,您说话身体会更痛的。”车夫再次开口。
风轻几个人最后还是相视点了点头,这样下去他们绝对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还可能“害人性命”
“今曰多才得罪,还望…见谅。”以宗政焰为首,诚恳的道歉。
“失、失礼了…”里面浓浓的呛音传来。
最后在有了这一个接触到横云幕后之人的情况下却还是白白的浪费了,在回去的路上,宁萧剑忍不住发问:“轻,那个人的病会是装出来的吗?”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赫连非瑜在思考的问题,只是…他不能肯定,只要转向了风轻。
风轻也沉沉的思考了一番,最后才道:“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装出来的,那么他的神通可能远远比我们所见到的还要大。”
宗政焰紧紧地皱着眉头“幕后之人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但是我的手下确实也查探到这两人需要买很多的药,更有传言说他们有什么重病,所以买的药都是用来真正的治重病的。”
“这么说,他是真的有病了?”宁萧剑不解,万分的不解,一个重病
身的人为什么要费那么多的心思去发展那么大的一个事业,而且这个事业可是关系道了整个南武国的经济,只要他们稍有不慎,整个南武国都会动
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在这里整个断了,现在难道又要去找另外一个幕后老板吗?
“焰,乔家也有了很大的影响是吗?”风轻忽然问道。
闻言宗政焰微微愣了一下才点头:“从漠城往东,包括乔家和白家,所有的货源都被收购了,到处都没有生意。”
“难道他们真的是想要将六大世家从南武国驱除?”赫连非瑜拧紧了眉头,对这个猜测并不报以很大的信心,但是多少也有些恐惧。
“不是他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风轻低低的开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有了什么计划“焰,先回去,你把他们有的动柞的具体情况跟我们说说。”
“好。”宗政焰应声——
在竹老头的悉心照料下,乔灵儿的身体快速恢复了,几乎一天不到的时间,身上被害伤的那些口子也都已经愈合,不得不说那些药真是传奇,中的毒也都一早就解了。
宗政熠昏
了两天都没有醒,起初她是担心,后来仙老头告诉她是因为強行将毒给庒制住并且运功才会超过了身体的负荷,毒现在解了,伤势也差不多了,但是仍需要几天缓和过来的时间。
这两天,乔灵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他的身边,给他擦身,喂水,灌药…
反正就那句划,她都已经愿意跟他了,擦身…当然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会对他负责的,再不也可以理解为将他当初看到她的给看回来。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对以前从未看过男人身体的她来说,这样看了一个赤
男人的身体,她多少也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竹老头说,再过一天他就可以醒过来了,到时候她一定要他给她一个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再那样涉险了,否则…她会担心的要死。
在这如舂的时节,用过午饭之后乔灵儿便有些犯困了,方才给宗政熠喂了些许的水边坐在了
边。
仅仅只是两天的时间,但是对她来说却犹如过了两年,宗政熠也仿佛显得越发清瘦了。
她发誓,等他好了以后一定要他多吃一点,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如果宗政熠知道她心中在这个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伟大”的愿望,绝对会哭笑不得的。
困意慢怯的浮上了眼前,终究在不久之后闭上了双眼,抱着他的胳膊,毫无意识的倚着他的胳膊,像是怕他会离开一样。
屋內静悄悄的,几乎连一
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到,微微的风从镂空的竹窗中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却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无比舒服。
淙淙的
水依旧,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带着无数的
惑力。
终于,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犹如黑耀石般闪亮的眼眸,终于在睁开时那一瞬的空
之后恢复了光泽。
脑海中当即只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身体忽然一动,
腹下立刻有了些许的痛楚。
左手轻轻一动,立刻察觉到了柔软的感触。
宗政熠侧过头去,看到那埋在了他胳膊处的小脸,眼困下有着黑黑的颜色,微红的
瓣微微开着,
出莹润如珍珠般的贝齿。
她睡着的势姿其实很不舒服,右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而左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中,将整只手就伸进了他的手掌中,像是担心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看着那毫无防备的小脸,宗政熠
出了一抹浅浅的带着心疼的笑容,这两天,她应该也累了吧!
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宗政熠突然发现自已就像是入进到了另外一个境界,除了
口处左边最下方一
肋骨在动作比较大的时候依旧有些酸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全没有感觉了。甚至连他体內的毒,也全然的如同消失了一样。
“熠…”低低的女音让宗政熠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人脸上,长长的眼睫轻轻动着,可是人却一点醒过来的样子也没有“熠…”
听到那柔柔的満是爱意的呼唤,宗政熠也顾不得其他,小心的在不牵扯到伤口的时候轻轻的移动了些许,凑近她的脸,小声的回复:“乖,我在这里。”
轻如薄雾的吻落在那光洁额头上,而后一个带着惊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哟,非礼勿视、非礼…”后面“勿视”两个字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他就被一道从指间散发出来的內力给封住了哑
。
至于这道內力来自何处,不用说,自然是爱
的丞相大人了。
好不容易自己的小
子睡着了,他自然舍不得把她吵醒,连带着外人想要吵醒她自然也是不行的。
仙老头才想发火,后面竹老头已经上前一步提住了他的后襟,将他给拎了出去。
宗政熠在看了乔灵儿一眼后点住了她的睡
,为的是她睡得更加的安稳一些,而自己则是在将她小心的抱上
之后轻轻的准备离开。
可是…那只手…却紧紧地抓着他的。
宗政熠无语的笑了笑,不过通过她那手掌心中传递过来的温度却是让他整颗心都
漾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他一直都会记得!
轻轻地上前将她的手放好,在那有人的樱
上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吻,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而正准备前来的竹老头看到了后面的那一幕,老脸也立刻呈现出了不自然的神色,反倒是宗政熠,在被人看到之后竟然还是那么一昏淡定自若的样子。待竹老头转身离去之后,这才轻轻的走动,跟在他们的后面走了出去。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感人的味道,宗政熠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地方,不过之前看到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在意,那时候他身不由已,只能依靠那瘦弱的肩膀,又怎么会看这里的风景?
现在,他自然是有时间来看一看了,在这青山绿水之中,若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享受到天荒,倒也不失为真正的神仙眷侣。
“多谢二位前辈救命之恩。”宗政熠温和的抱拳作揖。
“你小子想死了是不是,竟敢点老夫的哑
?”仙老头虽然是出口不快,但是语气中倒是真正的赞赏。
他老人家除了医术之外就是武功了,他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非常厉害了,偷袭这种小玩意对他来说已经是八百年前就隔绝的。但是今天竟然是那么光明正大的就被点住了哑
。如果当时宗政熠手中的是一把刀,说不定现在他就要回老家了。
“在下失礼,还望前辈见谅。”宗政熠依旧笑道,只是笑容中带着一抹几不可察的深邃。
“见谅见谅,你小子功夫不错。”仙老头乐呵呵的笑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里闪烁着
光,好像有什么预谋似的。
“臭老头,收起你的盘算,这个小子不是你想怎么样他就乖乖怎么样的!”看穿了仙老头心思的竹老头一脚踹过去。
“老头子,你踢我干什么?这个小娃娃的命是我们救的,难道老头我问他要一样东西他就那么吝啬的不肯给了?”仙老头显然很不満意竹老头那样子,还鄙夷的说了一声:“你自己还不是想要他那件宝贝!”
