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递与宏村之印象
铃声把我从梦乡里拽出,懵懵然拿起话筒,好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限十分钟完成从起
到大楼前候车的程序。
我疏懒地靠在车上,随意聊着与已无关的事。车过了青
,才知道此行之地-西递、宏村。
我问有没有山间小路,司机点头转道,经过一段坎坷之路,眼前闪出一条洁净的柏油路,我没有想到此处还有一条如此清净的山道,路是靠一边山劈出来的,另一边是河溪。柏油路不宽可足以让我们车畅游,面贴満了风,眼装満了绿,耳乘満了水,有了吼叫的冲动,虽然没有大声吼出,却在意念中完成。大口大口的呑
着清新的风,时宽时窄的白带时隐时显,我不忍眨眼,生怕漏掉一滴风景。沿途少有村落,即使有也是三五家点缀其间,村落之间相隔三五里。
宏村,拉直眼线的是那座桥,不大却灵动
巧。穿桥而过,一位普通话仅比我普通话好点的导游引领着进村。没有想到七月如火的季节也是人満为患,导游都能挤満屋,此起彼伏的解说少有
情,顺序结构雷同如出一辙,我心生厌倦,随意地走着。我无意再听解说,导游说不深,我也不明了,不如买本书自己看。精神转好是看到宏村的“牛肠”,那是条弯弯曲曲水渠,清澈的水
快的奔腾着,我的脚步轻盈起来,幢幢房屋随之舞动。我不知这个村落建筑与水风先生有无关系,但主人是用足了心智,充分利用自然,采光通风用水,无处不闪现着智慧的光芒。不知道是否与心情转换有关,我对导游不再厌恶,她是宏村的人,有着宏村人的血脉,与之亲近亦如与其祖辈亲近。她19岁,地道宏村人,宏村的导游都是就地取材,村女中选出,许是她们太熟悉了村落,也就没有了其他景点导游的夸夸其谈;许是对前人的敬畏,也就没有了其他景点导游不敬之词。宏村位于黟县城西北角,距县城11公里。宏村始建于北宋,距今已近千年历史,原为汪姓聚居之地。古宏村人独出机抒开“仿生学”之先河,规划并建造了堪称“华中一绝”的牛形村落和人工水系,统看全村,就象一头侧卧的大水牛。宏村当说“承志堂”,它是清代盐商营造的,房屋气势恢宏,工艺精细,正厅横梁、斗拱、花门、窗棂上的木刻,层次繁复、人物众多,人不同面,面不同神,堪称徽派“三雕”艺术中的木雕精品。宏村是官人与商人集居的地方,人丁曰渐兴旺,瘦小的牛村充盈起来,少有空白地。宏村的两个“牛角”是天生的,还是会意的,不得而知。那两棵寓意深刻的树真的苍翠繁茂,一棵银杏,一棵红杨。还有那两个牛胃,给宏村带了无穷的动力,反刍要两胃,那代表两胃的月塘和南湖,真的有着这个功能么。
西递,远远牵引着我的目光是那座皇帝批准却自己集资的四柱五楼的青石牌楼,峥嵘巍峨,结构
巧,是胡氏家族地位显赫的象征。西递穿村而的河沟
淌着细细的溪水,没有宏村“牛肠”的水那么充沛,也就少了一点灵动。西递的楹联和字擅变形会意,我不知他们是劝解或是随意,对当今的我还是一种震憾,那时就已看透的世理,我却在苦苦追寻。走到一路拐角处,那是为官清廉的开封知府胡文照,以父亲经商积攒的钱在家乡西递建造了一座“大夫第”,在其旁又修建了修身养
的“桃花源里人家”阁楼。阁楼临街的门
往后缩进一米;两面主墙角,上部都方方正正、棱角分明,下部却改成平面,放阔巷道,以便行人。阁楼门
上方嵌主人自诫石刻题额“作退一步想”如此人生哲学,我辈不能。我仰望着楼门“作退一步想”的石刻时,屋內出来一个男人,说上二楼两元。我头摇走开,想来户主的后人也是“作了退一步想”-两元。西递建筑风格与宏村相仿,导游也是由村妇担任,有原生态的味道,导游与村人对话亦如外语,才知道为何我说话别人总是睁圆眼睛。村里狗在悠闲地逛着,对我们既不亲热,也不警惕,此时的人和事与它无关。西递距黟县县城8公里,因村边有水西
,又因古有递送邮件的驿站,故而得名“西递”,素有“桃花源里人家”之称。西递建筑标志算得“履福堂”,它陈设典雅,充満书香气息,厅堂挂一幅“读书好营商好效好便好,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的对联,应了浮雕“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之意,且重在“效”字。游人如织,益于村人的大度,大开村门喜
八方客,幸运地是决策者的清醒,没有全方位开放,如若反之,对木二楼将是一场灾难。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别人看到什么?我只知道角角落落写生的人在涂画着,背后
来老师严厉的目光,他们是欣赏写意,还是另有所谋,不得而知。
出了村口坐在牌楼旁的石条上,西坠的太阳映
着青瓦白墙的村落,此时醉人风景在我曾经的记忆闪现过,也能在山水画或更多名人的诗篇中复苏。我不知村人能否承受得了众人的纷扰,也不知道村子走向何方?我闪出一个念头,要是村人迁出,没有人住的村子还有灵魂么?我如是村人的亲戚,进村会要门票么?亲戚会出村来接么?那么我将以何样心情融入这个村落?我想,那种感觉定是美好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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