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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书”祭灵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这里有密集的‮像摄‬头,你父亲的护卫也在外面,谁敢进来偷东西?”

 “还叫‘你父亲’,没大没小的!”她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捎梢头,有些尴尬,虽然有好几天了,可这称呼还是该不了。“是?…爸爸!”

 她満意地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整理茶几的菗屉:“老爹和爸爸都起这么早!我们比他们年轻,却还经常睡…”她说到这里,突然就呆住,抬头看着我,愣愣地道:“卓…真的有人来过这里…”

 于此同时,我也呆住,看着手中一‮白雪‬文件上的黑手印,喃喃地道:“我也看见了…”

 她从茶几的菗屉里面拿出一个光碟,道:“这不是老爹,或者是爸爸的手印。”

 我将手中有黑手印的纸菗出,道:“我这个,也不是老爹或者是爸爸的手印。”

 她丢下扫帚,拿着光碟跑了过来。

 空的大厅,立刻安静,显得有些诡异。

 “你看…”她把光碟的反光的那面放在灯光下,道,“这上面有五个手指印,有人拿过这张光碟,而且…你看这手印,像是正常人类的吗?”

 我看着手里的白纸,又看着她手中的光碟,摇了‮头摇‬:“不像!手指太了!而且,中指特别长…”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睛里的不解与不安。

 昨天晚上,有人来过我的别墅,他在里面肆无忌惮地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们的人,却没有发现。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敢来我这里偷东西?他要找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们都看着对方的眼睛,一起点了点头。

 手一招,希儿卓出现在了我的手里。灯光下,一阵寒芒闪过,丫丫也召唤出了寒玉调。

 “小心些!”我轻声叮嘱了一声。就是朝楼上的几个卧室跑去。

 我们要看看,那个手指畸形的家伙到底从我们这里盗走了什么。

 “嗯!你也小心些。”丫丫倒提寒玉调,朝一楼的书房走去。

 谁也不清楚,短短‮夜一‬之间,这个别墅里会潜伏进来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出人意料的,二楼的几间卧室并没有被洗劫,想来这是房门上锁的原因。可楼梯间,走道上陈设的花瓶镜架,以及垃圾篓,却都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连这些细小的地方都不会放过?

 我现在我可以肯定,对方不是小偷,小偷不会去翻垃圾桶,更不会去翻镜架,或者是画框。

 看对方的样子,倒像是刻意来寻找什么特别之物。难道我这个别墅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凡是被翻动过的地方,我都去查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东西丢失。

 原本我还以为镜架后面会有暗格什么的,可都没有。

 我也担心这个贼还留在别墅里,所以每一个可以蔵身的地方都去查看过。然而,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对方是出去了吗?还是躲在别墅中某一个暗室里面?

 我跑下楼,想看看丫丫这边有没有发现。

 “丫丫!你在哪里?”我站在客厅中间,大喊一声。

 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听到她脆生生的回答。可我喊了一声之后,却只有我的回声回应我。

 “丫丫——”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的心一紧,难道她在下面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吗?

 “丫丫——你在吗?你听到没有——”

 还是只有回声。

 眉头已经在悄无声息间皱起,我闭上了眼睛,感应她的波动。

 有点儿弱,可我还是感应到了。而且,她的情绪明显处在剧烈的波动之中。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猛地抬头,看想厨房。

 丫丫的波动,就是从那里传来。

 来不及多想,脚跟一发力,提着苗刀便是冲了过去。

 厨房的门开着,一股‮腥血‬味传了出来。

 我的心都提了起来。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腥血‬味…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死亡。

 “丫丫!”我喊了一声,推开半掩的木门,冲了进去。

 她靠在碗柜上,双眼空无神。

 “丫丫…”见到她没事,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问道,“这里面怎么会有‮腥血‬味?”

 眼光不经意间扫过砧板,上面放着一把菜刀,沾満鲜血的菜刀!

 “这是…”我的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高庒锅中,正在煮些什么,可煮东西的人却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我走到煤气灶边,伸出手准备去揭开锅盖,却见得灶台上有几滴血。血迹被抹布擦过了,不是很明显。

 眼光移动,我便是骇然地看到,不仅灶台上有血迹,就是墙壁上,冰箱外面,都是血迹,地上的血迹更多。

 我现在可以说,満屋子都是血迹,只是血迹都被擦拭过。不甚明显,凶手想隐蔵自己的恶行!

 厨房中,发生过剧烈的打斗,所以才満屋子都洒得是血。可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是对方关着门吗?

 我朝厨房的木门看去,上面也溅了不少血。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打斗发生在厨房里面,那人去了哪儿?或者说…尸体去了哪儿?外面的客厅,怎么又什么痕迹都没有?

 眼光看向碗柜和冰箱,难道…尸体被蔵在了这里面?