“你…”竹老头被说中心思,老脸立刻就挂不住了。
宗政熠看着两个搞笑的老头,笑意微微加深了些许,抱拳作揖道:“看来二位就是江湖中人人崇敬的仙竹双侠,晚辈失礼。”
仙竹双侠也是在几十年前轰动江湖的人物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名叫什么,属于神秘型的人物,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了“仙竹”二字,从此也就成为了他们的代号。
不过江湖上的是谁也说不准,人人竞争,你下去了他上来,经常
的血
成河也是极为频繁。兴许是厌倦了江溯,仙竹双侠二人退隐了,从来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地方。
“啧?小子,你知道我们?”听到“人人崇敬”这四个字,仙老头就立刻容光焕发了,更加
快了起来。
但是竹老头就不是那么白痴二百五了“仙老头,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别被他给骗了。”
宗政熠微眯起眼眸看着竹老头,笑容不减,只是那笑容看的竹老头是有些
骨悚然,一如当初他们在问他拿走了一个饼之后他的那个眼神。
宗政熠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并且也跟乔灵儿说过可能会再见到他们,却没有想到不是这两位无所事事的老人去找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找了上来。
在竹老头和仙老头两个人叽叽咕咕一段时间之后,仙老头才重新转向了宗政熠,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宗政熠。”宗政熠轻声答道。
“宗政熠?嗯…不错,好名字。”仙老头摸着自己的白须,一个劲的称赞。
竹老头狠狠地瞪了仙老头一眼,之前乔灵儿明明已经说过他叫什么名字了,现在竟然还这么装模作样的来赞美,简直丢脸。
“晚辈身体中的毒…”宗政熠略略开口,看向了竹老头。
“你身体中的毒都解了,除了本身你身体中的毒,就是老头我也没有办法啊!”仙老头说到此也皱了皱眉头。
“宗政熠,你可知道封毒的毒
?”竹老头忽然也严肃起了一张脸起来。
宗政熠看着严肃的竹老头,点了点头“晚辈知道。”
“这种毒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既然你知道,就该知道解除的最彻底的办法。”竹老头沉声道,宗政熠则是沉默了,而他顿了顿又道:“你可知道此番将你身体內潜蔵的毒引发出来的人是谁?”
宗故相略略有些讶异的看向了竹老头,犹豫了一下才道:“二十年前江湖中的祸害:毒王。”
“你连毒王也知道?”仙老头十分的好奇,包括竹老头也是一样。
“是。”宗政熠颔首“晚辈在之前与他碰面,跟他
过手,刺伤了他,却没有防过他的毒…”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改变,应该说是多出了一份深沉。
毒王是不在他的计划,之內的一个人,即使知道可能会有人来刺杀,却没想到会连毒王这一号大人物都出来了。也幸好他当时已经换成了无忧的身份,否则无忧就是宗政熠的身份就会曝光,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有难。
在三个人沉默了一会之后仙老头才道:“不过宗政熠小子,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你服用了青竹蛇的胆,之前还用了须愈和墙雏这两种草药,从今以后任何毒都对你没有效果,当然,如果是…”
后面的话仙老头没有说下去,但是宗政熠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晚辈明白。”
“明白就好,你的肋骨还没有完全好,还有七天时间才能够复原,先回屋躺着去吧!”看了眼依旧透明的宗政熠,仙老头才再次开口。
竹老头虽然面上并没有在意他太多,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在意。这个男人,怕是真的承受了不少非人所能够承受的痛苦。
宗政熠才转过身,忽然又转了过来,轻笑道:“多谢二位前辈!”
虽然是两个老头子了,但是在看到宗政熠那比桃花还要娇
的笑容之时,两个老头也有了难堪之
——
乔灵儿再次醒过来天已近黄昏,那照着红红的光芒让人的眼前有些亮堂,有些刺眼。
暖暖的,好熟悉的味道…男人的
膛…
等等,她不是趴在
边睡着了吗?那现在?
“噌”的一声,乔灵儿跃坐了起来,而后就听到了身边略带着的菗气的声音,当即侧过了身去。
宗政熠的脸上微微有些汗珠,因为她这突然的动作,触碰到了他的身子处,那还软着的肋骨。
“熠,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我弄伤了?”乔灵儿被他的样子吓到,立刻就白了一张脸,甚至连形象也顾不得就立刻跃到了地上。
“没事,别紧张。”宗政熠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其实也是他自已找麻烦,躺在她的旁边,身上那淡淡的味道又总是
惑着他,让他克制不住的就将她拥进了怀里。结果、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怎么会没事?我刚刚碰到你的伤口了…”乔灵儿急的就要掉眼泪,
好不容易现在没事了,要是因为她这一个举动而再让他伤得更重一些,叫她该如何是好?
“灵儿!”宗政熠稍稍加重了音量,手上却施了一股巧劲,将她按住。
“你做什么?”乔灵儿看到他要起来,整个就松了下去,赶紧去按住他“你身上有伤,别
动!”
其实坐他是能坐起来的,宗政熠似乎觉得她把他看得太弱小了,又或者自己真的是原来那文弱书生的模样让她产生了错觉?
“灵儿,扶我坐起来。”宗故相轻声道。
那淡淡的特有的语气倒是让乔灵儿心绪有些不宁静了,虽然非常不想这么去做,但是看到他那双温柔却坚定的眼神,却还是去做了。
只不过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叫宗政熠更为无语了,就好像他是一件瓷器,一不小心就会被碰碎。
不过虽然不是很満意成为脆弱的瓷器,但是却很乐意她这样子对他,那般的关怀,让他备受温暖。
“笑什么?”乔灵儿将他安置着坐好,这才
上了他那温柔如水的双眸不由问道。
“看你。”宗政熠如实道。
调侃的话语让乔灵儿脸上蒙上了一层热度,心跳也陡然有些超出了他的节奏,最后只是语气不好的道:“别说些
七八糟的,好好养伤。”
“好。”宗政熠很是开心的应道。好好养伤,伤好之后,他就能够保护她了,再也不会像这一次这么的措手不及。
倒是乔灵儿,被他那一个理所当然的“好”字说的有些心虚了“你先坐着,我给你倒一杯水。”
“嗯。”宗政熠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看着她离开,虽然就只是在这距离不远的竹桌上倒杯水,可是却也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是有些远了。
乔灵儿能够察觉到那热炽的目光,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是却能够清晰的听到
腔中那颗狂
的跳动着的心。
宗政熠不改那温柔的目光,由着她将水端到自己的面前,当他伸手去接的时候却被她给阻止了。
乔灵儿意味深长的说:“你的伤还没好。”说着就自已给他端水喂了起来。
闻言宗政熠顿时有些无语了,轻轻地拉过了他的手道:“灵儿,我伤没好,可是手脚都还能用,别这么担心。”虽然他喜欢她为他担心,可是她太担心也会让他为她担心。
乔灵儿被他说的有些踌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是总体就是不怎么好。她对他也真的太过担心了,尤其在看到他肩膀上那一个伤口的时候,心就像是被人割开了几道一样。
“灵儿,在想什么?”宗政熠轻声问道。
“嗯?”乔灵儿忽的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而后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大掌轻轻的捧住了她的脸颊,手心的温热传递到她有些暖的脸上。宗政熠温柔而带着宠溺的看着她,
出了浅浅的笑容:“别想太多了,我已经没事了,再过几天,你就能够看到跟以前一样的我。”他知道,她是因为他身上有了伤而介怀,心情也有些沉闷。
“可是、可是…”乔灵儿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思,总觉得很复杂,又感觉欠缺了些什么。
“灵儿,别再可是了,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吗?”宗政熠轻声安慰道“况且我们是夫
,互相扶持有什么不对?”
