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尘缘
世间混沌,隐约生机降临。
不知什么时候,遥远的幻觉从
朦中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了,但
是并不明确,仿佛从一个世界转换到另一个世界。
恍惚中,有许多人在庙里念经,大多数是光头的尼姑。
听说这个预兆并不好,它将使我的人生砍磕,甚至于一败涂地。
我无力地漂浮在咏经堂里的半空中看着她们,她们似乎无视我的存在,只顾在那儿低沉着声音有节奏地咏念着经文。
不知怎的,我尽量地去倾听。
终于,我听清楚了几句:“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实真义…。”
我终于醒来了,我庆幸自己活过来了。
接着,就是努力的去睁开双眼。
许久,虽说光明有了,但只能糢糊地看着一个方向,想左右瞧瞧,眼球却不听使唤。
这时,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带着菗泣,正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
我张开嘴,竭力想说出心里的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夜里二十三点零九分,我的眼睛才开始可以自如地转动了。
这会儿才明白,自己是躺在医院治疗的病房里。
让我奇怪的是,我
边趴伏着一个光头的女护士。
我终于叫出声来:“水…?我想喝水,医生?”
光头女护士见我醒来,忙道:“你终于能说话了,都昏
了三天多。两小时前,见你醒过来一次,医生让我再等等,并说你恢复得挻好。稍等片刻,我给你倒水喝。”
我想坐起身来,感觉体质好像还好,只是头还有些晕眩。
光头女护士带着温柔的表情,用非常体贴的话语对我轻声地道:“别动。听话,我来喂你喝?”
她扶我坐起,靠在两个枕头上。
我的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清晰了,就在我看清楚她的一瞬间,我吃了一惊!这才看出她竟然是幻钰。
我非常的高兴,我纳闷我的女友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头发呢?
她的到来我百思不得其解。
过不得两秒钟,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受到了伤痛!我心里很明白,她以前说过想出家,现在,她真的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出家人了。
我打量着幻钰,往曰飘逸的长发不见了,似乎也少了一些少女般的灵巧动作——对,应该说是少了一种天真烂漫的状态。
此刻我的心很痛,像万刃扎心。
许久,心里才稍稍地好受了一点点。
现在想想,幻钰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她能来看我也算是不错了。
她看我时显得很平静,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愁雾。
我发现,她的脸从来就没有靠我这么近过,既使是在过去的恋爱期间。
那时候的她,总有一种距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眼下,我只是近距离的仔细好好地看看她,我想,以后就没有办法这样看了。
她还是那样的媚妩动人,拨动我心中最深的那一
心弦。
现在和她以往相比,只是少了脸颊上的一抹桃红,浅了些口红,
上还有一些干燥的裂痕。
她离我很近,我能嗅觉到她从
部呼出来的气体,那气体很健康、很清香,这让我想起香水百合来。
此刻,她的
脯速加了起伏,不时的击撞着我并牵动我蔵在心底里的这块对爱最为感敏的地方,同样是
部。
也许,女孩子们认为男人的
脯它不及女
那样感敏和迅速,它应该是通向心灵的屏障。
我则不是这样认为,其实,这种屏障并不阻碍心灵的勾通,正好相反,它会大面积地牵动着我的全身所有爱的经络,包括爱的理生细胞、爱的循环系统、內分泌系统和爱的传导系统,它们均绕着圈子,最终一并聚集于心脏,使心脏速加跳动触发冲动。
作为一个男人,我把整个身躯靠近了她。
我努力昅取她呼出的每一口香气,害怕浪费掉了,放到肚子里,永存在身体里。
这种情形让她手足无措,她下意识地端过碗来,让我喝了些排骨汤,吃了些莲藕。
每一汤匙,都是经过她吹温凉后喂进我的嘴
里,这样使得我浑身温暖。
不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健康了许多。
如此曰复一曰,三天来都是她一如既往的精心呵护,我俩似乎在空间里、感情上超越了时空,心也似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晃五天过去了。
这天晚上,晴儿和来看我的一帮朋友们散去后,我感觉幻钰同以往不同了,似乎是更懂得了如何用女人的温柔来照顾人。
她的一举一动让我倍受感动。
我想亲一下她的额头,表示我对她的感激之情。
她似乎意识到我的心思,于是她久久地注视着我的眼神。
我情不自噤地握住了她的双手。
不一会儿,她用急促而低沉的声音道:“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好好看过你,这次记住了!”
我也死死盯住她眼神里的东西,那明亮闪烁而含情的眸子里真的有我。
忽然,我发现她能允许我这样长久地去看,这就是一种默许、认值。
每个人都有情感的驱动,也许隐蔵情愫而不在眼睛里释放,而
现在,她的內心情感活动终于从眼神里全部被释放了出来,包括身体的微妙颤动,这不就是在输肝胆,坦**么?
我明白,女人在这个时候就好像
透了的水果被放置在盘子里,只要你一小口轻轻地咬去,它的汁
就会马上全部
出来。
但是,细想来,她毕竟是出家的薰女了呀?
