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如颜追了出去,院子里并沒有看到富察明浩,听到一旁的厨房有动静,这才寻声走了进去,就见富察明浩手里拿着菜刀,正
往外走。
“你这是要干什么?什么误会慢慢说”如颜冷昅一口气。
富察明浩用看怪物的眼神斜视着如颜,手里的刀仍旧举着。
“你听我说,若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明宏的,可是我既然决定与你在一起,就一定不会再变了,他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能、、、”看着他手里的菜刀,剩下的半句话,如颜怎么也说不出口。
富察明浩好看的眉毛轻挑,“你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吗?孕怀了怎么把你的脑子还弄的不开窍了?”
呃、、、、
如颜瞪着他,半响沒有反应过來他说这些话是何意。
富察明浩懒的理她,拿着菜刀就往外走,如颜又不敢上前拦着,只能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着,“我说明浩,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该记得那晚你们都中毒的事情,其实就是那晚我中了舂*药才发生那样的事情,也不想就这样有了身孕,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也沒有想到还会生孩子,知道有孩子后,我并沒有高兴,对于这个孩子也沒有太多的欢喜,你是、、、”
前面的富察明浩停下來,回过头打断她的话,“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的对他,皇兄就这一个血脉,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明白的。”
如颜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神情,沒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也就是他并沒有生气,可是看着他手里的刀,“这到度是怎么回事?”
富察明浩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嘴角慢慢扬了起來,“皇兄受伤,我正好又抓了两只兔子,当然是要杀了吃
给他补补,这有什么问題吗?”
他决对是故意的,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如颜就有种被耍的感觉。
所以再接下來富察明浩杀兔处理的时间里,如颜跟在他身后,偏偏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在志气的孩子,富察明宏坐在屋內,透着窗子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満腔的酸涩。
为何偏偏他又是晚到的那一个?情绪太过激动,他沒有发现原本已绷皮的伤口,又裂开血也
了透了出來,红色异长的刺眼。
当如颜和富察明浩端着做好的饭菜进來的时候,两人脸色就白了,富察明浩手里的饭碗也滑落到地,身子却一个大步窜到富察明宏身边。
“皇兄,皇兄”看着晕
脸上沒有一点血
的皇兄,富察明浩整个人都失常了。
如颜将菜放到桌子上,过去拦住富察明浩的手,“别摇了,快把他放平”
一边她又去检查腿上的伤口,打开后就看到上面全是黑色的血,如颜的眉目也拧了起來,“好毒的蛇啊,这几天看着沒事了,不想又反复发作了,你去烧热水,我來处理伤口。”
富察明浩应声去烧水,如颜则用力的挤着伤口处,看着黑血不断的往出涌,直到见了红色才停下來,此时浑身大汗淋淋。
她记得儿子一次无意间说起,有一种蛇咬了人,毒并不会马上清除,而蛇毒也会随着人的情绪反复发作,最好的解毒办法就是不让中毒者有情绪变化,只要
过一年,那么毒就自然则解。
那时她还觉得儿子是在说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毒了,直到现在,她才相信,原來一切是真的。
只是让富察明宏情绪在一年之內沒有波动,那变要处处顺着他的心思,可是想到他的心思,如颜无力的坐到
边。
富察明浩端着热水进來,就看到一脸痛苦的如颜,心下又紧紧一拧,原來她心里是有着二皇兄的。
庒下那抹窒息的痛,将水放到椅子上,提醒了如颜回过神來,如颜看到他有些惨白的脸以,以为他还在担心富察明宏,安慰道,“放心吧,这种毒我听净青说过,沒事的。”
接过帕子时,触到富察明浩的手也是一片冰冷。
富察明浩想避开,已被如颜紧握住,“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眼前一脸关心神情的如颜,富察明浩良久才轻轻给她一抹安抚的笑,“是刚刚被皇兄吓到了,一会就好了。”
如颜并沒有发现他的不对,听了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放心吧,沒事的。”
富察明浩不想让她再多想,“知道了,你快去弄吧,我去把厨房的柴灭了。”
如颜点头,这才回到
边细心的给富察明宏擦起伤口四周的血迹,直到一盆水都弄脏了,伤口也处理干净了,如颜
着酸痛的脖子,才想起來富察明浩一直沒有进來。
心一沉,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厨房的锅里热水还冒着热气,锅下的柴火已灭,却沒有富察明浩的身影,如颜冲出來打量着院子的四周,仍旧沒有看到人影。
一阵风吹过,吹掉了身上的汗水,吹凉了心。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如颜冷冷一笑,那么她的担忧和坚持又算什么?那么他的表白又是什么?她不相信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如颜蹲在院子里,忽略掉了打透服衣的冷风,忘记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的眼睛静静的望着院门口,盼着那抹身影会在不声不响中出现。
时间一点点的
失,如颜心底最后的那一点防线也被击破,泪水像决堤的湖水一样,涌了出來,第一次,她知道了被抛弃的滋味是什么。
或许他会认为他的举动有多么伟大,可是如颜却开始恨他的自私,才刚刚开始他就退怯了,她意然还死守着这所谓的爱。
原來傻瓜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如颜不知道自己痛哭声,直到哭的嗓子嘶哑,直到身上多了件带着温度的袍子,満是泪意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富察明宏惨白的脸。
如颜菗傗了几下,身子刚站起來,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富察明宏紧紧的将如颜抱在怀里,眼里満是伤痛,故不得因为用力而又
出血的腿,抱着如颜进了屋子,守在
边看着沉睡中那张惨白的脸,富察明宏整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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