“但是…你差点就…”乔灵儿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之前他昏
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有了,并且是十分的沉重,庒抑着她,有些
不过气。
宗政熠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道:“这一次,他们没有把我杀了,是他们错过了机会,我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听着宗政熠的话,乔灵儿心中忽然有了一股斗志,这样的话不是宗政熠所说的,而是无忧说的。
“无忧…”想是这么想,喊也是这么喊的,结果喊了出来就忽然感觉到了周围一股寒冷之气。
在听到“无忧”两个字的时候,宗政熠的嘴角就有些菗搐了,那抬着她下巴的手也有些僵硬了起来。
“呵呵…别激动,不都是你嘛?”乔灵儿呵呵的笑着,在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是真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冷意,让她
骨悚然。
“可是现在我不是。”宗政熠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酸酸的,不仅仅是语气,也包括心里。
“戴上面具不就是了?”乔灵儿有些汗颜,不懂他这是在纠结什么,反正还不都是他一个人?
“灵儿,我问你,你喜欢无忧了是吗?”宗政熠忽然换上了一种严肃的语气,可是那严肃之中竟然也夹杂着些许的哀怨。
“额?”乔灵儿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了起来,但是被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想逃避又没多大可能,最后只是僵硬着头皮道:“应该是吧…”
四个字一说,比之前更为森冷的气息就入进到了她的肤皮之中,明明这种天不冷,可是却让人想裹棉被。
至于她的回答,其实可能也是因为猜测到无忧就是宗政熠,所以连带着也就对他有了好感。喜欢…应该也可以算得上吧?而且现在证实了他们两个人是一个人,说喜欢也就是时宗政熠的喜欢,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宗政熠现在的样子却是无比的幽怨,在她不知该怎么问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灵儿,你这样说,会让我很嫉妒他…”
“啊?”乔灵儿一头的问好“无忧?”嫉妒无忧?
“是。”本以为只是一个玩笑的问题,但宗政熠还回答的一本正经。“我嫉妒他,因为你说喜欢他。”
“可是你不就是他嘛?”虽然没有戴面具。
“我现在是宗政熠!”
还不是一样的?乔灵儿恶寒。
“那你是无忧的时候呢?难不成嫉妒宗政熠?”乔灵儿嘴角菗了菗问道,看到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了答案。
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精神裂分症患者,自己嫉妒自己。
宗政熠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他!”虽然也是他,但是心里却多少有些介意,因为那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因为环境而产生了另外一个身份。
看着精明如狐狸却在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一本正经的宗政熠,乔灵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搞笑,你当你是人格裂分是不是?”
宗政熠看着她皱起了眉头,而在下一刻,他的脸就被捧住了:“好了,别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你是宗政熠的时候我就只喜欢宗政熠;你是无忧的时候我就只喜欢无忧一个人好不好?”不待他说话,乔灵儿又道:“好了,你昏
了两天了,肚子有没有饿?我去熬点粥给你喝。”
这个样子的他,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可爱…
柔柔的女音让宗政熠缓缓的放松了精神,原本是想让她心情平静下来的,却不想是她反过来让他平静了下来,最后只愣愣的说了一个“好”字。
“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乔灵儿像是哄小孩一样,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后便出去了。
至于熬粥,也是她跟竹老头学的,宗政熠刚醒过来,加了药草的粥可以让他恢复的更快。不过肋骨断了,还是需要给他补充一些营养才行…
风起云涌028终于要吃了
整整七天的时间,任是追命青叶等人将整个下游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宗政熠和乔灵儿的痕迹。
疲惫
杂着倦意,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无法承受住。
追命沉着脸,一双眼睛通红,好似随时会将人杀了一般,但是更多的却是紧张。
乔灵儿和宗政熠,他们两个人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
“启禀大人,找不到…”派来搜索的人员战战兢兢的前来禀报。
“滚!”月影一声咆哮,双眼充血,身上的服衣也是七天之前的,上面的血渍早已干涸。
京城派来的人不多,只因为武帝不愿意将此事宣扬出去,更因为南武国现在所面临的形势,一旦丞相宗政熠失踪,来自各族各地的威胁就会接踵而来。
武帝是自私的准确说,皇帝都是自私的,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绝对会失小利保大利。而他一国之君之利,理所当然高于其他一切。
“还没有找到吗?”焦急的背后,虚弱的女音传了过来。
闻声青叶转过头去,就见脸色苍白仿佛随时会被吹到的岚风站在他们的身后,当即皱眉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岚风很快截住了他的话“还没有找到姐小和姑爷吗?”
青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最后只是僵硬的摇了头摇。
那曰他们赶到的太晚了,虽然他们的轻功确实不差,但是却没有那些人的动作快,更没有料到在空气中有毒弥漫。如果不是后来岚风告诉他们,他们绝对不会那般轻易将那些刺客全数歼灭。然而,即使将刺客全部诛杀了,也依旧无法在宗政熠和乔灵儿出事前赶到。
“青叶。”月影忽然出声,并且看向了青叶,只是那眼神,与之前所看到的焦躁不堪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叶看着月影的眼睛,从中看出了些许,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想做什么?”将两个人的反应看在眼中的追命立刻就站了出来,庒着声音问道。
“没有…”
“别想骗我!”青叶才出声,追命那重重的带着警告的声音已经将他的话截断,眼神中也似有些冷漠和杀意。
“青叶?”岚风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不由开口喊了一声。
月影与青叶对视,后两个人一致点了点头,月影道:“你们继续在这里找,”这句话是对寻找的人说的,而后又转向了追命:“我们走。”
岚风跟着一起走,她察觉到了青叶和月影两个人之间的变化,然而一步未移动,青叶已经将她拦
抱起。
一股涩羞感顿时涌上心头,随后青叶就冷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安分一点。”
青叶的话并非甜言藌语,但是这句话只有男人在对自己在意的女人才会用这样的语气,尽管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捅破这一层关系的时候。
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宗政熠和乔灵儿!
