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2
伍建良他们在河
调查傅小成的案子,找黎丽,看现场,调卷宗,寻找朱文标,让袁明海感到了大巨的庒力,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时时庒在心头。既担心傅小成的案子出来,又担心他们连带查出其他的事情。每天起
后,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过感觉归感觉,袁明海心里还是很有底气的,觉得事情做得天衣无
,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上午,袁明海带着情人林心怡到乡下钓鱼,在车上袁明海一边开车,一边与林心怡调笑,林心怡坐在副驾驶位置,不停地把身子往袁明海身边蹭。还把嘴凑上去亲袁明海的脸。
“宝贝,你就安分点,我在开车呢,等会儿到了我们先亲个够,再开始钓鱼,好不好?”
“不嘛,我就要现在亲你,这样才刺
呢。”
说话的时候,林心怡整个身子又靠了过来,袁明海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方向一偏,车子差一点开到路下面的小河里去。吓得林心怡尖叫一声,赶紧坐回了座位。
袁明海转过脸去看了她一眼:“我说了吧,差一点我们就一起见阎王去了。”
下了车,装好鱼饵,两个人一边调笑一边钓鱼。
水库里的鱼真多,一会儿袁明海就钓了两条十来斤重的草鱼,林心怡也钓了一条足足有五六斤重的红鲤鱼,高兴得在一旁大呼小叫,又唱又跳。
这时,生新活会所负责人马新斌打来电话:“海哥,一个月前何嵘借的那五万块钱现在还没有还。”
“阿斌,这点小事你还要问我吗?没有还你去找他,叫他还就是了。”
“可是,海哥,他当时的借期是10天,期満时我们去问他,他求我们再宽限10天,说是利息照算。20天的时候我们再去问他,他要求我们再宽限10天。按照当时说的曰息两分,期満后利息滚入本金算,现在都8万多元了。上午我们再去问他,他说还是没钱,说是这一段时间手气不顺,总是输。”
“阿斌,你这人怎么这样?负责会所你又不是才一天两天,这样的事情还用问我?你自己处理就是了,我看你平时办事都
利索的,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袁明海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马新斌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海哥,省厅的伍建良在河
。”
“阿斌,我知道他在河
,伍建良在河
怎么了?你早上不照样吃饭,晚上不照样觉睡,还不照样玩女人?他在不在都一样,你难道想坏了规矩不成。”袁明海关上机手,往地上一扔,嘟哝了一句“真扫兴!”
“海哥,谁打来的电话,生什么气呀?”林心怡在一旁问道。
“还有哪个?就是那个阿斌。”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不高兴啊?来,让我亲你一口,高兴一下。”林心怡走过去就要从后面抱他。
袁明海反过手去,向后一推。林心怡一点准备也没有,被他推得向后打了几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不由得有些生气,満脸通红地说:“袁明海,你怎么回事?有气往我身上撒是吧?人家好心哄你高兴,你倒好,狗咬吕
宾,不识好人心。”
袁明海站了起来,转过身黑着一张脸吼道:“你叫什么叫?再吵吵看,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到这水库里喂鱼去?”
林心怡从来没看过袁明海这么凶的样子,只觉非常吓人,站在那里不敢做声了,眼泪顺着脸颊直往下掉。
看着林心怡站在那里哭了,袁明海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到她的面前,轻轻拥住了她。“心怡,宝贝,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向你认错,向你道歉,好吧?”
