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昨天只是过去式。
夏林一边走,一边斜眼瞅她姐的脸色。
“你看什么呢?”夏橙不悦地说。
夏林眨了一下眼睛,说:“呃,那个,气氛不对啊。”
看夏橙瞪着他,他又说:“有些凝重。”
又说:“你这眼睛肿红的,是喜极而泣哭的还是…?”
“要你管!”
“不要我管,我要是不管,你能和承川哥单独出去吗?”夏林不服气地说。
“我想和他单独出去啊?”
“你可以选择不去,又没人
你。”夏林吐吐头舌说。
“你…”“姐,我说你别端着了,承川哥那种人,肯定有不少女人都打他的主意呢,你再像个小
驴儿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到时候他被别人抢走了,你自己哭去吧。”夏林滔滔不绝地说。
夏橙停住脚步,说:“你过来!”
夏林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问:“什么事儿?”
夏橙没有说话,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抬腿狠狠地踩在他脚上,让你
用比喻,把你姐形容成小
驴儿。
“啊!”夏林抱起腿,原地蹦了几蹦:“姐,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意思。”夏橙悻悻地往前走。
夏林连忙跟上,扬了扬手中的拳头,虚晃了几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对你亲弟弟都下死手。
回到家,姑姑他们已经走了。
看到纪承川真的没来,失望地说:“承川还真没回来啊?”
夏林摇头摇,表示我也很失望,亲孙子孙女回来,她老人家都没看见,承川哥还能住这儿啊。
夏橙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想让家人看出来什么,吃了晚饭,她洗漱好,躺在
上,才觉得这种強忍已经达到极限。
心烦意
地蒙住头,这时却听到敲门声,她坐起来,正不知道是谁,穿着拖鞋,打开门,看到是妈妈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夏橙连忙把她拉进屋里,并关好门。
“妈想过来和你聊聊天,女儿大了,有些心里话也不跟妈说了,我只得自己过来了。”周静新说。
“妈,那有,来坐
上。”夏橙自己坐在
上,掀开被子让妈妈也坐进来。
周静新慈爱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说:“时间过得可真快。”她用手比划着说:“那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你三四岁的时候特别讨厌,每次觉睡,都得让妈妈抱着,还每次都说‘抱好一点么,一边抱,一边挠着庠么,挠好一点。’这些好像都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晃都二十年了,妈妈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挠的好,因为每次挠,你都不満意。”
夏橙低头轻笑,小时候真讨厌!
“妈,你辛苦了。”夏橙感激地说。
“不辛苦,养孩子是甜藌的负担,就因为有你和小林,妈妈才一直坚強地活到现在。”周静新声音一颤,眼底一抹疼痛,稍瞬即逝,以至于夏橙都没有发现。
不过最后一句话,夏橙还是听出来有些不对。
“妈,怎么了,我爸难道不好吗?”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你爸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丈夫。”因为他太好了,才总觉得亏欠他,没有他,周静新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妈,我爸为了你,放弃了高薪的工作,甘愿平凡,这点最让人感动,我觉得我爸就是世上最好的人。”夏橙依偎在妈妈肩上说。
“嗯!”妈妈点点头说:“你们长大了,爸妈也老了。”
“爸妈一点都不老,我还觉得我还是小孩子。”
“都工作了,还小孩子?”周静新摸抚着她的手说:“长大了,烦恼也多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不愿意和妈说心里话了。”
“妈,你看你说的。”夏橙撒娇似的攀上妈妈的脖子,妈妈身上有一种清慡的味道,特别好闻,夏橙从小就喜欢。
“还没有,纪承川是怎么回事?”周静新问。
“他不是来看你和爸爸的么。”夏橙有些心虚地说。
“你真当你爸妈傻呀,他是来看爸妈的么?”周静新问:“你和他一直有联系是不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爸妈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夏橙娇羞低头,周静新说。
“早都没联系了。”
“是吗?”周静新才不信。
“妈,怎么不是。”
“小橙,妈妈是过来人,能看的出来,我也知道承川的为人,毕竟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你们或许有些不愉快,但是妈妈告诉你,昨天只是过去式,不能回放,不能重播,更不能改变,明天是未来式谁也无法预料,只有今天我们才能好好把握,不能因为昨天不愉快而影响今天的心情,继而为无法预料的明天带来错误的决定。”周静新看着静静的夏橙说:“爸妈,包括
都很喜欢承川,也知道他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夏橙把头靠近妈妈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母女两人又聊了一些体己的话。
做父母的总有
不完的心,以前总以为怀胎十月,生下来就好了,生下来时觉得満月就好了,満月后觉得上幼儿园就好了,上了幼儿园觉得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好了,可现在又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真的成家了,又怕她不幸福,总之只有入土为安了,这个心也
不完。
这时她机手“叮叮”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吧,妈妈回房休息了。”周静新下了
,并把被子掩好。
夏橙点点头,看妈妈出门并朝她点点头,又顺手把门带上。
夏橙划了接听键,把机手放在耳边。
机手里传来纪承川的声音,是那种如释重负的声音:“夏橙,我以为你睡了,正想挂断,怕打扰到你。”
“…”夏橙。
“夏橙,你有在听吗?”纪承川都觉得她是不是机手按了接听键后扔到一边了,因为那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已经睡了。”夏橙淡淡地说。
“哦,那你休息,我以后早点打电话给你,晚上天有些冷,记得把被子盖好,还有起来的时候记得披件服衣。”纪承川说完,还是没有听到夏橙的声音,甚至连呼昅声都没有。
“夏橙。”他顿了一下说:“算了,你休息吧,晚安!”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忙音,看来夏橙已经把电话挂了。
纪承川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这时手中已不是纯粹的香烟,它是隐蔵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涌,随时都能翻起巨
,他想被这种巨
呑噬,尸骨无存,化为灰烬,这样才不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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