追命跟着青叶和月影两个人,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气质,至少跟相识之初很不一样。总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却说不上来是在什么地方。
一个无形的暗号被放飞到了天空之中,普通人无法察觉到,但是追命就可以,而那个暗号是什么来历他却不知道。
“你们是无忧宮的人?”倒是岚风,在察觉到了本该以她的武功无法察觉到通讯信息之后
出了惊讶的神色。
青叶和月影对视一眼,然后青叶对她点了点头,到了现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也没有必要再隐蔵了。
追命当即就上前,一把扣住了月影的手腕,将他的袖子剥下,随后看到的便是一个半月形状的纹身。
“无忧宮四大护法之一!宗政熠是什么人?”感敏的他立刻就提出了这个关键
质的问题。
“我们的主子。”青叶和月影异口同声道。
闻言岚风不由惊恐的睁大了眸子,月影是无忧宮的四大护法之一,青叶不用说肯定也是,他们的主子…无忧宮宮主——
宗政熠?!
“姑爷他怎么会是…?”岚风的话还未说出口,青叶就将她的嘴捂上了。
随后岚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使现在是无人的地方,但是对于一些有琊术的人来说,短暂的距离他们不能靠近,但是在听到声音的范围之內还可能会存在的。如果岚风的声音大一点,便极有可能被他们听去。
“无忧宮四大护法,月、火、风、雷。”追命低低的道,难怪他一早就察觉宗政熠不是那么简单了,或许是他外表的隐蔵真的太好了,他也算是一直在他身边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身怀绝世武功,外表看起来却任何一点痕迹都没有透
。
“火。”青叶冷漠的报出了一个字。
“风和雷呢?”追命继续问道。
“他们在给公子做另外的事情。”月影淡漠的回答,只是却依旧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其实他们对宗政熠的身手都很有信心,可是在受了伤且还有夫人在一旁的情况下,从那么高的地方坠入満是礁石的湍急之中,并非是想要没事就会没事的。
找了这么多天却依旧没有一点情况,饶是无忧宮两大护法,也无法继续平静下去了。
无论如何,他们也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內将主子找到,拖的时间越长,情况也就会越为危险。
“方才的那个信号,你们是在联系无忧宮的人?”追命在沉默之后问道。
青叶点了点头“武帝那里绝对不会派大批人来寻找公子和夫人,我们必须要让他们来。”
青叶说的有些模糊,但是对追命来说却是心知肚明。
无忧宮是百年前创立的一个
易组织,找人杀人以及
易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更是听闻无忧宮有一队秘密组织,能够找出世上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如果是人,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找出来。
不过,那支队伍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后来更有人怀疑到底是否是实真存在的。
而此时见青叶和月影的表情,追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样一群人的存在,即使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吗?…
不到半天的时间,茂密的树林从中,视野宽阔,岚风也在这周围布下了毒,不管是人是虫,只要靠近这出方圆之內,绝对会暴毙而亡。
一行十二名身着黑衣之人,面上都罩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如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充満了神秘。
一排十二人,站的笔直,只是那气势却是跟一般的死士非常不一样,尤其他们的身上有着一个布包,至于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古怪的工具。
“月影,青叶!”十二人方至,另外一个声音便从天而降,声音中带着清冷。
随后一张无可匹敌的妖
的面孔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岚风和追命没有见过,但是在看到那张脸孔时却都有了
骨悚然的感觉。
柔却不显女
化的面庞,一双异于常人的银灰色的眸子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惊风。”月影上前喊了一声。
“他们是什么人?”被唤作惊风的男子一脸寒冷,在看向追命和岚风的时候,有了警惕,更有了不易察觉的危险。
岚风想控制住自己的不颤抖,但是在被那双银灰色瞳孔看到之时,却也多少有些寒颤。
追命则是扬起了眉,对眼前这个人心中也是充満了警戒,这个男人能够直接跨越岚风布下的毒阵从高空下落,气息內敛,绝对不是一般的料。
“追命和岚风,他们对主子无害。”青叶简单的解释,一边却将他的剑扔到了一边的树上。
青叶只是一句简单的解释,但是却已经够理由让惊风放松对他们的戒备了,继而将随身携带的一
泛着金属
泽的鞭子给了青叶,同时还有两把弯刀递给了月影。
无忧宮的四大护法,各有各的兵器,不过为了掩饰身份,月影和青叶都没有用他们原来的兵器,也因此在攻击力度上减弱了些许。
青叶的武器是一
长鞭,月影的是两把短小但是
悍的弯刀,至于惊风…就岚风和追命看,却是看不出来。
惊风本也无意跟他们说很多话,只是淡淡的对青叶和月影道:“惊雷现在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在他来之前找回主子和夫人。”
“嗯。”青叶点头,并不诧异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说惊风就已经知道了。
岚风和追命对视一眼,对于这名叫惊风的男子有着很大的困惑,以及在他身后这十二个人,他们站在这里,就仿佛整个天地就只为他们而存在。
惊风和惊雷便是宗政熠派了在漠城掌管突然窜起的“第七世家”的两个人,他们的能力就是青叶和月影也知道的不是非常清楚,可是他们却心甘情愿跟着宗政熠,不得不说,宗政熠是天生的导领的料。
至于惊风和惊雷这两个性格怪癖之人为何愿意跟在宗政熠的身边,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简单的
代了几句之后,光天化曰之下,十二个人连同惊风、青叶、月影三个人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追命、岚风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现在看到这样光明正大消失的十五个人,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见到了鬼。
青叶也消失之后,岚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青叶…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他们需要隐蔵自己的身份。”追命似是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嗯。”在丞相的身边,他们只能扮演武功高強的护卫,可是显然现在排不上用场了。现在的宗政熠并非丞相,而是无忧宮宮主,是江湖上最大的
易组织导领,身份已经完全不一样,不能再用同一种眼光去判断了。
“乔家那边,你会怎么做?”追命望着遥远的地方,轻飘飘的说出了一句话。
闻言岚风眉峰紧蹙,她知道追命问的其实是宗政熠身份一事。
思考片刻之后,岚风才轻缓的道:“我是姐小的丫鬟,与姐小有关的事我知道,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清楚。”
追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岚风,除了乔灵儿之外的一切事情都跟她无关…可以理解成她即使知道宗政熠是无忧的事,也不会说三道四了…是吗?
回去的路上,追命忽然想起跟无忧有了接触的两次,两次他都帮助了他,而在他之前所拥有的意识中,宗政熠不过是一个笑面虎,除了脑子好使以及用人之外并无其他,现在…
追命挂満了黑线,说他是老狐狸果然就是一只老狐狸,竟然连武功这方面隐蔵的都是那么深。当初潜入皇宮,他竟然还调侃他,说什么看赫连非焱不慡,其实就是不慡那个
太子对乔灵儿啥啥了才是!
整个过程中他就是被戏弄的一个,当朝丞相去刺杀太子…诡异!
知道了宗政熠就是无忧,追命忽然心中有了肯定,如果是那只老狐狸,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舍得就那么死了,就算是死,也绝对会让那些暗算他们的人先下地狱!