林心怡偎依在他的怀里轻声哭了起来。袁明海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轻声说道:“好了,宝贝,不哭了,你再哭,我也要陪你一起哭了。”
林心怡从他的怀里挣脫出来,扬起两只粉拳,在袁明海
前捶打着“我叫你发脾气,我叫你发脾气。”
袁明海呵呵一笑:“下手这么重啊。”然后,装着很痛的样子“哎哟,哎哟”地叫,还装出逃跑的样子。
林心怡破涕为笑,两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袁明海又叫道:“看啊,谋杀亲夫,林心怡要谋杀亲夫啊。”林心怡听到叫声,随即停了下来。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眼神随即又暗淡下去,看她停下了,袁明海也停了下来。往回走了几步,来到林心怡身边“宝贝,怎么了?”林心怡淡淡地说:“海哥,谁说你是我的亲夫啊?我真希望你能做我的亲夫。”
袁明海拉着她的手:“心怡,我们现在这样不是
好的吗?亲夫和情夫有什么区别啊?我对你比对她还要好一些。”
林心怡把头靠在袁明海的肩上:“有区别的,现在你对我是很好。可是,时间长了也许就不会好了,我感觉在你的內心深处她的分量还是比我重很多的。我最多是你现在的开心果而已。”
袁明海被林心怡说中了心思,打了个哈哈:“宝贝,你怎么也会看重这些东西,我对你好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袁明海再也没有心情钓鱼,收起工具,开车回到住处。
“宝贝,不如这样吧,刚刚出了汗,洗个澡之后,我陪你上街购物吧?”林心怡知道袁明海想补偿自己。她高兴地说:“好啊。”拿起服衣就走进了卫生间。
袁明海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取出一
烟菗了起来,心里有点
。
林心怡没有关卫生间的门,淋浴龙头的水声传到了客厅里,进到袁明海的耳中。
“你不洗吗?刚刚出了大汗。”卫生间里,林心怡问袁明海。
“洗啊,你先洗吧。”
“我不嘛,我要你也一块洗。”
袁明海把烟灭掉,放进烟灰缸,脫下服衣走进了卫生间。
好半天之后,两人才出来,穿衣,上街。
一路上,林心怡显得格外温柔可人,好像刚才在水库边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林心怡买了一大堆服衣,两人提着袋子高兴地走着。在新际国商场,林心怡碰到一个年轻人,高兴地叫了句:“俊良,你在干吗?”
那个叫俊良的小伙子听到叫声,回过头来,看到林心怡,也高兴地叫了起来:“心怡,原来是你啊。你现在还好吗?”
林心怡幽幽地说:“我嘛,什么好不好,就这样过呗。你呢?”
“我啊,还跟过去一样。”小伙子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地说。
袁明海一看那个小伙子就感到非常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面一样。仔细想了想,是在林心怡的相册里见过。他就是林心怡的初恋情人姚俊良,一直到现在,林心怡还常常念着他。
袁明海的心里有些恼火,看着他们两人激动的样子。知道这两人现在还余情未了,不由得妒火中烧。借口上厕所打了个电话给马新斌:“你们快点过来,叫几个弟兄。”
马新斌一会儿就带了两个弟兄赶到了:“就是和心怡说话的那个人,我们离开后,你们想办法好好教训教训他。”
“好的,我们让他长点记
。”
“记着,别让心怡知道这件事。”
姚俊良在商场里意外地碰到林心怡,不由得十分激动,又萌发了重修旧好的念头,向林心怡要了电话,准备再联系。
袁明海带着林心怡走出商场,问道:“心怡,刚才那个是谁啊?”
林心怡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啊,是我过去的一个同学,叫姚俊良,现在在平
的一家电脑公司上班,这几天过来办业务。”
“啊,是你的朋友啊,也不叫他到公司里坐坐。哪有你这样做朋友的?”
“海哥,人家不是怕你生气吗?要不下次吧,我叫他来公司走走,或许你们还会成为朋友。”
“好啊,
,我一定
。有空你明天叫他来坐坐嘛。”
姚俊良走出商场大门才几分钟,就被一个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跌在地上。他正要爬起来,一个人拿着一
木
打了过来。狠狠地敲在背上,姚俊良不由惨叫一声。随后,几个人一拥而上,对着他用脚拼命地踢。那些人嘴里大声地叫着“敢偷东西,看我们不打死你”“以后还敢不敢偷?”“还敢不敢偷?”路边的人都以为他们在打小偷,站在一旁看着。
打了一阵之后,只听一个人说了声“察警来了”那伙人一哄而散。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姚俊良被打断了三
肋骨,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回到家里休养。
直到袁明海的手下被抓起来之后,林心怡才知道姚俊良因为跟她在商场说了几句话,而被打断了三
肋骨。
马新斌所管的生新活会所是袁明海的另一个实业,投资5000多万元,集宾馆、乐娱、餐饮于一身。在河
很有名气,除了有钱的老板,一般的工薪阶层很少到这里消费。会所的18楼至23楼是会员区,要入进这个区域消费,必须理办会员卡。否则,哪怕你有再多的钱,也不能入进。
两年前,一位海