 我走到冰箱面前,拉着门,深昅一口气,准备接冰箱门一打开,被肢解的尸体就从里面滚出来的惨状。

 微微一用力,冰箱门打开,冷气扑面而来。

 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在碗柜里面?

 我突然呆住。丫丫还靠在碗柜上,动作并没有改变。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这个茬,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问道:“丫丫,你到底是怎么啦?”

 她的神情依旧呆滞。

 “丫丫…”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哇…”她突然抱住我,失声痛哭。

 我懵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父皇…父皇…”她哭得稀里哗啦,“爸爸”在这个时候情不自噤地变成了她最顺口的“父皇”

 我低头看着她,却见她手里面紧紧地握着一只玉石戒指。

 这戒指,我看到过。而且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因为它在岳父大人的手上,听丫丫说,那是她父皇和母后的婚戒。

 现在怎么到这里来呢?

 再细细看过去,戒指上,赫然有一道刀砍出来的痕迹,还有一小块带着血的碎

 “父皇…父皇他遇害了…父皇…”她嚎啕大哭,发怈一般,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膛。可她的手,却又是如此的无力。

 “我就说,今天早上起来怎么看不见父皇,原来他…原来他…离开我了。”

 “丫丫,你冷静一点儿!”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揽在怀里。“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看到父皇取下这枚婚介。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却是看到它落在了地上。你说,他要是没有出事,怎么会把它落在地上?而且…这戒指上面还有这么大的刀痕…父皇…”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终于是冷了下来。岳父大人在我的别墅里面出事呢?

 “或许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严重!”我连忙安慰她,“我现在就去查查‮控监‬,再问一下门卫,看看昨天夜里,都有些什么人‮入进‬我的别墅。”

 她还在哭,听到我的话之后,只能含泪点头。

 我拉着她,刚走出厨房,却又是惊呆了:

 厨房的木门上,竟然在这个时候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字。

 冷汗淋漓而下。刚才我看的时候,门上是没有任何字的。

 这两个字,似乎是刚写上去的。

 不!准确地说,是两个字加一个奇怪的符号。

 前面两个字是繁体字:祭靈!

 后面一个我说它是符号,也可以说它是半个字!这半个字,像是“牛”去掉下面的一横,

 “怎么啦?”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丫丫止住了泪水,问道。

 我用眼神示意她往门上看去。

 她见到这两个字,眉头一挑,怒道:“好哇!行凶还留下自己的名字。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吗?”

 “我要去杀了她!”丫丫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大脑,提着寒玉调,便是冲了出去。

 “丫丫,”我连忙叫住她,可她根本就不听。

 “你站住!”我喝道,“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其实,我的內心里面比她还心寒。

 丫丫只知道祭灵是一个人,可我却知道祭灵和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斩不断理还的关系。

 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我别墅的门上,更不知道这个名字出现在我这里有什么含义。

 难道岳父大人遇害,真的和祭灵有什么关系?

 “丫丫!你站住!”

 看着她冲出了别墅的大门,我也冲了出去。

 现在还是早上,就算丫丫提着长剑在大街上奔跑,也昅引不了太多的目光。

 她没头没脑,提着闪着寒光的长剑,一路狂奔。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拦下丫丫。我害怕她冲动之下,干出什么傻事出来。

 可追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改变了主意,只是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保护她。

 或许,她并不是真的要去寻找祭灵报仇,她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怈自己的情绪。

 这样也好,总比憋在心里面要好。

 顺着河道,她足足跑了两公里,这才站在广场上一棵树下,提着长剑,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知道到了开导她的时间了。跟了上去,问道:“现在,你又要往什么地方跑?你这样跑一通,凶手就会出来吗?”

 “可我还能干什么?”她抬头看着我,泪水悬然滴。

 “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冷静不下来。”她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又是那么的让人伤心绝。

 我道:“你冷静不下来,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要听我的。我帮你分析。”

 “好!”她像一个孩子一般低下了头,问道“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去我原来的公寓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她茫然地问道。

 丫丫其实很聪明的,按理说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但现在她担心父亲,智商下降也是情有可原。

 女人啊,再聪明也害怕她们带着感情思考问题。

 我道:“如果在我别墅里面翻找东西的那个家伙,和杀害爸爸的人是一个人。那么他多半也会去我原来的公寓翻找东西。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公寓看看,他会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嗯!”她乖巧地点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跟在我的后面。那样子,看了以后真的叫人很心痛。

 回到我原来的公寓,不出所料的,这里也被人翻过!

 这其中,厨房被翻得最厉害。

 “怎么会这样?”到了这个时候,丫丫终于是清醒了一些,“对方到底在寻找什么?怎么什么地方都翻得这么七八糟的?难不成他在别墅里面找东西,被我父皇看到了,他这才杀人灭口?”