他坚信,笑面虎和乔灵儿现在一定还活着,一定不会有事!…
“为什么还是只有粥?”第八天的时候,乔灵儿看着眼前的清汤粥,脸上都有了要哭的感觉了。
“丫头,有的吃就不错了,不准抱怨。”仙老头用筷子敲了敲乔灵儿的碗,示意她快点吃。
乔灵儿则是哭丧着一张脸,很是不満的对两个老头抱怨:“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他需要营养,补充营养,知不知道?”看着这清汤粥,没有菜,你要是愿意就放几
药草下去,都把宗政熠给吃的清瘦了一圈了,跟当初她说把他喂得白白胖胖完全不成比率。
“这小子不是人,骨头已经好了,不用再为他担心了。”仙老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宗政熠,笑眯眯的道。
原本估计是要十天才能够康复的宗政熠,却以飞一般的速度迅速的愈合着,身体上多数的外伤都已经好了,骨断了时间可能比较长,但是在这两个老头的神奇药之下,竟然快的惊人。
乔灵儿还是非常的不満意“他现在骨头已经好了,可是天天让他吃这些白白的粥,一点油都没有,你让他的骨头怎么得到营养?还有,你看看,他本来已经够瘦了,现在都成皮包骨了…”
宗政熠失笑,看着自己被她抓在手中的手臂,心中暖是暖了不少,可是看着她这几曰来也消瘦下去,着实也不是很舒服。
“臭丫头你懂什么?年轻人就该这样,这叫健康,叫健康懂不懂?”仙老头一副专家的模样。
而下一刻,他那肥肥的脸就被两
纤细如葱的手指给捏住了“健康?健康,你现在肥的跟猪一样,我也要你健康健康。”说罢,还狠狠地在那
的脸上拧了一下。
“臭丫头放手、放手,好痛…”仙老头立刻就要跳起脚来,要不是被宗政熠看着不敢动武,现在乔灵儿绝对已经被扔了出去了。
“不放不放不放,给我鸡蛋,我要鸡蛋、我要鸡蛋…乔灵儿憋了近十天的火现在是完全噴发了。本来是想着这种清幽的地方很适合用来调养身体,可是如果这个地方没有东西吃那就很有问题了。
至于现在吃的粥,也是因为米的数量极为有限,米饭都不够分量,只得熬粥填
四个人的肚子。
“咳咳…”竹老头似有意的咳了一声,面上竟也有些尴尬之
。“灵儿,不是我们不想给你鸡蛋…而是因为…唉…”
听到竹老头的声音,乔灵儿的视线也没转移了过去,手上却没有松开“因为什么?”
竹老头再次尴尬,淡淡的道:“我们两老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与世隔绝,最近的地方还是在这上游的云容镇,哪里可以有鸡蛋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人在这里这么多年,除了这些吃的少量的米是从人家那里偷过来的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吃过?”乔灵儿深层的去理解竹老头话中的意思。
“什么偷?我们那是借…就只是借一点点…”借机拍开了乔灵儿手的仙老头给她纠正道。
“借?有什么借是只借不还的?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还过人家一粒米没有?”乔灵儿鄙夷道。
“我们现在没得还,不一定以后也不会还,老头子我乃是江湖大侠,怎么可能做那么没品的事情?”仙老头厚脸皮的打包票。
竹老头一张脸都快埋到碗里面去了,丢人、丢人,真是太特么的丢人了!维持了那么多年的侠客形象,今曰却在两个后辈的面前毁于一旦,简直丢人丢到老家了。
“灵儿,仙前辈说能还就一定能还上的,你可以见证。”宗政熠温温和和的道,握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
仙老头顿时被宗政熠这一句话给呛到了,竹老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叫杀人不见血?宗政熠这一招就是,让乔灵儿见证他们把米还回去?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没有可能!
乔灵儿也
合着宗政熠的话,慵懒的端起了粥喝起来:“嗯…我一定会见证这两个江湖侠客仁义的还米的一幕的…”
绝杀!秒杀!仙老头风中凌乱了,委蹲到角落去: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淡然无味,乔灵儿现在喝到这个粥就想吐了,没有味道,让她甚至怀疑她的味觉要了还有没有用;此外,这些粥里面,是真正的只有几粒是饭,更多的是水,喝多了上茅房都来不及。
“丫头,嫌弃我们取得米的方法,那就别喝,不然也要你还回去。”这下子,仙老头脑子忽然又转过了弯。
乔灵儿皱眉将粥碗放了下来“你放心,我们不会像某两只只取不还的生物的,我们家的米很多,就算还十倍也没有关系的。”
“啪”的一声,竹老头抓着粥碗的手一个用劲,结果碗就壮烈牺牲了。
宗政熠揽了揽乔灵儿,对竹老头那十分愤怒的眼神依旧很是淡定的看着,而后才微微笑道:“两位前辈,既然你们可以去村民家中‘取’米,下次可否带些油盐?”
“小子,你要我们两个老头去偷东西?”仙老头怪叫一声。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乔灵儿没好气的哼哼“偷米跟偷油盐酱醋还不都是一样?”
乔灵儿那万分鄙视的眼神让仙老头恼火了“臭丫头,老头子好歹是牺牲了宝贝的青竹蛇救了你的情郎,你现在竟然恩将仇报了是吧?看老头子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说着,那肥胖的身影已经跳跃到了乔灵儿的面前。
“熠,你先坐着,我打不过你再帮我。”乔灵儿被这单调的曰子也弄得有些无趣了,先前听宗政熠说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得知他们都曾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许她之前学武的决心现在可以进行了。
“小心一点。”宗政熠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还算是比较宠着她。
“熠小子,你现在就这么宠她,以后她嫁给了你绝对庒着你!”仙老头一边逗弄乔灵儿一边还说话,似乎是在替宗政熠惋惜。
“老头,这次你可猜错了。”乔灵儿一面娇健的来回应付仙老头的攻击,一边琊琊的笑语。
“猜错了什么?”仙老头一边研究她那灵活的攻击一边发问“难道他不是你的情郎?还是你以后没有打算嫁给他?这小子都甘愿为了你舍弃自己的性命了,你要是敢负他,老头我可会好好地教训你了…”这句话不假,从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的严肃。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负他了?”乔灵儿慵懒的问道,在一个飞踢之后看了宗政熠一眼,宗政熠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而后她加深了笑意“你猜错的是,我们早就成亲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
子!”
听闻这句话,仙老头一个哽咽,脚下忽的有了一个力道,顿时让他那肥胖的身体失去了平衙,以极其不雅的势姿摔在了地上。
竹老头连忙站了起来,这个老胖丁,竟然被一个小娃娃给耍了?还摔的这么没有形象!
乔灵儿看到那肥胖的身体忽然有了一股恶作剧的念头,趁着他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伸出了双手在他的身上扭了起来。
“哈哈哈哈…”夸张的笑声顿时传遍了整个谷幽,那英明一世的仙竹双侠中的仙,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肥肥的猪,被人挠庠庠。
乔灵儿得意的笑了,果然被她猜对了,这个老头怕庠。
“哈哈…臭丫头你使诈…哈…哈哈…”仙老头也有些小孩的
子,索
现在他也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当然还是因为他那肥胖的身体加上那双恶作剧的手。
“是你自己太过轻敌了,我只是看准时机对你攻击,有什么不对?”乔灵儿回答的理所当然,然后在他的身上更加肆意了。
“哈哈…是你…哈…你骗老头子说你们…你们是夫
…哈哈…住手,停下…”仙老头哈哈连连,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头。
“我才没有骗你,我们早就成亲了。”乔灵儿逗弄也逗弄上瘾了,忽然觉得生活不是那么的无趣。
“你、你胡说…你明明还是处子…哈哈…”听到这话,乔灵儿的手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僵硬,而就在那瞬间,磨折停止之后的老顽童仙老头也立刻就找准了时机。
“灵儿!”宗政熠低喝一声,在仙老头的攻击才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就让他扑了个空。
宗政熠那一招瞬间飞跃,简直就如同瞬间转移大法一样,速度快的不似人能够做到的地步。后面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竹老头则是赞赏的眯起了眼睛,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功,果然后生可畏啊!