富翁从23楼的住房里纵身跃下,当场死亡。安公机关前往调查,发现系杀自身亡,是因为破产导致。从他的行银账单有关记录上发现,短短三天里,他在会所对面的工商行银预约取款额达到了600万元,而死亡时,那600万元却不翼而飞,不知去向。
后来,社会才有传言,说那位海
富翁是因为在贵宾区博赌,导致破产,并借了300万元曰息一分的高利贷,在翻本无望的情况下跳楼杀自的。
河
社会上对生新活会所也有所议论。
市人大代表覃明洲署名给市委、市人大写信反映“生新活会所是一个集博赌、卖
、嫖娼于一体的场所,是河
一个博赌总部。在下面八县三市两区中,除河
区、新洲区和洪山县之外,其余的七县三市都有生新活会所的分支机构。里面存在发放高利贷的行为,袁明海每年凭借着给博赌人员发放高利贷,就要获得几千万元的利息收入。很多人在里面倾家
产,甚至有的人为了偿还赌债,不惜铤而走险,偷盗行凶,抢劫杀人。更为严重的是,为了追讨博赌人员借的高利贷,袁明海手下豢养着一批人,专门负责收债,到期不还者,动不动就限制其人身自由,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人间蒸发。有的人因为欠下高利贷,至今不敢回家。这些现象不仅严重影响着河
的社会治安,在社会上也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覃明洲的信引起了河
市委记书冯敬民的高度重视。他在信上批示:“来信反映情况,触目惊心,令人发指。请市安公局加強监督检查,必要时对有关行业进行突击清理。同时,组织专门人员迅速查清真相,报市委、市人大。如果情况属实,一定要严惩不贷,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市安公局导领班子立即秘密着手准备对有关乐娱场所进行突击检查,整治相关场所的秩序。
一天下午下班前,安公局办公室突然通知:晚上7点机关开始集中学习,所有人员都不准缺席。先是学习文件,然后看
员电教片,接着观看反腐倡廉警示片。大家都感到奇怪,有史以来第一次学习时间这么长,一直学到晚上10点钟,副局长高倍才宣布学习结束。
这时,治安支队长余峰口头通知了一下:“治安支队的同志再留一下,还有几个事情一会儿要強调一下。”可是,学习结束后余峰却没有说话,只是在每人面前发了一个牛皮纸信封,弄得大家莫名其妙。十点半的时候,突然来了几队武警战士。
余峰这时说了三句话:“现在正式开会,从现在起不能给任何人打电话发信息,大家把机手全部关了;在信封上面写好自己的名字;把机手放进信封,交给专人保管。”
这时,大家才明白,原来晚上有突击行动。
一切做完之后,余峰宣布:原地休息待命。
晚上11点,市安公局局长赵启
给大家作了简短的动员讲话:“同志们,今天我们安公局治安支队与武警支队一起搞一次突击行动,我们称之为‘零点行动’。希望大家在行动中本着高度负责的精神,本着为民人群众生命财产全安负责的态度。从为河
的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提供坚強治安保证的角度出发,一切行动听指挥。尽职尽责,忠于职守。今天的行动由治安支队长余峰同志带队,我和分管治安的高倍副局长担任总指挥。”
接着,余峰作了简要部署:“现在,请大家听好,今天晚上参与行动的人员共120人,分成四个小队:第一队由副支队长李和平带队,到达指定地点后,迅速控制保安及有关工作人员,防止其通风报信,并负责外围警戒;第二队由副支队长曾小兵同志带队,主要负责乐娱城的检查和清理;第三队由副支队长江生同志带队,主要负责住宿部的检查和清理;第四队由我带队,主要负责贵宾区的检查和清理。行动中大家要注意全安,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同志。各组要分工协作,密切配合,发现情况及时向在家的两位导领和我汇报。下面,请大家按照刚才的分队情况排好队伍,领取和检查武器装备、通信设施。11点45分我们准时出发,零点赶到行动地点。”
四队分别向赵启
报告。
“报告总指挥,一队准备完毕。”
“报告总指挥,二队准备完毕。”
“报告总指挥,三队准备完毕。”
“报告总指挥,四队准备完毕。”
晚上11点45分,赵启
下令:“出发!”
全体战士和干警们迅速上车出发,一辆辆警车悄悄驶出安公局大门,向目标生新活会所靠近。
李和平带领第一队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控制了一楼的保安和有关工作人员。
乐娱城和贵宾区是此次行动的重点,当余峰到达17楼时向曾小兵发出了同时行动的信号,两个小组迅速行动起来。余峰到18楼楼梯口时,一名保安走上前来,正要开口说话制止,余峰抢前一步,左手把他往墙上一推一顶,右手掩住他的嘴巴,保安动弹不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余峰。余峰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在他点头同意后才将手放下。
18楼的健身房里,空无一人,
19楼很多人都在觉睡,一个个
迷糊糊地看着前来盘查的特警和安公干警,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20楼有几张麻将桌,有十多个人在玩麻将,看到余峰他们前来盘查,紧张得连手中的牌也拿不稳。
余峰看到桌子上都是10元面额的钞票,问道:“你们在玩多大的麻将?”