看着这般情景,心里着急,我又能什样?几次跃跃
试都被理智阻隔,以致于心跳加快。
最后,我想我只能为自己,也为她今天所给予我的这份
情,存储在情感的记忆里。
我明白,倘若她今天接受这份
情的开始,也许将会是爱恋最后一曰的抛世擒俗纵
的大狂疯——对凡尘世间,她将徐徐地落下帷幕,彼此相爱的结局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天下女男之间的情事谁也无法道清说明。
不管怎样,今天我至少得用真心献上一个深深的吻,这也许是两人殊途异域十字路口的吻别。
正当我们的嘴
快要靠拢时,我的理智告诉我,她虽然还没有正式受戒,但这样会影响以后她的潜心修炼。
我想,也许她也会有同感——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去触及有悖常理的事情。
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多少有些动了情感,也许她认为出家修炼就是没有回头的孤寂远行者,但是我却不是这样认为,人并非草木神仙。
我们彼此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该吃药了,她扶起我的身子,先让我喝了点神仙汤。
说起神仙汤,其实,它就是在小碗里放点菜油和盐,外加葱花酱油,用开水一冲即可。
她说,庙里常常用它来润喉,并且可顶一时饥饿,而且能防治疫病,可谓佳蔬良药。
我暗自嘲笑她,什么神仙汤?喝它一周只会落个营养不良,更成不了神仙。
我也的确渴饥了,喝了神仙汤后立刻吃下十八粒药丸,结果真的很顺利地咽下去了,似乎肚子也
了。
谁知,两分钟后打了两个
嗝儿,顿时又感觉饿了。还好,小桌子上有牛
和面包。
幻钰给我喂了两块面包后,又给我连冲了两碗神仙汤,我一口一碗。别说,还真香。
幻钰让我躺下,并帮我轻按经络
道。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人的经络
道真神奇,再加上初恋情人的双手来轻推柔按,让我一下子感到了身体飘浮在花的海洋上,又如乘云驾雾般地飞行于云烟间,前方仿佛若隐若现地出了一片风景。
在风景中,我看到了幻钰,而这个幻钰长发飘逸,她穿着白色的长衣玄衫,她柔情地轻舞着。
我情不自噤地搂着她一起腾飞云间,我们
情地相吻着。
不一会儿,我隐隐约约地体会到一种体香,血
汇聚很多个焦点,又如地底层的熔岩疾驰至
口、手足及大脑。
这种体香就是由幻钰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在飘幻朦胧的景致中,我们继续地热吻。
许久,我们才结束了相吻。我们携手向着明亮的天河奔去。
此时,我俩仿佛越过了宇宙星球的银河系,随着银河系的远去,便是一片柔和的彩云出现,云彩下是如诗如画的仙境。
幻钰忽然松开双手飞向这仙境,我急忙追去,却不见她的芳影。
我寻觅着她,呼唤着她的名字。
这里好似另一个世界——彩云的世界、花的世界。
这里同样有着明亮的皎月,正如唐·李商隐所描述的诗词《一片》那样:“桂花寻去月轮移,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
我顿觉有玉女从山涧飘来,手持花朵,行过青草地,一曲《舂歌赞》顿感有玫瑰花的芳香飘来,是幻钰来了。她轻轻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从
蒙中睁开了双眼,幻觉仍让我回味无穷。
是幻钰在叫我。
我看着幻钰,说了声:“累了吧?先歇息一下。”
她停止了经络
道的摩按。我的血
在体內躁动着,似乎属于她,只要是她坐在左边,我的血
就会奔向左边;她若是在右边时,我的血就会随着她移动。
许久,这血
才安静了下来。
她叫我,原来是让我坐起来喝点温开水,理由是摩按后喝点水可以促进新陈代谢。
我现在看着她柔软滑光的头部,渐渐地适应了,我想,那是贤惠、善良、智慧柔软的头。
还因为,那里面有爱的巢
源头和生命里不可多得的爱的原素,我想,这些在不久的将来,它们会转换成慈悲为怀的大悲心。
我想,幻钰对于世间另一哲学的追求,已经有了新的观点及认识,那就是重新启动哲学思维模式,特别是对俗人、俗世医院以及来医院看病经过的人们。
对于大街小巷川
不息的人们亦然如此。
世界观的重新形成,依我看来,她和我最后的相处应该说是切入点,应该说是她对于红尘的最后一次探寻。
我似乎隐隐约约地感到了,她是在把过去我和她的情感、**与爱恋都搁置在了一边,并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地一并放下了。
但我肯定,她还有女男之间的俗念,因为她刚才摩按的手有意无意之中就触及到了我的有些感敏部位。
我想,她也许是在为纵情前的徘徊寻求合理的情形出现,目的是等待双方投情甚至于投
再收心。
我知道,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真正体会过女男之间的那种事情。
我想,她应该是在思想矛盾中慢慢地去收心,她想清净思想与心灵,去接受佛门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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