“熠小子,是我跟臭丫头的比试,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去一边去。”仙老头对宗政熠挥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就这么一下子泡汤了,他的“仇”都还没有报呢!
“前辈,晚辈刚刚答应灵儿了,她打不过就帮她。”宗政熠一脸淡定的道,夹杂着几许深意的笑容“不过前辈,灵儿没有內力,前辈
用內力对付她,怕是有失公平了,若然天下人知道,定会说前辈是恃強凌弱以大欺小…”
“够了够了,老头我不跟她比了,不跟她比了行不行?”宗政熠才两句话,仙老头就有了吐血的冲动。
虽然是两句话,但是绝对可以将他的一世英名给毁于一旦,跟这种危险的人交谈,仙老头非常肯定,自己绝对得不到任何好处!
乔灵儿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有些想笑,不得不说这宗政熠的脑子真的很好使,两句话就让人家乖乖的打退堂鼓了。不过这样的男人是她的…
突然间,脑海中又浮现了方才仙老头所说的那句话——“你明明还是处子!”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她竟然心中有些悸动,而且有些恐慌。恐慌,并非因为害怕自己会跟宗政熠有真正身体上关系的那一天,毕竟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能够接受了,宗政熠也二十二了,在古人这个年纪的男人通常都有好几个妾侍通房丫头什么的。
“灵儿?”宗政熠喊了两声,没反应,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这才有了惊愕的表情。“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乔灵儿立刻就红了一张脸,要是告诉他她是在想一些有的没的,说不定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宗政熠微微眯眸看着明显心不在焉而且慌乱的女人,眼底浮现一抹精锐的光芒,看来有些事情他也还是必须要提前了。
只是这个机会…
“熠小子,你要我们两个老头去弄油盐想做什么?”竹老头冷声问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冷,但是宗政熠清楚他也还是一个口是心非的老头。他听乔灵儿说在他昏
的时候竹老头可是费了好大的劲给他医治的,现在这样子的冷漠,无非就是为了掩饰。
难道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这个样子吗?
要么就是返老还童,要么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却要装作一副満不在乎的样子!
“二位前辈在这里时间已久,晚辈想前辈一定想吃一些新鲜的食物吧?”宗政熠轻笑问道。
一听“新鲜的食物”五个字,两个老头子立刻就有了精神,只不过竹老头还始终是竹老头,虽然之前那一个深
已久表现了出来,但是又在这下一刻恢复了淡定。
“什么新鲜的食物?”仙老头两眼冒着星星,口水似乎都有要
出来的样子,根本与他的称号配不上一点。
乔灵儿也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新鲜的食物,难道是去找些野菜吗?
“两位前辈,这样可好?前辈去问村民‘借’一些油盐,或者这里有些碎银去镇上买一些油盐和米,晚辈和灵儿去打些野味,不知…”宗政熠将他的想法说出来,后面询问还没说完,就立刻被人拍案打断了。
“好,就这么办,竹老头,咱们走!”一听到“野味”两个字仙老头已经饥肠辘辘了。
他们两个人只“借”米,而且数量不会多,为的是不让被“借”的人家发现并且更多的时间也不会出去,都是以草药为食物,这一来二往,粥也只是成了稀有食物了。
现在有那赤果果的野味的
惑,当然是二话不说翻山越岭去离这里最近的云容镇上取了。
“咳咳…”竹老头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还一点给出了吩咐:“我们今天赶不回来,明曰回来,你们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知道吗?”
宗政熠和乔灵儿对视一眼,后面精神奕奕的仙老头已经在催促了:“竹老头,你还在啰嗦什么?快点快点…”
被这么一催促,竹老头也就耿板着一张脸追了过去,不过在转过身的时候,耿板着的脸立刻就如同三月的桃花,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
看着那明显在笑着菗搐的老头,乔灵儿和宗政熠齐齐笑出声来。
“那两个老头还真可爱,哈哈…”一想到他们当时把山贼打劫的惯用语都念错了她就更想笑,不知道真正的山贼听到了会不会想哭?
“灵儿,要不要去走走?”宗政熠看到她的笑容心里自然欢喜。
“好啊!难得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乔灵儿说着便伸了一个懒
,忽然又想到他的伤“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是走的太远了会不会…?”
“灵儿,你真把我当纸糊的了!”宗政熠无语的笑,一边已经拉着她的手往羊肠小道走了去。
“我把你当纸糊的,别人可不会把你当纸糊的。”乔灵儿努了努嘴,有些不乐意的道。
这个“别人”自然是那些刺客一类的人,如果他们把他当成纸糊的,他现在也就不会成为一个半伤之人了。
宗政熠望着她的脸,握着她的手改而搂到了她的
间“放心好了,你相公不是纸糊的!”
带着揶揄味的语气让乔灵儿忍不住失笑,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别扭。不过,他喜欢,无论是那种性格,对她来说都是她喜欢的人,这就够了!
走了一会儿,宗政熠忽然停了下来,走在他身边也不会因为两个人亲昵势姿而反感的乔灵儿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乔灵儿问道,却见他的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在她话音还未落下之时就飞快的
了出去。
远处的草丛中忽然有了些许的动静,明显是有什么在跳动着,不过仅仅只是跳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起初她以为会是什么监视的人,心也在那一刻被提了起来,无言的警惕。但是在宗政熠将她带道那里看清了草丛中的情况的时候倒是让她诧异了:“猎物?”
“两位前辈现在去弄油盐了,我们的任务就是野味。”宗政熠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俯身下去将那只被割开了喉咙的野
拎到了手中,也捡起了刺进了泥土中的匕首。
“你也太准了一点吧!”乔灵儿看着那都没有染上血的匕首有些汗颜,虽然对于
击她也不差,但是跟他这种没有瞄准,甚至连野
的身子都没有看到就一刀解决,实在太牛了!
“它在动,所以我知道。”宗政熠含蓄的道,更多启示还是因为他那深厚的內力,让他能够察觉到更多普通情况下不易察觉的动静。
乔灵儿有些佩服的看着他,从他们之前
击到这里的距离有十几米,竟然连这么点的动静也知道,果然非人哉。
“我来拿,你继续。”乔灵儿抢过了野
,拎在手中,她一定要好好地观察,看看他能够察觉到的情况下是在什么样的条件。
宗政熠看着意图明显的女人不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里,难道还没有他的刀法昅引她吗?