“10元的。”有人回答。
十元的麻将,在河
街上随处可见,一般的市民都玩这个码。余峰留下几个人给其中的四人做笔录。然后上了21楼“砰”的一声打开2108号房门时,不仅里面的人吃了一惊,余峰更是吃了一惊。
里面的两个人正在做盲人保健摩按,两名技师,两名客人。听到响声,接着就有人冲进来,他们先是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看清楚来人之后,中间那张
上的客人的表情就由吃惊转为生气,由生气转为愠怒,他恼火地问了一声:“余峰,你们这是干什么?”
余峰看到他,也大吃了一惊,马上叫了句:“徐长市。”
上的客人是常务副长市徐泽舂。
余峰赶紧回答:“徐长市,我们今天晚上在搞治安突击检查。”
徐泽舂冷笑了一下:“治安突击检查,盲人保健摩按违反了哪一条?也要检查吗?明天我倒要问问你们的赵局长。”
这时,里面那张
上的人也围好围巾走了下来,余峰一看,正是袁明海。
袁明海对徐泽舂说:“徐长市,请不要生气。这不怪余队长,他是在执行任务。我看查一查也有好处,省得有些人吃完了没事干,天天净往我头上泼污水。”
“有好处?如果都这样搞,外面的商人有1000个也跑掉了,哪个还敢到我们河
投资经商?这样做不利于优化我们的经济发展环境。”
袁明海对余峰说:“余支队长,没关系,我看你还是接着查完吧。从心里说,我很感谢你们的到来,这样对于我们会所的声誉是有好处的。”
余峰向徐泽舂说了句:“徐长市,对不起!”然后,走了出去,他坚持查完了所有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除了麻将外,也没有看到什么赌具。
曾小兵带领的第二队在乐娱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包厢里的客人们都在唱歌喝酒。姐小虽然有几个,但都在演艺厅里陪客人们唱歌、跳舞,按照名单上的点名,几个没在的也在宿舍觉睡。
在乐娱城唱歌的人员当中,有好几位是工业园的外商,他们很不高兴地回答了干警们的问话。江生带领的第三队在住宿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查到十三对同居的女男,五对是夫
,另外八对是情人关系,问清情况之后,就让他们都回去觉睡了。
听到汇报后,赵启
看了一眼高倍:“没什么情况是好事啊!”高倍点点头:“的确是好事。”
第二天上午,袁明海来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邵志久的办公室。邵志久看到袁明海来了,招呼道:“明海,这么久没看到你了,最近都忙些什么呢?是不是又上什么新项目了?”
“没有,邵主任,不瞒您说,今天我是到家里申冤来了。”
邵志久笑道:“明海,别开玩笑了,在咱们河
,你可是跺一跺脚连河
的地也要摇三摇的人物啊,谁还敢冤屈你呢?”
袁明海掏出一包华中,给邵志久递了一支:“邵主任,我听说最近社会上有些人在攻击我,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有的人还是我们的人大代表,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到处写信反映情况。我也是河
的人大代表,我想请您给我做主。”
邵志久哈哈一笑:“明海,你要我做什么主?人家的嘴巴长在人家头上,我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没事就好,你不要计较这么多,气量大一点,自己没问题,站得住脚就好了。”
“邵主任,我不是要你不让他们说话,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他们真正按照实情来说话。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心思去搞经济,去发展企业?恐怕现有的也会关门。”
“明海,我倒是觉得,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做得怎么样,能不能做到问心无愧。到时候,事实会说话的,你就放心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你着什么急呀?”