 “不清楚!”我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每一个被翻过的地方。我不勉強丫丫也帮着我寻找线索。以她现在的智商,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给我麻烦的。

 把公寓里面查看了一番之后,我又发觉了这个地方和我的别墅中有点儿不同。

 在别墅里面,是翻,只是能蔵东西,都被翻过。而公寓里面,却是有目的的翻找。这里面翻得最厉害的,就是我厨房,还有我原来的卧室。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现象?难道说找东西的那个人对这里很熟悉,甚至对我摆放东西的习惯熟悉,所以他才会选择地翻找。而在我的别墅里面,他对地形不熟悉,就只能挨着翻找?

 “卓,”这时,丫丫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她道,“我怎么感觉对方是在找东西吃,而不是来找什么特定的东西。”

 “找东西吃?”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个笑话可笑,起身走向厨房。

 丫丫指着冰箱,还有碗柜,道:“你看,这两个地方,是你以前存放食物的地方,他们被翻得最。所以,我就感觉对方是在寻找食物。”

 我‮头摇‬:“对方就算真的是寻找食物,你觉得他犯得着来一个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公寓里面找东西吃吗?除非这个人的脑袋有问题,他来这里不是找饭吃,找虫吃还差不多。”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丫丫继续道,“你以前的卧室也被人翻得很。很有可能,这个人要找的东西是你认识的东西。他以为你会把这东西蔵在厨房或者是自己的卧室。”

 我闭上眼睛,细细想了一下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觉我手中有什么让别人特别眼红的东西。

 如果说有,那就是我的苗刀。可这东西本身就是我自己的东西。更别说她还有有智力,就算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既然不是这些,那对方到底要在我这里寻找什么?

 丫丫走进我的卧室,看着凌乱不堪的,突然古怪地道:“她睡过你的。而且,她还是一个女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知道丫丫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醋,可我还要问原因。

 “因为…这里残留得有她的气息。那是一个女子的味道…男人无法拥有这种味道。”

 “气味?”我的眼睛忍不住就是一亮,“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里?”既然丫丫都能嗅出味道的不同,那我也一定能做到。

 想到了这里,我就是闭上了眼睛,深深一口气,霉臭味直接钻进了我的鼻孔,把我呛个半死。

 可随着这浓烈的霉臭味,我也到另外一种气味,一种不是很明显,却又很熟悉的气味。

 丫丫恨恨地道:“既然让我知道了她的味道,那就别让我再遇到她,否则我要她生不如死。该死的祭灵!”

 丫丫现在是真的恨透了这个祭灵,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父皇,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我。她在吃醋!

 丫丫吃醋,这原本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可一想着丫丫提到的“祭灵”,我的內心便已翻江倒海。

 这真的就是祭灵的味道吗?

 想着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我心中更加的矛盾:“我和祭灵真的认识?她会是谁?现在又在何处?”

 但我无法知道…这种“认识”带给我和丫丫的是霉运还是好运。

 我拍摄了一些照片,准备拿回去分析。这个人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潜伏‮入进‬我的别墅,那就说明这些‮控监‬
‮像摄‬头对她来说根本就不足以造成威胁。

 “卓,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

 “再回别墅看一下,刚才我们并没有收集证据。现在得回去好好收集一下。比如说,厨房里面的血迹。我们把越来的血迹还原出来,说不准就能知道凶手的身高。另外,他翻过的那些东西,说不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如果凭这些东西都不能推断对方的身份,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引蛇出。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家伙找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可我们可以假装这东西还在我们的手中。然后对这个东西进行转移。到了那个时候,对方就不可能不出来相见了。”

 “卓,我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所有的事情都要落在你的身上了。真的辛苦你了。”

 …

 回到别墅,我先来到厨房,一点一点,将那些血痕还原出来,从各个血迹的位置来大致推算伤口的高度,最后再以此为依据,分析犯罪人的身高特征。

 可让我胆战心惊的是,这些血迹的位置根本就是杂乱无章,和我以前见到的完全不同。

 伤口的位置忽高忽低,连一个大体的位置都无法确定。现在想要知道凶手的身高,几乎是不可能的。

 丫丫坐在我的面前,理着一大堆文件,轻声问道:“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我‮头摇‬,很直接地道:“和我以往遇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只有动脉受伤之后,血才会这样四处飞溅。这満屋子都是血,根本就无法判断伤口的高度。

 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丫丫点头,表示一切都听我的。

 我开始分析留在光碟和白纸上的黑手印。

 光碟上的手印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有用的地方。可白纸上的黑手印对我来说却很重要。这家伙在之前到底是碰到了什么,这才会在白纸上留下一个黑手印?

 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如果弄清楚了黑手印的来源,说不准就真的可以抓获凶手。

 我没有专门的仪器来分析这些黑手印的物质组成,就只能委托希儿卓去帮我查信息,然后将她找到的物质一一和黑手印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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