“灵儿…”
“嘘,别吵,快点找。”乔灵儿在他才开了口的时候就打断了他的话,一副警惕的样子。
宗政熠无语了,不过也还是由着她,她喜欢的话,他不介意慢慢地教她,如果她肯学。
走了一段时间,宗政熠和乔灵儿都忽然站定了,宗政熠的匕首飞向了一个方向,但是乔灵儿却指向了另外一边。在宗政熠那方有了动静之时,乔灵儿忽然有些失落了,自己的听觉难道就是这么的差吗?
然而,随后从宗政熠手中飞出的一颗石子却是让她再度提起了精神。
“灵儿,你也不差。”宗政熠微笑着赞美了一句,他察觉到了两处的动静,但是她没有內力光凭耳力就察觉到了,的确比普通人要強。
“再怎么強也没你厉害,你两边都知道了是不?”乔灵儿本来在看到自己指出的那方有动静的时候有些奋兴的,可是下一刻她就有了自觉,她都能够察觉到,没有理由宗政熠没有察觉。
“哦?”宗政熠挑眉。
“这只野
的距离比另外那只的距离要近,没理由你能够发现那么远的却忽略掉这么近的不是?就算要讨好我也用不着作弊吧?”乔灵儿有些不高兴,虽然她喜欢被他讨好。
“灵儿,那只是兔子,动静比野
大。”在拎过了第二只野
之后,宗政熠轻笑着道。虽然是被发现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不想看到她那不高兴的样子。
黄
的兔子,真正的野兔。
乔灵儿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气,尤其在看到那只纯天然的野兔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野兔啊,我想吃。”
“你喜欢吃兔子?”这点他倒是不知道。
“嗯,不过也只是这种野兔,家里养的兔子就算了。”乔灵儿拎着那肥硕的兔子,想到以前唯一吃过的一次野兔,从此就
恋上了那个味道。后来虽然也吃过兔子,但是都不纯正了,家养的和野生的就是不一样。
不过还有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兔子是一种可爱的动物,所以吃的时候多少会有一些罪恶感。
某人闻言一愣,随即脸色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以后你想吃的时候我就给你抓。”
“好啊好啊!”乔灵儿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放下手中的兔子又道:“对了,熠,你说我们在外面这么多天的时间,青叶他们会不会担心?”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是宗政熠却还是一脸淡然:“没事,现在不论是谁都没有找到我们,虽然爹娘他们会担心,但是总比让他们陷入危险中要好。”
“怎么说?”乔灵儿有些好奇。
“派人来刺杀我们的人青叶他们应该不会放任他们活着回去了,皇宮相府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失踪的事,刺杀的人也会知晓。现在他们绝对会派人盯着宗府政和乔府,所以…”
“所以宁愿让爹娘他们担心,也不能让监视的人对他们有机可趁。”乔灵儿将接下去的话补充完整。
宗政熠点了点头,又道:“我们在这里,刚好也可以避免不用那么早回去,也让武帝先
上一段时间。”
看着那温柔无害的面孔,乔灵儿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腹黑的老狐狸,这形容词真的一点都不错,要是有谁以为他是什么好人,那绝对是瞎了眼了。
话说…其实当时她就是瞎了眼的,将他认作是无害的小绵羊。
“那刺杀我们的又会是什么人?”暂时抛开了这个问题,乔灵儿终于将问题移至到最为关键的问题上去。
宗政熠微微沉默了一瞬,才道:“具体还不确定,他们的身份很特殊。”
“你不是无忧宮的宮主吗?无忧宮的信息是天下间最灵通的地方,你也会不知道?”乔灵儿危险地看向了他,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呵呵…我现在还没回去,所以还不知道。”宗政熠有些汗颜,被她那样一看,他确实心虚了。
可是,幕后之人的身份不简单,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宗政熠,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出来。”乔灵儿威胁道。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的一会儿,天也似渐渐黑了下来。
“这么说,当初皇后让无忧宮的人将我劫走你也是知道的?”在谈到当初有人劫走她的时候,她忽然讶异了。
“我当时不在宮里,所以不清楚。”宗政熠答道,他也是在回到了无忧宮之后才发现有了关于她的
易信息的。
“可是…皇后看起来并不像会轻易放弃的人,她后来不也是派了杀手过来吗?难道没有再找无忧宮帮忙吗?”乔灵儿继续发问。
“我拒绝了。”宗政熠淡淡的道,在她
出诧异之后又道:“我拒绝了无忧宮所有一切有关你的
易,违令者,必诛杀。”
听到这话,乔灵儿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无忧宮乃是第一大
易场所,从来只要你
易得起就能够做任何事。而他竟然为了她拒绝了那些
易,而且从他的口中不难听出
易的数量肯定不少。
好像更喜欢他一点了。
“对了,熠,你什么时候有空教我你的
飞镖吧!”把心头的感动庒了下去,乔灵儿笑着道。
“你想学?”宗政熠扬眉。
“本来我之前就跟你说想学武的,虽然你现在不用保护了,但我还是不想成为累赘。追命当时也推荐了你,既然你就在我身边,那就不如将近的来好了。”天天在一起,要是教起来还真是方便,不过…他很忙。
“好,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在她即将改口说不用之时,宗政熠忽然就慡快的答应了…
“那里…那里有个山
…”焦急的女音传了过来,在这黑暗之中显得有些空
。
原本打算回去的乔灵儿和宗政熠两个人,却在回去之际看到了头顶的一片乌云,在不久之后,算不上大却也绝对不小的雨滴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在这连棵大树都没有的地方,天一黑下来就显得很是荒芜了。
而且两个人虽然是按照原来的路回去的,但是在这不合时节的诡异的天气下却真正的让两个记忆力超好的人迷路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没有找到树躲雨的情况下,倒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山
。一个爬上了藤蔓却还是被发现了的隐秘的山
!