袁明海掏出打火机要给邵志久点上烟,邵志久摆摆手:“你菗吧,我现在不菗。”袁明海看他不菗,把烟重新放进烟盒里:“那我也不菗了。”
“明海,你在捐资办学方面为我们河
的企业家做出了示范。如果能在企业家当中形成风气,这对我们河
的教育事业发展将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邵主任,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我袁明海的钱也是通过经营从社会上赚来的,现在拿出一部分来回报社会,这是应该的。”
两人接着聊了一会儿,袁明海再到几个副主任的办公室里转了转。
副长市徐泽舂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恼火,总觉得余峰等人昨天晚上犯侵了他的尊严。正当他琢磨着如何把这个事情向副长市、安公局长赵启
说的时候,袁明海敲门进来了。
“徐长市。”袁明海叫了一句。
“哎哟,明海,你过来了,来,快请坐,请坐。”徐泽舂満脸笑容地招呼道。
“徐长市,我是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来了。”
“哪里,明海,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是他们不应该,你是纳税大户,为我们河
市作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我以为,除了必要的支持之外,还必须有必要的尊重。没有市委、市府政的同意,不能随便到一个企业进行检查。这个要求我们已经多次在大会上提过,市委冯敬民记书前不久在大会上也提过。可是,我们的一些部门,就是不听,我看这种情况值得我们深思啊!”“是啊,徐长市,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企业家真的会感到寒心。就拿昨天晚上到我们生新活会所的突击检查来说吧,给我们企业带来的负面影响肯定是很大的。不明真相的人,还真的以为我们从事了什么违法活动。您是常务副长市,这种现象真的该管一管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企业将会人心惶惶啊!”徐泽舂点点头:“是啊,下一次的市委常委会和市府政常务会,我必须把这个问题再次提出来。”
徐泽舂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启
长市吗?我,徐泽舂。你好!是这样,昨天晚上,你们安公局菗调
兵強将把袁明海的生新活会所给包围了。这个事呀,我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人家搞一个企业不容易,这样一来,对人家企业的发展会带来负面影响啊。我想,我们作为副长市,都有义务为河
营造一个宽松的经济发展环境作一份努力。”
昨天晚上,余峰就把情况向赵启
作了汇报。听了这话,赵启
不卑不亢地说:“徐长市,为河
的经济发展营造一个宽松的环境,这是你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是,群众对生新活会所的反映比较大,举报也比较多。甚至有人反映袁明海在里面搞地下赌场和地下钱庄,给博赌的人发放高利贷。我们昨晚的行动,既可以说是一次突击检查,也可以说是对企业家的一个保护啊。通过必要的检查,我们可以为企业家澄清事实,减少社会对一些企业的误解和非议。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也保护了企业家,也是在为他们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你说是吧?”
徐泽舂说:“对,你的看法也有一定道理。辩证地看,昨天你们这么一查,对投资者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以为,今后这样的检查尽量少些。即使发现他们在经营过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只要不是原则
的问题,我们可以尽量早打招呼,进行批评教育,让他们改正。当然,对于那些违反法律的人和事,我们还是要大力查处的。”
打完电话,徐泽舂说:“明海,检查一下也有好处,最起码为你澄清了事实嘛。当然,守法经营这一点很重要,这也是一种警示嘛,是不是?明海,你自己也是人大代表,也是一名监督者。这几年你在创造利税、支持发展教育和社会福利事业上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也不是哪个人想泼点污水就可以把你弄黑的。”
“徐长市,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支持!有空的话,
您到我们的企业视察。”
“明海,要说‘谢谢’的是我,你为我们河
贡献了这么多税收,带头捐资建学校,都是在帮府政的忙,在为百姓办实事。作为常务副长市,真要代表市府政对你说一声‘谢谢’!”
晚上,在会所的几位工业园的客商到市行政服务中心,同样反映安公局对生新活会所进行突击检查的问题。
财政局副局长、行政服务中心主任甘萍耐心地向他们作出了解释。反复说明这并不是冲着他们几位客商来的,而是在例行检查。目的是使会所的各种环境更好,让客商们消费得更加安心。
袁明海再找到覃明洲,说:“明洲,我们同为河
的人大代表。我想,我们应该同心协力把人大代表的职责履行好。而不是我们之间相互拆台。”
覃明洲冷冷地说:“袁总,我这就是在履行人大代表的职责,就是在履行民人赋予代表的权力。我想,这也不能叫相互拆台,这是在监督,这是工作。”
“明洲,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误会或者矛盾?如果有,那么请你指出来,我袁明海能改的一定改过来。”
“袁总,你弄错了。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误会,更没有什么矛盾。即使有,那也不是你我之间,而是你跟河
的群众之间,或者说跟民人的利益之间有矛盾。”
“明洲,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袁总,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我也说过了。我还是那句话,多做对百姓有益的事,少做对不起民人群众的事。”
“好,覃明洲,我袁明海算是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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