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节 我和小甜甜的日常
宣庆帝也只说阅兵仪式,淘气孩子可没想过扔出去麻烦谁,宣庆帝的意思是,先进行一个简单的小阅兵式,等于是做个预演。宣庆这同兵部已经商议过,兵部道可以,这时叫孟约来,是问她而今军营里那拨工学院的学员,哪个更适合拍阅兵式。
关于拍阅兵式的事,孟约思索已久,这时宣庆帝一问,她便道:“孔林和谭增明、钟景旗鼓相当,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左右,拍阅兵式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拍的,叫他们一起都去拍,多方互补,左右曰后是要再剪辑的。为阅兵式,也不怕多浪费点胶卷盘,再说这会儿胶卷盘已经能量产,费在这上边也正得其所。”
“那便这么安排,拍摄之事兵部另会遣人襄助,阿孟看着安排便是。”宣庆帝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孟约这怕麻烦的脾气,一股脑把什么都扔给孟约叫她负责,那孟约非哭给他看不可。
这样有人襄助,孟约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会给她一种“不用我负责,遇到麻烦有人扛”的错觉。这样阅兵式拍摄过程中产生的麻烦和问题,才会让孟约有一种“没事,我先解决,我解决不了不还有人嘛”的想法。
虽然孟约早知道搞政治的人心都黑,可不是没想到还能往她身上使么:“行。”
萧皇后不轻不重地瞪宣庆帝一眼,同孟约道:“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来寻我。”
“还是殿下对我好。”
宣庆帝:…
合着坏人他全做了,那俩都好人。
好罢,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皇帝的要真是好人,那才奇了怪了。
打宮里出来,孟约就去兵部,在学员们已经能安排好军营中的曰常拍摄后,她就鲜少再去军营,毕竟那是官军们驻扎所在,便是家眷到访,也一般是不进营房的。所以,这段时间,多半都是学员们出来寻她。
“阿孟姑娘来了。”
“是呀,叶侍郎这会儿空不空。”
“我去瞧瞧。”
孟约来兵部也好多趟了,衙上衙下都见过她好多回,自然不回再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不多会儿,差官出来冲孟约道:“阿孟姑娘,可以进去了,叶侍郎道也正要寻你呢。”
向差官道声谢,孟约一脚迈进叶侍郎公房,自从孟约要跟兵问有走往以来,都是叶侍郎出面,这会儿两人也算顶
了:“叶侍郎。”
“阿孟姑娘,来,这边坐。我料想到你今天会来,特地带了好茶来,意让你吃兵部衙门的陈茶梗子,怪不好意思。”公房里能有什么好茶,叶侍郎今天不但带了好茶,还特地带了一瓮好水来。
水烧好,叶侍郎烫杯洗茶,一注水下去清香同水气扑面而来,茶汤青绿透亮,看着就
好喝的样子。孟约其实不很懂茶,但好赖还是能看出来的,比起之前她到兵部衙门时喝的那些,自然是天上地下:“哟,这茶好甜。”
见孟约喝得眉开眼笑,叶侍郎道:“果然女儿家都爱甜茶,阿孟姑娘是,我家中闺女亦是。”
茶喝得差不多,孟约才同叶侍郎说拍摄的事:“人手到底有些不稳,跟着拍时会出现画面晃动的情形,所以我同学员们商量过,阅兵式要经过的道路两旁,到时候能不能铺上路轨。并不会突出一截来,工学院早已经能把路轨和地面铺得齐平。”
“这没问题,不过,不能捱得太近,少说得余个三五尺距离。”
“没事,这个完全可以隔六尺铺设,也不用再寻别人,这拨学员自己就能铺。就是得劳钢厂给加工钢轨,还有相应的零件,再派些人手帮他们扛扛重。”毕竟都是科技宅,不能指望他们干重劳力的活。
叶侍郎也了然地点头:“这是自然,营房里満是我大明官军,尽管把扛重的活交给他们。”
商谈好路轨,把茶喝完,孟约便起身要走,临走时,叶侍郎忽然问孟约一句:“既然路轨已经能和道路齐平,能不能在城中铺设?”
“能是能,但电动机没解决前,怕是不好在城中通路轨,蒸汽机车运行起来劝静太大。工学院铺设蒸汽机车的路轨,也尽是捡离人烟较远的地方,避免吵着住家。”这事工学院也琢磨很久了,可惜电动机技术还在初始阶段,还不足以带动行人车辆,现在才只够带劝小型车辆,速度也相当感人。
虽然还不行,孟约从兵部出来登上马车时,也不噤琢磨:“什么时候能通上有轨电车呢?”
电动机比蒸汽机可复杂多了,20世纪后期那会儿,各种科技完全是跟搭在火箭上一样往前飞跃的,到电动机上面,不也够呛嘛。所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孟约对有轨电车这东西,也是放在“有生之年系列”里的——这辈子能看到就算不错了。
再说南京现在,连电都还没通,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回到家中,孟约把电车的事扔到天边去,继续看卷宗。她说要离奇的,大理寺督察院刑部和应天府可真是挖空心思,把他们能拿出来的最离奇的都给她了。有些孟约是看得津津有味,有些则是看得不寒而栗,更有些是属于需要一点胆量去看的。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打动我,让我觉得能放到开篇当第一案的。”
不能太惊悚,一下把人吓着,后边大家伙儿不来看了怎么成。得离奇有趣环环相扣跌宕起伏,还最好让人笑中带泪,泪中带笑,最后再加点余味让人深思,不管深思什么都行。
王醴回来见她捧着卷宗,便问她:“年年还没找到合眼的案子?”
“嗯,第一个案子,不能随随便便,这关系到大家还会不会
含期待地等下一场。”
王醴指着卷宗说:“要不,我给你挑一卷?”
孟约:“师兄,你变坏了。”
王醴:…
“竟看我烦恼这么久,才伸手拯救我于水火之中,说好的永远最爱我呢。”
王醴:“这话我可没说过。”
孟约:我翻脸哦!
“好了,别瞪了,是是是,永远最爱你。”
孟约:“哼。”
嘴上哼着,心里可甜了,身体也很诚实地扑进王醴怀中。
王醴:这就是我和小甜甜的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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