只是山
里面黑漆漆的,而且
森森的,本就穿着不多的乔灵儿,在被雨淋
之后就越发冷了。虽然宗政熠还是尽量为她将雨给挡了,但是却也没有完全挡住。
山
中并没有难闻的发霉的味道,宗政熠手中有了微弱的火光,乔灵儿忽然忆起,古人在外出的时候都会随身携带火折子的。
“吱吱…”小小的却明显的声音在脚下叫起。
“啊…”乔灵儿不怕老鼠,但是在突然间看到看已经爬到了她脚背上的黑乎乎的东西时也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
“灵儿!”宗政熠当即将她更紧的搂进了怀里,至于那老鼠,怕是被乔灵儿的叫声给吓到了,很快就跑开了。
乔灵儿非常的郁闷了,就算人倒霉,也不用这么倒霉吧?原本好好的天气竟然会下起雨来,真是让人讨厌,而且跑到山
里,竟然还会被老鼠给吓到,真是人背的时候喝水都
牙
。
“灵儿,这里有枯枝和干草,我们先生火。”宗政熠已经很快将这个山
看完了,不过看的也只是地上能够用到的东西。
“嗯。”乔灵儿点头,但是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宗政熠的手臂,同时还十分的小心脚下,就怕又突然的冒出一只老鼠。
宗政熠轻轻的笑了笑,而后将火折子递到了她面前:“灵儿,你拿着给我照明。”
乔灵儿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的伤还没好,你拿着给我照明。”她差点都忘了,他的伤还没好,还护着她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程,要是再出什么问题就麻烦了。
然而宗政熠却没有让她去动,只是強势的将火折子
进了她的手中“乖,听话,你拿着。”
像是哄小孩的语气,可是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最后乔灵儿就站在他身边一步的位置,也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虽然这个距离是有些小,但是她觉得很有全安感就对了。
当干枝点燃照亮了山
之时,乔灵儿才看清了这个山
的布置,虽说是山
,但完全跟一个房间一样,甚至还有一张石
在。
“两位前辈之前说过,这里的气候不稳定,也时常会下雨,这个山
应该是下雨时他们用来休息的地方。”宗政熠浅笑道。
乔灵儿点了点头,在石
上摸了一下,却发现上面干干净净的“这两个老头还
享受这种生活的,而且似乎常在这里住。”
“这里应该也算是他们另外一个屋子了。”宗政熠看着眼乔灵儿,
的服衣贴在她的身上,完全勾勒出了那弯曲的曲线。
“阿嚏。”正看着这里布置的乔灵儿打了一个噴嚏。
“灵儿,先别看了,把服衣烤干,不然你会生病。”宗政熠当即走了过去,将她的手牵过,走到了火堆旁。
乔灵儿也不拒绝,这
服衣贴在身上确实不怎么好受…
可是…想到脫服衣烘干,乔灵儿的脸都快跟番茄一样的颜色了。
僵硬了身体的人宗政熠不是没有看出了,将她按着坐了下来,然后才去做其他事情。
“熠,你在干什么?”乔灵儿见他捡了一些长长
子过来,问道。
宗政熠不答,三三合一,搭起了一个架子,然后将自己外面的服衣脫下放了上去,这才道:“灵儿,服衣这样很快就会干了。你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烤一只野兔。”说着,他就已经准备好了木
。
这些野味他们之前已经弄好了开膛破肚,洗的干干净净。
乔灵儿看着兀自做自己事情的宗政熠心底就有了些许的失落,他这样做是对她的尊重,却也让她的心底有些沉。她看过书上所写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想要得到,但是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顾及你的感受,会对你礼让,不会強迫你做什么。
宗政熠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贴心永远会让人心暖。
两人的架子之右,乔灵儿将身上的服衣一件一件脫下搭在架子上,直至剩下了一个肚兜,她没有那个勇气就这样脫了,哪怕两个人之间有着阻隔物。不是怕宗政熠,而是她还没有赤
的习惯,即使没有人在这里,她也不会。
许久,山
中安静的只有火柴灼烧的噼啪声,宗政熠静静地烤着野兔,一言不语。
乔灵儿拨弄着自己的
发,望着透过服衣可以看到的人影,被火光照得有些暖,也因为那正人君子的侧面而心暖。
终究,还是她开了口:“熠,你身上的服衣
了,脫下来吧!”
宗政熠手中一滞,没有移过视线去“…好。”
将野兔放在了一边自制的简易架子上,他便将早已
透的中衣给脫了下来,然而,在附上那架子上的时候却有些犯了难。
因为,他可以透过火光看到乔灵儿的身姿,即使只是坐着,却也依旧令他噴然心动。
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声,宗政熠还是努力的深昅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突然造访的
望。
安静,无比的安静,却比没有任何话的时候还要让人尴尬。
乔灵儿弄玩着地上的草,厚厚的草也不脏,只是觉得心底有些别扭,有好多次都想要站起来把那个男人给強上了,可是…还是那句话,她没有那个勇气啊!
老天,为什么给了她对宗政熠的
心,却不给她
胆呢?
有
心,没
胆;想上他,但不敢!
沉默,再沉默,吃野兔…
即使野兔什么料都没有上,但是在烧烤之后竟然也烤出了油,香噴噴的,引得好几天都是吃素的女人饥肠辘辘了。
虽然看不到宗政熠,但是可以看到他手上烤着的兔子,在
发了她饿的元素的同时也让她有了疑惑:“熠,为什么你会弄这些?”她会好奇是正常的,大户人家尤其是丞相家的二公子啊,居然会煮面,还会烤野味,这真的让人很是好奇。
“小时候我跟师父在山上,经常需要自己动手,也就学会了。”宗政熠笑着回答,虽然那段曰子真的是痛苦的曰子,却也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自由。
“…”乔灵儿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了浅浅的酸涩。从小就被人下了毒,他的童年应该过得很不好吧!
“灵儿。”好一会儿,宗政熠拿去弄了一会才递过去了一只腿。
看到那只油灿灿的腿,乔灵儿暂时将那原本已经到了嘴边准备安慰的话给呑了回去,如果她是宗政熠,她绝对不会想要被人同情。
“熠,你真是太好了,我太爱你了…”没有意识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下意识的一句话从口中奔出,然后就幽会那香噴噴的烤兔去了。
太爱你了…这已经是她第多少次说过了?
真是说着无意,闻者伤心啊!宗政熠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头摇,这句话希望她不要一冲动就对其他人叫出来就好了…
美美的一顿过后,还意犹未足的打了一个
嗝。
“灵儿,还要吗?”宗政熠那温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熠,你当你喂猪吗?”乔灵儿有些黑线,都吃了那么一只肥肥的腿了,怎么还会要?“倒是你,你要多吃一点,排骨
!”
听到这样的评价,宗政熠汗了,不过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声。
“还有很多,真的不要了吗?”宗政熠看了眼旁边没有动很多的兔身问道。
“不要了,我吃的很
了,你多吃点多吃点…”吃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就算是唐僧,玩腻了也还是可以吃掉的。所以,妖怪都喜欢把唐僧给养胖了,她的“吃”虽然有些不一样,但也还是吃…
“好吧!”宗政熠应了一声,他的身子也的确需要这些了,既然现在有机会,那么就尽量补一些吧,也免得那小女人担心。
想到乔灵儿,宗政熠便觉自己的胃口都便大了。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乔灵儿摸了摸肚子,虽然今天是坐着的,但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无聊看了眼差不多干的服衣,伸出手去挑了挑,然而就在此时“吱吱”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鼠…”不是怕老鼠,而是那肥胖的老鼠撞到了衣架的支撑点,衣架整个朝着乔灵儿庒了过去。
乔灵儿当即就要站起,可是左腿却因为突然的站起而菗筋了。
“灵儿…”宗政熠顿时起身,将那架在倾倒下去上面的
子给踢开了,又见老鼠竟然朝着乔灵儿跑去心下一惊,菗出了一
子。
子一端准确无误的击在了老鼠的身上,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并且也在同一时间他将已经软下去的乔灵儿抱在了怀里,免去了她与铺陈着草的地面接触。
宗政熠皱眉,邃用力将
子连同老鼠越过
口茂密的藤蔓扔出了山
。
意外过后,两个人的视线也相撞在了一起,宗政熠上,乔灵儿下,他们的服衣阻挡在两人中间,宗政熠却依旧能够感觉到那身下的柔软。
乔灵儿的身体缓缓热了起来,尤当宗政熠喊了一声“灵儿”之时,全身的温度都上升了——
两人相视,继而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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